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财迷戏丞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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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贺兰殒摸摸我的脸颊玩笑道。

　　　　是真的。我虽然没有回答但还是明白，说不准真如他所说假设我小时候认识的人不是轩辕知瑾而是他的话说不定现在真的已经尘埃落定，即使是外界有再多的事情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这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少跟我胡说了。”

　　　　“真狠心。”贺兰殒温柔的笑了笑又摸摸我的头发“得了，看着已经快要到皇宫了，我在霖王府等着你。”说罢又把门开了个小口飞出去了。现在留下我一个人终于可以认认真真的回忆一下我失忆的这一段时间，比上次还要夸张，更加依赖贺兰殒，想到的时候心就隐隐的痛，现实像针一下下的扎，后来又又一下下地抽着痛，洁白的衣裳，温柔的笑容，和我所知道的贺兰殒截然不同。原来他还有这么一面啊，简直就是我意料之外的一段感情，曾经我从没想过会和贺兰殒有这么深的羁绊。

　　　　看着渐渐到了皇城门口，痛的感觉让我感觉更加清晰，看着赤红的大门让我想起来以前在杉泠的回忆，痛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之后我心中默默发誓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来皇宫，简直煎熬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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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回　试探2

　　　　似乎唐韶翊并没有对贺兰殒的事情多加询问，甚至是直接放任不理，想想看也是，他以前对于我的事情也是一样的置之不理，反正都是利益关系，不在乎感情只在乎得失。但我明显地感觉到唐韶翊看我的眼神似乎并不像是曾经一样的平等尊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他在看他的上司似的，眼神还总是躲躲闪闪，一想到伊娜和柳毓再看看唐韶翊就让我有点心慌。我并不知道近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看得出来唐韶翊能到现在没被推下去还是有自己的方法。

　　　　皇城越来越近，就如同看到一个巨大的金鸟笼一般让人心生厌恶甚至有种极大的压力。连水门都没有去看一眼就直接到了皇宫中我心里也是感觉真是够闲的，自己家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样还有心思来管这种闲事。我看一眼站在我旁边的唐韶翊“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如你所想。”唐韶翊回答道“还算是活着，但是大限将至，我想他在等你回来。”

　　　　这话就好笑了，我奇怪的看他一眼“等我干什么？我又跟他无亲无故的，　现在即使是等也应该是等你才对啊。对了，现在已经大限将至，我又回来了，是不是应该提前叫你一声万岁爷？”

　　　　唐韶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我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他看四周都没有听见之后才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这种话你别瞎说，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必会惹人话柄。”

　　　　果真是装的时间久了，我笑了笑“咱们都算是自己人，说一说不打紧，身边人哪有胆子出去瞎说。我说的这是实话，你真觉得唐韶谦那个大草包能坐的稳天下的位子？快算了吧，第二天就被拉下台了。但凡是他有些眼光都知道应该立谁为太子，至于唐悦那边你就别管了，她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顶多是我走了几天让她有点甜头吃。”

　　　　唐韶翊突然间停下脚步“水玉栾，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没有为什么，你才是最合适那个位子的人不是么？”我淡淡的回答道。

　　　　“可是天下总有一天一定会统一，而你和其他国的人一样藕断丝连，你是有信心我能做到一统天下的位子还是有信心我可以保证在我这一代一样能守住维谙？”唐韶翊极其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默了默之后又开口“其实我觉得没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母国在哪，也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只是到处都插一脚而已。扶你上位不过是为了无辜的人不要受到牵连，天下多少黎民百姓只为过上太平日子，没必要为了一时的痛快成了千古罪人。虽说我也不是什么好热，但是起码承受不住背弃天下的骂名，也不想我的名字会遗留后世。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统一，虽说你有些才能但也不能保证你真能守得住这秀美江山，但起码你在一日就能保证这维谙的天下安宁一日。”

　　　　唐韶翊也是沉默了一阵之后“其实你并非你自己口中说的那么不堪，没必要故意贬低自己，你有能力也有手段，你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过你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听他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呵呵，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力，但是既然是有手段做了不堪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位子，不刊就是不堪，没必要辩解也没必要推脱，干脆自己承认罢了，在历史长河之中我们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小人物，甚至连摸一摸史书的资格都没有，何必为以后的事情担忧？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会有后人来评判，至于是褒是贬，那个时候我估计都轮回多少次了，算了算了。”

　　　　“水玉栾，你知道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唐韶翊估计是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所以才说了个挺贫乏苍白的词，“估计是我见过的人不多，真正的朋友也没多少，但是你却让我感觉自愧不如。”

　　　　“你没必要自愧不如，其实想想看倘若当初我是个男儿身估计意境魂命归天，那还有可能还在你面前？”我笑了笑“若是你是我的话估计还是更愿意做个不谙世事的傻少爷。”

　　　　唐韶翊被我堵的无话可说，“沈良笙是你的人？”

　　　　我不可置否“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很惊讶，你辨别人才眼光很准。”

　　　　“他是净儿挑出来的。”我略带骄傲的说道“虽说现在科举确实可以选拔人才，但是寒门仍然没有多大的竞争机会，有些时候看到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而已，看看他的眼睛透出来的话就大致明白了。”

　　　　说到净儿的时候唐韶翊也有了印象，“你确实舍得下功夫培养人才，沈良笙在你走后的十日之后被柳毓推荐参加科举，居然一跃成名直接身居庙堂，原先还只是一个从七品内阁中书，后来居然能被父皇点中十日内连升三级成了正三品中书令，可谓史无前例，就连太傅都称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能发现他确实是极为敏锐。”

　　　　居然突然间给他这么大的官职，事实上我十分清楚良笙虽说从小天资聪颖，与人相处方面也十分圆滑，但有一点便是常常会有不该有的善心，也有可能是年龄太小的缘故，遇到一些感觉有一些超出情理的事情就会感情用事。我的意思是把它放在基层多磨练磨练，谁知道居然靠着柳毓暗中打点和唐渊有意提拔突然间摇身一变竟可以重新让人想起那个曾经辉煌却已经没落下来的沈氏。沈氏一个庞大的家族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是沈纵已经被革职却也拿的是正一品大员的俸禄，说白了就是一直在休带薪假，等着哪个需要的时候再跑出来继续做他的事，就是不知道良笙到底能不能狠下心肠。

　　　　自然这些是不可能让唐韶翊知道的，唐韶翊一身正气人是好人但却性格中带着一点倔强，让我有些时候十分头疼。“没关系，这是对他的历练。”我随声附和了一句。“唐悦在宫中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听我直接这么直呼其名，唐韶翊对我有一些不理解但还是没问出来，回答道“姑母在保全太子登基，但是近期父皇病重都是姑母在主持大局，而且我的心腹也都被派去守卫边疆一时难以调动。”

　　　　“没有对柳毓穿小鞋？”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里倒是没有‘穿小鞋’的说法，但是显然唐韶翊是明白我的意思“柳府是人尽皆知的清廉之家，所以极少人会专门针对，姑母反倒是还有夸奖柳氏作风严明两袖清风，也有可能是暗中有针对但都被他直接挡住了。”

　　　　我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后来也没搭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明白我是在嫉妒柳毓。嫉妒他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少爷，嫉妒他爱情也这么顺利，甚至嫉妒他和唐悦的关系并没有我这样水深火热。我又看着巍峨的皇宫微微笑了笑，果真这个地方让我倒胃口。

　　　　走入养心殿门口就能闻到极其浓重的药味，按照我的吩咐都使用了最好的太医怎么说都要吊着他的命不能让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直接把大权交出去。我看着细致雕花的紫檀木门颇有感触，唐渊一个皇帝到了晚年这般折磨倒也真是疲惫不堪。唐韶翊走在前面帮我打开门示意我进去，我看着唐渊真的在龙床上看着似乎骨瘦如柴已经奄奄一息，上次见他的时候还算是精神矍铄，谁知道就这么一年的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满宫的宫女都向我和唐韶翊行礼请安，房屋内还垫着龙涎香，但是早已经被药味盖得干净。

　　　　唐韶翊还是在旁边恭恭敬敬的行礼跪拜之后起身帮唐渊捻捻被子，旁边宫女还端着托盘，盘子上是刚刚服侍他喝完的药汁，极苦的味道让我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我看着他睡的还是一寸布十两黄金的金丝床，盖着绣有万里河山的锦被，但事实上人已经即将魂归西天，想想看就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真的就已经只有一个人，高处不胜寒。

　　　　唐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睁开眼睛看向我没有开口说出话，唐韶翊立刻会意“父皇是让你走得近一些。”我又听他的话走的稍微近了一些，但事实上已经开始思想抛锚，如果说我以后也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会怎么办？是继续吃药活一日算一日还是直接随他去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唐渊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若是不仔细听的话确实是有些听不清楚，唐韶翊一听此话就下令让所有宫女全部撤走，自己也关上门出去只留下我和唐渊两个人。而我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僵持了大概半分钟之后唐渊终于无奈的开口“你坐在那里，我想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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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回　试探3

　　　　看着已经躺在床上连发声都有些困难的唐渊我甚至觉得似乎有种罪恶感一类的东西，在我来维谙的时候这个帝王已经身体羸弱，如果不是我下了猛药让他保着命，他有可能已经已经葬入皇陵，维谙的天下也会直接易主了。他说他想与我说说话，这语气像是一个舅舅在对外甥女说话似的，完全褪去了帝王的威仪只剩下最后的温和和慈祥。估计就　连唐渊自己都想不到原来他还可以这样亲和的与一个人讲话，皇家无父子无亲人无血脉，到现在他早就看开，估计心中也算是百感交集。

　　　　唐渊躺在床上，我坐在软凳上看着他，许久之后他才像是嗤笑一声“你和你母亲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他没有用‘素暖’来称呼唐悦，而是直接称呼她为‘你母亲’，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恶寒，尤其是他把我和唐悦放在一起比较。我微皱眉头“我和她没有一点可比性，她是她我是我。”

　　　　“可你并没有否定她是你母亲，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唐渊玩笑道。

　　　　我摇摇头“这是事实，我就算是不承认还是事实。”在这里坐着让我感觉如坐针毡，我看着唐渊有些不耐烦“现在这个时候您不是应当和自己的儿女们再叙一叙？和我一个外人这么说来说去有什么意思。”

　　　　唐渊干瘦的脸笑一下更是显得满是褶子“你并非是外人，是在我维谙立下大功的霖王，也是以后能改变我维谙命运的人。其实有一点你母亲还真是比不上你，你的善良。”

　　　　忽然听人这么夸我我觉得鸡皮疙瘩都掉满地，别人都是说我狠毒，说我自私，说我生冷，但还从没有过人直接这么说我善良。我笑了笑“人之将去其言也善，您还真是会说话，可惜了我总被人骂，突然被人夸让我蛮不适应。”

　　　　“我说的是实话，你是能够改变维谙命运的贵人。”唐渊看着床顶说道“小七还是太年轻，没有过多的历练，即使是有你哥哥还是无法稳固住维谙的江山。但你可以，你比小七，你哥哥，甚至是你母亲你父亲更加优秀，倘若你是男子。”

　　　　“倘若我是男子我就不会活在这世上。”我直接抢过话头说道“您怕是老糊涂了，我并没有说过会对维谙效力，也没说过我会帮助唐韶翊，唯一答应的只有扶他坐上皇帝的位子而已。至于柳毓还有唐悦这都不是我的事，他们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守得住是唐韶翊的本事，守不住就是他无能。”这话我说的毫不留情，但却说的痛快。

　　　　唐渊并没有恼怒，而是悠悠的话道“你这种随性的性子倒是随了你父君。这几日我听大师来讲佛，他说人有因果轮回，殊不知我是坏事做的多还是好事做的多，但临死前能看见我维谙后继有人也算是死也瞑目，即使是下地狱也无悔了。”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自称是‘朕’，而是直接说‘我’，犹如是普通的家人一样聊天。

　　　　“您是天子，天子都会转世为神。”我如同电视剧里一样敷衍。

　　　　“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跟我客套。”唐渊顿了顿“我一共有七个儿子，但夭折两人，平庸之人还占多数，小七是他们中最仁厚最有灵性的人，可惜了他的优点就是他的缺点，过于仁厚就会不忍心做一些身为帝王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些柳毓作为臣子都会帮他做了的。”我说道。

　　　　唐渊没理会我继续说“沈良笙，虽说还欠点火候，但已经十分出彩，有些事情你要反复做才会习惯，否则成不了大事。”难怪他会不断升良笙的官职，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良笙迅速成长最后可以辅佐唐韶翊，果然是为了天下到最后依然在为自己的儿子铺康庄大道让他可以守住维谙江山。我心中唏嘘一声唐渊作为帝王的执着。“我很感谢你，以后可能还要更加麻烦你。素暖天生自负，一开始为了爱情，后来又是为了权利，但她终归还是我的亲妹妹，我的手足已经不多了，即使是她犯了多大的过错，我也必须想到她是我同母同父的妹妹。”

　　　　这话就说的极其明白了，凡是皇帝上位之后他的手足姐妹还好，兄弟必定会有贬谪夺权发配封地一系列事情，有些人若是功高盖主便会直接想办法清除。唐渊在年轻力胜之时已经为了自己的权利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出去了所有的障碍，现在留下唐悦只是为了不被后人诟病，还有一重寓意便是让我来做这个罪人制衡唐悦。我紧咬下唇“呵，我和她并无关系，她也并没有夺我的权利，维谙的天下关我何事。”

　　　　“这不仅是皇帝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唐渊到最后终于说了一句我极为认同的话“你哥哥，你的水门，都在维谙，你以为你母亲不会动么？”

　　　　“她动不了。”我笃定地说道。

　　　　唐渊把头微微转向我这里“你就那么憎恨皇城？”

　　　　我摇摇头“并不是憎恨，而是知道我并不属于这里，人生难得，为何要一直做自己讨厌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太平？”

　　　　“自由。”我回答道“太平只是我争取到自由的一个渠道，若是天下不太平我身上的担子就不会卸下，我就用不能按照我心里所想的做我想做的事情。”

　　　　唐渊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笑得更开，满是褶皱的眼角微微划过一滴泪“自由，我从未想过有什么自由，果真你追求的都是我们一类人想都不敢想象的东西。我知道小七也一样很想要如普通人一般在外面玩耍嬉闹结交朋友，而他却只能在宫中读书，就连伴读都是早早选好的。曾经我微服私访的时候顺便带着他，他看着冰糖葫芦吃的很香，嘴巴上全都是糖油却还是开心的不得了。那个时候我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还就坐在我身边说‘他想天天和小朋友一起玩蹴鞠。’那个时候他的母妃回去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后来我再问他便改口说‘要为黎明百姓做出一份力。’”

　　　　难怪唐韶翊看到我的时候总会有种又羡慕又憧憬的眼神，半天是从小就在皇宫中的缘故。“这是您的家事，没必要讲给我听。”

　　　　“有必要。”唐渊伸出手又无力地放下“我老了，但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办完，可惜了。”我并不知道他说的‘可惜’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现在知道或许以后便不会那般后悔。“我死了以后你会在我墓前上一炷香么。”

　　　　“若是需要的话。”我回答道。

　　　　唐渊摇摇头“我们虽没有多浓厚的感情，但希望你能在我灵前为我上一炷香，小七一个人我真是不放心，一切还要麻烦你了。”

　　　　我感觉唐渊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一个人说话，而这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我看着他的样子还是心软，微微点点头“我会在唐韶翊坐上皇位之后再走。”

　　　　“你要说话算话。”

　　　　“必然算话。”我头一次这么正式的给你个人许下承诺。

　　　　“那我便放心了。”唐渊深呼一口气露出了安详的笑容，“在你回来以前我已与小七谈过一次，愿他不要如我当年一般残害手足。”这句话说的奇怪，但我只是疑惑一下之后就过去了。“事实上你母亲刚刚怀你的时候十分高兴，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很期待。当初你父君和你母亲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你不知道，不要过于怨恨她，她只是太过劳累了。”

　　　　“我不恨她。”我淡淡的说。

　　　　唐渊的眼神仿佛可以一眼看透我一样“维谙，小七，还有素暖可能都要有你的费心了，我在此谢过。”

　　　　“你言重了。”他的话无异于是让我可以扶着唐韶翊稳稳地坐上那个位子而已，没想到一个父亲为了儿子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应该说是父子情深还是应该说帝王无情。这次谈话到此为止，我起身在最后一刻向他行礼如同见过家人一般“若是有缘便可再见，您一路走好。”说罢便出了门离开了。我知道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最后一刻还是把他当做是我的舅舅来看待送他走。

　　　　唐韶翊一直在门口三米以外等着我，见我出来以后心情看得出来有些凝重，我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了，生死有命。”

　　　　他并没有搭我的话，而是指指路“往这里走吧，我带你回去。”

　　　　估计是他现在心情不好，毕竟心底还是仁孝之人，心里依然难过。我点点头又拍他一下“想开些，过些天还有许多事需要你来做，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吧，不必管我，我没什么大事。”

　　　　唐韶翊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我也没有再说话直接向城门口走去，现在有点思念贺兰殒，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里等我。我低着头一路往前走的时候突然间前面的唐韶翊停下来躬身行礼“见过皇姑母，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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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回　许久不见

　　　　久违的看到唐悦我感觉我浑身的鲜血都在沸腾，就如同是一个即将要上战场的斗鸡一般准备随时和这个人决一死战。唐悦今日穿的是一身华丽的妃色袖百鸟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女人，那种风韵真的让人过目难忘，尤其是看我的时候那种有些凌厉的眼神。不知道她在维谙和柳毓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会不会也是这种表情。

　　　　“一家人哪来这么多礼数。”唐悦假装很亲热的笑了笑看着唐韶翊又看看我“早听说今日有位贵客要回来，看来霖王这些日子过的倒也还过得去，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舟车劳顿过。”

　　　　不出所料，我高傲的看她一眼“却是舟车劳顿，但看看沿途风景也不失美妙，玩玩逛逛确实不错，哪里如宫中这么闷。毕竟丛林中的鸟儿，树林间的兔子可不会逮到你就会一顿的咬，果真是在外面过得舒心。”

　　　　“本宫还怕霖王会乐不思蜀，看起来倒还真是有点寄心田野的意思。”唐悦继续反击。

　　　　“寄心田野的意思倒是没有，只是想找个舒心的地方自己看看走走，这皇宫原本就没多大，这么几个房子还要大家一起分着住，果然是麻烦。”我笑了笑不留痕迹的讥讽“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一辈子呆在这里，连只鸟都是从外面硬带回来的，怨不得外面的人也不想进来，还是宫外海阔天空。”

　　　　“但愿霖王真是这么想。”唐悦一双凤眼带着轻蔑的看我一眼“本宫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聊了，带着霖王四处逛逛，这宫里虽说没有外面大，但也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我笑了笑“自然是要好好逛逛看看，要不然怎么知道还有这么压抑的地方，殊不知一直呆在这里的人心里有多变态，难怪人家都躲得远远的。”

　　　　唐悦被我直接戳中软肋之后眯着眼睛警告性的看我一眼之后一步三扭的走了，跟她说完话我的心情也没多好，反倒是更堵得很。唐韶翊看我一眼“你和姑母以前就是这么说话的么？”

　　　　我摇摇头“在我还没什么能力没什么权力的时候，我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她甚至都不会正眼看我，连给个白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所以现在她能花这么多时间跟我斗嘴也算是我慢慢在进步，什么时候我能等着她来主动找我求着我做什么事的时候，就说明我真的在她眼里非常优秀。这种关系很畸形，你还是别效仿了。”

　　　　“就是觉得很奇怪。”唐韶翊说罢顿了顿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