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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冥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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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如歌委屈地撅起了嘴,不知不觉,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惨白的月光透过狭小的门缝反射而入。易浊风推开大门,站在了门口。

    史如歌来不及收拾眼泪,便只有倔强地将头扭了过去,不看他!她可没有想到今天他会回来得这么早。

    易浊风在她身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又随手端起桌上茶杯里的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史如歌歪着脑袋,却又忍不住对易浊风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易浊风停下来,看着她,道:“你说。”

    史如歌掏出那块墨绿玉佩放置在桌上,道:“我要你回答我,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易浊风蹙眉,反问她道:“这是骆姝帘给你的?”

    史如歌的脸十分难看,道:“是!是她给我的,她还很自豪地跟我说了那天晚上你们的事!”

    易浊风依然毫无表情,无所谓道:“那你就听她的吧。”

    史如歌忿气难平,她站起身,怒视他道:“你还没告诉我金戈随身佩戴的玉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易浊风笑了笑,像在嘲笑史如歌的紧张和可怜,亦是忿忿不平,道:“你每天都追问他的事,没有他,你就活不了了吗?还是,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

    “啪一一一”“住口!”史如歌咬住嘴唇,劈手给了他一巴掌。

    霎时,易浊风的面变得煞白。

    史如歌咽了咽嘶干的喉咙,却止不住眼中成灾的泪水:“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可理喻地对我?”

    “夫妻?”易浊风的笑声断断续续,他起身走至她面前,俯视她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金戈早就被我杀了,你还会不会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你一一一”史如歌怯怯地往后倒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易浊风的眼中黯然无光,冷道:“容不得你不相信。就在飞云瀑下,我用承影剑戳穿了他的胸膛。”

    史如歌的胸口满是窒息般的痛,她摇头凝望易浊风道:“不是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这么做的?”

    易浊风道:“我没有骗你。金戈的尸体被飞云河的水冲走,这玉佩便是我从河水里捞上来的。”

    史如歌闭上眼睛,没有尽头的冰冷让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问:“你杀金戈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我吗?”

    易浊风苦笑:“为何要想你?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史如歌早已习惯了易浊风的嘲弄,便再问道他:“那我爹啦?我爹是你杀的吗?”

    易浊风沉默不语。

    史如歌张眼看着他道:“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易浊风对视她,像要挑衅她的什么。理直气壮道:“是。”

    史如歌流泪道:“那你把我也一块杀了吧。”

    易浊风的面容无比冷毅,道:“我不会杀你。你不是说你要留在我身边看看我内心到底是魔还是人吗?我还没有让你看够,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

    史如歌暗自紧了紧手中的拳头,背脊挺直道:“如果你不杀我,我会杀了你。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易浊风摇晃着退开了几步远,他点点头,拿起自己放置在桌上的承影剑,递予史如歌道:“我用它刺穿了金戈的胸膛,你也应该这样对我,杀了我为他报仇。”

    史如歌怔怔地瞪大了双眼。怯怯地望着眼前面如死灰般的易浊风。没错,此时此刻,她是恨他的,是他夺走了她所有,是他杀害了她至亲的人!

    易浊风再走近她几步,抓着她的手让它握在了承影剑上,道:“今天可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你就再也杀不了我。”

    史如歌颤了颤,却还是将承影剑紧握在了手心。

    易浊风的眼中满是嘲弄,苦笑道:“如果你杀不死我,以后的日子里,我会不停的折磨你。”

    史如歌拨动着剑壳,长长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暴露在月光下,散发着幽的光芒。

    她持剑,静立在那里。

    “往这刺,给我个痛快!”易浊风抓着承影剑身,让它指在了他的心口。

    幽的宝剑,薄如蝉翼,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直直地抵在易浊风的心口,只要史如歌多用点力,便可戳穿他的胸膛。

    “我一一一”史如歌的手抖动得很厉害。

    “你没杀过人?”易浊风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史如歌的眼泪没有节制地往下流淌。咬咬牙后,她的手一紧,锋利的剑尖已经插入到易浊风的皮肤里。

    鲜血慢慢地染红了他的衣裳。

    史如歌痛苦地摇了摇头,握剑的手也自然地垂了下去。

    “我杀不了你,我下不了手,虽然我恨你,我恨你”史如歌咆哭道。她的嗓门几近嘶哑,她的泪水似已流干。

    易浊风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道:“史乘桴怎会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史如歌放下承影剑,抱着膝盖,坐在了床脚边。无力道:“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了你。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金戈。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我承认我是真的没用。”

    易浊风痛苦地闭了闭眼,又走到史如歌的身边一把将她撅了起来。他冷冷地问她:“你后悔嫁我了?”

    史如歌点点头,抽搐道:“对,我恨你。我再也不想每天都这样地面对你,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易浊风苦涩地笑了笑,更加用力地抓住史如歌的手臂。他将史如歌的小骨头捏得很痛很痛,道:“放你离开,可能吗?我说过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就会不停地折磨你。”

    史如歌摇头,奋力地抗拒以挣脱他的束缚,道:“你放我离开吧。我走了,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娶姝帘过门,没人会阻止你。”

    “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都休想。”易浊风的语气冷漠无比。

    史如歌摇头,哭着问:“这有什么意思吗?你禁锢得了我的人,却藏不住我的心。”

    “藏不住你的心?”易浊风甚觉好笑地喘了口气,虽然胸口的剑伤痛得能够令他麻痹,但他幽黯的眼神却也在此刻变得狂暴起来,他道,“你是我妻子,妻子该为丈夫做什么,你做了吗?不要只想着离开,当初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嫁给我的!”

    史如歌忍住泪水,抽泣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不适合做夫妻。”

    “不适合?”易浊风凄厉地笑了笑,又很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史如歌有种如释重任的解脱感,她以为他想通了,不会再为难她。

    可是不等她静下神,易浊风便像发疯了一番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将她紧搂在了怀中!

    “你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热情,令史如歌不知所措。但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易浊风绝对不会很好的对她。

    “做你一直想做的,或许这样,你就不想离开我了。”易浊风的眼中戾气弥漫。

    “我不想和你你放开我!”史如歌挣扎着,只想将易浊风甩开,可是他却将她的身体箍得更紧更痛了。

    “不要再装了,你以为自己很贞洁吗?”易浊风的眼神狂暴如海,似要吞噬一切。他按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推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史如歌反抗着坐起身,甩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放我走,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不会再心软,你放开我”

    “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都休想!”他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裳,重重地压到了她的身体上!

    积蓄了这么久的怒气和醋劲终于一触即发。征服的**令平日孤傲自凛的他变得比禽兽还凶猛。

    他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了她身上的衣裳,而后便开始埋下头去,狠狠地亲吻。不,不是亲吻,而是嚼咬。他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直到她的嘴唇出了血。然后他深深的吮吸着,将她嘴里的血液吸入自己口中。
………………………………

第253章 那些诡谲

    貌似这时候,骆姝帘也走到了飞云河的尽头。因为此处已是天一教的边界,所以飞云河水在这里分支后淅散着流向四面八方。

    骆姝帘停下脚步,张望着这里的一切。此处地势偏低,却依然与天一群山相连。

    山峰毓秀钟灵,显然四季常青。

    可是,她也没有找到金戈的尸体。

    她有些落寞,走了这么远却还是找到要找的。突然,她的目光停滞在了前方。

    那是一座矮小的山峰,山面覆盖着大量植被。若非她眼神敏锐,绝不可能瞟到那藏匿在葱郁植被后的大口山洞。

    强烈好奇心和征服欲驱使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

    拨开洞口虚掩着的草本植被,骆姝帘支身往里探究。

    洞内温度较低且极其潮湿,氤氲的雾气侵蚀的她的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洞壁上,千万滴水珠沿着石缝缓缓流下。

    奇怪的是:如此阴森隐蔽的石洞里,居然灯火通明。若干火把悬挂在石墙上,旺烈地燃烧着。

    骆姝帘张望着,这个小洞仿佛就是个小房间。有桌子、椅子、碗筷、书简、笔墨、衣裳、食物等。骆姝帘扪心一叹:这番潮湿之地,没想到竟有人住!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往更里边去。

    说到生活用品,这里确实应有尽有,可她总觉得少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啦?

    平日聪明冷静的她此时却也因为畏惧而懵懂起来。

    她走到那矮小的石桌边。桌上堆放着大量潮了的书纸,还有一张竹简摆放在了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好奇心驱使她拿起那一幅竹简阅读起来。

    简上说要将教主之位传给金胤!

    骆姝帘的双手颤抖着,一慌神便让手中的竹简滑落在了地上。她的心,砰然跳到了嘴边。

    这竟是顾犇临死前亲笔所书!那居住在这里保存着这遗令的人会是谁?

    她放眼扫视着整个山洞。最里边的石壁旁,安静地摆放着一副木质棺材。

    对,少了张床!没有床他睡哪?难道睡在棺材里吗?

    骆姝帘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却又壮着胆子朝那棺材边移动!

    她慢慢地靠近它,直至它的边缘。

    骆姝帘瞠目结舌。棺材里竟包裹着一位苍头白发、面容枯槁的中年壮汉。只是他带着面具,以致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骆姝帘想知道,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被包裹在这里?她想看到他的真面目!她的手缓缓地伸向他!

    突然,面具下那双褐眼睛猛然睁开!一只大手从棺材里撑出,似鬼爪般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边来!”他嘶哑着喉咙,仿佛那发声的不是他。

    “放放开我!”她直觉就要窒息,用那可怜的眼神哀求着他。她用双手猛掰着他的那只大手,可他的手却如钢铁般坚固。

    “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她的眼球微微翻白,她无力地乞求着。

    “哼!”他怒涌上胸,一把将她抛至了石桌边。轰然一声巨响,棺中的棉绒碎作白雪般飞舞。他一撑腰,便从棺材里蹦了出来!

    骆姝帘脸煞白地看着他道:“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求求您放过我,我发誓我绝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你都已经看到了。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我一”骆姝帘紧张得一时语塞。

    他似鬼般暴戾的眼神盯住她,道:“要我放过你也不无不可,只要你答应替我找个人。”

    “您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帮您!”

    他的脸上滑过一丝阴厉的笑容:“这个人武功极高,甚至在当今教主溥侵之上。十九年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死,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骆姝帘越听越迷糊:“那您要我找的人到底是谁?”

    突然,他摊开手掌,一颗黑药丸自他手心弹出,直击她的心俯。

    她的心隐隐一痛,问道:“这是什么?”

    “这你就不用问了,你只管照我的做。一个月后你再来这里,将你在天一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时我自会给你解药。”

    “好。”骆姝帘点了点头,她迅速起身,丢了魂似的撒腿便往洞外跑。

    大喜的日子。

    琼华居内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得夜晚的天空像白昼一般明亮。

    虽然没有高朋,也没有亲友,不过居内正厅里仍然摆设着几大桌子酒菜。夜风中,酒香、菜香夹杂着淡淡的荷香在四周飘散,如此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倍爽、胃口倍增。

    待吉时到。除开溥侵在内的天一教的所有有头面的人都已到场,他们在主事蜀逍的招呼声中依次落座。

    在喧天的锣声和众多丫鬟的吆喝声中,见得那对身着大红喜报的新人自门前的石铺小道上缓缓走来。

    盖头下,史如歌的容颜若隐若现。她牵着那条大红绸带的另一头,紧随易浊风的脚步,迈向正厅。

    本是大喜的日子,易浊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相反,他眼中折射的冷厉寒光,令在场的人费解。

    笑声和恭贺声如潮水般涌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在众多丫鬟、喜娘的簇拥声中,史如歌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易浊风,则被拖着留下敬酒。

    都是天一同门,平常都再熟悉不过了。待易浊风形式般地敬完了酒,他们便各自散了去。

    剩菜残羹,袅袅酒香,却吸引了落寞忧愁的易浊风。

    喜房内,史如歌掀起红盖头,观望着这熟悉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和摆设都变了,而且是为她而变的。那侧边圆桌上红红的大烛,那满盘满盘的花生、小米、桂圆。还有座下这张熟悉的大床,都变成了红彤彤的颜。

    她思绪凌乱地坐着,安静地等着他回来。

    总能听到门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她总是轻轻地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她以为是易浊风回来了,却总是在脚步声消失后才发现,不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惧怕易浊风的。即便如此,可她的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啊。毕竟,今晚她是他的新娘。**一刻,于每个女孩子都只有一次,何其珍贵。

    某处僻静的小亭内。地上,尽是大坛的酒罐。零零散散,不下十只。

    易浊风似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坛大坛的酒液灌入他的胃里,他已呕沥了不下十次,却仍然不息不止的痛饮着。

    月光下,骆姝帘一袭白裙,一脸煞白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夺过易浊风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

    听说喝酒能够壮胆,喝了这么多,白日的恐惧确实已经退去。

    易浊风睁开朦雾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骆姝帘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易浊风冷冷一笑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都是如此。”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骆姝帘的眼睛迷人地笑着,透着那种有着从未有过的落魄感。

    “什么?”易浊风顺着她的心思问了下去。

    骆姝帘摇摇头,本想将白天的遭遇告诉她。却又咽了下去。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改口说:“我发现你骗了我,你说,你会娶我的。”

    “我没有骗你。”易浊风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却发现头痛得爆裂,眼前的一切也是朦朦胧胧,虚无缥缈的。

    “你就把我当做她,我就是史如歌。”骆姝帘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带你回去。”骆姝帘俯下身,将醉趴在石桌上的易浊风扶了起来。

    琼华居某客房内,易浊风醉躺在床上。嘴角喃喃自语,念叨着。

    骆姝帘脱下身上的白衫,又解掉了胸前的肚兜,让自己的美好毫无遮掩地呈映在了他的眼前。

    “你一一一”易浊风睁了睁眼,却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

    “易浊风,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骆姝帘嫣笑着,躺在了他的身边。

    “易浊风,我是史如歌啊,你看着我。”她掰过易浊风的脸,让他面对着她。不等他开口说话,她湿软的香唇早已吻上了他酒气熏天的嘴巴。

    易浊风的**似被什么给牵动。他一倾身,并将全身**的骆姝帘压在了身下。

    易浊风似猛兽般失去控制。他的长舌撬开她的贝齿,翻搅着她嘴里的。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胸、然后一直往下一一一

    顺势地,骆姝帘那双细长的白腿也就勾魂地缠绕在了他的腰间。她的双手亦在易浊风半裸着的身体上不停地游走,从头到颈、肩膀、后背直至腰间。

    突然,她的手停滞在他的腰上,她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一一一

    那是一块泛着亮光的玉佩。

    簌簌夜风吹了起来,床沿纱幔飘飘晃晃。

    易浊风突然闭上了双眼,又迅速地将手自她雪白的身体上抽开。

    易浊风的脸上弥漫着痛苦,无力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易浊风直觉头将要爆开。庆幸的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恢复了神智。

    他扳过身,从骆姝帘身体上下来。

    骆姝帘有些难为情,慢慢地扯过了被褥,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一句对不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易浊风只能重复一遍。

    易浊风瘫瘫地躺着,再也不愿睁开眼睛。

    骆姝帘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白光。

    不知道是几更时,史如歌脱下身上的大红喜袍,沉沉地睡了下去。

    日头缓缓地自山间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清晨,史如歌穿着平日她最喜欢的那套天纱裙,又仔细地将自己梳理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门。

    走到正厅,便见得骆姨带领着三四来个下人在屋内打扫。

    一见到史如歌,骆姨那高扯的嗓门立即调低了音量。

    “少夫人,早啊。”她点头哈腰,嬉笑着向史如歌问安。

    史如歌打量她一眼,不禁强做笑颜,夸奖道:“好久不见,没想到骆姨您比从前更是婀娜多姿了。”

    骆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恭敬道:“少夫人,像您这样标准的美人儿就不要拿老身开玩笑了。”

    史如歌绝望的目光转视前方那池早已枯萎的荷叶。她问骆姨:“你家少爷,昨天回来了吗?”

    骆姨怔了怔神,半天才接上话:“回来了!易少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您不说我还给忘了,他正在东厢房休憩,我还得去吩咐厨房给他备些早点和醒酒汤啦!”

    骆姨抢火似的说完后撒腿便朝厨房的方向跑。

    “我去吧,你在这就行了。”史如歌叫住她,自己走了过去。

    精制绿豆饼、清心莲藕汤。史如歌记得,每次她爹喝酒,她娘总会亲手备好这两样可口的食物。它们能开胃进食、解毒醒酒。

    史如歌端扶着碗内汤羹和点心,朝骆姨所说的东厢房走去。

    简陋的东厢房内,易浊风坐着,用一方黑布巾擦拭他的承影剑。

    剑身幽蓝如海,释放着无尽的寒芒。

    他的面容无比冷漠,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了能够令他动容的事情。

    虚掩着的大门被史如歌从外面轻轻的推开。

    他阴沉的双眼凝视着冒然而入的史如歌。

    史如歌将碗筷轻置在他面前的圆桌上,看着他问:“昨晚你又喝了很多酒?”

    易浊风起身,背向着她道:“是。”

    史如歌点点头,望着桌上热气翻滚的汤羹,道:“这我亲手做的,你趁热吃了吧。”

    易浊风沉默无语。史如歌忧虑了片刻,道:“你若没事,那我先走了。”

    史如歌挪开了步子,正要走出房门。

    易浊风笑了笑,唇角有抹古怪的淡漠:“你都不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史如歌停下脚步,摇头道:“如果你不想说,问了你也不会说。”

    易浊风转身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道:“昨晚我和姝帘在一起。”

    史如歌的心似被尖针戳穿般在滴着血,却又倔强地装作若无其事。她歪着头亦看着他道:“那很好啊,她那么喜欢你!”

    易浊风收回目光,冷笑着漠然自言自语两句,“当然好。当然好。”

    史如歌抿了抿嘴,瞪他一眼道:“如果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易浊风突然又喝住她说:“把你端来的东西拿回去,不要在这献殷勤,恶心。”
………………………………

第256章 乾坤洞底

    骆姨按照易浊风的吩咐,派了琼华居上上下下的丫鬟兵卫一起寻找史如歌。

    问了、搜了半个时辰,却还是没人知道她早晨去了哪。

    可怜的骆姨便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手脚战栗,生怕易浊风的怪罪。

    御花亭内,骆姨一脸的垂头丧气。她无精打采地向姝帘禀报着琼华居的情况。

    “昨晚他们在一起了?”姝帘的柳叶眉浅浅地皱了起来。

    “嗯。我看易少还是舍不得她。这么个大清早的,起床没见着她就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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