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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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打算带任何人去，你们要是怕，就留在这里守着他们。”

　　　　小马急着嚷嚷：“曹，龙哥，跟了你弟兄们就没怕过，别说是去砍冯海，就是一起去淌油锅，我们也不会皱半下眉头。”

　　　　“就是龙哥，带我们一起去！”小马刚嚷完，剩下的兄弟全部跟了上去，他们不是说说而已，愿意付诸行动追随赵小龙，步伐看似张扬随意，但却无一人退缩，那一幕令我心中热血上涌，短刀往腰上一别：“我也去。”

　　　　赵小龙回过头来：“小兄弟，你对小笙的情义已经够了，就到此为止，快回去休息吧。”那一刻，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一抹温和，那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看我。

　　　　“可我想帮忙。”

　　　　“帮什么忙？你才刚几岁，我们这是去玩命，不是去玩闹。”小马往后推了推我，不让我再跟上去。我知道他们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为了我好，可说到底赵小笙都是因我而抓，我不想当一个缩起来的男人，就冲他们喊：“是，我玩命可能玩不过谁，但我身上有你们没有的东西！”

　　　　这一声喊过去，赵小龙和小马全部停下来：“什么东西？”

　　　　“我身上看着没有你们那种威胁性，混进去没人会注意，而且这是深夜，只要断了电，夜总会必然混乱，趁虚而入总比真刀真枪往里闯合适。”夜总会我是没见识过，但壮壮唠荤磕提及到，说他有一次跟朋友去，夜总会刚好断电，场面瞬间就混乱起来，当中不乏趁着黑暗揩油的人，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我也是因此想到断电这个办法。

　　　　赵小龙沉默下来，小马说：“别说，这小子看着有点料子，要不就带他去，真动起手来让他跑就是。”

　　　　赵小龙招招手让我过去，找个兄弟扒下来一身干净衣服给我换上：“海天夜总会我们去过几回，总电闸在二楼西侧，只有断掉那个才管用，其它支路不消两分钟即可维修好。”

　　　　“嗯。”我将这些通通记下来，不敢有任何偏差，因为随便一个小失误，都有可能决定赵小笙的命运。

　　　　半个小时后，四辆面包车停在海天夜总会对面的街道，赵小龙差两个人去买头戴手电，又让小马去打探消息，最后塞了一把红票给我：“见机行事，一定要小心。”

　　　　感受到他的关心，我心中一暖：“放心吧龙哥。”

　　　　刚要下车赵小龙一把拽住我：“小兄弟，你叫什么？”

　　　　“陈文。”

　　　　“陈文兄弟，如果你能把电闸断掉，我赵小龙一辈子都记你的恩情。”

　　　　这时小马慌慌张张跑过来，嘴里不停地喊道：“好消息，好消息，龙哥。”

　　　　“别磕磕巴巴的，快说。”

　　　　小马飞快倒腾口气：“我刚去里面打听了，说两个多小时前这边有家小场子暴动，冯海带人去平乱，我们到的时候，他才刚回来一会儿。”

　　　　“呼！”

　　　　赵小龙重重吐出一口气，靠在座位上咬着手指，不时又跳下车，跪在地上向天几叩首：“谢天谢地！”听着外面磕得咚咚响，我才知道，原来此前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只不过作为大哥的他需要压抑自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

　　　　而此刻听到冯海刚回海天，赵小笙可能没有受到伤害时，他再也掩饰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欣喜。

　　　　首7发

　　　　叩首完毕，赵小龙冲我比划个手势，示意立即行动，是老天给冯海突降一场困惑，而现在，我们绝不能再拖下去，因为哪怕是耽搁一秒，赵小笙都有可能惨遭歹手。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与时间抢跑，抢在冯海色心大起之前找到赵小笙，所以收到赵小龙指示时，我没有半点犹豫就跳下车，深呼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朝着海天夜总会走去。

　　　　夜幕下的海天夜总会特别美，外面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但我却没心思欣赏那美景。

　　　　别在腰间的短刀贴到后背上，凉凉的，让我的意识清醒过来，每一步都走得很重，不仅是下脚重，心里同样沉重，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更不敢想失败的后果。现在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又回想起那块拼合完整的图板，还有那一袋袋从五中食堂打来的饭菜，平心而论，赵小笙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无可挑剔。

　　　　海天。

　　　　瞅一眼头顶两个闪烁光芒的大字，我混迹到一批寻求刺激的阔少当中，为了更合群，我还特意模仿了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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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使命

　　　　我不确定自己装得像不像，总之是极力压制心里的忐忑，进来之前赵小龙说的清楚明白，去切电闸不是学生打群架，一旦被发现就面临着生命危险。

　　　　赵小龙特意强调，一楼是娱乐交流区，二楼是住宿休息区，三楼则是冯海的大本营，那些看场子的小弟，平日里也多待在三楼，只有一小部分待在楼下，一旦有紧急情况会立即通知上面。

　　　　一楼和二楼，只要有身份证件便可进去，而三楼，想上去一定得有海天夜总会特制的通行证，因为那里是内部人员待的地方。

　　　　而赵小龙交给我的这把红票，便是用在勾搭女人和到二楼开房间用的，只有上到二楼，我才有机会接近总电闸。其中，他着重提醒了一定要勾搭女人，所谓女人，便是那种几百一次完事走人的高级鸡，我开始还不理解，后来才释然，这里是夜场，男人来这里普遍会找小姐，他提醒我一定要随大流，不能一进去就往二楼奔，那样更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进门时需要出示身份证，十五岁的年龄也容易令人生疑，我赶忙贴住前面那个正在出示身份证的阔少，偷偷瞄一眼他的证件，直接将手搭上去：“李少今天打算嗨到几点？”

　　　　其实我当时完全是抱着赌的侥幸心理，却没想到那人头都没回，径直向里走去：“出来玩就要嗨到尽兴。”我紧跟在他身后，镇定自若地往里走，果然，门口的保安还当我和那个李少是朋友，只打量一眼就放我进去。

　　　　直到站在一楼大厅，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总算混了进来。整个大厅充斥着节奏感超强的舞曲，舞池里到处晃动着**身影，当然现在是冬季，体会不到那种露骨美，但冬季同样有冬季的好处，可以体会到那种隐约的朦胧美，其实我也觉得，若隐若现才是勾人的最高境界。

　　　　太多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尽情摩擦着，只一眼望去，就感觉淫糜之息扑鼻而来。在灯光汇聚的中心处，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领舞，那女人的身材真是劲爆到极点，不断有男人往她身上蹭，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厌烦，反而主动摇曳身躯配合那些男人。

　　　　只扫几眼就收回目光，我没有忘记自己进来的使命，赵小龙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这里，也相当于把自己的信任交给了我。信任这个东西，只有你接过来时才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在我个人的认知里，信任是世界上最无价的瑰宝。

　　　　我曾经读到过一句话，说生命的长度是上天赋予的，但生命的宽度需要自己去创造，你的生命有多宽，取决于你做人的准则，在我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准则中，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辜负任何人的信任，因为信任，是一份掂量不出分量的情义。

　　　　摸了摸贴在腰间的冰凉，我做出一副常客的模样，熟练地坐吧台旁边，刚好有个客人调了杯酒，我灵机一动打个个响指：“歪特儿，照刚刚那人的给我调一杯。”

　　　　“好嘞。”

　　　　调酒师是个异常漂亮的美眉，我终于明白一些高档场所为什么会聘请这样的服务员，就拿眼前这个调酒师来说，你光是看着她喝酒，也是一种为数不多的享受。

　　　　“先生您要的酒好了，一共是三百九十九元。”

　　　　“不用找！”我直接丢了四百过去，靠着吧台转过身，目光在一个个女人身上徘徊，抿一口酒轻轻地晃动酒杯。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把这套动作做得这么熟练，这些都是赵小龙在车上给我比划的，我只朦胧记住了个大概，端着酒时还怕出错，没想到自己还挺有天分，对近期看过的动作过目不忘。

　　　　这一连串动作是用来勾女人的，尤其是晃酒杯，赵小龙说，以我现在的眼光，一定辨不出哪些女人是出来卖的，又有哪些出来消遣的，这就决定了我不能主动出击，只能坐等女人主动找上来。

　　　　“快啊！”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不想作太多的耽搁，但就是没有女人主动前来，实在让我心焦得紧。

　　　　“不管了。”就在我忍不住要主动出击时，一个穿着**的女人走过来，倚在吧台上冲我挤了在右眼，“小哥，一个人来玩吗？”

　　　　这女人一看就是快奔三那种，而且绝对经常混迹在夜场，勾人的功夫修炼的炉火纯青，我佯装痴迷地点点头：“嗯。”

　　　　“有心事吗？”女人试图一点点切入话题。

　　　　我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一句话，能搞不？”

　　　　“讨厌！”女人戳了戳我胸膛，“看不出来你比人家还急，你看这个数行吗？”她在吧台下冲我伸出三个手指。我盯了一眼，暗忖她还算清醒自己的定位，便欣然答应：“行。”

　　　　r！

　　　　最后捏了捏只抿了一口的酒，忍住了嘴馋的冲动，递到女人的手里：“请你的。”我不想沾酒，要保证意识时刻都清醒。

　　　　“小哥真敞亮。”女人仰头喝了一大半，将杯子留在吧台，挽着我去缴房间费。

　　　　当然也多亏有她在，不然我自己找还费事，缴费后她挽着我上楼，我找了个借口，说那边人太挤，我们走西面的楼梯间。

　　　　女人也没太在意，她只要有钱拿即可，过程啰嗦点无所谓。

　　　　西面果然是重中之重，楼梯间把着两个穿黑衣的人，再回望东面明显没有。

　　　　上到二楼，我下意识地偏头往西看，还佯装些问女人：“咱们房间在不在这边？”

　　　　此刻距离我五米左右处，正站着两个面色严肃的黑衣人，他们两人中间是个突出一截的箱子，赫然是我此刻最想靠近的电路箱。

　　　　“咱们在那边。”女人伸手指了指另一边，挽着我快步往东面去。

　　　　期间我没敢再回头，怕引起那两个黑衣人的警觉，到时，就更不容易靠近了。

　　　　去房间的时候我眉头一直皱着，在想能以一个什么理由靠近电路箱呢，拉肚子肯定不行，毕竟房间里有卫生间，女人戳了戳我，问我是不是哪里虚？与此同时，一个不错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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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超乎己想

　　　　刚进房间女人就贴过来，食指卡到我胸前，再一点点往下滑动，快到肚脐时我一把抓住她，忍住扑鼻的香水味，捂着小腹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玛德可能吃坏肚子了，先去方便一下。”

　　　　女人很扫兴地戳了戳我：“那你快点！”

　　　　“尽快。”

　　　　我立马冲进卫生间，坐到马桶盖上给赵小龙发短信，问他能不能先在东西两个楼梯口制造点小股摩擦，不要太乱，只要楼上听得到动静就成。

　　　　赵小龙问我到底要干嘛，我把电箱的守卫情况跟他说明，楼梯口加电箱附近一共四个人，单凭我一己之力恐怕很难应付。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先安排几个兄弟进去。”

　　　　看到赵小龙的回复，我揣起手机在自己脸上狠狠搓几把，估计将脸色搓煞白，看着有些病态那样，然后双夹着腿走出卫生间。“你咋了？”女人看见我这死出，“你不会真是虚吧？”说到这里她已经露出鄙夷之色。

　　　　“今天估计是搞不成了。”我强忍着不去看那张充满讽刺的脸，继续痛苦地道。

　　　　“真晦气！看着体格也不差，咋就这么虚呢，白白耽搁老娘这么长时间，你就不给点说法吗？”女人翘着二郎腿，神情有些趾高气扬。

　　　　我还惦记着去切电闸，也不跟她掰扯没用的，当场撇了一百块给她：“这是最多了。”

　　　　“你好好休息吧。”起码也捞着点好，女人不再冷嘲热讽，在我耳边吹口香气出去了。

　　　　赵小龙是真的担心赵小笙，办事效率特别高，短信刚发不久楼下便传来一阵哄闹，同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他的消息：已经混了几个兄弟进去，切断了底楼的支路，最多挺一分钟多点，你尽快！

　　　　看到最后三个字，赵小笙的轮廓突然浮现在脑海，那一刻我全身好似充满了大无畏的勇气，一个箭步冲出房间，站在走廊大喊：“杀人了！杀人了！”然后就挨个踹房门，一脚比一脚狠，我知道，如果不踹的话，很多人都会缩在里面，那样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我都听到了楼下的响动，住在二楼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在我这催命的惊叫声下，一间间房门先后打开，片刻间如潮水般涌出来一大帮人，有的在整理裙子，还有的在提裤子，甚至还有的光着脚，看来在命和形象之间，很多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底楼大厅只黑暗了将近一分钟左右，之后灯光恢复如初，但还是有不少人趁着黑暗占尽了便宜，尤其是舞池那边，就在这时，东面的楼梯间传来暴动，我再次大喊：“他们上来了。”

　　　　轰！

　　　　这一声过后，所有人都朝着西面涌去，要从楼梯间下去，我情急地抓住腰后的刀，如果人全从这里下去，那也不是我要的效果，我是想让大家往电箱那里冲，而此刻守在电箱附近那两人依旧纹丝未动，根本不理会暴乱的人群，看来他们是有死命令在身的，不论发生任何情况都得守着电箱。

　　　　就在我准备豁出去，拎刀和这俩人拼一下子时，西面楼梯间传出钢刀对砍的声音，那一刻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快往角落里缩。”

　　　　本来还有人带头往三楼跑，但楼上突然冲下来一大帮拎刀的人，又全部吓缩回来，这时候才考虑往角落猫。

　　　　我挤在人群中眯着眼睛，一帮人争先恐后地往角落冲，谁都不甘心落后，看电箱那两人试图阻止，但却被这凶猛人流逼到角落。

　　　　不出两分钟我就被人群夹带到电箱附近，但遗憾的是根本无处停脚，慌乱的人群哪里管你谁是谁，都b往里挤才是正道，千钧一发之际，我左手扣住了电箱边缘，用数根手指承受这巨大的冲力，撕裂的痛感从手背穿来，回神时虎口已经微肿，我不再犹豫，直接取出别在腰间的短刀，插到电箱的锁孔附近，右上上戴着沈晴送的手套，希望有绝缘功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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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铆着全身的劲气，用手掰，用肘向下猛烈撞击，手肘的剧痛没让我终止这自虐行为，那时没有任何工具供我借力，我能倚仗的，只有一柄短刀和这具肉身。

　　　　“啊！”

　　　　我咬着牙撞击刀柄，手肘可能都磕肿了，不知撞了多少次，锁孔处“砰”地裂开，我最后握住短刀，将电箱门撬开。

　　　　这时，那两个看守电箱的人早已察觉到此处异常，正用刀逼开人群快速赶来。

　　　　我看了眼密密麻麻的线路，晃了晃锋利的短刀，最后直接探进去，在里面狠狠划了几圈，不知划断多少根线路，一时间，走廊、房间和大厅，整个海天夜总会瞬间漆黑一片。

　　　　与此同时楼下再一次暴动起来，尖叫、嘈杂声源源不断。

　　　　任务完成后我好像没了斗力，捂着手肘倚墙蹲下来，首次经历这些惊心动魄，我的内心很难缓和过来，然而就在下个呼吸间，我又猛地站起身，不，任务没有完成，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只要赵小笙还没有找到，我就不能停下来。

　　　　一个头戴手电的身影快速从楼梯间闪过，他手里拎着一柄宽刀，尽管周围没有任何光亮，我还是辨出那人身影，赵小龙。

　　　　他真的很快，电闸才刚刚断掉一分钟，他就只身冲到二楼，就算没遇到阻拦，但挤开纷乱的人群也需要不俗的实力，就像我刚刚，光是减缓冲力都差点废掉虎口关节，终究还是实力不够所致。

　　　　在赵小龙之后，再无头戴手电的身影，想必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被困在了大厅。

　　　　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超乎自己想象的决定，从另一处楼梯间往三楼冲。

　　　　其实我也想跟在赵小龙身后，那样最起码有他护着，安全有个保障。不错，跟着赵小龙我是有保障了，但赵小笙却未必，海天夜总会的内部空间同样出乎我的意料，它的每一层都很大，两个人一起找，自然不如分头行动见效快，我根本没空去计较危不危险，脑海里想的只是快一点找到赵小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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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遇阻

　　　　有一小队人马拎着工具箱去维修电闸，这一点我很是郁闷，既然这个总闸如此重要，他们为何不设在三楼大本营，偏偏置于二楼再派人看管，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玛德，几百年没碰上这样的事了，真他妈的邪性，竟然敢来挑海哥的场子，待会儿眼睛都放亮点，收拾这帮家伙是要紧，但也别伤着贵客和自己人。”

　　　　“是。”

　　　　楼梯间传出阵阵暴戾之声，紧接着底楼又喧闹起来，我附在楼梯口张望，见通往三楼处把着几个穿黑色风衣的人，不管楼下闹出多大动静，他们都面不改色地守在那里。

　　　　海天夜总会看场子的人分工有序，一看就是平时多有训练，以便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如果从这点来论的话，冯海倒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最起码一点，他有危机意识感，也懂得预防和培训，毕竟在突发的危机中，训练有素和团团乱将会有两个极端的结果。

　　　　这个时候，我倒有点担心赵小龙，不知他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上到三楼，如果遇到了看守的人，他能不能拼得过对方。

　　　　说真的，单挑单的话我是一点都不怀疑他的实力，可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看场子的人保守估计有五十，再看刚刚闹出的动静，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底楼的尖叫、喊杀声源源不绝，就在我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拎刀冲上去时，楼下再次涌上来一批人，不是赵小龙的人，也不是看场子的人，而是夜总会的会员们，这些人衣着光鲜，个个都是“一掷千金”的主，他们不愁吃穿不愁生活，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惜命。

　　　　借着应急灯光，等这帮人上到二楼时，我瞅准机会混进人群，一点点朝着三楼凑去。

　　　　近了，那几个穿黑色风衣的家伙近在咫尺。

　　　　就在我以为能混到三楼时，这几人发话了，同时将楼梯口把死，不准备放任何一个人过去。

　　　　见状，我下意识摸住腰间的短刀，全身的神经紧绷，我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他们几个不放人，就再制造点混乱，混近身打伤他们。

　　　　“怎么回事，你们夜总会出了事难道不负责吗？”有人不满地抗议出声。

　　　　“就是，难道还要我们下去挡刀吗？”我拿捏着粗嗓音跟着起哄。

　　　　就在这时，突然冒出一只手探住我的肩膀，玛德，我当时还当自己暴露了，额头冷汗不断，毕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一点经验没有，划断电路腿没软已经很自豪了，但在生与死的较量间，我还是不想乖乖束手就擒，我这个人，最不会做的一件事，就是认命。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反手扣住那人手臂，同时去拔腰间的短刀，电闪雷鸣之间，那人飞快地控制住我拔刀的手“莫慌陈文兄弟，我是小马。”

　　　　“马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是着实松了口气，娘的还以为接下来是场生与死的较量呢，却没想到是自己人。

　　　　“龙哥呢？”

　　　　小马声音有些急促，当整个海天夜总会陷入一片漆黑时，赵小龙就下达了进攻总令，可第一波断掉支路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所以这突袭的效果没有预期的那么好，大伙儿刚进来就被冲散，连赵小龙都不见踪影。

　　　　小马好不容易从重围中突出来，他虽然找不到赵小龙的身影，但却知道其一定会往三楼赶，于是跟着这帮人混上来，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龙哥走的是那边的楼梯间，进去有一小会儿了，估计已经交手了吧。”

　　　　这只是我的猜测，倘若那边也守着人，交手是必然的事情。

　　　　“不行，我得上去接应龙哥。”小马情急地往前挤。赵小龙的确是他们当中最能打的，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力量有限。男人之间的情义很简单，它或许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去维系，但一方有难，另一方绝对不会束手旁观，小马和赵小龙显然是这种兄弟，“海天夜总会的人比我预想得多，看来这几年冯海也没闲着，没少给自己招兵买马。”顿了顿，他盯着我，“你要去吗？”

　　　　“嗯。”看一眼前面还在争论的人影，我郑重地点点头。

　　　　小马在我胸脯上捶一拳“好小子，好苗子，脑子也比我们活泛，有前景。”小马说着脸色严肃起来，“看来这几个家伙说啥都不肯放人了，你待会儿跟紧我，咱们俩杀进去，记住，如果我扛不住了，不要管我，一定快点找到小笙，那是龙哥的命根子。”

　　　　“一定。”我飞快点点头，对他那句“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