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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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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久久地不动。
赵平只顾看火烧水,没有注意冷云,她知道冷云是个爱说话的人,来到自己身边这么久,不言不语感觉惊奇,一抬头看到冷云痴迷迷地样子,两眼盯着自己的脸面不动,感觉奇怪,她以为自己烧水,把脸弄赃了,赶忙用手去擦拭脸蛋。她忘记自己手刚才拨弄过木炭粘满一手黑灰,这下可好看了,赵平脸被自己黑手抹成一个唱戏的大花脸,把冷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冷云一阵大笑倒把赵平笑糊涂,忙问道:“我脸上有啥?值得你这样发笑?”
冷云笑道:“赵姐,你照一照镜子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笑你?”
女孩子天美,小镜子和木梳是经常不离身的,赵平拿出小圆镜子对着熊熊火光一照,镜子里出现一个满脸黑灰的脸蛋,羞愧得赵平扔掉小圆镜子双手捂脸,半天不语。不知什么时候,冷云端来一盆水,说:“赵姐,快洗洗吧。”
赵平洗完脸上的黑灰,抬头问冷云:“还难看吗?”
冷云收敛起笑容郑重地说:“不难看,你长得真美,使人看不够。”
冷云这话是双关语,一是说赵平的脸洗干净,一是说赵平长得确实美。赵平感到冷云已经不是个孩子,他成熟了,想大人的事喜欢起女人来了。他是个无父无母孤苦孩子,当孩子迈入成熟期时,是多么需要父母或大人的帮助和指导啊赵平虽然比他年长几岁,终究男女有别,不便细说。又一想,冷霞与冷云亲如姐弟,回去和冷霞说说,还是让冷霞找冷云谈谈较为合适。
赵平听冷云夸她好看的话,故意娇嗔地说:“别瞎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冷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爱看漂亮的女孩,过去他最讨厌女孩,记得在小学念书时,同桌是个女生,他就好像和蛇坐在一起似的,心里感到不舒服,还把书桌中间用笔划一竖白道,做为两个人的分界线,相互不准越界。冷云也想不明白自己对女孩子由讨厌到不讨厌,又由不讨厌到喜欢,如何会产生这种心里微妙变化,他自己也悟不出是什么道理?
冷云和赵平都在各想心事,壶水已经开老半天,从壶嘴里冒出来的开水,把火浇灭,洞口立即漆黑一片,他俩如梦初醒,才回过神来。冷云说:“我们都饿了,快把火点着,这里有小米煮点稀粥,给大师吃,大师受伤流血过多,年纪又大,身体虚弱,要多吃点,补补身子。”
赵平见冷云这样关心这个老和尚,不知道冷云与老和尚是什么关系?压低声音问:“你是怎样认识这位老和尚的?我看你俩非常亲热。”
冷云一边看着赵平掏米做粥一边说:“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们认识已经有两年多。”
接着冷云把认识了缘和尚经过简略地讲给赵平听,最后说:“少林拳和五台刀术就是了缘和尚传授给我的,了缘和尚应是我没有拜师的师父。”
赵平也是一个酷爱武术女孩子,对武术高超师父特别尊敬,听冷云介绍了缘和尚身世和具有一身高超武术功夫,心中自然升起一种衷心的敬仰。
小米粥煮好后,赵平先盛一碗端给了缘和尚,冷云又拿出白糖放在碗里,说:“大师流血过多,吃点白糖补补身子。”
赵平看到白糖,吃惊地问:“你这里还有白糖?在哪里弄到的?”
冷云笑道:“这洞里你没有见着的东西还多着呢,日本鬼子有的,这里差不多都有,东西的来源吗?当然是从日本鬼子手里夺来的。这样说法也并不确切,本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是日本鬼子从我们手中抢去的,我不过是叫它物归原主而已。”
赵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万分,惊诧地问:“过去日本鬼子丢失的东西都是你弄走的?”
“可以这样说,但又不完全是我弄的,我只弄一部分。”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与日本鬼子斗是要冒生命危险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避免牵连大伙。”
“你现在为什么叫我知道?”
“因为你已经上了我的这条贼船,还能满着你吗?”
赵平对冷云不告诉她岩洞的秘密,听冷云说自己坐上了他的贼船,脑海中如茅塞顿开,便问:“我没有上你的贼船之前,你就不敢告诉我这个岩洞的秘密,对吧?”
冷云点点头说:“完全正确。”
赵平又问:“你发现这个岩洞很久了吧?”
“我在念私塾时,上山玩耍,偶然发现的。”
“除你我和了缘大师外,还有人知道吗?”
“我师父在这里养过伤,也在这里教过我武术功夫,他是第二个知道这个岩洞的人,大师是第三个人,你是第四个人,此外再没有人知道。”
“冷姐也不知道?”
“她只到过山下的古墓里,不知道上面还有这个岩洞。”
赵平赞叹地说:“我真佩服你这种保守秘密的精神。”
冷云感慨地说:“我也是万不得已呀”
冷云和赵平在对话中,了缘和尚一直在吃饭,默默地听着,从不插话,他更加欣赏冷云的心细如丝胆识过人,将来必成大器。
他们吃完饭,冷云说:“现在也不知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我的一只马蹄表没有上弦,也不走了。”
了缘和尚从怀里摸出怀表,打开盖看后说:“十二点过十分,这只表还是小施主送给老衲后,老衲跑交通可帮了大忙,没有表时,老衲白天看日头,夜晚看星星,一遇上阴天下雨,老衲心中就没有钟点,误过不少事。”
冷云对好马蹄表,又上满表弦,说:“我这里还有两块瑞士手表,大师要不要一块?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
了缘和尚说:“老衲老了,看不清手表盘上的字,还是留着小施主带吧。”
这时,赵平困的直打瞌睡,冷云叫她睡在靠西边的一个木板铺,那是自己睡觉的地方,并说:“铺上有被子,如果黑看不见,点只蜡烛拿去。”
赵平走后,了缘和尚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第三张板铺,便问:“小施主和赵施主睡在一起吗?”
冷云知道了缘和尚误会自己,赶紧说:“不,我有睡觉的地方。”
了缘和尚还是不相信,因为岩洞里没有第三张板铺,他上哪里睡觉?便说:“那张木板铺又宽又长,两个小伙子挤一挤能睡下,再说,岩洞里晚上阴冷,两个人挤在一起,盖一床被被窝里能暖和一些。”
冷云解释说:“大师,你误解了,我……”
了缘和尚截住冷云的话说道:“我没有误解,山里抗联战士经常在山上露营,夜里战士们冻得难入眠,解开衣服相互抱在一起睡觉,后来领导说这是露宿防寒的好办法,在抗联中广泛推广。”
赵平长得又黑,膀大腰圆,说话声音宏亮,再穿一身男装打扮,岩洞里又黑暗,了缘和尚怎么能识破赵平是女儿身呢?故此说出一番令冷云难堪的话来。冷云又不好道破赵平的身分,冷云只好不解释,越解释了缘和尚误会越深,说不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所以冷云不再言语。站起来走到赵平铺前,看看她是否盖好被子,他见赵平一动也不动认为睡着了,便来到第二个洞口,他吊上四根手指粗的麻绳,躺在上面,两手挽住外边的两根麻绳,两手相扣头枕在上面,两腿挽住里边两根麻绳,这是关青山师父教他练睡觉功夫的悬空床。
赵平是真的睡着了吗?并没有,她是装睡,了缘和尚和冷云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了缘和尚会说出这样话,难道老和尚看出什么?她和冷云是有很深的感情,那也只是姐弟感情,没有别的,虽然烧军犬时冷云突然把她抱起来,也是一时胜利喜悦出现的无意识冲动。当时自己心中也被火光惊喜得忘乎所以,由于男女有别,脸上才泛起一种异样感觉,这可能是异性相吸的缘故吧。赵平知道自己不会与冷云喜结良缘,这到不是自己不喜欢冷云,而是觉得自己哪一点都配不上他,这种心里状态阻止她与冷云在感情上进一步发展。她认为能配上冷云的姑娘,只有冷霞,从冷霞口中也透不出一点迹象,冷霞与冷云最大障碍是两人年龄相差太大。赵平由于想着心事,不知道什么时间才睡着的。
冷云太疲惫了,躺下就沉沉入睡,了缘和尚因伤口疼痛睡不着,他发现冷云不见了,他抬头望望赵平床上躺着一个人,知道冷云没有和赵平睡在一起,他到哪里睡觉去了?了缘和尚站起来在洞内寻找冷云睡觉处,功夫不大,他找到冷云,看见冷云在悬空绳索上睡觉的姿势,感到惊奇,听他师父说过这种睡觉方法也是一种炼功方法,自己从来没有亲自见过,了缘和尚见冷云睡得正浓,怕惊醒他,又回到自己床铺上。
第二天是星期天,冷云不上学,起来的晚,赵平夜里睡的晚,洞口都亮了,还在沉睡不醒。了缘和尚一夜也没有睡,一是伤口疼痛,二是想着购买棉布的事。日本统治下伪满洲国不配给平民百姓棉布,解决穿衣问题只能在商店里高价购买更生布,这种布是用旧衣服重新纺成棉纱织成棉布,质量粗糙,不结实,洗涤要轻搓轻揉,力量过大,更生布立即断裂,不能用它来做抗联战士军衣,要购买新棉布是非常困难。上次了缘和尚给抗联买的棉布,大部分是动员普济寺中俗家弟子家里有土地,交出荷粮时换来的特配棉布注44,卖给抗联,了缘和尚带来的买布款不够,大部分俗家弟子不要钱,支援抗联,了缘和尚将棉布送回部队,抗联领导对老百姓支援抗日热情深表感谢,想到东北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极端艰难困苦,不能白要老百姓的棉布,派了缘和尚前来把所欠棉布余款如数送还。了缘和尚不幸昨夜身受枪伤不能前去南山普济寺把所欠棉布款交给师兄了慧和尚,一夜感到心烦意躁。
了缘和尚正在想心事,冷云已经起来准备做早饭,路过了缘和尚床铺旁,被了缘和尚唤住:“老衲想问小施主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冷云一听了缘和尚这样严肃提出问题,心想一定是什么重大问题,略一思索,说道:“大师,有话尽管说。”
了缘和尚与赵平初次见面,给自己留下一个极深印象,他见赵平穿一身黑布衣,头戴战斗帽注45,腰别一只小手枪,看穿戴装束完全是个抗联老战士。了缘和尚是抗联交通员,对抗联战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这位个子不高,肤色微黑,眼大有神,目光中闪烁着机智果敢的漂亮小伙子,从心底里喜爱,就是不知赵平是哪一个抗联队伍战士,所以想问问冷云,他怕冷云保密不愿意说,了缘和尚才有刚才的问话。了缘和尚问话前抬头看看熟睡的赵平,问道:“赵施主是哪个队伍的?”
冷云一听就笑了,说:“她呀没在队伍里。”
了缘和尚听说不在队伍里,又问:“和老衲一样,也是位地下交通员?”
冷云知道了缘和尚把话听拧了,说:“她也不是跑交通的。”
“那么赵施主在抗联队伍上是做什么的?”
“她不是抗联战士。”
了缘和尚听说赵平不是抗联战士,感到惊讶,为什么也带着一只手枪?是做什么的呢?冷云见了缘和尚沉寂不语,知道他心里还有疑问没有问出来,便说道:“大师,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赵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了缘和尚对赵平没有疑虑,只对赵平腰间带着一只手枪,还不是抗联战士,有些疑惑不解。冷云也有枪,了缘和尚早已经把他当做抗联一份子,还帮抗联做过许多有宜的事情,冷云是名副其实的抗联战士,了缘和尚没有把冷云当成外人,便问冷云:“小施主能告诉老衲赵施主是做什么生意?”
冷云笑着回答:“开茶馆的。”
了缘和尚不解地问:“开茶馆的还带手枪?”
冷云这才明白,了缘和尚绕了半天弯子,还是对赵平腰间的手枪起疑,笑道:“那只枪是我给她的,因昨晚我去炸日本军犬,她是我的帮手,没有枪行吗?”
了缘和尚这才明白赵平带手枪的原因,说道:“赵施主也是和小施主一样,做抗日斗争,应该是抗联战士。”
冷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也居然成为抗联战士,摇摇头说:“我俩可不能与抗联战士相比,这是名过其实,我们偶尔打击一次日本鬼子警察特务汉奸,也伤不了日本鬼子的筋骨,动摇不了日本侵略军的根基,没有多大作用,等以后我们拿起枪来公开和日本鬼子面对面的大干一场,才能算一个名副其实的抗联战士。”
了缘和尚显然不同意冷云的说法:“小施主过谦了,小施主帮助抗联做的事情比每一个抗联战士功劳都大,比如弄药品搞情报杀鬼子除汉奸特务烧军犬等活动给日本鬼子严重打击,能说是小事吗?”
当然冷云也不否认自己狠狠地打击了日本鬼子和汉奸特务,但与爬冰卧雪战斗在白山黑水之间的抗日联军相比,自己所作所为还是小巫见大巫,怎能与抗联战士相提并论呢?
冷云不愿与了缘和尚争论这个问题,不再说下去。了缘和尚问赵平是不是抗联战士有自己的目的,他自己受伤不能给师兄送棉布欠款,如果赵平也是抗联战士,想求他去广华寺送布款。了缘和尚为什么不求冷云去送呢?这就是了缘和尚的精细,他知道冷云去过普济寺也见过了慧和尚,寺内有些僧人认识他,如果再去,对秘密工作不利,不到万不得以时,绝对不能再叫冷云去普济寺。便说道:“老衲受伤不能去普济寺送钱,想求赵施主前去,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冷云没有想到了缘和尚会叫赵平上南山普济寺送钱,她是一个姑娘去寺院会引人特别注意,她去合适吗?了缘和尚见冷云沉吟不语,知道他有难处,便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冷云说话的态度并不明朗,吞吞吐吐地说:“没有困难,不过她是,她是……”
冷云知道了缘和尚错把赵平当成男孩子,有心说出赵平是女孩子真相,想到昨夜了缘和尚叫自己和赵平睡一个被窝的话,有多么难为情啊冷云没有勇气说出赵平是个姑娘,“她是”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了缘和尚听不懂冷云想要说什么?又问:“他是什么?”
冷云还是没有勇气回答,没有吱声。忽听身后响起:“我来替他说,我是个姑娘。”
这句话,冷云和了缘和尚都愣住,好像雄鹰入林,百鸟不语。冷云与了缘和尚说话时,谁都没有发现赵平是什么时候睡醒起来的,从他俩背后冒出这句冷云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了缘和尚想听又听不到的这句话,他俩都回过头惊愕地望着赵平头上不带帽子,飘散着齐耳根的短发。站在了缘和尚面前的漂亮小伙子一夜之间又变成一个俊俏的大姑娘,能不感到惊讶?了缘和尚也想到昨夜自己叫冷云和赵平睡在一张床铺的话,感到不妥,叫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大姑娘睡在一起,成何体统?顿感这句话欠考虑,不知赵姑娘听到没有?了缘和尚心想,这种有伤风化的话,出自一个老方丈之口,深感自己罪过。他面对赵平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知者无罪,大师,何言罪过?”赵平坦然地说。
赵平这句话,像是告诉冷云和了缘和尚:“昨夜你俩说的难听话我都听见了。”冷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溜出去做饭,掩盖自己的窘态,了缘和尚一直合十口念:“阿弥陀佛,恕老衲不知之过,罪过,罪过。”
赵平说:“大师,叫我去普济寺送钱吧。”
了缘和尚说:“老衲不知道赵施主是位姑娘,不烦劳赵施主。”
赵平不同意了缘和尚改变主意,问道:“我是个姑娘,怎么就不能送钱?”
了缘和尚急忙解释:“赵施主请不要误会,老衲不是这个意思,抗联里有许多女战士。送钱不能大白天送,夜里姑娘上山,老衲……
老衲不放心。”
了缘和尚把到觜边的话:“有危险”三个字改为:“老衲不放心”四个字,是了缘和尚精明,不会引起赵平的激动。他看出来,赵平是个急性子姑娘,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好姑娘,如果和冷云配上一对,真是天作之合,了缘和尚想到这里,急忙口中念一声:“阿弥陀佛。”表示自己六根不净,竟想些人间凡心俗缘之事。这到不能怪罪了缘和尚,他自从当上抗联交通员,参加抗日斗争,接触三教九流,就得“食人间烟火”,实际上,了缘和尚已经是一个半俗半僧的抗日和尚。他杀过日本鬼子,在山林里为了生存吃过野兔肉,对汉奸特务盘查时说过假话,这些他都犯:“不杀生,不饮酒,不打妄语……”等佛教戒律。
赵平还想争辩几句,见冷云端上煮熟的小米稀粥,不再言语,冷云召呼他俩吃饭,冷云先吃完,拿出止痛口服药问:“大师,受伤胳膊还痛的利害吗?”
了缘和尚右手轻轻摸摸受伤的左胳膊说:“好多了,不碰基本不痛。”
冷云听了心中高兴,说:“我很担心,怕我昨天处理伤口不干净会发炎呢。”
了缘和尚很有信心地说:“老衲在山上也常给受伤抗联战士上药包扎伤口,只要疼痛减轻,伤口就不易发炎化脓。小施主放心吧,有一个星期伤口就能愈合。”
赵平放下饭碗,说:“大师,还是由我去送钱吧我不怕走夜路,再说就是遇见个八毛贼也不是我的敌手,如果遇上日本鬼子汉奸特务警察走狗,我还有这个家伙。”说完拍拍腰间的手枪。
冷云与了缘和尚相互对看一眼都笑了,被赵平这股顽强豪杰个性所感染,冷云说:“大师,就叫她去送吧。路上我陪她去,我不进寺院,在外等候。”
赵平听冷云要和自己一起去,还是小看自己是个女人,反驳道:“我又不是和日本鬼子去厮杀,是送钱,用不着帮手。”
赵平话音中包含着,她昨夜帮助冷云,是因为冷云去杀日本军犬,危险性大。这样说就能堵住冷云的嘴,冷云就不会再拿赵平帮助他杀军犬为借口要同赵平一起去上南山。
冷云绝对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去,半开玩笑地说:“古代押送金钱财宝还要到镖局雇镖师保镖,你送钱没有镖师行吗?我就算是你的保镖吧,怎样?”
赵平并不服气,说:“古代绿林强盗盘据山寨要路,劫夺行人客商钱财,如今南山并没有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何需保镖?”
了缘和尚平和地说:“老衲住普济寺时,听师兄说过,南山是没有土匪,有时警察特务换上便衣,在南山以两种身份出没,遇见巨商富贾年青姑娘,他们就变成土匪杀人劫财,奸污妇女。遇见抗联人员,他们又是日本鬼子的走狗,抓捕爱国人士,他们比真土匪还要凶狠百倍,如果赵施主坚持一个人去送钱,老衲就不敢相求,如果有冷施主做伴,遇险互相有个照顾,老衲才能放心。”
赵平见了缘和尚把话说死,没有一点宽松余地,再争也无济于事,也就不再争下去,同意和冷云一起去。
冷云他们住在岩洞里,对外面情况一点也不清楚,不知道本乡老鬼子折腾成什么样子,冷云想到城里先去看看,与了缘和尚商量:“我想下山进城听听有什么消息,天黑一定赶回来。”
了缘和尚也是这种意见,应了解一下敌人的动静,说道:“日本鬼子遭受重大损失,一定更加疯狂,路上要小心,快去快回。”
赵平也要跟着去:“我跟你一起去,到现在我没有回茶馆,冷姐该不放心了。”
冷云想如果两个人都走,留下了缘和尚一个人在岩洞,他胳膊有伤,无人照顾不行,便劝说赵平:“赵姐,咱俩不能都走,大师有伤,你应留下一人照顾大师,我去茶馆告诉冷姐,你看行吗?”
赵平是吃软不吃硬的姑娘,冷云用商量口吻劝说赵平留下照顾了缘和尚,就不好回驳冷云,只好点头应允,同意自己留下。
冷云换好学生装,赵平又甩给冷云一句话:“你天黑不回来,我可不等你,我一个人上山送钱去。”
冷云说:“我一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不过你可不准天不黑就动身。”回头又对了缘和尚说:“大师,可要做保证,我不回来可不能把钱先交给她。”
了缘和尚对冷云点头答应,其实,不用冷云嘱托,天黑冷云不回来,了缘和尚也不会把钱交给赵平的,他绝不会叫单身姑娘黑夜上山送钱。
冷云临走时,赵平跟他说:“你和冷姐商量,是否把欧阳玉蓉长期留在茶馆里工作?”
冷云问:“你不打算回茶馆?”
“不,我回去。不过我不能坚持总在茶馆里,留下欧阳玉蓉,冷姐就会不孤单。”
“好,我一定把口信带到。”
冷云怕山上有暗哨没有从山上洞口出来,他是经岩洞通山下的暗道里,从山腰的老松树洞中出来,这里僻静,不会被人发觉,他先来到家里看看,没有变化,敌人昨夜没有来搜查。冷云来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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