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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冥侠-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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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白了,易少爷想得周全。”地离忍不住由衷一赞。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易浊风驱散了众人,自己则最后一个走开。
暴雨下个不停,发出哗哗的声响。雨音扰乱了人的听觉,以致所有的人都忽略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灌木丛边的那个迷人的女人。
姝帘撑着大把油伞,静立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了她半边的衣裳。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狐艳的笑容,左脸那三个蛇齿印依然清晰。她狞声自语:“易浊风,你杀了金戈,还以为史如歌不会知道?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吗?”
………………………………
第302章 无可厚非
骆姝帘撑伞,朝着飞云河的更下游走去。她道:“我会先你们一步找到他的!”
骆姝帘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这时,天空放晴了,阳光异常明媚起来。貌似她也走到了飞云河的尽头。因为此处,已是天一的边界。飞云河水在这里分支后淅散着流向四面八方。
骆姝帘停下脚步,张望着这里的一切。此处地势偏低,却依然与天一群山相连。
山峰毓秀钟灵,显然四季常青。
可是,她也没有找到金戈的尸体。
她有些落寞,走了这么远却还是找到要找的。突然,她的目光停滞在了前方。
那是一座矮小的山峰,山面覆盖着大量植被。若非她眼神敏锐,绝不可能瞟到那藏匿在葱郁植被后的大口山洞。
强烈好奇心和征服欲驱使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
拨开洞口虚掩着的草本植被,骆姝帘支身往里探究。
洞内温度较低且极其潮湿,氤氲的雾气侵蚀的她的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洞壁上,千万滴水珠沿着石缝缓缓流下。
奇怪的是:如此阴森隐蔽的石洞里,居然灯火通明。若干火把悬挂在石墙上,旺烈地燃烧着。
骆姝帘张望着,这个小洞仿佛就是个小房间。有桌子、椅子、碗筷、书简、笔墨、衣裳、食物等。姝帘扪心一叹:这番潮湿之地,没想到竟有人住!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往更里边去。
说到生活用品,这里确实应有尽有,可她总觉得少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啦?
平日聪明冷静的她此时却也因为畏惧而懵懂起来。
她走到那矮小的石桌边。桌上堆放着大量潮了的书纸,还有一张竹简摆放在了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好奇心驱使她拿起那一幅竹简阅读起来。
简上说要将教主之位传给金胤!
骆姝帘的双手颤抖着,一慌神便让手中的竹简滑落在了地上。她的心,砰然跳到了嘴边。
这竟是顾犇临死前亲笔所书!那居住在这里保存着这遗令的人会是谁?
她放眼扫视着整个山洞。最里边的石壁旁,安静地摆放着一副木质棺材。
对,少了张床!没有床他睡哪?难道睡在棺材里吗?
骆姝帘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却又壮着胆子朝那棺材边移动!
她慢慢地靠近它,直至它的边缘。
骆姝帘瞠目结舌。棺材里竟包裹着一位苍头白发、面容枯槁的中年壮汉。只是他带着面具,以致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骆姝帘想知道,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被包裹在这里?她想看到他的真面目!她的手缓缓地伸向他!
突然,面具下那双褐眼睛猛然睁开!一只大手从棺材里撑出,似鬼爪般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边来!”他嘶哑着喉咙,仿佛那发声的不是他。
“放放开我!”她直觉就要窒息,用那可怜的眼神哀求着他。她用双手猛掰着他的那只大手,可他的手却如钢铁般坚固。
“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她的眼球微微翻白,她无力地乞求着。
“哼!”他怒涌上胸,一把将她抛至了石桌边。轰然一声巨响,棺中的棉绒碎作白雪般飞舞。他一撑腰,便从棺材里蹦了出来!
骆姝帘脸煞白地看着他道:“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求求您放过我,我发誓我绝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你都已经看到了。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我一”骆姝帘紧张得一时语塞。
他似鬼般暴戾的眼神盯住她,道:“要我放过你也不无不可,只要你答应替我找个人。”
“您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帮您!”
他的脸上滑过一丝阴厉的笑容:“这个人武功极高,甚至在当今舞教主溥侵之上。十九年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死,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骆姝帘越听越迷糊:“那您要我找的人到底是谁?”
突然,他摊开手掌,一颗黑药丸自他手心弹出,直击她的心俯。
她的心隐隐一痛,问道:“这是什么?”
“这你就不用问了,你只管照我的做。一个月后你再来这里,将你在天一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时我自会给你解药。”
“好。”骆姝帘点了点头,她迅速起身,丢了魂似的撒腿便往洞外跑。
大喜的日子。
琼华居内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得夜晚的天空像白昼一般明亮。
虽然没有高朋,也没有亲友,不过居内正厅里仍然摆设着几大桌子酒菜。夜风中,酒香、菜香夹杂着淡淡的荷香在四周飘散,如此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倍爽、胃口倍增。
待吉时到。除开溥侵在内的天一教的所有有头面的人都已到场,他们在主事蜀逍的招呼声中依次落座。
在喧天的锣声和众多丫鬟的吆喝声中,见得那对身着大红喜报的新人自门前的石铺小道上缓缓走来。
盖头下,史如歌的容颜若隐若现。她牵着那条大红绸带的另一头,紧随易浊风的脚步,迈向正厅。
本是大喜的日子,易浊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相反,他眼中折射的冷厉寒光,令在场的人费解。
笑声和恭贺声如潮水般涌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在众多丫鬟、喜娘的簇拥声中,史如歌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易浊风,则被拖着留下敬酒。
都是天一同门,平常都再熟悉不过了。待易浊风形式般地敬完了酒,他们便各自散了去。
剩菜残羹,袅袅酒香,却吸引了落寞忧愁的易浊风。
喜房内,史如歌掀起红盖头,观望着这熟悉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和摆设都变了,而且是为她而变的。那侧边圆桌上红红的大烛,那满盘满盘的花生、小米、桂圆。还有座下这张熟悉的大床,都变成了红彤彤的颜。
她思绪凌乱地坐着,安静地等着他回来。
总能听到门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她总是轻轻地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她以为是易浊风回来了,却总是在脚步声消失后才发现,不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惧怕易浊风的。即便如此,可她的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啊。毕竟,今晚她是他的新娘。**一刻,于每个女孩子都只有一次,何其珍贵。
某处僻静的小亭内。地上,尽是大坛的酒罐。零零散散,不下十只。
易浊风似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坛大坛的酒液灌入他的胃里,他已呕沥了不下十次,却仍然不息不止的痛饮着。
月光下,骆姝帘一袭白裙,一脸煞白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夺过易浊风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
听说喝酒能够壮胆,喝了这么多,白日的恐惧确实已经退去。
易浊风睁开朦雾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骆姝帘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易浊风冷冷一笑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都是如此。”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骆姝帘的眼睛迷人地笑着,透着那种有着从未有过的落魄感。
“什么?”易浊风顺着她的心思问了下去。
骆姝帘摇摇头,本想将白天的遭遇告诉她。却又咽了下去。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改口说:“我发现你骗了我,你说,你会娶我的。”
“我没有骗你。”易浊风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却发现头痛得爆裂,眼前的一切也是朦朦胧胧,虚无缥缈的。
“你就把我当做她,我就是史如歌。”骆姝帘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带你回去。”骆姝帘俯下身,将醉趴在石桌上的易浊风扶了起来。
琼华居某客房内,易浊风醉躺在床上。嘴角喃喃自语,念叨着。
骆姝帘脱下身上的白衫,又解掉了胸前的肚兜,让自己的美好毫无遮掩地呈映在了他的眼前。
“你一一一”易浊风睁了睁眼,却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
“易浊风,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骆姝帘嫣笑着,躺在了他的身边。
“易浊风,我是史如歌啊,你看着我。”她掰过易浊风的脸,让他面对着她。不等他开口说话,她湿软的香唇早已吻上了他酒气熏天的嘴巴。
易浊风的**似被什么给牵动。他一倾身,并将全身**的姝帘压在了身下。
易浊风似猛兽般失去控制。他的长舌撬开她的贝齿,翻搅着她嘴里的。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胸、然后一直往下一一一
顺势地,骆姝帘那双细长的白腿也就勾魂地缠绕在了他的腰间。她的双手亦在易浊风半裸着的身体上不停地游走,从头到颈、肩膀、后背直至腰间。
突然,她的手停滞在他的腰上,她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一一一
那是一块泛着亮光的玉佩。
簌簌夜风吹了起来,床沿纱幔飘飘晃晃。
易浊风突然闭上了双眼,又迅速地将手自她雪白的身体上抽开。
易浊风的脸上弥漫着痛苦,无力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易浊风直觉头将要爆开。庆幸的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恢复了神智。
他扳过身,从骆姝帘身体上下来。
骆姝帘有些难为情,慢慢地扯过了被褥,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一句对不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易浊风只能重复一遍。
易浊风瘫瘫地躺着,再也不愿睁开眼睛。
骆姝帘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白光。
不知道是几更时,史如歌脱下身上的大红喜袍,沉沉地睡了下去。
日头缓缓地自山间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清晨,史如歌穿着平日她最喜欢的那套天纱裙,又仔细地将自己梳理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门。
走到正厅,便见得洛姨带领着三四来个下人在屋内打扫。
一见到史如歌,洛姨那高扯的嗓门立即调低了音量。
“少夫人,早啊。”她点头哈腰,嬉笑着向史如歌问安。
史如歌打量她一眼,不禁强做笑颜,夸奖道:“好久不见,没想到洛姨您比从前更是婀娜多姿了。”
洛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恭敬道:“少夫人,像您这样标准的美人儿就不要拿老身开玩笑了。”
史如歌绝望的目光转视前方那池早已枯萎的荷叶。她问洛姨:“你家少爷,昨天回来了吗?”
洛姨怔了怔神,半天才接上话:“回来了!易少爷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您不说我还给忘了,他正在东厢房休憩,我还得去吩咐厨房给他备些早点和醒酒汤啦!”
洛姨抢火似的说完后撒腿便朝厨房的方向跑。
“我去吧,你在这儿就行了。”史如歌叫住她,自己走了过去。
精制绿豆饼、清心莲藕汤。史如歌记得,每次她爹喝酒,她娘总会亲手备好这两样可口的食物。它们能开胃进食、解毒醒酒。
史如歌端扶着碗内汤羹和点心,朝洛姨所说的东厢房走去。
简陋的东厢房内,易浊风坐着,用一方黑布巾擦拭他的承影剑。
剑身幽蓝如海,释放着无尽的寒芒。
他的面容无比冷漠,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了能够令他动容的事情。
虚掩着的大门被史如歌从外面轻轻的推开。
他阴沉的双眼凝视着冒然而入的史如歌。
史如歌将碗筷轻置在他面前的圆桌上,看着他问:“昨晚你又喝了很多酒?”
易浊风起身,背向着她道:“是。”
史如歌点点头,望着桌上热气翻滚的汤羹,道:“这我亲手做的,你趁热吃了吧。”
易浊风沉默无语。史如歌忧虑了片刻,道:“你若没事,那我先走了。”
史如歌挪开了步子,正要走出房门。
易浊风笑了笑,唇角有抹古怪的淡漠:“你都不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史如歌停下脚步,摇头道:“如果你不想说,问了你也不会说。”
易浊风转身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道:“昨晚我和骆姝帘在一起。”
史如歌的心似被尖针戳穿般在滴着血,却又倔强地装作若无其事。她歪着头亦看着他道:“那很好啊,她那么喜欢你!”
………………………………
第303章 挽心药物
漓心阁内室。
金戈和黑影人盘膝坐于床榻上,前后相间。
看着身前的金戈指尖轻轻抽动着,黑影人不禁欣慰得停止了运功。待金戈的身体显目地动了动之后,黑影人便走下床榻,自言道:“玄衣的挽心药果然神效,加之我运功予以配合,真让金戈在最短的时间内活了过来!”
黑影人的声音犹如提神的药水,促使金戈缓缓地将眼睛张开了。
“我还没有死?”金戈问道面前站着的黑影人。
黑影人点点头,道:“幸亏我及时地赶到了飞云河边,不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金戈苦笑道:“你又救了我一命。”
黑影人道:“何足挂齿?不要忘了,我们本就是同伴!”
“是。拥有如此强大的同伴,金戈真是荣幸。”金戈静静地说道。他的胸口依然剧痛。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黑影人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这易浊风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看来,要对付溥侵,他就是我们最强劲的敌人了。”
一说到易浊风,金戈再次怒涌上胸,更显难受道:“他只是卑鄙,出手暗算我!”
黑影人一敛深眉,道:“我本以为他会为了史如歌而和我们站在一边,所以,我曾几次出面想要拉拢他。却没有想到,他总将我拒于千里之外。现在,我请玄衣出面,希望他能给玄衣面子。”
“易玄衣?溥侵的老婆?”金戈惊讶道。
“对,不过玄衣是个明事理、善良的女子。”黑影人笑了笑。
金戈感到十分奇怪:“看来张师叔对她很是了解了。她还给了张师叔如此大的面子。”
黑影人笑了笑,道:“当然,她是易香绮的亲妹妹,也就是金胤的小姨子。当年我和金胤夫妇关系甚好,那又怎能不了解易玄衣啦?”
“易玄衣是我姨娘?”金戈的心猛烈地颤动着!
“对。如果她不是你姨娘,又怎会冒死救你?又将你安置在这?”黑影人连问。
金戈只觉脑海一片空白。他痛苦地摇着头,只希望能挣脱现在这状况。突然,一股腥甜的浆液自胸腔涌到了口中,他强忍着,却还是由它随着他的嘴角溢洒出来!
“不好,你内力受挫,不宜多说话!”黑影人走近,一把扳过他的身体,再击出两掌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传输给他。
黑影人的真气浩淼如海、博大精深。它好似游弋的骄龙,一条又一条慢慢地钻入金戈的身体里。进到他的身体后,更是如鱼得水地行窜着。它们四通八达,蔓延全身。瞬间,便吞噬了所有残存的戾气。将他全身的经络打得顺畅无比!
很快便见得金戈苍白的脸上有了血气。
金戈不禁暗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黑影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没有想过,他竟会赤霄心诀!
黑影人体内暗存的浩瀚真气,正是金戈平日修炼的赤霄真气。此内力,只有使用过赤霄剑的人才有悟性修炼。可是,黑影人却真实地将赤霄真气灌输到了他的身体里。
为什么他会赤霄心诀?难道还如刚才他所说的:因为他和金胤关系要好,他看到金胤修炼,正巧也就悟了出来?金戈在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己。
但是,他还不想揭穿黑影人。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易玄衣推门而入。
金戈静闭着眼,装作没有知觉。
走至床沿,看着金戈渐显红润的气,玄衣赞道:“大哥真是神通广大,这才多久的工夫,便将他救活了。”
见易玄衣强作笑颜,黑影人忍不住关心道:“玄衣,你脸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易玄衣有些受宠若惊,笑道:“没有,多谢大哥的关心。”
黑影人点点头道:“没有就好。”
易玄衣心不在焉地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黑影人依然注视着她,问:“玄衣,易浊风来过了吗?”
“来过了。”
“那他现在是否愿意和我们联手?”
易玄衣摇了摇头,道:“他不愿意。”她不会告诉黑影人,她根本就没有规劝易浊风与他们站在一边。因为溥侵是他的父亲,她只能让他自己做决定。
黑影人叹了口气,不禁头大起来:“这易浊风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揣测!如果他真心爱着史如歌,就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边啊。”
易玄衣怔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说道:“现在,他对史如歌也是不予理睬。怎么可能会和你们站在一边?”
黑影人脸铁青,疑惑道:“易浊风不理会史如歌?怎会如此?这才新婚几天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易玄衣目光深沉道:“张大哥,我看着易浊风长大,他的本性并不坏。你们能否答应我,将来放他一马。”
易玄衣的要求令黑影人哑然。却是金戈突然睁开了眼,道:“他那样的人,不会求人也不会怕死。你不必为他担心!”
黑影人停止运功,静下来道:“金戈说的很对。既非友人,那便杀之。本来我们还会因为史如歌而对他有所顾虑,不过现在看来,这都是多余的。”
金戈的大眼睛瞪着前方,咬牙道:“既然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再让史如歌留在他的身边。还有这一剑之仇一一一”
易玄衣不禁柳眉皱起,转身道:“大哥,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能帮你的也都帮了。这里还供你们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溥侵出关了,我就藏不住你们了。”
黑影人的脸上笑容可掬,道:“放心,我们会准时离开的。”
天绝殿上,只有溥侵和易浊风两个人。
溥侵冷问道易浊风:“金戈的尸体还有他手中的赤霄剑都还没有找到吗?”
易浊风漠然道:“是。”
溥侵挺了挺脊背,刚毅地从座上站了起来,问道:“你确定他已经死了?”
易浊风低首道:“不确定。”
溥侵的眼中燃起一团烈火,怒问:“那你是怎么办事的?”
易浊风的嘴角亦有一丝冷笑,道:“我已经尽力了。”
溥侵的眼睛慢慢地变成死灰:“我看你是不想找到吧?”
易浊风的脸微微抽搐了下,道:“就当是吧。”
溥侵笑了,笑容残忍而又古怪。
似有大风拂到了殿上,溥侵的乌发迎风而舞。
不是风,而是溥侵的愤怒,他捏紧了拳头!
真气笼罩着他的身体,他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向了前方的易浊风!
空气颤了颤,易浊风的身体自殿上重重地坠到了殿下!
承影剑陨落在地,他一手撑地,缓缓地支起身来。
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呕出,仿如一朵妖异的红花绽开在地上。
易浊风苍然一笑,道:“打得好,杀了我会更好。”
溥侵的瞳孔缩成针尖般大,他阴狠地盯着易浊风:“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会。因为我只是个叛徒。”易浊风说得很慢,他在故意地提醒溥侵,激他杀了自己。
溥侵收回了手,怒气也已消停了不少,他道:“你回去吧。这个月你就待在琼华居好好地养伤,其他的暂且都不用你操心。”
易浊风直觉胸口就要窒息般的痛,他捡起地上的承影剑,慢慢地爬了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很艰难很用力地走着,可还是没能走回琼华居。
他瘫倒在软绵绵的泥土地上,张望着天空刺目的秋阳。一张美艳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惬意地笑了,问:“史如歌,是你吗?”
不知道睡了多久,易浊风才疲惫地睁开双眼。此时,太阳已退到山的另一头。
趟了这么久,他身上的痛疼似乎减轻了不少。但是,他还是有些许难受的。溥侵的那一掌给以他的五脏六腑狠狠的一击,虽不至于取他性命,但是现在,只要他稍一运功,就有一种全身血流将要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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