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警察被陆地游仙用石头打伤的报告卷宗，两者被打伤情形完成一模一样，可以肯定这次打昏吴同的也必定是陆地游仙，是行脚僧人脱逃打的呢？还是另有一个陆地游仙打昏吴同再救出行脚僧人。本乡中佐认为既使行脚僧人不是陆地游仙，陆地游仙出来救他，说明行脚僧人也与陆地游仙有密切关系，抓到行脚僧人，顺藤摸瓜，也就能抓到陆地游仙。如今抓到手的行脚僧人又逃跑了，唯一的线索又捏断，他能不火吗？他见从吴同身上问不出来行脚僧逃跑的原因，心中在琢磨怎样才能查找到行脚僧人呢？本乡中佐想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想找到行脚僧人，还得到寺庙僧人群中去找，这里最大僧侣聚集地是南山普济寺，而且抓到行脚僧人也是在普济寺，显然普济寺是行脚僧人落脚之处，也许陆地游仙隐藏在寺内，想到这里，他想应该前去普济寺里察看一番，他叫吴同先退下。

　　　　正在这时，一个值日军官跑来向本乡中佐报告：“司令官阁下，特高科原田大尉来电话报告，他们派在普济寺里的眼线冈部正夫昨夜下山途中被杀，他们正在现场侦察，请司令官训示。”

　　　　本乡中佐一听，大吃一惊，派去普济寺里眼线被杀，使他失去监视寺院的一双眼睛。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都围绕着普济寺，他要立即赶到普济寺，冲值日军官一摆手，说声：“开路，普济寺的看看。”

　　　　本乡中佐坐上电驴子，带上五个宪兵直奔南山普济寺，南山到日本宪兵队不过廿余华里，须臾之间就来到南山麓，在半山腰上看到特高科警察在现场侦察，原田大尉跑来向本乡中佐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现场除留有一具冈部正夫尸体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本乡中佐问：“冈部君是怎样被杀的？”

　　　　原田大尉立正报告：“根据死者现场情况，冈部君是夜晚下山途中遇害的。”

　　　　冈部正夫是日本武士，他嗜武成性，曾到支那河南嵩山少林寺学习少林拳，他会日中武术，武功很高，有万夫不当之勇，回国后一直在日本寺院为僧，太平洋战争暴发后，征冈部入伍，先在华北战场，因他作战勇猛善战，又精通武术和刀术，在白刃格斗中，杀伤中国士兵多人，屡建战功。一次战斗中，腹部被中**队砍伤，回满洲养伤，伤愈后，留在特高科任日本特务警察。冈部自幼出家当和尚，在少林寺里受过戒，至今头顶上还留有两排受戒疤痕，手中保存着少林寺发给冈部僧人戒牒注38，法号觉悟。

　　　　本乡中佐叫原田大尉把视线放到南山普济寺时，原田大尉想起派冈部正夫到普济寺当僧人卧底，监视寺中众僧动静是最合适人选，不久冈部以少林寺和尚身份法号觉悟留在普济寺里。如今冈部被杀，原田大尉又是痛心又是恨，冈部是自己的耳目，失掉冈部正夫怎能不痛心？对杀冈部的人又怎能不恨？杀掉冈部也是对原田大尉一个打击，他亲自前来侦察冈部被杀一案，他见本乡中佐也来察看此案，知道此案重要，他详细地向本乡中佐报告：“从现场上的零乱脚印分析，双方进行过激烈搏斗，只有两种脚印，凶手只有一个，单打独斗能够杀死冈部的人，实属罕见，再说冈部身上还带有手枪。”

　　　　本乡中佐打断原田大尉的话，问道：“冈部开枪没有？”

　　　　原田大尉说：“现场没有发现子弹壳，不像是开枪，冈布的手枪也不见了，可能被凶手夺走。”

　　　　本乡中佐又问：“岗部是怎么死的？”

　　　　原田大尉说：“死于飞刀毙命。”

　　　　本乡中佐听说是飞刀，急忙问：“把飞刀拿来。”

　　　　原田大尉赶紧说：“飞刀没有留在尸体上，军医从死者伤口判断是飞刀所伤致死。”

　　　　本乡中佐抬头向山上普济寺望一会，问道：“是山上普济寺和尚干的？”

　　　　原田大尉说：“冈部在中途遇害，不像是山上和尚所为，据冈部过去回来报告说，经他在寺内了解，寺内和尚大部份都不会武术，个别和尚会点武术也很平平，不是冈部对手，我认为寺内和尚没有杀害冈部正夫的能力。再说，冈部正夫在死前寺内没有人怀疑过他是日本人，连方丈都认为冈部正夫是中国少林寺僧人，怎会加害冈部正夫呢？”

　　　　本乡中佐问道：“是否，冈部正夫在寺内暴露被杀？”

　　　　原田大尉说：“冈部正夫从不轻意下山，他到山上四个多月只下过两次山，一次是跟随火头僧下山买粮，他借口买药来特高科报告寺中情况，最后一次下山是来报告寺内来个可疑行脚僧人，我想冈部正夫的身份不会暴露。”

　　　　本乡中佐又问：“昨晚冈部下山做什么？”

　　　　原田大尉说：“详情不知，我与冈部正夫规定，只有发现寺内来了可疑人，才能下山报告，我估计，他可能发现寺内来了可疑人，不然他不会晚上下山的。”

　　　　这时，普济寺方丈了慧和尚领着一队僧人携带吹奏乐器下山做道场超度亡灵。了慧来到本乡中佐面前合十问讯：“阿弥陀佛，老衲听说寺内觉悟和尚在山腰被杀，特意前来超度。”

　　　　本乡中佐冷眼问道：“你的就是寺中主持了慧和尚？”

　　　　了慧和尚回答：“老衲正是了慧。”

　　　　本乡中佐又问：“昨天晚上可有闲杂人等留宿寺内？”

　　　　了慧和尚平静地说：“有，有，寺院以慈善为怀，以普救众生为本，每天都有人留宿寺内虔诚敬佛。”

　　　　原田大尉问：“昨晚留宿寺内的人还在寺内吗？”

　　　　了慧和尚说：“老衲下山的时候，还没有走完。”

　　　　本乡中佐一摆手，说：“开路，上山。”

　　　　了慧和尚恭敬地说：“司令官阁下，老衲请求把觉悟遗体抬回寺内做法事。”

　　　　本乡中佐晃着头说：“不行，我们回去还要对尸体进行解剖研究。”

　　　　了慧和尚唯唯而退，他并不是真心来抬尸体，而是前来探听消息，本乡中佐反对把尸体抬到寺内火化，正合了慧和尚心意。

　　　　本乡中佐叫了慧和尚头前带路，他要到山上寺院中察看一番。当一行杀人不眨眼日本宪兵特务来到寺院内，那些善男信女吓得四散而逃，僧人也都躲在禅房里不敢出来。平日喧闹的寺院，今日如老鹰入林，鸦鹊无声。了慧和尚领本乡中佐原田大尉等来到方丈禅房落坐，早有小僧献上香茗，本乡中佐一边品尝浓郁香茶，一边问了慧和尚：“你的把留宿名册拿来我的看看。”

　　　　了慧和尚叫小僧把名册拿来递给本乡中佐过目，本乡中佐翻阅着花名册，越看眉心越锁越紧，名册上留宿人员的名字都是寺院给留宿人起的法号，没有真名实姓。气得本乡中佐把名册摔给了慧和尚，说：“通通的没用。”

　　　　说完站起身，叫了慧和尚带领他们到寺院中各处走走，实际上是察看有什么破绽。先到禅房，仔细地察看众僧，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然后又到藏经阁佛堂粮仓膳房，连两个茅厕都看一遍，本乡中佐带领日本宪兵特务在寺内折腾一上午，才下山回老窝。

　　　　本乡中佐走后，了慧和尚提到嗓子眼上一颗心才落下来，静坐半天还在心悸。他到不是为个人安危担忧，他怕觉悟的死会给全寺召来祸患。今天下山做道场抬觉悟尸体，和花名册上的留宿人名字，都是冷云告诉了慧和尚这样做的，目的是迷惑本乡中佐减少他对寺院的疑心。这样做确实起到效果，果然使本乡中佐解除对寺院疑团，觉悟被杀死的风波，没有给寺内众僧带来灾难。

　　　　了慧和尚听从冷云嘱咐，近日千万不要叫僧人下山或外出，最好不出寺院大门，也不要留宿外人，本乡中佐在寺院没有抓住什么把柄，暂时放过众僧，对寺院并没有完全消除怀疑，暗中派人监视寺院众僧活动。了慧和尚怕来寺内上香还愿的香客，遇有不测，向香客解释说近来山中不太平，劝说他们速速下山不要在寺院内逗留，改日山中平静下来后，再来烧香拜佛。

　　　　冷云上一堂课，向老师请病假，说自己闹肚子。冷云并没有直接回家，他来到南山混杂在上山进香的人群中，向山上走去，来到半山腰时，远远地看见日本宪兵，将昨晚自己与觉悟和尚打斗的地方围住，不准上山进香人靠近这个地方。冷云随着人流来到普济寺，找到了慧和尚，把日本宪兵在半山中搜查情况告诉给了慧和尚，冷云一直等到日本宪兵撤走后，他才下山回家。

　　　　太阳快落山时，冷云到家，可把了缘和尚急坏了，一个人在屋内来回走动，坐立不安，又不敢走出屋门，只盼望冷云能早一点回来，听一听外面消息。了缘和尚看见冷云进屋，没等冷云坐下，劈头就问：“外面有什么消息？”

　　　　冷云放好书包说：“今天外面真热闹，日本宪兵队忙乱一天。”

　　　　了缘和尚挂念山上普济寺众僧安危，心里着急，又问：“普济寺里出什么事没有？”

　　　　冷云平和地说：“大师，请放心，普济寺平安无事。”

　　　　了缘和尚感到奇怪，难道日本鬼子没有去普济寺搜查？又一想，这绝不可能，自己是从普济寺里抓走的，觉悟和尚又死在南山中，这两件事都与普济寺有关，鬼子怎能放过普济寺呢？于是又问：“鬼子没有到普济寺里？”

　　　　冷云说：“鬼子去了，寺里寺外都搜查个遍，还查看了留宿人员名单，他们没有找到可疑之处，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了缘和尚听冷云说普济寺里没有什么危险，便说道：“今晚老衲就回寺里去住，和了慧师兄商量如何买到棉布，山里人在等着换棉衣。”

　　　　冷云知道了缘和尚，心急似火，要回寺里着急买布。他不知道外面的平静只是表面现象，本乡中佐并未死心，必定在南山暗处设岗哨，置暗探，监视普济寺。如果了缘和尚这时冒然回寺里，必然要落入本乡中佐设下的陷井。冷云坚决不同意了缘和尚立即回普济寺，便说道：“今天我下山时发现寺院周围树林中出没一些可疑人，在窥视寺院，可能是密布暗探。大师要回去，就会自投罗网，等我今晚前去探山，回来再决定大师何时回寺。”

　　　　了缘和尚不放心冷云一个人前去探山，担心遇险没有个帮手，说道：“老衲和施主一同去，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冷云今天在山上已经发现山上设有暗哨在监视普济寺，他认为本乡中佐短时间内不会放松对普济寺的监视，了缘和尚无法回到寺里，必须使本乡中佐解除对普济寺怀疑，才能把监视暗哨撤走。所以冷云并不是真去探山，而是设法把暗哨拔掉或引走。冷云当然不能让了缘和尚跟自己一同前去，便说道：“还是由我一个人去方便，我地形熟，人小不惹大人注意，如果大师也跟去，我还要分心，不便于活动，要求大师不要同去。”

　　　　了缘和尚从冷云脸面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并不欢迎自己同去，也就不再勉强，说道：“好，尊重小施主的意见，老衲不去，在家听小施主带回来的好消息。”

　　　　三星升到头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没有犬吠声，也没有寒风在忽哨，四野一片冷默寂静，冷云戴上鬼脸，一个人穿梭在林荫小路，奔向南山。当冷云来到南山麓下，停下脚步，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注视着上山弯弯曲曲羊肠小路。冷云等了一刻钟没有发现暗哨，他不敢冒然登山，摸出一颗杏仁大石头，对着十丈外的一棵松树扔去，啪的一声打在松树干上，几个干巴松塔，掉落地上，声音虽小，在寂静深夜山林中，这声音能传出很远。等了一会不见回音，冷云又向另外两棵松树先后打出两颗石头，远处听起来就像有人跑着进山林碰撞树枝声音。这时，山坡树林中出现一个人影，以树干为遮掩向发声处靠近，等这个人影离冷云不到十丈远时，黑影停住向四处观察，寻找声音来源。冷云对这个黑影的头部打出一颗石头，就见这个黑影，摇摇晃晃，一声不吭，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似的。又过一会，山坡又冒出一个黑影，奔向摔倒在地人身旁，他发现地上躺着这人是自己同伙，他蹲下身小声喊叫半天，躺倒地上的人也没有醒转过来。这个人有点发毛，站起身来朝山上大声喊：“董所长，吴同像喝醉酒似的躺倒地上睡着了，我喊不醒他，所长你快下来看看他吧。”

　　　　“王平山，你乱叫什么？没有人把你当哑吧卖掉。我这就下去。”半山腰里的回音。

　　　　冷云对准这个黑影的头部又打出一颗小石头，这个黑影也躺下。冷云来到被打昏黑影身旁，他认识这两个穿便衣警察，把二人身上的手枪和手铐摘下来，挎在自己身上。这时隐隐约约从山上传过来脚步声，冷云赶紧躲起来，等待来人出现。

　　　　功夫不大，从林中闪出两条黑影，跑在前边的黑影问：“王平山，你俩在哪里？”

　　　　后边的黑影说：“董所长，你看，前边松树下面好像躺着两个人。”

　　　　董振兴骂道：“吴同喝醉了，王平山你怎么也喝醉了？”

　　　　他俩来到这两个人身边，见躺倒的人一动不动，用手试一试两个人鼻孔都喘热气，没有死，果然是睡着了。董振兴说：“费顺成，你来帮我把这两个混蛋弄醒，老躺在这里也不行，再说，他俩不醒，谁来监视山下来人？”

　　　　这两个人正忙碌着，冷云照这两人的头部打出两颗石头，他俩一歪身子躺在吴同和王平山身上，冷云过来把他俩身上手枪和手铐摘下，自己带上。冷云是艺高人胆大，也是童心不泯，他没有立即离开，想把这四个人摆成四人形，冷云正在摆这四个人身形，确忽略周围的动静，突然有人喊叫：“你的是什么人？”

　　　　听口音是日本人，冷云知道山上除警察外还有日本鬼子暗中潜伏，自己太粗心大意。冷云抬头看见自己前面十几米远处一排站着三个人影，因天太黑看不清这三个人面孔，中间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发亮光的东西，冷云立即猜想是只手电棒，如果要照在冷云脸上，就别想睁开眼，必须先打掉它。日本鬼子没有立即采取行动，是在考虑冷云是什么人？冷云趁日本鬼子猜测之中，飞出一个石头打在拿手电棒鬼子手上，痛得这个鬼子，扔掉手电棒哇啦哇啦直叫唤，另两个鬼子不知拿手电棒的鬼子喊叫什么？冷云借鬼子慌乱之际，又飞出一个石头把一个高个头鬼子打昏死过去，扑倒在地，剩下两个鬼子终于明白，危险来至对面黑影，没有挨打的鬼子迅速掏枪，冷云看出这个鬼子手摸腰带，对准鬼子前胸打出飞刀，一道白光，噗哧一声，札入心脏，直没刀把。死尸摔倒在地，剩下的鬼子撒腿就往山下逃，冷云岂能叫这个鬼子逃掉，照准后心打出飞刀，鬼子没有逃出三步远咣铛一声躺倒地上。冷云拣起扔在地上手电棒，照照这三个鬼子都穿着宪兵军服，三个人都是士官。冷云把三个日本鬼子手枪摘下，打昏的鬼子是个上士，脖子上还挂个望远镜，冷云也摘下来套在自己脖子上，两只飞刀拔出，在鬼子身上把刀上血迹擦拭干净装入腰袋，冷云又把打昏的鬼子拽到四个警察一起，放在他们中间，看看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才下山返回家里。

　　　　冷云走后，了缘和尚一直惦记着冷云，躺下没有睡着，见冷云安然回来，了缘和尚悬挂着的心才放下来。了缘和尚见冷云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身背七只手枪，一只手电棒，笑道：“小施主缴获可真不少，一定大获全胜。”

　　　　冷云又陶出四副手铐，说：“缴获枪是不少，就是子弹少点，真要和日本鬼子打起仗来，没有子弹哪成。这四副手铐留给将来抓住汉奸特务们戴。消灭两个日本宪兵，都是士官生，五个被打昏，其中一个是日本宪兵，四个是警察。我给这五个昏死人排成一个阵形，明天本乡中佐发现这五个人阵形又要研究一番。”

　　　　了缘和尚说：“打昏的人，等不到天亮，他们就会苏醒过来，本乡老鬼子上哪里看到阵形？”

　　　　冷云笑着说：“大师，请放心，我打的都是重要头部，凡是被我用石头打昏的人，都是脑震荡，过一天一夜才能醒转过来，天亮他们醒不了。”

　　　　了缘和尚问：“老衲明天可以回寺吗？”

　　　　冷云摇摇头，说：“我这一闹腾，明天本乡老鬼子也不能消停，他还得再上山，不过他对寺院里的僧人不会产生怀疑，一定认为陆地游仙是另外的一个人，与寺院无关。”

　　　　了缘和尚又问：“老衲什么时候能上山？”

　　　　冷云说：“明天我再探听一下，再决定如何？”

　　　　现在了缘和尚亲自目睹冷云的机灵果敢，使他佩服，他不能不听冷云的安排？说道：“老衲听小施主的。”

　　　　本乡中佐坐在办公室里正等候派出去的三个宪兵士官生回来向他报告情况，已经超过规定时间还没有回来，老鬼子想，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在跟踪监视？那也应该派个人回来送个信。

　　　　这时，墙壁上老挂钟敲响九下，还不见派出去的日本宪兵回来，沉闷钟声像重锤似的震憾着本乡中佐不安的心，他抓起电话要特高科，对方接电话的正是原田大尉，本乡中佐问：“毛西，毛西注39，你是原田君吗？我派出去的三个日本宪兵一个也没有回来，什么？你派出去的四个警察也没有回来，对，应前去察看，你来吧，我们这就前去。”

　　　　本乡中佐撂下电话，阴沉着脸，心情浮躁，焦灼不安，右手按着长把战刀在屋内来回走着，等候原田大尉到来，不停地走到窗前往楼下院中张望，看看原田大尉到了没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电驴子排气声，由远渐近，本乡中佐来到窗前停住脚步，向下张望。果然是原田大尉坐着电驴子来到，跑到楼上向本乡中佐报告：“司令官阁下，原田村夫奉命来到。”

　　　　本乡中佐向原田大尉一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要西，我们这就去南山看看。”说完朝门外喊叫：“朝仓干男。”

　　　　声落，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矮小个子，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日本中尉军官立正报告：“朝仓干男前来报到。”

　　　　本乡中佐说：“你派一个小队随我去南山，出发。”

　　　　朝仓中尉转身刚要离开，本乡中佐好像想起什么又喊住他：“带上军医和救护车，军犬也带上。”

　　　　“哈依。”朝仓中尉立正回答，转过身跑出去。

　　　　本乡中佐带着一小队鬼子宪兵，浩浩荡荡地来到南山坡，宪兵包围南山，向山上慢慢地搜寻着。

　　　　在山北坡下山路旁，发现两具鬼子尸体，正是派来监视南山三个鬼子宪兵中的两个，本乡中佐看到这两个鬼子尸体，暗想另一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叫来鬼子军医前来验伤，看看是什么兵器毙命。鬼子军医验完伤后，向本乡中佐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全是飞刀刺入心脏一刀毙命，与上次被刺死的一样。”

　　　　本乡中佐听到又是飞刀杀死的，而且全都札在心脏上，就像是札在自己心脏一样，感到刺痛。他抬头看看周围密不透风莽莽林海，感到心惊胆战，好像四面八方密林中时时会有飞刀飞出来刺向自己的心脏，他不自觉的捂住自己心脏部位，半天沉闷不语。

　　　　原田大尉见本乡中佐不说话，便插口说：“好像是陆地游仙杀的。”

　　　　本乡中佐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放下捂在前胸上的右手，咬着牙恨恨地说：“又是陆地游仙。”

　　　　前面又有人高喊：“这里还有没死的人。”

　　　　本乡中佐叫把这两个日本鬼子尸体抬回宪兵队处理，然后来到一片松树林里，这里围着一圈鬼子兵，哇啦哇啦地议论着。本乡中佐分开鬼子兵，见地上躺着五个人，正在沉睡不醒。四个人头朝里脚朝外躺着，脚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中间躺着一个鬼子宪兵，头上脚下，脑袋指向南方，脚指向北方，像个指针，五个人形聚拢一起，宛如一个指南针模型。本乡中佐和一帮鬼子兵都闹不清为什么把这五个人摆成这种形状，日本人是以神道为本，认为大和民族是天照大神子孙，尊重神灵，提倡佛教，出征士兵都佩带保护神符，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士兵为天皇尽忠，灵魂会进入靖国神社，永久受到日本国民敬仰和祭祀。

　　　　本乡中佐被这种用五人摆成指南针形状，迷惑不解弄得六神无主，神魂颠倒，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本乡中佐是日本幕府注40时代倭寇的后裔，从小嗜武成性，又受家族的影响，对中国广阔富饶国土垂涎三尺。在中学时，他就注意中国历史，阅读中国一些历史小说，也听说过古代中国作战有布阵法，不识阵法，闯入阵内，找不到生门，被困在阵内出不来，他见这五个昏睡人的方位奇特，怀疑是一种什么阵势，他不识中国阵法不敢冒然踏入，也不敢叫别人进入，他围着躺着的五个人转圈子，也没有找出破绽。正在狐疑不定时，原田大尉提醒他说：“司令官阁下，应赶快救人要紧。”

　　　　本乡中佐这才清醒过来，说：“哈亚库注41，军医的快救人，先叫军犬的进去，看看有什么危险没有？切不可冒然迈进，支那人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