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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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涌起巨大的悲伤，因为时间淌过而逐渐平息的内心彻底被打乱，我的盼盼，在她见不到我的时间，是不是也认为我不再爱她了。

　　　　“我讨厌你们这些大人，全都是大坏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都消灭掉。”小姑娘说着就哭起来。

　　　　“这孩子，人小鬼大的。”旁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笑起来。

　　　　我却笑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地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转身往问讯处外面走去，拿出手机，我拔下了周友成的号码。

　　　　电话里一阵忙音，我的号码还是打不进去。不行，明天我得去找他。

　　　　半个小时后，伍云莱和夏亦琳先后赶来，小爱被伍云莱接走了，我上了夏亦琳的车。

　　　　“你送我到周友成家吧。”上了车后，我急切地对夏亦琳说。

　　　　“怎么突然要去他家？”她惊讶地问我。

　　　　“他拉黑了我们的号码，盼盼奶奶不接我的电话，我得去找他，我要知道盼盼现在的情况。”我哽咽起来。

　　　　“好，我陪你去。”夏亦琳启动了车子。

　　　　我们一路奔到了我从前的家，隔着院门，里面黑灯瞎火的。我站在院门口，拼命的按门铃，按了好几分钟，没有半点反应。

　　　　“会不会搬家了？”夏亦琳提醒我。

　　　　大晚上的，我又跑去了物业处。工作人员证实，早在一个月前，周家就搬走了，这里的房子已经在中介挂牌出租了。

　　　　从物业办公室出来后，我脚步十分沉重，夏亦琳也沉默着。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我低声道。

　　　　“明天去周友成公司找他，他做得也太绝了，竟然连家都搬了。”她愤愤的。

　　　　“搬家也许不是躲着我，很可能是林竹要求的，毕竟这里的房子我住了那么多年。”我叹气道。

　　　　“周友成还真跟林竹结婚了啊？他脑子没坏吧，林竹那个女人很明显就是为了钱啊，虚荣得要命。”夏亦琳有点不能相信的问我。

　　　　“她没儿子，他可能不会娶她，但她有儿子，那就不一样了。林竹逼得又紧，周家为了那个儿子，最后也就只能认了吧。”我道。

　　　　“儿子儿子，都什么年头了，他们家那么重男轻女，真他妈的还好有点钱当了个芝麻小官，这要是富过马云，当个省委书记什么的，周友成是不是得取个三宫六院，生下十八个儿子啊，我去他妈的。”夏亦琳忍不住爆粗。

　　　　我要劝她几句时，手机响起来，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电话是伍云峰打来的。

　　　　“师兄。”我定了定神后，跟他打了声招呼。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否则，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道。

　　　　“我就是刚好遇到，不放心，所以跟了一路，还担心自己多管闲事了。”我说。

　　　　“云莱和小爱爸爸离婚好多年了，小爱判给了云莱，这次小爱爸爸来，是想给小爱转学，带到他那边去，云莱怎么可能同意，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唉，平时云莱的工作很忙，小爱都是我妈在照顾，这段时间我在国外，我妈又陪我爸去省了。”伍云峰顿了顿，“小师妹，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师兄，你可别吓我，别用商量两个字了。”我不自觉就挺直了后背，竖直了耳朵。

　　　　“我想把小爱转学到你们学校，放到你班上，你看行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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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盼盼

　　　　伍云峰的意思很明白了，希望我能对小爱多加关照。而我在领教过小爱的张牙舞爪后，第一反应是害怕，这样的孩子，她能把整个班级搅得不得安生。最初的念头闪过后，我就明白，我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伍云峰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张口请求我，我拒绝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好啊。”我竭力装出了轻快的语气。

　　　　“我后天回国。”他说。

　　　　“哦，好。”我说话间上了车，扣上了安全带。

　　　　“那等我回来再说了。”他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继续睡，晚安。”

　　　　“再见。”我挂断了电话。

　　　　“先去吃饭吧。”夏亦琳启动车子，笑得不怀好意：“瞧你瞬间就变得眉飞舞的，是不是师兄要回国啦？”

　　　　我收起手机，靠到座椅上，把伍云峰的请求和我的担忧告诉了她。

　　　　“确实是个烫手山芋，你还不得不接。”夏亦琳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起来，“小西，姓周的要是一直不让你见盼盼，可怎么办？”

　　　　“起诉，没办法了。”我平静道。

　　　　“去他妈的，姓周的翻脸也翻得太彻底了，想想都憋气。绕来绕去，跟个无解的方程式一样，急得要抓狂，偏偏又没有办法。”她长叹一口气，“我啊，本来就恐婚，现在就对婚姻几乎要完全失去期待。”

　　　　“不要以偏概全。”我看着她，“我的情况并不多见。”

　　　　她摇头：“你遇到的情况很很有代表性好吧，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学习好。大学毕业就和周友成结婚，这么多年来，你相夫教子，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按理说，像你这样不瞎折腾的人是不是该平平顺顺过一辈子？可现实呢？它不是这样的。你做了十分好，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结果呢，老公遗憾没生个儿子，背着你在外面偷偷生下儿子。发现你也怀了儿子，他就做着妻妾和谐共处的美梦。你拒绝，他就认为你十恶不赦。小西，你是什么条件？才貌双全，贤妻良母。就你这样的，还要被挑毛病出来。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到幸福呢？我这样的吗？我几乎能预见，我这样的人，遇到一个条件和我差不多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激情消失，然后开始所谓的相互宽容，凑合过日子。慢慢的，我们彼此看着对方都不顺眼，为了孩子忍耐，忍着忍着，孩子大了吧，一辈子也就这么完蛋了。为什么要结婚？婚姻存在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为了繁衍后代？呵呵，我这样的破基因有什么值遗传的？所谓的幸福，根本就是假象，激情存在时的一种假象而已。”

　　　　我听完夏亦琳的长篇大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从广义上来说，人活着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人为了让一生变得有意义而无尽折腾。我们生存的环境，千百年来已经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则。三岁该做什么？十岁该做什么？二十岁该做什么？三十岁、五十岁又该做什么？每一个年龄阶段，我们都按既定的规则活着。一旦有人跳出这个规则，那必然脱离了主流的价值观，大众就有理由对这个离经叛道的人进行鞭挞。

　　　　“你，也太悲观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那社会文明就要停止发展了，人类就该驻足不前了。”我虽然心里也有些认同，但还是觉得不应该太悲观。

　　　　“如果我会选择婚姻，那么，选择我的男人就必须接受我不生孩子，我要做丁克族。我绝不接受，我生下孩子，然后为了这个孩子降低我的生活品质。更不接受为了我为了孩子身材走样满脸雀斑，我的老公却还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她自嘲地笑笑，“小西，谁敢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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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有丁克的想法？”我皱眉。

　　　　“早就有啦，看到你离婚，我就坚定了这个念头。”她说。

　　　　“看你平时迷迷糊糊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原则性还蛮强啊。”我不禁想到自己，我好像凡事都想得挺明白的，但实际上在这些原则性的问题上，我都遵从了丛林法则。即大家认可的，我就觉得没问题。

　　　　“夸我啊？”她笑嘻嘻的，“我都不怎么敢和我妈提我的想法，感觉她能气死八十回。”

　　　　我笑，夏亦琳没说错。她老家的民风和我娘家也没什么两样，总之，女人干得好肯定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了也不算，还得生孩子。生孩子还不算，还得生个儿子。生了儿子也只是凑合，还得儿子争气，光耀门楣。

　　　　这么一想，心就凉了。

　　　　和夏亦琳吃过晚饭后，她送我回了家。本来说要住在我那儿，结果她临时又接到客户电话，她得回去改画稿。

　　　　“活着就得干活，干不完的活。”她趴在方向盘上，苦着脸看我。

　　　　“没错，活着就得干活。一劳永逸是留给死人，共勉。”我拍了拍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目送着夏亦琳的车子远去，抬步要往小区里走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周友成的号码，我紧张得差点没打翻手机。

　　　　“喂。”我点了接听放到耳朵旁。

　　　　“你给我打电话了？”他问。

　　　　“是，你不是把我拉黑名单了吗？”我冷冷地问。

　　　　“黑名单也有显示啊。”他有些稍稍的不耐烦，“找我什么事儿？是不是想盼盼了？”

　　　　“是，你还要把她藏到什么时候？”我恨恨地问。

　　　　“妈妈，妈妈。”盼盼的声音传来，她大叫着：“妈妈，你在哪里了？我和爸爸在，你快来。”

　　　　“盼盼，你给爸爸接电话，妈妈有事情问他。”我完全没有想到我能听到盼盼的声音，更没有想到盼盼已经回国了。

　　　　“说吧。”周友成的语气里夹杂着得意。

　　　　“你们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城南路的。”他慢悠悠地说道。

　　　　“好，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跑到路边打了辆车，然后直奔城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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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我有条件的

　　　　一路上，我不时的催司机再快点，我生怕我慢一步到，周友成就带着盼盼又走了。十八分钟的车程，我几乎是盯着手表度过的。

　　　　出租车一停下来，我就把预先准备好的钱给了师傅，连零钱都没找，我撒腿就往里面跑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看到坐在托腮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盼盼。

　　　　“盼盼。”我一阵风般刮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妈妈。”她也搂住我的脖子，“我可想你了。”

　　　　我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妈妈。”盼盼也哭起来，“爸爸说你出国了，说你好忙。妈妈，你为什么要出国啊？”

　　　　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友成。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过来，盼盼根本没有去美国，他就是把盼盼藏起来了。他还骗盼盼，说我出国了。

　　　　“是，妈妈最近挺忙的。”我只能顺着周友成这个谎编下去。

　　　　“妈妈。”盼盼哭得可怜兮兮的，“你快点回家好不好？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林阿姨，她可凶了，老是罚我。”

　　　　我震惊极了，拉着盼盼站起了身，用力擦掉眼泪，我双目喷火地瞪着周友成。他，竟然让我的盼盼被林竹欺负。

　　　　“周友成”

　　　　“小西。”他打断我，面淡淡，“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聊，好吗？”他的话语里带着警告。

　　　　我感觉我的手脚都要哆嗦了，无数骂他的话在喉咙里挤着。想着跑到火车站的小爱，我生生的忍了下去。

　　　　拉着盼盼坐了下，我强颜欢笑地陪着她吃薯条。

　　　　“听说你去胜源教书了？”周友成问。

　　　　我冷笑一声：“知道还问。”

　　　　“你最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否则你会后悔。”他的声音冷下来。

　　　　我收回视线看着盼盼，我有好几个月没见着她了，她的小下巴愈发的尖了。手臂上还有一条很明显的长长的抓痕，我估摸着林竹的儿子抓的。

　　　　“这里怎么回事？”我故意问盼盼。

　　　　“弟弟抓我的，我生气，打了他一下，爸爸就关了我禁闭。”盼盼委屈的说，看到她爸爸的脸后，她又赶紧低下了头。

　　　　我简直要气炸了，好你个周友成，有了个儿子，女儿就不是人了。

　　　　“她下半年都上小学的人，一点儿不懂事，还跟弟弟发脾气，难道不该被教育吗？”周友成理直气壮的。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半晌后，我才道：“麻烦你把盼盼给我带。”

　　　　“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事情。”他吼了一声。

　　　　盼盼手里的薯条掉到了地上，她惊恐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她，勉强的笑起来：“盼盼，你吃吧，我和爸爸谈事情呢。”

　　　　“妈妈，你不要和爸爸吵架。”盼盼又哭起来，“你们吵架我好害怕。”

　　　　“不吵架，妈妈不和爸爸吵架。”我安慰她。

　　　　“身体好了吗？”默了片刻，周友成问得有些生硬。

　　　　“好了。”我简洁道，心想，你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么？

　　　　“你可得感谢伍云峰，那样一流的专家，我肯定是没本事请到的。”周友成酸溜溜的，“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这话，夏亦琳也说过，但周友成再说一次，听得我想吐。

　　　　盼盼惶恐不安的在吃着薯条，我不敢再和周友成起冲突，只能沉默着。看着盼盼眼角的泪珠，我简直心如刀绞。以前周家只有盼盼一个孩子时，虽然他们也会遗憾孩子太少了。现在我才发现，他们重男轻女得太过分了。

　　　　“盼盼，今天你跟你妈妈回去吧。”周友成突然说。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盼盼跟我回去？刚才周友成是这么说的吗？我想再问一遍周友成，又怕他不耐烦变卦。

　　　　“耶，太好了，谢谢爸爸。”盼盼毕竟是个孩子，听到她爸爸这么说，她开心得拍起手来，“爸爸，那你和妈妈都陪着我，好不好？”

　　　　“好啊。”周友成看着我笑。

　　　　我真是想骂人。

　　　　“以后，爸爸和妈妈住一起，不要和林阿姨住在一起。林阿姨太讨厌了，整缠着你。”盼盼嘟起了嘴。

　　　　“盼盼，你吃好了，我们回去吧。”周友成起了身。

　　　　“妈妈，我们回家喽。”盼盼一手拉着她爸爸，一手拉过我。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盼盼和周友成回到了我的小公寓，开了门后，猫咪就迎上来。盼盼开心得尖叫起来，她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但她奶奶有洁癖，坚决不许养。

　　　　“妈妈，猫咪叫什么名字呀？”盼盼抱着那只猫问我。

　　　　“我没给它取名，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我笑道。

　　　　“我想想，妈妈，我可以和它玩一会儿吗？”盼盼问。

　　　　“去房间玩，我和你妈妈谈点事情。”周友成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盼盼听话地抱着猫咪进了房间。

　　　　我也不想给周友成倒水，走到侧面的沙发，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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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靠到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也不说话。

　　　　我只能耐心地等。

　　　　“下半年盼盼上一年级了，你有什么想法？”他问我。

　　　　“我哪敢有什么想法，我要是有想法了，你不是要呛我说盼盼的抚养权是你的。”我讥讽道。

　　　　“我把她放到胜源吧，你看能不能安排到你班上。”他道。

　　　　我真的要怀疑周友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这突然之间，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好人。

　　　　“她也可以跟你住这里，我可以随时来看她。”他又说。

　　　　我忍不住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怕自己是在做梦。

　　　　“但我有条件。”他说。

　　　　“说。”我盯着他。

　　　　“一旦你恋爱结婚，我就要收回盼盼的抚养权，我们就按之前的协议来。”他道。

　　　　“好。”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他。

　　　　他这才笑了，靠到沙发上，他目不转晴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那么倔？”他问。

　　　　“和盼盼无关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聊。”我淡淡道。

　　　　“你还爱我吗？”他又问。

　　　　我“霍”一下就起了身，心里忍不住骂：我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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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无耻

　　　　我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擦干脸后，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

　　　　周友成多贼啊，他哪里是好心，分明是用盼盼牵制我。如果我想要和女儿亲近，那么，我就不能恋爱更不能结婚。即使离婚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还在作祟，还觉得我何音西是他的人。

　　　　“妈妈，我给猫咪取好名字了。”盼盼的声音传来。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冲着镜子笑了笑：何音西，振作起来，你一定有办法把盼盼的抚养权争取过来。

　　　　“是吗？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呀？”我拉开厕所门，笑眯眯地问。

　　　　“我可以叫它佩奇吗？”盼盼抱着它，歪着头看我。

　　　　佩奇是动画片粉红小猪里的一个角色，她特别喜欢那只粉红猪小妹，以前周友成不论去哪里出差，总会给她带回各种各样的佩奇。

　　　　“可以啊，不过，猫咪同意了吗？”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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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奇，你同意了对不对？”盼盼拉着猫咪的爪子，然后又按住它的头点了点，“妈妈，你看，它同意了。”

　　　　我哭笑不得：“行啊，它同意了就可以。”

　　　　“时间不早了，你该洗澡睡觉了。”周友成看了看手表，“盼盼的衣服在车，我下次拿。”

　　　　“爸爸，你不可以偷偷走掉。”盼盼看他爸爸要走，又叮嘱道。

　　　　“放心吧，爸爸马就回来。”周友成温和道。

　　　　我陪着盼盼逗了一会儿猫，周友成很快就把盼盼的衣服拿了来。我带盼盼进了厕所，将门反锁，我暗自想，等我们母女出来，周友成应该回去了吧。

　　　　谁知道，我抱着盼盼出来时，周友成竟然斜靠在沙发看起电视来了。

　　　　我抱着盼盼进了房间，打反锁后，我陪盼盼躺到床。

　　　　“妈妈，我喜欢这样和你躺在一张床睡觉。”盼盼搂着我的手臂，“我每天都一个人睡，我好害怕，老是看不到你。”

　　　　“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我忍不住问。

　　　　“我住在陈老师家里，爸爸说你出国了，妈妈，你以后不要出国这么久，我看不到你好害怕啊。”盼盼偎依着我。

　　　　“嗯。”我搂紧她。

　　　　“妈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盼盼问我。

　　　　“盼盼，你今天先睡觉，改天，妈妈好好跟你谈这件事情，可以吗？”我柔声问她。

　　　　“好吧。”她打了个哈欠，刚合眼睛，又一骨碌爬起来。

　　　　“怎么了？盼盼。”我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爸爸。”她翻身下了身，汲着拖鞋跑到房门口，开了门后，她探头出去：“爸爸。”

　　　　“我在这儿呢，你快睡吧。”周友成应了一声。

　　　　“你还没跟我说晚安。”盼盼小声说。

　　　　周友成走过来，在盼盼额头亲了一下：“晚安，盼盼。”

　　　　盼盼这才回到了床躺了下来，我搂着她，没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我关掉了床头灯，睁着眼睛看着黑暗。如果有一天，盼盼长大了，当她明白她的父亲并不那么爱她，她会很伤心吧。

　　　　我陪着盼盼躺了将近一个小时，听着外面没有半点动静后，我悄悄的爬了起来。开了房门，我看到周友成躺在沙发睡着了。

　　　　我攥了攥手心，抬步走了过去，然后我敲了敲茶几：“麻烦醒醒。”

　　　　周友成惊了一下样子，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撑着沙发坐起来之后，他揉着额头：“盼盼睡了吗？”

　　　　“睡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冷淡道。

　　　　他看了看手表：“不想回去，我睡沙发，你睡房间，明天一早，我带盼盼回去。”

　　　　“周友成，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吗？”我气极了，忍不住骂他。

　　　　他抬头，笑一下，温和道：“小西，坐下，我们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我一字一顿。

　　　　“谈盼盼的事情。”他说。

　　　　我真的非常气愤他拿盼盼来压我，因为盼盼，我不能不屈服。移了几步，我走到侧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我不把盼盼的抚养权给你，是因为她姓周。我不可能让你带着我周友成的女儿去跟别的男人相处，甚至喊别的男人爸爸。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这一点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改变。”他坦诚得简直不要脸，“但是，我也明白，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不能缺失母爱。所以，我想来想去，决定在你没有恋爱结婚前，尽可能的让她和你多接触。”

　　　　“那我想问问你，你带着我的女儿，和你的新欢一起生活。必须视你的儿子为亲弟弟，喊你的新欢林阿姨。周友成，你问过我的感想吗？我一向知道你大男人主义，但你这样双重标准，会不会太恶心人了？”我问他。

　　　　他看了一眼闪烁着却静音的手机，将手机扣到了茶几，他道：“小西，你是研究古典文学的。你必须得承认，华夏五千年来，一直是夫权及父权社会。不管时代怎么发展，不管你怎么跳脚，男女在这个社会都有明确分工。男人打拼事业，女人生儿育女，这样的配合不是很好吗？你再看看，无论仕途还是商海，有几个拔尖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天下。我说句你很不爱听的话，有些事情男人做得，但女人肯定是做不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行，我就进一步跟你说，我，确实负了你，和林竹发生了婚外情，哪怕你去网爆料，网友们义愤填膺。但那又怎么样？在我的事业王国里，我不受任何影响，说白了，在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