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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一夜柔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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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先生。”一个微胖的大约四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沙发区踱了出来。

    “陈叔。”杜清池走到他面前。很恭敬的喊了一声。

    “不敢当啊。”中年男人挺着肚子慢慢晃动着身体走来走去,“好久不见,本来应该向你讨杯酒喝喝。”

    杜清池抿着嘴。

    我没有见过陈叔,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旁边的小来颤得厉害。我大约就能猜到,肯定没好事儿。

    “杜先生,那我们就得罪了。”陈叔朝他抱了一下拳。

    “陈叔,都算到我头上吧。”杜清池不亢不卑的语气。

    “对不起,杜先生,你不能代他们受罚。”陈叔笑呵呵的,眼神却是凶恶的。

    杜清池的拳头捏起来。

    “颜心大病初愈,还望陈叔手下留情。”杜清池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小来愿意代颜小姐受罚,是我睡着了,我犯的错。”小来又跪下来,他跪着爬到了陈叔脚下。

    “拖出去。”陈叔拔开了脚,两个黑衣男人将小来拖出去了。

    我腿软得要站不住,杜清池连我都保不住,更别小来了。完了,这回我和小来一起死定了。只是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好在杜清池医术好,就算打得奄奄一息了。他也能把我救活吧。

    两个黑衣男人走到我面前,他们要伸手拖我时,杜清池迅速的走到了面前,他挡住了那两个黑衣男人。

    “这是我的女人,我代她受罚理所应当。”杜清池将我拉到身后。

    “杜先生。你这是要坏规矩啊。”陈叔说话时外面传来小来的惨叫声。

    “杜先生,我,我可以的。”我哆嗦着说。

    “陈叔,那我就坏一次规矩,今天。除非你们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们别想伤颜心半分。”杜清池紧紧握着我的手,昂着头,像座山那般屹立在我前头。

    陈叔不说话,看着杜清池。

    两个人用眼神较量着。

    “不要,我,可以,我可以。”我想往外走,杜清池狠狠的拽了我一把。

    良久之后。陈叔笑了一声:“清澜门素闻杜先生性情寡淡,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寡淡嘛,倒是个情痴。行,陈胖就成全你。”

    顿了一下,陈叔又说:“杜先生。陈胖领命在身,还望你见谅解。”

    “多谢陈叔。”杜清池给他鞠了一躬。

    “那就请吧。”陈叔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四个黑衣人跟在杜清池身后,往后院走去。

    “清池”我噏动嘴唇,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头。我想哭,想喊,可我也明白,没有用。

    我站在那里,身上就上压了五行山。小来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我踉跄着往后门走,走到门边时实在没有力气,扶着门坐到了地上。

    远远的,我看到小来跪在地上,那两个黑衣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东西,也不像是鞭子。有点像电击棒。那棒子一下一下的朝小来后背点,每点一下,小来就惨叫一声。

    小来旁边是杜清池,四个黑衣人围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四个黑衣手里也拿着同样的长长的棒子,四根棒子同时往杜清池后背点。刚开始,他还强忍着。后来,他也惨叫起来。

    杜清池和小来的惨叫声就那么一声接一声的落在我的心上,我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怔了。这两个男人,是在我清澜门最在意的两个男人。

    因为我的无能,他们被罚。

    我有什么脸让他们为了忍受这样的折磨?

    那天的惩罚,直到小来和杜清池都彻底昏死过去才结束,陈叔和六个黑衣人离开了后院。从我身边经过时,陈叔顿住脚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颜小姐。”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二十四小时内,必须要勤给他们喝水。不能吃其他任何东西,否则”

    他蹲下来,掌心里有两个精巧的小盒子:“给他们服下,否则他们就会五内俱焚而死。”说完,他起了身,跟着那六个黑衣人走了。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后院,我跪到杜清池身边时,管家带着几个人也跑来了。大家都不敢说话,只是无声的抬起了杜清池和小来。

    杜清池被抬回了他自己房间,小来被抬到一楼的客房。看着他们人事不省的样子。尤其是杜清池嘴唇焦得都起皮了,我恨不得当场甩自己四十五个大耳刮啊。

    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想仰天悲鸣。

    整整二十四小时,我一秒钟都不敢睡。楼上楼下的跑,但更多的时间,我还是守在杜清池的床边。

    小来当天傍晚就醒过来了。见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含着泪笑,跟我道歉后,他就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了。

    我见他醒了。便将他托付给了管家。我坐在杜清池的床边,喂他喝水,看着他的脸,盼着他下一秒钟就能醒过来。

    时间太漫长了,漫长得我感觉我自己都要五脏俱焚了。可杜清池总也不醒。我怕得要命,怕他醒不过来了。守到凌晨十二点时,我慌里慌张的去找管家,让他去找医生来,管家比我还迷茫。他根本不知道上哪里请医生。

    我才知道,没了颜初和杜清池,我的处境有多艰难。

    还是小来提醒我给孙洁打个电话试试,我翻出了孙洁的电话,哑着声音哀求她。孙洁听我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她带人过来看看。

    医生看过后,说杜清池受的内伤有点严重,醒过来没那么快。

    我送医生和孙洁下楼,走到院子里时,孙洁停了脚步。医生识趣,先走了一步。

    “徐徐。”她喊我的本名。

    “谢谢你。”我低声道。

    “颜未来了。”她淡淡道。

    “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什么颜未,只求杜清池能快点醒过来。

    “她是颜初的妹妹。”孙洁迟疑了一下才说。

    “哦。”我不明白她要跟我说什么。

    “颜未三年前离开景山的,现在又回来了。”夜色下。孙洁的身影拉得好长,她微微叹息,“这景山上平静的日子只怕要结束了。”

    “她为什么离开又回来?”我随口问。

    “她为什么离开我不清楚,她为什么回来?颜初不是死了吗?她当然就回来了啊。”孙洁拍拍我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柳汉成也死了。”我道。

    孙洁放在我肩上的手僵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得孙洁是可以相信的人。近前了一步,我轻声道:“我怀疑有内鬼,柳汉成这事儿,已经栽了两回了。”

    孙洁捂住我的嘴,好一会儿她放开我:“放在心里,不要再提起,我怀疑有人在钓鱼,我们都只是饵。记住,不要再提起,任何人都不要。”说完,她转身,飞快的往院子外跑去。

    我回到了楼上,坐在杜清池的床边继续守着他。一直到次日早上的八点半,杜清池终于醒过来了。

    “清池。”我看着他睫毛颤动了一下,我轻声喊。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我端过水,拿着棉签在他嘴上沾了沾。

    “我没事了。”他轻声说。

    “嗯。”我点头,眼泪又往下掉,“你总算醒了。”我拿过吸管放到他嘴边,“快喝点水。”

    他喝了大半杯水后停下来:“你吓坏了吧?”

    我擦了擦泪:“那些人也太凶狠了,下手这么重。”

    杜清池吃力的抬起手来,我赶紧握住。

    “有内鬼。”他说。
………………………………

61。你敢?我敢!

    我惊得瞪大眼睛,想问他是谁。杜清池的眉头紧紧皱起,表情变得很痛苦。

    “怎么了?”我赶紧问。

    “我也只是一个猜测。”他的眉头皱得愈发的紧,“我暗中查一查,你别声张。”

    杜清池和孙洁的态度一样,我差点就要把孙洁的猜测告诉他,但话到嘴边我记着孙洁的警告,犹豫间我又咽了回去。

    杜清池醒过来的当天下午,颜未让人通知说去云顶苑开会。来请的年轻男人先上楼给杜清池请了安,随后我便跟着年轻男人走了。

    这还是我来景山后第一次参加会议,心里多少还有是有好奇。小来以前也提到过孙洁去开会,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知道。我来了小半年,颜初一次会议也没有召开过。

    云顶苑比较偏远,离夏迎秋的秋筑倒比较近。到了别墅后,我下了车,一进大门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在此之前,这清澜门最高规格的迎接方式也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员分站两排,齐刷刷鞠躬以示恭敬。但今天不一样,十个年轻小伙子,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着统一的灰蓝色衬衫,分两排跪在大门口的入口。

    “恭迎颜心。”高声呼喊后,十个小伙子朝我磕头。

    这太可怕了,要不是身边跟着颜未的人,我肯定吓得落荒而逃了。我立刻想到孙洁昨天晚上说的话,现在我已经初步领略到了颜未的浮夸。

    会议厅设在二楼,我到的时候,会议厅里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景山上的人员聚齐得如此齐全,看大家都正襟危坐盯着礼台上的样子。我有一种进了传销窝的错觉。

    “这边请。”颜未的随从弯着腰领着我往礼台的方向走去。

    “好。”我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视线范围的人,我一个都没有见过。走到礼台的最前面,我才看到了孙洁和夏迎秋。

    我被领上了礼台,上面放了两张沙发,颜未的人让我坐到了右边的沙发上。我想,左边的沙发是颜未的位置吧。

    坐下来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台下的人都在看着我。我暗自咽了咽口水,捏紧的手心已经泛起了汗。从小到大。我因为长得有几分好看,在小范围内也被人围观过,但坐到礼台上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这绝对是第一次。

    “咔咔咔咔。”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从左侧的后台传来,我盯着台阶,等着颜未闪亮登场。我屏气凝神的功夫,一个身材娇净身高最多一米六左右,并不年轻的女人出现在了台阶下。我没见过颜未,但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就是颜未。因为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味,我的说的气味并不是传统意识上食物或者变味的那种气味,而是,我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一种让我立刻产生了强烈排斥的气味。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也不会喜欢我,我脑中有个声音在大喊。

    孙洁说颜未是颜初的妹妹,如果是亲妹妹的话,那只能解释为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或者,颜初运气好,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而颜未,继承了父母所有的缺点。

    颜未龅牙得很厉害,她还没开口说话我就看出来。

    “颜心。”她上了礼台,站到左边的沙发旁,歪着头看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一种误解,觉得女人歪着头会显得可爱,但她明显失败了。无论是她的龅牙,还是她鼻翼两侧斑驳的斑点,还是她割过显得太夸张的双眼皮。

    “是。”我几乎是跳起来了。弯腰向她鞠躬。

    “别紧张嘛。”她笑,“很高兴见到你,我是颜未。”她朝我伸手。

    我愣了一下才伸手过去。

    她握了一下就松开了:“坐。”

    我看着她坐下了才跟着坐了下来。

    那个年轻男人猫着腰从左侧上来,他递给了颜未一支话筒。颜未接过,先是试了试声。会议室里原本还能听到轻微的窃窃私语,她一试声,会议室就变成了高考考场了。

    “我是颜未。”颜未翘着兰花指靠着沙发,作慵懒状,但距离颜初的姿态,她们之间差了一百个孙洁。

    “山高水长,别来无恙。”颜未翘起了二郎腿,“你们还好吗?”

    鸦雀无声。

    我有点想吐,毫无原由,就是想吐。这样的矫揉造作跟搞传销卖安利卖保险的毫无差别,我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好几层起来。

    “很高兴,我还能回到这里。”她又说,“雕栏玉砌应犹在,大家朱颜也没改,挺好的。就是”她转头看我,“多了颜心,大家欢迎她。”

    整个会议室的人给我鼓掌,经久不息。

    我的尴尬癌要犯了,哆嗦得我尿意都涌上来了。

    “今天呢,不是请大家来开茶花会的。”颜未呵呵了两下清了清嗓子。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全都是我不能忍受的恶习,她怎么全占了。

    “回来这两天,我让阿东看了看账目。好像有点乱,尤其是邵胡扬那里的账目,看得我有点头晕。”颜未朝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招了招手,年轻男人抱了台电脑上来。

    “我知道,亚姨让大家各自发展自己的产业,所得利益不必上交。这几年来,大家都过得蛮滋润的。只是”她打开了电脑,摆弄了一阵后,抬头,“你们私下抢地盘抢得还过瘾吗?邵胡扬,嗯?”

    我看着坐到会议室倒数第三排站了个男人起来,隔着老远的距离,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头垂得很低。

    “沉静。”颜未又点了一个名字。

    倒数第四排站了个女人起来。四十岁上下,她也垂着头。

    “上来吧,你们俩个都上来。”颜未说着将电脑递给了旁边的年轻男人。

    邵胡扬和沉静一前一后上了礼台。

    “都跪下吧,跪下。”颜未不耐烦的说道。

    我的尿意更强了。

    他们两个二话不敢说就跪下了。

    “你是沉字辈,却被邵胡扬吃得死死的。”颜未伸脚踢了踢中年女人,“导致你门下的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怎么这么没用?”

    沉静抿着唇,不说话。

    “希望我给你作主吗?”颜未俯身看她。

    “求颜姐作主。”沉静话是这么说的,但语气明显的生硬。也是,颜未突然回来。脚还没站稳呢,就开始训人,不服气不甘心也是正常的。

    颜未起了身,她顺着礼台踱步:“当然,不止邵胡扬抢沉静的地盘,你们其他人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黄赌毒,甚至私下交换房里的男人女人。这景山上都成天堂了,你们赛过神仙,谁舍得离开啊。以至于阿猫阿狗都想凑进来分一杯羹。”

    “颜心,你说是不是?”颜未笑眯眯的问我。

    我张口结舌,她话里的阿猫阿狗说的不是我么?特指我来这里分一杯羹吧?

    “所以,我就想,家也好,国也罢,景山也同样,规矩一定要森严。你们这几年,都懒散了,这样是不行的。”她拍了拍手,那年轻男人又从侧面上来,他手里端着个托盘。

    我看清那托盘上的东西时,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没有见过真枪,但我在电视剧里看过,那托盘上的是枪。

    “你们猜猜,我要杀谁?”颜未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颜姐,求你饶命。”沉静磕起头来。

    “颜姐,我再也不敢了。”邵胡扬也慌了。伏地磕头。

    “原来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怕呢?”颜未拉了拉保险,手指放在扣机扳上。

    “求你。”邵胡扬说话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颜未扑过去。

    “砰。”颜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枪声响了。血喷了颜未一脸,邵胡扬重重的摔下去。血,从他身下往外漫。

    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全都被镇住了。

    “颜小姐,救我。救我。”沉静爬到我面前,她抱住了我的腿仰头看我,她吓得脸都扭曲了。

    “砰。”又一声枪响。

    我都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身体一沉,沉静的双手缠在我的腿上,双眼圆瞪着。她还有一口气,还在说救我。

    “砰。”颜未又补了一枪,补在沉静的头上。顿时,红的白的溅出来,溅了我一脸。

    颜未看了一眼沉静,道:“我最恨无能的人。”

    我感觉身下湿湿的,我想,我尿裤子了。

    “阿东,让人来收拾一下。”颜未将枪放回了托盘上,年轻男人退了下去。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神思也灰飞烟灭了。沉静抱着我腿的双手慢慢的僵硬起来,我有无数的尖叫压抑在喉咙里,我不敢叫,一点儿都不敢叫。我怕我叫出来了,颜未砰一声就将我干掉了。

    “新的规章制度这两天我会让阿东送到大家门上去。”颜未重新坐下来,“现在会议继续,刚才说到账目问题,现在我来说一下**的问题。”

    “孙洁。”颜未又点名了。

    孙洁站起来,相对邵胡扬和沉静的慌乱,孙洁明显就要淡定从容得多。

    “没事儿,你坐下吧。”颜未笑笑。

    孙洁又坐下来。

    颜未不说话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扫视着全场,所到之处,没人敢跟她对视。

    阿东带着几个男人已经来了,他们先搬走了邵胡扬。然后又过来搬沉静。可是沉静的尸体有点凉了,那手怎么都没法从我腿上扯下去。

    几个男人拼命的掰扯,我开始无法自控的发抖。

    “把那手切下来。”颜未淡淡道。

    阿东从随手拿出了一把小手,那刀比孙洁那管子里刀还要利。只是三两分钟,阿东就把沉静的手指肢解掉了。

    沉静搬走了。

    “你看你,脸也不晓得擦一擦。”颜未倾身过来,她手里多了张湿纸巾。她轻轻的,温柔的帮我擦拭着。

    “怕什么呀?你可是颜心,颜初钦点的。”她帮我擦完脸后,“长得这么好看。我真是羡慕你。”

    我想说点什么,但神思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接着开会。”颜未收回了手,坐直了身体。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颜未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太听进去。我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那红的白的溅我一脸的情景,我不知道死亡可以这样轻易。

    颜未说散会时,会议室里又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坐在那里,变成了一尊雕像。

    “孙洁。”颜未喊了一声,“你上来。”

    孙洁上来了。

    “颜心吓坏了,都尿裤子了。”颜未笑出声来,“她怕是走不动,你送她回去吧。”

    “是,颜姐。”孙洁鞠躬。

    我说不出话,但无地自容。

    孙洁脱了外面的罩衫,然后将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她一声不吭的将罩衫系到了我腰上,然后像拎布娃娃一样拎着我往外走。

    下了楼,出别墅时,那两边跪着的年轻男人高喊:“恭送颜心。”

    孙洁把我拎上了她的车,然后把我扔到了副驾位。车子启动。外面的景物飞快的倒退,孙洁打开了音箱。

    “垂下眼睛,熄了灯,回望这一段人生。望见当天今天,即使多转变,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曾在我的失意天,疑问究竟为何生”

    那是哥哥张国荣的歌,我一直很喜欢。我不知道孙洁是特意选了这首歌还是无意中放的,歌声让我渐渐的平静下来。一首歌放完,我终于回过神来。

    “我很喜欢他。”孙洁说。

    “我也是。”我低声道。

    孙洁按了循环播放。放到第四遍时,车子在杜清池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我自己可以上去了,谢谢你,孙洁。”我衷心道。

    “这是颜未做事的风格,残暴,但有效。”孙洁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我。

    “嗯。”我应了一声。

    “你没有选择,只能比颜未还强,不然,你迟早会死在她的手里。”孙洁道。

    我下了车,孙洁离开。

    杜清池没有问我颜未在会议上说了些什么,但他看出了我不对劲。我坐在他的床边,他主动伸手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不要怕。”他说。

    “怕也没有用,对吗?”我低下头。

    “对。”他说。

    两天后,我进了训练营,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健身和训练枪法。亚姨说只给我半年的时间,而我决定,三个月,我三个月就要学成。

    我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杜清池打我一棍子我往前走一步。现在我只要醒着,我就去摸枪。我想,老话是有道理的,勤能补拙。

    日子一天一天,山上的天气凉下来了。

    刚开始,杜清池隔三差五会来看我一次。我进训练营大约一个月后,他去了外地,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换成小来来看我,他不能常来,一个月最多来两次。

    我进训练营两个月时。小来来看我,我给了自己半个小时休息的时间。然后,我带着小来去了训练营后面的山头上坐了一会儿。

    山上的风已经很冷了,我们靠着一颗大树坐着。

    “姐姐,你的手”小来很心疼的样子。

    我看了看我长满老茧的双手,笑道:“是不是糙了?”

    “很辛苦吧?”他拉过我的手,轻轻抚摸着。

    “还行,能忍受。”我道,“你呢,最近乖不乖?”

    “我就那样。还好。”小来握着我的手,“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训练?”

    “快了。”我说。

    “那就好。”小来有些喃喃的。

    “怎么了?”我心里一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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