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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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甚远，赵云龙青少年时期体格不健壮，师父没有传授高深武术，武术平平，他的徒弟学到一定时候，他就教不了，送到师兄周飞虎武馆里继续深造，所以赵云龙的两个高徒王永刚和孙同也是周飞虎的徒弟，这两家武馆实际上也等于是一家武馆。

　　　　周飞虎生得虎背熊腰，五官端正，光头秃顶，高高鼻梁，圆脸虎口，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对大黑眼珠明光闪亮。年约五十开外年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颇带几分威严。他的三个儿子周一龙周二龙和周三龙颜面酷似其父，各个是细腰宽背，双肩抱拢，圆脸阔目，风度翩翩，有着一股傲骨雄风的气概。再观其女周兰，年芳十七岁，模样体态不同其父，中等个儿，瓜子脸，高鼻梁，桃腮杏口，齿白唇红，细眉大眼，双眼皮，长睫毛，眼中含水，透出十分水灵俊美，一身短衣打扮，洋溢着无可比拟的高傲气质，娴静娇娟中隐隐含着一种慑人的神威。

　　　　赵云龙首先表态：“师兄，这次日本人来这里要与我们两武馆比武，我拿不定主意，是比好还是不比好？全由师兄做主。”

　　　　周飞虎一仰脖子哈哈大笑起来说：“师弟，说哪里话，这些年，咱师兄弟开设两个武馆实属一家，说不上由谁来做主？还是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办好？不过，据我看，与日本人比与不比不是咱们说了算。师弟请想想，我们不比能行吗？再说小野正俊也不会答应。现在的形势是，只有去比，我们需要研究的是我们怎么样比法？赢日本人，我看不太容易，来的这些日本人是日本比武选出来的精英，武术有其独到之处，不易对付。”

　　　　周大龙说：“中国是武术大国，日本武术再高还能高过中国？”

　　　　周飞虎看了周大龙一眼，显出不满意的样子说：“中国武术高，可不等于我们的武术高？我们自己有多少斤量，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还能不知道？这次日本人来与中国人比武，我认为不是单纯比武，而是给我们施加压力，说明日本人比中国人武术好，他们是强者，叫中国人永久做日本人的奴隶。”

　　　　赵平柳眉倒竖，两眼圆睁道：“休想，小日本鬼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嗒，我看他们横行不了几天，日本人要与我们比，我们就和他们比，也未必就会输给他们。”

　　　　在座的人都知道赵平的武术功夫是两个武馆的佼佼者，她的师伯周飞虎也不能与她一争雌雄，赵平年纪虽青，说话的份量还是有斤量的。再说，赵平有过几次与日本鬼子较量，并没有输，这就更增加她与日本人比武求胜的信心。不过她也想过，如果来的日本人武术功夫更高，怎么办？我们怎么对付？她想到欧阳玉蓉，她的武术功夫不在自已之下，只在自已之上。她也想到冷云，认为冷云武术功夫已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无人能敌，她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如果能请冷云前来武馆助拳，稳操胜卷，遗憾的是冷云和欧阳玉蓉都不是武馆师门弟子，怎能代表武馆去比武？需要师伯和爹爹同意才行，于是她提出：“现在，我们对日本人的武术功夫情况还不摸底，如果我们两个武馆里的人无人能胜日本人，这不但给我们两个武馆丢名誉，也是给中国人丢脸面，我想，是否可以请武林同道前来助拳？”

　　　　赵云龙听女儿赵平的话，觉得有道理，但又怕师兄不同意，所以对女儿的提议不能表态。周飞虎看看大家，没有人表示态度，自己也就没有吱声。这时，周飞虎的独生女儿周兰不服气地说：“师姐，别忘了是咱们两个武馆的人与日本人比武，可不是全城人与日本人比武。我们请来的助拳人打赢日本人，能算是我们武馆的人打赢的吗？连武艺高强的师姐，也害怕打不过日本人，我们还与日本人比什么武？不如举白旗投降算了。”

　　　　周兰开始的几句话，周飞虎听起来挺顺耳，也是他要说的话，女儿后边的话他越听越生气，女儿话音一落，周飞虎接过训斥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你叫武馆举旗投降，真不怕把脸丢尽，你要害怕可以不要去比武吗？”

　　　　周兰，撅起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谁也没有听见她说的是什么？赵云龙试探着说：“我看这次比武，表面上是日本人与两个武馆比，实质上，也是与全城比武，因为日本人知道，城里中国武术功夫最好的都集中在这两个武馆里，日本人要是打败两个武官，就等于打败全城的人，所以日本人向我们两个武馆挑战。两个武馆的输赢，也是全城人的输赢，这样看，请几个武术高手，也未尝不可。”

　　　　周飞虎也在担心武馆与日本人比武失败，给武馆丢脸，听师弟赵云龙的意思并不反对请助拳人。这个小城里武术功夫超过两个武馆里的人，屈指可数，上哪里去请高人呢？便说道：“我也考虑过，为了武馆不失面子，请几位武术高超武师前来助拳也是个良策。不过，据我所知，城内有名望的几位武师，年事已高，不能登台比武，年青的差不多都集中在我们两个武馆内，我真想不起来，还有其他高手可以请到。”

　　　　周飞虎的话说的很婉转，既不反对请助拳人，也指出无人可请。赵平看出师伯的话音，便说：“我知道有两个年青人的武术出众，可以请来助拳。”

　　　　周大龙一旁问：“师妹，说说是哪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女的叫欧阳玉蓉，年龄和我相仿。”

　　　　孙同问：“师妹，你说的是否当过乞丐的欧阳玉蓉？她会武术？”

　　　　“师兄说的完全对，就是这个姑娘，她学武术完全是偶然机会，她讨饭时，遇见一个多病不能讨饭的老乞婆，欧阳玉蓉每天把自己讨来的饭两人分着吃，老乞婆观察欧阳玉蓉心地善良，具有扶危济贫品质，把自己祖传武术全部传授给欧阳玉蓉。”

　　　　周飞虎用怀疑的眼神问：“学这么短的时间，能高到哪里去？”

　　　　“师伯，我见过欧阳玉蓉的武术功夫，确有过人之处，不可轻视。”

　　　　周二龙又问：“欧阳姑娘与师妹相比如何？”

　　　　“在仲伯之间，略强于我。”

　　　　周大龙问：“师妹，还有一个人是谁？”

　　　　“这个人，我说了，大家也未必肯信，反正我信，他叫冷云，看表面还是个小孩子，今年才十五岁，这个人武术很杂，有家传的，少林的，武当的，峨眉的，还会打一手暗器。”

　　　　周兰柳眉向上一挑，说：“我好像听王永钢师兄说过这个人，还是你们武馆的兼职拳师？”

　　　　“担任过一段时间，现在不是了。”

　　　　周飞虎关心的是武术功夫如何，便问：“他的武功比欧阳姑娘如何？”

　　　　“日月之比。”

　　　　大家听赵平这样称赞冷云，感到惊奇，一个小孩子武术再高也不能高到哪里去，都有些不大相信。周兰问：“师姐你看见过这个人的武术功夫？”

　　　　“看过，我不是长冷云志气，我们两个武馆的人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就得落败。”

　　　　周大龙一听就笑了，说：“师妹，你是在说梦话吧？”

　　　　“我清醒得很，大家不信，可与冷云比武较量。”

　　　　赵云龙是了解冷云武术功夫，插言道：“冷云确实是武术界的一朵奇葩，不过这个孩子人小志大，是否能请来给我们助拳，也很难说。”

　　　　云龙武馆的人对冷云的武功和为人都很佩服，飞虎武馆的人听云龙武馆人称赞，也都相信七八，不再有人提出异议。

　　　　赵云龙回头对女儿赵平说：“请冷云和欧阳玉蓉二人前来助拳的事就交给你去做。”

　　　　赵平满意地答应着：“我了解他俩，最恨日本鬼子，不会拒绝的，等着好消息吧。”

　　　　周飞虎又说：“我估摸着，这次日本人向我们挑战，是势在必胜，我们也不肯认输，比武场上必有一番生死较量，极有可能会出现伤害事故，大家要有所准备。”

　　　　赵云龙补充道：“如果我们场场失败，我们是安全的，如果我们打赢，日本人不会甘心的，必定要与我们拼命，周围都是日本兵，我们就要吃亏，我的意见是这样，如果明天比武场地对我们不利，有日军把守比武场，我们上台与日本人走几圈诈败下来，切记不能贪功取胜。如果没有日本兵把守，我们就不用顾忌放手搏斗，师兄的意见如何？”

　　　　周飞虎也说：“师弟顾虑的完全对，日本人这次来与我们比武不是以武会友，切磋武术，而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明天由谁上场先后次序，先由赵平安排名单，再交给我和师弟研究确定，现在大家回去准备吧。”

　　　　赵平很快将明天比武阵容安排好送给师伯周飞虎，便来到茶馆里找冷云，可巧冷云也是放学刚到。今天茶客不多，赵平对冷霞说：“冷姐，我与欧阳玉蓉和冷云商量明天与日本人比武事，你到外屋替欧阳玉蓉照顾一下茶客。”

　　　　冷霞答应着出去，欧阳玉蓉进里屋来，赵平将与日本人比武一事，告诉他俩，最后赵平说：“希望你俩也能前去助拳。”

　　　　欧阳玉蓉毫不加思考地说：“我正要揍日本鬼子，没有问题，明天我一定去。”

　　　　冷云说：“欧阳姑娘要去打擂应女扮男装，不要叫日本鬼子看出你是个姑娘。”

　　　　欧阳玉蓉心里明白冷云的用意，故意反对：“女人能打败日本人，更能增加中国人的志气，为什么要化装成男人？”

　　　　冷云坚持己见说：“化装对你有好处。”

　　　　欧阳玉蓉说：“化装成男的我就不去。”

　　　　冷云不好再说什么，他自己没有马上回答去不去打擂，低头在沉思：当前日本帝国主义处于崩溃前夜，突然从日本国内派出武士来满洲设武场比武，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绝对不是单纯来比武。冷云认为与中国人比武，表示日本人武运长久，不会失败，大和民族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为这个目的而来满洲，必以取胜为目的。这些日本武士有日本军队做后盾，这场武技是不好较量，想到这里，说道：“我可以参加，但有个条件，只有你俩知道，不能向外人讲，不要告诉武馆的人我去参加，最好向武馆人说我不同意参加。我不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比武场上，我要化妆成另外一个人，在比武场上，如果你真能认出我来，也不要与我说话，装做互相不认识，行吗？”

　　　　赵平心想，只要冷云答应去比武，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便满口应承道：“只要你参加比武，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冷云见赵平答应，接着往下说：“明天比武事小，要弄清日本人在比武场上有什么阴谋鬼计，明天不能盲目比武，以免吃亏上当受骗，特别是在日本警备区练兵场内比武，那里对我们更是不利，周围都是日本军队看守，我们如入瓮中，一但有事是无法脱逃。”

　　　　赵平听冷云分析后感到后怕，问道：“你的意思明天不去比武？”

　　　　“不去行吗？现在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你不去比武，日本人就会给武馆定个反满抗日的罪，也没有活路，只有去比武才是活路。”

　　　　“我不懂，去比武，不是自投罗网吗？怎么会是活路？”

　　　　“我们去比武是自投罗网，如果我们不取胜，日本人就不会收紧网口，我们不是可以出来吗？如果，我们打败日本人，日本鬼子是不会叫我们平安回来的，我们就有可能被网扣住。”

　　　　“你是说比武输给日本人，才是活路？”

　　　　“你说的完全对，日本人这次来满洲比武，就是要赢，只有赢我们，日本人才能保住霸主尊严，如果输给我们，霸主的颜面往哪里放？一定会恼羞成怒，向我们身上发泄。”

　　　　“明天比武只输不赢，两个武馆师兄弟都不会同意，恐怕我爹和周师伯也不赞成。”

　　　　“这就是你的任务，一定要说服他们，晓以利害，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何必去争一时的输赢呢？能不能做好武馆人的思想，首先你应想通。”

　　　　赵平思索一会，眼睛一亮说道：“我真想通了。”

　　　　“这就好。”

　　　　在警备区操练场上搭一座离地两米高的大擂台，台前挂有条幅，上幅为：“大和民族拳打五湖四海”，下幅为：“武运长久征服亚洲世界”。横幅为：“大日本武士无敌”。台的东西两侧还搭有看台，东边看台上坐着六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日本武士，由警备区司令小野正俊陪着。西边坐着以周飞虎赵云龙两个武馆的徒弟。台下是一群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小野正俊命令全城每户人家派出一个人来看日满比武大会，大人都不愿意来看，全叫孩子顶名来看热闹，家中没有孩子的只好大人自己前来。除孩子学生外，还有一些乞丐和流浪汉。看热闹的人真不少，只少也有四五百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日本人朝鲜人。练操场的四周有荷枪日本兵放哨站岗，戒备森严。

　　　　上午十点整，小野正俊登台训话，大放厥词，他说：“今天日满两国国民立擂比武，是增近亲邦友好，完成大东亚圣战，同心同德建设大东亚共荣圈……”最后他说：“大日本神武功夫天下无敌，凡登台打擂者，胜者赏金票500元，台上死伤无论，登台打擂者要三思。”

　　　　日本出台的是一个大胖子，体重只少有四百余斤，站在擂台上活像一堆肉球，面目狰狞，虎牙外露，宛如一条野狼，张牙舞爪。在台上来回走动时，踏得擂台上木板嘎吱，嘎吱作响，擂台不停地摇晃着，他面朝西边看棚不断地狂呼叫阵。

　　　　西边看棚里周飞虎和赵云龙都没料到，日本武士中有两个数百斤重的相扑斗士，像两口大肥猪，他们皮坚肉厚，拳打脚踢伤不了肌肤，奈何不了他们。正在商议第一阵由谁出阵，孙同说：“我去打头一阵。”

　　　　周飞虎知道孙同身体灵活，对付笨拙的日本相扑武士，不会吃大亏，便点头同意：“围着他转几圈就跳下台，不准贪功，按昨晚拟定的方针不许赢，不能吃亏为原则。”

　　　　两个武馆采纳冷云的建议，他们也认识到日本人的阴谋，不能硬拼，只输不赢，保全自己不受伤害为主。

　　　　孙同跳上台，一抱拳说声请，两拳高举展出“双鹰扑兔”，左拳在日本人面前一晃，右拳来个“黑虎掏心”，一拳打在日本人胸上。孙同觉得像打在皮球上似的，软绵绵的，心想不好，一个后翻身跳出圈外，不敢再靠近出拳，只围着大胖子在台上转圈子，不叫大胖子靠近身边。东边看台上的日本人不停地呀呀乱喊叫，孙同围大胖子转了几圈，假装气力不支，跳下擂台认输，东边看台上日本武士鼓掌庆贺。接着飞虎武馆的两个徒弟上台和大胖子假装害怕不敢靠前，转不上几圈也都跳下台。日本大胖子一连赢三个满洲人，大获全胜，下去休息。主擂官宣布：第一场日本人全胜，满洲人全败。

　　　　第二场开始，日本人上台的是个大高个子没有第一个人胖，西边看台里登台的是周大龙，他也是个大高个，与日本人高低差不多。没等周大龙站稳，日本武士偷袭一拳，打在周大龙的左肩上，接连倒退三步，周大龙火气上升，双肩一晃，欺身而上，举手一拳也打在对方胸上，日本武士痛得呀呀直叫，猛扑而上，周大龙急退，待机进拳，日本武士身形一矬，右腿扫向周大龙的双腿，这时周大龙正站在台边，如果后退躲闪必然掉下擂台，周大龙来个旱地拔葱，悬空四尺余躲过扫来一腿。周大龙刚落下，日本武士当胸一拳奔来，周大龙已经无力闪躲，只好跳下擂台认输。

　　　　周二龙上台没有打上五个回合也败下阵来，这时台下一阵议论，显然打不过日本人心中不服气。云龙武馆又上去一个徒弟，一个不小心，被日本武士打上一拳，掉下擂台。主擂官出来宣布，第二场日本人全胜，满洲人全败。东边看台上喊叫声更大，更响亮。主擂官宣布，上午打擂结束，下午三点开始继续举行。

　　　　两个武馆的人回来后，又在一起商量下午的擂台怎样打法，周大龙说：“这种打法，心中窝囊。”

　　　　周二龙也抱怨：“这哪是打擂，是给日本人当陪衬。”

　　　　赵云龙说：“二位贤侄，不要上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照这样打法，才能保住我们的武馆，保证我们人身安全。如果单争一口气，我们赤手空拳怎么对付武装到牙齿的日本鬼子，到头来没有打着狼，反被狼吃掉。这就是保全自己消灭敌人的打法，如果自己被敌人消灭了，我们又怎能去消灭敌人？”

　　　　周飞虎也插话：“你师叔说得对，今天特意察看会场四周，我发现，军警不下五百人，你们想过没有？打擂台来这么多军警做什么？显然是对付我们两个武馆的，由于我们连输两场，警戒的军警都放松了警惕，三个人一帮两个人一伙的伸长脖子向擂台上张望看热闹。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下晌打擂比赛有可能日本军队不来警戒，只派一些满洲警察维持秩序，小野正俊的任务是保证日本武士场场打赢不准打输一场，上午我们采取怯阵打法，小野有可能产生错觉，认为我们害怕日本武士，不敢与之较量，也就放心，极有可能他本人也不会来参加下午比赛。”

　　　　周大龙问：“下午擂台怎么打法？要不要胜几场？”

　　　　周飞虎不同意地说：“打法不变，只败不胜，陪日本武士转几圈诈败而回，尽量不叫日本人打着自己。”

　　　　两个武馆打擂台战术是经过昨天晚上赵平反复讲解利害关系大家才同意的，通过上午打擂，大家对赵平的智慧心服口服，其实赵平心里明白，这都是冷云的意见，哪里是自己的呢？她又听从冷云的意见，女人不要登台打擂，日本武士色鬼多，怕引来麻烦，赵平化装成男子混杂在人群中四处搜寻冷云，也没有见着。她认为冷云不想打擂有可能没有来，也就不再留意找了，眼光放在擂台上面。

　　　　冷云真会不来吗？当然不会，他早就来了，不过他也化了装，他穿小林正雄的日本中学生服，扮成日本孩子，同小林正雄混在台前看热闹的一群日本学生队伍中，这群日本学生是来给日本武士叫好鼓气来的，日本武士一胜，这群日本学生拼命的狂叫，乱喊，冷云为了装得像，也跟着这群日本学生挥动双手乱蹦乱跳，就是嘴里不喊叫。赵平怎么也料想不到冷云会混在日本学生中间。冷云这样做有他的用意，他虽然不是来打擂的，也不是来看热闹的，他是来保护武馆上台打擂人的安全，如果遇有危险，他可用暗器击伤日本武士救人，混杂在日本学生中，不易被发觉，同时又有小林正雄掩护自己。上午双方打擂平静，没有出现冲突。

　　　　下午打擂开始后，冷云和小林正雄围着练兵操场转一圈，果然如周飞虎所说，日本兵全撤走，只来十几个警察维持治安。日军不来，小野司令官也就不会来，看热闹的群众见四周没有日本兵，情绪大振，替擂台上的中国人助阵叫好，三场比武还是日本武士全胜。主擂官宣布，打擂结束，日本人获全胜，第四场是日本武士武功表演。”

　　　　话音一落，日本上来的是一个卅多岁中等个子武士，这个人上擂台方法与其他日本武士不同，是一跃而上，身轻如燕，飘然而落，一点声息也没有，就凭这身轻功，武术功夫一定不弱。再看他站在台上，演练一套日本武士长拳，出拳有力，拳过虎虎生风。冷云看了，暗暗替武馆的人捏一把汗，除赵平欧阳玉蓉两人外，无人能与这个人走上三合，日本武士中还有这样高的武术，使冷云吃惊。这时，主擂官走出来说：“鬼武光治是全日本比武冠军，曾打遍南洋无敌手，今天出场是给大家做表演，叫大家看看日本武士的高超武功已经到出神入化境界，世界上无人与之伦比，如果有满洲人能打上他一拳者赏金票500元，一但被他打死打伤，愿自己学艺不精，满洲人，有胆量敢上台比试吗？”

　　　　这时，从西看台中走出王永刚，跳上擂台，也不答话，身形一矮，右拳奔向鬼武光治腹部一拳，鬼武光治不闪不躲，右手上翻，抓个正着，将王永刚手腕抓住，用力一带，呀的一声将王永刚扔下台去，落在一群台前看热闹的人身上，有几个人被王永刚的身体砸伤，王永刚也昏迷不醒，西看台上下来几个人把王永刚抬回武馆救治。日本主擂官出来说：“像刚才这个满洲人，自不量力，认为自己有两下子，一上来就被扔下台，我看像这种人最好别再上来丢人现眼。”

　　　　这回跳上台的可不是西看台上的人，而是从台下人群中飞身上台，冷云看这人，约模有十七八岁，身材颀长，白皙面孔，丰采如玉，剑眉星目，举止倜傥。看他打扮，小衣襟，短打扮，腰束宽板带，下着灯笼裤，足登薄底靴。往台上一站威风凛凛，宛如钢铸的铁人一般，眉宇间透出一股豪气，盯着鬼武光治。冷云觉得从这个人的身段体形动作，非常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武功不弱，可与鬼武光治匹敌。鬼武光治把王永刚摔下台后，正在洋洋得意之时，忽然从地上跳上这个人来，他见这人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