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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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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去哪了?”我问。

    “我哪知道?”他道。

    “你儿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我走到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没有,你有线索?”他反问我。

    “林竹呢?”

    “新林那套别墅给她了,她住那边去了,天天喝酒,刚才还打电话给我撒酒疯。真是烦死了,我周友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搞得这么狼狈?”

    “你活该。”

    “你今晚回不回来?”他不耐烦起来。

    “我明天去接盼盼放学,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我道。

    他立刻切断了电话。

    我是准备去一趟周家,我打算把何音南的事情和周友成说。然后我要找出何音南,当面去问她这件事情。

    次日一早,我搭地铁去学校。周一的早高峰,等我出了地铁后才发现手机丢了。我懊恼得要命,十分后悔没有将手机里的东西备份。

    我匆匆跑到最近的手机店随便买了一部手机,又赶去营业厅补了卡。我忙着挂失,怕小偷破解我的手机密码,我又登陆了各社交平台去发了声明。

    很快的,伍去峰的信息发过来了。他告诉我,老朱带人去了小玲家,小玲跑了。

    我很吃惊,但觉得也不算意外。

    随后,我给周友成打了电话。我将他爸和何音南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沉默许久。

    “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气昏了。

    “告诉你了呢?你能做什么?你能让你妹妹悬崖勒马吗?”他问。

    我哑口无言,半晌后,我道:“你爸给了小玲一大笔钱,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昨天去了小玲住的小区,她亲口说的。但她现在失踪了。”我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爸给了小玲一大笔钱?”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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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玲亲口说的呀。”我重复。

    “她说的有用吗?何音西,你的智商呢?”他冷笑着,“你有转账凭证?还是亲眼看到他们之间的金钱往来?”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他的态度真是太反常。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你不要再去追查了。”他道。

    “周友成,我失去的儿子,他也是你的。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不要再去追查?让真相沉下去吗?那你们给我泼的脏水呢?就那样算了吗?”我质问。

    他不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谁?”我颤着声问。

    “都过去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小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

    “不是林竹下的黑手。”我笑了一声,“是我妹妹何音南吧,你爸为了讨好她,所以让小玲背黑锅,真相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也许是吧,我不想再追究。”他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我笑得眼泪掉下来:“周友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闭了嘴?你不是一直跟我叫嚣着让我赔你儿子吗?你不是说我杀死了你的儿子你要恨我一辈子吗?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再追究?周友成,你给我一个理由。”
………………………………

95。出事儿

    “小西,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说实话,我心里也很憋屈,但没有办法。”周友成淡淡的语气,“如果你心里感到很难过,我把你之前名下的房产重新赠予你就是了,就算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补偿我?”我的泪更急了,“周友成,你不觉得这话太轻飘飘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受到的伤害,你只需要补偿就可以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他又开始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女人真是要烦死我了,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吗?”

    我决定不跟他再浪费口舌:“周友成,你真让我感到恶心。”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仰头,阳光从榕树的间隙里洒下来。明明青天白日,为什么这个世间却如此多的灰暗?

    “小西。”轻声而又略略不安的喊声传来。

    我猛地回头,这才发现罗纵站在身后,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罗老师。”我慌忙擦了一下眼泪,觉得真是太狼狈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小西。”他竟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

    “罗纵。”我用力一甩,语气很重道:“请你自重。”

    他神情一滞,低下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湿纸巾默默地递了过来。见我怔住,他塞到我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扯出纸巾,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后便往办公室走去。

    因为小玲失踪前最后见的人是我,我不得不去了一趟公安局,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了警方。从公安局出来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阳光很猛烈,我站在台阶看着街头的车水马龙。

    我感觉我的心被捅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令我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原来只是觉得到了而立之年才读懂了生活的真相,但现在我发现,所有的真相都那么残忍。

    我垂头丧气的去了夏亦琳那里,她穿着被染得乱七八糟的围裙拿着画笔来给我开的门。

    “咋啦?”她下打量我,“跟师兄吵架了?”

    我默默地进了她家客厅,躺到沙发,我瞪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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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了?”她紧张起来。

    “想死。”我幽幽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完了,你和师兄分手了。”她坐到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分了就分了嘛,好男人多的是,凭着你的美貌,找个比师兄更有钱有温柔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跟伍云峰没有关系。”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手,“是何音南和周友成。”我扶着沙发坐起来,把一堆的破烂事儿告诉了她。

    她先是静静的听着,半晌之后,手里的画笔被她生生折成了两截。

    “你预备怎么办?”她问我。

    我苦笑:“怎么办啊?想杀了他们,然后再碎尸万段。亦琳,我从没对人性如此失望过。”

    她也苦笑:“别说你了,我一个局外人听着都要气死。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何音南下的手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就是因为恨你吗?仅仅只是因为恨你,不想你风光无限,不想你过得顺风顺水。你那次差点丢命,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还以为她念及血缘之亲。看来不是,她只是害怕吧,是她害的你啊。”

    “别说了。”我打断她,“让我静静,你去画画吧,我自己呆会儿。”

    “小西……”

    “去吧。”我努力的朝她笑了笑。

    她这才起了身。

    我躺回沙发,想着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想着许许多多的发生过的事情。我无声的哭泣着,为什么人生会这么艰难?

    我哭累了后,在夏亦琳家的沙发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伍云峰坐在侧面的沙发看着手机,我有些恍惚。

    “云峰。”我撑着沙发坐了起,这才看到夏亦琳还坐在画架前。

    “睡醒啦?”他放下手机,“饿了吧,快去洗个脸,我请你们吃饭去。”

    “我不去啦,做电灯泡可不是我的强项。”夏亦琳回过头来,“伍师兄,你们去吧。”

    我和伍云峰离开了夏亦琳家,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伍云峰一直哄,我便随便说了个餐厅。两个人开车前去,一路我都靠着座椅沉默着。

    半个多小时,我们到了餐厅。点完菜后,我端着水杯默默地喝水。

    “小西。”伍云峰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儿。”我抬头,几米开外,薛琰和几个男女远面走来。

    “云峰。”薛琰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生日那天你也不来,你们说,他今天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请我吃一顿啊?”

    薛琰旁边的几个男女显然也跟伍云峰熟,喊着他的名字起着哄。

    “今天不行,改天再说。”伍云峰起了身,他看着我,“对不住了,各位,今天我得陪我女朋友。”

    “啧,云峰,你这可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啊。这位叫小西对吗?小西,你也一起啊,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一个大约三十岁下,穿着深色衬衫紧身裤的男人盯着我看。

    “云峰,你陪他们吧。”我实在很想发火,但顾及伍云峰的面子,只能强忍着。

    “云峰,你看,小西都这么大方,你可不能小家子气。”那男人说着就让伸手拉起了伍云峰。

    “梁景,那这样吧,我陪你们坐一会儿,这单我买,然后我再回来陪我女朋友。”伍云峰也身不由己。

    他们往楼的包厢去了,我一个人吃饭还清静点。

    我吃完饭后又等了伍云峰一会儿,想给他打个电话,又怕他急着下来,他那几个朋友又要取笑他。于是,我给他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我先回家了,让他好好陪他朋友吃饭。

    出了餐厅后,我看着时间不早了,便打了辆出租车回家。拉开车门坐了面,要关车门时,被人稳稳的拉了人。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挤了来。

    我心里一惊,准备呼救时,感觉腰被顶住了,立刻有痛感传来。

    “司机,我们去榕新街。”那人开了口。

    是陆崇。
………………………………

96。惊险

    我骇然,怎么会这么巧?陆崇这是在跟踪我吗?要不然,我前脚车,他后脚就能跟来。可不是,不对啊,我从夏亦琳家出来,来这里吃饭是临时决定的,他怎么能跟得这么顺利?

    我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手慢慢的触向包包。

    陆崇一手用刀顶着我,另一手伸进了我的手里,当着我的面,他将我的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扔回了我包里。

    “你找我什么事儿?”我说着话,视线看着前座的司机的方向,希望他能发现我的异样。但司机很敬业的样子,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没什么事儿。”他语气轻松,顶着我腰的刀尖却越来越用力。我痛得开始冒冷汗,本能地往旁边缩。

    他跟着挤过来,将我挤到车门,用耳语在我耳边警告我:“何小姐,你最好闭嘴,否则我连司机一起灭。”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愿意配合。车子往前疾驶着,我忍着钻心的痛端坐着,陆崇见我很配合,握着刀的手总算松了一点点。

    十来分钟的车程,出租车停在了榕新街的某一条巷子口。

    我从包里拿出了钱,想要趁着付钱时给司机一点暗示,结果陆崇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了钱,递到前座后,他还拿了找回的零钱。

    司机半点没察觉到后座发生了什么?

    我紧张得要命,手触向车门,下车的时候是个机会。陆崇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两个人紧贴着搂着下了车。

    这里路灯昏暗,巷子里看起来更暗。出租车启动了,我很后悔在车没有大喊。可是那刀一直顶在我腰,血这会儿都染湿了我的内裤了。

    “陆崇,有话好好说。”我继续示弱。

    “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行。”他压低了声音,搂着我往巷子里走。快走到巷子中间时,他拐了一下,然后进了侧面的一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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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惊不已,原本他根本就没有出城,而是隐居在了这里。我跟着他进了房子,他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

    床,有个孩子睡在那里,陆崇放开了我。

    “你帮我看看。”他命令道。

    “林竹的孩子?他怎么了?”我挪动脚步走过去,孩子看着睡得很熟,但脸蛋却红得不正常。我伸手探了,孩子的额头倒不算很烫,我赶紧又摸了摸孩子的身体。这一摸,我吓了一跳,烫得吓人。

    “怎么发烧的?”母亲的本能让我也顾不现在面对的是恶魔。

    “不知道,从昨天晚开始就不肯喝奶了,可能安眠药喂得太多了。我给他吃了药,但温度一直降不下来。”他道。

    “天呐。”我手忙脚乱地开始帮孩子解开衣服,“陆崇,看在和你林竹夫妻一场的份,你放过孩子,好不好?”

    陆崇不说话,不过他后退了,收起了手里的刀。

    “你带过孩子,帮我想想办法。”他说。

    “这么烫,至少三十九度以。物理降温没有用,而且孩子已经昏睡了,一定要送到医院去。再拖很可能会烧伤脑部,到时候孩子一辈子就毁了。”我说话间把孩子的衣服全部脱掉了,这么热的天,还包了两件衣服。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陆崇这个恶魔给孩子喂了多少安眠药。

    “一定要送到医院去吗?”陆崇烦躁起来。

    “陆崇。”我抱起孩子,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孩子感受到疼痛也只是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已经哭不出来了。

    “陆崇,我求求你。”我看着那孩子,他还那么小,“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孩子,孩子太无辜了。”

    陆崇抿着唇,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会报警吗?”他问。

    “不会,我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然后悄悄离开,好不好?”我说完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

    他犹豫着,好一会儿后说:“再观察一个晚吧,说不定今天晚能退下去呢?”

    我的心脏砰砰的跳着,这一个晚过去,孩子得烧成什么样:“你听我说……”

    “闭嘴。”他突然就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吼完后他拎着那把刀出了房间,然后砰一声将房门锁了。

    我抱着那孩子,感觉他的身体烫得我都要烧起来了。我四下看了看,靠墙那里有一盆水在那里,窗户挂着毛巾,估计之前陆崇试图过给孩子物理降温。

    我走过去,浸湿毛巾给孩子物理降温,但没有用。擦拭了几遍后,孩子还没有任何反应。我抱着他又起了身,走到房门口后,我试探着拉了拉。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门拉开了,估计陆崇并没有走远,所以没有反锁吧。我先是听了听,没有听到声音。我抱着孩子,摒着气提着心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后背的冷汗一直冒着,我怕极了孩子突然就哭起来。

    一直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陆崇都没有跳出来。我拉了拉那院门,谢天谢地,拉开了。出了院门后,我抱着孩子拔腿就跑。好死不死的,院门晃荡回去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陆崇追来了。

    我这辈子没这么恐惧过,抱着孩子,在光线昏暗的巷子里,我忍着腰的痛跑得几乎要飞起来。我怕我跑慢一步就被陆崇追了,那不但孩子得完蛋,我也活不了了。

    那条巷子也不过十来米的长度,陆崇也跑得很快,我都不敢回头,好几次都感觉他已经追到了身后,我咬着牙将步子迈得更大。

    终于,我跑出了巷子。顺着街道,我继续朝前狂奔着,跑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的嗓子开始冒烟了,我已经能看到路人了,我才惊恐的扭头看了看。

    陆崇没有再追来了。

    我停下脚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迈着虚浮的脚步,我站到路旁就朝过路的私家车拼命地招手。

    十来分钟后,我将孩子送到了省立医院急诊科,然后我跟护士借了手机,然后我报了警。报完警后,我分别给伍云峰和周友成打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有空去看看我腰的刀伤。

    护士给我包扎时,伍云峰赶到了,他冲进了诊室,喘着粗气,蹲到地握着我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97。过分紧张

    没多一会儿,周友成带着林竹赶来了。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林竹跑得跌跌撞撞的,周友成拽都拽不住她,她冲进了诊室,一把就推开了给我药的医生,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何音西,我儿子在哪里?”她哭得一张脸乱七八糟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面。

    本来从陆崇那里逃出来我就惊魂未定,被她这么一掐,我真是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林女士,麻烦你冷静一点。”伍云峰反应快,立刻伸手把她扯开。

    “你急慌急火干嘛啊?弟弟在手术室啊。”周友成拉过了她。

    “麻烦把情绪激动的家属带出去,这里是诊室,不是大街,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医生被推了一把,生气得很。

    周友成忙着道歉,林竹变成无头苍蝇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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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弟弟在手术室,我去手术室等。”林竹喃喃地念着,又往外冲,冲到门口时她折身回来,“何音西,你给我等着,绑架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真是不知好歹,我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我腰的伤包扎好时,公安局的人也来了。伍云峰扶着我出了诊室,随后,我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

    快到凌晨时,我才从公安局出来,跟着伍云峰了车,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小西,是我的错。”伍云峰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疲倦地摇了摇头:“陆崇肯定一直在跟踪我,但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对我去哪里会那么清楚。手机我才换的新的,他就算给我装监听器也来不及……”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立刻启动车子。

    十来分钟后,伍云峰把车开到了一个私人修车行。老板是他的朋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我们开着他的车离开了。

    “估计陆崇在我车装了定位,让我朋友仔细检查一下,晚一点他会给我打电话。”伍云峰道。

    “我说他怎么那么神机妙算。”我若有所失的。

    “先回家再说吧。”伍云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去我家。”

    “好。”我现在只希望尽快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想好好的窝起来喝口热水。

    我们到家后一会儿,伍云峰的朋友就打来了电话,说在车后座不但发现了监听器,还发现了针孔摄像机。

    “天呐。”我惊呆了,咽了咽口水,我又道:“他是搞的,你说他会不会在我的电脑里植入了病毒啊?”

    “你想想你有没有打开过一些奇怪的链接,或者添加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他问。

    我想了半天:“链接打开过很多,不能判断到底有没有问题?奇怪的人……也不好说,经常有学生家长加。”

    “那就很有可能了。”他道。

    “这也太吓人了。”我靠到他肩,“今天晚真的要吓死我了。”

    伍云峰抱紧我:“我收到你的微信后喝了一杯酒就下来了,然后你已经离开座位了,我追下楼没看到你就开始打电话。打了几十遍你都没有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饭店的监控调了,只能看到你了出租车,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跟了去,但出租车的车牌刚好又被后面一辆车给挡住了。”

    “你着急了吧。”我搂住他的腰,笑道:“早知道,我就应该跟你矫个情,死活不让你跟薛琰他们楼去。”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你太勇敢了,我简直不敢想,你抱个孩子腰还受伤从陆崇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小西,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焦躁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怕死啊。”

    伍云峰将我搂得更紧,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着。

    这次惊魂后,伍云峰说什么也不肯我住回租住的那套房子里了,我的电脑送去了电脑行,还真从里面查出了几个植入病毒,恐慌之下,我把电脑格式化了一遍,然后直接卖掉了。

    林竹的儿子情况不是太好,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两次。我给周友成打电话问了问情况,他急得嗓子都哑了,不过对我表示了感谢。

    挂了电话后,我也长长地叹气,深深庆幸那天晚侥幸逃脱了。当时我如果没有试探着去开门,一切后果都不敢想像。

    又过了三天,林竹的儿子脱离了危险,陆崇却还是没有消息,搞得大家都跟惊弓之鸟一样,尤其是我,寸步都不敢离开人,就怕一把尖刀又顶了过来。

    陆崇事件半个月后,我的生活才回归了正常,不再成天的心惊肉跳。这天下了班,伍云峰让我在学校等他一会儿,他那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

    我便在办公室把明天要课的先准备好。

    “小西。”罗纵的声音传来。

    “罗老师。”我抬头,“你也还没有回去啊?”

    “今天我代贾老师的班,得看着晚自习。”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的椅子。

    我要开口时,手机又响起来,盼盼给我打电话来了。

    “妈妈,妈妈,奶奶说请你吃晚饭。”她兴高采烈的。

    “啊?你让奶奶接电话。”我道。

    “小西啊。”前婆婆的声音传来,“旗盘路这里新开了一家港丽餐厅,晚我请你吃个饭吧?”她的语气巨好。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迟疑着问道,她好好的请我吃饭,该不会为了何音南吧?我想到何音南,嘴角止不住就泛起一抹冷笑。

    “没什么事情,盼盼也好些天没见了,就当陪孩子吃个饭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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