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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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逗笑：“何止啊，你看看盼盼那么乖巧，我还想骗你生个孩子呢。”

　　　　伍云峰也笑起来，跟盼盼打了声招呼，他抓过车钥匙往外走去，我和夏亦琳继续吃饭。

　　　　“小西，有客人。”伍云峰的喊声传来。

　　　　“何老师，我们来啦。”赵老师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起了身，大门口站了好几个学校的老师，有赵老师，梁老师，还有罗纵，几个人拎着果篮，抱着鲜花。

　　　　“赵老师，你们快进来？”我意外极了，又想起来，出院时我发了条朋友圈，想不到他们这么快过就过来了。

　　　　“我们看看你和你家女儿，你这么久没去学校，都想你了。”梁老师笑嘻嘻的，“这不，刚吃午饭，我们合计了一下就过来了。”

　　　　我把大家请进了屋，罗纵和何音南都措手不及的。

　　　　“哇，这就是盼盼吧？”赵老师看着盼盼扭头看我，表情很是夸张。

　　　　“姐姐好。”盼盼嘴很甜。

　　　　“这小模样，真是爱死了。”赵老师挤着坐到何音南旁边，“盼盼，你妈给你吃的什么呀，你长得这么好看。”

　　　　梁老师坐到了赵老师旁边，罗纵看着何音南在，他走了几步到了餐厅，坐到了伍云峰刚才坐的椅子。

　　　　“何音西，我先回去了。”何音南道，她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母鸡昂着头就往外走。

　　　　我觉得她有点虚张声势了，只好让夏亦琳把餐桌收一下，我去送她。我们一起出了大门，然后走到了电梯口。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她按了电梯下行键。

　　　　“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问她。

　　　　她抿着唇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我来火了。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抬手时，我看到屏幕显示了一个周字，我心里便知，是周炎堂打给她的电话。

　　　　“再说吧，我先走。”她抬步往开启的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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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急之下，我跟着她一起进电梯。

　　　　“你干嘛啊？”她按了拒接。

　　　　“想跟你聊几句。”我没好气的。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她的脸别向一边。

　　　　我第一次有揍她的冲动，电梯很快到一楼，出了电子感应门后，她的手机又响起来，这回她接了电话。

　　　　“喂……在我姐这……你什么意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音南挂了电话，将手机狠狠地摔进了包里，随即她的手机又响起来。

　　　　“周炎堂知道了？”我听着她说话的语气猜测道。

　　　　“是。”她从包里找出手机，然后关了机。

　　　　“他要你生下来？”我拽过她。

　　　　“是。”她咬牙切齿的应了一个字。

　　　　我看着她，震惊两个字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姓周的，真的是有其子有其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怪异的笑起来：“啧啧，这辈分乱得。你生吧，生下来了，你孩子可不是该喊周友成哥哥，盼盼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你说喊你小姨好呢？还是喊你二奶奶好呢？”

　　　　“我不会生。”她烦躁得甩了一下手。

　　　　“你鬼迷心窍。”我骂道，“走，现在就去把孩子打了，然后跟姓周的一刀两断。”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她开始暴走。

　　　　我追去再次扯住她：“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几句话吗？”

　　　　她甩开我的手往花园的小径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路旁的休闲椅，双手抱头看着脚下的草地。

　　　　我走到她旁边也坐了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好几分钟，我才开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

　　　　“那一次，我让盼盼在花园里摔了跤，爸打了我。第二天中午，我陪一个客户吃饭，在酒楼碰到了炎堂，他特地过来跟我打了招呼，又帮我买了单。就这样，我们慢慢有联系的。”她低声道。

　　　　我记得那一晚，因为我怀了儿子，周炎堂也赶回了家庆贺。何音南陪盼盼在花园玩，盼盼跌了一大跤，我爸打了她。

　　　　“周炎堂真是有够不要脸了，年纪那么大就不说了，你是我亲妹妹啊，他可真下得去手……”

　　　　“你别骂他了，是我主动的。”何音南打断我。

　　　　我简直是无力吐槽，半晌后问：“好，我问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炎堂给我在市买好了房子。我跟他分手，然后住到市去，以后再无纠葛。”她说到这里时，眼睛里才有了光亮。

　　　　“你只是为了那套房子吗？”我问。

　　　　“不是不是，你别问了，你烦不烦啊。”她站起来朝我吼。

　　　　“你以我愿意问啊，我们是亲姐妹啊。你如果只是为了那套房子，你告诉我啊，我去借也给你买了，你这样作贱自己一点儿都不值得。退一万步说，你哪怕是去找任何人呢？为什么要找他？他和爸一样老，他是我的公公，盼盼的爷爷。何音南，你现在还怀他的孩子，你想过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还要不要做人？”我也站起来，气得扬起了手。

　　　　何音南呆呆的，目光落在我身后。

　　　　我回头，罗纵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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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没那么简单

　　　　何音南笑了一下，转身就往小径的另一头走去。

　　　　“小南。”我又想追，跑了几步，她回头。

　　　　“我回去了。”她说完就往加快了步伐，很快的，她跑到了她的车子旁。

　　　　我这才发现，她换了一辆好车。不过喝杯茶的功夫，她开着车就走了。我默默地往回走，罗纵的脸色不大好看。

　　　　“小西。”他看着我走近，喊了一声。

　　　　“你还去坐一会儿？”我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不了，我也回去了。”他道。

　　　　“好。”我说完就往前走。

　　　　“小西。”他又喊我。

　　　　我回头。

　　　　“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他说。

　　　　我哪里知道他会下楼，又哪里知道他会跑来找我们，我要是知道，我会闭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再丑陋不堪的真相也轮不到我来戳破。

　　　　我苦笑了一下，到了这一步，多说也无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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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他说。

　　　　我没说话，低着头往回走。

　　　　盼盼暂时还不能回幼儿园学，而我学校的课缺席太久，我不好意思再继续向学校请假，也不好意思把盼盼交给夏亦琳去带，她有自己的生活，送回周家我一万个不愿意。左右权衡下，我只能给主任打了电话，非常不安的问他能不能辞职？

　　　　主任对我提辞职大发脾气，认为我太不负责任。骂了我一通后，他要求我把这一学期教完，到时候再研究我辞职的事情。入校时签了合同的，没办法，我只能给周友成打了电话。

　　　　他接到我的电话倒是马来了，盼盼对于要回去跟奶奶很抗拒，哭了又哭。

　　　　“你们别担心了，我和林竹离婚了。”周友成说着从公文包里拿了一本离婚证丢到了我面前。

　　　　我接住，看了看，还真是他和林竹的离婚证。

　　　　“你还真是把婚姻当儿戏啊，幸好你家有钱有权，你要是没钱又没权，你这辈可就完蛋了。”我讥讽道。

　　　　他起身走到盼盼面前：“盼盼，林竹阿姨现在不住我们家了，你不用怕了。”

　　　　“真的吗？”盼盼的眼睛亮起来。

　　　　“你问妈妈。”周友成指着我。

　　　　“嗯，你爸爸和林阿姨离婚了。”我不情愿地加以证实。

　　　　“那妈妈可以回家了吗？”盼盼开心起来。

　　　　“当然可以了。”周友成抱起盼盼，“我和林阿姨离婚，就是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想和你妈妈重新开始。”

　　　　我真是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头疼：“盼盼，你跟爸爸回去，妈妈下午去学校了。”

　　　　“一起下去吧。”他说。

　　　　看着盼盼的份，我只能和他们一起下了楼。

　　　　“盼盼，你先车，我和妈妈说几句话。”周友成把盼盼放到了安全座椅，扣了安全带后他关了车门。

　　　　“和盼盼无关的话，请你不要说。”我先声夺人。

　　　　“现在是视我如共水猛兽了。”他自嘲的语气。

　　　　“对。”我点头。

　　　　“我只是想提醒你几句，别以为伍云峰是什么好人。他老婆出车祸走的事情你知道吧，他怎么跟你解释的？意外对吗？”周友成抽了抽鼻子，“据我所知，根本没那么简单。”他说到这里时，故意停下来，等我催他说下文。

　　　　“周友成，你有那么多闲情管我，我觉得你倒不发多花点时间修身养性。别学那些市井无知妇孺，八婆别人的私事儿。”我毫不客气。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来话，“何音西，你是昏了头了。行，既然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那我就不说了。希望你头脑冷静的时候好好弄清楚，伍云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要是有实锤，索性就说了。如果没有，麻烦你不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道。

　　　　“不好意思，我听说的，你爱信不信。”他说完拉开了驾位位的车门坐了去。

　　　　我退到一旁，目送着他的车子远去。那些照片后面的字，是裴颜写的吧，她是在恨伍云峰吗？为什么要恨他？

　　　　难道她当年的车祸有蹊跷？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我回到了学校课，伍云峰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林竹的儿子还是没有找到，陆崇也继续失踪。钱深深倒是在某天突然回了家，说是去了外地一趟，警方找了相关证人，确实和陆崇没有丝毫联系。

　　　　何音南又失去了消息，我被迫无奈下还给周炎堂打过一次电话。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会照顾好何音南，我简直想骂娘。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愈发的怀疑，周家对传宗接代的如此热衷，周炎堂会不会把何音南关起来了？

　　　　何音南要是生下了孩子……我简直不敢想像后面的事情。何音南失去消息一个多星期后，我坐不住了。

　　　　先是去了一趟我爸那里，他对联系不何音南这事儿完全不在意，他最近调到了一个油水充足的部门，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的。

　　　　无论我问什么，我爸都是瞪我一眼，然后说不知道。

　　　　从我爸那里出来后，我站在路边发呆，想着我妈要是还在的话，她会心痛吗？说不定，她会和我爸站在同一战线。

　　　　想着这些，我真是无比的沮丧。也不明白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们太扭曲？叹了一口气，我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了车后，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我发现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一大堆的照片，还有几个小视频，全都是何音南的。

　　　　我点开那个陌生号码的资料，想了半天，想起到在好久前我去伍云峰家里住的那天加的我。我一张一张看着那些照片，多数都是何音南在院子里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她的身边都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女人。

　　　　我想，我的推断没错，何音南被周炎堂软禁起来了。但我又觉得没有可能，她的性格和我不一样，她生性暴烈，无所畏惧，她要是不想生，天王老子也困不住她。

　　　　不知道翻了几张照片，我的眼睛睁大，院子的石桌前坐着三个人，分别是何音南，周炎堂还有我前婆婆，那个身材魁梧的女人站在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照片放大，前婆婆在笑着，何音南也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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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去找小玲

　　　　我看着照片的几个人，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画面真的太诡异了，三个人同框，何音南和前婆婆还都笑得开怀，是前婆婆不知道何音南和她老公的奸情，还是周炎堂给她们两个人下了降头？我自认为智商不低，但自从我和周友成婚变之后，周家人的所作所为就总是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我继续往下翻着照片，几个小视频里都是何音南，她身材看着还是很纤瘦，但穿着宽大的袍子，似乎有意在遮掩肚子。

　　　　我把照片和视频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我试探着给何音南发了几条信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回音，我退出微信后又拔了她的号码，仍然提示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握着手机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猛地回过神来，急急的点开微信，我给发照片给我的人发了条信息过去：你是谁？

　　　　显示你还不是对方的好友，需要验证。

　　　　那个人已经删除掉我了。

　　　　我下意识就怀疑是陆崇搞的鬼，何音南和周炎堂的事儿就是他告诉我的。他那个时候说过，只要是周家的事情他就感兴趣。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我已经坐过了好多站，拎着包赶紧起身下了车。看着公交站牌，我发现这里离周家保姆小玲买房子的小区很近了。之前我还想着来找一趟小玲，忙着忙着就给忙忘了，今天到了这里，索性就去一趟吧。

　　　　只是陆崇那个时候也只说过小玲在这里买了房子，具体的地址我却是不知道。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我决定去小区物业处问问。安保措施不太严格的话，一般是能问得出来。

　　　　我很顺利进了小区，比我想像的还要顺利就查出了小玲买的几幢几单元。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十分热情，帮我查清了小玲的住址后，又送我出了办公室。

　　　　我出了办公室后就给伍云峰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找人帮我查一下小玲的购房信息，包括银行流水。他说需要一点时间。

　　　　挂了电话后，我在小区里转悠着。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伍云峰才查了点眉目出来。小玲全款买的房子，她的银行卡没有大额转账信息，只有存入了一大笔现金的记录。

　　　　还真是谨慎，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现金存入的话，小玲完全可以跟家人朋友沟通好，说找他们借的钱，六十平的房子，首付才二十万多点。这年头，凑这么一笔钱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想了半天，我还是了楼。

　　　　小玲开了门看到我后，眼中全是惊恐。

　　　　“太，太太。”她吓得退了两步。

　　　　“怎么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可以进去喝杯茶吗？”

　　　　“可以。”小玲对我还有本能的畏惧，不敢将我拒之门外。

　　　　“不错，都买房了。”我进了屋后四下打量。

　　　　“东，东拼西凑，借的，都是借的。”她紧张得手足无措的，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我微笑着：“小是小了点，不过总算有安身之处，也是不错。以后生了孩子再换套大的，现在你一个人住是够了。”

　　　　她挨着侧面的沙发坐下来，双手不停的绞着，也不敢看我。

　　　　“你别紧张啊，我就是路过，就来讨杯水喝。”我看着她。

　　　　“太太，我不紧张，不紧张。”她抬头讪笑着。

　　　　“现在在哪里班啊？”我问。

　　　　“超市，今天休息。”她紧张得开始咽口水了。

　　　　“哦，那我来得还真巧，不然就要吃个闭门羹了。”我靠到沙发，一派悠闲的样子，“小玲，你怎么不在周家做事儿了呢？我那个婆婆对你还不错啊，新太太也对你不错吧。”

　　　　她摇了摇头：“我打碎了东西，工资都没结到。”

　　　　“还有这回事儿啊。”我拢了拢头发，“那你现在和周家都没有联系了吧？”

　　　　她嗯了一声，眼神一直不敢看我。

　　　　“你和陆崇这几天有联系吗？”我突然问她。

　　　　“没有。”她说，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妥，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我和气地接着问。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但现在要改也来不及了，她便闭了嘴保持了沉默。我也不逼她，有缺口就好，到了公安局她自然什么都会说。

　　　　“小玲，我记得你家是茂县的。”我又道。

　　　　“是。”她强自镇定的样子。

　　　　“今年的暴雨下得太厉害，你家没被淹吧。”

　　　　“田被淹了，庄稼基本都不会有收成了。”

　　　　“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是。”

　　　　“小玲，你还有个弟弟吧。”

　　　　“嗯。”

　　　　“先前听你说没考大学，现在在哪打工啊？”

　　　　“深，深圳。”

　　　　“你这房子……迟早得是他的吧？”

　　　　小玲这才抬头看我，眼中泛着泪光：“太太，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买房子的钱是谁给你的？我查过你银行流水了，你是存入的现金。”我也不跟她这样的人兜圈子。

　　　　“这个都能查得到吗？”她惊呼，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我点头：“包括你的通话清单。”

　　　　她立刻去关手机。

　　　　我笑起来，真是个傻姑娘。

　　　　“是，是周先生给我的钱。”她说。

　　　　“哪个周先生？”我只觉得心一沉。

　　　　“老的。”她咬着唇道。

　　　　“说实话。”我厉声道。

　　　　“太太，我不敢骗你。”她吓得抓紧了胸口。

　　　　“谁让你的在我的保温瓶里放堕胎药的？”我逼问。

　　　　“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放，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钱买房子？”我窜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眼泪流下来，“太太，我求求你别问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发誓，如果我有丝毫对不起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老天要是真那么睁眼也就好了。”我冷笑着，“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进了公安局，你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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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呆了呆，捂住脸哭出声来：“太太，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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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原原本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哄她。

　　　　她恸哭起来，哭得双肩一耸一耸的。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顺平气：“周先生给我钱的时候就说了，如果有一天公安局找到我，我得承认是我在保温瓶里下的堕胎药。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听到给我买房子，我就答应了。可我现在越来越害怕，大概一个多月前，陆崇来找我过。就是新太太的前夫，他也问了我堕胎药的事情。”

　　　　我有些晕乎了，周炎堂让小玲背黑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想你那个妹妹，你们从小就不和，兴许是她下的黑手呢。”前婆婆说过的话在我耳内响起，真的是这样吗？何音南恨我恨到不惜害我流产，周炎堂为了帮她遮掩，所以给了小玲一套房子，让她必要的时候出来背黑锅。

　　　　“太太，我现在要怎么办？我想把房子退回去，我不要这房子了。”她哭着说。

　　　　我有些晕晕乎乎的起了身，嘴里说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你别哭了，我会帮你想办法，我先回去了，你别哭了。”

　　　　我仓惶地下了楼，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接起来。

　　　　“小西，我到小玲的小区门口了，你还要多久？”他柔声问。

　　　　“我下来了，你等我。”我拎着包跑起来。

　　　　出了小区，我跑到伍云峰的车旁，拉开车门我坐了去。

　　　　“跑那么急干嘛？汗都跑出来了。”他伸手过来帮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云峰。”我抓住他的手，然后把小玲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他。

　　　　“这怎么可能？”伍云峰也惊住了。

　　　　“给公安局打电话，这个小玲有很大的问题。”我道。

　　　　他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很快讲完，收起手机后他启动了车子：“老朱那边在安排了，估计也要明天午了，今天周日。再加这两天东城那边的涉黑事件，局里人手严重不够。”

　　　　我略略安心，抿着唇看着挡风玻璃前面：“如果小玲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想不通，何音南为什么要那么恨我？”

　　　　“我觉得小玲说的不一定是真话，你那次命悬一线时，她哭得十分伤心，看得出来是情真意切。”他道。

　　　　“到底真相是什么？”我喃喃道。

　　　　“别想那么多了，等老朱那边的消息吧。”他宽慰我。

　　　　我们在外面逛了一圈，吃完晚饭就回了家。刚到家盼盼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这两天有点感冒，跟我撒了好一通娇，我又哄又安慰，讲了快半个小时她都不依。

　　　　“小西，你过来一趟吧。”周友成接过了电话。

　　　　“你好好哄哄她啊，我明天要班。”我疲惫道。

　　　　“我看你是跟伍云峰难舍难分吧？”他尖酸刻薄道。

　　　　“是。”我气死了，“你妈呢？让你妈哄啊。”

　　　　“我妈出去了，她这段时间都很忙，天天往外跑。”周友成语气中带着不满，“新来的保姆做事情丢三落四的，我怕她打孩子，不敢单独把盼盼留在家里。小西，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盼盼出去应酬了。”

　　　　“你妈去哪了？”我问。

　　　　“我哪知道？”他道。

　　　　“你儿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我走到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没有，你有线索？”他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