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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医废后-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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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心,是木讷,或者愤恨……
“结果已然如此,你不接受也没办法,如果你还想见到他的话,就好好吃饭好好敷药,两个月的时间定然有所好转。”竹束已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将盛好的肉汤搁在桌上转身离去。
夏吟欢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不可闻,这才抬眼看了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肉汤。
微微皱了眉头,看着未掩上的房门,目光依旧呆滞。
不过却有一丝动容,她还在埋怨竹束将她留在这里,原来是为了将她脸上的伤养好,只是他从未说出口罢了。
世界上真的有能淡化疤痕的草药?
她记得在灵岩城时候遇到的那青木老头好像就说过,他的药能不留疤,不过,那个青木应该死了,随着拓拔策一起死了才对。
除了他,这天下还有那样的人吗?
竹束说的没错,结局已然如此,再伤心欲绝能有什么用,再痛苦不堪伤也不会消除。
她站起身来,慢慢的往桌边走去,瞧着兔子肉汤,又不由的鼻酸。
不得不承认,竹束对她很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关心,就算被误解也没有半句怨言,也不会和她置气。
慢条斯理的用过了晚饭,她往厅堂中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人,大门大开着,稀疏的月光投下,将房门口的景物度上一层清冷的微光。
“对不起。”她走到房门口便见孤单的身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她这么一句,竹束并未转过身,依旧眺望着远方笑了笑:“你不必觉得抱歉,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什么了?”夏吟欢越来越觉得这个竹束有些熟悉,却又想象不出黑色的面具后是怎样的一张面庞,也忆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曾有过相遇。
竹束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如果我射那一箭的话,或许你最多就是被欧阳晨带走,也不会被追杀掉下悬崖。”
!!
………………………………
第七百三十六章 朝思暮念
原来是这样,夏吟欢的眸光渐渐垂下,瞧着他身旁余下的空地,便索性坐在了他的身旁,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龙涎香,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你没错,是我错怪了你,虽然我知道你想用两个月来淡化我脸上的伤痕,但是我还是想回到靖国,回到他身旁。”夏吟欢依旧六神无主,依旧不知要如何面对苍凛尘,但她很清楚自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
竹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双手撑着额头放在膝盖。
夜里,静的出奇,或许是冬天吧,南疆的冬天来的比较晚,但飞禽走兽早已冬眠,夜里只闻夜风拂过不远处的树木,沙沙做响。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从面具眼部的轮廓看着夏吟欢:“一个月,再过一个月你再走,虽然也没有信心一定能将你脸上的伤医好,但是至少让它淡化许多。”
“嗯。”夏吟欢没有反驳,重重颔首。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她和竹束萍水相逢,无以为报。
她也好留下来好好想想,今后该如何归去,如何面对苍凛尘。
“是我应该谢谢你。”竹束笑出了声,夏吟欢愿意留下来,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看着她已经没了白日里的那般泪流满面,让他放心不少。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便是一月过后,靖国如今的赋税是越来越重,让百姓苦不堪言,有的甚至背井离乡,远离靖国。
苍凛尘已经半月有余没有上过早朝了,每天清晨都是夜行欢主持大局,他先是减了赋税,又推行耕种来年实行。
这日早朝,他一如既往,晨间便早早的到了皇宫,听大病初愈的安德说苍凛尘一整夜都在东宫,没出过殿门一步,任谁叫门都不搭理。
他无奈,只好又上了金銮殿,端端正正的坐在龙椅之上,这时文武百官已经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殿门,规规矩矩的跪在两旁。
抬眼一看又是夜行欢,礼部尚书不由的抬眼问道:“廉王殿下,敢问皇上依旧不问政事吗?”
夜行欢颔首眉头紧拧说道:“陛下思念娘娘,各位大臣谅解陛下的苦衷。”
“这……”礼部尚书欲言又止,回头看了看宗正司大臣,只见宗正司的大臣低下了头躲开了他的目光,他踌躇少顷便道:“廉王殿下,陛下日日思念皇后娘娘忧伤龙体,皇后娘娘虽然贤良淑德倾国之色,然而行踪不明已成定居,臣想不如再选妃为陛下分忧解难。”
皇后可以没有,但是皇帝不能不执政,在礼部尚书想来,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就算是再美貌聪慧,但仅仅是个女子。
天下群芳无数,随意择选一二,来日和苍凛尘慢慢培养感情,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认为夏吟欢还活着,都已经一个月了,若还生还早就循着路回了京城,但是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虽不见尸首,恐怕也是无从找起。
而且,去南疆搜寻的士兵遇到了好几次袭击,如今依然在南疆,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容本王想想。”夜行欢也觉得这办法可行,如果将苍凛尘的情感转移到别的女子身上,恐怕也不会再如此的消沉下去。
夏吟欢不在了,他总不能孤独一辈子,这样思念下去,总有一天会倒下的,朝堂之上还有很多的事需要他亲自处理,靖国需要他。
“那臣等便竭力协助廉王殿下。”礼部尚书高兴起来,苍凛尘如今谁也不见,如果能有那么个女子代替夏吟欢在他心中的地位,以后会好起来的。
夜行欢散了早朝,行步去了东宫,本想告诉苍凛尘纳妃的事,推开殿门,却见他站在一副画像前怔怔看的出神。
那是夏吟欢,女扮男装靠着一棵树,看着远方,目光澄明如水,似淡淡忧愁,似无限向往。
是苍凛尘画的画像,那次她偷偷出宫,他跟在身后为她描下了这一副丹青,让安德装裱起来放在了东宫殿中。
好几次了,每次他都是看着画像,一看就是一天。
夜行欢正欲抬起步子入殿,却听他的声音低沉,指骨修长的双手抚上了画轴,眸中满是思念:“吟欢,你在哪里,朕知道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宫?”
虽然他对夜行欢说夏吟欢不会回来了,那不过是丧气话,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在一个地方夏吟欢心中牵挂着他,每每念到她一个人只身在外无依无靠,他的心就如刺痛一般。
她还活着,但是却回不来……
“朕等你,永远等你,你记得一定要回家,不要忘记了回家的路,朕答应过你生死相依,若有朝一日听闻了你的死讯朕也不会苟活。”他的指尖已然触碰到画中人的面颊,滑过她的眉眼,瞧着那远山般的眉眼出了神。
夜行欢紧紧的握住门框,惊骇不已,没想到苍凛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叫如果夏吟欢不在人世他也不会苟活。
也就是说,他如今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还没能找到夏吟欢的尸体吗?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如果真的找到夏吟欢的尸体,岂不是……
夜行欢不敢再多想,悄然的退出了门外,他不打算告诉苍凛尘选妃的事了,他定然不会有心思再那妃。
夜行欢何尝不希望夏吟欢还活着,可是事实如此,找不到已经成了定居,就算有尸体这时候都该腐烂了,要从何找起?
他不得不庆幸,还好落叶没能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攥紧了拳头,夜行欢快步离去,选妃之事不能再耽搁了,他必须安顿好苍凛尘,他也还有事情要做。
一个人就算是死去,在世界上总会留下痕迹,无论生死他必须亲自赴往南疆一朝,去找夏吟欢。
他刚走到殿外,却听殿中的人声音清冷传了出来:“行欢,朕想去御花园走走。”
今日送饭食来的宫娥对他说,御花园的梅花已经怒放,满院的梅花竞相盛开,红白相间煞是美丽。
他想去看看,夏吟欢在不在那里,不久之前,他们还曾在御花园一同赏景,喝着梅花茶。
夜行欢生生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去,苍凛尘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居然发现了他刚才站在了门口。
“陛下。”夜行欢惊愕之余连忙行礼,这是半月以来苍凛尘第一次跨出东宫的大门,让他不由激动起来。
见他就要跪下,苍凛尘眉目冷清,淡漠道:“罢了,随朕一同去御花园一遭。”
夏吟欢呆过的地方,总是让人怀念,长亭依旧,梅花更盛,却是物是人非,人已不在。
苍凛尘负手而立,站在长亭,望了一眼明媚的天色叹气道:“可惜没有雪。”
夏吟欢和他到御花园赏梅的那一天不是正好飘起了鹅毛大雪么,今日却不复当日之景,就像身旁少了个人。
“这些天都是好天气呢。”夜行欢忧郁之色,放眼看去,那簇簇梅花下曾经有那么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梅花树下,伴着风雪旋转,如同一只在雪中翩跹的仙子。
她从来都不似俗世间的女子,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女,夜行欢想就算她离开那也应该是归于苍穹。
“可惜啊,可惜。”苍凛尘又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却再无心思去欣赏梅花盛况,坐的位置是那天夏吟欢坐下的地方。
他抚摸过石凳,只感觉到冰凉顺着指尖蔓延,一点点的冷彻他的心扉。
“陛下,要不臣去泡一壶梅花茶?”夜行欢当日在场,明白苍凛尘在想什么,那梅花茶的清香如今他还记忆犹新。
“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朕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苍凛尘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的目光中饱含着怎样的情感,只能感觉到语气里有些压抑。
“好,那陛下小心着凉。”夜行欢放任他去想念,他做不到让他停止去思念夏吟欢,就连他自己也办不到更别说苍凛尘了。
朝思暮念的日子,总是备受煎熬,若有相见之日也好,至少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无相逢之日,苦等只能换来无尽的绝望。
离开了御花园,夜行欢便急忙召见了礼部尚书,这才刚下了早朝,礼部尚书还没能出宫门口又被夜行欢叫了回去。
“不知廉王陛下召见臣到底有什么事?”御书房中,礼部尚书对着夜行欢行了行礼问道,其实他是个聪明人,廉王平素里和他的关系也不算亲密,召见自己恐怕正是为了在金銮殿上的提议。
“本王要一个长相相似皇后的人,极为相似,必须找,只限于你三天时间!”夜行欢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苍凛尘继续颓然下去。
后宫之中,宠辱轮番过,最后能落入苍凛尘眼的只有夏吟欢一个,他想,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美人儿恐怕苍凛尘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若是长相酷似夏吟欢的话,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了。
“臣明白,定不负王爷所托。”礼部尚书佩服夜行欢想得周全,天下之大要寻一个神态相近的人并不难。
恐怕不一定要和夏吟欢一模一样,只要她能和夏吟欢有那么三分相似之处,苍凛尘定然也会正眼相视。
“去吧。”夜行欢遣散了礼部尚书,走出殿仰头看去,天空之中浮云游动,变幻莫测,他喉结滑动,终是悲叹:“吟欢,对不住了,为了陛下,为了靖国我必须这么做,你若在天有灵定然会明白的。”
苍凛尘的一生还很长,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找到了夏吟欢的尸体,他也会竭力隐瞒下来,如果那时他心中还放不下夏吟欢的话。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移情别恋,他的人生也就不至于深陷痛苦的记忆之中。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虽然对不起夏吟欢,夜行欢想要怪就怪自己吧,没能好好的守护你,让你遭遇了不测。
!!
………………………………
第七百三十七章 羁绊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竹束刻意从小镇上买了个铜镜放在了夏吟欢的房间里,这段时间夏吟欢的情绪相对稳定。
没有再大哭大闹过,每日也会绑着竹束做些饭菜,偶尔会出去散散步。
这日清晨,她一大早便醒来,将脸上的草药揭下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映着左脸上刺目的伤痕,她不由撇下嘴来。
虽然伤痕已经不是那么的深,但是也没能淡到哪里去,很久没咬过没修剪过的指甲已经很长,她摸过脸颊上的伤痕紧抿了嘴唇。
竹束的话她还记忆犹新,他曾经问过她自信去了哪里,一个人的自信都是根据自身能力延伸的东西,当骄傲溃不成军哪还有什么自信。
虽说如此,她也想通了,既然已经这样只能尽量的弥补,一生总不能因为一点挫败便一蹶不振,路还是要走。
“你醒来了,那就先吃点东西吧。”竹束站在了门口,依旧是黑色的面具,依旧是玄黑色的衣衫。
从来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也从没见他洗过脸,面具下的脸掩藏在黑暗里,他的**夏吟欢无从窥探。
“好。”夏吟欢微微一笑,旋即又收敛,站起身来,重新将草药敷在脸上,看着竹束将饭菜端上了桌,是不明种类的炒肉和大米。
记得醒来的时候,他吃的东西只是一碟白豆腐,自从她来了过后每日三餐虽算不上丰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村里的人都很怕你,你什么时候来这个村子的?”那调皮的小孩还是时常来院子里写下一些刻薄的话语,夏吟欢猜都能猜到他一定不是这个村子里长大的。
竹束将一碗米饭放在了她面前,也不介意,淡淡的答道:“南疆覆灭的那一天。”
他仍然记得南阳城血流成河的场景,依然记得大量的大漠军涌入大漠,见人就杀,上至佝偻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统统不曾放过,全成了大漠军手下的亡魂。
“你是南疆的人吧,那为什么又要杀安定王呢?”夏吟欢跟着他一个月了也没能将这个疑惑想明白。
既然是南疆的人,不是应该辅佐安定王重建南疆么,然而他却杀了安定王又伤了欧阳晨,让人难以摸透。
“南疆会被歼灭都是他在从中作祟,死有余辜。”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吟欢注意到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分不清是仇恨还是痛心。
愣了愣,夏吟欢哦了一声,她也不大清楚为什么竹束会认定南疆之所以会亡国是因为安定王,安定王确实不是好人,那场政变应该没有几个人清楚才对,而竹束好似明白宫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答案呼之欲出,眼前却好似蒙上了层纱,抬手就能触碰,却无法触摸。
“你也别再从旁推敲我的身份,总之以前见过你,不会害你,好好吃饭。”竹束慢悠悠的说着,给她盛上了一碗菜汤,每个动作都很儒雅。
夏吟欢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异常的细嫩,除了经常拿剑虎口留下的薄茧。
“你是朝廷的人?”夏吟欢眉头微蹙问道,平民百姓风吹日晒雨淋哪里能有一双细嫩白皙的手,除非是从小娇生惯养所以才会如此。
竹束拿起筷子的动作木然顿了顿,很快恢复了常态,扒了一口米饭在嘴里细嚼慢咽后才回答道:“算是吧,我爹曾经是南疆很了不起的人,但是却过世了,我却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是不是很懦弱?”
他嘴角一丝自嘲,夏吟欢看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好,想来家人定然都死于那场屠城之中。
想想也是,欧阳晨那么强大,主宰整个大漠,他一人之力如何反抗,就算打枪不如也接近不了欧阳晨分毫吧!
“其实仇恨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一辈子牢记的事情,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重新开始不是很好吗,发现生活的美好,找个人相伴,从此携手一生……”她说着却突然没了音,话还没说出口,思念如同跗骨之蛆,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话刚说出口她便想到了苍凛尘,从来没有这么久不相见,分开这么久,她越发的担心苍凛尘的状况,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使得她彻夜难眠。
“别担心了,如果你想走的话,我送你回去,靖国现在很安稳。”竹束看穿了她的心思,夏吟欢已经留在这里一个月了,这就足够了。
“真的?”夏吟欢猛地抬起头来,瞧着他一双琥珀色的眼有着笑意,看似很温柔的一个人。
“那当然,不过还是明天再送你走吧。”他淡然一笑,眸中笑意尽散,已被哀愁替代。
夏吟欢早早期盼的这句话,此刻却笑不出来,要回去了,也就是说要见苍凛尘了吗?
下意识的,抬手抚在脸颊,视线垂下,瞧着碗里一粒粒洁白的米饭,心情复杂。
“算了,还是等几日吧。”夏吟欢突然改变了主意,眸光一寸寸暗淡:“我想整理一下心情。”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到宫中,无数次的设想过苍凛尘再见到自己的样子,会是诧异还是泪流满面?
“好。”竹束静静的看着她说道,自顾自的开始吃起饭来,他懂,他都懂,她心中的左右为难。
酒足饭饱,夏吟欢走出了房门,推开大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小身影在院子外躲躲闪闪,见她推门而出立马躲在了土墙后,露出一截衣摆来。
夏吟欢嘴角一撇,便知是那经常来这里来发泄不满的小孩,她迈开步子走到了院子门口,冷冷开口道:“躲也没用,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身影木然颤了颤,愣了半晌,这才走了出来,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干什么,丑八怪!”
说罢,似心虚的退后了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对着夏吟欢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
夏吟欢早料到他会逃走,身后就拽住了他的手,得意笑道:“这次想跑可不那么容易了,男子汉敢作敢当,逃走可不是丈夫所为。”
“你干什么,丑八怪放手!”小男孩惊叫起来,连忙要甩开她的手,可惜他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涨红了脸费力的掰着夏吟欢的手指。
“小屁孩!”夏吟欢见他这般只觉得可爱,到没有厌恶,鼓起的小脸肥嘟嘟的,忍不住都想让人去捏上一把。
她这么想着,也真的这么做了,伸手去捏他的脸,男孩却突然哭了出来:“丑八怪,你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夏吟欢已经听他骂了无数次,早已习惯了‘丑八怪’这个称谓,却在听到他这么一句的时候,蓦然愣住了。
小男孩趁着她失神,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撒腿就跑,红红的双眼看在夏吟欢的眼中牢牢的烙在了心中。
她记得,苍凛尘曾经对她说过,以后还要一个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往后这般讨厌自己该怎么办?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正眼面对,宫里的人会如何议论?小小的孩子会承受什么,她几乎已经预料到了。
此刻,她宛如置身在黑洞的边缘,悲凉袭来,恐惧充斥,仿若要将她吞没其中,霎时感觉天旋地转,就往后倒去。
“吟欢!”还好竹束身手敏捷,一个飞身停在了她身旁,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没事吧?”
她面色惨白,瞪大了双眼,好像是看到极为恐怖的东西。
夏吟欢回过神来,猛地站直了身子推开了他,有些窘迫的蹲下了身抱着膝盖说道:“没事,只是想到一些可怕的事罢了。”
“不要怕,如果是担心见到苍凛尘的话不必担心,他定然不会嫌弃你。”他说着跟着她蹲下了身,好似什么都懂:“他视你如命,爱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灵魂,再说靖国宫中名医如云,会有人能医好你脸上的伤的。”
“你怎么知道?”夏吟欢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她总觉得竹束很奇怪,当今天下除了自己她只听过两个人对苍凛尘直呼其名,一个是欧阳晨另一个便是拓拔策!
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都是说靖国君主,怎会直接说出他的名字,而且还毫无违和感。
“因为我见过你们在一起,是我看着你们一路走过来的。”竹束笑着,眼却已湿润,抬手揉了揉她用发巾绑起来的长发道:“你以前很聪明,估计是摔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
到现在还没能认出我来,到现在还不知我的身份……
“你才脑子摔坏了。”夏吟欢没好气的拍开了他的手,狐疑的盯着竹束看了看,瘪了瘪嘴不屑道:“又再骗人,说的话就没几句是真的。”
说什么,两个月就能将她脸上的伤淡了去,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伤痕依旧,面目依然丑陋。
说什么一个人寂寞要留她下来作陪,不过是想为她疗伤罢了,他的言词中到底几句真几句假,连她都分不清楚。
“好,是我脑子摔坏了。”竹束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告诉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就算她没发现也好。
至少两个身份,一个厌恶至极,至少有一个能让她想起来的时候还能扬起一抹微笑。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夏吟欢总觉得他不是个平凡人,武功高强,能在欧阳晨放松集警惕的情况下伤了欧阳晨也很不简单的。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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