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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冥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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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浊风点头,握住了史如歌的手心。道:“嗯,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不是梦。史如歌的脸上隐现出一丝笑容,手心相握,她感受到了他的温暖。

    “那你不回天一教,不为溥侵办事了吗?”

    “嗯。”易浊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回了,溥侵已经将我逐出天一教派了。”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史如歌轻轻地蹦了蹦,脸上又绽开了绚烂的笑容。

    突然,她又停下来,十分失落的样子。

    她转过身去,躲开易浊风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瞬间,她的态度变化巨大,这令易浊风费解。他问:“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就因为你看不见?”

    “不是!因为我我”史如歌不知怎么说出口。

    “你怎么啦?”易浊风也变得焦急了。

    史如歌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哽咽了好久,她终于说出口道:“我没有生育能力了。展姝帘和洛姨合伙骗我,他们给我喝了断肠汤,我眼睛失明只是绝孕后的副作用。”

    易浊风只觉手脚发软,心也像被坚冰戳穿了一样。他痛惜地将如歌揽在了怀中,暴戾的杀戮之气在他眼中凝结。

    史如歌伏在他的胸口不停地抽泣,眼泪无止无尽。

    “如歌,很晚了,我先扶你回房去。”

    “不好,我不要进去,里面更黑,我睡不着。”如歌摇摇头,生怕易浊风会再离开她。

    易浊风脸沉郁,安慰她道:“我先回天一教找药来医治你的眼睛。”

    史如歌还是摇头,她紧紧地抱住他道:“我不要你再回去。金戈已经去凤山了,他会想办法治好我的眼睛。”

    “好,那我不回去。”易浊风暗自叹了叹,将她搂得更紧了。

    又有一股温软的气息介入到他们周边的空气里。

    易浊风轻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谁?”史如歌慌张地问,又立马站直了身子。

    “如歌,是娘。”狄月莺自拐角处娴静地走来。

    史如歌循声望过去,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虚无。但她清晰地听到了狄月莺的呼吸,便问:“娘,您还没睡啊?”

    狄月莺温馨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如歌,我倒是赞成让易公子回天一教给你找解药。”

    史如歌不解道:“娘,或许金戈有办法救我的。为什么还让浊风回去?”

    狄月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要是金戈请不动影空、说服不了赫重天啦?再者,你嫁的丈夫不是金戈。”

    狄月莺的语气略带冷意,如歌哑口无言。

    易浊风一脸惭,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狄月莺始终没有看易浊风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和如歌说话,她道:“孩子,你就安心地待在家里等他拿药来救你。这是他该做的。你受了罪,都是因为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没能保护好你。”

    史如歌抑郁起来。听狄月莺的口气和话语,便知她对易浊风很是不满。

    易浊风的脸由红变青,煞是难看。他道:“您教训的对。浊风惭愧。那这几天又得劳烦您多照顾如歌了。”

    狄月莺慈和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娘!”史如歌娇戾地叫了一声,她不想再让狄月莺说下去。

    易浊风看如歌的眼神特别的温和,似乎夹带着对她的无尽怜惜和留恋。他道:“如歌,照顾好自己。”

    “那你啦?”如歌匆匆抓住他一只手臂。

    “我有事,你等我回来。”易浊风的语气十分淡漠,他轻轻地将如歌的手拿开。

    不等如歌反应过来,他便极速一闪,很快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史如歌有些生气。
………………………………

第231章 寻找解药

    不等史如歌反应过来,他便极速一闪,很快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歌有些生气。

    狄月莺叹了口气,道:“如歌,你不能很轻易地就相信他。我要他回去只是想试试他对你是否真心。”

    史如歌焦急了:“他回去的话溥侵会为难他啊。”

    狄月莺摇摇头,安慰道:“或许不会,如歌。相对而言,你的眼睛、你的病才是值得担心的。”

    如歌撅嘴,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好想重见光明。”

    “所以,你也应该相信易浊风的能力。或许他很快就拿药回来救你了。”

    “嗯。我相信他的能力。”如歌终于信奉地点了点头,左脸上那酒窝也隐隐一现。

    狄月莺慈爱地抚摸着她的黑发,念叨道:“不知金戈那孩子怎么样了。”

    早晨的太阳,散射到天一教山的各个角落。

    天绝殿上,溥侵运气调息,修炼着冥环神功。他很讶异,也很苦恼。冥环神功盖世无双,而且他也练得炉火纯青,为何却还是敌不过金戈和长人联手?即便是没有金龙珠护体,照理来说他们也不可能敌得过自己啊。而且,金戈的赤霄剑法也未达火候,长人的内功再高深也不可能与冥环神功相抗啊?这个世上能够抗击五大仙葩草和冥环神功的便只有降龙宝剑。

    可是,他的的确确输给了金戈和长人!

    他以为是自己哪处修炼错误,便不停地翻阅里手中的冥环秘笈。

    他越翻心越乱,越念心越杂。

    真气犹如汹涌大海里澎湃的浪涛,在他血气方刚的身体里肆意升腾,将他烧得面红耳赤。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灼烈的痛苦。一怒而起,将手中的那本秘笈撕了个粉碎!

    天绝殿下的花隐和楚绍龙匆匆退开了半尺,生怕被其狂暴之气波及,而后经脉尽断!

    溥侵的虎目却释放着锐利的白芒,镇定下来后才留意到早已进入大殿的他们!

    “花隐!”溥侵大声叫道。

    花隐不得已地向前走了几步,应道:“属下在!”

    溥侵的眼中杀意浓浓,他紧紧捏拳,脸上青筋暴起,道:“你带着小鬼们去灭了泉池,把金龙珠给我找出来!”

    花隐的身体微微一颤,拱手道:“属下领命!”

    一边的楚绍龙亦是微微躬身,却没有说一句话。转而,溥侵诡异的目光扫向他,道:“楚绍龙,最近都很少见到你”

    楚绍龙低着头,轻声作答:“前段时间属下协助易少爷在寻找金戈的尸首,这段时间又忙着处理派内财务上的一些琐事。”

    溥侵撇嘴阴阴地笑了笑,转身背向着他们,道:“这次你就和花隐一起出去看看吧。”

    “是,冥王。”楚绍龙道。

    花隐朝他使了使眼,又对小心翼翼地对殿上的溥侵说道:“若冥王没有其他的吩咐,我等就告退了。”

    “去吧。早去早回!”溥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自己则是双眉紧锁,细细地思索这一些事来。

    御花亭。

    东面正房内,展姝帘早已洗漱完毕。前些天,她和溥天骄商量好的,今天再去那湿黑的山洞,去找那戴面具的中年男人拿解药。

    正好,溥天骄也在大门处等着她了,她得赶紧过去与他会合。

    她轻巧地拉开了房门。

    秋日的阳光虽不耀眼,但足以将霜露的寒冷驱散。而此时,姝帘却感觉有一种森寒至极的气流正快速地向她袭来。

    姝帘怔了怔,还未来得及迈出房门一步,便听得一种鸾凤的清音。恍惚间,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抵在了她的咽喉。

    她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剑上的蓝光横溢而出,迸发出一种致命的凄美。易浊风的眼中充满杀意,冷冷地问道她:“你给如歌下的什么毒?解药啦?”

    姝帘撇了撇嘴,迟疑了好一会,问:“你都知道了?”

    “对,快说,不然我马上杀了你。”易浊风的承影剑再逼近她咽喉一寸。

    她冷冷地笑了笑,像在嘲笑易浊风一番:“我没有解药”

    易浊风的眼睛眯成了镰刀形。“毒是你命洛姨下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

    展姝帘目光厉厉:“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因为我正巴不得她死啦!”

    易浊风的眼中杀意更浓,冰冷的承影剑尖已触到了她的喉结。“你恨的人是我,杀害你爹和你哥的人也是我,与如歌无关,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她的脸上凝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如果不是史如歌,我爹和我哥就不会死!没有她,你爱的人始终都会是我!”

    易浊风的手轻轻地抖了抖,承影剑身倏然变的朦胧起来。“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况且,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展姝帘凝视着易浊风,眼眶开始湿润“不管有没有爱过,至少你曾经是属于我的,在烬芙地下城的时候你也说爱我娶我的。”

    易浊风稍稍偏过头,躲开她的目光:“那时我只是想利用你骗过溥侵,我对你毫无男女之情!”

    易浊风的语气无比冷漠,似乎只想与展姝帘撇清关系。

    姝帘却痛苦地闭了闭双眼,两行泪水也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问:“没有史如歌,你也不爱我?”

    易浊风的眼中曝出悠悠的怒火,“是。所以你不应该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她。而展家父子,他们死有余辜。”

    姝帘的微笑有着那种令人窒息的美感,道:“可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如歌是无辜的。你把解药给我,以前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包括你在别雅山施计令我身陷展家父子的圈套中。”

    姝帘的眼中惊芒尽显:“你一直都知道那个人是我?”

    易浊风漠然地指责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有所醒悟。却没想到,你越来越狠。”

    姝帘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道:“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错。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谁也救不了史如歌,因为她没有中毒,她只是绝孕了。”

    “展姝帘,你”易浊风的眼神、面容,都犹如他手中承影剑绽放的幽蓝光芒,让人心生凄切、不寒而栗。

    姝帘那勾魂的凤眼不依不饶地紧盯着他,她要挑战他的坚忍度。道:“既然你为史如歌抱不平,那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沉溺在易浊风内心的仇恨和杀意由于她的挑衅一触即发。他紧捏着手中的承影剑,锋利的剑尖正要刺入她的咽喉里。

    “易浊风,你给我住手!”发现里边情况异常的溥天骄匆忙跑过来,怒抑住他。

    易浊风却也立即止住了手。

    溥天骄赶至展姝帘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他锋利的眼神与易浊风凛冽的目光对立。

    “不要忘了,你已经和天一教派脱离了关系。给我马上离开,否则我马上叫人拿下你!”

    “你叫!我正想知道是他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易浊风的承影剑变而快速地指向溥天骄。

    “你!”溥天骄的溥阳魔刀正要挥向他,可是,赶在了他挥刀之前,易浊风的承影剑锋又逼近了他的眉心半寸。

    易浊风道:“你一定知道如歌的眼盲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医治的方法,否则我杀了你!”

    溥天骄的瞳目骤然放大,道:“你敢?不要以为我爹放过了你就是认你,你就可以在这为所欲为,告诉你,我爹从不把你当做一回事。至始至终,你都只是我爹用来对付敌人的工具!”

    易浊风脸上所透露出的那一丝冷笑尽是对他们的嘲弄,他道:“没人会跟你抢爹,我也不姓溥,你爹把我当做什么也都是他的事,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溥天骄戾戾地哼了一声,道:“自己死皮赖脸地又跑回来了,还说不屑?”

    易浊风的嘴唇怪异地抽动了一下,他懒得与溥天骄嚼舌根,道:“不要浪费我时间了,识相的就快告诉我如歌的眼盲是怎么回事,怎样才能治好她?”

    溥天骄依然无比傲慢的看着他,道:“不说你也奈何不了我,我真不信你敢杀我?”

    易浊风目光冷冷道:“那试试我敢不敢杀你!”霎时,承影剑的剑尖带着一股冰寒的杀气,只差毫厘便要刺入溥天骄的眉心。

    “不要!易浊风我告诉你就是!”迫在眉睫之际,姝帘失神地跑上前来紧紧地按住了易浊风的手臂。

    姝帘摇摇头补充道:“你不要杀他,好歹他也是你弟弟!我告诉你史如歌中的是什么毒,你放了你弟弟!”

    易浊风的杀意终于减下了几分,道:“说。”

    姝帘惊惶地思索着,她又看了看依然一脸忿气的溥天骄。听得溥天骄道:“帘帘,你不要告诉他,我就不信他敢动我一根头发!”

    姝帘冷冷地叹了口气道:“天骄,我们别和他赌了。”她又望向易浊风,道,“我不知道史如歌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命洛姨给她喝了碗绝孕汤”

    易浊风的嘴角慢慢地挤出一句话:“喝了绝孕汤眼睛怎么会瞎?”

    姝帘望向易浊风暴戾而充满杀气的目光,亦然大怒:“我说了,我不知道!”

    易浊风撇撇嘴,同时也收回了剑。他潸然转身,道:“我去找洛姨问个明白,也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死性不改,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收回我的承影剑!”

    溥天骄和展姝帘两人都是脸沉沉。溥天骄紧握拳头,气得眉毛和额头上的几丝短发都竖立起来了。

    展姝帘将手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天骄,你的武功能够超过他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溥天骄的怒气还是难以消停,忿忿道:“他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说完,他又看向展姝帘,与她深切的目光相撞。他惭愧不已,道“对不起,帘帘,让你受气了。”

    展姝帘白皙的玉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她的眼中带着少许欣慰,道:“天骄,遇到你是我最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这世上,也只有你才会关心我爱护我。”

    溥天骄终于温尔一笑,静下了神。

    他牵起了展姝帘的手,饱含深情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刻。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帘帘,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太好了!”

    展姝帘的心麻痹得早就忘记了痛疼。她扑到溥天骄的怀中,默默地伏在他的肩膀上。

    “帘帘,你愿意嫁给我吗?”斟酌了好一会,溥天骄还是忍不住问道她。

    展姝帘依然静静地趴在他的怀中,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意愿。

    溥天骄紧紧地揽着她,道:“只要你不反对,我马上就跟我爹说。帘帘,你的意思啦?”

    “我不反对。”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因为不是发自她的内心。

    溥天骄绽开了绚烂的笑脸,道:“帘帘,我们马上出发去那湿洞给你找解药,等回来后我再禀告我爹要他着手操办我们的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展姝帘随性地点点头,道:“都随你,我无意见。”

    溥天骄兴奋得有些失常,他道:“帘帘,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溥天骄!”

    琼华居,因没有主人的常居而显得萧索不已。

    大门处,站岗的兵卫见到易浊风的到来依然礼貌地行礼问安。虽然易浊风退出了天一教,但是他从内至外透露出的威严和气魄却让他们不得不恭。

    院子里的各条小径上,还是能够看到众丫鬟和伙计忙碌的身影。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平日里最喜欢站在这外头吆喝和叫骂的洛姨。

    他也懒得向下人们打听便迈开轻盈的步子,缓缓地踏入了这个他以前长期居住的也是最熟悉的院落。

    不出他所料,大厅里,洛姨正翘着二郎腿懒散地坐于正椅上悠闲地品着茶。

    一见到突然出现的易浊风,洛姨正要下咽的茶水喷薄而出,慌张得连握杯的手也在剧烈地抖动着。

    她失措地将茶杯甩在了桌上,俯下身去给他行礼:“少爷易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易浊风的脸一片阴霾,问:“我不回来这就是你的天下了?”

    洛姨的脸刷的变为一阵绯红,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少爷,小的不敢,不敢”
………………………………

第232章 迷惑不解

    骆姨战战兢兢,却也态度坚定,道:“小的对少爷绝无二心,愿为少爷赴汤蹈火。”

    易浊风甚觉好笑,他背过身去,道:“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真想试试你对我的忠心了。”

    易浊风无比冷漠的语气令骆姨一阵恶寒。她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少爷想怎么试探小的?”

    易浊风歪了歪唇,道:“先戳瞎你自己的双眼,代我尝尝失明的滋味。”

    骆姨吓得全身颤抖,吞吞吐吐道:“少爷,我我”

    易浊风冷冷地笑了笑,道:“不敢?原来你是对骆骆姝帘忠心耿耿啊。”

    骆姨吓得冷汗直冒,脑中一亮便已猜到今天易浊风为何事而来。因此,她更是六神无主,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还不动手,是要我亲自动手吗?”易浊风的声音又冷冷地响起。

    由于惊吓所致骆姨的眼中迸出了浓浓的泪花,她的头几乎埋到了地上。她深深地忏悔道:“少爷,我错了,我对不住您。我不该听信骆姝帘小姐的,我不该给少夫人下毒。”

    易浊风转过身,灼热的目光再投向她:“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除了戳瞎你的眼睛,你知道我还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吗?”

    “少爷,饶命饶命,小的也是骆姝帘小姐所逼才出此下策的。”

    “一丘之貉,同样该杀。”易浊风魔剑出鞘,抵在了她的头顶。

    骆姨连连趴退几步,她的两手做投降状,苦脸哀求:“少爷,小的真的是无辜的,都是骆姝帘小姐,是她害的,她知道您与少夫人同房了就产

    生了嫉妒心,她逼小的想办法让少夫人喝下骄少爷调配出的断肠汤,小的觉得断肠是很缺德的行为,但小的又被逼无奈,所以暗自偷换了毒药将它混在鸡汤里给少夫人喝了。”

    “你给史如歌喝的什么毒?哪来的?”易浊风目光恶恶地盯着她。

    骆姨的小眼睛贼精地偷瞄他一眼,小声道:“是落香魂,小的在骄少爷的药房找到的。”

    易浊风诡异地笑了笑,道:“你连他的药房都进得了?”

    骆姨慌忙解释:“没有、没有,少爷,小的只是恰巧地和骆姝帘小姐进去了一次,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时顺手偷得它与那断肠药调包。至于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易浊风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带着深不可测的杀意,他的剑还死死地指着她,问:“你还想活命吗?”

    骆姨的呼吸变得平缓了很多,却还是怔怔不安。突然,她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道:“小的真的知错了,望少爷能给小的赎罪的机会,小的生生世世都会记得少爷的宽恕和仁慈,生生世世都愿为少爷做牛做马,生生世世都”

    “够了,少矫情。”易浊风冷冷地打断她,接着说道,“你再去溥天骄的药房给我把落香魂的解药找来。记住,要快!不要玩花招,我在这等着你。”

    “是,易少爷,这回小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辜负您的厚望!”骆姨起身,腿还未站稳便匆匆地向外面跑。

    约摸一个时辰后,骆姨从神霄居回来了。

    她怯怯地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予面前的易浊风。道:“少爷,这是小的在骄少爷药房找到的落香魂的解药。”

    易浊风讶然地看着她的眼睛,并从她手中接过了瓷瓶。问:“你确定这是解药?”

    骆姨连连点头。

    易浊风将它紧握在手心,凛凛的目光也变得温和了少许。

    “来人。”他大喊了一声,很快地便有两名身着铁甲的护卫匆匆走进屋来。

    “易少有何吩咐?”

    易浊风随性地瞟了眼身后的骆姨,对两护卫说道:“把她给我押到后山的石牢里去,不要让她跑了。”

    “是!”两护卫立马上前缠住了骆姨的胳膊。

    骆姨挣扎嘶叫道:“少爷,小的已经将解药拿来了,您就饶恕小的吧!”

    易浊风的左脚已经跨出了大门。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史如歌的眼睛复明了,我会让他们饶你一命。”

    昨夜的鸾凤山却下了一场雨。

    清晨,雨停了,明亮的光线照耀着整片大地,山上的空气也异常地新鲜。

    在鸾凤山休憩了一夜,金戈的疲惫已经完全退去,精神也振奋了多分。但因为他还没有答应影空所提的条件,所以负责看护的侍婢也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这几天,他的眼皮跳个不停,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感应到家里好像就要出事了。

    照他以前的脾性,若想出去,绝对没人能拦得住他。可现在不同,他有求于人,便只能客客气气地跟他们打交道。

    他咬咬牙,“哜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两把长剑交叉着架在门前将他拦住。一侍婢不客气地问道他:“金盟主,您是不是要见我们掌门?”

    金戈挺了挺脊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告诉你们掌门,说我已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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