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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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多个日本鬼子忽拉一下把这个瘦猴给包围住。瘦猴一看逃脱不掉，举起两只拳头护住前胸，并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上去四个日本兵，不到三五个回合，全被打得鼻青眼肿倒在地上痛得乱叫喊。又过来几个日本兵，也遭到同样命运，躺倒地上翻滚叫喊。原田大尉看出这个瘦猴一身中国武术功夫，拳脚功夫高超，日本兵不是瘦猴的敌手，他抽出战刀，闪电式的快捷劈出三刀，这三刀是原田家祖传刀术秘笈，分为立劈，斜砍，横削。刀式当头劈下，如果向两边躲闪，立劈即改为斜砍，从肩部斜着劈砍下来，如果刀要走空，斜砍则改为横削，一刀将人从腰部斩断。一般人绝难逃过原田三刀，在日军中，士兵们背地里都称他为“原田三刀”。原田大尉在扫荡中多次用这三刀在中国人身上试验过，他用这三刀法劈死过无数中国人，他这把刀沾满中国人的鲜血。

　　　　今天他要用原田三刀来对付瘦猴，他喊叫：“呀”的一声，一刀从瘦猴头上劈下，瘦猴见刀锋离头顶三寸高时，身子一矮，向后滚出两米多远，又跳起来，看着原田大尉，原田大尉刀锋够不到瘦猴，无法施展第二刀和第三刀刀，双手举刀找不到目标无法劈下。心中暗想，这个瘦猴身子灵活得真像只猴子，需要改变一下刀劈法。原田大尉举刀欺近瘦猴，一刀斜劈过来，如果瘦猴再用刚才矮身后翻躲避，原田大尉就可在瘦猴一矮身时，将刀斜劈改为横削，瘦猴的脑袋就得被砍下来搬家。瘦猴并不着慌，刀临身近时，他向上一跃，身轻如燕，跳起一人多高，原田大尉的刀从瘦猴脚下削过去。原田家传刀术秘笈中没有上削式，如果原田三刀改为上削，瘦猴必被从下向上劈为两片。空中的瘦猴并没有原地落下，而是在空中行走两步落于离原田大尉两米之外。原田大尉并不气馁，双手又高举战刀疾扑而上，施展家传刀法第三招，从瘦猴腰部横砍过来，如果瘦猴向上纵，双腿必被砍落，如果矮身后滚，在矮身时，脑袋正好与刀锋相遇，必被劈成两段。围观的日本士兵认为瘦猴这回无法逃避，难逃一命，都摒住呼吸，睁大眼睛，等待瘦猴死于原田刀下。

　　　　奇迹又出现了，瘦猴既未后滚也未上跃，而是一闪而上，一拳正打在原田大尉胸上，原田就觉得自己胸部挨了一记重磅大锤，气都喘不过来，后退三大步，才拄刀站住，望着眼前这个瘦猴似的人物，自己毫无办法。原田大尉并不想杀死瘦猴，他要活捉，制伏瘦猴为己用。于是下令，采取群攻围斗，消耗瘦猴体力，当瘦猴精疲力竭时再擒住瘦猴。

　　　　这一招果见奇效，士兵围斗不到半个小时，这个瘦猴显出气喘嘘嘘，出拳无力，动作缓慢，最后，瘦猴累得咕咚一声坐在地上，无力反抗，士兵给瘦猴带上手铐，带回营地，原田大尉没有杀这个瘦猴，并用好酒好菜大鱼大肉养活着瘦猴。

　　　　一天，瘦猴问看守他的日本兵：“你们为什么不杀我？还给我好吃好喝？这是为什么？”

　　　　这个日本兵说：“你得问我们原田大尉，我们不知道。”

　　　　瘦猴说：“我要见你们的原田大尉。”

　　　　这个日本兵把瘦猴带到原田大尉屋内，原田大尉叫瘦猴坐下，倒碗水送到瘦猴面前问：“这些天吃睡还好吗？”

　　　　瘦猴并不回答原田大尉的问话，反问道：“你们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这到底为的是什么？不是把我喂胖了，再宰杀吧？我可以告诉你，就是给我吃山珍海味，我也是吃不胖的，我生来就是骨瘦鳞鳞。”

　　　　原田大尉和气地说：“不，不，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朋友来了，能不热情招待？”

　　　　瘦猴疑惑了，这个日本大官和自己是朋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长到卅多岁不但没有朋友，连个婆娘都没有讨到手，日本大官要与自己交朋友，瘦猴感到喜从天降，忙问：“是真的？我们是朋友。”

　　　　“当然是真的？”

　　　　“我陈三就交你这个外国朋友。”陈三半跪一条腿，抱拳施礼说。

　　　　“好，从今以后陈君，你就是我原田的好朋友。”

　　　　“哈依。”瘦猴这些天，看见日本兵对当官的讲话都回答一声：“哈依。”他也学着说一声，但并不知道“哈依”是什么意思。

　　　　原田大尉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偷。”

　　　　“偷？”原田大尉惊奇地反问。

　　　　“对。”

　　　　“你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家。”

　　　　“你父母呢？”

　　　　“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我是跟着一个老和尚长大的，他死后，我就靠偷养活自己。”

　　　　原田大尉说：“要西，今后你就跟着我，有你饭吃，不要再去偷了，你就当我的护兵。”

　　　　原田大尉给瘦猴陈三一套日本军服，叫他穿上，陈三这个日本兵的装饰特殊，他不带枪，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日本武士刀，跟在原田大尉身后。

　　　　陈三当上原田大尉保镖后，吃喝玩乐不用再去偷了，而是明抢老百姓的东西，他到街上，看见好吃的就吃，喜欢的东西就随手拿，看见谁家有漂亮姑娘，他就去玩，姑娘要是反抗不从，他玩后，用短刀刺死。百姓背地叫他“野狼”。原田大尉非常欣赏陈三所作所为，对他说：“要西，你的具有日本大和民族的气质。”

　　　　原田大尉认为，陈三残害中国百姓越多，中国百姓就要越加狠他，他就更能忠心耿耿地为大日本皇军做事，使他知道只有大日本皇军才能保证他生命安全，所以原田大尉故意放纵陈三在外面杀人放火无所不做。

　　　　陈三当上原田大尉保镖后，每次扫荡抗日根据地，他都不离原田大尉左右，尽心竭力地保护原田大尉。原田大尉要是没有陈三保护，早死在抗日军民手中，原田大尉这条性命还真是陈三给救回来的。

　　　　一次日寇大扫荡中，原田大尉带领的日军小分队被我抗日军民包围在一块山间洼地里，在白刃战中，原田大尉与一个中**官格斗，原田大尉不是中**官的对手，不到三招原田大尉的战刀被中**官鬼头刀磕飞，随后中**官一刀劈下，眼看赤手空拳的原田大尉就要命丧鬼头刀下，陈三正在撕杀中，看见原田大尉危险，飞身而来一刀刺入中**官后胸，倒地气绝身死。

　　　　陈三救了原田大尉一命之后，原田大尉更加另眼相看，视陈三为自己的心服，还给陈三一个日本姓氏“山本”，此后日本军队里都叫陈三为“山本陈三”。

　　　　原田大尉从华北战场回到关东军当上这个小城特高科长，也把山本陈三带来，当上特高科一名高级特务警察。实际上，他还是原田大尉的私人保镖。

　　　　山本陈三整天没有事干，经常拉着同事逛窑子下酒馆，今天和胖警察刚从妓院里出来，觉得肚子空便来到这个饭馆，一到楼上，就看见靠窗户桌子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山本陈三岂能放过，便来到欧阳玉蓉桌旁坐下挑逗。

　　　　山本陈三这些年跟着原田大尉虎假虎威地干尽坏事也不受惩戒，哪里吃过这个亏，自己喉咙被一个姑娘甩鱼刺扎上，他大张着口，吐口血痰后，指着欧阳玉蓉骂道：“小娘们儿，你是浑身感到刺痒难受，大爷今天给你解解痒，叫你舒服舒服，哈哈。”

　　　　欧阳玉蓉霍地站起来怒斥道：“你这个假日本鬼子，今天姑奶奶教训教训你。你有种就到外面去打，别在这里打，碰坏碗筷盘碟你要陪的。”

　　　　说完，从二楼窗户飞身而下，就像一只燕子似的落在楼下一片草坪上，指着楼上窗户前向下看的山本陈三叫号：“小瘦猴你到跳下来呀？”

　　　　山本陈三也蹬上窗台，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翻滚几下落在欧阳玉蓉面前，笑骂：“老子今天非叫你躺在地下当我的马骑，哈哈。”

　　　　欧阳玉蓉气得眼内生烟，刚要动手，就听身后赵平说：“我来教训这个假洋鬼子。”

　　　　赵平不会轻功和腾跳，是从楼梯跑下来的，她怕欧阳玉蓉从楼上跳下来身体受伤，拦住她先由自己来对付山本陈三。

　　　　山本陈三并不挑选对手，他艺高人胆大，根本没把这两个小姑娘看在眼里，认为这是两只小鸡，早晚都是自己口中之食，先吃哪一个都是一样。

　　　　赵平双肩一晃，欺身而上，举手一掌“黑虎掏心”当胸击出。山本陈三并不示弱，挥掌硬迎而上，两掌相接，各自震得向后退了一大步。山本陈三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力气有这样大，能把自己震退。

　　　　这个瘦得像根麻杆似的瘦猴山本陈三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赵平也感到意外。两个人面对面的望着对方，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对方似的，相互愣愣地看着。

　　　　山本陈三突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狞笑：“哈哈，原来你是一匹未驯服的野性骒马，还不叫骑呢？今天老子非骑上你这匹骒马不可，一定满有味道，哈哈。”

　　　　山本陈三话音一落，左拳带着呼呼风声奔向赵平面门，右手疾抓赵平的左乳，这是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男女武斗忌讳碰触女人的胸部和腹下部。赵平气得腾身一脚蹬向山本陈三膝盖骨，这一脚若是被蹬上，山本陈三的右腿就得残废。山本陈三一看来势刚猛，双拳收回，下切赵平蹬来的右腿，赵平收腿后翻落在一米远站住。山本陈三尾随而上，双掌乘机疾挥狠劈，一招“怒卷风云”带起风啸，奔向赵平两肩。赵平一见来势凌历凶狠，疾闪后退，刚刚躲过双掌。山本陈三双拳又扑向赵平两边软肋袭来。赵平再想躲闪已经没有力量后翻身，眼看双拳近身，山本陈三身后一声叱咤：“住手。”

　　　　欧阳玉蓉飞起一脚踢向山本陈三后背来救赵平，山本陈三感到身后风声，知道有人暗算，也顾不得再伤赵平，自救要紧，当下收势晃身，飘出六七尺远，刚刚躲过欧阳玉蓉凌厉的一脚。欧阳玉蓉不容山本陈三喘息机会，发出一声怒吼，电掠而上，右手一记“猛虎偷心”，走中宫狂怒地切入，这一拳势沉力猛，急逾电闪。山本陈三看拳势如翻江倒海，不敢硬接，忽地一个“鹞子翻身”，空中一滚，已滚出数尺，站起来冷笑：“真看不透，你这娘们儿也有两下了，也是个不容易骑的一匹骒马，哈哈。”

　　　　欧阳玉蓉也不搭话，出拳如疾风骤雨，招招击向山本陈三身上要害，山本陈三左躲右闪，弄得手忙脚乱，没有还手机会。山本陈三猛地疾速后退，跳出欧阳玉蓉拳影之中，快速地反攻三招：“猛虎出林”“蛟龙出海”“春风化雨”，挽回了颓势，两人势均力敌地对换了卅余招，未分胜负。又拆了七八招，山本陈三的头上冒汗，张口喘息，渐渐感到气力不加，出拳迟缓无力。欧阳玉蓉已看出山本陈三已到油干灯灭的时候，一声低叱，右拳击向对方空隙，直接欺近其胸，招式又急又猛又快，如电光火石，快到万分，山本陈三无法躲避，硬生生地挨了一拳，嘭的一声，拳击山本陈三的左胸。他“哎哟”一声，心里一热，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胖警察以为把瘦警察打死了，便抽出手枪对准欧阳玉蓉说：“你打死山本陈三，我逮捕你。”

　　　　这时人群中挤出坐在楼梯口处吃饭的两个日本军官，那个大尉军官来到山本陈三跟前，照着他的屁股猛踢一脚，就听山本陈三一声哼哼，睁眼站了起来。胖警察一看山本陈三没有死，收起枪问山本陈三：“感到哪里不舒服？不能放过这两个小妞走，叫她俩今晚好好侍候咱哥俩。”

　　　　山本陈三一听也忘了疼痛，爬起来，拿枪对着欧阳玉蓉和赵平说：“今天你俩敢打特高科警察，一定是反满抗日份子，跟我俩走一趟吧。”

　　　　欧阳玉蓉刚要发作，日本大尉军官用日语对山本陈三说：“你们刚才是比武，不能抓这两个人。你输了，给日本大和民族丢脸，你的快快走吧。”

　　　　山本陈三虽然是日本姓，装日本人，可是他一句日本话也听不懂，回头问胖警察：“这位日本大尉跟我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围观群众听到这个日本瘦警察听不懂日本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胖警察也是摇摇头窘得满面通红地说：“我也听不太明白。”

　　　　日本大尉军官便用日满协和话说：“你的日本人，不懂日本话？你的是假日本人？你的比武输了，给日本人丢脸，快快的滚蛋，否则死了死了的。”

　　　　说完这个日本大尉军官唰地一声把战刀抽出一半，山本陈三和胖警察吓得屁滚尿流，从人缝中惊慌逃走。这两个日本军官看见特高科的两个警察吓逃了，便向围观群众一挥手说：“通通地开路。”

　　　　群众忽拉一下都走散了。欧阳玉蓉再找这两个日本军官，也不见踪影，她便对赵平说：“日本军官也并非全是坏蛋，我看这两个日本军官，还有点人性。”

　　　　赵平已经看出这两个日本军官是由冷云和孙同假扮的，他俩的马脚是怎样露出来的呢？原来欧阳玉蓉说这两个军官面熟时，赵平没有抬头看，否则早就被赵平识破。赵平对冷云非常熟悉，冷云说话的动作形态，无论他怎样化装，也满不过她的眼睛，除非他不言不语不动，像石像一样。赵平心想，冷云不想说破，必有道理，也就装做不认识。欧阳玉蓉称赞两个日本军官，便接口道：“只要有一颗中国人的红心，无论他穿哪一个国家的军服，都是善良的军官。”

　　　　欧阳玉蓉听赵平的话，似懂非懂，又问：“方才这两个日本军官也有一颗中国人的心吗？”

　　　　赵平忍住笑，说道：“你说的完全对，他两都长着中国人的心。”

　　　　“我不信，日本人怎么会长一颗中国人的心？”

　　　　“你不信，回去问一问冷云，你就相信了。”

　　　　欧阳玉蓉越听越糊涂，暗想冷云怎么会知道这事。

　　　　天快黑时，她俩了解清楚派出所的人员武器情况后离开城内，回到岩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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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王永刚借苏军飞机夜间轰炸，城内混乱之机率两个小分队半夜捣毁城西派出所后，小野司令惊呆了，他认为城内是万无一失的，而且没有响一枪，派出所的十一警察死五个，失踪六个。更使他吃惊的是袭击派出所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他一无所知，宛如神兵天降，来无踪去无影。他感到这座城池也不是固若金汤，无懈可击。为了保卫全城日本人的生命安全，必须探出夜袭派出所是一些什么人？隐藏在什么地方？他把原田大尉找来，问：“昨夜派出所被袭击，你查出什么线索没有？是什么人所为？”

　　　　原田大尉苦闷地颦蹙着眉头回答：“报告司令官阁下，全城戒严挨门挨户搜查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准备今天夜晚再搜查一遍。”

　　　　小野司令缓慢地摇了摇头，望着窗外，半天不语，好像在思索什么？原田大尉还是笔直地站着，等待小野司令训示。小野司令回过身来，紧皱着的眉头疏散开了，说道：“不要再搜查城内，这股土匪不会隐藏在城内，他们是打了就走的战术，和华北土八路的一样，神出鬼没，狡猾狡猾的。他们的隐藏地点不会离城太远，你应该多派暗探到乡村探访，一定要查出隐藏地点，彻底歼灭他们，不然我们就要日夜不得安宁，你的明白。”

　　　　“哈依，我的明白。”原田大尉立正回答。

　　　　小野司令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说他可以走了，原田大尉退出屋门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回来向小野司令报告：“据特高科山本陈三报告，昨天上午在派出所对面饭馆楼上看见两名不认识的日本军官，一名是大尉，另一名是中尉。最近关东军派人来过吗？”

　　　　小野司令听后就是一愣，最近没有什么日本军官来城？便说：“没有派人来。”

　　　　原田大尉说：“我担心这两名日本军官是敌人化装假扮的，出现的地点是派出所附近饭馆，又是在派出所夜间遭到袭击的白天，实在令人可疑。”

　　　　小野司令认为原田大尉分析有道理，如果外地来这里办事的日本军官，不会不到警备区司令部，一定是假冒日本军官。说道：“原田君，宪兵要严查军官和士兵的证明，发现可疑份子，通通地抓住拷问。”

　　　　“哈依。”原田大尉答应一声退出去，回去布置宪警特出城探听消息。

　　　　王永刚全歼派出所成功后，更加鼓舞大家打击日伪军的信心，各分队纷纷请战要去消灭敌人。冷云和王永刚等人商量，认为，现在是敌强我弱，不宜频繁出击，日本鬼子会有准备，采取间断偷袭为宜。消灭大量敌人后，我强敌弱时，再全面主动出击。目前是多派会武术的武馆里人出去探听鬼子的动向，抓住有利战机，进行偷袭。

　　　　早饭后，赵平化装成男子，与欧阳玉蓉装扮成新婚夫妇进城与小野司令翻译刘英碰头，了解派出所被袭击后，小野采取哪些防范措施。赵平欧阳玉蓉与刘英约定接头地点在广华寺废墟西面柳树林里，她俩一进柳树林看见刘英一个人蹲在小河边专心一意地在钓鱼。她俩故意高声说笑，引起刘英注意。其实，刘英并非真的在钓鱼，他在等候赵平和欧阳玉蓉到来，他早已瞧见欧阳玉蓉，因为她身边有一个男青年，不敢冒然过去接头，继续装做钓鱼，暗中观察这个男青年到底是干什么的？刘英也见过赵平，如果赵平是原来姑娘装饰，刘英就不会认不出来。欧阳玉蓉见刘英抬头看看自己，并没有什么暗示，仍然低着头继续钓鱼，欧阳玉蓉以为有什么情况，也不赶靠近河边。双方对持一段时间，赵平感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对欧阳玉蓉说：“我假装走过去看刘英钓鱼，你在柳树林里不要动，看我的暗号。”

　　　　欧阳玉蓉同意了，赵平信步走出柳树林，来到刘英钓鱼身旁，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故意问：“鱼多吗？”

　　　　刘英一听声音好熟，抬头一看，说话人好面熟，就是认不出来是谁，在哪里见过？赵平见刘英痴呆地望着自己，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暗暗高兴自己化装巧妙，笑道：“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刘英疑惑地问。

　　　　赵平压低声音说：“我是赵平，欧阳姑娘在柳树林里等你，我替你在这里钓鱼，监视周围动静，你快过去。”

　　　　说完，赵平蹲下，接过刘英的钓鱼杆，继续钓鱼。刘英站起来，看看周围没有可疑的情况，来到柳树林里与欧阳玉蓉接头。

　　　　欧阳玉蓉问：“派出所被捣毁后，小野鬼子有什么反映？采取哪些防范措施？”

　　　　刘英说：“小野一直认为城内是万无一失，不会受到袭击，派出所被捣毁后，他能好受吗？从他那萎靡不振的神态，又害怕，又担忧。今天一早把日本宪兵队长原田大尉找来商量对策。对昨天在派出所附近出现不明身份的两个日本军官，产生怀疑，命令宪兵对全城日军身份严加盘查。是谁袭击的派出所，小野还不清楚，叫原田大尉派出人马出城打探，你们出来活动，要特别留神，别叫这群走狗闻着味道跟踪。”

　　　　欧阳玉蓉又问：“我们袭击派出所后，警察和国兵有什么反映？”

　　　　刘英思索一会，说：“目前我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情况。”

　　　　欧阳玉蓉说：“你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下次接头时你多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刘英点点头答应着，然后说：“赵平化装后，我真没有认出来，我早就看见你来了，见你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我一时没有认出是赵平，所以没有敢过来，若不是赵平过去，我还真不敢过来。”

　　　　欧阳玉蓉听出来，刘英在解释不敢过来接头的原因。便说：“在敌人眼皮底下接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你这样做完全对，我见你看见我俩，依然钓鱼，我和你一样，也不敢冒然过去，怕你周围有暗探，赵平才走过去观察。”

　　　　说完两个人相视地都笑了。这时，就听钓鱼的赵平发出示警哨音，欧阳玉蓉赶紧说：“有情况，可能来了敌人，你赶快离开，不要叫敌人看见。”

　　　　刘英回身大步走出柳树林子，就听一阵淫笑声，身后传来问话：“刘翻译官，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到这柳树林里玩妞，这里柳绿鸟鸣再有美人陪伴多么幽雅情深啊哈哈。”

　　　　刘英赶紧回头瞧，吓得他六神无主，原来是特高科特务高级警察山本陈三和胖警察吕翼，刘英知道这个山本陈三是原田大尉的大红人，是无人敢惹的假日本鬼子，不但满洲军警界不敢惹他，就是日本军里也避他三尺，他就像茅房里头一只苍蝇又臭又讨人厌。刘英在这里碰见山本陈三能不心惊肉跳，如果山本陈三只是看见自己来玩女人，到也没啥担心，就怕他早就跟踪自己，不然他来这里干什么？刘英暗想，在没有弄清楚山本陈三来意之前，自己要稳住，不要惊慌，故意地问他：“山本警长，今天怎么你也有兴趣来这里？莫非也是来寻小妞玩玩？”

　　　　山本陈三和胖警察吕翼来这里可不是找女人玩，他俩是寻找昨天在饭馆楼下揍自己的那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