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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一夜柔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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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还能用得上钱。如此一想,我心里好受了一点。
回头时,我惊奇的发现杜清池在编织两条红绳。只见他手指灵活,穿过来穿过去,泡杯茶的功夫,那红绳已经编好一半了。
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那红绳就编好了,他转头看我,朝我伸出手。
我有些不名所以,抬了抬手。
他抓住我的手,将编好的红绳戴到我手腕上。打结,拉紧,他又拿出打火机将绳头烧了烧。
“不值钱,胜在我自己用心编的,送给你。”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感动得要命,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来自男人的礼物。我这个人桃花淡薄,旁人都说我长得好看,在x大念书时,承蒙同学们抬爱还被选做校花。但从我知晓爱情两个字起,就从来没有男人追求过我,更别提有人给我送礼物。这让我总是怀疑旁人的审美,也对自己的外貌产生过深深的困惑。直到大四那年,柳文良作为企业老总来我们学校物色人才,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拼了老命的拿钱砸我,没有见过世面的我很容易就被他打动了,然后跟他结了婚。
“谢谢你。”我盯着手腕上的红绳,心里喜欢得紧。
“不客气。”他侧过了身体,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你会在山上呆多久?”我忍不住问他。
“很久吧。”他并不看我。
“哦。”我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很快又想到他的心爱之人在清澜门,他呆很久,只是为了他的她吧。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徐徐,你不要痴心妄想。
………………………………
22。现在你解恨了吗?
快中午的时候,车子开回了我离开的那座山上,先在杜清池住的别墅路口停了车。
“杜先生,你先回去吧。”驾驶位的黑色衬衫姑娘道。
杜清池立刻看向我,眼神之中全是担忧。
我的心慌起来,但我不想让杜清池担心我。竭力保持着平静,我朝他微笑着。
他没说话,只是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后,他看着我的眼睛,紧了紧然后松开。转回头,他跨下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车子启动,我很快就看不见杜清池了。我低头看着左手上的红绳,心好像没那么慌了。
我被带到了别墅,大厅里,穿着红裙的孙洁坐在那里。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了看我们。
“辛苦你们了,回去吧。”孙洁懒懒道。
“是,孙姐。”黑色衬衫姑娘恭敬的答了一声,两个姑娘都退了一步才转身离开。
“先去吃饭吧。”孙洁撑着沙发缓缓的站了起来。
“好。”我在心里默念着忍辱负重四个字。
孙洁往楼梯走去,我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上了二楼,我们穿过大厅,出了大厅后,孙洁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我觉得这别墅的造型还真是挺奇怪的,我念头还没落下。孙洁已经拉开了墙上的暗门,门外居然有一条石子路。
出了门我才发现,我们已经从别墅穿出来了。我张望着,这里看起来像是别墅的后花园,四周都围着围栏,花草打理得整齐精致,往远处眺望,是连绵的山。再远处,是海。
我的好奇心暂时压倒了我心里的恐惧,很快我们穿过了石子路,出了一道木门后,孙洁又往斜坡下面走。十来米远的坡上,有两排平房,我猜测要去那里吃饭。
我的猜是对的,我和孙洁来到了平房,来到了餐厅。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了两套餐具,十几盘菜,两大瓦罐汤。汤还冒着热气,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我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孙洁指了指座位:“坐吧。”她喊时我自己先坐了下来。
我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
“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不要紧张。”孙洁端起了饭碗。
“嗯。”我拘谨的应道。
我吃完一碗饭时,孙洁喊了一声杨嫂。话音才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跑了进来,估计一直候在门外。
“给颜心煲的汤端上来吧。”她淡淡道。
“是。”那中年女人退了两步后转身。
我想说不用了吧,不是已经有两道汤了吗?但我又想,我还是少说话吧,给啥吃啥好了。
汤很快端来,还好,是个很小的罐子。就像街边沙县小吃里的那种炖罐,我客气的谢了中年女人。汤很鲜很香,放了党参和枸杞,肉炖得很烂了。一罐汤喝完,我也没吃出来那肉是什么肉?有点像猪心,又有点像鸭心,韧性还挺不错的。
“好喝吗?”孙洁问我。
“好喝。”我轻轻拿过放在一旁的湿巾,拭了拭嘴角的汤渍。
“你吃饱了吗?”她又问。
“饱了。”我点头。
“我们看个小视频?作个饭后消遣?”她再次询问我。
我心想还不是你说了算,但礼貌道:“好。”
孙洁拿过放在餐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墙上的电视按了按。我靠着餐椅,寻思着她要给我放个什么样的电影?
视频开始播放,先是一辆车在夜色中飞驰,晃眼间,我觉得视频里的车和路都有点熟悉的感觉。又看了一会儿后,又有一辆运土车出现了。我震惊的发现,前面那辆车正是我家的车,晃动的画面里,我看到了驾驶位的我爸,还有副驾位的我弟。
我死死的掐住了掌心。
运土车和我家的车往同一个方向开,两辆车的车距大约相差十几米。也不知道我爸怎么开的车,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好像是猛然踩了刹车。后面的运土车生生撞了上去,轰隆的声音,我看着我家的车飞远,散架。
我仿佛亲历了现场,整个人都骇然当场。我神思飞散时,一辆黑色的suv出现了,suv放慢了车速,驾驶位的男人伸出头来。
在这个地方,孙洁按了暂停,画面定格,她又将那男人的头放大。
我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当天去我家将我带走的花衣男人。
“他让人撞死了你爸和你弟,因为你妈说,要钱没有,要命三条。”孙洁关掉了视频。
我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里,很痛。
“恨吗?”孙洁问我。
我的上下牙打着架。
“跟我来吧。”她走到我面前,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我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她带着我出了餐厅,下了台阶,来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门口。门开了后,冷气扑来,像是冰库。
孙洁拉着我进了冰库,里面放着好多立式冰柜。寒气袅绕的,什么也看不清。孙洁带着我走到了其中一台立式冰柜前,她在冰柜前摸了摸,里面的灯亮了。
那里面冰着一个人,一个睁着眼睛的花衣男人。
我吓傻了,尖叫挤在喉咙里却喊出不来。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带我走的花衣男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钱,你们还不起,一条命总值一百万。另一条命不能白搭,他得偿。”孙洁搂住我的肩膀指着冰柜里的人,她轻笑,“颜心,你不用担心,这些混黑社会的人,死一个少一个,并没有人会去真的关心他们的下落。”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解恨了吗?”她柔声问。
我先前恨得要死,现在看到冰柜里的花衣男人,除了毛骨悚然,再没有其他感觉。
“他的心,你已经吃了。我想,这该足够解恨了。”她关掉冰柜里的灯,松开我后她往外走,“颜心,你不想冻死在这里的话,就赶紧跟我出去吧。”
我吃了一颗人心,那颗被我认为像猪心也像鸭心的肉原来是一颗人心,是花衣男人的心。我呜咽着,恶心着,跌跌撞撞的往冰库外面走。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走出了冰库,出了那扇铁门后,我瘫软着坐到了地上,身体抖得像筛子。拼命的吐着口水,却呕不出来。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孙洁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见我抖得厉害。她蹲了下来,仔细看了我一会儿后她摇了摇头。
“起来吧,你喝的是鸭心汤而已。不相信的话,抠着吐出来,拿去医院化验。颜初对你寄予那么大的期望,你连这点刺激都承不住,我真不懂她是如何看出你能成大事的?”
………………………………
23。这样的杜清池
虽然孙洁这么说,但我觉得她不过是看我吓惨了,随便糊弄我而已。这个鬼地方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全他妈的都是冷血变态的非人类。
“老实说,颜初给你取名颜心,还把翠萝给你,我是很不服气的。徐小姐,你知道吗?我来清澜门已经十年了。颜初不过见了你一面就将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给了你。”孙洁叹口气,伸手轻轻摸着我的脸,愈发的温柔:“你凭什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是你们,你们逼我。”我泣不成声。
孙洁收回手嘲弄地看着我:“是啊,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我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泠不丁的孙洁捉捏我的下巴,用力掐紧,她盯着我的眼睛。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挣了一下,她掐得更紧,。
“颜心。”她喊这两个字喊得用力,眼神陡然变得凛冽萧杀,“你想要成为颜心,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明白的告诉你,这清澜门内,我是你的第一个对手。”
言罢,她狠狠丢开我,起身,她踩着高跟鞋往台阶上走去。只是片刻功夫,她的身影就消失了台阶的尽头。
我在地上呆怔着坐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思想好像凝固了,又好像魂魄出离了。屁股坐得酸麻时,我撑着地面挣扎着起了身。
反胃的感觉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但我只要想到我可能喝了人心汤。马上就头皮发麻,四肢发软,恨不得抓心挠肺。
我走到台阶那里时,实在没有力气,跪着坐到台阶上,我捂着心口喘着气。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有些吃力的抬起头,台阶上的人已经跑下来了。
“徐徐。”杜清池跑到我面前后蹲下来,他看起来很焦急,“你怎么样了?哪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我咳了一下干呕起来。
“孙洁给我打电话了。”他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我的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愈发的着急,“她是不是打你了?”
我想起来上一次我半死不活时,他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一只流浪猫,居高临下的施舍着同情心。而此时,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你能走吗?”他看我不说话,干脆直接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我给颜姐打了电话,她同意你这段时间先住我那里。”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颜初哪里会那么好心,早在我下山那天她就说过让我去杜清池那里住一段时间。先前我在想,她把我安排到杜清池那里肯定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颜初一定另有目的。
杜清池带着我回到了他住的别墅,可能受惊吓过度,我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从杂乱的梦中猛的惊醒过来。
睁眼,房间里是淡淡的暮色,杜清池不在房间。
我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这里是杜清池的别墅,我心安了许多。隐约的,有古筝声传来,很悠扬。
我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并不是音箱效果,而是真的有人在弹古筝,听声音像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是谁?我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很美的姑娘坐在暮色的院子里,点着香,弹着琴。
我有点好奇起来,下了床,我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湖边的杨柳树下,果然有人坐在那里弹琴。
居然是杜清池。
我推开窗户,古筝声更清晰。杜清池弹的什么曲子我没听出来,但真真的如泣如诉。我听了一会儿,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房间外走。我急切的想离他更近,想看他弹琴,想在他的琴声里安放我的悲伤。
我出了房间,下了楼,跑出楼下的大厅后我才发现我急切之下连鞋都忘了穿。顿了一下,我踩着石子路继续往前跑。
只消一盏茶的功夫,我跑到了杨柳树下。
杜清池紧皱眉头,手指灵活的拔动着琴弦。他已经完全沉浸在音律之中,根本没注意到我跑来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曲子已经弹到了高朝处,他的手指拔琴弦拔得飞快。那音律越来越急促,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压顶,压得人要喘不过来气。突然间,雨下下来了。世界一片苍茫,天一点一点明朗开来。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杜清池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桌子的角上放着一块毛巾,他抬头。
“徐徐。”他朝我笑。
“嗯。”我有点如梦如幻的错觉。
“我手有点僵了,帮我擦擦汗。”他柔声道。
“好。”我走过去,拿过那块毛巾,走到他面前我半跪下来,细细的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谢谢你。”他起了身,顺手拉了我一把,“怎么没穿鞋?”
“忘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坐下。”他把我按着坐到了石凳上,“院子里碎石多,你等着,我去帮你拿鞋。”
“不用了”我话还没说话,他就小跑着往回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因为曲子而揪紧的心猛的放松,砰砰的就乱跳起来。
徐徐,你怕是疯了,你才离了婚,才家破人亡,如今又身陷囫囵,竟然还有脸对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犯花痴。人家根本就只是同情你,可怜你而已。我狠狠骂自己。
几分钟的时间,杜清池拎着一双拖鞋跑回来了。
“你饿了吗?”他问我。
“还好。”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陪我走走吧。”他指着石子路。
我们并着肩慢慢的行走着,我想将脚步放慢一点,再放慢一点,这样路就可以再拉长一些。只可惜老天太不作美,我们才走了一小段路,他的手机就响起来。
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就接起了电话。
“翁雪?”他说出这个名字。
“翁雪?”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攥着手心,我恨不得从他手里把手机抢过来。
“好好可以。”杜清池简单的应了这几个字后挂了电话,“徐徐,翁雪找到了。”
“在哪里?”我问。
“我们现在先回大厅,颜姐那边马上派人过来接我们。”他拉过我的手,快步往大厅走去。
“是颜姐给你打的电话吗?她有没有说在哪里找到的翁雪?为什么要把翁雪带到这里来?颜姐不会让翁雪也加入清澜门吧?”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你先别着急,等见到人一切就清楚了。”他温和道。
………………………………
24。到底谁逼谁?
我和杜清池匆匆跑回大厅,我很急切,根本坐没法安静坐下来等。换掉脚上的拖鞋,我站到落地窗前,盯着别墅的院门口看。
时间因为等待而变得特别缓慢,天开始黑下来。那辆黑色的小车出现在院门口时,我感觉我等了一年那么久,实际上距离杜清池接到电话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两声悠长的喇叭声传来,我扭头看沙发上的杜清池,他已经起了身。
“我们走吧。”他拉了拉身上的衬衫。
我点了一下头,跟在他身旁往外走去。
来接我们的是那个穿青绿色衬衫的姑娘,她已经换了件碎花的雪纺衫,头发也随意的散下来了,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杜先生。”她扭头看后座的我们。
“开车。”杜清池语气淡淡,不看她。
那姑娘收回视线,随即启动了车子。窗外,夜色渐渐浓起来。车子在夜色中飞驰,我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在我遭遇了这么多重的打击我妈也下落不明之后,我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翁雪,她是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最亲密的人了,我想抱着她好好的哭一场。
车子往山下开,大约半山腰的位置拐了弯,然后顺着盘山公路往前。这要去的又是另一个地方了吧?我暗想。这清澜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神秘的机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别墅?这个机构怎么这么有钱?
又进了一条叉路后,车子减了速。灯光中,我看到有幢青砖红瓦的平房隐在林木之中。我在想是不是这里时,车子停下来了。
有个年轻男人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直接跑到后座拉开了车门,拉开车门后,那年轻男人还用手搭着车门护着杜清池下了车。架势摆得很是恭敬。
我想,这大概是屋主周到吧。但又为什么不护着我下车呢?我觉得自己纠结这样的细节也是有病。便赶紧推开车门跨了下去。
车子马上开走了,那个年轻男人站在杜清池身边,身姿仍然恭敬。
我走到杜清池身边,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抬步,年轻男人立刻躬身快步走到了前面。
我们进了亮着灯的大厅,几乎是在我们进去的同时,有个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个保温瓶从侧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年轻女人穿着条纹t恤,长发随意束了一下,下身是牛仔裤。她的打扮很普通,但她朝我们看来时,我羡慕她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若她也是清澜门的人,我只能说,清澜门内美人真多,且一个比一个美得有特色。
“清池。”年轻女人灿烂一笑,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阿秋。”杜清池也喊了她一声,他看她的眼神非常复杂。
我突然意识到,阿秋可能就是杜清池爱的那个女人。
“没想到你会来。”她走到杜清池面前后上下打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上的裸露着的伤口,“还疼吗?”
杜清池侧一下头躲过了她的手:“翁雪在哪里?”他问得直接。
阿秋回头指了指房间:“在房间,刚睡着。”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我忍不住插嘴问。
“可以。”阿秋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视线转向我,细细看着我的脸:“你就是颜心?”
我愣了一下:“是。”我还没适应颜心这个新名。
“你去吧,别吵醒她,她好不容易才睡的。”阿秋温柔地叮嘱我。
我听着她说话的语气无端的就心慌起来:“好。”然后我快步往房间走去。
“清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听到阿秋问杜清池。
“不想来。”杜清池说这三个字时带着满满的情绪,似埋怨,又似赌气。
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情绪。
我进了房间,一眼看到侧身躺在床上的翁雪。我立刻喉咙发酸,走到床边时,眼泪已经漫出眼眶。
翁雪睡得很熟,发出轻微的打鼾声。
如果是从前,我肯定扑上去就把她摇醒,然后抱着她痛哭。但现在,我强忍着。阿秋说她好不容易才睡着,我猜测翁雪肯定很长时间没睡了。
我扶着床头坐了下来,我准备等,等到她醒过来。
“清池,你别逼我。”我大约坐了七八分钟后,阿秋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和杜清池在屋外。
“是你逼我的。”杜清池的声音同样的愤怒。
“我逼你?”阿秋冷笑,“我逼你什么了?我逼你去的德国?还是我逼你回来的?我还能逼得动你?我要有那本事,我们早就结婚了。”阿秋吼起来。
“夏迎秋。”杜清池咬牙切齿,“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很有意思么?你现在还把翁雪也找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的耳朵竖起来,但屋外又沉寂下来。好一会儿后,我听到脚步声进了大厅,杜清池也进来了。
“杜清池。”阿秋冰冷的语气,“我们结束了,现在你走,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话。”
“让翁雪回去。”杜清池道。
“不可能。”阿秋斩钉截铁应。
“如果我坚持呢?”杜清池寸步不让。
“你这是非要逼我了。”阿秋笑起来,“好啊,你现在杀了我。不过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救不了徐徐,颜初已经见过徐徐了。”
“你”杜清池顿住。
“杜清池。”阿秋喊这几个字时,声音变得奇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心惊肉跳的,起了身,我走到了门口。杜清池抓紧了阿秋的衣脖子,阿秋后仰着。我觉得杜清池也太暴力了,心里对他立刻减了八分。
我准备劝个架,阿秋纵有万般不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该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才抬脚,只见阿秋右手一挥。
杜清池惨叫了一声松手,阿秋跳开。
我看到杜清池手上的血喷涌而出,而阿秋怎么下的手,我根本没看清。我看着那血,腿又开始发软,这哪里是什么清澜门,这里根本就是屠宰场,动不动就杀人。
“放开我,放开我。”尖叫声响起,是床上躺着的翁雪。
我扭头时,翁雪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然后往我的方向窜来。一切来得太快,我来不及拉住她。她窜出了房间,要窜出大门时,阿秋以诡异的身姿飘了过去。
这回我看清了,她扬手在翁雪后脖子狠狠的砍了一下,翁雪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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