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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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乡中佐这才清醒过来，说：“哈亚库注41，军医的快救人，先叫军犬的进去，看看有什么危险没有？切不可冒然迈进，支那人狡猾狡猾的。”

　　　　军犬进到五人当中，嗅嗅这几人又走出来，本乡中佐这才相信不是什么阵法，忙叫军医进去救人。

　　　　军医先翻开五个人的眼皮，瞳孔正常，呼吸均匀，看不出受的什么伤，症状很像酒精中毒，但呼出的气息没有一点酒味。显然不是吃醉酒。这几个人昏迷不醒，估计头部受伤，军医检查头部时发现，每个人的头部都有一个不大的红肿点，指给本乡中佐看，并说：“和上次击伤吴同警士的伤一模一样。”

　　　　本乡中佐气得鼻下小黑胡子乱颤动，嘴唇直哆嗦，说：“又是陆地游仙，我非抓住他不可，快快地救醒过来。”

　　　　军医站起来说：“这五个人是被石头打成脑震荡，要送军医院救治才能转醒。”

　　　　本乡中佐问：“这几个人的武器哪里去了？”

　　　　朝仓中尉报告说：“七个人的手枪手铐和望远镜都不见了，地上没有发现子弹壳，没人开枪。”

　　　　本乡中佐知道四个满洲警察都是饭桶，被陆地游仙制伏，并不感到意外，自己三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日本宪兵士官生，怎么会一枪没放就全部死伤。陆地游仙真有这样利害？又联想到两位前任宪兵队长，一个失踪，一个发配南洋，又联想到自己的命运感到懊丧，前途未卜，顿感毛骨悚然，脊梁骨冒凉风。

　　　　原田大尉看见本乡中佐惊诧神态，不知为何？问道：“司令官阁下，可用军犬嗅闻寻找陆地游仙逃亡方向？”

　　　　“要西。”本乡中佐回过神来赞同地说。

　　　　原田牵来军犬嗅闻一会，军犬直奔山下跑去，众鬼子跟随后边，军犬走走闻闻路边，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条小河，过河后，军犬停止不走，再也闻不到气味，它像个无头的苍蝇，在小河边乱转。本乡中佐说：“陆地游仙过河逃跑了，军犬就闻不到气味，朝仓中尉集合队伍回队部。”

　　　　本乡中佐回到宪兵队里，留下原田大尉分析陆地游仙去向和隐藏地点。本乡中佐说：“我布置三个宪兵都在山上监视寺院里的动静，如果陆地游仙是从寺院里出来，绝不会逃过宪兵眼睛，三个宪兵也不能都死伤在山的下面，我分析陆地游仙是从山下来的，被山下面的警察先发现，山上宪兵下去支援警察受害的，陆地游仙从山下来的可能性最大。”

　　　　原田大尉布置的四个警察全在山的下面，是监视山下动静，他们全部被打伤在山的下面，也证明陆地游仙不可能是从山上下来的，便说：“司令官阁下分析的对，军犬嗅到的气味也证实陆地游仙是从山下上山的，不像是山上寺院里出来的人。”

　　　　本乡中佐继续说：“现在就等这四个人苏醒后就能证实我们的推断。原田君，你说说看，陆地游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什么反满抗日组织的代号？”

　　　　原田大尉思虑半天，也摸不清楚陆地游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试探着说：“我想可能是一个人。”

　　　　“为什么？理由何在？”本乡中佐着急地问。

　　　　“我认为如果是一个什么反满抗日组织，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人的活动是四面八方的。陆地游仙从来没有在两地同时出现过活动，证明陆地游仙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组织或一群人。”

　　　　“要西。你说的完全对。陆地游仙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山上七个人都不是陆地游仙的对手？”

　　　　原田大尉被本乡中佐问住，半天回答不出来，原田大尉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敢在本乡中佐面前讲出，本乡中佐看出原田大尉的心思，便说道：“原田君，讲讲你的看法，讲错了也没有关系，我们是研究。”

　　　　原田大尉说：“至今无人能认识陆地游仙，也没有谁真正见过陆地游仙，他是个来无踪去无影如鬼魂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人，这就是我们很难抓到他的原因。陆地游仙为什么连连得手杀伤我们这么多人呢？从发生的案件看，陆地游仙不用枪，只用飞刀和飞石。从打出的飞刀飞石撞击力，不亚于枪弹，所以杀伤力很大，被杀的人都是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子弹射击也没有这样准确，我猜测陆地游仙一定是一个武术极高的中国武林高手。从各处发生的案件看，陆地游仙是个足智多谋，神出鬼没的人，是我们不易对付的一个人，应向关东军参谋部如实报告，请示增派人力，捕捉陆地游仙，光靠日本宪兵队和特高科的两处人力，恐怕难以对付，再说前两任宪兵队长都败给陆地游仙手中，我们可不能走老路，赶快要求增援。”

　　　　本乡中佐听后，满脸愁容，心头很乱，思绪翻滚，不知如何是好。要求上司派人来增援，说明自己无能，不要求增援，自己又确实对付不了陆地游仙，一时拿不定主意。

　　　　屋内沉静下来，两人都不言语，低头想着各自的心事。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两人没有去接，都处于忘我境界，真魂出窍。电话铃连续响声不止，门外的值勤兵跑进来拿起听筒问：“毛西毛西，你找谁？。”然后放下话筒回身对着本乡中佐说：“司令官阁下，你的电话。”

　　　　本乡中佐耳中传进“你的电话。”他才如梦初醒，站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拿起听筒说：“我是本乡，你是谁？啊？你是朝仓中尉，你

　　　　在哪里？在医院。五个人都苏醒过来，要西，我这就到医院去。”

　　　　本乡中佐撂下听筒，回头对原田大尉说：“朝仓中尉从医院打来电话说，五个人都陆续地苏醒过来，医生说他们还不能走动，需要休养几天才能出院。我们这就到医院去，问问他们昨晚发生的情况，有人看见陆地游仙没有？”

　　　　原田大尉赞成说：“这五个人一定能见到陆地游仙，也能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本乡中佐大尉和原田很快来到医院病房，先由吴同讲：“我没有看见陆地游仙，只听周围四处有人走动声音，好像有千军万马，我感到头痛，就失去知觉，以后的事情，啥也不知道。和上次行脚僧人逃跑时一样，也是听到外面有动静，跑出门外感到头痛就昏迷过去。”

　　　　吴同讲的不完全真实，哪有千军万马声音，他心想，把事情说得神秘一些，自己责任就能减轻一点。

　　　　王平山接着说：“我听到的声音和吴同听到的完全一样，我看见吴同突然摔倒在地，便跑去看他，我以为吴同喝醉酒了，便喊董所长过来看看，我刚喊完也感到头痛，就不知道啥了。”

　　　　王平山知道本乡中佐心狠手辣，杀中国人如踩死个蚂蚁那样容易，他怕哪一句话说错，脑袋就会搬家，他见吴同说完，本乡中佐没有怒容，也顺着吴同的口气往下说。本乡中佐听完他俩的话问道：“你们看见陆地游仙没有？”

　　　　他俩同声回答：“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董振兴说：“我在山腰上听见王平山在下面喊我，说吴同摔倒昏迷不醒，叫我过来看看。我和费顺成下来，不见他俩，寻找一会才看见他俩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怎样喊叫也不醒。我和费顺成想把他俩弄醒，我也感到头痛，后来就不知道啥。”

　　　　费顺成说的和董振兴完全一样，他俩也都说没有看见陆地游仙。本乡中佐从四个警察口中没有得到陆地游仙具体情况，便问三个日本宪兵中唯一还活着的宪兵：“河野君，你的说说。”

　　　　河野宪兵答应着：“哈依，我们三个正在山上密切注视寺院情况，忽听山下方面有喊叫声，我们以为，下面发生什么情况，需要支援，便跑下山来，我们来到山下，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不太高的黑影，看不清是人还是动物，喜田君问一声，是什么人？黑影没有回答，我们三个正弄不清黑影是什么？就听中村君喊手痛，手电筒也拿不住掉在地上，突然我感到头特别的痛，就失去知觉，中村君和喜田君是怎么被杀害，我就不知道，等我醒来就躺在医院里。”

　　　　本乡中佐问：“你是唯一亲眼看到陆地游仙的人，你说那个黑影是个什么样子？”

　　　　河野说：“昨晚没有月亮，天很黑，对面分不清五指，那个黑影距我们有十多米远，只看到一个黑影，脸面手脚都分辨不出来。无法说出是什么样子，只是一个黑影。如果说这个黑影就是陆地游仙，那就太可怕了，他就像幽灵一样可惧。”

　　　　从活着的五个人口里谁也说不清楚陆地游仙是个什么样子，反而给日本鬼子和警察增加一层恐怖气氛和神秘感，都有谈虎色变的心里。

　　　　本乡中佐又像想起了什么，便问：“河野君，你们监视山上寺院时，看见从寺院内出来人吗？”

　　　　河野说：“没有，寺院的大门一直关着，屋内早早就熄了灯，寺院内没有一点声息。陆地游仙不会从寺院内出来，应该是从山下来的。”

　　　　本乡中佐最后一个问题得到答案，昨夜山上寺内僧人没有人出寺院，陆地游仙是从山下来的，与山上普济寺僧人无关系。他对原田大尉和朝仓中尉说：“可以把监视山上普济寺的暗哨撤下来，加强城内各个路口的巡逻。”

　　　　原田大尉和朝仓中尉同声答应：“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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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这几天，了缘和尚住在冷云家中无事，晚上教冷云一套醉八仙拳，顾名思义醉拳是在吃醉酒状态下打出的一套拳术，醉八仙拳流行于宋朝中叶，相传《水浒传》中武松长于醉八仙拳。曾把这套拳路传授给施恩，武松醉打蒋门神就是用醉八仙拳制伏蒋门神，把他抢夺的酒馆还给施恩。冷云虽然不会吃酒，装起吃醉酒的样子到很像，他醉眼惺忪，似醉非醒，摇摇晃晃，东倒西歪，醉中出拳，疾如闪电，冷云非常喜欢这套醉八仙拳，很快就学会了。

　　　　冷云晚上忙着学习醉八仙拳，最近就没有到祝家教祝燕姐弟俩武术，今天放学后，直接来到祝家指点祝燕和祝文的武术。冷云看着祝燕和祝文姐弟两人对练，从中指点，这姐弟俩也是嗜武成性，学习刻苦用心，进步也很快。

　　　　祝燕与祝文练完拳，祝燕感到浑身燥热，回房去换衣服，祝文给冷云倒碗热茶，神秘地问：“冷云，南山有两个鬼子宪兵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杀死，你知道吗？”

　　　　冷云漫不经心地说：“听到一点风声。”

　　　　祝文压低声音又问：“你知道是谁杀死的？”

　　　　冷云微微一笑，轻轻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祝文诡秘地说：“我可知道。”

　　　　冷云故意问道：“是谁？”

　　　　祝文说：“陆地游仙。”

　　　　冷云听了也是一惊，祝文怎么会说出是陆地游仙？是听谁说的呢？冷云正在思虑这事，就听身后祝燕的声音：“祝文，我不是嘱咐过你吗？这事不许往外乱讲。”

　　　　不知什么时候祝燕换上一件天蓝色旗袍走出来，旗袍很合体，女性曲线美的轮廓完全呈现出来，她缓步来到他俩面前。祝文一脸不高兴地说：“姐，冷云也不是外人，对他说说怕啥？”

　　　　祝燕知道祝文误会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小弟，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不懂事，知道这事就行，不能对任何人讲，要记住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句古训。再说，不用你讲，我也会对冷云师弟讲这事的。”

　　　　祝文听姐姐说自己是个孩子就不高兴，掘着嘴反驳道：“在你眼里我永远也不会长大，总说我小，还是个孩子，我今年都十六岁，比冷云还大一岁哩，还算小吗？”

　　　　祝燕是个教员，便用教训学生的口吻说祝文：“我说你小，不是单纯指你的年龄小，主要是说你思想幼稚，遇事还像个孩子似的，没有一点成人样子，能叫大人放心吗？你在大人眼里，就是个孩子。你和冷云师弟虽然年龄你大，冷云师弟遇事比成年人还要机智，你能与之相比吗？”

　　　　祝文并不服气，反诘道：“你什么都不叫我知道，我能长大吗？”

　　　　祝燕反驳说：“你要是长大，能立事，我能不叫你知道吗？”

　　　　冷云见这姐弟俩一句言语不合，争论没完没了，一旁劝解道：“在外人眼里看我们是一年一年的长大，已经不是个孩子。可是在自己姐姐的眼里看弟弟永远也是长不大。这是出于姐弟爱护之情。弟弟年年在长，姐姐也年年在长，弟弟的年龄永远也撵不上姐姐的年龄，弟弟在姐姐面前永远也是个孩子。”

　　　　祝文听出冷云的话是帮助自己说话，拍着手笑道：“冷云说的对，我双手赞成。”

　　　　祝燕笑道：“不要先高兴，冷云可不是帮助你，是在说你哩。”

　　　　冷云没再说什么，仰首哈哈地笑了。祝燕对冷云说：“我听派出所里警察讲，南山死的两个日本宪兵是被一个名叫陆地游仙给杀死的，警察都怕这个陆地游仙，连老鬼子宪兵队长本乡也吓麻爪啦，他们连陆地游仙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我想这个陆地游仙可能不是人，也许是天上的神仙，到下界来帮助中国人杀日本鬼子汉奸特务和走狗，你说呢？”

　　　　冷云笑道：“师姐也信鬼神，世上哪有什么神仙鬼魅。”

　　　　祝燕也说：“我听人说，陆地游仙杀日本鬼子闹腾两年多，只见他用飞刀飞石打杀日本鬼子和警察，从没有人看见过陆地游仙真面目，人们把他神化是自然的现象。”

　　　　冷云赞成祝燕的话说：“人们对尚不能认识的事物，或对出现一些不理解的现象，就给加上一层神秘彩色，说成不是人力所能为之事，假借一种外力来解释，在人们心目中出现鬼神臆想和各种假说，我是不相信有鬼神之说。”

　　　　祝燕跟着说：“我也是不相信真有鬼神，不过对一些得不到答案现象，只有信其有，可能这与我知识贫乏有关吧。”

　　　　冷云并不同意她的观点，笑道：“我可不是这样认识，师姐是老师，为人师表，学问高深，怎能说是知识贫乏呢？这样说有点过于自谦。信鬼神与学问高低没有太大的联系，信与不信主要是思想认识问题。我不信鬼神，并非说我有什么大学问，我刚上中学，能有什么知识？我认为，从古到今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目睹过鬼神，都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从古代传到今天，世代相传下来，久而久之，世上有鬼神就成真的。一句假话说它千万遍，人们就会相信是真的，信鬼神也就是这个道理。”

　　　　祝文插嘴说：“我认为信鬼神与一个人的胆量大小有关系，女孩子胆量小，就爱信鬼信神，我从小胆子大，从来就不信什么鬼啦神啦。不过听姐姐说的陆地游仙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来无踪去无影，真像个神仙哩”

　　　　听祝文的话，真是个孩子语言，前后矛盾，把冷云和祝燕都逗引笑了。这笑声，使祝文摸不清头脑，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问道：“你俩笑啥？我说错了什么？”

　　　　冷云收敛笑容说：“你没有说错话，你先说自己不信鬼神，却又说陆地游仙真有点像神仙，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有些矛盾吗？”

　　　　祝燕像是抓住理了，接过冷云的话音说道：“我说你像个孩子还不服气，竟说些孩子话，这回该服气了吧？”

　　　　祝文就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还是个孩子，也抢白几句：“你刚才说不相信鬼神，又说陆地游仙是天上神仙下界，这也是孩子话呀”

　　　　姐弟俩一对话就抬杠，谁也不服谁，争论激烈，冷云也插不上嘴。冷云知道孩子们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就是希望自己快快地长大成人，能做大人的事情是孩子心目中最大愿望。孩子这种自尊心是不能受到伤害或打击的，冷云自己就有过这种心里状态，今天祝文心情何尝不是自己过去的心情呢？冷云能理解祝文，便劝解道：“祝文，姐姐的话是好意，她怕你遇事吃亏，说你是个孩子，意思是怕你上当受骗。”

　　　　祝文听冷云解释高兴了，不再和他姐姐祝燕争论，便问：“冷云，你说陆地游仙是人是仙？”

　　　　冷云说：“我没有看见过陆地游仙，因我不信鬼神，如果说真有陆地游仙，当然他是人绝不是什么神仙。”

　　　　祝文又问：“是人，日本鬼子怎么找不到他，也看不见他呢？总是挨打挨杀？”

　　　　冷云进一步给祝文解释：“这只能说明陆地游仙与日本鬼子斗争，他比日本鬼子计高一筹。中国有句古语说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吗？高不等于神化，也不应神化。三国蜀相诸葛亮是位神机妙算的军师，以蜀汉弱小的兵力能与北方雄兵将广的曹魏抗衡几十年，说明诸葛亮智慧超群，无人与之伦比，但他不是神仙仍然是人。可是在钱唐人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书中，绘声绘色的把诸葛亮描写得神乎其神，说他能推知未来吉凶祸福，屈指能算五百年前后事，当他在五丈原病重弥留之际，蜀国后主阿斗派尚书李福前来问诸葛亮：丞相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孔明说：吾死之后，可任大事者，蒋公琰其宜也。李福又问：公琰之后，谁可继之？孔明说：费文伟可继之。李福再问：文伟之后，谁当继者？孔明不答。众将近前一看，诸葛亮已死。诸葛亮不回答费文伟之后由谁来继任丞相之职，是因蜀国亡于费文伟任期之内，不会有继任人。《三国演义》中这段对话故事，巧妙地描述诸葛亮能推知卅年后蜀亡之事，岂非神仙吗？借东风草船借箭巧布八阵图步罡踏斗求增寿等章节都把诸葛亮神化了。所以中国大文豪鲁迅在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一书中评《三国演义》书中的诸葛亮时说：诸葛亮之多智而近妖，这话的意思是说诸葛亮智慧超越人类，近似狐鬼。日本军国主义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侵略战争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反对，日本鬼子失败或者是被消灭，人们认为这是天意，对杀日本鬼子的人，往往加以神化，是可以理解的，杀日本鬼子是人决不是什么神仙。否则就只会祈祷上苍神灵来帮助我们打败日本鬼子，这样做会削弱我们中华民族对日寇斗争的决心和意志。”

　　　　祝燕虽然是语文教师，也很佩服冷云知识渊博，谈今论古使她拜服。她像想起什么？便问道：“冷云，黄路背上反日标语，是否也是陆地游仙帖的？”

　　　　冷云思考一会说：“不要把反对日本军国主义汉奸特务斗争都归功于一个人身上，日本军国主义是中国朝鲜和被日寇侵略国家的共同敌人，人人起来反对日本鬼子，就像你我一样都痛恨日本鬼子，把日本鬼子赶出国门为己任。”

　　　　祝文也说：“我就是不知道抗联住在什么地方？我若是知道我一定参加去杀日本鬼子，冷云，你知道吗？”

　　　　冷云说：“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抗联地址，不过要打日本鬼子，不一定参加抗联里去打日本鬼子，我们可以找机会随时随地打击日本鬼子，就像陆地游仙一样，找机会杀几个日本鬼子和罪大恶极汉奸特务，同样是打日本鬼子。”

　　　　祝文感慨地说：“我想打日本鬼子，就是不知道怎样动手，如果能遇见陆地游仙，请他教教我就好了。”

　　　　祝燕说：“你别说梦话了，连日本鬼子都见不到陆地游仙，你就能见到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冷云也笑了，这姐俩一说话就顶牛，赶忙说：“日本鬼子见不到，我们不一定就见不到，我想你我将来都会见到陆地游仙的。”

　　　　祝文听冷云说他也能见到陆地游仙，心情高兴，说道：“我要真能见到陆地游仙，我一定向他学习打飞刀，我学会打飞刀，我就一刀一个去杀日本鬼子，多痛快。”

　　　　冷云真怕祝文不知天高地厚，跑出去蛮干吃亏，忙说：“你说的对，打日本鬼子就得好好学习打日本鬼子的本领，我们不能赤手空拳去打日本鬼子，手中有了武器也不行，还要学会打日本鬼子的方法，这样我们能打着日本鬼子，而日本鬼子却打不着我们。如果我们还没有打着日本鬼子，日本鬼子确先打着我们，日本鬼子先消灭了我们，我们就不能再打日本鬼子。如果我们打着日本鬼子，而日本鬼子同时也打着我们，这种打法是同归于尽，得不偿失的打法也不行。你不能草率行事，要慎重。最近，南山和普济寺出事不少，日本宪兵警察和特务都盯住那里，你可要少去。”

　　　　祝燕说：“南山那里确实有日本宪兵警察在那里日夜放哨监视，那两个日本宪兵就是监视普济寺晚上被杀的。”

　　　　冷云知道祝燕与派出所里警察杨树秋熟悉，祝燕的消息一多半是听这个警察说的，便有意地问道：“日本宪兵队没有怀疑是普济寺杀的吗？”

　　　　祝燕说：“起初对普济寺怀疑过，所以才派暗哨监视，两个日本宪兵被杀后，受伤警察和日本宪兵都肯定地说，杀伤他们的人绝不是寺里僧人，是从山下上来的。军犬也嗅出是从山下上来，又从山下走的，没有进出寺院。本乡老鬼子就是不相信人话，他是相信狗话的，也就不再怀疑普济寺，下令把派到山上的暗哨全部撤回来。”

　　　　冷云听了眼睛闪亮，问道：“此话当真？”

　　　　祝燕肯定地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