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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曹府写红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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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天知府这样的职位,如果谋求起复,没有万儿八千根本别想,今天只花几百两银子,还不把罗维伦乐得屁颠屁颠的。于成龙暗自思量,曹霑公子仗义啊,可不能让他吃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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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风波再起
除掉两名跟随伺候的小厮,于成龙没有带来部下,曹霑嘱咐冯习勒泰,让他们帮助于成龙把围观百姓押往应天府衙。
一切善后事宜处理完毕,曹霑拍着肚子问于成龙:“于大人,你今晚要请客,还是在听天楼吗?本公子可是饿得慌了。”于成龙回答道:“下官请客,同一家酒楼向来不去第二次,请曹公子更不能重复了。”暧昧一笑,指着大街尽头:“那里新开了一家如意楼,下官今晚在那儿摆了一桌,贺管家还在那儿等着,公子先去喝着,下官把这件事处理完毕再过去。”
曹霑清楚这条大街是红灯区,于成龙在此请客,肯定是吃花酒。生怕鹂儿多想,解劝道:“鹂儿姑娘,本公子既不是去吃花酒,也绝不做花事。现在时辰已是二更天,估计你也饿得不行,咱们去如意楼吃他一顿。”
以鹂儿的心理,实在不愿曹霑去那种地方,时间确实太晚,眼前的血腥场面不想再呆,撇嘴道:“喝不喝花酒,做不做花事与奴婢无干,只怕让家中你那两位心腹侍婢知道了,你日子不好过呢!”
鹂儿所说是大翠胖丫,她无时不想着拿她们二人敲打曹霑。当着众人的面,曹霑不好说什么,只得轻声道:“你别吃她们的醋,今晚吃完饭,我领你去咱们的新宅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她们如何?”
让她一个人到新宅子住,在曹霑心目中的地位比大翠胖丫二人高过何止数倍,鹂儿满心的喜悦,嘴却不咸不淡道:“让奴婢住新宅子,奴婢没那个福气,还是让你那两位心腹去住吧。”转身向大街尽头走去。
曹霑想转身去追,一眼看到石呆子还在傻愣着,不耐烦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我一起去吧。”
主仆三人一块到了如意楼。果然贺耀祖正在二楼雅间等着,一左两右陪着三名年轻女子。头前挑起帘子的鹂儿回头凝视曹霑,似乎在说:你不是说不是来吃花酒的吗,这下可是让我逮住了。曹霑向贺耀祖怒叱:“你怎么把她们弄来了,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吗?快点叫她们走。”
曹霑表情不善,贺耀祖急忙解释:“她们不是小人叫的,于成龙认为公子劳乏了一天,让她们来劝劝酒,绝无他想。”然后驱赶她们道:“你们回去吧,该给多少劳务费,于大人回头会给。”
花酒未曾开始就从宴席被赶了出去,在这些姑娘来说,是极丢份的事。看出今晚真正的主人是曹霑,一起向他飞着媚眼道:“哟!这位公子爷,咱们姐妹可不是野鸡堂子里来的,哪能不伺候伺候您,就收银子的道理。还是咱们先伺候伺候您,如果不满意再赶咱们走不迟。”
一名年纪较大的姑娘,个中经验丰富,将肥硕的屁股挪到曹霑刚落座的椅子边一挤,几乎是坐入他的怀中。用手帕捧起一杯酒就要往曹霑的嘴里灌。
三名女子同时骚扰曹霑,鹂儿早已忍无可忍,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气得走到近前,甩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不要脸的**,滚,都滚!”
鹂儿穿着打扮地道的丫鬟,在几名姑娘眼看,不过是跟随曹霑伺候的下人,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仍是年纪较大酒杯被打落者,跳了起来,伸手就想厮打鹂儿。鹂儿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身,巴掌举了起来,照脸给她一下。恨她挑逗曹霑,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被打姑娘脸立时起了五个血红的指印。
三名姑娘是一起的,见同伴被打,其他二人一起过来帮忙。鹂儿一人招架不住,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曹霑。
二人还未怎么样呢,鹂儿醋劲就这么大。曹霑有心让这几名惩治她一下,又怕把皮肤抓破,以后不好看相了。喊着门边站立伺候的石呆子:“你真呆呀,还不帮忙。”
都是伺候曹霑的下人,石呆子早有心帮忙,没有曹霑的话他不敢动。听到曹霑的吩咐,立刻来了精神,大喝一声冲了过去。连扯带摔,三名姑娘都躺到了地,很久挣扎不起来。久在风月场混,这些人早没了廉耻之心,干脆大拖身横躺地,一起哀嚎:“打人喽!打死人喽……”
古往今来同一道理。红灯区挣的都是不义之财,最担心的是有人砸场子或闹事,都少不了看场子的人。听到呼救声,四名打手闻讯跑楼来。他们向曹霑等人看了看。曹霑一身青布长衫,贺耀祖虽比他穿戴好一些,衣服是纺绸质地,但头一顶瓜皮小帽,面红绒结顶,怎么看怎么像是哪家偷着出来吃花酒的帐房先生。尤其石呆子,周身衣衫褴褛,根本就是要饭花子。
能在金陵城红灯区当打手,眼中没水咋成,四名打手都认定这几个闹事之人好欺负。一个一个从地将姑娘们搀扶起来,问:“是谁,谁打的你们?”鹂儿是姑娘家,见来人不善,早吓得躲入曹霑身后,一名姑娘一眼看见曹霑,想到今天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愿吃花酒造成,指着道:“是他”
曹霑穿着比贺耀祖寒碜,在打手眼里,惹了他比惹贺耀祖后果好得多。为首的打手把母狗眼瞪了起来:“嫣红姑娘在咱如意楼是挂头牌的,你不撒泡尿照照影子,她该是你打的人么。”跟在他身后的打手脑门长了一大块白癜风,脾气比较暴躁,不耐烦道:“跟他费什么话,揍他个小舅子。”
听说要打曹霑,石呆子又犯了呆气,一冲而,紧紧抱住白癜风:“敢打我的主人,我跟你拼了。”
呆子拼命十人难敌,醉春楼前的一幕再次重演,白癜风被抱摔在地。其他三名打手见同伴吃亏,放弃曹霑,一起拥向石呆子。
“别打了,别打了……”贺耀祖为了讨好曹霑,才跟于成龙一起宴请他,石呆子是曹霑的仆人,打了他,此事如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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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貌合神离
正应了那句话,“远识衣帽,近识人”一个人到了陌生环境,别人只能以他的穿着打扮去辨别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曹霑平日里受尽叔父婶娘的虐待,一身布衣,在如意楼几名打手的眼里,至多哪家小店掌柜的少爷。暴揍一顿扔到大街,那个不知名姓的掌柜的,决计不敢前来寻事。要知道这家如意楼幕后老板是江宁县令苗玉春。苗玉春官虽然不大,却是金陵城的父母官,前来如意楼找碴,想坐牢吗?
按照贺耀祖的心思,曹霑今日哪怕擦破点皮,也是他的责任,将来八王胤禩追究起来,他会得到什么的下场,无论怎样想象都不为过。
最先护卫曹霑的石呆子被撂翻在地,贺耀祖只得冲到曹霑前面,伸双臂拦阻道:“谁敢打曹少爷,除非他从我的身体踏过去。但你们想过后果没有,只要你们敢招惹咱们一下,只怕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打手的拳头不是假的,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能挨得几下,要是能威吓住他们不动手,是为策。
贺耀祖穿着比曹霑好得多,在打手眼里自然身份也比他高贵,没想到他情愿替他挨打。几名打手互相看了看,都是撇嘴一笑,仍是那个白癜风道“打了你们,就会死。我好怕怕哟!”照准贺耀祖就是一拳头。
果然如同贺耀祖想象的那样,一拳就让他前胸痛得炸开似的所不同的是,他认为自己身体无论如何不济,怎么也能扛住三五下打,但仅仅挨了一拳头,脚步向后踉跄,木头桩子似的摔了下去。
失去屏障,曹霑显露在打手面前。他今晚第二次后悔没有把冯习勒泰带在身边,哪怕带一个,对付这些行院打手都绰绰有余啊。
打手看出了曹霑脸的惊惧之色。白癜风看着仍在地挣扎的贺耀祖,鄙夷的目光道:“地的老家伙说,打了你们会死,我死了吗?仔细看看,看看呀!”他猫戏老鼠一般步步逼向曹霑。
曹霑想依照醉春楼前故技重施,给白癜风一个满脸花,但行院打手不比出身豪门的花花公子,手都多少有两下子,要不如何在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混下去。曹霑唯一可做的,只能步步后退。
吃花酒的雅间能有多大,曹霑后背很快被墙壁抵住,已经是退无可退了。白癜风狞笑着逼了去。
在场众人包括白癜风的同伴打手,注意力都放在了曹霑身,按在石呆子身的手,放松了许多。一但失去禁锢,石呆子从地一跃而起,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向了白癜风,正中他的后脑勺。
江宁县令掏本钱的行院,椅子质地着实不低,石呆子扔出去的椅子是花梨木所做,坚硬如铁,白癜风虽没被砸死,也已是鲜血喷涌,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力去找曹霑的便宜了。
行院人家的打手,多是从街地痞流氓聘任,平日欺压欺压小老百姓还行,但如果要他们为了保护行院丢了性命,没人会愿意。豪气冲天的石呆子用椅子砸倒一个,其他三人轰的一声纷纷窜下酒楼,找主人去了。
掌管如意楼的老鸨,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粉嘟嘟的一张银盆大脸,听说打手汇报楼来了一个不要命的主,哪里敢去找他们理论,连声说:“找苗老爷去,快些把苗老爷找来……”
一个头戴绿色缎面瓦块帽的中年男子走近老鸨,轻声道:“妈妈怎会忘了,苗老爷此刻正在后院陪着按察使沈老爷喝花酒,他老人家早有吩咐,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搅他。”按中国传统,正常人谁都不可能头戴着绿帽子,但按规矩,这帽子却是这男子必须戴的,因为他就是每家行院人家都有的王八头。
“按察使老爷也在?”老鸨双眼放亮,“他老人家也在正好。你去就说有人来如意楼踹堂子,请求按察使大人派人把他们一起抓进大牢。”
王八头不明白的搔搔后脑勺问:“小的实在是笨。为何要把他们抓进按察使大牢,咱们江宁县牢房难道关不下他们?”
“不怪你长了一个乌龟脑袋,真是蠢到家了。”老鸨一双肥如猪蹄的肉掌拍在王八头的脑门,猩红的嘴巴撇有二寸宽。“抓进江宁县大牢才是县级,能赚多点赎金,按察使大牢那是省级,赎金多着好几倍呢!”
王八头满心的不以为然。赎金赚得再多,那也是按察使大人的,与咱们有屁的好处。但他哪里知道,老鸨暗自早与按察使大人有一腿,替他赚了赎金,还不得赏她一些。
“快点去,愣着等抽啊!”老鸨瞪起一双丹凤三角眼。王八头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奔向后院。
一座大厅灯火通明,里面喧闹声中夹杂着女子故作娇柔的撒娇弄痴之音。
王八头到了门前,哪敢直接往里闯,正在为难,江宁知县苗玉春正巧出来小解,差点跟他撞个满怀。苗玉春吓了一跳,看清楚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混账王八蛋,老爷没有交待吗,今晚谁都不准到此聒噪。”
王八头忍住脸的痛,连拿手去捂都不敢,躬身哈腰道:“不是小人敢冲撞老爷,前面有人闹事,妈妈不得不让小的前来告诉您一声。”
“这等小事也来回禀老爷,那些打手都是作什么吃的,不会把他们都赶出去?真是白养活了一群废物。”
苗玉春越说越气,抬脚想给王八头来个窝心踹。哪知他酒喝得有些过量,没有踹到王八头,脚下踉跄差点摔倒。王八头赶紧搀扶,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道:”闹事之人手头很硬。妈妈的意思,能不能让按察使衙门的人出面,把他们全都抓入省里大牢?”
苗玉春酒醉心不醉,早知道老鸨与他是貌合神离。不就是想给按察使多搂些银子吗,今晚宴请按察使沈启,花了老鼻子钱了,有人闹事,不是正好从他们身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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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奇货可居
苗玉春当了将近三年县令,在他的眼里,犯人既是银子,银子既是犯人。每天闲暇无事,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县衙大牢,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犯人,如果犯人关的满满,则高兴万分,那天不仅饭吃得香,觉睡得也踏实如果大牢内空空如也,押狱典史必定倒了血霉,祖孙三代都能被苗玉春骂个遍。一来二去,典史接受了教训,一旦大牢空虚,赶紧想尽一切办法往大牢里塞人。
今晚如意楼有人闹事,苗玉春首先想的不是去追查闹事缘由,而是眼前闪现着白花花的银子。
苗玉春用手指抠去塞入牙缝的一根肉丝,回头唤道:“鲍二,鲍二”鲍二是他的管家,在他吃酒的时候,总是要在厅外守着,随时接受传唤。
连叫数声没人答应。苗玉春官威比他的官位可是大得多了,连叫三声没人答应,于是开始叫骂:“鲍二,我日你血姐姐,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鲍二忙不迭提着裤子从左侧角门跑了进来。“老爷,小的这今日跑肚子,所以才”由于太过紧张,双手一哆嗦,裤子没提住,掉到地上。露出雪白的屁股蛋子。
因为今日有银子可赚,苗玉春心情好过往日,把脑袋扭向一边:“呸!你又不是前楼那些姑娘,露着屁股蛋也没人看,还不赶紧穿好。”
县令语气和蔼,鲍二彻底放了心,麻利地提起裤子勒好,然后道:“老爷,不知您有何差遣,是不是里面饭菜不甚可口?”
“你呀,尽知道吃。”苗玉春向厅堂内望了望,吩咐道:“你赶紧回县衙,把三班衙役都叫上,今日有人在如意楼闹事,把他们统统抓进大牢。”
久在苗玉春身边伺候,鲍二当然清楚他想的是什么,献媚道:“今天老爷又要发财了,小的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谢你娘的头,还不赶紧快去。”
“是!”鲍二脆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奔往外院。他办事的效率挺高,不到半顿饭工夫,身后拥拥搡搡跟来大群的衙役。可能大多数是从酒桌上喊起来的,都是满脸酒气,晕晕倒倒。
一直没有进屋的苗玉春问:“来了多少人?”鲍二回答:“二十八名,还有少半人告假回了家,就没来得及去找他们。”
“二十多人,足够了。”苗玉春满意地指指前面楼房:“冲上去,见一个抓一个。一个都不要放过。”鲍二奇怪地问:“不是只抓闹事的吗?怎么”
当着管家的面,苗玉春倒是毫不忌讳,得意笑道:“今天典史来报,县衙大牢今天赎回去二十九人,空了三大间牢房,急等着人往里塞呢!”
鲍二心领神会,向众多衙役挥手道:“每抓一个人,老爷赏五钱银子打牙祭,你们可都听清喽!”只要能帮他挣银子,苗玉春在这方面比较大方,所以鲍二才敢越俎代庖。
“五钱银子?不不”苗玉春晃动着两头尖中间粗的枣核脑袋。
老爷曾来不是这样,难道今天自己出的价码高了?鲍二正在后悔不该表这态度,只听苗玉春道:“能到如意楼来喝花酒,不是大贾巨商能成吗?他们的银子好敲,老爷我也舍得出血,每抓一个人,赏银一两。”由于酒精的刺激,苗玉春把心里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好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些没事还想找些事的衙役。不等鲍二招呼,一起涌向了全院。立刻闹得整座如意楼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赶跑了如意楼打手,曹霑招呼贺耀祖石呆子鹂儿三人坐下陪他一起大快朵颐起来。时辰已经超过二更天,几个人都有些饿得慌,酒没有喝下去多少,桌上饭菜几乎一扫而光。曹霑拍拍肚子问:“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这么痛快的一顿饭了。”
听说他吃饱了,其他三人同时放下酒杯碗筷。贺耀祖向外望了望:“于大人怎么还没来,事情也该办妥了。”讨好地向曹霑道:“公子在此稍坐,小人出去看一看。”起身刚出去不到片刻,忽然慌慌张张奔了回来:“不得了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还曾经做过王府管家呢,慌什么。”曹霑话音刚落,一群衙役闯了进来,打头的正是鲍二,指着曹霑他们道:“在此打人闹事的就是他们,一起绑了。”
贺耀祖站在门边,首当其冲,挣扎道:“你们为何平白无故抓人?”鲍二龇牙阴笑:“为何要抓你,去县衙大牢再说吧。”
“我要见你们的县令,让他来。”按照贺耀祖的心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与这些衙役说不明白,只要见到江宁县令,一切三言两语都会说清楚。
“谁呀?要见本官。”苗玉春踱着方步到了门前。在发财梦的驱使下,他失去继续喝酒的兴趣,决定来前面看看热闹。
众衙役纷纷给让路,苗玉春进入房间。贺耀祖问他:“你就是江宁县令?”苗玉春高傲地脑袋一扬:“如假包换。”
“既然你是江宁县令,此事就好办了。”曹霑一指贺耀祖道:“让你的人把他放了。”
在苗玉春的眼里,贺耀祖穿着半新不旧的纺绸长袍,头戴六棱黑段帽,像极了是哪家古董铺或当铺的朝奉,这种人势力不大,银子不少,正是他敲诈的重点对象。“嘿嘿”笑道:“放了他?本官连你也要抓呢!”喝令那些衙役,把曹霑一起绑上带走。
“抓我,只怕你们抓得放不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曹霑把双手往后一背,任凭衙役来绑。石呆子看到曹霑被绑,想跟衙役们拼命,被强行按到地上绑起。鹂儿是女孩子,他们倒是给面子,没有绑上,也被推推搡搡跟在了曹霑身后。
当曹霑一行人走出如意楼大门,众衙役活干得差不多了。大群前来喝花酒的缙绅有蹲有站,将门前空地几乎排满。
曹霑刚刚站好,一个矮壮中年男子被推搡着站到他的身旁。中年男子一边挣扎一边骂:“你们这些混蛋。我是邬思道,你也敢绑我。”
邬思道,好熟悉的名字啊!曹霑脑筋一转,立刻想起,这不是某中的人物吗。按中的说法,此人是辅佐胤禛登上皇位的第一谋士。原以为是家杜撰出来的,竟然果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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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赔本买卖(一)
曹霑仔细打量邬思道,见他头上一顶破毡帽,身上葛布长衫,比石呆子所穿衣服的补丁也少不到哪里去。个头不矮,至少一百七十五公分上下,但干巴瘦弱,似乎一年都未曾吃过饱饭了。
以邬思道穷困潦倒的现状,应该还没到胤禛身边,他怎么会跑到如意楼这种地方花天酒地?
曹霑还没有想得明白,只听站在鲍二身旁的如意楼王八头儿道:“邬思道,你别老驴卸磨穷叫唤,我知道你是秀才出身,会写两首歪诗,但你都看一看,今晚被抓的人哪个不比你地位高。你替人家盘账写书信一个月只挣那么点银子,还要拿来扔到小翠仙身上,我都替你不值。”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邬先生,在如意楼有相好的,每月挣到的些许银子,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却都花在了一名小姐身上了。
标准的情种!曹霑正感好笑,邬思道又开始叫骂:“老子是没钱,却比你王八头儿大茶壶强过万份。”又向鲍二和衙役们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抓这些人做什么,不过是想替苗玉春弄赎金。为虎作伥,早晚一天要遭报应的。”
曹霑暗自佩服,敢直接跟苗玉春叫阵,邬思道有些种。鲍二被揭了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吩咐衙役道:“这个老家伙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我本打算把他放了,没想到他竟敢骂我们。先把他弄去大牢,咸鱼炒肉伺候着。”曹霑听不明白,在场其他人却知道,所谓咸鱼炒肉,就是将篾条在盐水里浸透了,在人的赤身**上抽打。比打板子痛苦何止百倍。
邬思道刚才之所以敢于叫骂,不过依仗自己无钱敲诈,衙门的人抓了他还要免费管饭,谁会做这赔本买卖。听说要咸鱼烧肉,吓得脸色苍白,大叫道:“我不去,我不去大牢”
“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也晚了。”随后跟过来的苗玉春怒叱那些衙役:“没听清鲍管家的话,还不赶紧把这家伙弄走。”两名衙役如狼似虎扑向邬思道,一边一个拖起他就要走。
“我不去,救救我呀”出于本能,邬思道顺手抓住身边曹霑的胳膊就是不愿放手。
刚才看邬思道豪气云天,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曹霑更觉好笑,不屑地想甩脱他,却抓得太紧,怎么也甩不开。衙役等于拖着两个人,哪里能够轻易拖得动。在苗玉春站立的位置,产生了错觉,以为是曹霑抓着邬思道不愿放手。
又是这小子跟我作对。自从在楼上雅间,苗玉春就恨着曹霑。踱到近前道:“本官在辖区内整饬治安,抓捕疑犯,你竟敢从中阻挠。你好大的胆子!”
曹霑本来不想救邬思道,却不愿在苗玉春面前服软,目光直视着他,面含讥讽道:“邬思道何罪之有?你以整饬治安为名,胡作非为,老子不该阻挠吗?”
以曹霑的穿着打扮,平民子弟无疑。以他的身份敢跟县令叫板,显然是活得不耐烦了。苗玉春不怒反乐,把一张阴笑着的脸几乎贴到曹霑脸上:“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这句话你听没听说过?本官职为江南省首县,虽是县令,却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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