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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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疑惑地打量自己身，乡村气息有这么明显？

　　　　“要找工作吗？”

　　　　“不用。”何采抢先替我否决。

　　　　中年男人没有在意何采的话，而是看着我说：“刚刚发生在的事我都看到了，如果小兄弟想为女朋友出气，我可以帮你教训他们。”

　　　　他的语气特别平淡，就好像这点小事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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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知道不会有天掉馅饼这种好事，即便有，也不可能砸到我。

　　　　“因为小兄弟你的潜质。”

　　　　“潜质？”我听了差点笑出来，说我不学无术的人很多，但说我有潜质的，他绝对是第一个。

　　　　“小兄弟千万不要小瞧自己，就刚刚那种情况，你单独对四个年龄和力量都胜过你的壮汉，依旧敢，并且有效地还击，放眼整个社会，如果置于相同情况，敢这么做的人恐怕寥寥无几，所以我说，你很有混的潜质。”

　　　　“大哥，你会不会是看走眼了？”直到现在我抄酒瓶的手还抖个不停，如果不是因为何采，我可能八辈子都干不出用酒瓶打人的事。

　　　　“绝对不会看走眼，你要是实在不信，我这里有个适合你的工作，你不妨来…；…；”

　　　　“别，这位大叔，我们阿文还要学，你这一套还是留着糊弄别人去吧。”何采说完做个拜拜的手势，拽着我就要走。

　　　　“小兄弟不忙走。”

　　　　中年男人从怀里取出一张名片，缓缓说道：“我姓金，单名一个五字，小兄弟什么时候想通了，打面的电话就行，我时刻恭候着。”

　　　　说完他也急着离开，走到一半突然转回来，问道：“还没请教小兄弟姓名？”

　　　　“我叫陈文。”

　　　　中年男人连着说了两个不错，坐偏三轮扬尘而去。

　　　　“别看了，这种人巧舌如簧最会骗人，不要因为夸你几句就轻信他人，免得被拉去搞传销或者干不法的事。”

　　　　我刚看了姓名和电话，名片就被何采抢过去撕掉，就连后面那个是什么经理人都没瞅清楚。

　　　　“我觉得他不像是骗人，名片也很真实。”我是当真觉得，金五递名片给我时的神情很诚恳。

　　　　“真实？你给我二十块钱，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一把更真实的。”

　　　　回到小区，我正要蒙头往单元走，却被何采一把揪住，她指了指单元门口，语气有些发慌：“我爸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果真是世伯的车子，他好像很忙，从来不在家里住，来这么久我只见过他几面，每次都是匆匆说几句话就走了。

　　　　何采蹲在绿化带，抱着双膝说：“完了完了，我这个样子进去，一定会被他看穿的。”

　　　　的确，当时她的衬衣和短裙皱皱巴巴，袜子全是破洞，最关键还光着脚，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疑惑。

　　　　何采挠了挠头，说了句晚再回来就带着我离开小区。

　　　　出来后我们先去了百货商场，何采要买衣服和鞋子，她当时就一个选择标准，要最便宜的。

　　　　感觉几十块钱的一身衣服，都能让她穿出不一样的格调来。

　　　　在路边摊吃了晚饭，见天色暗的差不多，她才招呼我回去。
………………………………

第005章　一耳光

　　　　单元门口停的车子不在了，何采脚一踮一踮地了楼，我跟在她后面，两人蹑手蹑脚进了屋，她倒是挺谨慎的，害怕车子开走只是障眼法，就连换个拖鞋都要我小声。

　　　　何采换粉色的阿狸拖，像做贼一般摸向世伯的房间。

　　　　就在她刚要把耳朵贴去时，戏剧性的一幕演，房门突然打开，世伯挽着一个妩媚的年轻女人走出来。

　　　　世伯姓何名军，挽着出来的那个女人便是他的再婚妻子鲁莹。

　　　　如果让我找个词来形容何军，无疑是成功二字，不然人到中年怎么还能娶到这般年轻的老婆。

　　　　“爸，鲁…；阿姨。”

　　　　何采低头叫了一声，说着就要往书房里猫。

　　　　“还要我提醒多少遍，喊小妈！”

　　　　何采闻言停下来，回过头盯着鲁莹，却是如梗在咽。

　　　　“老何你这是干啥，小采喊什么我都开心。”鲁莹似乎明白何采心里所想，坐在身旁劝解着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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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装好人！”何采直视着鲁莹说道。

　　　　“你…；…；”何军指着何采，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动了真怒。

　　　　“老何。”鲁莹立马挽住何军，对我说：“阿文，快带小采回屋。”

　　　　我第一次见世伯发怒，惶恐之余推着何采进了书房。

　　　　何采坐下来，拍拍胸脯伸出两个手指：“耶，又躲过一劫。”

　　　　她当时的模样甚是古灵精怪，我倒是没想到她如此抵触世伯。

　　　　我咳咳了两声，提醒她不要忘了两分钟的事。

　　　　“知道了。”何采不太情愿地伸出左手。

　　　　我半点矫情都没有，直接就抓了去。

　　　　刚抓不到半分钟，我妈的电话就来了，讲真，抓着何采的手接电话，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舒爽。

　　　　“阿文，在城里还适应吗？工厂的活儿累不累？”一连串的问题，我妈对我的惦记从来没少过。

　　　　“活儿不累。”

　　　　“我跟你说，在那边一定要向小采学习，你爸最近一直在找茬，昨天还买个小本，说要把你犯的事全记下来，等寒假回来算总账。”

　　　　“你听他吓唬，我都不在身边了，他拿什么考据？”

　　　　“他说要找小采商量，一月汇报一次。”

　　　　大家都知道，诺基亚的听筒很是变态，多半格音量就能清晰地传到周围人耳里，更何况我跟何采坐的那么近。

　　　　真的，这话一出来何采登时就变了脸色，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取出自己的手，还做了个掸灰尘的动作。

　　　　我知道从此刻起，每天的两分钟将成为泡影。

　　　　“采姐每天那么忙，打扰她不太好吧。”

　　　　不待我讲完，何采就紧着冲电话喊道：“婶婶，我课余时间很多！”

　　　　“…；…；”

　　　　“还是小采乖。”我妈又叮嘱了些其它的，这才挂了电话。

　　　　何采戳着两个食指，眯着眼睛问：“我要不跟世叔商量，不要每月汇报一次？”

　　　　“好啊。”

　　　　“改成一周汇报一次。”

　　　　“…；…；”我脸的表情凝滞，无奈感慨先机真是稍纵即逝，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搞什么慢慢来，现在好了，让人家得到了反击的机会。

　　　　何采清了清嗓子说：“郑重提示你，每天的两分钟正式取消。”

　　　　我说行，取消可以，但不准她再去蓝黛。

　　　　何采说她是真急着存钱，而且蓝黛是她好闺蜜家里的产业，她可以请闺蜜出面，保证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在拿钱说事，都特么差点被人了，还挺着个脸要去陪酒，简直堕落到了灵魂深处，我有点自己头这个包不值：“采姐，赚钱的门路有很多，没必要走一条让别人唾弃的路。”

　　　　“你说什么？”

　　　　“人都说陪酒女是贱货。”那一刻，我当真不爽到了极点，言语也无任何遮拦。

　　　　“你给我滚出去！”

　　　　一本厚厚的英文字典砸过来，何采指着书房门口吼道。

　　　　字典落地发出轰响，并没有砸中我。

　　　　“干什么？”

　　　　何军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书房，看了我一眼质问何采：“你不服管教可以找我，冲阿文撒气算什么本事？”

　　　　“我就是不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书房。

　　　　何采愣住了，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鲁莹最先反应过来，不停地往后扯何军：“老何，你疯了吗？”

　　　　“都是惯的，小莹，下个月起把她的生活费减半。”

　　　　“老何！”

　　　　“你一分都不给最好。”何采捂着脸跑出书房，她哭了。

　　　　当何采擦着我肩膀而过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口无遮拦，致使她情绪失控，惹恼了世伯。

　　　　这一夜，我失眠了，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以为何采不会再理我，可没成想第二天正睡眼朦胧时，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何采，她捂着口罩，整了整头顶的棒球帽对我说：“我决定不去蓝黛了。”

　　　　“真的？”我当时就像听到了天籁之声，迷糊的状态一下子清醒，她终是想通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工厂搬货？”

　　　　“可工厂不招女人。”

　　　　“你昨天也听到了，我现在需要自力更生，就尽管带我去，经理那边我自己去说。”

　　　　我刚想说世伯不会对她那么无情，何采就转身回去收拾，走到一半又突然转回来。

　　　　“我昨天…；…；”

　　　　“我昨天…；…；”

　　　　她在屋里不穿高跟鞋，我们两个几乎是平视，而且是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何采抓了抓口罩刚要再说，我直接打断道：“昨天是我口无遮拦…；…；”

　　　　“翻篇吧。”

　　　　何采没等我把话说完，而且有些话点到即止，无需说的太直白。

　　　　出发去工厂前，何采把我叫到了书房，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药水，涂抹在我头顶的肿块面，还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搞得我云里雾里。

　　　　工厂的车间里，何采吃力地抱起一箱货，希望主管可以留下她。

　　　　“主管，我可以的。”

　　　　“这箱货算是最轻的了，你连它都端不稳，我实在不敢用你。”

　　　　何采有些不甘心地说：“主管，你就留下我吧，给我一半的工资都行。”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想干，一天六十。”
………………………………

第006章　亲亲的采

　　　　“这给的也太少了，她可是成年人。”

　　　　每天干同样的活儿，看着别人拿一百二我拿八十，我的心里早就不痛快了，但谁叫自己是未成年呢，现在看到只给何采六十，这不爽便通通表露出来。

　　　　“少废话，就一天六十，爱干不干。”

　　　　我刚要好好跟他掰扯下道理，何采却把我拉到后面：“厂里一个女工都没有，六十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天天都到工厂搬货，有时候我任务完成的早，就去帮她搬。

　　　　何采搬货的时候带着毛巾，累了就擦擦汗，有时她也会帮我擦汗，至于那晚发生的事，就和她说的一样彻底翻篇了。

　　　　真的，这段日子虽苦虽累，但却成了我今后最怀念的一段时光，尽管后来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我依然没有忘记，那个陪我一起挥洒汗水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一个暑假过去，直到开学前几天我们才发工资，在这之前厂里一直押着不肯给。

　　　　工资到手当晚，我们在路边的烧烤摊小小庆祝了一番。

　　　　“来阿文，为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干杯。”何采特别豪气地说道。

　　　　“干杯。”我和她碰了碰杯子，仰头把酒全部干掉。

　　　　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何采正色地看着我：“阿文，你的工资可不可以借我？”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这些钱的用处？”

　　　　“这个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和我息息相关，而且绝对是正事。”

　　　　我以为这关乎到她的学业，就把到手的工资全部拿给她。

　　　　何采收了钱，当面打了张欠条给我。

　　　　我看了眼欠条就要动手撕掉，何采却抓着我的手说：“别撕，这是你一个半月的辛苦，需要有个证明。”

　　　　“我相信你。”

　　　　何采执意不让我撕，她有些老成地说：“你现在经历的还少，根本不知道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它能让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也能改变很多人。”

　　　　这一次她确实是小看我了，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听过很多人议论过钱这个东西，也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但这和我撕她的欠条是两码事。

　　　　而且我和她的工资加起来只有六千块，距离一万五千块的目标差了很远，何采说这个等她去了学校想办法解决。

　　　　经过我爸和世伯的慎重考虑，他们决定让我读本市的二中，这还是世伯找人拖的关系。

　　　　我也没敢问自己的中考成绩，主要是怕我爸记住这个茬，再说我特么都不知道自己卷答的是啥，分数能高了才怪。

　　　　开学前一晚，我在房间里书写着人生的第一封情书，态度极其端正。

　　　　“亲亲的采。”

　　　　看着自己想出这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开头称，我直笑的合不拢嘴。

　　　　刚写下一句你是人间四月天，一个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是我妈，明天就去学校了，她怎么可能不叮嘱一番。但她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我雷到，她问的是：“阿文，你觉得小采人好吗？”

　　　　“很好啊。”

　　　　“小采是真的优秀，就是命不太好，要是生在咱家就好了，天天瞅着这么个女儿，我睡觉都能乐醒。”

　　　　“要是瞅着这么个儿媳妇呢？”

　　　　“那我能乐的睡不着觉。”

　　　　不等我为之狂喜，我妈就反应过来，“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给我一笔恋爱经费，寒假我就把她领回家去。”在我妈面前，我从来都是有啥说啥。

　　　　“少来，我可警告你啊，不要对小采动什么歪心思，她现在正值学业关键期，你要是搅乱她的学业，我定饶不了你。”我妈的语气很严肃，搞得我心里有些突突。

　　　　“这又是我爸的意思吧？”

　　　　“是我们两个的意思。”

　　　　“我说妈，咱好歹是一下乡知青，老跟文盲搅一块儿干嘛？”

　　　　“你个小兔崽子说谁是文盲呢？”我爸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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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爸啥时候来的？”

　　　　“一直在。”

　　　　“…；…；”

　　　　挂了电话，我妈又发来一条短信，很是语重心长，大致就是劝我现阶段不要想这些，要好好学习，而且她很会吊胃口，说只有学出一定的成绩，将来才能配得何采。

　　　　读完短信，我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写下去，结果凭空冒出一只纤手将那张纸抢走，何采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亲亲的采，你是人间四月天…；…；”

　　　　何采边踱步边读，读完捂着小腹笑道：“真是笑死人了，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这个我没收了…；还有，我刚刚接到世叔最新任命，以后的每周六晚，都由我为你补习功课…；你脸咋红了？”

　　　　“是不是听到我为你补课，感动的？”

　　　　“…；…；”

　　　　这一晚我辗转许久才睡着，反复琢磨我妈的那条短信。

　　　　到了开学的日子，何采早早送我去报到，我被分到了高一二班。

　　　　路，何采一直叮嘱我说：“阿文，别看二中的升学率不错，其实内里根本没法和一中比，而且这个学校的混子生很多，你为人处事一定要多多注意。”

　　　　“嗯。”我将这些全部记在心里。

　　　　何采一直把我送到班级门口，有几个女生指着她小声议论。

　　　　“哇，这个女生是咱班的吗，好羡慕她那颗痣。”

　　　　“简直长神了。”

　　　　“是纹的吗？”

　　　　更有男生大着胆子跑过来要联系方式，何采对此的回复很犀利：“我读大学，不兴姐弟恋。”

　　　　二班的班主任柳芸是个年轻少妇，一袭职业套装特别撩拨人的眼球，直到听见她跟何采的对话，我才明白自己为何被分到二班，原来柳芸是鲁莹的闺蜜，这也是她在二中任教的第二个年头。

　　　　何采也是同一天开学，把我交到班主任手里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微笑着对我说：“周末见。”

　　　　何采刚离开不久，就有个剪着吊炸天发型的男生找我：“兄弟，我叫李洋，是你的同班同学，刚刚那个女的是你姐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看着李洋一脸淫邪的笑容，我很不爽地说：“她是我女朋友！”

　　　　李洋顿时哑巴了，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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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秦沫沫

　　　　等学生到齐后，柳芸先是简单开了个班会，其实也就是打打师生关系，毕竟一相处就是三年，之后她又统计了住宿名单，带着我们去分寝室。

　　　　公寓楼人满为患，我就偷闲了趟厕所，结果这一趟遇到个奇葩，竟然大白天对着小便池撸管，最关键这货还是我班的，名叫王小壮，小号叫壮壮，认出来后非要让我等他，膈应的我差点把早饭都吭哧出来。

　　　　等出来其他同学寝室都分完了，柳芸一副看烂泥的表情，伸出手点了点我和壮壮，安排我们住到走廊尽头的寝室。

　　　　在我们之前，寝室已经住进两个外班生，就睡在门口的下铺，其中一个叫徐晨，高高帅帅的，家里挺有钱，我们都管他叫晨晨，另一个叫李二黑，绰号黑子，和我一样是从农村来的，黑子身材异常魁梧，跟他一比，我和壮壮整整小了一号。

　　　　就像敌我谈判一样，我们第一次见面充满了提防，但就在下一个转身，四人又同时从兜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

　　　　十五岁的年纪，最缺乏一个叫自控力的东西，我其实已经答应过我妈和何采，来学校要努力学习。

　　　　可偏偏有些事情，它不会按着你的意愿来。

　　　　入学第二天我就被堵在了食堂门口，当时我刚吃完晚饭出来，连个懒腰都没来得及抻，就被人当头给了一棍，这一棍打的我眼冒金星，毫无反抗之力被人踹倒。

　　　　躺在地我看清了来人，是暑假被我砸过一酒瓶的胖子，他带着七八个人呼啦啦涌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棒球棍，对坚硬的棒球棍，我的鲤鱼打挺再也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小逼崽子，老子找你很久了，敢他妈的在太岁头动土，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爷是谁…；…；都给我使劲干，出了事我担着。”

　　　　我压根没有反驳的机会，只能捂着头蜷缩在地，一露头他们就往招呼。

　　　　身好几处地方同时被棍击，疼得我死死咬着牙关，恐怕就是杀威棒，也不过如此吧。

　　　　来来往往有许多学生和老师，看到这一幕都躲远远的，生怕自己被殃及到，渐渐的，棍打在身也没什么知觉了。

　　　　“你们是什么人，快停下。”

　　　　恍惚间响起一个女声，听着还有些熟悉：“再不停下我就报警了！”说着她真的掏出手机，当着几人的面报了警。

　　　　“都行了，再打下去该死人了，小逼崽子你记住，以后在外面见了爷，躲着点走。”胖子丢下一句话，然后就带人走了。

　　　　我吃力地坐起身，看一眼被踩稀巴烂的手机，望着胖子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奇怪他们是怎么找二中的？

　　　　“你在看什么，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我闻声回过头，见班花秦沫沫正站在那，她是我们二班的准班长，虽然柳芸还没有当众宣布，但她已经在帮着处理班级的大小事务了，我说：“谢谢你，秦班长。”

　　　　“请叫我秦沫沫，或者沫沫都行，我现在还不是班长呢。”

　　　　“在很多同学心里你已经是了，德才与美貌并重，是班长的不二人选。”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秦沫沫蹲下来捡起我的手机，取出里面的电话卡，小心翼翼地用纸包裹起来，递给我说：“手机是修不了了，等放了假换个新的吧，你这个人还挺怪的，竟然喜欢用老年机。”

　　　　我将电话卡揣到兜里，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稳，秦沫沫见状一把扶住我：“你伤的太重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这点小伤用不着去医务室。”我还惦记着月底把省下来的生活费借给何采，哪里舍得往别的地方投。

　　　　“都快站不稳了还小伤呢，不行，你今天说啥都得去，没钱我可以帮你垫。”秦沫沫说着一把抢过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面，就这么扶着我往医务室走去。

　　　　路遇到一些学生，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的，二中有很多老生都惦记着新来的学妹，像秦沫沫姿色这么出众的美女备受关注，刚来两天桌堂里就多出情书无数，在年级的知名度飞快攀升，此刻见她被个男的亲密地搂着，谁见了都难免会议论几句。

　　　　秦沫沫显然也注意到那些异样的目光，一路俏脸微红，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可爱。

　　　　到了医务室里，秦沫沫喊了声“吴阿姨”，接着就见一个中年妇女拎着药箱跑出来。

　　　　秦沫沫说：“吴阿姨，他被外面的混混打了，伤的挺重，你快帮他看一下。”

　　　　“沫沫啊，有个女生晕倒了，挺急的，我得赶快过去，药橱里有红药水，你先帮他擦一下。”吴阿姨说完就冲出了医务室。

　　　　“红药水。”

　　　　秦沫沫先把我扶到床，然后头伸到药橱里面找红药水，还问我：“陈文，红药水是红色的吗？”

　　　　“暗红色的，面有标注。”

　　　　秦沫沫诧异地转过身：“咦，你咋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挨揍呀？”

　　　　“…；…；”

　　　　“找到了。”秦沫沫捏着个小瓶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先是看了看面的注意事项，然后洗了手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