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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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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冷云来到砖墙跟前，一跃飞身上墙，越墙而落，外面等候冷云的高春雨和小耗子陈林见冷云这么快回来，一齐上前问道：“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知道玉虎藏在什么地方吗？”
冷云说：“虽然没有探出玉虎藏在什么地方，但是夺取玉虎的办法我想出来，先到我家，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从这里到冷云家比较远，小耗子陈林提议：“这里离我家近，五分钟就能到，到我家去，我母亲这时早做完佛事躺下睡觉，不会妨碍咱们的。”
高春雨也赞成地说：“冷云家在城外太远，不如到小耗子家方便。”
冷云也就不坚持去自己家，这样三个人一起来到小耗子家，他母亲早就躺下睡了。三个人到小耗子屋内，小耗子拿出来大饼子，他们三个真有点饿，一边吃一边听冷云讲述自己在小美fèng院内听到的声音和看见的事情，有几件事冷云弄不懂就问：“小美fèng叫六哥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你俩认识吗？”
小耗子晃晃头表示不知道算做回答，高春雨想一想说：“我知道魏文学姨太太家中没有外人住，只雇个车夫名叫邓六，他住在前屋门房里，小美fèng叫六哥的可能是这个车夫。听外人讲，小美fèng没有嫁给魏文学之前，小美fèng与邓六就有一腿，邓六来魏文学家拉车，也是小美fèng叫魏文学雇来的。”
冷云恍然大悟，说：“这就对了，这个叫六哥的说他就住在门房里，肯定是邓六无疑。”
高春雨接过冷云的话说：“魏文学家有太太，他不敢公开常住在小美fèng这里，给小美fèng和邓六幽会创造条件。小美fèng原是个水性杨花的妓女，每夜离不开男人，魏文学晚上不来，她就把邓六找来陪伴自己。”
冷云说：“我听小美fèng说，她怕魏文学知道玉虎，明天就把玉虎交给邓六，叫邓六藏好。”
小耗子说：“明天咱们截住邓六管他硬要玉虎，不给就收拾他。”
冷云不同意地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硬夺的办法尽量少用。”
小耗子说：“咱们晚上去偷，准行吧？”
冷云也不同意：“做梁上君子也并不容易，你知道邓六把玉虎藏到哪里？不知道藏玉虎的地方？如何去偷？”
小耗子可没有办法，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冷云说：“我的意见，是智取。叫小美fèng和邓六乖乖的把玉虎给我们送来。”
小耗子不信地说：“你说得到轻巧，高大伯到小美fèng家要过多少次，她都不给，你就能叫她主动地给我们送来？你这是白日做梦？还是头脑发昏？”
高春雨最了解冷云的个性，他从不说空话，说出来的话一定有根据，有道理。阻止小耗子别从中打岔，说道：“你先别乱插言，先听听冷云的意见你再说也不迟。”
小耗子一旁不言语了，冷云看看小耗子，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小美fèng的把柄已经落在咱们手里，咱们就抓住小美fèng和邓六相好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先找邓六谈，把今晚窗外听到的话告诉他，使他害怕，然后再问他这件事情怎么了结？是告诉魏所长呢？还是不告诉？叫邓六选择。我想，他不会选择前者，一定不叫告诉魏文学，这样，我们就主动，再向他提出交换条件，要他用玉虎做交换。”
小耗子说：“小美fèng要是不干呢？”
冷云有信心地说：“她俩干这种见不得阳光的事情，魏文学要是知道，不会情愿自己戴顶绿帽子，会扒她俩的皮，就是再给她俩加个胆子也不敢叫魏文学知道这事，她俩敢不同意吗？”
高春雨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说：“冷云想出的办法能行。”
冷云说：“办法是行，不过，这个邓六非比常人，他给我的印象是刁悍狡诈，决非善类，他不会轻而易举的认输。和邓六谈这事，不能在公庭广众地方谈，得选择个僻静地方，如果邓六产生恶念，就制服他，逼他就范。”
高春雨着急地问：“邓六这个人很狡猾，他要是不去怎么办？”
冷云说：“狐狸再狡猾，也逃脱不了猎人的眼睛，我想他会去的。”
高春雨问：“由谁去找邓六谈合适？”
冷云说：“你俩谁去都有危险，邓六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你俩决非邓六对手。再说在窗外听声的是我，知情的也是我，当然由我去找邓六谈更合适。”
他们三个人商量好，夜已经深了，高春雨和冷云离开小耗子家，回到各自家中。
第二天下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偶尔有几朵薄云掠过天空，并没有遮住如火炉似的太阳，它仍然朝着大地喷射着热量，烤得人们东躲**，尽量避开阳光照射。
冷云来到魏文学家，邓六正坐在门口一棵大柳树下乘凉，打着瞌睡，冷云来到跟前，使劲咳嗽一声，问：“哪位是车夫邓六？”
半睡不睡的邓六被问声惊醒，抬起头，看看声音来自一个半大孩子口中，毫不介意地说：“我就是，有什么屁？快放。”
冷云一听邓六的话音，就知道邓六不是一个好货，他长的像人，嘴里不说人话，冷云说道：“魏所长叫我来他家找车夫邓六，叫车夫去城西破砖窑接他回来。”
邓六哪里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说：“我不去。”
冷云一看邓六这小子挺神气，一口回绝不去，便若无其事地说：“我是跑腿学舌的，你爱去不去，与我有何关系，信我是送到，魏所长在那里等急了，也不会骂我。”冷云说完转身就走，邓六是给魏文学拉洋车的，魏文学要车邓六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说不去。今天邓六看到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来送信，自己起怀疑，怕这个孩子骗他，所以说声不去。又见冷云要走，心里又犯起嘀咕：这个孩子送来的信是真的，自己若是不去，魏所长在那里等急眼，岂能轻饶自己？一想到魏所长的火暴脾气，邓六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自己也领受过多次魏所长的大巴掌。邓六见这个报信的孩子要走，计上心来，喊住冷云：“小孩，你去不去？”
冷云并不是真要走，走的很慢，听邓六在身后喊他，心里想，鱼儿咬钩了，站住说：“你拉我就去，不拉我可不去。”
邓六为什么问冷云去不去呢？这是他的计策，如果冷云同意跟着去，报的信就是真的，要是不敢去，肯定是假的。再说，只要这个孩子跟着，报信是真是假，抓住这孩子顶罪，魏所长也不会深责自己。至于冷云提出要坐车，这到容易，一个小孩子能有多重？拉着他和没有拉着差不多少。其实邓六还真害怕冷云不坐车，怕冷云途中逃跑，邓六把冷云拉上车，他就无法逃跑，邓六想好后说：“行。”
邓六叫冷云先在院外等着，他回到院里，冷云猜想邓六可能是给小美fèng送信去接魏文学连取洋车。冷云在门外等的功夫不大，大门开了，邓六拉出一辆崭新黑色人力车，这车满漂亮，车身漆黑崭亮，黄铜车把，闪闪发光，车把两边挂着两盏气灯，高大的车圈和车条闪烁着银色光芒。人力车是先从日本国兴起的，后来传入中国，亦称“东洋车”，由人力拉的车，车体很轻轮子高大拉着省力，邓六放下车把，说：“喂，上来吧”
东洋车的车轮高，车位也高，上车必须把车把放在地上，人才能坐上车，车夫再将车把抬起，车座位后仰，人坐在上面半卧半仰，座位弹性好，不颠簸，像坐在沙发一样，非常舒服。冷云还是头一次坐东洋车，他也学着达官贵人坐车的样子，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整个身体躺在车上，指引着邓六拉车方向。
破砖窑离城不到廿里，邓六身强力壮，腿长跑的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拉到了破砖窑前。邓六是个车夫，大街小巷差不多都跑遍了，就是没有来过这座破砖窑，要不是冷云车上指引道路，邓六还真找不到这里。邓六放下车，拽出腰带后面白毛巾，擦一擦头上热汗，看看破砖窑周围荒芜的样子，心中思量：魏所长到这里来做什么？要财没有一分钱，要嫖不见一个女人影。邓六东瞧瞧西瞅瞅就是不见魏所长的踪影，奇怪地问冷云：“你叫我把拉车到这里，不是骗我吧？魏所长呢？”
冷云从车上跳下来，看邓六那种惊诧的神情心中暗笑，便说道：“我骗你做什么？魏所长在砖窑里等你？”
邓六看看这座破砖窑，怎能相信堂堂一位派出所长会到这座破砖窑里来？又一想，这个孩子与自己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也无过，他骗自己做什么呢？邓六看看这黑洞洞的砖窑口，先进去看看再说，半信半疑地说：“你前头带路。”
冷云二话没说，领着邓六进了破砖窑。窑里很黑，邓六一进来看不清楚里面，喊叫冷云慢点走。
邓六的老家在山东，邓六从小不学好，是个出名游手好闲二流子，自幼学过武术，根基不牢，兵荒马乱年间，做过几起拦路抢劫绿林买卖，后来杀了人，官府追捕紧，弄几个黑心钱逃到日本占领下的东三省躲藏。邓六不愿干出力气活，想给日本人干事，又没有台阶，爬不上去，自己到魏所长家来拉车，就是想结交魏所长，将来弄个警察当当。邓六虽然挣几个钱，不是送进妓院，就是扔到赌馆，四十岁的人连个婆娘都没有讨到。
邓六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会几手三脚猫功夫，没有看起比他矮一头的冷云，对这座破砖窑也没在乎，没把冷云和这座破砖窑放在心上，紧跟冷云身后来到破窑里边。邓六抬眼一看哪里有魏所长的人影，心知上当，被这个孩子骗了，顿时无名火起，抬手来个小擒拿，要抓冷云后脖领子，冷云感到脑后生风，立即马步，人矮了一半，邓六眼前人影忽然隐没，一手抓空，感到这孩子很机灵，正在寻找人，冷云右腿一扫邓六双腿，邓六就感到有一根木棒子打在两条腿上，痛得自己站立不住，咕咚一声坐在地上。邓六这才看清楚失踪的孩子就在眼前站着，邓六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跟着一招“仙人指路”，一拳奔冷云头部砸来。冷云闪身躲过，邓六招数落空，转身使个“双风灌耳”，两掌从两边向冷云两侧扑来，邓六的拳术进招既猛又快，冷云无法向左右躲避，来个“草丛蛇行”，腰向后倒，邓六看冷云轻意躲过，自己招数用老，再收招为时已晚，自己的两掌打在一起，疼得他啊呀地怪叫，也忘了再向冷云进攻。冷云又出左腿，扫邓六双腿，邓六像方才一样，咕咚一声又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这时，邓六明白这个孩子不是白给，不能小看。他谨慎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轻意再进攻，围着冷云转游，寻找机会出拳。冷云确一动不动地站着，看邓六围着自己来回转游发笑。
邓六可能是叫冷云摔怕，想出拳又不敢出拳，两拳紧握放在胸部护住前胸，好像台上拳击运动员一样，蹦蹦跳跳地双拳前后蠕动着，就是不敢把拳头伸出去。
冷云说：“邓六，别在蹦跳啦还是省点力气，你回去还得拉车呢。”
邓六气乎乎地说：“我与你近日无仇远日无冤，你把我骗到破砖窑里做什么？”
冷云笑道：“邓六，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可不是骗你，是请你来这里的。”
邓六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口气软下来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冷云故意神秘地问：“你的事自己还不知道？还用我来告诉你？”
邓六听冷云话里有话越感奇怪，自己有什么事？就是有事他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在山东杀人的事，他不会知道，连相好的小美fèng都没有敢告诉她，这孩子准是在诈我，便问：“我真不知道，你说吧”
冷云当然不知道邓六在山东是土匪，抢劫杀人，要是知道，冷云决不会放过他，邓六不死也得扒去一层皮。冷云并不直接告诉邓六，反问他：“我问你，昨天夜里九点多钟，你在干啥呢？”
邓六心里想：昨晚九点多钟我在小美fèng屋内干那事，能说吗？再说他一个小孩子怎能知道？说道：“我在睡觉。”
冷云说：“我知道你在睡觉，我问你是在和谁一起睡觉？”
邓六心里有些发毛，小孩问这个干什么？随口说道：“就我一个人。”
冷云冷笑道：“你又在说慌，我问你，是在你屋里睡觉吗？”
邓六头上冒汗了，心中发虚，就像小偷露出马脚一样，不安的心
嘭嘭地跳动着，半晌不语。
冷云看出邓六语短心虚，知道他心中害怕，便说：“你不敢说，我替你说，你昨晚是在小美fèng屋中鬼混，对不？你还替她隐藏玉虎，对不？”
邓六吓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云说：“中国有句古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别人能不知道？”
邓六像只斗败的公鸡，搭拉着脑袋蔫了，吱吱唔唔地问：“你都知道，你说咋办？”
冷云问：“我在问你呢？”
邓六疑惑地问道：“问我？”
冷云点头道：“对。”
邓六寻思一会说：“我当然希望你装不知道，别往外说。”
冷云说：“叫我装不知道不说也行，你得答应给我办一件事情。”
邓六想先知道是办什么事情，着急地问：“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冷云哈哈笑道：“当然你能办到，我绝不会叫你上天去摘月亮，我叫你办的这件事对你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事。”
邓六着急地催促着：“快说吧，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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