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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堕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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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就连他自己都多年没有与国王正面接触过，而接受这样任命的他，要对付的同样也是王族，更让他的处境变得十分尴尬。
在凯梅隆的南端。
“国王军已经逼近威诺尼尔，那是索尔帕里德平原的咽喉之地，一旦失守……整个平原将会被国王军控制。”
“~嗯！同时，将会渐渐形成对布约兹勒斯堡的围堵。”
阿基斯在伤势恢复之后与帕兰德・塞翁以及其他的剑锋骑士团的骑士们回到了齐格雷亚，而暮色堡更是成为了反抗军在索尔帕里德平原上的指挥中心之一。
布约兹勒斯堡则是反抗军的大本营。
在暮色堡的会议厅里，赫里赫特・戈明夫与帕兰德・塞翁对着桌面的地图分析即将一触即发的战事。
“最不利的不是威诺尼尔是否会失守……如此下去好不容易形成的西南反抗势力，就会因为我们失去了反抗的名义而瓦解。团长……到时我们就会不战自败的！”
公主的名义并不可能盖过国王，帕兰德・塞翁即使平日看上去只是一名挂名的副团长，但关键时刻他也能看清楚形式。
同样在会议厅里的阿瑟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离开了会议的圆桌，一脸深沉的望向窗外飘满浮冰的湖面。
“……那么就由我给你们正当的名义如何？”
“您的意思是……？！”
如果用阿瑟身为王子的名义反抗的话，那就等同于阿瑟要与自己的父亲战斗一般，那是一种痛苦而艰难的抉择，妮娜想要阻止，自己却又难以开口。
阿瑟转身望向这些正直的骑士们继续说道。
“王权的象征已经在我的手中，不管父王是否真的被托基斯・图戈斯控制，拯救凯梅隆已经不再只是父王或玛格丽特的责任了。”
阿瑟从脖子上取出了项链，将那名金色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这一举动证明了阿瑟在此正式接替凯梅隆的王权。
没有冠冕堂皇的仪式，但却比任何仪式都更有效益。
也就是说，在伪名为阿瑟・赛诺森格的凯梅隆王子亚托斯・潘德拉贡套上戒指的那一刻起从王子变成了国王。
即使没有加冕仪式，也没有盛大的典礼，王权的绝对象征，那么金色的戒指在阿瑟的手指中已经成为了比王冠更重要的象征。
“力量并不是用来反抗的，而是用来守护的，智慧并不是用来傲慢的，而是让自己的理智的，当我们同时拥有力量与智慧的同时，我们必定肩负着引导者的身份。
作为一名君王，统治并不是我要做的一切，正确的引导、理智的守护我们已经迷茫了的子民才是我们要做的，只有将人们引向正确的未来，凯梅隆才会有正在的未来。
而我亚托斯・潘德拉贡，在此以凯梅隆国王的身份正式向所有参与狩猎魔女邪恶计划的罪人宣战，向托基斯・图戈斯与前国王尤瑟德・潘德拉贡的国王军宣战。
我们不在是反抗军，我现在起，我们是国王革命军。
我以凯梅隆新一任国王的名义在此宣布，我要夺回我所有的权利，所有反抗者将是我亚托斯・潘德拉贡的敌人，所有伤害我子民的人都将是我们国王革命军的敌人。”
阿瑟他那正气凛然的身影，坚定的眼色，展露雄心与淫威的宣言，促使骑士们纷纷单膝跪地，谦卑地向他们新认国王低头。
“吾等剑锋骑士团在此以我们的一切宣誓，誓死效忠于您，吾等的国王亚托斯・潘德拉贡。”
阿瑟的决意是及时而正确的，所有幼稚的想法不对当前的局势有任何作用，那么只有抱着大义灭亲的决心才能维持阿瑟此时心中的正义。
就连阿基斯也十分的惊讶，阿瑟居然说出了与梅洛威国王相似的定论，王的责任不仅仅是统治，王的责任是守护与引导，守护人们将人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那才是统治者的义务。
没错，若只是专注与统治，那么王就会变成暴君，若只专注于守护，王国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因此王只能成为一名昏君，他们只会给自己的王国带来腐朽就再也不会带来什么。
若说着才是真正的王道，还不如说是众生万物、星罗万象的必然定律。
就如莉莉丝曾经说过，万物由强大的魔力构成，因为每一样物体都是一个被神恩赐的意志，是意志将弥漫的魔力集合成一体有了固有的形态一样。
就连阿瑟也能够明白这一点，自己却天真的认为守护就能够成为王的一切。
这时他的才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又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幼稚才会让自己沦落如此。阿基斯心中不由得如此感叹……
最后，阿瑟继续对着他眼前的骑士们指示道。
“十天后，我要在威诺尼尔举行圆桌会议，并正式宣布接任王权之事。
团长，我们要召集所有可能成为我们同伴的人参加，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它，才能让我们战线稳固统一。”
“遵命，吾等的至上的君主！”
而这就是阿瑟利用国王之名要做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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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效忠
威诺尼尔，凯梅隆的物流中心之一，每日来自各方的商旅车水马龙、滔滔不绝。可如今却沦落成为了一座除士兵以外就什么也没有的战争要塞。
十年前它还是诺兰卡・佩恩的领土，在城郊如今还残留着诺兰卡家族的废弃城堡，而如今的威诺尼尔只是剑锋骑士团的管辖索尔帕里德平原上的一角而已。
外来的商旅因为知道凯梅隆正在进行所谓的狩猎魔女的计划，害怕被殃池其中而渐渐开始选择了绕道而行。
可吊在树上的异端者，插在长矛上的头颅，钉在十字架被火烧死的少女尸体，以及漫天的恶臭、乌鸦与哭泣的阴云依然是商旅们途中必经的风景。
就是这样的大都城中，四方而来的领主或骑士团正逐渐增多。
各地的领主与骑士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认传说中消失的王子突然归来是否属实，并且确认王子手中的戒指是否就是王权的象征。
市政厅的圆桌上坐在十二名来自各地的领主，以及伪名为阿瑟・赛诺森格的凯梅隆王子亚托斯・潘德拉贡，骑士们紧排在后。
在阿瑟的身后跟随着的人自然是剑锋骑士团的团长赫里赫特・戈明夫以及玛格丽特公主和剑姬希尔米娅・潘德拉贡。
阿基斯也与大多数剑锋骑士团的骑士一样默默的站在后方。
而在十二人中也有布约兹勒斯堡的领主布鲁威尔・勒斯，他作为西南方以及德鲁伊势力的代表来此确认着那个他曾经见过的候补骑士。
“说实话，真的没有想到您居然就是那位失踪多年的王子殿下。要早一些知道的话，我也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给托基斯・图戈斯那家伙有可趁之机。”
“着不能责备你，布鲁威尔领主。是局势上的许多变数难以琢磨，让我只能被动选择。”
面对布鲁威尔・勒斯的自责，阿瑟以王应有的宽容欣然接受。而许多秘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公开的，阿瑟如今公开自己秘密也是因为形式所迫。
“若我没有推测错的话，托基斯・图戈斯推出狩猎魔女计划的真正用意，是为了从玛格丽特身上找到这枚戒指。只是，当世人都将我忘记的时候，我却带着它回到了凯梅隆。
我的父王在十年前的行刺事件之后，就已经料到的凯梅隆的危机。所以他才会秘密将王权交给了我。
而如今，凯梅隆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以凯梅隆绝对的王权召见大家，目的只有一个。”
“……”
阿瑟需要知道在场的各位到底持着什么样的立场来到这张圆桌前。所以……
“你们是时候做出选择了。要么效忠与我，平息暴政，铲除内贼。要么背叛你们家族曾经的誓言，不在在乎这枚戒指的意义。
同时，我也想让诸位清楚，什么才真正符合你们的利益。而眼前的威诺尼尔的萧条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不尽快不结束狩猎魔女的话，农田将不再有人种植，商人不在经过我们的城邦，我们的子民会因为暴政而选择选择背井离乡。
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土地将会被荒弃，变成一片充满死亡的荒芜之地，这样就再也无人向你们缴税，而你们能否保证，托基斯・图戈斯就不会伤害你们的利益呢？”
随着阿瑟的一句句刺骨的发言，骑士们沉默着，领主们窃窃私语着。
只要有一些经营头脑的领主，就会知道，每少一个人就会少一分税收，而因为狩猎魔女带来的连锁反应，将会带来重大的损失。
所以，比起誓言或忠诚，对领主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彼此的利益。
阿瑟只有让在场的领主们知道站在哪才能保住他们自己的利益，他才有可能说服领主们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盟友，效忠于自己。
“托基斯・图戈斯明显是不能的，因为他不是与你们誓盟的国王，因为他已经在为自己的贪婪而伤害到了你们的利益。”
手指上的金色戒指是凯梅隆所有领主拥护的象征，因为国王誓言保护领主们的利益而得到领主们的拥护，得到了领主们的拥护，也就意味着王权的象征。
阿瑟从小就知道的戒指含义，所以只有他才能说服在场的领主拥护自己，得到了领主们的拥护后，那么阿瑟就能真正意义上成为凯梅隆之王，今后的一切动作也将会是名正言顺。
“在此，我以凯梅隆新的国王身份，以及诸位领主的血盟者的身份，再次问诸位……你们是否愿意追随我一同捍卫我们的王国、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共同利益以及尊严。”
可还没等大家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的时候，一名斥候急匆匆闯入了会议厅，来到了赫里赫特・戈明夫的耳根旁低声细语了一番。
“殿下，国王军已经在威诺尼尔以北方向的百里之外开始扎营了。不出明日，威诺尼尔必定会被国王军攻击。”
赫里赫特・戈明夫的报告让原本就不安宁的大厅瞬间骚动起来。
这时，阿瑟从位置上站起。
“看来已经没有多余的的时间给诸位考虑了！国王军已经逼进威诺尼尔，不出明日，这里将是战场。愿意追随我的留下，不愿的还是趁威诺尼尔被围得水泄不通之前离开吧！”
即使阿瑟如此说，但明显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在国王军逼近威诺尼尔的那一刻，在场的领主们就已经被捆绑在这辆随时会被驱动的战车之上。
如今出城只会被国王军的斥候发现，并认定已经与叛军结盟，所以出不出城都已经成为了定数。
而各位领主与骑士也完全中了阿瑟的设下圈套，阿瑟正是知道国王军正在向威诺尼尔逼近，所有在特定十日后的今天召集各个领主展开这样的圆桌会议。
而在布鲁威尔・勒斯的带头下，在场的领主们，骑士们单膝跪地对着他们新的国王亚托斯・潘德拉贡谦卑的低着头。
“我们愿意效忠于您，我们新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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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众矢之的
与此同时，领主与骑士们向没有进行加冕仪式的新国王亚托斯・潘德拉贡宣誓效忠之后……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阴沉之中。
“我们相信殿下与玛格丽特公主的清白，但是……”
一名来自凯梅隆西侧的骑士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并将自己锐利的视线投向了剑锋骑士团的后方。
“你们身后的那名骑士就是传闻中的阿基斯・赛诺森格吧？！”
突然的提问，带刺的发言，阿基斯成为了众矢之的，众人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黑色的头发，赤色的瞳孔……在大陆的南方，那是撒拉提斯少数族裔才拥有如同吸血鬼一般的特征。
而到了如今，也只有传说中的撒拉提斯的王子伊奥基斯・冯德拉刚才有与你这样的特征。”
撒拉提斯悲剧，在遥远的凯梅隆也是耳熟能详。
“灾厄之子？！”
“……”
这样的称呼，更是在大殿中泛起涟漪。
剑锋骑士团的骑士们没有回应那名骑士的提问，因为就连骑士团中的大多数骑士也对这样的事实感到惊讶而恐惧。
那名骑士没有就此放弃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拨开人群，一点点的向沉默的阿基斯靠近。
“没错，托基斯・图戈斯的发言并非空穴来风。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
“……”
阿基斯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无法回答。
阿基斯无法在这个众目睽睽之下说谎，说谎只会招来更多的不信任，这会让阿瑟努力建起的联盟再次出现裂缝，他也无法开口承认，承认了就会给场面带来更多的混乱。
人们对未经证实的谣言的恐惧一点也不亚于对事实害怕。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阿基斯心中也正在考虑的可能性，那就是牺牲自己成就阿瑟野望。
就连阿基斯自己都感到惊愕，为什么心中会有牺牲自己的冲动？为了不择手段寻求复仇的自己，就连自己最初的目的的也在这一刻淡忘……
忽然，玛格丽特站在了阿基斯的面前的，将沉默的阿基斯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我们剑锋骑士团里的一员。至少我们认为他是值得信任的。”
愤愤不平、坚定不移的公主殿下，那么骑士眸然一笑，转身折返，不在靠近阿基斯。
“对，他是谁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明显会成为我们前进的阻碍，他的存在会动摇我们的军心，他的存在会给托基斯・图戈斯借口再生事端，他的存在还有可能招来外部势力的介入。
这些，难道就不会成为我们对他存在于此的疑虑吗？”
直言不讳的第一个将矛头指向阿基斯，而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最现实的问题。
也因为他的存在引起了众人的热议。
那就如同法官们如何对罪人判刑的一样的场面，阿基斯记忆犹新。
众人骚动再起的窃窃私语，掺杂的恶意，更是毫不留情的刺入阿基斯的心中。
突然，布鲁威尔・勒斯猛然用他的手杖敲击着地面，瞬间大厅回荡着雄厚的声响，将所有人开合的嘴巴给震住。
“如今并不是我们商讨如何处置一名候补骑士的时候，我们现在已经兵临城下，内斗只会让敌人趁虚而入……。所以，他的事件就先押后再议吧！”
一阵骚动之后，威诺尼尔只留下了剑锋骑士团以及当地的驻军镇守城池。
理由很简单……
即使有了不少的领主与骑士选择了效忠他们新的国王，但这并不表示阿瑟建立的国王革命军就有了对抗旧势力的能力。
而逼近威诺尼尔的国王军也只是托基斯・图戈斯庞大军团里的一小部分，所以领主们必须回到自己的领地为坚守自己的领土做好备战的准备。
同时，他们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盘才有可能调动兵马响应阿瑟的号召。
在黄昏落幕后的深夜里，剑锋骑士团的骑士们依然围在圆桌前。
“我们知道敌人的图谋，但如今的情况变了……
如今的托基斯・图戈斯不在为了争夺戒指而暗斗了，这是一场新旧国王的交替之争。”
路易斯早已合上了的他手中的小说，冷静的发出了自己的观点，而这样的观点已经是大家的共识。
“暗斗已经转变成为明争，剩下的就是确定托基斯・图戈斯有什么反应，以及国王军的动向。而毋庸置疑的是，索尔帕里德平原一定是主战场之一。”
“没错，只是现在还有一个我们不得不关注的现实。”
“……”
比起即将爆发的内战，让赫里赫特・戈明夫更担心的……
“那就是不断逼近的瘟疫。索尔帕里德平原是凯梅隆南方的大门，瘟疫正从南方不断向此蔓延，而托基斯・图戈斯就是以此为借口发动的狩猎魔女计划。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瘟疫的真相查清，并解决瘟疫带来的灾害。”
随后，赫里赫特・戈明夫转向了阿基斯。
“阿基斯，如今身份暴露的你，处境同样危险。现在你有三个选择……
你要么成为骑士寻找瘟疫的源头以及起因，已破解套在你身上那不祥的诅咒。
要么成为世人厌恶的恶魔等待审判的降临。
而最简单的选择则是放弃这里的一切，离开凯梅隆。”
经过白天的事件，阿基斯的身份，已经不能在是托基斯・图戈斯胡乱编造的挑事借口，而是难以隐瞒的事实。
因此，赫里赫特・戈明夫想到的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将让阿基斯避开众人的视线，但还必须确认的是阿基斯自身的意志。
“……”
阿基斯也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此时他即使马上被大家抛弃也不足为奇，但是团长的却给了阿基斯所谓的三条路，光凭这一点，早已习惯被世人排挤的阿基斯就已经感激不尽。
没有人愿意主动选择放弃，也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而眼前的并非死路一条，好强而又有些自负的阿基斯当然会选择接受团长赫里赫特・戈明夫委托的任务。
可还没有等阿基斯做出答复，呆在希尔米娅身旁的玛格丽特突然站了起来。
“我愿与阿基斯一起去调查瘟疫的源头。”
“公主殿下？！”
众人惊讶，而阿基斯见此更是欣然一笑。
“玛格丽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留在这里才更意义，而我也愿意接受团长你委托的任务。”
早已舍弃嬉皮笑脸的阿瑟，对阿基斯的选择感到心情沉重，他自然知道阿基斯的倔强，但依然忍不住问道。
“阿基斯你考虑清楚了？调查瘟疫的起因意味着有可能要深入瘟疫的腹地，随时感染黑死病都不足为奇。”
而感染黑死病的人，就连一丁点的生存率都没有。最重要的原因，这些不过是一个将阿基斯抛弃的借口而已。
“阿瑟，这些我自然知道。冬雪之森的圣杯事件我们都经历了，区区瘟疫又何足为惧？！”
“看来你已有觉悟了！既然如此，那么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他与莉莉丝一样是一位魔法师。”
听到阿基斯坚决的做出了决意，赫里赫特・戈明夫满意的将一位陌生人招到了骑士们的面前。
“霍克，进来吧！”
随着赫里赫特・戈明夫的呼唤，一位身袭褐色的法师袍的年轻男子缓缓的推开了大厅的门扉。
微卷的黑色长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棕色的眼眸在他进入大厅摘下帽子后而显露出来。
他谦卑的跪着此时已是国王的阿瑟的面前。
“在下瓦巴伦・霍克，是来自迦勒斯的云游魔法师！在此见过凯梅隆新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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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镜面之扉
没人知道，赫里赫特团长是什么时候找到这个人的。
但知道瓦巴伦・霍克的故乡是大陆上的四大古国之一迦勒斯，同时也是瘟疫的重灾区。
也就是说，在场的人没人比他更了解瘟疫的状况。
瓦巴伦・霍克是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人，与同为魔法师的莉莉丝有着鲜明的对比。而经过他简单的介绍，骑士们还得知他是来自迦勒斯一个名为新月同盟的魔法结社。
瓦巴伦・霍克所在的魔法结社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完全破译传说中的魔导书《拉结尔之书》
至于本人为什么会云游至此？
本人的最初目的是为了云游各地学习各类古文方便破译传说中的魔导书，后来因为瘟疫爆发，促使他在云游的途中顺便寻找抵制瘟疫的办法。
而其中的私人原因，他并没有向大家摊牌，他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今后会成为同伴的阿基斯身上。
“您就是撒拉提斯的王子，伊奥基斯・冯德拉刚殿下吗？！与传说中的一样有着一双很特别的眼睛，而唯一与传言不同的是，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穷凶极恶！”
“客套话就不必了，现在的我是凯梅隆一名小小的候补骑士阿基斯・赛诺森格。”
阿基斯虽然不屑王子的名号，但却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倒是你，对这场瘟疫了解多少？”
只见瓦巴伦・霍克从腰间挎包中取出一节被密封的试管，这样的试管阿基斯经常见莉莉丝把玩着。
瓦巴伦・霍克指着试管里的黑色粘稠液体向不断凑过来的骑士们解释道。
“我了解的也并不多，唯一了解的仅仅只是这小瓶中不祥的液态，这是我从黑死病患者身上得到的血液样本，我打算将它带到尼特斯・斯塔斯进一步的调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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