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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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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特务说：“我被关在西屋内门锁着我出不来，如果我能出来，陆地游仙一定跑不了。”
原田大尉接着报告：“四个宪兵听到后院枪声，赶到后院随后就追，快追到小河边时，突然从柳树林里窜出两个人，开枪把四个追击宪兵击毙，陆地游仙被这两个人救走。”
本乡中佐又问高个子特务：“你的看见陆地游仙面目了吗？”
高个子特务指着小个子特务回答：“我两都亲眼看到。”
“长得什么模样？快说。”
“是一个高个叫花子，有五十多岁，穿一身烂破衣服。”
本乡中佐回头对朝仓中尉下命令：“朝仓中尉，把城里五十多岁高个子乞丐，通通地抓起来，检查他们谁是左臂有枪伤的人。”
“哈依。”
朝仓中尉退出去执行命令。本乡中佐来到大殿跟前，大火已经扑灭，烟雾缭绕，浇过水的烧毁房木，霹霹叭叭作响，烧焦的狼狗气味直冲本乡鼻子，他用戴白线手套的手捂着鼻子，观察殿内情况。殿内一片昏黑，原田大尉命令打开电驴子车灯，照亮殿内，满地是劫后余烬，十五只军犬全都烧成黑炭色，卷曲着呈团形状，昔日张牙舞爪残暴凶像永远消失。本乡中佐看着这些军犬尸体狼藉满地，脸皮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心房战颤着难受，他不忍再看下去，回头对原田大尉说：“把军犬通通地埋葬掉，凶手要快快地抓住。”
本乡老鬼子一行人回到日本宪兵队里，立即开会布置如何搜捕陆地游仙及其同党。本乡最后说：“这次围捕陆地游仙虽然失败，损失十五只军犬，四个军士，代价是大大的，收获也是不小的。从前年陆地游仙出现后，活动日益猖獗，屡次杀我军士夺我财物，罪恶滔天，他们作案手法诡秘，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两年来，无人识其真面目，引起各种猜疑，是人？是仙？是妖？还是狐？众说不一。经过这次围捕，终于弄清楚陆地游仙的面貌，他不是仙，也不是狐，而是人，是一个五十余岁反满抗日分子。另外也摸清楚，陆地游仙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次来劫人，不是来一个人，除劫人的高个子外，有爆炸大殿的，小柳树林接应救护的，只少来四个人以上，陆地游仙可能是一个组织代号，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今后抓捕陆地游仙采取撒大网捞鱼的办法，抓住可疑人进行严刑拷问，追出陆地游仙组织的首领是谁，来个一网打尽。”
本乡老鬼子话音一落，两手在桌面上向里一收拢，表示一网打尽的动作，屋内一些鬼子军官站起来喊：“哈依。”本乡中佐向外摆摆手，这些鬼子军官陆续地走了。
本乡中佐是个心细多疑的老鬼子，这次失败，他心中产生许多怀疑，陆地游仙有计划地消灭军犬，说明陆地游仙事先知道有很多军犬潜伏在大殿里，是谁透露出去这次抓捕陆地游仙计划呢？老鬼子本乡心中盘算着知道这次围捕计划的人并不多。他把朝仓中尉叫来问道：“这次围捕陆地游仙计划，都有谁知道？是否有人泄露出去？”
朝仓中尉思考半天，没有发现泄露的可能，说道：“我觉得没有泄露出去的可能，除原田大尉外，我只对特高科李平久高吉和派出所长董振兴说过，李高两人是装扮假抗联的人，应没有问题，董振兴是派出所的所长，各处暗哨都是他安排的。”
本乡老鬼子问：“这三个满洲人可靠吗？”
朝仓中尉说：“应该可靠，是原田大尉亲自挑选出来的，忠诚大日本帝国。”
本乡老鬼子头像波浪鼓似地不停地摇晃着说：“满州人就是支那人，他们通通的不可靠，你还不了解支那人，要了解支那人，就应先了解支那的历史。公元前206年刘邦建立的王朝称为汉朝，汉朝是支那历史上最强大一个朝代，疆域辽阔，工农业发展，文化科学发达，是当时亚洲也是世界上最富强繁荣的多民族国家，声威远扬国外。外国人称汉朝人为汉人，后来凡指支那人都称为汉人或汉族。历史上支那各个朝代里都有某些汉人为外族利益或为外国人甘心出卖本国或本民族利益的人，支那爱国人士称这些人为汉族的奸细，简称汉奸。汉奸是外国人在支那的代理人，支那人称汉奸是一群哈巴狗，支那人又叫汉奸为走狗。汉奸走狗是我们占领支那国家必不可少的一种潜在力量，绝不可低估他们的作用。我们对于汉奸走狗只能利用，不能信任。这些人是唯利是图的社会渣滓，他们为了个人的利益能出卖自己本民族和自己国家的利益，难道不能再出卖我们吗？所以对满洲人都不能相信，汉奸都是不可靠份子，你怎能保证这三个满洲人不会把情报出卖给陆地游仙呢？”
朝仓中尉听本乡中佐从古到今分析支那汉奸走狗的出现产生和本性后，对假扮抗联的李平久和高吉也产生狐疑，说：“特别是昨天早晨李平久和高吉无缘无故的不知被什么人用他们自己的手铐拷住丢在广华寺门前的马路上，这件事我当时就觉得可疑。我听原田大尉说他俩平日衷心耿耿地效忠大日本帝国，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原田大尉素知本乡中佐多疑，没有叫朝仓中尉向本乡中佐报告广华寺门前被铐住李平久高吉两个特务的事情。老鬼子本乡中佐并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听朝仓中尉说起这件事，便问：“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朝仓中尉说：“原田大尉不叫我向你报告，他说已经查问清楚，没有发现可疑点，还说这两个人是效忠大日本帝国的。”
本乡中佐说：“越是效忠大日本帝国的满洲人，他们杀害支那老百姓最多，手上粘满支那老百姓的鲜血也最多，支那老百姓最恨这些人，一但他们落入支那老百姓手中，必死无异，焉有他们的活命？岂能轻易饶了他们的性命？”
朝仓中尉恍然大悟地说：“难道是他俩出卖我们围捕陆地游仙计划，换取自己的两条狗命？”
本乡中佐完全同意朝仓中尉的分析，说：“完全有可能是这两个人向陆地游仙泄露我们的计划，使我们围捕计划失败，损失严重。”
朝仓中尉建议：“应立即把李平久高吉叫来审问。”
本乡中佐完全赞同，说一声“要西。”
朝仓中尉打电话给特高科说本乡中佐要李平久高吉速来日本宪兵队。
工夫不大，特务李平久和高吉二人来到日本宪兵队立正站着向本乡老鬼子报告说：“李平久高吉奉命来到。”
老鬼子脸上浮着阴险的笑纹望着他俩说：“要西。”
屋内很静，半天没有说话，本乡中佐手拿白丝绸擦拭着闪烁寒光的战刀，不时地还双手高高举起战刀做几下立劈式，每次刀光一闪落下来时，他俩就感觉后脖颈在冒凉风，两条腿颤抖不停，好像战刀是砍在自己的脖子。本乡中佐还是没有说话又继续擦拭着刀锋，他俩相互对看一眼，似乎在说，屋内气氛不对，看来咱俩凶多吉少，又用眼神相互安慰，说话可要注意一些。
本乡中佐擦拭完战刀，右手指轻轻地弹弹刀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他霍然站起来举起战刀又做一个斜劈式。然后突然问：“你俩说说，昨天是谁把你俩铐住丢在广华寺门前？”
老奸巨猾本乡中佐是哪壶不开他提哪壶，李平久和高吉就怕问这个问题。本乡中佐这一问，犹如一颗石头突然落在他俩头上，打得眼冒金星，不识东西南北，半天才清醒过来。李平久比高吉胆量大一些，他挺一挺胸脯表现出尚武精神，回答：“报告司令官阁下，小人确实不知道是谁把我俩铐住的，也许……也许是陆地游仙。”
高吉见本乡中佐听李平久的话，脸上肌肉轻轻地跳动一下，并没有发怒，还微笑起来，也大着胆子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铐上自己的，大概是陆地游仙。”本乡中佐的一双扫帚眉向上一挑，两眼圆睁，问：“你俩不知道是谁给铐上的，怎么又说是陆地游仙铐住的呢？”
李平久抢先说：“我听同僚们常说，陆地游仙，神通广大，在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人击昏，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知觉被铐上的，我想一定是陆地游仙。”
李平久说的完全是真情实话，没有半点虚假，本乡中佐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呢？又往下问道：“你的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知觉，你怎么能断定是陆地游仙所为，你事先见过陆地游仙？”
李平久赶紧说：“确实没有见过陆地游仙，我可以对天起誓。”
本乡中佐晃晃头说：“不，不，你不能起誓，你是见过陆地游仙的，你还承认向陆地游仙开了一枪吗？”
李平久不明白，怎么把自己说看见陆地游仙的时间给弄颠倒了，赶忙解释说：“司令官阁下，我看见陆地游仙是昨天晚上，不是前天晚上。”
本乡中佐追问下去：“你向陆地游仙开一枪是你第二次看见，我问的是你第一次看见的。”
高吉见本乡中佐没有表现凶杀恶神的气势，恐惧心里也落下三分，壮着胆量说：陆地游仙神出鬼没，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昨天晚上我和陆地游仙相距不到三米，李平久的枪法是特高科里出名的神枪手，陆地游仙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枪口下的。可是枪响后，陆地游仙一闪纵身跳到一丈多高的砖墙上逃走了。他能逃脱李平久的枪口，决不是个凡人，我们凡夫俗子怎能看得见。前天晚上，我俩去广华寺时，就遇见过……”
李平久用脚轻轻踩一下高吉的鞋尖，暗示高吉不要说出前天晚上去广华寺的事，他把下面的话咽回肚内。
本乡中佐早就看见李平久暗中制止高吉说话，顿时起了疑心。
特高科发现李平久和高吉被铐住是在广华寺的大门外的路上，他俩没有说在什么具体地方被击昏，原田大尉也没有仔细问他俩是在何处遭袭击？本乡中佐也不知道他俩去过广华寺，他俩去广华寺干什么？又遇见过什么人？为什么李平久不叫高吉说？这一连串的疑问填满本乡中佐的脑海，他要一个一个的把这些问题都找到答案。
本乡中佐问：“你俩去广华寺做什么？都遇见了谁？”
李平久怕高吉嘴边没有警卫，胡言乱语，自找麻烦，本乡中佐话音一落，便抢先说：“朝仓中尉叫我俩假扮抗联，我俩想先去看看现场，熟悉一下环境，没有别的意思。”
李平久没有敢说出是去寺内暗杀看寺老僧人，本乡中佐知道他在说谎，故意回身把背后刀架上的战刀又抽出来，做几手劈式，这是显示一下威慑力量，给他俩加一点精神压力，尽快说出真情，又问：“说不说实话？”
高吉感到裤裆一阵湿热，原来是吓尿裤子，战战兢兢地说：“我说，我说，司令官别动刀，是李平久找我一同去广华寺，他想把看门老头送上西天，李平久还说那个老头很碍眼，留不得。”
本乡老鬼子收起菩萨笑容，露出野兽般的狰狞面孔，狂笑地喝问道：“你俩个在广华寺里都遇见了谁？说，不说的，死了死了的，说谎的，也死了死了的。”
他俩看着本乡中佐眼里闪动着兽性寒芒，吓得浑身一哆嗦，差一点瘫软在地上。高吉吓得两手抱头，半天也不敢张口，李平久知道不开口后果更糟，壮大胆量说：“在寺内，确实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本乡中佐看出高吉胆小，容易讲实话，转头问高吉：“你的实话的说？”
高吉说：“我们没有亲眼看见陆地游仙，确实遇见了陆地游仙。”
本乡问：“你怎么知道遇见陆地游仙？”
高吉胆颤心惊地说：“我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站在古松树下感到一阵头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俩手铐在一起躺在广华寺大门外边，我们的手枪也失踪了，这肯定是陆地游仙把我俩打昏，给我俩带上手铐放在寺外。陆地游仙的面貌确实没有看见，以上是实情，小的不敢说谎。”
李平久补充道：“后来发现我俩脑袋都有一个红包，和过去被陆地游仙打昏警察头上红包一模一样。”
本乡中佐听后生气地问：“你俩在寺中谈没谈围捕陆地游仙计划？”
他俩谁也不敢先回答，说没有谈，怕本乡中佐说他俩说谎，说谈了，又是泄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本乡中佐右手握刀，厉声问：“谈没谈？快快地说。”
李平久嗫嚅地说：“谈了。”
高吉也跟着说：“说了。”
本乡老鬼子总算审问清楚，十五只军犬是死在这两个走狗身上，一腔怒气涌上心头，眼珠赤红，站起来，大喊一声：“呀呀”刀光一闪，扑，扑两声，两颗人头滚落地上，李高两具死尸咕咚两声像两根木桩摔倒在地，污血染红一大片。本乡中佐砍完这两个特务擦拭刀上的血迹，从门外走进来四个日本宪兵将这两具尸体和头颅抬走，本乡中佐总算给十五只军犬报了仇，心中怒气消去一半。
这时，派出所长董振兴跑来报告：“遵照司令官的命令，将全城五十岁以上乞丐一百廿三人全都抓起来，经过细致检查没有发现一个人左胳臂上有枪伤，这些乞丐怎么处理？”
本乡中佐听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一摆手说：“关起一群乞丐还得白给饭吃，通通的放掉。”
董振兴答应一声：“哈依。”转身刚要走，本乡中佐又想起了什么，又喊回董振兴，问：“是否陆地游仙根本就没有受伤？”
董振兴迎逢地说：“极有可能，陆地游仙做案多起，神出鬼没，不会轻易受伤，所以在这些乞丐中就验不出来枪伤。”
本乡中佐气得咬牙切齿地说：“一个不能放，统统的送去做劳工的干活。”
董振兴立正回答：“哈依。”急忙退出去。
本乡中佐刀劈自己豢养多年的两个忠心耿耿特务李平久和高吉两人后，顿感后悔，他当时心里升起的一股怒火，完全是由于损失十五只军犬气昏了头脑，也是为了给这些军犬报仇才杀这两个特务。事后本乡中佐仔细地分析李平久和高吉的话里，有可能说的都是实情，前天晚上他俩真没有看见陆地游仙，并非是李高两人泄密。陆地游仙为什么也去了广华寺？本乡中佐认为陆地游仙事先知道自己围捕陆地游仙计划，否则陆地游仙不会夜里去广华寺，也许是在李平久和高吉之前就到广华寺，藏在暗处把他俩打昏，陆地游仙不杀他俩，铐上放到广华寺大门前，这是借自己手杀他俩，是借刀杀人之计，自己又上当了，嘴中自然自语着：“陆地游仙，大大的狡猾狡猾的。”
本乡中佐继续推断，看样子真正泄露秘密的人不是李平久和高吉二人，是自己贴出去的示众处决抗联布告，引诱陆地游仙前来广华寺救人，没有想到引来陆地游仙夜探广华寺，了解到自己所部署的计划。本乡中佐明明知道真正泄密的人是他自己，决非是李高二人。虽然后悔，又一想，诸葛亮还有《浑泪斩马谡》呢？本来诸葛亮用人不当丢失街亭，杀掉马谡来遮掩自己。自己杀了李平久高吉两人也叫做《无泪杀狗》吧。他想到这里，并命令朝仓中尉：“看在李平久和高吉二人过去对大日本帝国效忠，要厚葬李高二人，并给予其家属一笔抚恤金以示安抚。”
朝仓中尉回答：“哈依。”退走照办去了。
后半夜，本乡中佐正在梦中，桌上的电话铃声不停地响着，他不耐烦地问道：“毛西，毛西，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来电话。”
对方是朝仓中尉，电话中说：“在城西南距南山麓一百五十米处，发现日本宪兵四具尸体，不知为何人所杀？”
本乡中佐一听又是四个宪兵被杀，这还得了，照这样杀下去，不出一个月，自己这个宪兵司令就成光杆司令。他二话没说，穿好军装坐上三轮电驴子，朝城南飞奔而去。
本乡中佐来到出事现场，原田大尉朝仓中尉和一大群汉奸警察特务走狗围着四具日本宪兵尸体正在议论着，看见本乡中佐来到，原田大尉跑过来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凌晨一点，接到派出所董所长电话报告说，发现不明身份四具**死尸，我立即同朝仓中尉来到现场，经朝仓中尉辨认四个日本宪兵，是他派出去暗访陆地游仙行踪的便衣。经检查都是一刀毙命，刀刀刺中心脏，除大个子山田右手腕骨折外，其他三人身上无其它伤痕。目前尚不清楚他们四人被何人所杀？从死者平静无痛苦的表情上看，敌人是从暗处偷袭的。”
本乡中佐问：“是谁杀的？”
董振兴颠着屁股，点头哈腰地说：“报告司令官阁下，这四个皇军都是飞刀所伤致命，肯定是陆地游仙所为。”
本乡老鬼子气得像一只愤怒的公牛，喘着粗气说：“又是陆地游仙。”
原田大尉继续向老鬼子本乡中佐报告说：“四个人为什么是**，还没有查出原因来。”
本乡中佐听完原田大尉报告后，没有再问什么？他围着四个日本宪兵的死尸仔细观察半天才问：“敌人为什么要扒他们身上的衣服？”
原田大尉说：“尚不清楚。”
一个日本少尉军医走到本乡中佐面前报告说：“报告司令官阁下，我认为，死者的衣服不是敌人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而是他们四个人自己脱下来的。”
大家听了日本少尉军医的话，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是对大日本宪兵污辱，岂能容忍，原田大尉不由分说，啪啪给日本少尉军医两个大嘴巴，还骂道：“八嘎亚噜你污辱大日本帝**人，该当何罪？”
被打的日本少尉军医并不服气，双手捂着被打肿的左右腮帮子向着本乡中佐说：“是四个人自己脱掉衣服，请看，如果杀后被扒掉衣服，肉表皮上伤口处流出的血迹一定要被扒下的衣服涂抹，如果是光着身子被杀，伤口流出的血迹不会被涂抹。现在这四个人的刀伤口处凝固的血迹没有一点被涂抹痕迹，显然是光着身子被杀的。”
本乡中佐原田大尉和朝仓中尉听日本少尉军医说完，仔细地察看四个死者的伤口，正如日本少尉军医所说的那样，四个人的伤口上凝固血液没有一点被涂抹痕迹。
原田大尉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错打日本少尉军医的窘态，故意问：“也许是敌人先扒光四个人的衣服后，再杀死的。”
日本少尉军医立即反驳道：“这绝不可能，从现场地面看，除四个宪兵脚印外，只出现两双较小的脚印，其中一双较大的脚印，复盖在其它脚印之上，好像是后到来看尸体的，没有接近尸体。两个人怎么能扒下四个活人的衣服后再杀死他们？”
本乡中佐又问：“四个人为什么要脱掉自己衣服？”
大家都无言以对，沉默不语，谁也猜测不透，四个日本宪兵脱衣服干什么？本乡中佐思考着：人在什么时候需要脱衣服？首先想到的是洗澡。半夜里不能洗澡，再说，这里也没有江河湖泊，也没有澡塘子，排除四个人洗澡脱衣服的设想。睡觉？也不可能，四个人绝不可能脱光衣服躺在一无床铺二无被褥的荒郊野地里睡觉。干什么还需要脱光衣服呢？本乡中佐想起军医刚才说敌人的脚印较小，是小孩脚印？四个人见着小孩没有脱衣服的必要，女人一般脚印较小，是女人的脚印，一定是个女人，有可能四个人抓住一个女人，脱光衣服要进行污辱这个女人时，被隐藏的敌人偷袭杀死。
本乡中佐虽然找到四个宪兵在临死前自己脱光衣服的原因，是要强奸女人，他感到这事宣扬出去，给大日本关东军丢脸，他就不再追查脱衣服的问题，把四具日本宪兵尸体拉回宪兵队处理，便回到宪兵队里。
本乡中佐这个人也很自负，对付一个陆地游仙，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里，只要陆地游仙一出现，就会手到擒来。经过与陆地游仙几番较量，自己才真正理解前任两个宪兵队长失败的原因，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失败了。本乡中佐的聪明是他遇到难题时，会重新调整力量，来对付对手，以获全胜。他要从新估价陆地游仙的力量，他认为陆地游仙绝不是一个“独行侠”，从火烧军犬事件，证实陆地游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陆地游仙也不像是重庆国民党军统派来的人，那些人个个胆小怕死，干不出惊心动魄的事情，唯一可能是延安**派来的人，这些人都是一些神出鬼没，不怕死的支那人。他一想到**，感到浑身发抖，软弱无力，用**的思想武装起来的支那人是无法战胜的一股力量。
侵略者本人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侵略行为都能胜利，明知道是失败，侵略者也要孤注一掷，冒险进攻，这是侵略者本性所决定的。本乡中佐就是这样一个老鬼子，他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要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要和陆地游仙决一雌雄。
本乡中佐命令日本宪兵队不准休息，连夜召开军警宪特各部门会议，部署围捕陆地游仙计划，并做出如下八条强化治安措施：
一全城每天实行夜间宵禁，晚间九点后不准通行，违犯者格杀无论。
二每日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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