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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医废后-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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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吟欢失踪,夜行欢见落叶飞鸽传书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他何尝不担心,但是目前的状况是说服苍凛尘。
至于夏吟欢,他不由的紧了紧拳头,他担心凶多吉少,但是没有找到尸体就抱有一线希望,不能放弃,只能继续找寻。
他也想亲自领兵去找,可如果他不在苍凛尘身边,落叶对苍凛尘再如何重要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诸多地方不能左右苍凛尘。
“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是……”苍凛尘恢复了理智,更加的犹豫不决,他想找到夏吟欢,他想尽快见到她。
可是也担心,如果夏吟欢真的回皇宫了呢,她一定也知道自己在担心,一定跟自己抱着同样的想法。
“陛下,别再犹豫了,虽然天河城一战大败了大漠,但是想必欧阳晨不会善罢甘休,陛下还是早早回宫,做好下一步的部属。”夜行欢继续怂恿,要说服苍凛尘不是容易的事,但强行带回宫又有谁能看的住他?
君臣,他是君,而他是臣,臣子不能忤逆君主,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夜行欢也只能凭着三寸不烂年之舌来做为武器了。
苍凛尘眉头紧锁,夜行欢的话句句在理,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思忖片刻他面色铁青:“好,朕便先行回宫,只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无吟欢下落,朕拿你试问!”
说罢,他一挥长袖上了马车,谁能料到出宫时候夜行欢悄然尾随,归去,却不再见她的身影。
苍凛尘坐在马车里,不时的往靖军行军的队伍里看去,多希望有那么个娇小的身影混在其中,会突然跳出来笑脸盈盈。
可是没有,无论他怎么寻寻觅觅,也看不见。
回宫便是一天后,苍凛尘时常在东宫发呆,让众大臣都有些束手无策,东宫已经无人宿下,苍凛尘的移居长寿宫,而皇后寝宫则是凤栖宫。
但是,长寿宫总是空荡荡的,凤栖宫则是冷冰冰,宫里谁都知道皇上除了上早朝批阅奏折的时间都在东宫呆着,也不然任何人靠近,一呆就是呆一天。
出奇的,大漠并没有再派兵攻打大漠,听闻患了一场大病卧病在床,无暇再估计战事。
这让一直都在战乱中求生存的靖国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早朝之上,却有大臣提出趁大漠毫无防备,正好领兵打个措手不及。
苍凛尘却摇头什么也不说,他哪还有什么心思攻打大漠,夏吟欢的消息久久没有,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落叶每天传回的信纸只是一张空白。
再说,大漠虽说欧阳晨病倒了,但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靖国需要的是安稳而不是扩展,如此只能让靖国的百姓苦不堪言雪上加霜罢了。
他并没有统一三国的雄心,他只想让靖国昌盛永享太平,有那么一个人能陪着自己看花开花落,看雪过无痕,看日出日落,看天下苍生。
其他的,他不想贪得无厌,有她就够了,只要有夏吟欢此生足矣!
!!
………………………………
第七百三十四章 我是不是很丑
已经数十天过去了,每过去一天,夏吟欢都会用石头在墙上画上一横,今天恰恰圆满了两个‘正’字。
端端正正划在墙上的字体分外的扎眼,已经十天了,她叹了一口气,丢弃了手中的石子,往东边的方向看去。
正是晨曦,却不见阳光,只见朵朵乌云压过头顶,好似沉重的心隐藏着重重阴霾,随时都会有一场倾盆大雨。
也不知,苍凛尘过得怎么样了,有在想自己吗,有在唤她的名字吗?
他的一切,她现在都很想知道……
竹束对她很好,虽然平常她一如既往的警惕,一如既往的和他保持距离,但是他却从未生过气,为了给她养身体,不时的如山去抓些兔子或者是鸟来炖汤,还有河里的鱼。
每每夏吟欢总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走,却又每次都被他发现,连夏吟欢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竹束是不是在家门口安装了摄像头,找了找却什么也没发现,每次竹束只是对她说‘回家吧。’不生气,也不恼怒,好像完全预料到她逃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夏吟欢收回了目光,垂眼又见地上写下的稚嫩字体,总有些孩子在地上写东西,或者是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往墙上破脏水。
她用脚碾了碾,正好将字体给踩平,泥土上看不见有写过字的痕迹她才作罢。
“你在做什么?”这时候正见竹束手中提着野兔而归,还是两只,他武功很好,想要抓两只兔子手到擒来。
“没什么。”夏吟欢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的低下头,她和竹束越来越无话可说,不是不想问,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
她也想知道,外面的状况,准确来说是苍凛尘的消息,但是面对竹束她问不出口了,她不懂仅仅在南阳城见过一面的男人,居然出言要她留下来作陪两日,没有出格的举动,就算共处一室。
难道,紧紧之时寂寞使然,真的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伴?
“你的伤差不多好了,今天就可以拆开了。”竹束说着,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径直的往屋子里走去,黑色的面具冰冷的不带一丝一毫属于人的七情六欲。
夏吟欢没有回答,这些日子,是竹束给她带来的药,也是他亲自换的药,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
她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脸上的伤。
竹束曾经对她说过,不是什么大伤,只需要敷点草药便可,但是,一敷就是十天,做为医生的直觉,她明白肯定不是小伤口。
那些话,或许只是安慰她罢了。
想着,她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伤口上的草药,摸了摸脸颊,果然左脸上有一道硌手的疤痕。
而且还不短,粗略的用手指笔画了在眼前一看,至少有十厘米。
怎么会这样,夏吟欢咬着唇身子已经颤栗起来,十厘米颜色到底有多深,她几乎能想象得到。
应该是掉下山崖的时候被河水中的石子划伤的,整整十厘米,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脸如今是多么的恐怖。
慌乱中,她开始在房间里找镜子,屋子并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显而易见除了桌上的水壶和杯盏,还有烛台之外再无旁物。
“镜子已经丢了,伤口虽然长了些,好在颜色不深,再坚持敷一段时间草药的话应该可以消除的。”不知何时,竹束已经站在了门口,沙哑的声音语气里没有嘲讽,反而是有种叹息。
夏吟欢兀地抬眼,撞见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却好似又浑浊不清,看不穿掩藏在最底的心思。
“你骗人!”夏吟欢隐隐带着哭腔,多少人梦寐以求着她一张容颜,她虽然以前也不甚在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脸面谁不希望美艳无双。
然而,却带了伤,就像是一幅名画,被谁泼了墨迹,恐怕再美也不会再有人欣赏,毕竟是脏了。
“没有,伤痕真的很淡,不影响你的容貌。”
夏吟欢注意到了,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开来,他在说谎,夏吟欢看穿了他的谎言。
“给我镜子!”她摊开手,站在了他面前,要她怎么去相信,十厘米的伤痕摸起来还硌手怎么可能颜色会浅。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笨蛋,相反的,她是个医生,这种事骗不了她。
“没有镜子,你相信我。”竹束目光又恢复了正常,直直的看着她,转而换了话题:“你想怎么吃两只兔子?”
兔子!
夏吟欢摸着脸颊的手无力的垂下,眼泪突然便如决堤洪流汹涌而出,她记得在破庙的时候,苍凛尘也给她烤过兔子,两只兔子。
那时候,他的笑容,他的吻,似乎都还缠绕心尖,挥之不去,这才多长时间,转眼变成了这样。
这张脸,她怎么好回去见苍凛尘,怎么面对他,他会如何看待。
“我不饿,想出去走走!”她失神走开,目光空洞却晶莹剔透,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如同炸开了锅,千丝万缕的思绪分不清到底该怎么做。
竹束让开了一条道,让她从旁侧走过,瞧着那瘦弱的身影慢慢的碾转着步子出了门,萧索哀愁,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去疼惜。
“唉……”他抬起手来,想要去握住什么,想要说些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好似嗓子突然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手跟着无力的垂下。
夏吟欢浑浑噩噩的走着,她只想大哭一场,想要找个角落自己一个人竭斯底里的咆哮。为什么会划伤了脸,偏偏是脸。
就是现代医学再发达,脸上有伤痕也只能通过整容手术来消除,她这十厘米的疤痕在现代做起手术来很容易,但在这个没有精良医学设备的情况下,想要做整容手术相当于天方夜谭。
“怎么办?”视线早已模糊,她跌跌撞撞走在田埂上,向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
她还满怀期待的和苍凛尘相见,她想着一个多月后再见面的场景,千遍万遍。
如今这张脸,若被苍凛尘看到他会说什么,是别担心一定会治好,还是不要怕有我在身边,或者和她一样痛心疾首?
脸是一辈子的事情,说实话夏吟欢不大相信顶着一张丑陋无比的脸能守住永恒不变的幸福。
看脸的世界,到哪里都一样,就算苍凛尘现在疼惜她,那以后呢,无数个岁月里,面对一张丑陋的脸余下的能有多少爱?
“你看,那不是丑八怪家住的那个女人?”这时候突然有孩童在一处房檐下指指点点,已经是冬天,孩童却赤脚踩在田埂上,衣衫单薄。
夏吟欢摸了摸脸上冰冷的泪痕,抬眼看去,是三个男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其中一个个子高挑的,便是经常到竹束家院子里写那些伤人话语的人。
“啊!”就在她抬眼的瞬间,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怎么也是个丑八怪,好吓人!”
夏吟欢心中刺痛,不用照镜子,竹束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她摸着伤痕,苦笑起来,童真童真,说的话全是真呢!
“丑八怪,滚出我们的村子,滚出去!”高挑的男孩此时见她,弯腰捡起一个石头在手就往她身上砸去。
夏吟欢眼见石头就要砸到自己,却一动不动,好似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直到石头砸在她胸膛,她反而感觉到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没错,砸吧,痛着更好,至少身体的疼痛比心中的疼要好得多。
“丑八怪,你们都是丑八怪!”男孩见她不躲不闪,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在手,抡了抡胳膊用尽全力的往夏吟欢扔了过去。
夏吟欢依旧不躲,石头在眼中不断的放大,直到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直直的往她的眼睛袭来,她依然无动无衷。
出奇的,眼睛依旧看得清,就在几乎快要砸伤她的眼的时候,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面前,五指紧紧的握住了石头。
而随之引来的是孩童的惊叫声,纷纷如鼠类遇到了猫,逃窜开来。
“你没事吧?”竹束气喘吁吁,掰过了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自己,担忧的问道。
随着,看着自己手中的石头,严重愤恨之色丢得远远的。他还是放心不下,所以跟着她出来看看,谁知道居然看到了这一幕,如果不是他今日及时赶到,可想而知结果会多糟糕,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了。
夏吟欢目光如死潭,没有丝毫的涟漪光泽,就是石头向她眼睛砸来的时候,她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对于她来说,现在的自己和行尸走肉完全没有区别。
“你说话!”见她如此,竹束慌了神,摇晃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却从她眼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你别这个样子,那些孩子只是讨厌我而已,所以才出口伤人。”
“我是不是很丑?”夏吟欢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她知道很丑,一定很丑,伤痕让她这个人都变得丑陋无比。
竹束木然了一怔,他想大概是方才的那三个孩童对她说了些什么,他一直想竭力隐瞒的,终究还是没能瞒得住。
“不丑,对我来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很美。”他声音平静,却在这一刻眸中光华悦动,莫名的情愫浮现在眼里,如同浮云,变幻莫测。
夏吟嘴角一丝苦涩,轻轻的将他压在自己肩头的手拿开,眼泪又再一次夺眶而出。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很美。
这句话若是从苍凛尘口中说出来的该多好,如果苍凛尘也这么认为该多好。
可惜,连她自己都没有那份勇气,用这样的面容去面对他,到底再见会怎样,她很害怕。
“对不起,骗了你。”竹束垂下了眼,光华在这一刻覆灭,暗淡无存,“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脸上被划伤。”他声音低沉,说完又拔高了几分看着夏吟欢转过身去的背影信誓旦旦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按时敷药的话,一定痊愈的。”
!!
………………………………
第七百三十五章 她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会痊愈的,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自己都拿脸上的伤痕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方法呢?
不过是安慰人的话罢了!
“我没事,好不好就这样吧!”夏吟欢苦笑说道,就算不能淡去那又能怪谁呢,天意如此无可避免的。
她掉下悬崖并非是竹束的错,她被河水中的石头划伤了脸也并非是竹束的错,全都在于她而已。
“我说的是实话,一定能淡化你脸上的伤痕,相信我。”竹束语气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眉目里满满的哀伤,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一定想恢复容貌的。”
那么美的女子,肤如凝脂,脸上突然多了一道疤痕,谁不希望有一张美艳无双的面庞,当他看到她脸上的伤时候,他都痛心疾首何况是本人。
“呵……”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夏吟欢冷笑出声,慢慢的转过身瞧着他,眼神依旧暗淡无光,死寂一般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别以为有多了解我,强行将我留下来十天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说能治好就能治好?绝代神医还是华佗再世?”
夏吟欢说罢,转身往回走,眼泪便不住的往下流,心很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原本满心期待的想要回去见苍凛尘,可是如今,连小孩子都觉得她恐怖,以后该怎么办?
就算苍凛尘不在乎,那一众的大臣能不在乎吗?
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皇族,他的一举一动,日常生活都在世人的眼中,她一个丑陋的皇后,天下又有多少人愿意尊她为一国之母?
“你的自信哪去了?”竹束见她越走越远,突然问道。
夏吟欢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自信满满,绝处也决不灰心,没有多少事能打击到她,从来没有,就是兵临城下,她也能沉着应对。
然而,如今,却因为一张脸花了,就如同弱不经风的蝉翼,一碰就碎,她的孤傲,她的自信变为了齑粉。
听到竹束的话,她條然顿下了步子,自信,她如今哪还有什么自信。
想着,她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原本绝世容貌如今丑陋无比,云泥之别让她如何去接受?
而彼时,皇宫之中,依旧的清冷,除了一些宫娥奴才会在角落里交头接耳之外,基本上不见其他动静。
夜行欢走在回廊里,见两个宫娥端着红木的托盘迎面而来,见到他低下头行礼。夜行欢刚从御书房出来,不见苍凛尘的人影,这才往东宫赶去,想来他应该是在东宫之中。
“皇上可在东宫?”看两个宫娥是从东宫方向出来,托盘中是打碎的杯盏还带着一点血迹,他的眉头不由紧了紧。
“回廉王殿下,陛下正在东宫,但吩咐谁也不见。”两宫娥现在还是面色铁青,方才一个新来的宫女不知陛下脾性,自以为是的送了一壶刚沏好的的茶入殿中,结果被泼了一身的茶水,还惩罚跪破碎的杯盏。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如今的苍凛尘再也不是从前的苍凛尘了,以前陛下哪里无故惩罚过宫婢或者公公,现在却因为一点小事便大发雷霆。
夜行欢颔首,更是愁眉不展,自从夏吟欢失踪到今日,苍凛尘已经颓废的不像话了,虽然还是会上早朝,但是大多朝政之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样下去,若是没有战乱也就罢了,若有战乱靖国将是不堪一击。
到了东宫,门外的侍卫站了两人,宫婢却一个也没有,殿门紧闭。
“本王要见皇上。”夜行欢站在门口对两个侍卫说道,看着冰冷的殿门,想象着夏吟欢曾经站在门口,巧笑嫣然也罢,嘟嘴娇憨也好,那样的日子如今早已消失无踪。
“廉王殿下,这……”侍卫有些难为之色,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叨扰,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廉王。
虽说廉王平素里和苍凛尘的关系最好,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听苍凛尘的。
“放肆,竟敢阻扰本王!”夜行欢二话不说,身后便扼住了侍卫的脖子将他撂倒,转而推开了殿门。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有种怪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一个人影坐在屏风前,两条长腿叠交着伸展开,而整个人则是靠在屏风上,看着一处神游太虚。
“陛下。”夜行欢心中疼痛,苍凛尘这个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目光无神呆若木鸡哪还有往昔睿智自负的模样。
他快步走上前,酒气更重,可见他身侧放着一坛子上好的琼浆玉液,已经洒出了大半在地。
他不是个酣酒无度嗜酒如命的人,反而很多时候能少喝就少喝。
“陛下!”夜行欢唤了一声无果又唤道,跪在他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眼看着苍凛尘继续说道:“臣知道陛下放不下皇后娘娘,可是陛下,娘娘的下落臣等都在尽力的寻找,臣想皇后娘娘若在千万里外知晓陛下如今这般也会心疼的。”
每每劝导,夜行欢都只能搬出夏吟欢来,这个世界能让苍凛尘视之如命的唯有夏吟欢,能让他整日笑颜不泯的只有夏吟欢,能让他颓然伤心的也只有夏吟欢。
唯有用夏吟欢的名义,夜行欢想可能会有点用。
“她不会回来了。”苍凛尘的音调很低,如蝇蚊飞过,若不是殿中出奇的静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夜行欢神色微怔,连忙又道:“陛下不要灰心,不会的,娘娘她一定能平安归来。”
他也想过,夏吟欢或许真遭受了什么意外,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如果她安然无恙的话一定会回靖国。
但是,数十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她的消息,让人不往坏处去想也难。
可他从未想过苍凛尘也会这么想,没料到连苍凛尘都觉得夏吟欢毫无生还的可能,他满心期待着,日日夜夜等待着,这十天来眼见着消瘦了一圈,就连他都放弃了,那夏吟欢真的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你走吧,朕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苍凛尘说着提起身旁的酒坛子来又仰头灌了一口。他还能多想什么,只期望宿醉之后能在梦里与佳人一聚。
“陛下……”夜行欢见他如此,想要抬手去将他手中的酒坛子夺下,却在抬手的霎时被他拍开来,想说的话也在舌尖未落已经不闻尾音。
他便跪在他跟前,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喝着酒,却无可奈何。
良久,他终于站起身来往殿外走,苍凛尘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恐怕只能再等等,如果还没消息的话,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夜行欢不容许苍凛尘再这样下去,再怎么说,夏吟欢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尸体,但是如今连尸首不见,可能活着也可能辞世。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夏吟欢最记挂的是谁,是苍凛尘。想必如果夏吟欢真去了,在天有灵也希望苍凛尘能好好的活下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看着天色,阳光已经渐渐的刺眼起来,一半明媚一半混沌,南方乌云层层,东方万里晴空。
是夜,月凉如水,夏吟欢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一天,滴水未进,卷缩在床榻上,抱着膝盖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
竹束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也只是叹气,本想隐瞒的更久一些,但是终究她还是会发现。
良久,她都不曾抬眼看他一次,竹束还是走进了房间,将房间里点上一支蜡烛,又转身出了房门将熬好的肉汤放在桌上。
“还是吃一点东西吧,养好身体,伤口会淡化的。”竹束说着揭开碗盖来,一阵肉香味萦绕在空中,悉心的为她盛在小碗里,这才又道:“实不相瞒,你敷的草药是个名医传给我的,对淡化伤疤很有效果。”
他的话说出,仿若是对着空气讲上一通,夏吟欢罔若未闻,依旧将头埋在膝盖间,也让他看不出此刻在她脸上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是伤心,是木讷,或者愤恨……
“结果已然如此,你不接受也没办法,如果你还想见到他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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