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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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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三个人都比每天起来的晚，心里各自明白是什么原因？冷云上学还没有走，赵平像一阵风似的飘进来，看见冷云一早就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焦急地问冷云：“你来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没等冷云回答，欧阳玉蓉抢着说：“没出什么事，冷云昨晚住在茶馆里没有回去。”
赵平听后觉得奇怪，用惊奇的目光盯着冷云脸，通过眼光好像在问他：“这是真的吗？不是在谝我吧？”赵平知道冷云的脾气很少和女孩子住在一个屋内，每次他来茶馆留他住下，都找借口回去，昨晚他确住下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出现新奇事。冷霞补充说：“这几天晚上总戒严，我担心路上不好走怕出事，才留他住下。”
赵平不再往下问，便对冷云说：“昨晚我回武馆，我爹周师伯和师兄们正在商量尽快找到上台打擂的人，估计这个人是外地人走不远，日本鬼子下令一定要抓住这个人，四处搜查很严，这几天出城有危险。师伯说，这个人帮助过我们，现在有危险也要帮助他。周师伯还说，暗中出手救人的，不知是谁？有人看见打警察的飞石是从日本学生啦啦队中飞出来的，日本学生救中国人，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你昨天到场没有？我一直没有找到你。”
冷霞说：“你要找的这两个人，我都知道。”
赵平有点不相信冷霞的话，看她说话认真的态度又不像是开玩笑，再说平常冷霞都是以老大姐面目出现，很少和自己开玩笑，着急地问：“你真知道？”
冷霞点点头表示肯定地说：“当然。”
赵平一听惊喜地问冷霞：“你快说是谁？现在在哪里？”
冷霞看赵平这股焦急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平还是不明白冷霞的话，说：“冷姐，你别卖乖了，快告诉我是谁？”
冷霞笑道：“我方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近在眼前吗？”
赵平四处看了看，除他们四个人屋内没有别人，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是欧阳玉蓉和冷云？便用手一指欧阳玉蓉和冷云问：“是他俩？”
冷霞略一点头，说道：“对，就是他俩，我不说明，你猜猜看，哪一个是把日本鬼子一脚踢下台的棒小伙子？哪一个是用飞石打警察救棒小伙子的机智日本学生？”
冷霞不说明二人伪装身份，赵平一时还真分不清二人谁扮谁？因为能够一脚把鬼武光治踢下台，会打暗器的他俩都具有这种能力。最后她还是猜对了，因为欧阳玉蓉不会说日本话，不能混到日本学生中去，一定是冷云装日本学生，欧阳玉蓉上台打擂。
冷云认真地说：“这件事，我们四个人知道就行，不能再叫第五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走漏风声，不但我们危险，也会把两个武馆牵连进去。”
赵平问：“我回武馆怎么向爹爹说呢？”
冷云告诉她：“你回武馆就说，有人看见那个人当天就出城走了，赵师父和周师父也就放心了。”
赵平又问：“出手救人的人我回去怎么讲？”
冷云想了想，眼睛一动：“就说是陆地游仙。”
大家一听这是个好办法，武馆的人又能信，也就不会再去察访。
赵平是亲眼目睹欧阳玉蓉与鬼武光治比武，对欧阳玉蓉的武术功夫高超由衷的佩服，上次在帽顶山上自己正和老鬼子须藤撕杀，无暇看到欧阳玉蓉的武术功夫，后来听冷云说欧阳玉蓉武术功夫不亚于他自己，当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是冷云谦逊，现在看来是真的。据欧阳玉蓉自己讲，是一个老乞婆教她的武术，这个老乞婆是谁呢？是否还在？如果在，应把她也请到武馆里来，有冷云欧阳玉蓉再加上老乞婆，可称得上天下无敌。想到这里，问欧阳玉蓉：“教你武术的老乞婆现在在哪里？能找到她吗？”
欧阳玉蓉一听赵平问她师父的情况，目光暗淡下来，眼含泪痕，面带伤感地介绍给大家学武术的过程。
欧阳玉蓉的师父不叫老乞婆，这是要饭孩子给她起的一个绰号，她的真名字叫卫梅，是山东蓬莱道观里的一名道姑，卅岁上患一种怪病，久治不愈，有人建议用千年长白人参配灵芝服用有奇效。她四十岁来长白山寻找千年人参，在长白山的老林中跑遍所有大大小小山头，整整转游十二年，也没有找到千年人参，这时她所带来的盘缠已经用光，不能继续寻找，准备回山东蓬莱道观。当她走出长白老林时，才知道东三省已经被日本人占领十一年，她身无分文，又无证明，真是寸步难行，山东水路不通，走旱路绕道山海关到蓬莱有数千里之遥，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体弱多病，明知自己活着回蓬莱道观是无望了，她只有靠沿途乞讨渡日。一年春天来到这里，因一路饥饿又感染风寒，一病不起，正在奄奄一息之际，巧遇欧阳玉蓉讨饭回来，她是个面慈心软的小姑娘，看见这个年老多病又无依无靠的孤苦老人，感到可怜。从此欧阳玉蓉与卫梅这一老一少相依为命，白天欧阳玉蓉外出讨饭，晚上回来两人分食，欧阳玉蓉，总是把讨来干的剩饭剩菜分给卫梅吃，有时讨来剩饭菜少了，欧阳玉蓉就说在外面吃过，都给卫梅吃。卫梅当然不信，所以讨来的一碗剩饭两人推来推去，相互让着吃。在欧阳玉蓉精心照顾下卫梅的病有了起色，一天晚上，卫梅对欧阳玉蓉说：“看样子，我不久人世，咱娘俩今生有缘，能碰在一起渡过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光，也是我的福分，我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把我家传武术全部传授给你，在这虎狼当道的乱世之秋，一个女孩子生存难啊我教会你点武术，虽然说不上能济世扶困，行侠仗义，但也足可以自保。”
从此欧阳玉蓉就跟卫梅学习武术长达两年之久，欧阳玉蓉学成之后，卫梅由于饥寒交迫，疾病缠身，无钱医治，今年春天老人去世，就埋葬在南山的西侧。
大家听完欧阳玉蓉讲述她师父伤感故事，都嗟叹不已，为老人一生的不辛遭遇抱恨不平。冷云眼含泪花说：“像卫梅师父的遭遇在中国太多了，将来赶走日本鬼子，还有本国鬼子，他们还要喝我们穷人的血，不把这些外国鬼子和本国鬼子打垮消灭掉，穷人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我这一生要和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国内外人面豺狼斗争到底。”
赵平激动地说：“冷云，我听你的，今后我就跟着你干，在这里呆不住，咱们就上山，扯大旗，占山为王，冷云，你当山大王，我们都保你，你看行吗？”
欧阳玉蓉也赞同地说：“我同意赵姐的意见，上山落草为王，咱们人手不够，可以把两个武馆里的人吸收进来。先打日本鬼子，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再收拾那些残害老百姓的国内鬼子，叫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只有冷霞一旁不吱声，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个软弱女子，干不了大事，当然也就不能说大话。
他们四个光顾说话，外面有人敲门，茶客上门了，冷云一看上课的时间也要到了，拿起书包一溜烟跑向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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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这个小城没有高耸大楼，一座四层高的楼房是城内最高建筑物，是日寇汉奸特务统治小城的活动中心，大门的两侧挂满各式各样的机关牌子，其中有，警备区司令部市公署警务处特高科协和会本部……大门口前有一对石头狮子，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过往行人，宛如要一口吞掉每一个路过门口的行人似的。
这所大楼的日本警备区司令部屋内军警宪特等头目聚在一起正在开会，研究搜寻踢死鬼武光治的人。开会人脸色显得疲惫，说明会议开了很久。踢死鬼武光治过去一周去，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气得小野司令官拍着桌子大发脾气，叫骂他的属下无能：“巴嘎，通通的饭桶，凶手从眼皮底下逃走，就是抓不着，要你们有什么用？再要抓不住凶手，拿你们是问。”
等小野骂够了，也骂累了，原田大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说：“司令官阁下，我看不能单从会武术的人中查找凶手，这次比武两个武馆和我们合作得很好，他们都害怕日本武士，日本武士的神奇武功，把满洲人的胆都吓破了，凡是上台比武的人，不敢与我们武士比武，只是走几圈就败落而回，他们决没有胆量打死鬼武光治，一定是抗联那帮土匪乘我们警戒不严时，混进场内登台作案。我认为来的不止是一两个人，而是来了几个人，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本来我们能够抓住凶手，围困凶手的两个警察突然遭到袭击，凶手乘机逃掉，我们在全城各个角落都搜查遍了，没有查出任何线索，说明凶手已经逃出城去。我们不能把时间都花费在抓凶手上，应集中力量抓反满抗日分子陆地游仙一伙人，那天救凶手的人有可能又是陆地游仙，我们抓住陆地游仙，能追查出打死鬼武光治的凶手，连过去发生的一系列悬案都能找到答案。”
警务处长孟宪同赞成原田大尉的意见，他接着说：“这几年本城发生的案件都与陆地游仙有关连，陆地游仙可能是一伙武术功夫极高的亡命之徒，特别是陆地游仙头子，能打飞刀飞石，百发百中，比枪弹还要准，他们经常在暗处袭击我们，却看不见他们，我们只有挨打的份，飞刀和飞石是一种暗器，袭击我们时，是无声无息，无法防备，作案后，容易逃之夭夭。我想要捕获陆地游仙也应该用武术功夫高强的人去对付他们，是最有效的办法。”
朝仓中尉说：“我们的人都不会武术，学习的是柔道和刀劈砍术，打暗器更是外行，上哪里去找这样人？”
孟宪同赶快献计策说：“这次来比武的日本武士，各个武艺高强，满洲人人见人怕，请他们帮助我们抓捕陆地游仙，一定能成功。”
小野司令正在犯愁抓不住陆地游仙，听孟宪同的办法可行，小野也是有病乱投医，只要能抓住陆地游仙，他一律同意，不过留下日本武士需要与关东军参谋部商量同意才能定。他说：“我报告给关东军参谋部，如果同意，就把这六个日本武士交给特高科领导，具体安排也由特高科来定。”
小野司令官抓捕陆地游仙想出办法，气也消了，宣布散会，急忙给关东军参谋部打电话，参谋部立即表示同意，这样六个日本武士派到特高科听候分配任务。
武馆里知道警备区把六个日本武士留下来对付陆地游仙的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赵平急忙给冷云送信，把这个消息告诉冷云。在比武场上，冷云见过这六个日本武士的武术功夫，并没有什么高超武艺，听说这些人的日本刀术挺利害，不易对付，尤其是日本刀的冶炼技术比中国的好，日本炼出的刀钢口硬而柔，我们炼出的刀钢口硬而脆，两刀相碰，中国刀容易崩出缺口和断裂，我们手里若没有一把好刀与日本武士进行刀战会吃亏的。寻找一把好刀是冷云当务之极，在岩洞里到有几把日本战刀，都是长把双手握刀，这和中国武术单手握刀武术套路不对，运用起来不顺手，发辉不了中国武术长处，找把好刀成了冷云头脑里的大事，走路，吃饭，睡觉，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这天冷云放学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找刀的事情，突然身后传来跑步声，要是往常，他早就听见了，今天心中有事，这个人一直跑到身后，他才发觉，没有等他问，身后响起小林正雄的声音：“小云哥，我找得好苦呀我找你两天才找到。”
冷云看小林正雄头冒热汗，不知有什么重大事情，忙问：“有什么急事吗？”
小林正雄擦拭头上的汗水，说：“也不算什么急事，警务处长孟宪同说那天救台上踢死鬼武光治的人是从日本学生中打出去的飞石。”
冷云听后心中就是一惊，如果真怀疑到日本学生中打出去的飞石，会给小林正雄带来危险。忙问：“有人到学校调查吗？”
“没有，因为原田大尉根本不相信日本学生会救满洲人凶手，所以没有派人来学校调查此事。我母亲知道后，怕你有危险，叫我来告诉你，思想上好有个准备。”
冷云升到嗓子眼的一颗不安心落了下来，然后又问：“你的同学问过你我是谁没有？”
“没有人问，那天去的人都往擂台上看热闹，谁有心注意周围的人，连我都不知道我们班来了几个人，更不知道是谁了。你放心，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冷云听完，把心完全放下来，慢慢吁口气说：“小林君，你也不可粗心大意，注意有什么情况赶紧来告诉我。”
“我会的，小云哥，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在你身后边喊你半天你也没有听见，能告诉我吗？”
“是有心事，我想找一把钢口好的刀。”
“你要多长的刀？”
“二尺一寸到二尺四寸长。”
“长把的短把的？”
冷云见小林正雄问得这样细致，奇怪地问：“你问这样细，你有吗？我要短把的。”
“我家真有一把好刀，听我父亲说是我祖父留下的，说是日本打造的中国样式的短把刀，刀宽背窄，这与中国单刀又不一样，我父亲说，这把刀比日本军用战刀钢口还要好，你看行，我就送给你。”
“那可不行，这是你家祖传，哪能轻意送人？”
“刀虽好，我家的人都不会用刀，留刀有什么用？不如给会用刀的人，发挥这把刀的作用，不然这把刀要有意见了。”
“这样吧，你先借给我用，我不用时再还给你。”
“用完也不用还，我说过，留我家也没有用。”
“没有用，可以做传家宝吗？好了，咱们就这样说定，什么时间领我去看看？”
“你先回家等我，我这就回家取来，送到你家，行吗？”
“我在这里等你吧，你到我家太远，回来天就黑了。”
“明天是星期日，学校不上课，回家告诉我妈，今晚就住在你家里，不回来了，你不欢迎？”
“当然欢迎，不过我家又破又穷，也没有好吃的，你可别嫌弃。”
“你放心，我就是要看一看在日本占领统治下，把满洲人当成奴隶是怎么样生活的？吃的吗？我会带来的，咱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然后两个人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因为小林正雄今晚要来住，冷云到家就急忙打扫屋子，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干二净，准备迎接自己的日本朋友小林正雄。家中太穷，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招待客人，冷云知道日本人是不吃高粱米，自己又没有大米，翻腾一气，找出点小米来招待小林正雄。今年天旱，青菜下来的晚，冷云在屋外种的茄子辣椒黄瓜豆角都没有下来，他知道日本人喜欢吃山蕨菜和桔梗，今春采集的山蕨菜淹了一小坛，桔梗咸菜也做了不少，冷云自己也很爱吃山菜。
冷云准备齐全后，就等小林正雄到来。太阳已经接近西山头，还不见小林正雄来到，冷云跑出去看过几次，通向城内的道上没有小林正雄的踪影，心中纳闷：小林正雄怎么还没有来到？难道不来了？不可能，冷云了解小林正雄，他承诺的事情从不失言，小林正雄不会不来，可能是家中临时有点事缠住了动身的晚。冷云耐心地等到太阳落山后，还不见小林正雄到来，心中升起疑问：小林正雄失约了？很快他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小林正雄从来没有失约过，自己错怪朋友暗暗感到脸红，应该相信自己的朋友，天黑了小林正雄还没有来到呢？难道路上出岔了，遇到什么危险？小林正雄拿着一口好刀，他又不会什么武术，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如果路上被坏人看见会起歹意的，可就危险了，他想到这里暗暗替小林正雄捏着一把冷汗。他知道最近有日本武士经常在城外活动，不能麻痹大意。他要去迎接小林正雄，换上黑装，腰插双枪，匆忙踏上夜路，去迎接小林正雄。
城外，住户很少，大部分是耕地，庄稼长出一尺多高，不遮挡视线，冷云借着星光，一路仔细地察看可疑之处，耳听八方动静。农忙季节，农户起来早，睡得也早，天一黑都躺下了，晚上一般是不点灯的。突然冷云发现不远处门前有棵大柳树的古大爷家中闪动着亮光，他上学都要路过古大爷家，每逢冬季天冷时，古大爷看见冷云放学路过家门口时，一定把冷云拽到屋内给倒碗热水烤烤火盆暖和暖和身子再让他走，冷云对古大爷一家很熟悉，古大爷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小柱子和冷云年龄仿佛，也是冷云的好朋友。后院有棵大梨树，每年深秋梨熟季节，小柱子都来找冷云到他家吃梨。女儿叫小fèng比冷云稍大几岁，与城中姑娘比长的不算太美，有一种农家姑娘的健美体型。平常，古大爷睡得很早，很少见到他家亮起灯光，今晚古大爷家中点灯一定有事在忙着什么？冷云本想过去看看，又一想，自己着急去找小林正雄，也就打消过去看看的念头。
古大爷家并不在路边，离大路有卅多米，冷云走过古家，习惯地朝古家看看，忽然冷云看见古大爷家中亮光晃动，这不是灯光，是电棒光，冷云知道古大爷家是没有电棒的，是谁到他家中不点灯用电棒？再说庄户人家是没有电棒的，用手电棒除日本人外，就是警察特务和汉奸，难道古大爷家去了坏人？冷云想到这里，感到不妙，他要前去看个究竟。当他来到古家院门前时，听到屋内古大爷哀求的声音：“行行好吧，她冬天就要出阁了……”
“巴嘎，死了死了的。”是日本鬼子的叫骂声音，就听刀砍肉声，冷云身体一颤，暗说一声：“不好，鬼子要杀人。”心中怒火高涨，快步蹿到窗前，从窗户纸破洞里，往屋内一瞧，差一点没有把冷云肺子气炸。他两眼赤红，胸中怒火如烈火在燃烧。屋内有两个日本鬼子，冷云都见过面，是两个身材高大的打擂台亮过相的日本武士，一个鬼子手中拿把中国式的单刀，刀的样式长短都适中，冷云一眼就喜欢上这把刀，就是不知刀的钢口如何？再看古大爷，歪倒在屋地上，脖子正冒着血沫，两眼怒瞪，双手还攥着一根木棒，已经死了。冷云悔恨自己救人来迟，使古大爷遇难。他又看到小柱子倒在南墙角下，头脸都是血，已经死去多时。小fèng姑娘被鬼子撕扯的衣不遮体，躺在炕上惊吓得昏迷不醒，一个赤身露体的大胖鬼子，像给小鸡褪毛似的，正在撕扯着小fèng姑娘身上最后一件遮体衣物。又听一个耳熟的声音用日本话痛骂这两个鬼子。冷云顺声音望去，暗吃一惊，堂屋柱上还绑着一个半大孩子，正是冷云等候的小林正雄。另一个大个鬼子走向小林正雄身旁，骂道：“你这大和民族的叛逆，留不得你。”
大个鬼子话音一落，举起手中单刀猛地砍向小林正雄的脖颈，刀离小林正雄脖颈半尺远时，大个鬼子手中刀突然掉落地上，发出清脆嗡嗡之声，冷云暗赞一声：“好刀。”
大个鬼子的右手被冷云飞刀齐腕削掉，鲜血喷射一地，痛得他呀呀乱叫。正在扒小fèng衣服的大胖鬼子，听到身后鬼子叫喊，回头一看，见大个鬼子没有了右手，大吃一惊，立刻掏出手枪，四处搜寻，没有看见外人，他又把手枪收起，蹲下给受伤的大个鬼子包扎伤口。包扎完，大胖鬼子又拔出枪，要到屋外察看，刚迈出门口一步远，咕咚一声他像个大木头墩子摔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冷云从胖鬼子后心拔出半尺多长全插近胖鬼子胸膛里的匕首，在他身上擦拭干净血迹，将匕首收起。冷云为什么刺入这样深呢？他怕胖鬼子肉厚从后胸够不到他的心脏，一刀要是刺不死胖鬼子就会反抗，所以必须一刀毙命。
冷云进到屋内，先将小林正雄解开绳索，又拽床破被给昏迷不醒的赤身露体小fèng盖上，就听身后大个鬼子啊呀一声，摔倒地上，冷云急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林正雄用单刀把大个鬼子砍死。他说：“这个鬼子缺一只爪子还不老实，还要掏手枪反抗。”
冷云低头一看，果然大个鬼子左手握着枪套中的手枪把，如果没有小林正雄这一刀，后果是不堪设想。冷云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小林正雄，说：“谢谢你，小林君。”
这时，小fèng也苏醒过来。闻到屋内充满血腥气味，看到爹爹和弟弟都被日本鬼子杀死，心中一急一惨，又昏厥过去，冷云一阵喊叫，她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冷云问：“你可有换洗的衣服？放在哪里？”
小fèng一指炕上的破柜说：“那里有我娘死时给我留下的一套旧衣服，你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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