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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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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福急忙后退，摆着手说：“你可不要乱来，你我弟兄有话好说。”
唐子川把匕首在陶福眼前一晃说道：“谁和你是兄弟，狼永远是狼，总是要吃人的。”
陶福一看说什么也不能阻止唐子川杀他之心，心生一计，指着唐子川身后说：“你看，那是谁来了？”
唐子川信以为真，急回头去看，身后什么人也没有，知道上了陶福的当，回身照着陶福的前胸一个猛刺，叭的一声枪响，唐子川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原来陶福趁唐子川回头瞧看机会，把腰中手枪拔出来，唐子川匕首刺来时，他开枪了，子弹穿透唐子川的胸部，倒在血泊之中，唐子川嘴角淌着血水断断续续地骂道：“我…我今生不…不能…能杀了你这条…条恶狼，我…我到阴间…间也要…要杀死…死你…”
陶福又瞄准唐子川的脑袋，说：“我把你的脑袋打开花，叫你没有脑袋，没有眼睛，到阴间上哪里去找我。”
叭的一声枪响，当啷一声陶福撒手丢枪，血从右手腕顺着指尖流淌到草地上，陶福左手按着右手腕痛得噢噢直叫喊。冷云和欧阳玉蓉从树林中走出来，欧阳玉蓉拾起地上的手枪，讥笑道：“永兴远绸缎庄的二掌柜还带手枪？还要杀人？”
冷云来到唐子川身边，问：“觉得怎样？”
唐子川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恐怕是…是不…不行了，我对不…不起你，我…我向你…你陪罪。陶福是…是特高科和…和日本宪兵队的…的特务，日本宪兵队抓…抓你就是…是他…他去告…告的密。我…我今生杀…杀不了…了陶福，我…我死不…不瞑目。”
冷云说：“唐子川，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怪你的，我会叫你如愿的，我让你亲手杀了这个狗汉奸，欧阳姑娘把狗汉奸绑起来，叫他跪下。”
陶福怎能听冷云的，欧阳玉蓉见陶福不跪，一脚踹在陶福的膝盖骨上，咔嚓一声，膝盖骨粉碎了，咕咚一声半跪在地上，像垂死的野兽一样哀叫。冷云拿着手枪对准陶福的头，让唐子川食指勾动板机，叭的一声，子弹射进陶福的脑袋里，身子向后倒在地上不动了，欧阳玉蓉过去用脚踢了两下，确实死了，回头说，这条狗死了。唐子川听后，一声长笑：“哈，哈……”，声落便倒在冷云的怀里，永远合上了双眼，冷云抱起唐子川的遗体朝山坡走去，渐渐地消失在茂密的林海之中。
………………………………
第七十三章
一到大暑，天气就立即干热起来，热浪在城市田间滚动着，快熟透的庄稼耷拉着金黄色的脑袋，好像它们不愿意仰首朝天，害怕烈火似的太阳烤晒。门口趴伏的看门狗从嘴里伸出长长的红舌头来，散发着全身的热量。四处听不到鸡啼鸭叫，鸡群集聚在柳荫下熟睡，一只大花公鸡伫立在一根大倒木上，歪着头翘首注视着碧蓝的天空，防止老鹰突然扑向鸡群。池塘边上涝洼地里卧伏着十几只鸭子，他们把长脖子弯过来，它们的扁嘴放在自己翅膀下湿润的羽毛里。嘈杂不休的麻雀也都躲在房檐下窝里不出来。总之一切有生命的活物都在逃避太阳热浪烘烤，只有一辆辆人力洋车夫还在不停地来回奔跑着，他们为了生计，好像生来就不怕烈日如火的暴晒。
日本宪兵队院内的便所后面的大粪坑里，散发出一股比粪便还要臭，还要难闻的气味，满院臭气熏天，大楼屋内的窗户各个紧闭，谁也不敢打开窗户，害怕臭气钻进屋内。日本宪兵们坐在屋内热得只穿一件短裤叉，还是满身淌着热汗。本乡中佐热得口干舌燥，坐立不安，屋内再热他也不敢打开窗户通通风，害怕使人窒息的臭气钻进屋内，满院的苍蝇突然增多起来，它们带着粪便和臭气往屋内钻。
一到下午，虽然各个屋内门窗紧闭，从缝隙钻进来的臭气越积越浓，达到与屋外同等浓度的时候，本乡中佐再也坐不住了，他命令宪兵们带上防毒面具，将便所里的粪便掏干净。当宪兵们来到院中的便所后面粪坑时，臭味更大更浓，带着防毒面具的日本宪兵们，感到防臭味不如防毒效果好，还是能闻到一些使人发呕的气味，他们将大粪坑内粪便掏出一半时，有人惊叫一声：“坑内有人。”
吓得这群魔鬼如临大敌一样，各个倒退几步，伸长脖子探着头往粪坑内观瞧，原来是两具日本宪兵尸体，已经腐烂发臭，漂浮上来，散发着致人窒息的气味。朝仓中尉指挥宪兵们把尸体打捞上来，验看证明，就是失踪多日的两个日本宪兵。朝仓中尉向本乡中佐报告发现失踪两名日本宪兵的尸体，本乡中佐对冷云逃跑一案迟迟下了定语，是自行越牢脱逃？还是同伙劫牢？打涝出失踪的两具日本宪兵尸体，证明冷云是杀死看守自行越狱潜逃，否定了劫狱。本乡中佐估计，冷云不会逃远，还是隐藏在城内，他把朝仓中尉叫进来问：“陶福寻找冷云进展如何？有什么消息？”
朝仓中尉说：“报告司令官阁下，许多天也见不到陶福了，我到永兴远绸缎庄打听，他们也说看不见陶福回柜上。”
本乡中佐心中掠过一块阴影，预感有一种不详的兆头笼罩心头，他说：“朝仓君，你再去一趟永兴远绸缎庄，摸清楚陶福到底去了哪里？如果找不到陶福，你就把唐子川抓来审问。”
朝仓中尉答应一声：“哈依。”便出去了。
陶福失踪已经十多天了，头几天伙计们见不到陶福也没有引起多大注意，陶福是经常几天不回柜上住，后来大家找陶福办事，院内院外到处找也找不到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赶忙来向大掌柜董云魁报告陶福失踪的事。陶福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这么长时间，董云魁也是满脑袋云雾，弄不清楚陶福能到哪里去？朝仓中尉来到永兴远绸缎庄，正是大家分头寻找陶福的时候，他对大掌柜董云魁说：“最后看见陶福的人？把他叫来问问，或许能找出一些陶福的蛛丝马迹。”
不大一会，便找来一个矬个子伙计，朝仓中尉问他：“你是什么时间见到陶福的？”
矬个子伙计说：“七天前的下半晌，陶二爷叫我去上街买酒菜，他说要和朋友喝酒，我买回来，他装起来就从柜上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二掌柜回来过。”
董云魁接着问：“陶二掌柜常跟谁在一起喝酒吃饭？”
矬个子想了一会，眼睛闪亮，说道：“陶二爷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我经常看见他俩在一起进出饭馆，兴许那天到哪位朋友家去了。”
朝仓中尉问：“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矬个子晃晃头，说：“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听账房王先生对陶二爷说：‘ 唐记茶馆又给你那位朋友送钱来啦，账房王先生也许能知道。”
朝仓中尉和董云魁一起来到账房，找到王先生，董云魁问：“王先生，唐记茶馆来人给谁送钱？你知道吗？。”
账房王先生五十多岁，瘦得皮包骨头干巴老头，三级风就能把他吹跑，头戴一顶毡帽头，颏下飘着一缕花白胡须，戴着一付老花眼镜，正在低头打算盘，没有注意进来的人，听到董掌柜的声音，赶紧摘下眼镜放在桌上，一见是大掌柜董运魁来到自己身旁，急忙站起来说：“陶二爷一位朋友的钱，每月都往这里送，由我转交给陶二爷。”
朝仓中尉急着问：“你的知道陶福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快快地说。”
王先生一听是日本鬼子说话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董掌柜身后还站着一个矮个挎着日本军刀的日本宪兵军官在问他，他战战兢兢地说：“陶二爷的朋友叫唐子川，家住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朝仓中尉知道那天陶福带着吃喝去找唐子川，现在只有找到唐子川才能知道陶福的下落，他们问过所有的伙计，都说认识唐子川这个人，他也经常来永兴远找陶福，有时还住在这里，就是没有人知道唐子川的住址。
还是朝仓中尉想出办法，他说：“快快的，到派出所去查户口，就能找到唐子川住址。”
他们在派出所查出唐子川住址，找到唐子川家，见房门上锁也没有在家。董云魁指着唐子川的屋子问邻居：“这屋内住的唐子川上哪里去了？”
邻居说：“这位唐先生，常在外面过夜，不经常回来住，已经有一个星期看不见唐先生回来。这不，房东来过数次催要他的房租。”
朝仓中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命令把唐子川的屋门打开。朝仓中尉进屋内一看，屋内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地上一张桌子，炕上一个铺盖卷和一个吃饭用的小方炕桌，好像临时就宿，根本不像是个长久住家户。
朝仓中尉心里明白，唐子川也失踪了。他在想，两个人为什么会同时失踪？是被人绑架？还是唐子川把陶福害死逃亡？两个人一同逃跑不太可能，永兴远绸缎庄有陶福不少产业，他自己屋内的金银财宝都没有拿走，根本看不出有逃走的迹象。他猜想陶福不是被唐子川杀害，就是被唐子川诱骗到某地被冷云一伙人绑走。
陶福和唐子川双双失踪引起特高科和日本宪兵队的高度重视，他们派出大批人马在城内和城外到处搜寻。一天，城西搜寻小队，回来向本乡中佐报告：“在城西帽顶山西面山涧底下埋着一座新坟，坟前插着一根桦木桩子，上面写着：《永兴远绸缎庄二掌柜特高科特务日本宪兵队走狗汉奸陶福之丘》。离这座坟不远处还有一座新坟，坟前立着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唐记茶馆老板抗日勇士唐子川之墓》。”
本乡中佐听完报告心中疑惑，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死亡，是谁杀的呢？从墓碑的文词看，对待两座坟墓的死者持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陶福是贬谪之意，对唐子川是褒扬之词，说明唐子川不是杀陶福的人所杀，是谁杀死唐子川？是陶福？陶福也死了。是唐子川杀死陶福？唐子川也死了，又是谁给立的墓碑？从碑铭字体上看，两座坟墓是同一个人立的。
本乡中佐越想越糊涂，他决定亲自前去察看一番，便命令朝仓中尉集合全体宪兵卅多人荷枪实弹，浩浩荡荡地奔向帽顶山西侧山涧中来。本乡中佐来到山涧入口处，四处张望，山涧如同一只葫芦，入口处很像葫芦嘴，他顿感毛骨悚然，涧内如同龙潭虎穴，他迟迟不敢进入。这里山势险峻，周围岩石林立，涧下是一块不足五十平方米，略呈圆形的碎石地，没有树木，生长着不足三寸长的稀疏苔藓，一条小溪，清澈透底，流向山口外面。向上望去，山高入云，可见一线青天，白云飘然飞过。只有来路一条出口。他立刻布置在入口处按放重机枪，封锁山口，防止抗联偷袭堵住山口。他布置完毕，率大队人马走进涧内，观看这两座奇怪的坟墓。本乡中佐反复看了多遍，没有发现其他疑点，他想看看这两个人是如何被杀，命令朝仓中尉刨坟开棺验尸。鬼子兵先把陶福坟墓掘开，尸体有些腐烂，军医验完伤后，向本乡中佐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右手有枪伤，头部中弹毙命。”本乡中佐又命令鬼子兵去挖唐子川的坟墓，当鬼子兵刨下第一镐还没有落下之时，一声枪响，这个鬼子兵，两手一扬，镐头落地，鬼子兵也躺倒在地，蹬达几下腿死了。本乡中佐还没有看清子弹来自何方，陡然三面山石后面枪声大作，子弹忽哨着射向鬼子群中，本乡中佐抬头观察，看不见一个人影，只听枪声，情知不妙，命令朝仓中尉掩护日军迅速撤出山涧。这时山口外面也是枪弹如雨，鬼子兵无法冲出山口。朝仓中尉命令重机枪疯狂扫射，掩护冲出山口。这时山口处传来两声迫击炮弹的猛烈爆炸声，重机枪顿时哑巴了。鬼子失去重机枪的掩护，像一窝蚂蚁又退回山口内到处乱窜，不到十分钟鬼子死伤过半，还剩下不足十个鬼子龟缩在一块大石头后边顽抗，这里是一块死角，子弹射击不到。
突然有人喊叫快用迫击炮轰这帮鬼子，功夫不大，果然鬼子藏身的大石头后面响起两声迫击炮弹爆炸声，炸飞的鬼子尸体甩向空中，只剩下一个本乡中佐双手握住战刀，像一条恶狼，两眼赤红，闪烁着凶光，跳出来在山涧中寻人决斗。顿时四面枪声停止，从山石后面飞下两条人影，宛如大鹏展翅，飘然而下，落在如丧家之犬的本乡中佐面前，本乡中佐看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正是自己寻找的冷云，另一个是欧阳玉蓉姑娘，他不认识。冷云手中拿着小林正雄给他的宝刀，闪烁着冷森森的青光，欧阳玉蓉对冷云说：“把这个老鬼子交给我吧。”
冷云点点头，说：“多加小心，要死的狼更加疯狂。”
说完把手中宝刀交给欧阳玉蓉。
本乡中佐并没有瞧起眼前这个小姑娘，他双手握住长把战刀，对准欧阳姑娘的头部劈下，刀带着风声，忽哨而过，欧阳玉蓉姑娘看着刀离头上临近时，身形一矮，一式“随风摆柳”双肩一晃，闪在一旁，本乡鬼子一刀劈空。欧阳玉蓉身形一长，欺身而近，甩手一刀，砍向本乡鬼子的脖颈，这一刀若是砍上，本乡鬼子的头颅就能被砍掉，他一腔污血会喷出一尺多高。本乡鬼子也是日本武士的佼佼者，也曾拿过多次刀术比赛全国冠军，欧阳玉蓉这一刀他岂能看不出路数，只见本乡鬼子向后翻身仰首，刀锋紧贴他的鼻尖掠过去，他的头若是稍微抬高一点，整个鼻子就被削掉。本乡鬼子，在险境中也没有忘记进攻，他身子还没立起，刀尖前送，奔向欧阳玉蓉的颈嗓咽喉扎来，欧阳玉蓉略退半步躲过老鬼子刀锋，手中刀光一晃，反跃上前，一招“乳燕双飞”疾点本乡鬼子**。这是一招致命杀招，两人距离太近，刀速又快，本乡鬼子无法躲闪，眼看刀尖已经碰到他的衣服，就见本乡鬼子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周围看热闹的人以为本乡鬼子了账，还没等喊叫好时，就见他一个鲤鱼打廷，又从地上跃起，本乡鬼子是用死里求生的办法救自己一命，欧阳玉蓉知道刀锋没有砍着鬼子，她为什么不趁鬼子摔倒之机偷袭呢？这就是欧阳玉蓉艺高人胆大，她不愿采取非君子的手段杀本乡鬼子，她站在原地等候本乡鬼子站起来再战，一边观战的冷云非常赞赏欧阳玉蓉的武德，更加敬重她，本乡老鬼子和欧阳玉蓉交手十几个回合，他就看出这个小姑娘武术超人，出刀威猛凌历，变化无穷，心中甚是惊骇，暗道：“无怪乎，小姑娘胆大包天，武功确有过人的地方，自己倒要小心才是。”
两人一搭手就是卅招过去了，还没有分出胜负。这时，山石后面隐藏的武馆人员都站出来，跳到山涧里，打扫战场。因为鬼子在山涧过于密集，又无处可躲，每一个鬼子身上都有四五颗子弹，焉能活命？卅多个鬼子全死了，只剩下本乡鬼子和欧阳玉蓉姑娘在激烈地搏斗着。
他俩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本乡鬼子已显露败象，动作迟缓，劈砍无力，口喘粗气。欧阳玉蓉的武功高出本乡鬼子很多，如果欧阳玉蓉要想结果本乡鬼子的性命，恐怕用不了五招，本乡鬼子的命早魂归日本国去了，欧阳玉蓉纯粹是想累死本乡鬼子。她见本乡出刀缓慢，刀势飘浮无力，知道他已到筋疲力尽的时候，翻腕疾送刀锋点到本乡手腕，血光崩溅，握刀双手齐腕削落，疼得本乡鬼子狼嚎似的叫喊，冷云冷笑问道：“本乡鬼子还想再战吗？”
本乡鬼子回身想一头撞向他身后的大石头上，这时一声枪响，本乡鬼子摔倒在石头旁边，瞪着不甘心灭亡的眼睛望着愤怒的人群。
打本乡鬼子一枪的正是小林正雄，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祷念着说：“妈，正雄给你报仇了。”
这场围歼日本宪兵队的战斗，打得非常漂亮，城内日本宪兵队除留下五名日本宪兵外全部被歼灭，一共歼灭日本宪兵卅四人，其中队长本乡中佐朝仓中尉，还有两名少尉日军军官。
冷云那天回山分别把唐子川和陶福的尸体埋在山涧里，还引起一场争论。欧阳玉蓉同意埋葬唐子川，不同意把陶福埋葬，她的理由满充足，她细眉一挑，墨黑的眼睛瞪圆了，脸孔绷得紧紧的，争辩道：“陶福算是什么东西，他是个狗汉奸，应该把他暴尸荒野，鹰啄狗撕，怎能埋葬？”
赵平也附和着说：“我赞成欧阳玉蓉的意见，不能把陶福埋葬，应该喂狗。”
冷霞也觉得冷云的主张有些欠妥，也说：“陶福帮助日本人干尽怀事，他是一条吃人的豺狼，给他埋坟于理不通，冷云你应好好考虑考虑，听听大家的意见。”
冷云并不反驳大家意见，只是在一旁看着大家争论发笑，这样一来，使欧阳玉蓉更加反感，便说：“冷云，你平常办事，想得周全，大家都非常佩服你，唯独你对这件事怎么这样糊涂，好像是五谷不分似的，你就接纳大家的意见吧。”
孟春确赞成埋葬，他也有一套道理：“陶福是个狗汉奸，死有余辜，不把他埋葬，大热的天，**散发臭气不是更毒害人吗？”
姜山也说：“埋上也不能算错，人死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入土为安，把他尸体放在地上，叫蚊蝇吞噬，也不仁道……”
欧阳玉蓉抢过他的话说：“应该叫苍蝇，蚊子和蛆来叮咬，对汉奸走狗特务，还讲什么仁道。”
姜山笑道：“叮过陶福尸体的苍蝇飞到我们饭碗里，这碗饭还怎么吃？”
这句话说得大家差一点把吃下的饭全呕吐出来，尤其是姑娘们，胃里恶心直冒酸水，赵平说：“姜师兄可别说了，再往下说，我就要吐了。”
姜山笑道：“你说说是埋好？还是暴尸好？”
赵平一时语塞：“这……”
有人赞成埋，有人同意喂狗，群情高涨，人声鼎沸，岩洞里像开了锅似的，高昂语声在岩洞中回荡着。
冷云静静地听着大家的争论，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争论，他在思考重大问题，他想利用陶福尸体引诱本乡鬼子出洞，消灭他们。他知道陶福和唐子川双双失踪一定会引起本乡中佐的注意，本乡中佐连做梦都想抓住冷云，也只有找到陶福和唐子川两人，从他们身上才能探听到冷云的消息，本乡中佐不会轻意放弃陶福和唐子川这条线索，陶福和唐子川双双失踪，本乡中佐一定要派出人马四处寻找，如果在这两个人身上做点文章和疑团，本乡中佐又遇事多疑，冷云相信本乡中佐会带队前来察看的，这就是他坚持埋坟立木碑的意见。冷云把自己的想法对大家说完，又补充说：“我想本乡鬼子听到这两座坟的墓碑铭记相违，他一定要弄清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当然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弄清我的所在，我料定他必率大队人马前来掘坟开棺验尸，我们选择一处适合围歼鬼子的地方做埋坟之地，等待鬼子来上钩送死，当然最好能选择一处像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火烧司马懿父子的葫芦谷那样的绝地，只有一个出口，把山口一堵，我们来个瓮中抓鳖。”
欧阳玉蓉认字不多，没有看过三国演义，她听过冷云给她讲过这个《诸葛亮火烧上方谷》的故事，诸葛亮并没有烧死司马懿父子，而是天降大雨救了司马懿父子，便说：“诸葛亮并没有烧死司马父子。”
冷云知道欧阳玉蓉是在为她自己找情面，故意这样说，也笑道：“诸葛亮是没有烧死司马懿父子，这是因天降大雨把火浇灭，事后诸葛亮叹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他讲的这话我认为并不对，这说明诸葛亮不懂天文气象学问，如果诸葛亮能预测到有雨，而改在无雨天气再火烧上方谷，司马懿父子焉能逃得性命。这样，也把中国廿五史烧掉一史，司长氏《晋朝》从廿五中勾掉了。”
王永刚插口说：“你说诸葛亮不懂天文的说法不对，诸葛亮《借东风》和《草船借箭》故事中，如果诸葛亮不懂天文气象，他怎能知道冬月还会刮东南风？北半球一到冬季西伯利亚寒流胜于南方海洋刮来的暖流，经常刮的是西北风，所以才有《借东风》这出戏。如果诸葛亮不知道哪天有雾，能用《草船借箭》的计谋吗？”
欧阳玉蓉可得到了帮手，忙问冷云：“怎样？没有话可说了吧？”
冷云知识渊博是众所周知，岂能被欧阳玉蓉给将住，他说：“罗
贯中写的《三国演义》是一部历史故事小说，但它不是陈寿撰写的《三国志》是正史的记事，看《三国演义》只能当小说看，不能当成历史书看，虽然《三国志》与《三国演义》中描写人物是同一个。但他们的经历不尽相同，如《三国志》里鞭杖督邮是刘备，而《三国演义》里鞭杖督邮是张飞。《三国志》是写实。而《三国演义》是刻划人物性格，为了突出张飞暴躁脾气，鞭杖督邮由张飞来打最合适。《三国演义》它不是写的历史真实人物，罗贯中对人物刻划的非常好，《三国演义》是一部百读不厌的优秀文学作品。不过罗贯中在刻划人物时，也有败笔，一个人物身上出现前后相互矛盾。如写诸葛亮《借东风》《草船借箭》故事中，他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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