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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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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川倔强地说:“不,我要说,不说出来我心中不痛快。”
当然冷霞并不知道唐子川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唐子川望着冷霞的脸说:“冷姐,我说句掏心窝子话,我很喜欢你。”
冷霞以为自己耳朵听错,唐子川嘴里怎会说出这种话,便反问他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唐子川说:“我很喜欢你,冷姐。”
冷霞并没有听错,脸腾地红起来,感到热剌剌地不自在,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男孩子当着她的面说喜欢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听到男人口中说喜欢自己,能不感到羞愧吗?她惊愣半天不敢望唐子川的脸,低着头说不出半句话来。唐子川看见冷霞低头不语,还以为她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冷姐,我从心里真的喜欢你啊”
冷霞怕唐子川再往下说,使自己更加害羞难堪,赶忙阻止他说:“你不要再往下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喜欢你,我要娶你,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这不行,我年龄比你大,再说,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就喜欢年龄比我大的姑娘,你答应我吧,我爱你都快要发疯了。”
“这绝对不行,我并不喜欢你,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冷姐,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我对你只有姐弟感情,没有别的感情,我劝你还是收起杂念,比我好的姑娘有的是,你又何必在不喜欢你的姑娘身上打主意呢?”
“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美丽的姑娘,天底下没有再比你更美的姑娘,海枯石烂,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的。”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不,我要你答应。”
唐子川几杯烧酒下肚,全身血管里流淌着带有酒精的血液,使心跳加快,血液冲击着脑海。有人是借酒浇愁,有人是借酒壮胆,唐子川就属于后者,今晚他胆气大增,也许是人借酒势,色壮胆量,真所谓色胆包天,他一扫往日胆怯心里和见着姑娘就脸红的羞惭感。他说完,倏地扑向冷霞,把她抱个满怀,冷霞没有防备一向老实巴交的唐子川会来这么一手,一时被弄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她拼命地挣扎,想从唐子川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唐子川的两条胳膊像老虎钳子似地牢牢地抱着冷霞柔若无骨的身子不放,她如何能挣脱得开呢?冷霞真的火了,怒斥道:“快把手放开,我过去认为你是个老实人,原来你也是个……”
唐子川哪里能听得进去冷霞的怒责,涎皮赖脸地说:“冷姐,我真的喜欢你,就答应我吧?我发誓,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冷霞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绝不会答应,我并不喜欢你,快把手松开再不放手,我可要……”
唐子川嘴里说着:“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是不松手。”
唐子川不但不松手,反而两手把冷霞的身体抱得更紧,生怕冷霞从手里挣脱掉似的,纤细弱小的冷霞怎受得了,唐子川的胳臂压迫她连呼吸都快要窒息,脸憋的通红,话也说不出来,连恨带气,好容易挣脱出右手,照着唐子川的左脸狠狠地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唐子川的脸颊挨冷霞一巴掌,顿时唐子川的左脸肿起来。冷霞这一巴掌,把唐子川的醉意打醒,他晃晃头,脑海清醒许多,发觉自己搂抱着冷霞,感到难为情,赶紧松开手。他见冷霞正在怒目注视自己,更感到无地自容,二话不说,转过身子跑向屋外,消失在夜幕之中。冷霞也被唐子川突然对自己爱抚行为所震惊和气愤,才出手打他一纪耳光。唐子川跑出后,冷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站在屋地中愣呆呆地出神。她回忆一年多与唐子川的相处,一直是以姐弟相称,从没有出现过感情上的纠缠。今晚唐子川对自己的鲁莽行为,细想起来,自己也有责任,自己不应修饰打扮,引起唐子川见色起意,更不应给他喝酒,酒后意识朦胧胡说八道,出现越轨行为。她细想起来自己有责任,也很后悔,想去把唐子川找回来,她往门外看,夜雨下得正紧,哪有唐子川的人影,四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上哪里去找唐子川呢?她只好坐在屋内等候唐子川回来,等他酒醒后,再和他好好谈一谈,消除误会。
一宿唐子川也没有回来,冷霞也没有睡觉,天亮后,赵平来了,见冷霞睡眼惺忪,眼珠挂满红血丝,接连打着哈欠,困意犹存,便问:“冷姐,你好像是一宿没睡觉似的,昨夜发生什么事情了?”
冷霞无精打采地说:“没有什么,我昨晚失眠,一宿没有睡着,今早还有点困意,过一会就好了。”
赵平当然不相信冷霞的话,见冷霞不愿意告诉自己,也就不便往下再问,忙着收拾屋子准备开业。赵平来到里屋,见唐子川不在屋内,赵平知道唐子川自从不上学念书后,显得懒惰,早晨不愿意起来爱睡个懒觉。今天唐子川怎么起来得这样早?感觉奇怪,便问冷霞:“唐子川一早上哪里去了?怎么不睡懒觉?”
“他…,他…出去了,上哪里我也不知道。”冷霞吞吞吐吐地说。
赵平见冷霞回避唐子川的去向,心中产生疑问,说:“他上哪里?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不,我不知道。”
“冷姐,今天你是怎么了,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叫我好生奇怪,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
“没有什么,我昨晚没有睡好觉,头有点昏迷,唐子川上哪里去,我真的不知道。”
“这就奇怪,你说你一宿都没有睡觉,唐子川起来出去时,你就没有问过他去哪里?”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对我说他上哪里去,我也就没有问他。”
赵平知道平常冷霞是那样地关心唐子川,他出去不会不问的,知道她是有意不说,也就不好继续再问,便回到外屋忙着开业。
冷霞心中还是惦记唐子川一宿没有回来的事,也无心干活,一个人坐在里屋内想着心事,她不想把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赵平,她怕赵平疾恶如仇的火暴脾气,一定不会轻饶唐子川,不但与事无补,还会把事情弄糟,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细情告诉给赵平,闷在肚子里不敢外露,只是想如何能找回唐子川。冷霞实在太困倦,不知不觉中睡着。赵平见冷霞睡了,替她盖好被,自己和欧阳玉蓉两个人照顾生意。后屋冷霞的活赵平接过来干,外屋照顾茶客的工作交给欧阳玉蓉,就不打扰冷霞,叫她好好休息。唐子川一直没有回来,赵平暗想可能有急事出去谈生意,也就不再想这件事。
一连三天不见唐子川回茶馆里来,冷霞和赵平都有些心里不安,她俩对唐子川不见踪迹的想法并不一样,冷霞担心自己打唐子川一个嘴巴,怕他想不开在外面出事,赵平见唐子川不回来,担心遇险被害,两人想法虽然不同,心愿是一个都想马上把唐子川找回来。赵平曾拜托武馆里的师兄弟在外面帮助找唐子川,可是连一点踪迹也没有。这天她俩商量还是找来冷云想想办法如何能找到唐子川。由赵翔去学校找冷云,叫他放学回到里茶馆一趟,就说冷霞找他有事。
冷霞并没有瞒着冷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冷云,最后说:“我担心唐子川会出事的,我不该打他一个嘴巴,真要出事,我一辈子要感到内疚的。”
冷云一旁劝说:“冷姐,这事不能怪你,是唐子川做的不对,虽说是酒后失言,鲁莽动作,也说明他心术不正,可见这几个月他在外面跑买卖,熏满一身铜臭味,沾染市侩习气,才有此轻佻行为,他变了。我想他不会出事的,你不用担心,过几天他也许自己会回来。”
冷霞听冷云的分析心情稍微安定一些,不过还是希望早日把唐子川找回来,便说道:“还是把他找回来好,他还小,不懂事,我担心他一个人住在外面,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容易学坏。”
冷云接过话说:“一个人学好还是学坏,关键在他自己,别人的帮助是通过自己起作用,自己不走正路,别人再帮助他也无济于事。”
冷霞总觉得自己不该打唐子川一个嘴巴子,怕他无地自容,不好意思回来,便说:“话虽是这样说,唐子川不肯回来,是由于我打了他,感到羞愧,不把他找回来,我心中不安。”
冷云不同意冷霞的看法,便说:“冷姐,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这件事你没有任何责任,要怪全怪唐子川他自己,他要不是想入非非,你也不会打他,你要是不打他,不与他翻脸,说不定还会发生更糟的事情,这事怎能怪你呢?”
冷霞一想,冷云说的也对,那天晚上屋内就剩她与唐子川两个人,唐子川又喝醉酒,抱着她是很危险的,她的一巴掌才把唐子川的醉意打醒,头脑清醒,才松开手放她。她想到这里,就对冷云说:“你在外面多留心点,要是碰见唐子川,劝他早点回来。”
冷云答应说:“冷姐你放心,我要是遇见唐子川,一定会劝他回来的。”
冷霞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冷云:“我从来没有听唐子川说过他在这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他这些天能到哪里去住呢?”
冷云听唐子川唠过自己的身世,他父亲死后这里没有一个亲人,便说:“唐子川没有亲人,我也想不出他能到哪里去住,也许这几个月在外面跑买卖,能交下几个好朋友,可能住在朋友家里,你不用担心,他绝不会住在露天地里。”
冷霞说:“有地方住,我也就放心了,他能住在谁家呢?”
冷云说:“唐子川的朋友咱们都不认识,很难知道他住在谁家。”
冷云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问冷霞:“冷姐,唐子川在外面跑买卖,有过什么人常来茶馆里找他?”
冷霞仔细地回忆半天,才说:“常来找他的人到不多见,来找过他的人,我和赵平都没有留意,也记不得了。”
“唐子川常提起过他的一些好朋友吗?”
“没有,他从不谈在外面做生意的事。”
“他回来常谈些什么?”
“他总想发财,不愿意开茶馆,想干大买卖,当大老板,所以他要拼命地挣钱。”
“一个人把钱财看得过重的人,私心也必定是最重的,唐子川也许就是从钱上变坏的。”
“哪怎么办?”
“还是先找到他,大家来劝他,也许他会改好的。”
“你姐弟俩唠什么知心话?叫我也听听好吗?”不知什么时候,赵平进来插口问。
冷霞怕冷云说出唐子川出走原因,抢先说道:“我俩正在商量如何能找到唐子川。”
赵平听到唐子川的名字就来气,愤愤地说:“我们哪一点对不起他,撂下茶馆营业不管,一个人跑了,要找到他,我非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冷霞急忙替唐子川开脱责任说:“他不回来,也许是心中有难言的苦衷,这不能怪他。”
赵平听冷霞的话很不满意,便说:“你就是总袒护着他,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唐子川,已经钻进钱眼里,装了一脑袋发财梦。”
冷霞也知道,近来赵平与唐子川的矛盾越来越大,经常发生口角,有几次赵平提出不想在茶馆干,要回武馆专心教徒弟,是冷霞苦口婆心地劝说才留住她,冷霞也多次说唐子川不应和赵平争吵,唐子川口头上也表示今后不再与赵平争吵,可是没过几天,两人照旧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时间一常,两个人的争吵也就习以为常。这次唐子川不辞而别,赵平心中虽然有气,也替唐子川担心,怕他在外面遇险,便说:“冷云,你和唐子川关系不错,这些天他能住到哪里?”
冷云也琢磨不出来,便说:“我和冷姐说过,我也难猜测出他会住到哪里?我想能找到与他经常跑买卖的哪些朋友就能知道他的住处。”
赵平问:“你是说唐子川会住在哪些商人家里?”
冷云点点头,半肯定地说:“我知道,他不住在这些人家里,是没有住处的。”
赵平感到不安地说:“商人唯利是图,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唐子川住在这些人家里,很快就会学坏的。”
冷霞没有想到问题会这样严重,便说:“我们得赶快把唐子川找回来。”
赵平插口说:“冷姐说的到轻巧,城里这样大,又不知道他的那些朋友住处,我们上哪儿找去他呀?”
赵平说的有道理,找到唐子川确实不容易,冷云并没有多大把握能找到唐子川,当他看到冷霞流露出祈求目光,把不好找的话咽下去不说,改口道:“我尽量想办法找到他。”
赵平急忙问:“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唐子川?不妨说说看。”
冷云哪有什么好办法,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安慰冷霞才这样说的,被赵平一问,顿时哑然无语,半天也张不开口。冷霞见冷云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说出唐子川这些朋友的住址,便问:“你知道唐子川朋友家的住址吗?”
冷云轻轻地晃晃头说:“暂时还不知道,我相信会打听到的。”
赵平像想起来什么,两只手掌轻轻地一拍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小矬胖子经常跟唐子川在一起走,若能找到这个小矬胖子,就能打听出唐子川的住址。”
冷霞为难地说:“又矬又胖的人有很多,可怎么找?”
赵平说:“他来过茶馆喝茶时耍流氓,被我教训一顿,以后再没有来过,约四十多岁,脑袋胖得像个充满气的大气球,脖子很短,就像肩膀上放一个大皮球一样。一对金鱼眼,突得吓人,眼珠好像要掉出来似的。蒜头鼻子尖端是红色,狮子口,有两只虎牙外露,皮肤红黑闪烁着油光,十足的商人气派,只要多留意一些,会找到这个人的。”
冷云问:“你都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赵平眼眉紧锁,思索半天说:“我遇见唐子川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是在鸿泰源饭馆,可能是吃饭。”
冷云说:“鸿泰源饭馆是城内最大一家饭馆,是宪兵警察汉奸特务经常出没的地方,唐子川怎么也往那里跑?”
冷霞解释说:“那里的饭菜好,唐子川可能是去吃饭。”
冷云真有些替唐子川担心,感到他与自己越来越远,快有些不认识,唐子川怎么变得这样快?一个有杀父之仇的孩子,会变得花天酒地的胡混日子,这不是昔日的唐子川,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赵平继续说:“这个矬胖子,我还经常看见他出入协和会本部的大门。”
冷霞吃惊地插口问道:“难道说这个人是个日本汉奸特务?”
冷云一旁说:“进出协和会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人?当然是个汉奸特务。”
冷霞想到唐子川和这种人交朋友经常在一起,准学坏,如果再住在这种人家里,就更危险,越往下想越感到后怕,急忙说:“咱们应该马上找到唐子川,叫他赶快离开这种人远一点,跟着这种人会学坏的。”
赵平平静地说:“恐怕唐子川早就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能分得开吗?他岂能听我们的?”
冷霞回头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冷云,希望他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找回唐子川。冷云也感到问题的严重,唐子川经常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会滑到深渊里去,一个人要学好是很难的,要学坏很容易,一夜之间就会变坏,越早找回唐子川越好,便问赵平:“赵姐,你认识那个矬胖子,可以找他打听打听唐子川是否住在他家?”
赵平皱着眉头,显露出心情不愉快的样子,半天才说:“我看见那个矬胖子,就感到恶心,和他说一句话,能把我胃里吃进去的东西会全都吐出来。”
冷霞看出她不愿意去找那个矬胖子,心里非常着急,便说:“赵
平,你不愿意和那个矬胖子说话,你领我去找他,我去问他唐子川在不在他家,这样行吧?。”
赵平一听,心中很不高兴的样子说:“我的好姐姐,你没有见过那个矬胖子,他那双色迷迷野狼似的眼珠,看见女人就闪露着贪婪的目光,盯得你心中厌恶。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要是叫他看见,还不得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去?我可不敢领你去找他,是把羊往狼嘴里送。”
冷云见她俩去找那个矬胖子都不合适,便说:“这样吧,赵姐你指给我,我前去问,我可不是羊是只虎,狼总没有胆量敢吃老虎吧?哈哈。”
冷云的笑声感染了她俩,也跟着大笑起来。赵平笑道:“他要是看出你是只老虎,还不得把他吓跑。”
冷云也笑了,说:“我可以装扮成不会吃狼的老虎呀就不会吓跑他。”
冷霞收敛住笑容,不耐烦地说:“把我都快急坏了,你俩还有闲心开玩笑,赶快去找吧?”
赵平说:“我这几天先去鸿泰源饭馆和协和会门口找一找,如果看见那个矬胖子,我再和冷云一起去指给他看,冷姐你看这样行吗?”
冷霞赞同这样做。赵平对冷云说:“一有消息我立即告诉你。”
冷云临走时,冷霞叮嘱他说:“这些天,你下学常来茶馆里看看。”
冷云答应着走了。
………………………………
第五十四章
唐子川究竟到哪里去了呢?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小城。那天晚上,醉酒失态对冷霞动手动脚,被冷霞打一个大耳光,酒醒一半,感到羞愧无地自容,不好意思再住在茶馆里,连夜跑出茶馆,一个人在黑夜里游荡着……
唐子川的父亲死后,他就接替父亲经营唐记茶馆,冷霞和赵平照顾店铺,他在外面采货,有时看准行情,跑跑买卖,手里也积攒不少钱。人一有钱,思想就产生变化,他不安心开个仅够糊口的小茶馆,认为,开茶馆不能赚大钱,成不了大财东。还认为,自己受苦是自己没有钱,要是有了钱,要啥有啥,想干啥干啥,再也不会遭受别人白眼,所以他拼命地赚钱,要有足够本钱还想开个绸缎庄,本城的达官显贵,太太小姐出入自己的绸缎庄,使自己脸面生辉增光。他绞尽脑汁巴结大商号里的帐房,掌柜和股东,主动和这些人靠近交往,想从中摸索一些经商门路和捷径。这些人都是市侩老手,经常在烟馆赌场妓院里滚爬出来行家里手,唐子川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日久天长,耳濡目染,渐渐地也染上不良恶习,经常与这些人下馆子,找刺激。冷霞也发觉唐子川讲究起来穿戴吃喝,她常规劝他出门在外要注意节俭,洁身自爱,少接触不三不四的人,唐子川嘴上答应,心里仍是我行我素,和这些人照常往来。冷霞见唐子川并没有收敛之意,对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显示出不耐烦的样子,也就不再唠叨,任其下去。唐子川为什么对冷霞的话明着听从暗里不听呢?这里有个原因,唐子川上学较晚,比同班同学年龄都大,成熟的早,今年已经到成婚的年龄。唐子川的母亲去世早,去年春父亲又叫日本鬼子杀害,家中没有亲人,只剩他一个人,如果有老人在世,早就该张罗给他娶亲。冷霞搬到茶馆里住已经一年多,冷霞的美貌,虽然不能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全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别的男同学和冷霞接触,都尊重她称一声大姐,没有异样感觉,唐子川年龄大和冷霞相仿,懂男女
间的事也早,又在社会上混一年多,沾染许多恶习,尤其是对漂亮女人,产生非分之想,他被冷霞的美貌吸引着迷,眼光经常不离冷霞的脸上和身上。冷霞一直拿唐子川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无微不致的关怀照顾他,她并没有看出唐子川心中暗藏的秘密。
唐子川与冷霞睡在一铺火炕上,中间用木板隔成里外两个屋子,木隔板的两边糊着报纸。这还是唐子川的父亲唐孝忠和柳欣结婚时,临时隔开的,里屋做新房,外屋做唐子川居室,木隔板并不隔音,里外屋有什么动静,相互都能听见。有一天夜里,唐子川已经躺下睡着,突然被里屋搅动哗哗响的水声惊醒,他见里屋还亮着电灯,知道冷霞还没有睡,他猜不透深更半夜里冷霞在干什么?由于好奇心,他想看个究竟,偷偷地把木隔板缝隙糊的报纸捅个小洞眼,用一只眼睛向屋内瞧着,吓得他差一点叫出声来,赶紧把眼睛移开闭上,嘴里喘着粗气。唐子川到底看见了什么?把他惊成这副样子呢?他看到的是冷霞正坐在一只大木盆里洗澡,冷霞露着裸的上身,正在把木盆中的水用手往那雪白圆嫩的肩上浇水,唐子川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赤身露体,虽然在暗处偷看,也感到脸面发热,不敢再看,很快把眼睛离开板缝。里屋的浇水声,搓柔皮肤细小声,撩拨他无法入眠,特别是女人晶莹似雪的皮肤,玲珑的曲线,使他产生一种贪婪的思想,他的眼睛又移近板缝继续偷看美色。这一夜他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起来,他两眼挂满血丝,眼泡红肿,不停地张口打着呵欠。冷霞见唐子川满面倦容,便问道:“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还这样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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