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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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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fèng一指炕上的破柜说：“那里有我娘死时给我留下的一套旧衣服，你给我找出来，扔给我。”
冷云打开柜，用电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是个空柜，回头问小fèng：“柜里是空的，衣服放在哪里？”
小fèng说：“你把柜底下木板掀开，就看见了。”
冷云掀开木板果然有一套旧衣服，他拽了出来递给小fèng叫她穿上。自己和小林正雄来到屋外，将死在门外的大胖鬼子尸体往屋内拽，尸体只少有三百多斤，他两个人拽都挺费劲，小林正雄不明白冷云为什么这样做，疑惑地问道：“小云哥，你往屋内拽这个胖鬼子死尸干啥？”
冷云说：“放在外面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刚才冷云听小林正雄也把日本大胖子死尸叫“胖鬼子”，感到奇怪，便问他：“你是日本人怎么也叫日本人是鬼子？”
小林正雄笑道：“你这就不懂了，有一小部分日本人好战，侵略别的国家，他们像一群魔鬼似的，屠杀当地居民，被当地人称之为“日本鬼子”。大多数日本人是爱好和平的，愿意与外国人友好相处，他们当然不是日本鬼子。我是日本人，我与这些魔鬼似的日本人有区别，叫他们日本鬼子有什么不对吗？”
冷云对小林正雄深明大义的高尚气质，由衷的钦佩，说：“小林君，你说的完全对，只有乱杀无辜的魔鬼才是人类的鬼子，中国人称日本鬼子，是指一小撮屠杀中国人的刽子手，并非指全体日本人。”
两人边说着边将大胖鬼子尸体拽到屋里，小fèng已经穿好衣服，在地上抱着古大爷的尸首痛哭。冷云来到身边劝说着：“小fèng姐，人死不能复生，杀古大爷和小柱子的凶手两个日本鬼子也都杀掉，也算给古大爷和小柱子报了仇，赶快料理后事和处理这两具鬼子尸体，天一亮就不好办了。”
小fèng比冷云长四岁，哪有听不懂冷云说的道理呢？她强止住悲痛说：“冷云，我一点主见也没有，一切都由你拿主意吧。”
冷云也觉得，小fèng的父亲和弟弟刚遭杀害，悲伤过度，精神恍惚，六神无主，需要自己拿主意，说道：“先找块地方把古大爷和小柱弟入土为安，这里是不能再住了，小fèng姐把家中有用之物带走，点着草房火烧鬼子，你先搬到我家去住，那里僻静，以后我在给你找个安全之处。”
现在小fèng没有什么主见，听凭冷云安排。小fèng收拾好有用的东西，小林正雄帮助冷云将古大爷和小柱子安葬好，冷云回屋找到小fèng，催促她说：“小fèng姐，我俩已安葬好了古大爷和小柱子，你到坟前叩拜古大爷，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不能停留太久，恐怕鬼子来找这两个鬼子，碰见就麻烦了。”
小林正雄帮助小fèng拿东西，把单刀带上，冷云进屋摘下两个鬼子的手枪和子弹，拿起电棒照着找到火柴，出屋将草房点着。须臾之间，火苗蹿上房顶，整个草房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他们三个人刚到冷云房前，小fèng家中房子已化为灰烬，只剩余烟缭绕，见不到火光了。小风站在冷云屋门外痛苦地凝视着远处自己家的方向，暗暗落泪，处于悲痛之中，古家天黑时还是一家三口人，两个日本鬼子像恶魔一样，闯入她家，杀了她的爹爹和弟弟，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日本鬼子如豺狼一样毁灭她的家，她咬着嘴唇，立志要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使千千万万老百姓不再遭受劫难。
夜已经深了，冷云怕小fèng站在外面着凉，把她喊回屋内。冷云屋内很窄小，有一个炕头，能睡一个人的地方，中间用木板隔起来，就算这间房子的里外屋，炕头原来是冷云给冷霞间隔住的地方，冷霞搬走后，冬天炕头暖和，冷云搬进来住，夏天天热，冷云又搬到外屋住。冷云把自己行李搬出来，叫小fèng把行李放进去，并叫小fèng安顿好先休息。
冷云安顿好小fèng住下，感到肚子里鸣叫饿了，才想起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小林正雄也有些饿了。冷云把饭做好召唤小fèng起来吃饭，小fèng哪有胃口，吃不下去，冷云和小林正雄坐下吃饭，冷云问小林正雄为什么叫这两个日本武士给抓住？
小林正雄这才讲述自己被抓的过程，小林正雄与冷云分手后，急急忙忙回到家中，小林纯子见儿子一脸兴奋情绪回来，问道：“找到冷云了吗？”
小林正雄嘴角上挂着笑容，得意地说：“找到啦”
小林纯子听说找到冷云，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一颗不安的心撂下来，小林正雄倒碗水一口气喝干，继续说：“小云哥问有人来学校调查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放心了。”
女人比男人胆小，心确比男人精细，小林纯子仔细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你告诉冷云今后出门要多加小心？”
“告──诉──啦。”从回话的拉长声音中能听出小林正雄对母亲的唠叨有点不耐烦。因为小林正雄心里有事，忙着给冷云找刀，小林纯子看见儿子进屋就东翻西找，不知他在找什么？便问道：“正雄，你找什么？”
“找刀。”小林正雄说着继续翻腾着屋内的东西。
小林纯子更加奇怪，儿子找刀做什么？是削铅笔，找小刀？还是找吃瓜果的水果刀？她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递给小林正雄，小林正雄摇晃着头说：“不是这把刀，我找的是大刀。”
小林纯子听明白，儿子是找裁纸长刀，又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把栽纸刀递给小林正雄说：“是这把吧？”
小林正雄见母亲从中打岔，便说：“我找的是爷爷留传下来的那把单刀，妈，你知道放在哪里？原来我看见过是放在壁厨里，现在不见了，你挪动了吗？”
小林纯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她要先了解儿子找这把刀做什么？这把刀是打仗用来杀人的刀，他找它要干什么呢？不弄明白，是不能告诉他的，问道：“你找那把刀做什么用？能告诉妈吗？”
小林正雄无论做什么事从来不隐瞒母亲，今天回来找刀，因事来得急，没有先告诉母亲，他想等找到刀再与母亲说。如今他见自己母亲一直在追问，说道：“我今天去找小云哥，看见他正焦急要找一把好刀，我想咱家正有一把祖传宝刀，放着也没有用处。不如送给他，还有用处，我答应他，回家找到这把刀，就马上给他送去，他在家正等着我，我和他约定好了，今晚我送刀就住在他家，明天是星期日，学校不上课。我俩能玩一天。妈，快告诉我这把刀你放在哪里？，天黑之前我得送到他家，再晚路黑不好走。”
小林纯子听儿子讲出找刀原因，犹豫了半天，她到不是啥不得这把刀送人，更何况是送给儿子的救命恩人呢？她总觉得，丈夫不在家，自己不好做主，这把刀是小林家的祖传宝刀，自己答应送人，丈夫回来，如何对丈夫说呢？小林正雄用焦灼的目光望着母亲，等待母亲告诉他放刀的地方，他见母亲半天不语，追问道：“妈，你快告诉我这把刀放在什么地方？”
小林纯子心比小林正雄更急，说道：“不是妈不告诉你，我要告诉你放刀的地址，就是同意你把刀送人，我不是舍不得这把刀，因为你爸爸不在家，这是你小林家的祖传宝刀，我无权处置这把刀。”
小林正雄一听更急了，哀求地说：“妈，小云哥一定有正用处，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找刀，你就做主吧，告诉我刀放在哪里？我求你啦。”
儿子的乞求目光，小林纯子不敢去看，因为丈夫被送往北海道存亡不知，儿子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没有他自己的精神会崩溃的，她不能伤儿子的心，又不能悖逆小林家的祖传遗训，如何是好呢？小林正雄看见母亲左右为难的样子，也就不再逼迫母亲，心里忽生一计，说：“妈，小云哥一定有急用，爸爸不在家，妈又做不了主，咱们先借给小云哥用，他不用时再还回来，妈你看这样行吗？”
小林纯子听儿子这个意见，既满足儿子借刀给冷云的愿望，又不失小林家祖传宝刀祖训，是个两全齐美的好办法。她同意这个意见，把刀取出来交给小林正雄后，说：“天快黑了，路上要小心，明天早一点回来，冷云家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带一些好吃的送给冷云。”
小林正雄欢快地答应着，带上吃的和宝刀，急忙出城奔向冷云家里。由于找刀耽搁时间，从家走的晚一些，出城不远天就黑了，小林正雄来过冷云家几次，道路熟胆量就大，他走夜路一点也不害怕，嘴里哼着“樱の花”小调。距离冷云家还有七八里地远，迎面碰见两个日本武士，小林正雄认识这两个人，正是那天擂台上比武的日本武士，两个日本武士并不认识小林正雄，从小林正雄穿着日本学生服，他俩认出是一个日本中学生，这两个日本武士奉命出城查找陆地游仙，在城外转游一整天，一无所获，两个人看看天色已晚，想找个花姑娘玩玩，正巧碰见小林正雄。两个日本武士不想拦阻小林正雄，双方错身走过去时，小林正雄不但没有理他俩，还用痛恨的眼光瞪他俩一眼，两个鬼子心中有气，便叫住小林正雄：“你干什么去？”
小林正雄也没有好气地说：“我干什么？你俩管不着。”说完转身就走。
大胖子两眼一瞪骂道：“巴嘎，给我站住。”
大个子上来给小林正雄两个嘴巴，这下可把小林正雄打火了，他跟冷云也经常学习中国武术拳脚，冷云的功夫，又快又狠又奇又怪又精，掌握一二成功夫，一般会武术的人就难招架得住。小林正雄出手又快又狠，把这个大个子打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败在这个日本孩子手里。大胖子，暗中在小林正雄背后下手，一拳打在后背上，小林正雄向前奔跑几步摔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被这两个鬼子按在地上捆绑起来。他俩发现掉在地上的一个长布包，大个子打开一看是把银光闪闪的中国式单刀，这两个家伙是玩刀术的行家，对刀颇有研究，看出是一把宝刀，高兴地说：“今天真走运，得把宝刀。”
大胖子指着小林正雄说：“这个日本孩子怎么处理？”
大个子手里拿着小林正雄的宝刀一轮，表示杀掉，说：“这么办？”
“在这里？”
“不，咱俩先找个花姑娘玩玩，再处理这个小子，开膛破肚看看他是不是大和民族的心，真给日本人丢脸。”
两个日本武士的对话，小林正雄听得一清二楚，真想痛骂他俩一顿，不过小林正雄从小在父母教育下，不会骂人，气得他两眼赤红冒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日本武士带着小林正雄来到古大爷家门口，两个鬼子像鬼魂一样靠近窗户，就听见屋里小fèng与古大爷唠嗑，两个鬼子听出小fèng声音是个年青女人声音，又听古大爷叫：“闺女。”他俩知道中国话的闺女就是姑娘。心中一乐，大胖子一脚把房门踹开，闯进屋里，屋内没有点灯，两个鬼子打开两只电棒，在炕上乱晃，照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小fèng，两人同时大叫：“花姑娘的新交新交的。”大胖子像抓小鸡似的把吓堆的小fèng一把拽过来，三把两把就把小fèng全身衣服撕碎，曲线毕露，大胖鬼子大加赞赏：“要西。”
古大爷见鬼子撕破小fèng的衣服，像疯了似的猛扑过去，被大胖子一拳打昏厥过去，摔倒地上，小柱子以为爹爹被鬼子打死，他扑到大个鬼子身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这个鬼子举起手中刀，只见刀光一闪，砍在小柱子的头上，白色和鲜红血溅满头颅，顷刻死了。这时，古大爷苏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儿子已死，女儿就要被大胖子奸污，他摇晃着站起来拿根木棒扑向鬼子，又被大个鬼子一刀砍死。
冷云听完小林正雄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两眼喷火，拿起这把刀来说：“我要用你这把祖传宝刀杀光日本鬼子，为死去中国人的冤魂报仇。小林君，这把刀很好，是把宝刀，你明白了吧？我找宝刀，是用来杀日本鬼子，我杀光日本鬼子，一定把刀还给你。”
小林正雄说：“你不用还了，留下传给子孙后代吧。如果今后日本再出现侵略中国的民族败类，叫你的子孙后代用这把日本祖传宝刀砍杀日本侵略者，保卫日中和平友好万年永存。”
冷云说：“我相信，打败日本侵略者，日本民族会接受教训的，今后不希望中日再有战争，这把宝刀万世传下去做为中日友好的见证吧”
………………………………
第五十八章
一夜之间大火吞噬了古大爷一家三口人性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小城内外。有的人替古大爷一家三口人难过惋惜，有的人埋怨古大爷不小心烧了自家房子，还白白搭上自己两个年青孩子性命。古大爷是个热心肠人，人缘又好，家中不幸遭受火灾后，乡里乡亲主动前来帮助料理后事。古大爷家住山边，与乡里较远，离得最近的也有六七里路，着火那天接近半夜，人们正在熟睡之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才惊醒大家，赶到火场房屋已经烧毁，只剩余火没灭。周围没有看见古家人，估计三口人全部葬身火海。前来救火的人都改为料理古家后事，在火场灰烬里只找到两具烧成黑焦炭模样的尸骸，谁也认不清尸体的面目，从体型上看都是男身，在火场里又找不到其他尸体，认为这两具尸体可能就是古家父子俩，他的女儿小fèng的尸体哪里去了？逃出火海？又没有发现人影。有人猜测女人身体里脂肪多容易燃烧，可能已经烧成灰烬尸骨无存，大家在火场中找不到小fèng尸骨，只能相信这种解释，也就不再寻找，埋些灰烬作为小fèng的坟墓，在埋葬古家父子两人尸体时，有人发现这两具尸骨特别高大，比古氏父子两人身型都高，骨架也显得魁梧，这也与古家父子瘦弱体型不相符合。有人提出疑问，这两具尸体不是古家父子，那么古家父子到哪里去了？这两具尸体又是谁？为什么烧死在古家屋内？古家父子对付不了这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大家都认为这两具尸体不像是古家父子，便草草埋葬，坟前也不留姓名，成为两座无名墓。
后来有人在古家不远处发现两座无名无主的新坟，周围乡里没有听说谁家死了两口人。一时之间，古家半夜失火，两具烧焦无名男尸，出现两座无主新坟，古家三口人神秘失踪，成了小城的头号新闻，茶馆酒肆，柳荫树下闲谈的话题。
两个日本武士神秘地失踪，也引起日本警备区司令部宪兵队特高科警务处的鬼子和汉奸特务们焦灼不安，派出寻找的人陆续回来报告说毫无线索。他们也带回来古家失火的神奇传闻，小野司令和本乡中佐都认为烧焦的两具无名男尸，有两点与失踪两个日本武士吻合，一是两个男性，二是高大魁梧，提出刨坟验尸，弄个明白。
刨坟验尸那天，除军医参加外，还找来剩下的四个日本武士，他们熟悉失踪两个武士的身体特征。验看时，四个日本武士在一个尸骸上发现三枚金牙，失踪的大胖子武士镶有三颗这样的金牙。据熟悉古家父子俩的人介绍说，古家父子没有金牙，经过军医认定这两具烧焦尸体是失踪的两个日本武士。接着又刨开另两座新坟，埋葬两具男尸，没有棺木，土葬的一老一小，老的头颅砍掉半部，小的头部打坏，都是被人杀伤而死。有人认出是古家父子。刨开四座坟墓验看后，小野司令产生新的疑窦：是谁杀死古家父子？又是谁掩埋的？两个日本武士是杀后焚尸灭迹？还是被烧而死？是谁放的火烧毁古家房屋？这些问题只有找到失踪的古小fèng才能得到答案。警备区司令部发出紧急抓捕古小fèng的通缉令，贴满大街小巷，城门要道设卡盘查过往年青女子。古小fèng家周围没有邻居，她又不常出屋门，认识她的人廖廖无几，古小fèng正值豆蔻年华，女大十八变，几天不见面，如同陌路人，就是见过她一面的人，谁又能说得清楚古小fèng的容貌和长像。再说，乡亲们没有人愿意帮助日本鬼子，鬼子来乡下多次调查古小fèng长的模样时，乡亲们是一问三不知，都说没有见过古小fèng姑娘的面。通缉令贴出去了，军警宪特没有人见过古小fèng，不知道古小fèng长的模样是瘦是胖，是白是黑，是丑是俊，是高是矮，古小fèng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也都不认识，古小fèng若不是自动前来投案，这张通缉令等于一张废纸，不会发生任何作用。
冷云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知道通缉令对古小fèng构不成多大威胁，只要隐姓埋名，换个地方住，改个新名，是无人能够认出或猜到她就是古小fèng。
古小fèng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被冷云救出后，就住在冷云家里，她按照冷云的嘱咐，白天决不迈出房门一步。女人天生爱干净，姑娘更喜洁净，古小fèng白天留在屋内没有事情可做，便收拾屋子和做两顿饭。自从古小fèng住进来之后，把冷云的家当成她自己的家一样，虽然屋内没有什么摆设，也收拾得井然有序几净凳亮，与原来相比显得屋内干净整洁多了。
这天晚饭后，冷云与古小fèng商量准备送她到唐记茶馆去住，古小fèng是农民出身，也可以帮助冷霞干一些粗活和重活。便说：“小fèng姐，你家着火后，乡亲们都认为你葬身火海已不在人世，只有日本鬼子认为你还活着，到处张贴告示通缉你。这里离你家不远，难免会碰见乡里熟人，容易被乡亲们认出你来。再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我这里住长了也不安全，我想把你送到远离乡亲们的地方，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
古小fèng整天不出屋，外面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成了日本人的通缉犯，为了自己和冷云的安全，她同意冷云的意见，暂时到茶馆里去住，便问冷云：“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就走？”
“对，晚走不如早走。”
“唐记茶馆能收留我吗？”
“茶馆老板是我姐姐，能不收留你吗？
“明天几点动身？”
“我怕熟人看见你，天不亮就动身走，因为日本警备区司令部通缉的是中国姑娘，城门口岗哨对出入城的年青姑娘盘查非常严格，城内警察也注意街里过往姑娘。我想你化妆成男子，入城走路就没有人注意你。住在茶馆里也以男人身份，就更安全一些。”
“我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给你想了一个，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你认为合适，我就同意。”
“李霆，是我的表哥。”
“好，从今天起我就是男子李霆，我是你的李哥，不是fèng姐，可别叫错。”
“错不了，李哥。”
冷云把赵平穿过的那套黑色男孩衣服找出来，古小fèng穿上冷云的衣服，肥瘦长短挺合身，好像是按她的身材做的一样。古小fèng虽然皮肤并不黑也不粗糙，由于长年跟古大爷在田野里种地，经常受风吹日晒雨打，露出来的身体部分，如胳膊脚面脸面皮肤像男孩的皮肤一样，红润粗糙，生得浓眉大眼，嗓音宏亮，行走健步如飞，穿戴上男人的衣帽，就是神仙也难辨认出她是男还是女。
第二天鸡叫二遍的时候，天刚刚放亮，冷云和李霆就上路了，冷云给李霆背着简单的行李，一路迤逦而行。来到城门口，天已经大亮，刚打开城门，果然看见岗哨盘查过往年青女子甚严，在警察宪兵眼里年青的姑娘都像似古小fèng，围着姑娘上下左右查看，仔细盘问，不敢轻意放行。警察和宪兵们乘检查之机，伸手摸向姑娘身体的禁区部分，姑娘羞愧躲闪，引起警察和宪兵们一阵淫笑。冷云见了，暗骂一声：“该杀的鬼子汉奸，早晚叫你们不得好死。”
李霆本来胆小，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她惊惶失措，浑身颤抖，不敢向前。冷云低声跟李霆说：“别怕，你现在是男人，跟我走。”
冷云说完，轻轻碰一下李霆的胳臂，意思是：“跟着我走，别说话。”
冷云两人通过岗哨，无人过问，顺利入城，来到茶馆里，冷霞看见冷云领来一个俊俏的小伙子进来，不认识这个人，便问：“这位是……”
冷云介绍说：“我的表哥李霆，父母双亡，没有去处，来茶馆里帮你做点粗活累活，和你住在一起。”
冷霞一听冷云的话，心里很不高兴，心中暗想：“茶馆里住的都是年青姑娘，你领来一个大男人住在茶馆里多不方便，冷云还叫和自己住在一起，这是什么话？就是你的表哥也不能这样随便说话。”她气得半天不语。
冷云何等机灵，哪有看不出来冷霞一脸不高兴气色，他到没有想到是自己说话引起冷霞心里不快，还以为冷霞不愿意增加人手呢。便说：“我这位李哥，是种地出身，不怕脏累活，今后茶馆里这类活都交给她来做，冷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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