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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医废后-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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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吟欢淡淡一笑,也差不多知道她在看什么,脸上一条伤疤太过明显,恐怕是个人都会多看两眼吧。
就在这时候是,琉璃走了进来对她说道:“娘娘,听说一个事情,方才奴婢打听到,醒过来的湘妃居然一口咬定那些事都是灵儿做的。”
“是吗,如本宫所料。”夏吟欢想也是如此,湘妃为了自保只有将灵儿舍弃。
如果她说不是灵儿做的,反而诬陷夏吟欢的话完全没有道理,毕竟,那时候若有在场的宫女奴才都看在眼里,而且今日苍凛尘已经公开了她的身份,想来宫中的奴婢自己都知道利害关系,自然选择证明夏吟欢的青白。
她也不敢公然说她计划是要杀了夏吟欢,那就等于端了个屎盆子往自己身上叩。
自然,灵儿就成为了这场争斗中唯一的牺牲品,恐怕她做梦也没想到她选择了个主子,没有让她成为宫中身份尊贵的人,反而亲手将她推入了火坑。
“不用管他们了。”只要灵儿一死,湘妃便不足为虑,
只要控制了灵儿,湘妃就像燕子折了翅,游鱼缺了水,若她还敢贼心不死,势必要她付出性命的代价!
夏吟欢已经回宫的消息如同一阵风一般吹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凤栖宫的奴婢看到她都会多看两眼,也不是因为她脸上的伤疤,而是皇后娘娘住在凤栖宫住了十多天他们这才知道正主到底是谁。
那些曾经猜测住的凤栖宫的就是皇后的人,这时候倒是乐得合不拢嘴四处宣扬自己预测的能力。
这不,夏吟欢刚出殿门口,便听到一个奴婢端着水盆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对另一个奴婢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嫣儿就是皇后娘娘,我刚开始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居然还不相信我。”
那宫女努了努嘴看起来分外得意,夏吟欢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才不相信有什么预测的能力,不过就是那宫女胡乱猜测给猜对了罢了。
终于能名正言顺的住在凤栖宫,看着凤栖宫中薄薄的一层雪,已经印上了许多脚印,院中的梅花遇到冬日的雪绽放得更加盎然艳丽。
她遥遥地看了看,对身旁的琉璃说道:“修剪一些新鲜的花枝,放在殿中。”
琉璃点了点头,提起裙摆往院中走去,看得出琉璃也很高兴,恐怕脱离了凤乐宫谁都高兴吧。
琉璃刚刚跑远,夏吟欢扭头去看遍见一个欣长的身姿立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着着一袭金色的衣袍,迎风而动,几分俊美几分儒雅。
夏吟欢突然想起她和苍凛尘之间的约定條地红了面,看得出他是刚刚下了早朝赶过来的,因为跟在他身后的安德手里还抱着一摞奏折。
“刚刚下了早朝,朕过来看看你。”他的声音夹杂着冷风有一些清冷,提起步子不疾不徐地向自己走来。
“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夏吟欢慌乱的撇过了头不去看他,自从和他有了那样不成文的规定,她总是不敢触及他的目光,稍稍留意便会心跳混乱。
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但是面对苍凛尘总是会这样。本来老夫老妻了也没有什么该尴尬的,可是心头莫名的情绪让她别扭不已。
“这不是想着要陪着你吗?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该多无聊。”苍凛尘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受够了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上朝一个人用膳,一个人孤独地批阅奏折一个人睡觉。
夏吟欢不知道何时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少了夏吟欢在身旁总觉得好像少了一半的灵魂。
好不容易夏吟欢终于回到了他身边,他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再去享受孤独,只有跟她在一起好像才是真正的活着。
“无聊无聊去,凤栖宫又不是处理政务的地方。”夏吟欢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瞧着已经采了梅花的琉璃归来,她将琉璃彩来的梅花拿在手中,转身入了殿门。
苍凛尘才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夏吟欢越带刺,他越觉得有意思,要是像吟欢知道他这么想,绝对会在他脑袋上套两个现代词,简称‘犯贱。’
夏吟欢前脚刚进入了殿门,苍凛尘便尾随在她的身后,慢悠悠的跟着进去,他理解夏吟欢,她不过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哪能真的将他赶出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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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章 探望灵儿
苍凛尘进了凤栖宫,自顾自的让安德将奏折放在了书桌上,而自己一个人一揽长袍坐下,开始看起了奏折。
夏吟欢见他如此,他倒是自由自在,走到哪里都很自然,她本是要撩开帘子入内殿,瞥了他一眼,恰好苍凛尘也抬头看了看她。
四目相对,夏吟欢迅速的移开了目光,纤细的手撩开七彩琉璃的珠帘走进了内殿。
苍凛尘也不管她,他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国家重任放在首位,夏吟欢如今已经回到他的身旁,他的心愿已经满足,诸事无忧。
午膳是两人一起用,就像回到了从前,两人在一起将那些曾经隔在他们之间的一个月都消磨了去。
那一夜,巫山**,夏吟欢本是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逃脱,可是听着他粗重的喘息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
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听着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声音和情绪,她不再反抗,迎合着他直到渐渐的睡下。
醒来,苍凛尘早就已经不在身旁,早朝的时间一向都很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蜡烛已经燃尽,还有如豆的一点灯火在仙鹤的烛台上忽明忽暗,她不由的出了神,过了好半晌才放下双脚着上衣衫,唤来了宫娥伺候梳妆。
湘妃那边的情况她没有再过问过,也不知道她到底捡回了一条命后该怎样的生活,倒是听说灵儿已经被判了年后处决。
湘妃自然是心有余悸,大清早她便已经醒来,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下深深的乌青,她昨晚一夜都不曾好好睡个好觉。
噩梦翻来复去的折磨着她的身心,不得安生,梦里她总是梦到夏吟欢拿着一柄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每每惊醒,却只看到房中明晃晃的灯火。
她依稀还记得那日她喝下那杯酒后不多时,便感觉到呼吸不畅,心跳加快,转瞬便意识模糊。
那种焦虑恐慌感在她心头驱之不散,她想,若非是喝得少,那日她定然会丢了性命,还好阎王爷都不肯收了她。
“娘娘,奴婢给您送来了洗脸水。”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三下不清不重,声音有点小孩的稚嫩。
“进来吧。”湘妃说了一句,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灵儿被抓走了后,伺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叫炎陵的丫头,奶声奶气的语调,听着就不大舒服。
炎陵得到湘妃的准许,轻轻将门推开来,已经天光大亮,阳光投射进殿中,拉长了她的身影。
炎陵端着木盆慢慢的靠近,也不敢抬头,将洗脸水递她跟前。自从在凤乐宫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凤乐宫人心惶惶深怕受到牵连。
谁也没想到,湘妃一直以来最器重的灵儿居然是个杀人凶手,一心想要杀害湘妃还诬陷嫣儿。
众人也万万没想到,在凤乐宫和她们有过两日接触的人,和她们一起用食一起睡觉之人居然是当今皇后夏吟欢。
事情都传开了,说是湘妃和皇后关系很好,灵儿怕湘妃和皇后交好后便不再重用她,所以才会下毒毒害湘妃,存着一网打尽的念头索性嫁祸给了夏吟欢,企图在皇后未公开身份之前将她‘绳之以法’。
每每宫女之间议论,无不感叹灵儿真是个心思歹毒的人,居然连皇后都敢算计,自己的主子都敢毒害,如今落到被关押宗正司也是自食其果。
湘妃什么也不说,她亲手定了灵儿的罪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将灵儿视为犯人,那她现在哪还有资格住在凤乐宫,恐怕现在入宗正司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伸出纤细如玉的柔荑来,放在了温柔的水中,搅动了搅动,伴随着水声,她捧着水打在脸上,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了一把脸,拿过炎陵手上的布子擦干了脸,她随意将布子又塞回了炎陵的手里,眉眼一垂,声音明显的有些有气无力:“下去吧!”
“娘娘可是为了灵儿的事还在烦心?”炎陵端着水盆退后了半步,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被安排着伺候湘妃,知道湘妃是受害者,而且她对灵儿一直都很好,谁料灵儿居然弑主,想必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你知道什么!”湘妃抬眼眉目里满是冷意,她现在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恨不得想要杀人,看谁都不顺眼,这时候瞪着炎陵便想将她碎尸万段,沉着音调喝斥道:“不该过问的事情最好不要多问,否则性命不保!”
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特别是知道琉璃竟然是苍凛尘安排进来的人,现在又成了夏吟欢的贴身婢女之后。
草木皆兵,她害怕这凤乐宫中还有别人,或许苍凛尘在凤乐宫中安排了不止一个眼线呢,说不定炎陵又是一颗苍凛尘的棋子呢?
她担心的太多太多,害怕的太多太多,灵儿是个全心全意为她出谋划策的宫娥,如今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此事她根本不知要信任谁,依靠谁的好。
“是,奴婢知道错了。”炎陵听着她的喝斥,连忙埋下了脑袋,整个小脸张得通红,说着脚步已经缓缓的往后退走。
她根本不知道湘妃这时候的处境,也不知道自己是撞到了枪口上,颇为委屈却只能认了,毕竟湘妃才是主子。
“等等。”看着她退着走到了门槛,湘妃突然又喊住了她,从而说道:去准备一些好吃好喝的,和马车,本宫要去看看灵儿。”
她有些担心灵儿会把她给供出来,更担心的是灵儿真的会被处死,灵儿是为了她们的计划才锒铛入狱,她也并非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灵儿全心全意待她,她自然是知道的,在心里灵儿也占有一定的位置,毕竟,她初为嫔妃,是灵儿毛遂自荐为她尽力。
“是。”炎陵虽然不明白这个时候湘妃还要去见灵儿做什么,灵儿是险些害死了她的凶手不是吗?
可,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语不能左右湘妃的想法,反而会让湘妃更厌恶自己也说不定,只好答应下来,暗自想着湘妃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并琢磨着去的时候多带一些侍卫前去,怕灵儿贼心不死还要对湘妃下手。
晌午的时候,湘妃便出了凤乐宫,中过毒的她,虽然已经服药调理了身子,但是看起来面色依旧发青。
炎陵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并嘱咐道:“娘娘小心点。”
湘妃不曾理会她,上了马车后端正的坐在了长凳上,她出宫不需要禀报,苍凛尘自然会知晓,不过根本就不怕,因为苍凛尘对其中的缘由肯定一清二楚,但却没有治罪她。
所以,恐怕就算是她去看灵儿,明目张胆他也不会怎样。
再说,灵儿曾经是她的贴身宫女,现在锒铛入狱,去牢中看看,最多也算做是年纪旧情,所以去看上一看罢了。
马车缓缓的向宫外行驶,微微有些颠簸,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宗正司的门口,湘妃撩开了簟茀下了马车。
侍卫一看是皇宫的马车,还有来人的装束,知道不是寻常人,连忙对着湘妃鞠了一躬。
“本宫乃是湘妃,要见灵儿,还不速速带路?”湘妃颇有风范的的说道,眼中有着以往的孤傲。
两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络腮胡站了出来,拱了拱手答应下来。
探视犯人这种事犯不着通知他们的大人,也就不去通报,直接带着湘妃赶往天牢,天牢就在宗正司的旁侧,几步路就能到的地方。
天牢湘妃还不曾来过,只感觉踏进天牢的一瞬间,一股寒气铺面而来,阴森森的,好似比寒冬的风还要冷上三分,直教人打了个机灵。
“炎陵,你在这里等着。”湘妃扭过头,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炎陵,顺带将她手中的时候夺在了手中。
炎陵愣了愣,瞧着湘妃毫不迟疑的跟着侍卫走下台阶,连忙上前了一步,关切的问道:“娘娘自己去么,要是她对娘娘不利如何是好?”
灵儿可是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啊,要是发生点什么,她要怎么回去向苍凛尘交代,湘妃若是再遭到灵儿的毒手她可难辞其咎。
“少废话!”湘妃冷着脸回头喝斥道,顿了顿脚步毫不迟疑的继续走下台阶,灵儿到底有没有害过她,她心里比谁都清除。
将罪名推给灵儿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为了自保,她只能牺牲灵儿,她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分外的惭愧,对于灵儿,万分不舍。
“娘娘,已经到了。”天牢处于地底,分外的昏暗,只有那壁墙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食物腐臭的味道,迎面而来的潮气几乎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看着面前的牢门,是木制的有杖责时候用的那么宽的木材。
门口用铁链死死的拴住并且带了一只大锁,看起来关得很严实,一般人想要从牢中逃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下去吧!”湘妃心中一股酸楚,忍受下来,从腰际掏出荷包,在荷包中拿了一块银子递给了侍卫。
侍卫很识趣的接过退到了一旁,对于人的赏赐,来者不拒。
“灵儿?”看着侍卫走远,湘妃这才走近了两步,双手抓着牢门口向里面看去,光线过于黑暗的缘故,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角落里,看不清模样。
看她的样子好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听着她说话依旧坐在角落里,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灵儿?”湘妃看着她如此有些胆怯,声音响亮了几分又试探性的唤了一次。
这时候牢中的人这才微微抬起了头,目光在黑夜中明亮,看着牢门口的她霍地站了起来,但是又迅速的垂下了眼。
“你来做什么?”她冷声问道,嘴角勾勒出一丝讽刺的意味。
当夏吟欢诬陷她的时候,她并不害怕,当侍卫将她当作谋害湘妃的犯人抓起来的时候她也不曾害怕过。
她想着,湘妃醒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湘妃一定会保她周全,可是事情出乎了她的所料,就是她赖以信任的湘妃,居然会落井下石,居然说她是投毒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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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一章 猴一般的戏耍
她曾经想揭穿了湘妃虚伪面目算了,但是想了想,她毕竟是第一个重用她的人,让她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她放弃了揭穿她,只不过想着,这辈子算是失败的一生,做错了很多的事,她后悔应该阻止湘妃在那天的晚宴试图谋杀夏吟欢。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来看看你。”湘妃听着她的口吻心里异常的难受,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知道自己保护不了灵儿,也是深深的感觉到了自责,语气也分外的低沉。
灵儿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她,她并不是怪湘妃,她也知道湘妃根本就无能为力,她怪自己,怪自己做错了事。
“灵儿,你听本宫解释。”湘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灵儿都只能是被处死的结局,只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解释道:“本宫也无能为力,本宫如果认罪的话,那现在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本宫不是你了。”
她抿了抿嘴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想方设法放你出来的,一定。”
灵儿是她信任的奴才,可是如今却这样的结果,她知道面对夏吟欢和苍凛尘,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她想尽可能的挽回。
有灵儿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夏吟欢也不足为惧,那个炎陵只知道关心人,却没有灵儿的城府,她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聪明可靠的人,一个只会关心主子的笨奴才,只是鸡肋。
“你有什么办法?”听着湘妃的承诺,灵儿不屑一顾,她是个聪明的奴才,她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就算湘妃有神仙助阵也是于事无补。
湘妃哑言,确实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救灵儿,就连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现在夏吟欢想要对付她,轻而易举的便可将她置于死地。
“娘娘还是回去吧,灵儿的命不过一条贱命罢了,娘娘不必为灵儿费心。”灵儿冷声说着,索性躺在了湿润的稻草上。
没错,她就是一条犹如草芥般的命,八岁入宫,备受排挤,好不容易安排到夏吟欢的身旁也只是做着粗活,十四岁才得意得到湘妃的重用,却好景不长。
她已经习惯了蝼蚁一般的活着,她已经不想再去争,不想再去那么累的在宫中生活,死并不可怕。
湘妃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灵儿这个样子,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去。
天牢外的天空依旧晴朗,只是没有阳光,一片灰黑色的云彩遮挡住了太阳。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思沉重无比,好似心底压了块大石头,呼吸都显得艰难,分外的难受。
“娘娘。”看到湘妃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她连忙迎了上去,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浮出了一丝笑颜来。
湘妃瞥了她一眼不言不语,径直的往停在宗正司门口的马车而去。
见湘妃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炎陵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还挑起了话题:“娘娘,过两天就是大年除夕了,宫中有宴席,娘娘要不要去尚衣局准备新衣裙或者在宴席上表演什么?”
湘妃顿下了步子,條地想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往前走去:“本宫的事不用你管。”
除夕又怎样,守岁又怎样,就算她在宴席上跳舞,苍凛尘会多看一眼吗?
就算她穿得花枝招展,苍凛尘的眼里会有她吗?
她只看得见夏吟欢而已,怎会看得见自己?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她在皇宫中呆的第一年就要在这个寒冬划上句号,明年又会是怎样的一年,她完全没有想过。
有夏吟欢在的皇宫,她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她已经听金杏说过了,昨天一天时间苍凛尘都在凤栖宫中,据她所知苍凛尘在凤栖宫中就没有离去,也就是在凤栖宫宿下了。
她还有什么机会,哪什么去和夏吟欢争?
一晃就是除夕,这日是白天是要祭司祠堂,晚上才是宫宴,夏吟欢命琉璃去尚衣局做了一套新衣。
米白色的绫罗,绣上蓝色的花,看起来朴素而淡雅,她早早的梳洗打扮,准备去祭司。
祭司祠堂是很重要的活动,这天,皇家几乎所有人都会到场,所有人都会参加祭司,是对老祖宗的一种敬畏。
“娘娘,您这样子真好看。”琉璃见宫娥为她梳了头,换上新衣,不由的看呆了。
虽然她脸上有了疤痕,但是一张脸还是原来的样子,五官精致,独有的气质,是一种独特的美,就算是有伤痕也无法掩盖的。
“你啊,油嘴滑舌。”夏吟欢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捋了捋袖摆,这身装束她很是喜欢,不得不说琉璃去尚衣局挑的衣料和花色都是她喜欢的。
她扭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后身,收腰收的很好,虽然是冬日,衣裳穿得多了些,但是却很好的收了曲线,看起来凹凸有致。
“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夏吟欢说着往殿门口走去,祭司祠堂若是迟到,会落人口舌。
这宫中人言可畏,铁别是她最近可谓是人们议论的重点,这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宫里的人又有的说了。
她不怕旁人说她的坏话,只怕人说苍凛尘的不是,她是宫中的皇后,恐怕迟到的话,有人会说苍凛尘太惯着她,说苍凛尘太过放纵她。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了苍凛尘,他是个明君,很好的君主,为百姓造福,以天下为己任。
出了凤栖宫到祠堂还需要大概半刻钟,她没有乘坐玉撵,想着走过去时间也就足够了。要到祠堂,路过御花园,再过两处宫殿才能到。
她沿途走着,看着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抬眼一看,如同是白色的蒲公英漂浮在空中,洋洋洒洒分外的好看。
到了御花园,院中的梅花开的正好,一朵朵娇艳,不过夏吟欢想是开不了多久了,来年的春来的很早,到了春日梅花便会逐渐的凋零。
“娘娘,您看。”琉璃指着一处惊呼道,夏吟欢顿下了步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转角处出来一行人。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和她有不小瓜葛的湘妃,穿着的衣裳依旧是素色,面色苍白,看得出她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
走得很慢,身后跟着的只有两个宫娥,想到当初,她身后有着十三个女婢,现在是低调了不少。
“娘娘,怎么办?”身后的琉璃问道,抱着手来看着垂眉低眼的湘妃,显然,她还没能看到她们。
琉璃像是想要打一架的样子,夏吟欢差点笑出了声,她出宫平常就带琉璃一个人,带她一个就够了。
落叶被她留在宫里,琉璃也是个习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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