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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重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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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秦无忧确实也没有，因为他古戒之中的那些剑诀的力量都用光了，此时完全是他自身本来的力量。
不过这种力量也曾经在鹰嘴岩上独自面对过那些人。
这时候黑衣人的左手已经抬了起来，黑芒一闪，是一道带着黝黑灵力的匕首，隔着空气都能闻道其中一丝腐烂的气味，那匕首之上必然是有着剧毒。
如果是一般的精魄域，面对着黑衣人在如此近距离发出的攻击，也许会做出反应，但也是猝不及防。
如果被这带着剧毒的匕首擦碰到了一下，恐怕黑衣人就会绝处逢生。
很可惜，秦无忧不是一般的精魄域。
早在黑衣人出手之前，他手中的剑就已经动了，他的左眼猛然一闪烁，那是一道无比刺眼的光芒。
黑衣人略微迟愣。
便是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空气之中没有传出来任何碰撞的声音，很安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数秒。
铛啷！
是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音，黑衣人手中的那柄匕首已然不见。
原来是落到了有些落叶的地上。
原来那柄匕首此时已经断裂成了两截。
黑衣人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看到了秦无忧的左眼，那双眼睛拥有的似乎是冲击他灵魂的力量。
然而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手中用来偷袭的那个匕首已经没了。
那柄泛着寒气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无忧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那柄剑的的寒芒隔断了他脖子上的数跟汗毛，他这才反应过来。
那柄剑很快，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秦无忧说道，“我问你个问题。”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就仿佛这句话他问得理所应当，就仿佛他觉得这个黑衣人一定会回答。
但是剑在他的脖子上，也不容他不回答他。
“如果我说了，你放我一命。”
黑衣人声音颤抖的说道，两腿之间已经有了些发软。
噗！
毫无征兆的，秦无忧手腕一动，手中的剑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脖子后面。
后者的张开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眼睛之中的生机却开始了流逝。
秦无忧转过了头，“不用你说了。”
他收了手中的黑剑，周围的冰冷杀气略微收敛了一下，他伸手扶住了有些紧张的青树。
青树看着黑衣人声音颤抖的说道，“他怎么了？”
“随意杀了。”
秦无忧说道，“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只怕他的身后还会有人。”
秦无忧抱起了青树，踏着脚下的树叶，飞速离开。
直到两个人已经离去，黑衣人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一些淡蓝色沿着他的血管攀附而上，瞬间就几乎冻结了他脸上的所有血管。
显得有些恐怖诡异。
不过此时，他的脖子之上裂开了一条缝隙，因为血管冻结了，所以并没有鲜血出。
原来那一剑如此之快。
秦无忧只是挥剑，对于他来说这个动作已经十分简单了，但是对于黑衣人来说，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
直到他的尸体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也许都没有弄明白秦无忧为什么要突然杀死自己。
实际上少年确实不是因为后面有追兵，他想起了几个月之前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他觉得青树年龄还小，不应该看到黑衣人死相的惨状。
青树爬在秦无忧的背上，感受着颠簸。
刚刚的那些冰寒气息已经一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秦无忧后背的一点温暖。
青树忍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问道，“师傅，那个人死了吗？”
秦无忧回答道，“死了。”
两个人之间又过了良久的沉默。
秦无忧迟疑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你师傅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青树摇头，这才发现秦无忧看不见他的摇头，急忙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师傅好厉害。”
秦无忧一愣，问道，“为什么你还是觉得我是好人。”
青树一笑回答道，“因为师傅杀的人一定都是坏人啊。”
……
少年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过长的停留，他看着面前的一颗大树，突然就想起了尹梧桐。
他背人的动作很熟练，也很娴熟，因为他在遗迹之中已经做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了。
秦无忧若有所思。
青树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要是所有的好人都能像有师傅一样厉害，那还怕那些坏蛋干嘛？”
“谁是坏蛋？”
“那些城里的人都是坏蛋，但是那个小姐姐是好人。”
“因为她长的好看吗？”
“不，因为她的眼神我觉得跟师傅的一样。”
青树一口气说了许多，喘息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然而秦无忧却没有在意。
少年说道，“你继续说。”
青树说道，“而且我觉得，我的师傅是秦无忧，师傅不会是坏人，那些人便就是坏人。”
两个人的身影隐秘在了树林之中，秦无忧的脚下踩碎了一片叶子。
“我给讲个关于我的故事吧。”
秦无忧突然说道。
“师傅有故事？”
“嗯，就是关于我是怎么到的鹰嘴岩下面。”
秦无忧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又更远的地方。
“我不听，爷爷都给我讲过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师傅背着血海深仇，背着艰难选择，背着很多东西。”
秦无忧愣在了原地，他知道那个老者是高人，但是也绝对没有想到居然能够把他的来龙去脉说的如此清楚。
秦无忧问道，“他是何人？”
青树说道，“爷爷知道的可多了，他掐指一算，就说那天会来客人，果然他回去的就带着师傅。”
少年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爷爷还说什么了？”
青树继续说道，“爷爷说，师傅不是笼中鸟。今天把我带回去之后，师傅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秦无忧放下了青树，自己缓缓的退到了一边。
他看着一棵大树，沉吟了许久，然后少年的眼神之中突然有泪光涌现。
他望着鹰嘴岩的方向突然跪下。
不顾青树的阻拦。
磕了三个头。
是对父母的礼节。
……
……
………………………………
第十三章 秋意浓
老者不是他的父母。
这种礼节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秦无忧如此，就是说明他觉得有这个必要。
他从来没有对人施过如此大礼。
就连白天也没有，除了夕颜。
他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个老者不是想要赶他走，而是他太喜欢自己了。
这个老者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话。
但是却把跟着他这么长时间的青树交给了自己，这就已经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秦无忧沉思了片刻，便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个老者让他离去，便是说明他不想让自己回去看见，或者是听见一些什么。
秦无忧心想，到底人什么时候能怕别人看见，或者是听见一些什么东西。
秦无忧想到了，自己在台上被白处诬陷挨鞭子的时候有过。
自己在擂台上独自面对上官鸿雁的时候也有过。
那种感觉，是害怕丢脸，不是怕在外人面前丢脸，而是怕在白天，尹梧桐，洛宁面前丢脸。
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老者是一个世外高人，秦无忧自然能够看的出来，秦无忧也能感觉的出来。
那天他从悬崖上面跳下来，是那个老者接住了他，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他就那样接住了秦无忧。
他在老者那里住了一个月，没有过任何交际。
老者在秦无忧破境的时候默默稳住了他的精魄。
依旧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老者只是点了他身上的数个穴道。
这样的一个世外高人会在什么时候害怕丢人？秦无忧想都没想就得出了答案。
——他要死了。
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他已经不知道独自生活了多少年。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感觉到丢人了。
除非就是，他作为一个前辈，要在自己的晚辈面前死去了。
他救了秦无忧一命。
秦无忧教了青树一个月。
这当然不足以为报。
秦无忧问道，“你知道爷爷叫什么吗？”
青树就站在一边，本来他和秦无忧的交谈的很好，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傅为什么就突然跪了下来。
青树当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准确的来说，还是因为秦无忧太聪明了，聪明到那个老者都没有想道。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下抱起了青树。
“你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吗？”
秦无忧柔声再次问道。
青树说道，“我从记事开始，就已经跟在爷爷身边了，我也不知道爷爷叫什么。”
秦无忧迈步向前走去。
此处距离鹰嘴岩的那个峡谷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秦无忧却能感觉到了有了一些变化。
这条道路和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不一样。
落英缤纷。
在这条路上，充满了一些本来就该深秋之时出现的情景。
秦无忧加快了脚步。
“到底是怎么了？”
青树的语气开始有些慌张，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有些害怕，虽然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师傅这个样子。
但是青树很清楚，一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并且是和爷爷有关的。
事实上，事情已经发生了。
……
秦无忧的着急并不是因为他跟那个老者有多大感情，而就是因为两者之间的一种莫名关联。
就像是老者能够清楚的看出来他是一个好人一样。
秦无忧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好人，老人的眼神是真挚的，就像他一样，很平静。
他想着自己应该在这个老者临死之前去看上他一眼，秦无忧不会觉得老者丢人，无论老者之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身份此时的他，对于这个老者，心中只有尊重。
秦无忧每走一步，便就是能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重了。
少年对于这种气息很熟悉，甚至没有什么感觉能够再代替这种死亡的感觉了，尹梧桐在他的后背爬了一个月，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只是此时的死亡感觉，和之前尹梧桐那种垂死，完全不同。
现在是初秋，那种死亡的气息就如同一片片落下的树叶，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前一刻明明还是绿叶纷纷，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已经凋零而下？
但是少年知道死亡这种东西到来的就是这样让人促手不及。
少年的步子慌忙的变成了匆匆的跑步。
终于在天黑之前，他赶到了鹰嘴岩的下面。
这里的路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和两个人来之前时候，现在这里多了很多的悲凉。
有许多的青树藤蔓已经枯黄。
两个人废了很大的劲，才从外面重新钻到了林子之中，这里的地势很好，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
两个人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于是回去的时候，又在那样密密麻麻的藤蔓之中穿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鹰嘴岩的那道峡谷边上。
秦无忧放下来了青树。
他喘了一下气。
青树说道，“咱们怎么下去？”
秦无忧指了指旁边的一些直直的垂到下面去的那些藤蔓，但是旋即又摇了摇头。
“你爷爷不在下面。”
“那他在哪里？”
“他在上面。”
秦无忧抬起了头，他能够感觉到对于那个濒临死亡的人来说，他一定要出来这个世界看看。
然后他听见一声呼唤。
“你还是回来了。”
那是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甚至就比那个老者之前说的话还要苍老数份。
秦无忧意识到了什么。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自己跟那个老者的交集会变得这么少，不是因为他不说话，也不是因为那个老者不说话，而是因为那个老者不想说话。
他觉得说话很累。
因为他已经逐渐老去，此时正是日渐迟暮。
秦无忧抬头，发现那个老者正坐在他头顶之上数丈高的一块突出岩石上。
他的腿耷拉在外面，显得很惬意。
衣服的被风吹在风中，勾勒出来了他瘦的如同骨柴一样的身形。
但是即使这样，那个身影坐在那里，莫名就显得比山崖还要显眼。
这是一种气场的原因。
秦无忧带着青树爬了上去，青树爬在他的后面，这样的距离，对于有借力的精魄域来说，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青树爬在他的身后，直到他站在了那座突起之上。
秦无忧抬头，发现那个老者已经又爬到了更高地方。
秦无忧继续带着青树爬了上去。
然后那个老者又一次到了更高的更高的地方。
……
鹰嘴岩本是万丈深渊。
于是三个人重复这样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秦无忧攀住了最顶峰的山崖。
他站了上去，踩掉了几块碎石。
原来是那个老者每上一次，都会给秦无忧留下一个小突起，供少年爬上来的时候能够更加方便。
少年站了上去。
他看见了那个老者的背影，秋风卷落叶，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落叶，也许是从秦无忧身上带来的几片。
老者开口说道。
“你很不错，跟我当年一模一样。”
……
……
………………………………
第十四章 七圣者
秦无忧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青树站到了他的旁边，看着身后的万丈悬崖，十分害怕。走到了老者的面前。
青树颤抖着说道，“爷爷，咱们回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
老者没有搭理青树，反而是抬头看着秦无忧，看着少年因为刚刚爬山之时手上流下的鲜血。
暮色以浓，秋意更浓。
鹰嘴岩是漠北和中土的分界线，在这上面第一次出现了星光，平时不是因为云雾的干扰，而是因为狂风卷起的风沙。
老者坐在这里，即使周围有着一些风卷着秦无忧旁边的落叶，也再也没有那种让人心悸的狂风。
秦无忧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老者回答道，“你好奇我是谁吗？”
秦无忧说道，“我不好奇。”
其实他真的不好奇，他对于老者是谁并不好奇，但是他好奇的是他为什么出现在了那片峡谷之中。
“我能看到你的未来。”
老者轻轻的说着，“你的身上藏着一道冰冷无比的戾气，你的脑海之中藏着一道血红无比的血迹。”
秦无忧一动，他能感觉到鹰嘴岩今晚月色格外的明亮，许多月华和阴属性灵力徘徊在他的周围，触碰到了他的皮肤，他就感觉到很舒服。
但是老者一语道破。
直接便是说到了月华录和自己背负的仇恨。
秦无忧觉得有些意外，当初就连洛家尹家的灰袍老者和掌柜都没有发现。
秦无忧回答道，“是的。”
老者用手一指，秦无忧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才发现在鹰嘴岩的这个位置能看出去很远。
当初他跳崖的位置就在附近，但是具体在哪里少年已经记不清楚了。
远处一片烟雾蒙蒙，这里已经在云天之上，秦无忧努力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者开口说道。
“从这里向南去，便是中土，从这里向北去，便是北漠。”
秦无忧点头，老者继续抬头看了星空，说道，“我已经不知道从天朝出来多少年了，当时的星象，还不是这个样子。”
秦无忧心想星星都是永恒不变的还能是什么样子。
老者却继续说道，“南星晦暗，北星明亮，这已经是鲸吞龙盘之势，客逼主位。这种星象，便就是说明，九域大陆要变得不太安宁。”
秦无忧没有说话，对于这种事情他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力，他开启了月华瞳，废了半天劲才分别出来南北星空的一些区别。
老者继续说道，“这是几十年前的隐患，当初在天朝之时。天朝掌管者天帝夜观天象，发现这种天象，预料到大陆之上必有劫难。当夜晚间召集大陆之上七方圣者，后于九域大陆最西端发现一道时空虫洞，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也忘了，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里面出来的东西很可怕。”
秦无忧猛然间想起了自己在洛宁口中听说让白云霄陨落的龙。
秦无忧问道，“龙吗？”
老者点头，并没有询问秦无忧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老者继续说道，“七大圣者，陨落其六。天帝最后也负重伤，最后才勉强把那道虫洞封锁。”
秦无忧暗暗握了握拳。
七大圣者，他知道，只有上三域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圣者，既然是七大圣者加上一个天帝，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个阵容？
老者继续说道，“当时本来是有七大家族，到了最后就剩下了白洛尹血魂四族，随着血魂族和白家的陨落，这个大陆之上便就剩下了尹洛两家。”
秦无忧知道这两家的底蕴，不用老者多说，这才明白这几大家族的由来。
“所以啊，就有了天朝试，日子过的安静了，修炼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天朝的人也不是傻子，天帝更不是傻子，所以就希望能在这些年安静的日子之中培养出来更多有用的人才。可是你知道吗？那空间虫洞的可怕不在于它能杀死多少人，而是在于他能摧毁多少人。众人耗费三个月时间，封印了那道虫洞，但是已经有太多的异界气息跑到这个世界里面，那些戾气的恐怖是你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的，这和我们这个世界的戾气不同，它能在带给我们无比强大力量的同时摧毁我们的心智……”
老者轻声说着，咳嗽了几声。
秦无忧听着老者说出的话，想着自己身上的月华戾气，摇了摇头，虽然杀气磅礴，但是还是可以控制。
这和老者所描述的那种异界戾气根本没有办法相比。
秦无忧是唯一懂得该如何炼化戾气之人。
老者看着少年说道，“所以我觉得很幸运，至少你的心地善良。”
秦无忧看着远处的北漠，这里到白城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但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在那上面被杀了。
他想要报仇。
秦无忧心想这也能叫做善良吗？
老者默默的看着天象，“以前我最自豪的就是我能通过星空的指引看到一些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就像是那些云雾，挡着你的双眼，然而等你走到它们跟前，它们又自然散开了。”
………………………………
第十五章 归星海
秦无忧听懂了，原来他就是当年的七圣者之一。
今日都已经不在。
那七个人也许都不会想到，如今的这个老者还能坐在这里跟这个少年赏星说话。
老者吐出了一口浊气，看着秦无忧并没有太过于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望，又似乎是有些赞扬。
老者说道，“我在当初，如果提到了这个名字，基本上都是会受到膜拜尊重的。”
秦无忧说道，“但是现在我们连七圣者是谁都不知道。”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便是如此。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本来当初那场浩劫七圣者就已经死去了其六，现在剩下的这个老者也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秦无忧明白了为什么老者身上为什么没有一点灵力波动的原因了。
他的经脉和精魄都已经老了，即使他能接住从万丈悬崖上掉下来的秦无忧。或者是能带着他们两个从峡谷之中上去，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老者的眼神之中映照着天空之中的星星。
他是星圣者，虽然他没有跟秦无忧解释这个封号的由来，但是想着总是和星空有些关系。
老者发问，“你知道天上的星星为什么总是这么亮吗？”
秦无忧心想这些星星本来不就是应该这么亮吗。
但是少年却摇了摇头。
老者用手轻轻一指。
“那是天狼星，那是文曲星……它们都已经在这星空之中存在了千载万世，它们之前也许只是萤火之光，但是它们现在否已经变得大了。”
秦无忧抬头仔细分辨，才发现星空之中的星星确实有着明暗之分。
“那是因为它们耐得住寂寞。”老者看着漫天的繁星点点，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些繁星了。
这些星星独自在夜空之中，它们只想发亮，看着凡尘之中的一切，那怕寂寞冰冷，那怕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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