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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堕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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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瑟瑟发抖的少女紧紧的缩在墙边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啊、啊！原来如此！伊莉娜啊，害怕的时候就要坦率的说出来知道吗？来，抓紧我的手……不要看着下面，若老是看着下面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害怕的。”
伸手紧紧握住少女揪住自己的衣角的小手。少女着才紧紧的握住了自己主人的右手，乖乖闭着眼睛跟随着。
看到伊莉娜好好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其他人也安然无事后。
“呐，哈萨斯……，既然你们在遇到雪崩时都会通过这条栈道，神秘的峡谷又是如何发现的？”
“那是因为前方的栈道，在雪崩中坍塌了，想要修补的话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才选择寻找其他的通路。而恰巧的是，那神秘的山谷是在雪崩之后才显现出来。”
在高高的岩壁上攀爬直至爬到了山谷的上方，撩眼望去，前方山谷的确被厚厚的积雪给淹没，其中也掺杂着许多巨大的落石。
而那积雪与落石堆成的高墙根本不是从那里攀爬就能够跨过的，一旦再次崩塌那么只会将冒险者全部吞没。因此队伍就会选择走栈道，但前方栈道也坍塌了……
“也就是说，那神秘山谷的入口就在这栈道上？”
“没错哦！当时大家还因为栈道坍塌了而不知所措，谁想却发现山上的积雪崩下之后会露出另一条小路，而那条小路就是通往一个地势更高山谷。
而神秘山谷的尽头，是格尔尼尔斯的另一个出口，但让人惊讶的是，那里居然有人工开凿通往山下的山道，恐怕那也是古时留下的吧？”
“~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是从那里离开吗？
男孩大概知道的、了解的内容也只有这些，剩下的也只有亲眼去看看才知道，在那神秘的山谷中，是否真的有所谓的羚羊怪。
莉莉丝说过，在上古神话中，的确有类似的神明存在，那是一个帮助孤独的航行者驱逐恐惧的神明，也是森林之神，但却是一个不如天神的半神，也不是德鲁伊所信仰的丰盛之神。
只是那位半神存在与森林之中，而非雪山之中，若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怪物，也就是说，很可能遇见的是一位半神。
但莉莉丝并不相信那是什么半神，在听到羚羊怪的时候，也只是一脸不屑的说道。
神明什么的，不过是拥有特别力量或样貌的特殊群体，在古时力量就是人们敬畏与膜拜的对象。因为他们的存在根本就不符合创世之神的概念。
在魔法师们的眼里，真正的神明就是最纯粹的魔力凝聚体，拥有无比强大的意志的创世之神。
因为魔法师们相信万物是由强大的魔力与意志组成的，着也是魔法师们施展奇迹的基础概念。
可即使如今也是如此，许多的宗教的信仰不过是某种力量或奇迹，所以在莉莉丝推测中，顶多就是变异了些的生物而已，玛丽安娜也是如此认为才会有了想要得到的想法。
“话说，霍克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干什么吗？”
“~啊！？这个么？这个是为了绘制地图而准备的笔记，正好北方的这一片地区，我的地图上是空白的，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好好的记录咯！”
“是吗？除了研究古代文字以外你还有这样的兴趣啊！真是了不起！不过，你有记得将你的家书寄出去吗？”
“哈哈，殿下谢谢您的关心！大早，我就让我的使魔将书信带回去了！”
“~嘛！我也是替玛丽安娜监督你而已！”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在这个刮着冷冽大风的山崖上，霍克居然还能一边走一边在笔记本上做记录，他根本就不在乎脚下的万丈深渊，而这就是一名有常年云游经历的旅者模样吗？
就在这时，哈萨斯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大家。
“各位，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是那神秘山谷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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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洞穴
穿过狂风呼啸的谷口，阿基斯等人于村民们道别之后留在了山谷中。
神秘的山谷在黑白相接的色调下如同视觉的迷宫一般让人摸不清方向，但是只要沿着大路前进就能够离开。
在阿基斯等人面前的问题是要如何找到羚羊怪，传说中的怪物并不是一直留在原地的，而是偶尔出现峭壁之上的活物。
不知其生活习惯，更不知其是否真的存在……
仰望北方初春的漫天飞雪，高高的黑色山壁，冷冽的寒风窜入山谷，在鬼嚎之音的肆扰下，人们只能放开嗓喉声音才不会被大风个带走。
但即使是这样恶劣的环境，莉莉丝与哈萨斯却闹得不可开交，让阿基斯不禁心中一笑。
原来莉莉丝喜欢小孩子吗？
“霍克，在寻找猎物之前，先找一个避风口扎营吧！”
“~说得是，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寒冷的地方。”
即使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穿着厚厚的衣物，在这样风口里，不管是谁也顶不住。
这时……
“阿基斯殿下，快看！……那边有个山洞。”
随着霍克手中长杖所指的方向望去，就在不远处一个狭窄的三角形洞口出现在眼前。
“~山洞？！很好，我们就去那里！伊莉娜你去，让莉莉丝还有哈萨斯别在闹了，将他们都带过。”
“是的主人！”
篝火在狭小的洞穴里燃烧，大家只有压着腰才能够在那洞穴中活动，但那狭小的空间也足够抵御外边施虐的狂风。
对于周边的地形，在哈萨斯的简易叙述下，得到大概的了解，而传说中怪物出没的地方，也只有一处。
在大量的证言面前风雪之中模糊的身影只有在一处山崖上一晃而过，而诡异的声音也是从那个地点传开，所以想要确认怪物是否真的存在，那么就只有爬上悬崖。
可如此一来，就不可能所有人都跟上，先不说莉莉丝、伊芙与莱娜三人，伊莉娜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走在栈道上就已经脚软了，又要如何登上峭壁之上？
“这里的坏境十分的恶劣，不知道魔法师们的使魔能够代替我们双眼进行侦查呢？”
阿基斯望向队伍中的两位魔法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而霍克摇了摇头说道。
“恐怕很难，在这样的环境中，若不是抗风抗寒能力强的使魔，其他的使魔是很难能够在此地活动，而我的使魔也早已派出去送信了。”
阿基斯又望向莉莉丝，莉莉丝也懒懒的回答道。
魔法师的使魔多是来自与大自然中的动物，所以使魔的能力就是这些动物本身的能力。
“就如霍克所说，这里的环境很恶劣，即使是在高等的魔法师，若使魔对环境没有相对的适应性是无法维持，很容易与主人失去连接。”
“原来如此……”
能够生活在冰雪之中的生物屈指可数，它们不仅能力强，数量也十分的稀有，所以阿基斯指着霍克记录本上简易的地图中那被划了圈的地方，得出了唯一的方案。
“……女孩们都留下来，就我与霍克登上此处一探究竟。”
虽然哈萨斯很不情愿，莱娜也很担心。但最终阿基斯还是说服了大家，但同行的人中，还有伊芙。
这是伊芙自己提出的要求。
想到这位精灵少女能够与驯鹿狮鹫对话，并能在很远的地方就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样的能量对于寻找未知生物的他们来说很有帮助。
而且她又是出自雪山之中，就能够判断伊芙能够给他们很大的帮助，就答应了。
在精灵少女精湛的箭术下，无论是什么样的狂风也能为己所用。顺着强风而去，数支在金属箭头前拴着绳索的箭矢深深的钉在了高高的崖壁之上。
“伊芙真了不起！”
“放心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请尽管交给我！”
在山谷的深处，漆黑冰冷的峭壁下方，少女天真的笑容的让人在寒风中不感受不到寒意。
“那么按计划，由我先爬上去，将绳索固定好了，你们在跟上来，知道吗？”
“既然殿下如此坚持，那么就有劳您了。”
在最开始，霍克主动提出由自己打头阵的，但是却被阿基斯果断的否决了，而理由也很简单，战士就应该冲在前面做粗糙的活，而魔法师与弓箭手当然要站在战士的身后支援。
虽然只是随口的狡辩，但渐渐认识到阿基斯这个来自远方的没落王子有着很倔强的性格，霍克因此不得不妥协。
登山镐一次次的钉入峭壁中，双脚寻找着峭壁上的凹凸处一点点的向上攀爬，而强风像是要将羽毛吹走一般挤压着阿基斯的左侧。
他腰间早已晃得厉害的绳索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保险绳，在经过冬雪之森的那次坠崖事件，阿基斯还是会吃一记长一智的多留几手登在这样危险的作业上。
在固定好攀登用的绳索之后，霍克与莱娜很快也跟了上来。而同样的流程反复了许多次后。
低压灰霾之空，狂啸冷冽之风，纷乱白雪之舞，静谧坚韧之璧，在三人的望眼四周，眼前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而更上方也是如此。
“登上了这里，依然什么也没有……”
发出一无所获的叹息后，阿基斯转身望向身旁同样在四处瞭望寻觅的伙伴。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不，殿下……，就连继续前进的路也没有。”
“嗯……？是不是我找错地方了，还是哈萨斯记错了呢？”
“殿下，地点我想大致是没错的。至于哈萨斯有没有记错，现在还无法判断。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向上？还是先回到大家那里。”
就在阿基斯与霍克讨论着下一步行动时，身后突出传来少女那就要被大风淹没的呼唤。
“~阿基斯，阿基斯……这边！”
两人追随声音望去，只见精灵少女站在悬崖边上而让自己心中一紧。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伊芙就已经纵身跳下了悬崖。
心中急促，赶到出事地点，向下望去。而面对眼下飞雪狂风拉起的帷幕，两人完全无法理解少女的举动，可还么有等阿基斯回过神来，少女的呼唤声再次传来。
“阿基斯，阿基斯！你还在上面干什么？快些下来啦！”
“殿下……刚刚那个是？”
“啊啊！是那个死丫头的声音没错。”
望着眼下那若隐若现的少女身影，阿基斯不禁骂出了声，但也只能随着从山崖上一跃而下落在了一脸天真的少女面前。
山崖并不高，下方又有积雪缓冲，面积也比上方宽敞许多，只是被山谷中的风雪与黑白世界的视觉误差恰好掩盖。
而少女在见到同伴到来后，指着身后深邃的黑暗。
“阿基斯，你看！我发现了一个洞穴哦！很多很多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而着就是少女为什么从上一段悬崖跳下来的原因。
但不管如何，少女那无意识的危险行为还是被阿基斯狠狠的呵斥了一番。
可面对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的伊芙，阿基斯头疼得厉害摇着头，像牵小孩一样拉着伊芙的小手不敢放开走向了她发现的洞穴，以防止她在到处地乱跑。
而眼前那就要将自己吸进去的巨大洞口停住了阿基斯的脚步。
“这是……？”
紧跟其后的霍克，同样仰望着的眼前洞口，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殿下，着山洞是人工建筑的。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天然的洞穴基础上加工的……”
“不用你说我也能够看明白，话说那些刻在洞口周围的字符什么？难道是什么魔法结界吗？”
“不，殿下。这些是引渡灵魂的亡语……，是为了引导灵魂通入洞穴的铭文。”
“灵魂，这个世上还真有灵魂着中东西存在？”
阿基斯有自己的信仰，对灵魂的归宿也有自己的认识。但霍克抚摸着洞口深深刻在岩石上铭文符合，向其解释。
“灵魂可以是一种飘渺的信仰。但是殿下，在我们魔法界的知识里，灵魂同万物一样是由魔力凝聚而成，并是组成万物的重要元素。所以才会有所谓的降灵术，招魂术等等。
但那样高等的魔法，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将死了但还未散去的亡魂，通过自己的魔力将他们引到某个媒介中。
亡者生前的魔力越强大就越难降灵，若强大的灵一旦降灵成功就能够实现短暂的具象化。同时也有人利用某种容器将其装入，让其附身什么的，这也是附身魔法的基础感念。
也因为这样的魔法感念，而延生了死而复生这样荒唐的想法。”
即使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阿基斯还不禁问道。
“死而复生难道无法实现吗？”
“那是当然的殿下。万物是有魔力组成，但将无形的魔力凝聚成有形之物，是需要意志的牵引，意志构建成核心，核心扩展成形态，在不断的堆积下，才凝聚成现有的样貌。着也是我们魔法师使用魔法时的基本公式。
世间万物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意志，因此才有了各式各样的人或物。
而要将一个意志移到另一个意志之上，就会产生排挤，即使彼此的意志在如何接近，而彼此融合产生的只会是新的意志。为了保留原有的意志着就是最好的方法。也是万物为什么要不断的繁衍后代的原因。
对于万物来说，灵魂就是最强大的魔力，**则是由魔力编织而成的容器。
或许可以用装满水的杯子来比喻灵魂与容器的关系。杯子只有装了水才有意义，一旦水随着时间蒸发完了之后，杯子就会失去了意义。同样杯子若破损了的话，水就会漏出来。所以当灵魂虚弱的时候，**也会虚弱，同样**虚弱的时候，灵魂也会渐渐向外流失，而灵魂与容器的组合，就被称之为生命。而生命终将逝去的原因，就是两者意志的消失。
即使我们能够控制灵魂的意志让其变得强大而不会轻易流失完，但也无法控制**意志的流失，所以人的死亡最终都是因为**衰老与脆弱。
但灵魂的容器不是准备好的，而是由灵魂的意志招来构成容器的意志。”
“~嗯……比起用杯子与水来比喻，还不如……”
面对霍克还要继续滔滔不绝的解说，阿基斯终于忍受不了压住了他的肩膀。
“霍克……，你是不是扯得太远了。”
“可是殿下，若不跟你详细解释一番的话，是说不清楚灵魂或死而复生之类的疑问的哦！”
霍克那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嘛，即使你说了那么多，我也没有全听明白。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些引渡亡灵的铭文是否与羚羊怪有关？前方是否是我们的该前进的路？”
“这个，我还无法判断，毕竟羚羊怪是什么我们都还没有弄清，但我想进去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因为……”
“等下……有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个是……歌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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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山谷里的亡语者
低沉的悲歌，安抚着万物，让冷冽的狂风平息，让不朽的时间沉溺在远古的回忆中。回绕在山谷里，那如同安抚灵魂的声音，却无人能够听懂那到底在吟唱着什么……
“啊~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大家？伊芙你在说什么……”
洞里的确有宛如歌声的鸣响，但听力并不出众的阿基斯却没能听出这是歌声。何况伊芙所说的大家更让他迷茫。
而伊芙没有回应阿基斯的疑惑，她这是仰望着山峰的远处一脸平静什么也没有说。只有一旁明白过来的霍克说道。
“殿下，若我没有听错的话……这是镇魂歌。”
“镇魂歌？安抚迷失亡的魂的那个镇魂歌吗？有谁死了吗？”
霍克摇了摇头。
“不，殿下所说的是吊念亡者的挽歌，而这不是。”
“哈？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有人，那么趁现在所谓的歌声还没有消失，向对方一探究竟，就什么都明白。”
既然是歌声，而且还是大家在唱？就说明有人，有人了那么就好说话了。可霍克却对进一步深入有所顾虑。
“殿下，这可恐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若现在不去，恐怖就再难找到他们了。而且，伊芙已经……”
不知是阿基斯故意放开伊芙的手，还是自己大意，伊芙已经撇下了两人踏入了洞穴之中。见此霍克也只能无奈紧随其后。
“话说，霍克你能推测出对方是什么人吗？”
“不，对方是什么人我无法判断，但是我们若继续前进的话，我们就踏入了对方的地盘里。若明知故犯着对魔法师们，或者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挑衅行为。”
“……挑衅是带着恶意的，我们是有求于人。只要不带恶意，就算不上挑衅。”
但对方会不会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跟随着低沉的哀声前进，洞穴黑暗却并不深邃，很快就被三人穿过。明朗的山路昭然若揭，却又被两旁堆堆白骨给掩盖。
他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白骨堆积在此？而这些白骨更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前方的危险只会更让人难以想象，不得不让人保持警惕，但还是在少女不断前进的步伐下而没有回头。
白骨与剑戟，积雪与死亡，在不断上升的山道上干净得让人一眼就能够判断出此路经常有人通过。
而山道的尽头又是一座山谷，镇住亡魂的哀歌也更加清晰。而最清晰的是他们眼前的绿意。
宽阔的山谷没有被白雪淹没，而是溢满了绿茵，即使没有必须的阳光，撑天的大树也挤满了整个空间。
过剩繁茂的花草遍地都是，飞舞的幽光时隐时现。
更让人在意的是那被厚厚的青苔覆盖着的白骨，若不是那无数把锈剑折戟立成一座座无名的墓碑，也很难让人发现这里是一处被遗忘的战场。
而霍克所说的镇魂歌就是从山谷的森林之深处传出的。
“为什么这里有这样的森林呢？”
雪山中又松木林并不奇怪，但那些并非松树，也非任何耐寒的树种。就连他们的种类阿基斯也叫不出来，但为什么这座森林没有被风雪淹没呢？
风雪就好像绕开了森林一般。
“殿下，森林里弥漫着庞大而凌乱的魔法，恐怕那些魔力就是让森林如此繁茂，并抵御了风雪。至于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只要进去了就能知道不是吗？”
踏入山谷，进入森林，每一棵树上都刻怪异的魔力铭文。
而随着渐渐深入，空气也越来越潮湿闷热，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里是在被厚厚白雪覆盖的格尔尼尔斯山脉上。
一座座剑墓一碰一碰即断，一片片铠甲一踩就碎。跨过无数露出的巨大树根与藤蔓，早已大汗淋漓的三人在这时终于找到了森林深处歌声的源头。
“那……就羚羊怪？”
“不，殿下！他们是人。”
在层层的树木丛的前方，数个头戴着羚羊头骨身披兽皮大袍的人，双手张开，压低着自己的嗓音，围着一具巨大却没有完全腐朽干净的尸骨吟唱着带有魔力的哀歌。
“没错，他们与你们一样都是人，但这里不是你们这些迷途者该来的。”
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三人一惊，回头只见那从惨白的羚羊头骨里透出的不悦视线，正冷冷凝视着自己。
“……”
“原来如此，传说中的羚羊怪就是你们这些亡语者吗？”
“果然是魔法师，虽然不知道你们来此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羚羊怪又是什么？但我们的确就是亡语者。这里是我们格尔洛斯坦因家族的领地，不是你们这些外来人该来的。”
眉间一抬。
“格尔洛斯坦因……？你们，是羽提莉亚・安妮曼・格尔洛斯坦因的族人？”
面对阿基斯的突然提问，以及从少年口中突然的名字，自称是亡语者的人瞬间露出了强烈的杀气。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那个人的？”
“我是被撒拉提斯遗弃的二王子，伊奥基斯・冯德拉刚，世人称我为弑父的灾厄之子，要说我为什么认识那个人，因为她是我的叔母。”
羽提莉亚・安妮曼・格尔洛斯坦因，是伊奥基斯的叔母，是伊奥基斯他堂姐的维诺妮莎・冯德拉刚的母亲。
据说，她还是一位来自北方的魔女，但这位魔女因为跟着伊奥基斯的叔叔私奔而逃回了撒拉提斯。
在阿基斯面前，那自称是格尔洛斯坦因的人，在听到背叛者的名字之后，自然而然的对自称是伊奥基斯・冯德拉刚的少年露出了强烈的敌意。
但即使他释放出了强烈的敌意，他还是很克制的冷冷问道。
“原来如此，那么以染满罪恶的少年啊……羽提莉亚她还好吗？”
“真遗憾，叔母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瞬间，对方的敌意转成了震撼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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