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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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来看白玉姑娘。为了赵云龙的事，他有几天没有来看白玉了。到家见大门锁着，白玉姑娘没有在屋内，她上哪里去了？冷云打开屋门，见白玉把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白玉的被子虽破，洗得发白，叠成有棱有角的放着，心想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爱干净，会收拾屋子。他在屋内等了很长时间，太阳偏西时，还不见白玉姑娘回来，冷云暗想：她不会这么晚还不回来，预感不好，白玉姑娘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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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冷云看到日本宪兵队关于捕捉扎伤古熊司令官凶手的通缉令后，知道日本宪兵队认为扎伤古熊队长的人不是白玉姑娘，而是另有其人。白玉姑娘就不需要白天再躲藏在破烧砖窑内，可以住在冷云的家里。冷云告诉白玉，为了她的安全白天不要露面，更不要上街，缺啥少啥，由冷云去办。白玉自从白天不到破砖窑里躲藏后，一直呆在家里，整日不出屋门，更不上街，到也相安无事。白玉姑娘没有念过书，住在冷云家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冷云教她认字写字，她从小就聪明伶俐，一教就会，他俩都没有兄弟姊妹，时间长了，两人都产生姐弟感情，白玉把冷云当做自己亲弟弟，冷云也视白玉为亲姐姐。他俩姐弟相称，论情感，按年龄到也合适，两个人互相关心爱护，每天都互相挂念着。冷云一连几天没有回来，白玉心中惦念着冷云，有点不放心，想出去看看，又顾忌冷云的嘱咐，不敢轻意迈出大门一步，只能趴在窗户向外观望。一连几天白玉见不着冷云，心神不定坐卧不安，不思茶饭，在家里坐着实在呆不住了，她不放心冷云，不顾个人安危，也要出去打听冷云的情况，她只知道冷云的学校地址，冷云晚上的住处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只能到学校去打听。这天吃过早饭，她要到冷云学校去，她绕道派出所，刚来到十字路口，迎面走来一个警察，她一看正是二眼狗苟朋，她越怕鬼越遇见鬼，她赶紧躲到路边胡同里，她不敢到学校去找冷云，叫派出所知道她与冷云有关系，担心牵连到冷云身上不敢回家，怕二眼狗暗中盯梢。她在胡同里探出半个头来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敢走出来向郊外走去，当来到一座小桥上时，回头偷看，把她吓了一跳，二眼狗还在她的身后远远地跟踪，她心中有点惊慌，又有些奇怪，二眼狗为什么不来抓她？只是在后边远远地跟随？她还是一个劲地向荒草地走去。二眼狗对白玉姑娘的美色早就垂涎三尺，他像个苍蝇似地闻到香味紧叮不放，在她后面跟随着。他今天遇上白玉姑娘，心中乐开了花，自从白玉姑娘失踪，他也像丢了魂似地，神魂颠倒地看着街上走过派出所门前的每一个姑娘，从中觅寻白玉姑娘。汉奸警察各个都是吃喝嫖赌的全能手，在这四项中，二眼狗独钟情于女色，城内哪一个妓院若是新买到一个漂亮姑娘，他都要先去尝鲜。他看到漂亮姑娘，他色迷迷的眼睛像吸铁石一样，粘在姑娘身上不愿离开，老百姓都知道二眼狗这种兽性，送他一个绰号，背地里叫他：“二眼狗”。二眼狗小时家境不错，他父亲不学好抽大烟把家产抽光，他念完中学，他父亲犯了大烟瘾冻死街头，日本占领东三省后，招考警察，正直爱国的中国人都不愿意去当警察，他却当上了警察，从此家境逐渐变好。他母亲死前一直挂念他的婚姻，曾提过几家，都因他没有看中，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还没有讨到老婆，单身一个人。由于二眼狗特别嗜好女色，在中学读书时就立志将来要找一个绝色女子为妻，赛过历史上四大美人：西施王昭君貂蝉杨贵妃。他常对同事们说：“搂着最漂亮的女人睡觉才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古语说得好，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就是他的生活准则。自从他看见白玉姑娘后，就认为白玉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没有看见过，也不可能看见过历史上的西施王嫱貂蝉杨贵妃美到什么程度？觉得白玉比她们还要美，他决心要把白玉姑娘弄到手。今天与白玉姑娘相遇，岂能放过，所以一直跟踪在白玉姑娘身后。白玉姑娘走向人烟稀少郊外，二眼狗心中更乐。他不敢在大街上公开拦截白玉姑娘，怕笑面狐狸肖庆和日本宪兵队知道。他知道笑面狐狸和古熊对白玉姑娘都没有死心。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司，他们岂能叫自己吃独食？所以在街上二眼狗见到白玉姑娘装做没有看见，只在身后偷偷地跟着，看她到何处去？找到机会好下手。在这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对付一个孤身女子，是手到擒来，二眼狗觉得机会来了，他不在跟踪白玉姑娘，加快脚步追上白玉姑娘，他与白玉姑娘朝面了，他俩面对面地站着，谁也没有先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会，二眼狗先说话了：“白姑娘，你躲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你找我做什么？我也不该你的，也不欠你的。”“谁说你不欠我的？你把古熊司令官扎伤后，古熊叫我们一直在找你，怎么说你不欠我的？”“我欠你什么？”“你欠我人啊欠我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白玉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怕二眼狗吐赃话，抢过话说道：“你有屁就放，别胡说八道。”二眼狗嬉皮笑脸地说：“白姑娘，今天的事你看怎样解决？”“苟警长，我不明白你的话，我没有犯法，解决什么？”“你飞刀扎伤古熊司令官的屁股，能说没有罪？”“我没有扎，再说古熊耍流氓，扎死活该。”“你跟我说没有用，你到日本宪兵队去说，到了那里，你不承认，也不行吧？当然古熊司令官喜欢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说吧？上日本宪兵队呢？还是跟我走？”白玉暗想，日本宪兵队是个虎狼窝，人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何况自己是个大姑娘，绝对不能去日本宪兵队。跟二眼狗走，上哪里去？当然从他那色迷迷的目光中看出他对自己也是不怀好意。自己逃跑是不可能了，比较这两条路，还是先跟二眼狗走好，再找机会逃跑。便问：“跟你走去干什么？你要说清楚？”“跟我走是把你藏在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就是连古熊也找不到的地方。”白玉看看自己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二眼狗的手中，便同意跟他走。二眼狗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浑身发热像过了电一样，连骨头节都酥麻起来，一对贪婪的眼光，露出馋涎欲滴地神态，赶紧吞下要流出来的口水说道：“请吧？”一路上，二眼狗竟挑选行人稀少的马路走，白玉准备在路上逃跑的计划失败了，白玉问二眼狗：“你为什么专找没有人的地方走？”白玉话里的意思是叫二眼狗走繁华热闹市区，人多拥挤她容易逃脱。二眼狗鼓着一双金鱼眼，诡秘地一笑说道：“人多眼杂，要是走漏消息，跑到日本宪兵队里，我还能藏住你吗？嘻嘻。”白玉听二眼狗说的也有些道理，要是真叫日本宪兵队知道，二眼狗就得把自己交给日本宪兵队，白玉不再说话了。一个多小时，二眼狗押着白玉姑娘来到一座独门独院青砖瓦房门前，这座房屋周围种着柳树，门前是一条通向火车北站的马路，房后是菜地，过了菜地是河南义地，埋有许多坟墓。东边是一个棺材铺，堆放不少新棺材，刷着大红油漆，胆量小的人路过这里心中发毛，胆颤心惊。西边有一条下水沟，沟西有几座茅草屋，大部是外地逃荒进城谋生临时搭的窝棚，住一些穷困卖苦力的人。二眼狗打开大门锁头，让白玉先进去，他随后进来又把大门关好插上，领白玉进屋内来。这是三间正房，分东西两间屋，中间是厨房，二眼狗叫白玉进东屋里，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地下一个方桌，两把椅子，朝南一铺火炕，北头有一个小屋，门和窗户上都有手指粗钢筋护栏。白玉看了半天，弄不清这是哪里？看这屋的样子倒像是个监狱，便问二眼狗：“这是哪里？”“我的住处。”白玉一听这话，像个弹簧似地，蹦了起来，心想坏了：“把自己弄到他家，晚上他要……”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收缩，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不安。二眼狗从白玉那惊慌和不安的眼光中看出她的心思，赶忙说：“白姑娘请放心，姑娘住东屋，我住西屋，绝对安全，我保证。”二眼狗的话是信不得的，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姑且相信他的话。便说：“苟警长，说过的话要算数，一个大男子汉，可不能信口雌黄。”二眼狗听后也跳起来，对天起誓：“我苟朋如说假话，今后不得好死。”像二眼狗这种认贼做父的人，起誓能有多大灵验？是没有人相信的。白玉看看整个屋子问二眼狗：“这屋子像个监狱？”“白姑娘只说对一半，这房子是张作霖时代警务署拘留所，成立满洲国就不用了，给我当宿舍。你没有看见，屋内还有厕所，晚间起夜不用出门，晚上我把门锁上，你就安稳地睡觉吧。”白玉知道他锁屋门是怕自己夜晚逃跑，要是把屋门锁上，窗户上有钢筋，屋内人是无法逃出去，她犯愁了，锁在屋内自己如何能逃脱得掉？二眼狗站起来说：“白姑娘先休息，我上街买点吃的，你也饿了吧？嘻嘻。”他说完出去将屋门锁上，回他住的屋子去了，不一会，二眼狗出去走了。白玉起来在屋内各处看看摸摸，想找到逃跑的出口，她四处全看过，没有找到能够出去的地方，她泄劲了，坐在炕上，像滩烂泥，瘫在炕上起不来，接着浑浑沉沉地睡着了。上灯的时候，二眼狗才回来，右手提着个食盒，兴致勃勃地走进来，脸面上洋溢着心头的喜悦。白玉似睡非睡中，听到开门锁的响声，赶紧起来，拢拢溜到前额遮住眼睛的几根散发，目不转睛地瞧着二眼狗要干什么？二眼狗笑眯眯地看着白玉脸蛋说：“请白姑娘到西屋用饭。”二眼狗不说用饭两个字，白玉还不感觉腹中饥饿，她真有些饿了，从早晨到现在腹中还没有进食，便站起来跟他来到西屋内，这个屋子和东屋一般大小，摆设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炕桌，是吃饭用的，窗户门也都装有钢筋护栏，看样子这屋子也是过去的拘留所。二眼狗打开食盒，内分两层，上层是一个扣碗红焖肉，四个溜炒盘：溜三样肉炒青椒木耳炒鸡蛋和糖醋鱼。下层是小笼屉包子，冒着热气，菜和包子都滚热刚出锅的。二眼狗把菜放在炕桌上摆好，客气地让白玉吃。白玉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她想，吃饱喝足有力气，逃跑时也能跑得快些。二眼狗和白玉不一样，他一边喝一边慢慢地吃，两只金鱼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姑娘的脸蛋，他在欣赏白玉姑娘的美色，还不停地找话与白玉搭讪：“白姑娘吃的太少了，是否饭菜不合口味？你想吃啥？跟我说，我去给你买。”“谢谢你，苟警长，我什么也不想吃，你把我关押在这里到底是何意？”“白姑娘，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住在这里怎么是关押？你太不理解我的用意了。”“这不是关押，是什么？你看这是什么屋子，像个牢笼。”“这里最隐蔽，谁也找不到这里来，我的一片好心，白姑娘还不理解？”“什么好心？你真要有一颗好心，就应该立即放我走。”“那可不行，你要是出去被别人再抓住，日本宪兵队知道是我把你藏起来，我焉有命在？”“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我会放白姑娘走的，但是，不是现在。”二眼狗这样客气地对待白玉姑娘，并不是二眼狗发善心，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烟花馆里的老嫖客。世上哪有狼不吃肉的？狗不吃屎的？他是城内闻名的色中饿狼，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大姑娘，他能不动心吗？嘴能不馋？心里能不产生邪念？若是别的姑娘在二眼狗面前他早扑在姑娘的身上，发泄。二眼狗对待白玉姑娘有自己个人打算，他不但想占有白玉姑娘的身体，还要占有白玉姑娘的心。他知道一个男人要想占有一个姑娘的身体，是容易的，占有这个姑娘的心就不容易了。由于他特别喜爱白玉，不但白玉长得美，他更喜爱白玉一身肌肤白如雪，柔若无骨，粉嫩如脂的皮肤。他看不够，他想一定也摸不够。他认为这样一个大美人一时占有她，自己哪能玩够？享受得够？他要永久占有她，才能得到一生的快乐。他知道要想长期占有白玉姑娘，就得先占有她的心。他用一套软功夫，尽量讨好白玉姑娘的欢心。他认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她能不动心吗？所以他强按奈住自己的，对白玉姑娘百般献殷勤，博得白玉姑娘对自己的好感。白玉被劫持在二眼狗家里，也无计可施，她知道自己掉进狼窝里，时时都有被狼吃掉的可能，她夜晚把桌子顶在屋门口，衣服一件也不敢脱，还把裤腰带绑了几道绳子。她要等二眼狗躺下睡着，自己才敢合一会眼，西屋一有动静，她就惊醒。二眼狗认为白玉姑娘是到手待宰的一只白嫩小羊羔，早晚是自己口中之食，先不忙着吃，着急吃不了热馒头，弄不好兴许叫羊羔顶一下，所以对白玉姑娘他也不敢用强。白玉姑娘在二眼狗家里一连呆了五天，也相安无事。白玉姑娘被二眼狗劫持到家里后，二眼狗便忙碌起来，每天要出去买三顿饭，别人请二眼狗吃饭他也不敢去，怕没有人给白玉姑娘买饭饿着，借口推托有事，下班就往家里跑。二眼狗这些微妙的改变，派出所里别的同事都没有留意，没有逃出笑面狐狸肖庆的眼里，笑面狐狸也是色中一条出名的饿狼，狼有狼性，心心相通，二眼狗习性的改变，是瞒不过笑面狐狸眼睛。笑面狐狸并不知道二眼狗把白玉姑娘劫持到自己家里，认为二眼狗又弄到一个姑娘在家中玩。笑面狐狸想偷着去看看，探查二眼狗的秘密，也许能喝点刷锅水。这天下班，二眼狗急匆匆地走了，笑面狐狸远远地尾随其后，见二眼狗先到一家饭馆提出一个大食盒，回到家中。笑面狐狸认为二眼狗一个人吃饭不需要往家中带食盒，暗想自己猜对了，二眼狗家中一定藏娇。笑面狐狸隐蔽身影，慢慢地来到窗户前，抬头往里一看，就愣住了，看见二眼狗和白玉姑娘两人正在吃饭，是什么时候二眼狗把白玉姑娘弄到手的？自己怎么连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笑面狐狸在屋外看一会，见二眼狗像只哈巴狗似地在白玉姑娘面前摇着尾巴讨好姑娘的欢心，笑面狐狸心中冒出一股一股的醋意，冲向自己的鼻腔，感到酸溜溜难受，自己不能再容忍二眼狗一个人独自享受白玉姑娘的美色，要闯进屋去分食，故意在外边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艳福不浅哪？来个金屋藏娇。”声落人到，笑面狐狸不请自到，一掀竹门帘走进屋来。二眼狗正在向白玉姑娘献殷勤，劝她多吃点菜，突然听屋外有人大笑，大吃一惊，两只金鱼眼睛瞪得更圆更突出。二眼狗看见走进来的是笑面狐狸，惊得目瞪口呆，筷子正举起准备挟菜，也停留在空中落不下来。笑面狐狸突然出现在二眼狗面前，二眼狗心中微微一震，心跳立即加快，心情紧张地望着笑面狐狸。笑面狐狸皮笑肉不笑地讥讽说：“老苟啊你屋中多暂藏着一个大美人？怎么也不告诉老朋友一声？”二眼狗明知夜猫子进宅没有好兆头，笑面狐狸今晚突然闯进来，一定有企图。果然笑面狐狸话峰一转：“我说，老苟，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竟敢私藏日本宪兵队追捕的要犯，你长几个脑袋？再说白玉姑娘可是古熊司令官看中的人，你也敢动她？”笑面狐狸甩给二眼狗的这几句话，并不是用来吓虎他，真要是叫古熊知道二眼狗把白玉姑娘藏在自己家里，古熊岂能轻饶他？二眼狗虽然是笑面狐狸的下属，可并不怕他，这两只日本走狗，相互都熟悉，谁吃了多少块骨头？多少斤肉？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谁也不敢在日本主子面前说破谁？他俩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二眼狗经常揭笑面狐狸的短，笑面狐狸也总是抓二眼狗的伤疤，表面上二人不和，其实要干起坏事来，两个人的心总是绑在一起去干。二眼狗看见笑面狐狸进来吃惊的样子并非叫笑面狐狸的话吓的，而是自己不能独吞下这只白嫩的羊羔，眼看就要到嘴的东西，又冒出来一个分食狼，二眼狗能不吃惊吗？这几天辛辛苦苦的心机白费了，叫笑面狐狸闯进来吃个现成的。至于笑面狐狸扔给他的那几句话，他根本就不介意。二眼狗冷笑道：“所长的鼻子也够长的，闻到我家里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接着这两只日本走狗相互一阵冷冷地大笑起来。白玉姑娘见笑面狐狸进来也感到吃惊，她连一只狼都对付不了，如今又来了一只狼，而且这只狼比前一只狼更贪婪更残忍。她看出来这两只狼为了争夺自己正在呲牙咧嘴地相互咆哮，各不相让，认为两只狼同时在自己面前，她反而更安全，哪一只狼也不允许对方先吃掉自己，他们必然要进行一番力量较量和撕咬，白玉姑娘在一旁观看两只色狼相互在咬斗。笑面狐狸见自己扔出去的话二眼狗当作耳旁风，便问：“你真不怕古熊司令官知道？”二眼狗说：“你我不说，古熊司令官怎么会知道？”“我不会去说吗？”“你没有那份胆量。”“你也太小看人了。”“派出所内没有人看见白玉姑娘，白玉姑娘又不在你派出所里，古熊司令官来了找不到白玉姑娘，你谎报军情，是什么罪？你别忘了，你可是喝过日本宪兵队辣椒水？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你没忘记吧？哈哈。”一提起喝辣椒水，笑面狐狸就感到肺腑里**辣的难受，他想：“我真报告给古熊司令官，到派出所里找不到白玉姑娘，派出所里的其他人又不能给我做证，自己的脑袋还能存在。”想到这里，右手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在。二眼狗见笑面狐狸沉吟不语，知道他在想坏主意，也就不再言语，等候笑面狐狸还有什么鬼计。笑面狐狸当然不能认输，他来的目的就是要从二眼狗手里把白玉姑娘夺回来，他紧绷着脸，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中。笑面狐狸刚才用硬的口气没有吓住二眼狗，忽然他眼睛一闪，心生一计，用商量的口气对二眼狗说：“这事你我不要再争了，白玉姑娘可是古熊司令官要的人，一但被他发现，你我的脑袋谁也保不住，我没有说错吧？”二眼狗最担心的事是害怕古熊司令官知道，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笑面狐狸的话提醒了自己，便问：“你说怎么办？”“我看……”笑面狐狸看了一眼白玉姑娘，没有往下再说。二眼狗明白笑面狐狸的心思，当着白玉姑娘的面说话不方便。便站起来笑着对白玉姑娘说：“白姑娘，我和肖所长谈点公事，你先回东屋歇息去吧。”白玉姑娘也想听听，他俩唠些什么？当然不愿意走。二眼狗见白玉姑娘不动身子，就要过来拽她，白玉姑娘岂能叫狗爪子挨身，赶紧一闪身躲过二眼狗的手，转身回到东屋里。外面屋门克嚓一声锁上了，白玉姑娘再想听听他们说些啥？趴在门缝什么也听不见。二眼狗送走白玉姑娘回来对笑面狐狸说：“请说吧。”“把白玉姑娘交给古熊司令官，我们给古熊司令官送来个大美人，一定会奖赏我们的，再说漂亮的姑娘有的是，何必冒着生命危险与古熊司令官争夺美色？”二眼狗听了笑面狐狸的话觉得有道理，要想吃下白玉姑娘这个天鹅肉，自己也不太容易。再说如今被笑面狐狸知道了岂能叫自己一个人独吞？如果就这样白白地送给古熊吃，又有些不甘心。他有些后悔，自己守着一只白天鹅，馋得天天晚上流口水，没有先尝上一口，感到晦气。他想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先尝一尝天鹅肉的滋味，再送给古熊。就是古熊知道后杀了自己，也做一个风流鬼，死也甘心。他打好了主意，说：“好，我同意，明天我就把白玉姑娘送给古熊司令官。”“你同意了，那就把白玉姑娘叫出来送到派出所里关押。”“今晚白玉姑娘住在我这里较安全，不影响明天送。”笑面狐狸和二眼狗的想法完全一样，都想把白玉姑娘送给古熊司令官之前先尝一口天鹅肉，笑面狐狸岂能把白玉姑娘留在二眼狗的家里。不同意地说：“你不要再争了，关在派出所是公事公办，派出所里比你这里更安全。”二眼狗觉得自己拿不出更多的理由留下白玉，今晚想尝一口白天鹅肉的梦想成了泡影。笑面狐狸坚持要把白玉姑娘关在派出所里，二眼狗也看出他另有企图。两个人心中各怀鬼态，各有各的打算，相互又盯着对方，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将白玉姑娘关在派出所里，由两个人看着。把白玉姑娘送押到派出所里，二眼狗并没有回家的意思，天已经到二半夜，二眼狗困得哈欠连天，也不敢打瞌睡。笑面狐狸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话，撵二眼狗回家，见他困成这付样子，就催促着说：“老苟，你先回家睡觉去吧，这里由我一个人看着就行。”二眼狗强打精神地说：“我一点也不困。”“一个手无绑鸡之力的姑娘，用不着两个人看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两个人看着总比一个人强。”其实，二眼狗哪里是看着白玉姑娘，他是看着笑面狐狸这只馋猫，怕他一个人偷吃笼子里的天鹅肉。一个要偷吃，一个又不肯走，这两个人甘熬了一夜，谁都没有睡觉。只闻天鹅肉香，他俩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