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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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露出抱歉的神色，道“其实上级的意思是，这次要放了疯子七。”

　　　　“为什么放？”

　　　　我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这次孩子都没能保住，竟然还要故意放疯子七离开，那下一次呢，又需要我搭什么代价进去。

　　　　“想钓疯子七背后的大鱼，不只有放鱼饵这一条路吧？而且这次之后，疯子七必定不会再与我取得联系，所以你们上级的意思，是过河拆桥，再择新的合作方？”

　　　　我盯着秦霜的眼睛质问，她刚刚通话那么久，肯定聊的都是跟这相关的事，想必上级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也一清二楚。

　　　　“没有要过河拆桥，只是说现在还不是抓疯子七的时机，而且我已经把你的情况上报了，上级说会马上着手考虑你那两个朋友的减刑，相信会放他们出来的。”

　　　　“那我呢？我孩子呢？就这么白白牺牲，然后坐看着你们放走疯子七。”

　　　　我的吼声可能影响到了抢救室，那个年轻的医生出来提醒我注意安静，我稍稍平定思绪，再次直视秦霜，“都这个时候了，把你们上级的意思亮明吧，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上级的意思是再等疯子七实施报复。”

　　　　“什么意思，让疯子七再报复我，疯了吧，这种没有底线的人，他要做什么，你们能提前预知吗？”

　　　　“这一次，凡是跟你相近乃至是有关的人，我们都会着手保护，会尽力保证万无一失。”秦霜当面许诺道，其实刚刚上级来电，最主要就是让她想法安抚住我，尤其是听到我的孩子出了事，更是要秦霜尽力劝说，这一次已经彻底激怒了疯子七，那下一次疯子七肯定会实施更加疯狂的报复，只要冲动就会露出破绽，届时便可以顺着这条线摸下去，一举抓获疯子七幕后的所有人。

　　　　“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不能再合作了。”

　　　　“为什么？”秦霜面露为难之色，“难道你不想为你们的朋友减刑。”

　　　　“因为你们根本没把合作方当个人看，我的孩子，也是一条人命，现在孩子的妈妈也生死不明，你们竟然亲手放了我最大的仇人，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陈文，真不是你想的这样，事关重大，我只是一个下级，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做主，其实我何尝不是一个任人摆布来摆布去的机器呢？”

　　　　秦霜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显然没想到我会误会她这么深，刚刚的怀疑，以及现在态度的反常，这些都让她承受不及。

　　　　“你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千万不要冲动，也不要做任何傻事，我这就去找上级商量，让他们立即更换方案，让他们这就抓疯子七！”

　　　　秦霜眼角挂出分明的泪痕，似乎也意识到我刚刚所说的话，其实他也觉得上级似乎没太在意我个人的生死，一心只想抓大毒枭立功，甚至都不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如果把这个行动交由她指挥的话，那么在疯子七表露出这么狠辣的一面的话，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也应该实施抓捕疯子七的计划，因为再放任疯子七在外的话，很有可能酿下更大的祸端。

　　　　所以即便是要追查疯子七幕后之人的话，那也正如我说的，可以换别的办法，而不是放任这一个潜在的危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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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说完就欲转身离去，在她迈出第一只脚的时候，我喊住了她。

　　　　“你说。”

　　　　秦霜眼角噙着泪，认真注视我的眼睛。

　　　　“其实……刚刚那些话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不想再这么受人编排，秦警官你是个好人我清楚，但接下来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一定尽力去挖掘疯子七背后的隐情，当然，在我那两位朋友的事情上，还希望秦警官你能多多帮忙。”

　　　　“你要做什么？你千万不要冲动！”

　　　　秦霜连忙退步回来，却看到了手臂上浸出的血迹，“你受伤了？”

　　　　刚刚来的时候，她一门心思关心何采的安危，二来上级的一个电话彻底乱了她的心神，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太注意细节，直到这个时候才看到我的伤势，立马又折了回来。

　　　　“没事。”见秦霜关切的退回来，我抚着手臂提醒她不要担心。

　　　　对比何采，我只是少量的失血，只是皮外伤，所以我从来没把嵌入手臂的那颗子弹当回事。

　　　　“都受伤了还没什么？快让我看看！”

　　　　秦霜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硬是在我手臂的衣服上划开一道口子，看到子弹打入不深才松口气。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一会儿我送你们去转院，顺便取你的子弹。”

　　　　我对秦霜说了声谢谢，秦霜想起我刚刚的话，又不敢耽搁，立马去拐角处跟上级通话，全力要求立即逮捕疯子七。

　　　　然而事与愿违，上级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相反还用黑子和赵小龙的减刑为由，逼迫我务必配合接下来的所有行动。

　　　　当然这些过分的话秦霜并没有传达给我，只是向我说明了上级的意思。而这个意思，也让我心里的怒火彻底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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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记住今天的痛

　　　　“上级这样做还真是过分，你放心，你尽管退出便是，至于你那两位朋友，我请我的老师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在你们已经做出的贡献上面放他们出来。”

　　　　秦霜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刚刚上级那种命令的语气，以及视我们为草芥的态度，这些都让她很是不爽。

　　　　但没办法，作为一个下级是不能以任何理由顶撞上级的，否则的话她早就骂回去了。

　　　　考虑到疯子七的不择手段，秦霜也不愿意让已经有了家室的也再蹚这趟浑水，毕竟何采这次出事就没预料到，接下来如果再出点什么事，或者何采不能成功下手术台的话，她真的想不到今后该怎么面对我。

　　　　所以思来想去，她觉得有必要去求一下当初带她的老师，老师是一位公正廉明的人，如果肯帮忙的话，恐怕不难解救黑子和赵小龙出来。

　　　　“这件事情就靠你了，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回报你跟你的老师的。”

　　　　“说什么呢？想行贿啊！放心吧，我老师不会要的，我也不会要！”

　　　　秦霜打消了我给他们好处的想法，然后静静地守在手术室外，等着何采出来。

　　　　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手术室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是于主任亲自出来，看着我们提醒说手术很成功，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转院，但由于病人失血过多，必须要用医院的车转移，以备不时之需。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但不要太吵。”

　　　　“好。”

　　　　我应了一声，和秦霜一起冲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何采躺在那里，睡容很安静，也许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吧。

　　　　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这一刻，我着着实实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起码她还安全着，只要她还在，将来一切都会再次拥有。

　　　　护士们推来架子，何采转移出手术室，直接转移到医院的专车上面，我跟着坐了进去，秦霜开着越野车跟在后面，用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将何采平安转到市医院。

　　　　当时是凌晨三点多，打不通我电话的柳芸还坐在家里等着，一双手合在一起祈祷着，眼睛红红的，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可她还是坚持没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

　　　　一阵清晰的铃声响起，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什么陌不陌生，赶忙接通。

　　　　“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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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芸差点登时哭了出来，但这个问候却安了她的心，她使劲摇了摇头，“你在哪？”

　　　　“我在医院，何采她……”

　　　　“她怎么了？”

　　　　柳芸这个时候才听出我语气当中的低沉，不免的吓了一跳，“我这就过去！”

　　　　“不用了，已经抢救过来了，你一夜没睡吧，还是好好休息，白天再过来替我看着她，行吗？”

　　　　柳芸原本已经快要跑到门口，手也抓到外套上了，“可是我睡不着，我还是去吧！”

　　　　……

　　　　将手机还给秦霜，我的车子还在仙武分区的公园外停着，手机也在里面放着，如果不出意外，柳芸应该给我打了无数痛电话。

　　　　转回到市区医院，我想起这茬立马就打给柳芸了，就是怕她担心的彻夜未眠，结果她还真是一夜没睡，从刚响一声就被接通这点便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守在手机前彻夜等着吧。

　　　　“你的女人都不错！”

　　　　打电话的时候秦霜一直在边上，也知道柳芸接的有多么快速，她是由衷的说出此话，但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不错的前面加个“都”，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也把何采当成侧他的女人吗？

　　　　秦霜想不通这一点，但索性也不去纠结，只是推了推我，“你快点去取子弹吧，何采这边我守着，有情况会立马通知你。”

　　　　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液体的何采，我潜意识里也很不想离开病房，但却知道耽搁不得，如果不能尽快取出子弹，将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叮嘱秦霜好生照看后，我去找医生取子弹。

　　　　刚到外面登记好，就见柳芸慌慌张张跑进来，进来就往登记台这边跑，都没注意到旁边登记的人就是我。

　　　　一直等我嘿了一声，她才回头朝这边看来。

　　　　“咦？”

　　　　柳芸惊叫了一声，但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势后，又一脸关切的靠近，指着问道“你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我抚了抚她的脸颊，“没事，何采在楼上的病房，我带你过去，你在那儿等我！”

　　　　柳芸又在我手臂上看了看，最后轻轻颔首。她似乎也知道，何采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同样的，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听到何采出事也是那般紧张。

　　　　按理说和自己老公暧昧不清的女人自己应该讨厌才是，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将柳芸送到何采病房后，我跟着医生去了手术室，为我取子弹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看到她要为我打局部麻醉药的时候，我直接摆手阻止了。

　　　　“年轻人，别好赖不分，打麻醉药是为了缓减你的痛苦。”

　　　　“不用。”

　　　　“这……”

　　　　“我就是为了记住今天的痛，开始吧！”

　　　　“你确定？”

　　　　“非常确定！”

　　　　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当刀子划上来时，我的另一只手以及双腿猛地绷紧，巨大的痛处自伤口处缓缓蔓延开来。

　　　　起初，很疼很疼，我满头汗水。

　　　　后来，感觉麻木，但汗水却说着额前缓缓留下。

　　　　整整半个小时，待子弹取出伤口缝合完毕后，我将破烂的外套一披，抚着伤口缓缓向何采病房走去，徒留下一脸懵逼的中年医生。

　　　　她今天的的确确被震撼到了，我面上的痛苦她历历在目，但从始至终没吭出一声这一点，又让她感觉到很诧异。

　　　　她属实想不通到底有什么样的痛需要我这样去铭记。

　　　　等我赶回病房时，何采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此刻秦霜和柳芸正抓着她的手臂说话。

　　　　何采的脸，苍白憔悴到了极点，她的目中隐隐闪烁着泪花，看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采姐。”

　　　　看到她清醒过来，我兴奋过头忘了柳芸还在场，径直冲过去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

　　　　秦霜应该知道我的处境，轻轻咳嗽一声似在提醒我要注意举止，但柳芸似乎压根没往这边看，只是坐在另一边，关切的望着何采。

　　　　似乎这个时候别说是我上来就抓何采的手，就是冲上来亲何采一口她也不会在意，毕竟这个重要关头谁还会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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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成全你们

　　　　“阿文！”

　　　　何采低低的喊了一声，千万万语，在这一刻只规律成了两个字，一个陪伴她四个月的孩子没了，尽管她很想冲过来在我怀里痛哭一场，但看到柳芸在场，还是生生忍住了那种不切实际的冲动。

　　　　更何况柳芸出现的这么突然，自己一醒来就看到了她，而且她眼中的关切，更是无法去伪装的。

　　　　柳芸比她的年纪大，自己理应给喊她一声姐，又有什么理由去做一些让关心自己的人添堵的准备呢。

　　　　柳芸在床边陪了一会儿，不知是真的困倦，还是想给我们提供点单独空间，便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睡下了。

　　　　秦霜也知道这个时候何采最需要谁，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很快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何采，以及呼吸越来越平稳的柳芸。

　　　　“采姐。”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将何采的两只手捧住，又喊了她一声。

　　　　何采看一眼陪护床上的柳芸，认真注视着我的眼睛，抓着我的双手贴在她脸颊上，“我不走了，我想留下来陪着念儿！”

　　　　这个孩子的丢失，更让她觉得对念儿亏欠太多，自己当初说放下就放下，说走就走，何曾体会过另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这不是一个做母亲的女人所做。

　　　　“好，不走！陈家村盖了新房子，我去求柳芸，让她容纳你。”

　　　　“说什么呢你，你这不是逼她离开吗？我们之间的事，点到为止吧！”

　　　　“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何采似乎有些气氛，但却提不起什么力气，头向窗口的方向一别，却看到柳芸还睁着眼睛。

　　　　那一刻她羞愧无比，自己竟然当着柳芸的面“承认”了和我的丑事，这让她情何以堪。

　　　　但由于脸色太苍白，失血的她脸色并未泛红。

　　　　抓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刚要说什么，却见柳芸食指贴在嘴边，嘴唇轻轻动了动。

　　　　再次看过去时，柳芸已经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何采就管住自己的嘴了，也不说什么，只说自己想睡了，然后也提醒我休息，自己也侧躺着闭了眼睛。

　　　　我不明白何采为什么突然这般，见她不再说话，于是回到柳芸身边躺下。

　　　　刚把手勾到柳芸肩膀上面，就感觉被她抱着咬了一口，在虎口附近留下一排牙印。

　　　　“你没睡？”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我一跳，这才意识到何采为什么说着说着不言语，感情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倾听者，试想什么样的女人听到这些，还能继续说下去呢。

　　　　当然，为了不影响何采的休息，我是贴在柳芸耳边低声说的。

　　　　“睡不着。”

　　　　柳芸靠在我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声，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到底生气没生气。

　　　　“现在我终于确定念儿是你的孩子了！”

　　　　“你胡说什么？”

　　　　“我不是胡说，长这么大了，两个人长得像不像我还看不出来吗，念儿很多地方都跟你想象，以前我不确定，但今天我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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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打算成全你们！”

　　　　“你不要吓我，媳妇……”

　　　　柳芸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发白，自然明白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同时她也很开心，一直到这时我还是没有放弃她的打算，她其实奢求的并不多，有这些就足够了。

　　　　“你还记得我们去格林小镇做客的那段日子吗？”

　　　　“怎么了？”

　　　　“我觉得他们那一大家子，好像也蛮幸福的！”

　　　　“你是说……”

　　　　柳芸没再回应，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当初在格林小镇的时候，她就和汤贝贝比较聊得来，后来也一直在联系，第一次看出念儿向我时，那已经有段时间了，她心里很不安，便跟那位大姐姐聊了聊。

　　　　聊了一些自己的忐忑和想法，但她得到的回应却不是肯定唯一的，汤贝贝只告诉她，让她遵从自己的本心即可。

　　　　后来她又问了对方，为什么能容纳下后来的那么多人。

　　　　对方没给回答，只说如果遇到，自然有一天会想通。

　　　　而今天她就遇到了，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我和何采的谈话，也知道何采没有心思要赶走她。

　　　　这让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坦白说如果何采惦记的是取她而代之，那她刚刚绝对会直接坐起来，将其的想法彻底拍灭。

　　　　但反过来何采竟然为她着想，这就让她犯了难，很纠结。纠结到底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这些混乱的关系，直接离开是不可能的，一来怕二老的心脏承受不了，二就是她即便已经早有预料，但却从来没有放弃我的想法。

　　　　于是乎呈现在眼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一条自己曾经想过，如今依旧摇摆不定的路。

　　　　“你肯接纳她吗？”

　　　　我又晃了晃柳芸的胳膊，刚刚她暗示性十足的话，让我有些琢磨不定，还是想确定下来。

　　　　“我可没说。”

　　　　“那你刚刚还……”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们女人之间解决，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

　　　　“你不会要跟她打架吧，那可不行！”

　　　　“怎么，你是怕我打坏你的采姐？”

　　　　“那倒不是，她劲可比你大多了，我是怕你吃亏！”

　　　　“我不信！”柳芸瞥了我一眼，她就不相信同为女人，何采的劲气能比她大多少，即便自己年纪大了些，可自己好歹也一直保持锻炼，能差到哪里去。

　　　　可后来她证实了，当然不是通过斗殴，也不是摔跤，只是何采挑了两大桶水她就败阵了，因为她连扁担都不会使，而且她隐隐觉得，即便会使可能也挑不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爱信不信，反正我可是提醒你了，真打起来吃了亏，可别跟我哭鼻子，因为我也替你做不了主。”

　　　　我说着探向柳芸的高耸，见到她没有阻止，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柳芸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向我怀里靠了靠，最后迷迷糊糊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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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文山之行

　　　　两周后，云南。

　　　　昆市机场，我、王斌、高兵、卢熠、壮壮、赵强、李照以及另外三个精明的兄弟，一共十人缓缓自机场走出。

　　　　经过两周的疗养，我的伤口已经愈合，虽然不敢使太大的力气，但正常的活动，哪怕是规避性的打斗，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两周里，我想了许多事，当听到疯子七最终还是成功逃脱后，我就觉得有必要来他的大本营一次。

　　　　这一次的行动，我们是背着所有人进行的，虽然心思玲珑的何采隐隐猜了出来，但我还是瞒住了最关键的人物，秦霜。

　　　　秦霜近两周内三天两头的跑医院，明面上是来看何采，实则是来盯着我，应该是上级派来的，怕我胡乱行动坏了上面的计划。

　　　　一开始我对此还有所顾忌，但后来听秦霜说她的老师愿意帮黑子和赵小龙，便不再顾忌秦霜的上级，经过一夜的深思，又和众兄弟商量过后，我们在天不亮就启程，躲过了警方的眼线成功登上飞机，并于下午一点钟落地云南。

　　　　刚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秦霜发来的一大堆消息，她一开始是劝，后来估计是见我不回复，没劲了，就说让我等她，不管我做什么，算上她一份不会有错的。

　　　　而且即便最后事发，也可以往她的身上推，她到时完全可以以正当名义向上回禀此事。

　　　　我能感觉到，秦霜的字里行间都透着真诚，她说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这一次是以个人的名义。

　　　　其实我能理解她的意思，如果此番我们拔掉了疯子七，毁了缉毒警方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的话，她的上级肯定会把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

　　　　但如果她也一起加入进来的话，届时也可以以应变的理由来答复上级，即便上级要迁怒，也不可能绕过她去迁怒。

　　　　所以她现在追来的目的是，打算用她自己做挡箭牌，给我们创造事后托辞的机会。

　　　　我没有回复她，同样也不打算让她来当这个挡箭牌。

　　　　如果说这次和缉毒警方合作是个不明智，错误的选择的话，那么认识她并对她交与诚意，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很显然，秦霜并不是那种一味的只按照上级命令办事的人，相反她还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否则早就以各种口辞来威胁我配合他们了。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让她来背这黑锅。

　　　　机场外，我们刚刚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的本田停到对面，车上下来一个熟人，正是上次为我们送枪的张赛坡。

　　　　张赛坡穿着长款风衣，走过来示意我们到车边说。

　　　　“这是疯子七的地址，他现在藏在文山的一处深山里，这是根据航拍绘制的缩版地图，待会儿我们去文山的路上，我会教你怎么辨认地图，有了这玩意，才能保证你们不在山里迷路！”

　　　　“嗯。”

　　　　我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看本田车，“那家伙呢？”

　　　　张赛坡摇摇头说昆市严打程度比较大，带着家伙太招摇过市，而且他在赶来昆市的同时，家伙就已经被送到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