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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刀行-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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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施耐庵出班抱拳道:“几位将领贪功,在战争并未结束之时而来陛下面前邀功,导致张定边逃走,臣奏请对三位将军,按照刑法处置!”
施耐庵争功不成,便想用手中的权利,惩治与自己争功的将军,他自己是刑部尚书,若按照刑法处置,自然是将三位将军交给施耐庵处置了。
张破虏速来与施耐庵交厚,眼看着施耐庵想打击报复,抱怨道:“老先生,不是吧?我承认我捉的是假的,算你捉的是真的总可以了吧!”
郝仁道:“那按照施尚书意见,应该怎么处理三位将军呢?”
“贪功纵敌逃走,按律应该处斩杀。念敌人诡计多端,众人未曾识破,打个二十军棍,也就算了!”施耐庵一心要打三位与自己争功你的将军。
“施耐庵你——”张破虏没想到施耐庵这么小心眼,指着施耐庵鼻子道。
“陛下,末将知罪,甘愿受罚!”杨通知、俞通河直到自己玩手段玩不过施耐庵,干脆认命,直接向郝仁请罪,张破虏见自己也斗不过施耐庵,只要无奈抱拳道:“臣也领罪!”
“纵然跑掉一个张定边,他的七条命不过也只剩下一条了,三位将军我看也是有功的,尚书大人,你看这能否通融一下?”郝仁不直接用自己的皇权发布命令,而是以尊重刑部律法的角度,带将军们向施耐庵求情。
“既然陛下如此说,刑部岂敢不给陛下面子,几位将军,还不向陛下谢恩!”施耐庵阴阳怪气道:“不过宿卫总管陈达,贪功心切,带走宿卫精锐,导致陛下陷入险境,陈达这二十军棍,是免不了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收拾民心
洪水过后,城外的稻田,多半本冲毁,插秧后未曾扎根的稻苗,被冲的七零八落,目测,鄱阳湖平原江州一带的粮食产量,会因此战争大幅度减产。
整个江州城内,更是一片狼藉。
城墙多半倾倒在淤泥之中,城内的街道,布满了淤泥,老弱妇孺,依旧在躲藏在屋顶高处,一脸茫然,而壮年的百姓,已经开始清理自家院内的淤泥,抱怨之声和着汗水,塞满街道。
江州城对大宋的威胁最大,宋军久攻不下,郝仁万般无奈,才采取水攻的下策,既解决掉了江州城对大宋土地的威胁,而且砸开了大汉守卫江西行省的门户,宋军取的了阶段性的军事胜利。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为了达到目的,损害一些百姓的利益,也是在所难免,洪水漫城,并非洪水灌城,并未造成百姓的巨大伤亡,总比整个城池被蒙元屠杀的好。
所以,郝仁并不感觉到内疚,在施耐庵询问陛下是否进城的时候,郝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整个江州城,气氛异常压抑,百姓刚刚遭遇郝仁带来的洪水,心中颇觉愤恨,夹路的百姓各个表情木讷,没有鲜花和掌声,更没有箪食壶浆,这让郝仁感觉很失落。
历来郝仁所过城池,百姓无不夹路欢迎,尤其是在寿州、庐州、安庆等城池,郝仁的路过,简直比大牌明星出场还要受到欢迎,江州城,却正好形成巨大的反差。
郝仁见城中的惨状,表情凝重,而前面的开路者,鸣锣大声宣讲庆丰军带来的利好,江州城的百信,却不以为然。
一年免征?也不能提起百姓的兴致,因为城外的水田,基本绝收,吃粮都成问题,宋军就是收税,也没的交。
军队帮忙修整城池?纯属扯淡!大面积的城墙倒塌,宋军不征发百姓筑城就不错了。
开仓放粮?发个三升两斗的,无非图的虚名,远远比不上一季作物绝产带来的损失。
宋军发放种子,帮百姓补种?开玩笑吧!这个时令,种什么还来得及?
……
百姓只是木讷的站在路的两旁,是宋军给他们带来灾难的愤恨,也是对宋军承诺的怀疑,这一切压抑的气氛,终于被几个孩童给搅乱。
几个站在屋顶的少年,对郝仁怒目而视,‘啪’的一声,几坨坨泥巴打来,悉数砸在宿卫总管陈达的盾牌上。
“谁家的娃儿不好生管教,居然敢冲了我家陛下的銮驾,尔等都想死吗?”陈达刷拉一生拔出腰刀,对百姓怒目而视,一挥手,七八个宿卫,如同猛虎一般,眨眼间便将三四个孩童抓小鸡一般的抓来,按到在郝仁面前,刀已经架在‘罪犯’的脖子上,就等郝仁一个眼神的问题。
整个城池的百姓,无不大惊,稀里哗啦,就污泥的道路上跪了,连连叩头求饶:“不甘我等之事啊,请陛下开恩,饶恕这一城百姓啊!”
江州城的百姓虽然愤恨郝仁用水攻,让他们遭遇很多困难,但他们不是傻子,他们知道郝仁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所以敢怒不敢言。
在元末的历史上,屠城的事件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寻常,蒙元朝廷和义军,都有屠城的记录,而几个孩童冲撞了大宋陛下,惹怒了天威,只要郝仁一声令下,恐怕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郝仁本对城中百姓的欢迎不热烈,心中就感觉不爽,又被几个孩童丢泥巴,他更是感觉心中郁闷,但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能怪百姓,郝仁放水冲他们,还让他们笑脸相迎,只能用大棒。
郝仁一挥手,让宿卫们撤掉了加在孩子身上的刀,对一旁的人群喊道:“这是谁家的娃儿?”
郝仁开口说话,百姓心中便有底了。目测,郝仁只想诛杀孩子的一家,没有想到要屠城,而孩子的家长却躲在人群中,怕徒遭杀戮而不赶出来认领。
自保乃是人之长情,更是**的一概伎俩,没片刻功夫,几个孩子的家长,便被自己的乡邻出卖,悉数被百姓推到郝仁面前。
七八个男男女女跪在泥泞的路上,哭天抢地,叩头求饶。
“你们没有告诉孩子们,不能乱丢东西吗?打到人,固然会引起争端,就算是打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郝仁数落道,然后大手一挥又道:“所幸今天你们遇见了我,都起来吧,把孩子领回去吧!”
围观百姓还有孩子的家长,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目目相觑,寂静无声。
“陛下!”施耐庵抱拳进言道:“触犯天威者,如此仁慈对待,有损皇家威严,不杀不足以壮我大宋官家的声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冒犯天危者,交由刑部处罚!”
施耐庵知道郝仁做除了决定,自己无法更改,郝仁已经唱好了红脸的角色,他只能追加一个黑脸的角色,更加的彰显郝仁的仁慈。
七八个家长被施耐庵的大棒所恐吓,叩头如捣蒜一般,再次哭喊着求饶。
“抛开大宋天子不说,我乃是个成年人,又岂能与几个少不更事的孩童一般见识?”郝仁一挥手,对几个孩子的家长道:“快吧孩子们带回去吧!”
七八个家长,生怕郝仁再有手下阻拦,惹得郝仁改变决定,也顾不得道谢,扯着自家的孩子,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群之内。
“陛下圣明!”一个老迈的长着,率先叩头,紧接着,一路的百姓,紧跟着叩头呼喊,那发自肺腑的呼喊,瞬间将整个江州城淹没了。
“刘大人!”郝仁对刘伯温道:“这个江州城的善后工作,你就留下全权处置吧!”
郝仁本想留下施耐庵善后江州,他怕施耐庵小心眼,要找那几个孩子算后账,临时更改决定,让刘伯温留下善后。
“陛下放心,臣定然不辱使命!”刘伯温握着羽扇,抱拳领命。
郝仁的主力大军,并未在江州逗留,留下李宗可军作为江州留守,又将溪兵杨虎部、起兵胡大海部,留下驻扎江州,以方便两军主将养伤,大军几乎马不停蹄,分兵平定江西行省各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三章 豫章城下
宋军攻破江州,如同把陈友谅在江西的防御,开了一个大口子,而张定边兵败江西,整个大汉政权都为之动摇。
郝仁亲自都帅主力,猛追张定边,张定边兵败如山倒,在瑞昌尚未立住脚跟,便被大宋军一击而克,剩下一条命的张定边,不知所踪。
宋军夺得了瑞昌,瑞昌成为巩固江州的前头屏障,江州已经牢牢的掌控在宋军的手中。
郝仁本打算带领大军直捣陈友谅的老巢汉口,哨探回报敌人在黄州锁控长江,郝仁料定自己短时间内很难攻克黄州直捣汉口,才带着军队南下救援豫章,准备砍掉陈友谅的另外一条臂膀——张必先。
陈友谅在江南的兵马,几乎都被吸纳在江宁、豫章两处要隘,宋军一路所过州县,几乎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便顺利的攻克建水,切断了豫章与后方的联系,把豫章城孤立起来。
江防军以吴六奇为元帅,沿着河流四处平定城池,海军俞通海部镇守长江要隘。
陆军兵马分两部,一部由张破虏为统军元帅,继续向西平定各处;另一路,由俞通渊部、俞通河部、焦玉火器营部、宿卫总管部组成,由郝仁亲自统领,直扑豫章城。
张必先听闻建水丢失,恐怕自己被困死在豫章城内,想乘郝仁立足未为之时,重新夺回建水,保证后路畅通。
张必先带着数万兵马,轻装急行,径直赶来救援建水,正好与郝仁的并马,迎头相对。
张必先都是轻兵,并未带有重武器,兵力虽然多过郝仁,却无法应对宋军的梨花枪阵和重火炮,一次交锋,大军便被火炮击溃。
宋军尾随而来,一直追张必先到豫章城下,与先前在此作战的常遇春、邓愈两军会师。
“陛下!可等到你的援军了!”豫章城外,常遇春肩膀上打着绷带,大大喇喇的兴奋道。
“常将军受伤了?”郝仁关切问。
“没事!”常遇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敌人城头火炮太多,我攻城时,被火炮擦破了点皮!”
“此时我等得到援军,而且陛下又带着火炮亲来,张必先的末日已然到了!”邓愈兴冲冲道。
常遇春也拍马屁道:“我二位有陛下的英明领导,遇春必然率众破城!”
常遇春已经与张必先连日苦战,因为兵力若而不能攻克,如今郝仁带着援军而来,郝仁不想因为自己是皇帝,而与自己的将领争功劳,倘若常遇春早几日有几个千户的火炮,豫章城恐怕早就攻克了。
郝仁已经查看过豫章的城防,豫章城虽然艰苦,对于陈友谅而言战略意义远不及江州重要,城头上的火炮,远没有江州多。
郝仁摆手道:“常、邓二位将军辛苦,攻城的指挥任务,依旧交由两位将军统领,我带来的兵马,悉数听从二位将军的调遣!哦,对了,也包括我的陛下!”
郝仁居然把自己交给常遇春指挥,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攻城,郝仁可是皇帝,常遇春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罢了,常遇春勃然变色道:“陛下休要说笑了。遇春不过陛下手下的一马前卒,安敢调度陛下兵马!”
郝仁笑道:“你与邓愈将军最了解豫章城防情况,这样吧,带来的兵马,我只留宿卫军在身旁,其他一并都交给常将军指挥了!常将军乃当世名将,理所应当为我多分担一些不是?”
常遇春感觉受到郝仁极大的信任,‘扑通’一声跪地抱拳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愿意效死力!”
“常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郝仁拉起常遇春,对身后的一应将军们道:“各位将军都去常将军帐下等候将军的命令吧!”
诸位将领知道常遇春最了解敌情,深的郝仁信任,而且枢密副使的职务,比众人都高,众人毫无异议,抱拳领命。
“罪臣丁普郎,参见陛下!”说话间,一白面大汉,已经跪拜在郝仁脚下。
郝仁拉起丁普郎道:“将军以抚州之地归降,何罪之有啊?”
丁普郎道:“臣以彭祖故旧弟子之身份,屈身侍奉弑君的陈友谅,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也!”
“陈友谅杀君自立,这非将军之过。只可惜昔日彭祖的爱徒赵普胜、李普胜,昔年曾经于我交厚,而今俱惨死在陈友谅之手,令我痛惜不已,天可怜见,今有彭祖爱徒丁将军在此,总算是为彭祖留下一条血脉啊!”郝仁又开始收买人心,甚是悲戚道。
“陛下!”丁普郎进言道:“陈贼友谅篡位自立,多赖张定边、张必先二鹰爪之力,今天张必先被围困城中,已经插翅难逃,臣愿意凭三催不烂之舌,说动张必先放弃抵抗,前来归降。”
丁普郎新近归附,未有功劳,而今想立功为自己张本,这本无可厚非。
郝仁刚刚在城外将张必先击败,而今宋军援军已到,士气大振,此时派一张必先故人入城劝降,最好不过,倘若张必先肯投降,双方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死伤,此乃最好不过的事情。
郝仁听闻丁普郎肯去劝降,心中大喜,却甚是关切道:“丁将军不可以身犯险!倘若张必先对将军有不利行为,折了彭祖爱徒,国祚有愧彭祖在天之灵啊!”(郝仁这话说的太假,他连彭莹玉的面都没见过,彭莹玉的徒弟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无非就是给丁普郎暖心罢了!)
丁普郎听闻郝仁如此敬重师傅,心中对郝仁好感大增,又觉得郝仁颇为爱惜自己,坚定道:“末将不过一介武夫,以我一己性命,倘若能挽救成百上千的无辜性命枉死,末将甘愿冒险一试。”
郝仁见丁普郎执意要去,不想把丁普郎被杀的罪名,背在知己身上,留下一个利用降将打头阵的污名,却对常遇春道:“常将军,你是这次攻城的主帅,以你对张必先的了解,你认为丁将军去招降,能有几分把握?”
张必先号称‘泼张’,性情极其暴烈,常遇春与其大战十余阵,对其颇为了解,心道‘丁普郎此去必死’,他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却道:“张必先身陷重围,而今只有归降一条活路,末将以为,丁将军此时前去招降,定然能够成功!”
“哦!”郝仁似有所悟对常遇春道:“你是攻城主将,此事就由你来定吧!”却将自己的干系,脱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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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迫降必先
豫章大汉丞相府衙,俨然就是一个大兵营,刀斧手森严如林,明火执仗的大汉士兵,将大宋的劝降使丁普郎推了进来。
大汉丞相张必先,暴目重髯,一拍案几间,似乎整个丞相府都在颤抖。
张必先带兵准备夺回建水,保证自己后路的安全,可惜被大宋军的一阵火炮打了回来,江西之地,尽为大汉所有,豫章城俨然已经成为一座孤城,他心中颇为气恼,念及昔日与陈友谅的情谊,他已经决定与豫章城共存亡。
“好你个丁普郎!陛下戴你不薄,你却以地降贼,而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有脸敢敢来见我?左右,给我将丁普郎推去,砍了!”张必先指着丁普郎的鼻子咆哮道。
“且慢!”丁普郎凭借自己在天完政权中的余威,伸手组拦住刀斧手,自我解释道:“陛下连杀李普胜、赵普胜等彭祖旧徒,丞相大人能保证陛下不对我这个彭祖旧徒下手吗?何况常遇春骁勇异常,我为手下兄弟计,暂时依附宋军,有何不可?”
张必先为人泼辣豪放,却也是讲理之人,他与张定边二人与陈友谅结拜,这二人便是陈友谅的刀把子,诛杀李普胜、赵普胜,张必先也没少出力,虽然目前没有迹象表明,陈友谅想杀丁普郎,但以张必先对陈友谅的了解,这种可能并不排除。
丁普郎说的话是实情!陈友谅杀赵普胜、李普胜,别说彭莹玉的徒弟们心中狐疑,就是一些天完旧部,也人人自危,太师邹普胜更是慎行言逊,以图自保。
“哎!”张必先颇觉丁普郎所言不虚,无奈的一声叹息,挥退刀斧手道:“我那结拜大哥行事向来如此,我也无可奈何!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阳光大道,你我同袍情谊已断,念及昔日情义,我便放你回去整军,你我战场上见吧!”
张必先说罢,便想挥手送客。
“丞相大人!”丁普郎抱拳道:“张定边太尉大人已经兵败江州,江州已经为宋军所有,整个江西门户大开,大部城池,已经落入宋军手中,豫章已经是一座孤城,不会再有兵马前来救援,丞相纵然骁勇,却也回天无力啊!”
“那又如何?”张必先豪迈道:“大不了就与他郝十三拼个鱼死网破,纵然以身战死,当不负昔日沔阳三兄弟结拜之义!”
“哎呀,我说丞相!”丁普郎故作惊讶道:“如今宋军已经将城池密密匝匝围住,火器占据十足的优势,也不需宋军进攻,只要困守三五个月,恐怕丞相也要饿死在豫章城内了!既然战败已经必然,丞相大人又何苦为难这一城百姓,让手下的士兵作无谓的牺牲呢!”
“哈哈!”张必先仰天大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拿酒来!”
“大宋陛下昔日与丞相有旧,颇爱惜丞相是个人才,既然抵抗已经不能阻挡大汉的覆灭,丞相何不弃暗投明,归顺大宋呢?”丁普郎偷空赶紧插言道。
“不要再说了!”张必先冷喝一声,接过宿卫递过来的大酒碗,‘咕嘟嘟’一饮而尽,开口朗声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这是项羽被围困垓下而唱的《该下歌》,张必先唱的悲壮而且凄凉,俨然已经将自己比作项羽。
而该歌似乎在张必先军中极为普及,张必先丞相府的一应宿卫,也跨刀挺胸,高声附和,整个丞相府都显得悲壮肃穆。
“丞相大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丁普郎被悲壮的军歌震撼,见张必先一曲唱罢,赶紧插言,想说动张必先放弃抵抗。
“不要再说了!”张必先咆哮道:“回去告诉郝仁,我张必先乃是忠义死节之士,誓与大汉共存亡,叫郝仁放马攻城吧!”
“轰——”
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整个丞相府地动山摇,满屋子的甲士和参军无不惊骇,张必先大呼:“发生什么事?快出去看看!”
伶俐的宿卫尚未出门,一个浑身淤血和泥土的千夫长,已近跑了进来,拄着腰刀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道:“丞相,完了!豫章城,破了!”
“啊?”张必先双手揪住千夫长的衣领,将那千夫长从地上提起,眼睛瞪得吓人,厉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军在城下掘同地道,埋了炸/药,半面城墙都被炸塌了,豫章城破了!”千夫长道。
“城内还有数万兵马,左右参军,赶紧带人给我堵住缺口,不要放一个宋军入城!”张必先赶紧下达补救办法。
“没用的!”千夫长道:“宋军事先派人在城内散布张定边太尉战败的消息,城内守军军无斗志,城墙被炸踏之时,已经四散奔逃了,如今宋军从缺口如潮水一般涌入,士兵们早就四散奔逃!”
“我军防守严密,张太尉兵败的消息是谁散布出去的?”张必先自语道,便将目光放在了丁普郎的身上,‘刷拉’一声拔出腰刀,恶狠狠道:“丁普郎,你散布谣言,扰乱我军心,此时你还想活吗?”
是的,丁普郎入城的时候,已经带城内有些相识的士兵,早早的将张定边兵败江州、江西之地尽为宋军所有的消息,散布出去,豫章城内的守军,已经军无斗志。
“如今豫章城已经破,丞相大人杀了我,你还想活吗?”丁普郎反问道。
丞相府外的喊杀之声,似乎已经离门口不远,从宋军的喊杀之声推断,宋军进展速度极其之快,印证了城内军无斗志,估计要不了一刻工夫,宋军便能杀到丞相府。
“丞相大人,三思啊!”
丞相府的一应文武参军、幕僚,上有妻室,下有老小,他门得为自己的前途考虑,纷纷来规劝张必先。
“如今豫章城已破,丞相好歹也要为与丞相大人一块战斗的兄弟们的前途考虑啊!”
“当啷!”一声,张必先的腰刀落地,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西方叩头三个,嚎啕大哭,且哭且诉:“大哥,兄弟对不住你了!呜呜……”(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五章 气死人也
大汉都城汉口行宫,陈友谅气息微弱的躺在镂空金床之上,满地跪着大汉的文武群臣,都准备为陈友谅送最后一程。
陈友谅面颊中火枪,战事接连失利,他日夜从各地征集兵马,操劳过度加上急火攻心,导致面部创口感染,进而一病不起。
床头围着三个陈友谅最亲近信任之人,准备聆听陈友谅最后的遗言。
三人中幼小者为大汉太子陈善儿,两位长者分别是陈友谅亲兄弟——五王陈友仁,结拜兄弟——大汉太尉张定边。
“天下江山,本为我所有,奈何鄱阳湖惨败,张必先以地降贼,江西之地尽为贼所有,可怜我一生雄图霸业,半数已尽也,只有区区湖广之地,恐怕难以抵御大宋兵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友谅气息微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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