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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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人不能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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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十七。”

　　　　我们五个几乎异口同声道，卢熠和王斌要虚长我们仨一岁。

　　　　“十六七。”曹天雷先是露出一丝怀念之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小了，放在我们那个年代，都该有小崽崽了。”

　　　　“雷哥你净说笑，这岁数书还没读完呢，媳妇儿都不知在哪个娘胎里呢，哪来的小崽崽？”壮壮听了一脸不信，竟然当面质疑出来，我们四个惊愕地看着这货，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们这些小家伙一看就是家里条件太优越，还读书，我们那个时候哪里有书可读，小学二年级在屯子里都是高文凭、高材生，因为穷，半数以上的孩子辍学在家跟地皮较劲，十六七结婚的有的是，有个崽崽也不为过嘛。”不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曹天雷并没有怪罪壮壮的“顶撞”，相反是非常耐心地为我们讲解了这些。

　　　　“这么给力吗？”壮壮听完眼睛都快冒蓝光了，恨不得立马穿越到那个年代，早早娶个媳妇儿，将手“解脱”出去。

　　　　“给力？”曹天雷彻底被壮壮逗乐，“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好好的福不享想去遭罪，你这思维真是够格路。”

　　　　“先不急着下定论雷哥，等慢慢你会发现，他不只是思维格路，是整个人都格路。”高兵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他妈才格路呢！”

　　　　在我们这边就是这样，不管是多么陌生的人，只要话匣子打开，立马就能给你打成一堆，就像曹天雷，他也许是我们终身难以望其项背的人，是一个成功的上位者，但只要聊起这些接近地气的话题，大家还是能聊到一块儿滴。

　　　　再加上他那接地气的出身，更会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聊着聊着就会淡忘那种紧张。

　　　　“按道理说，我不该收你们几个，年纪太小，再往前推个十来年，我敢要，因为那时的十六七的孩子有胆色、肯吃苦，可现在吧还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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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投名状

　　　　“雷哥，这兄弟倒是有了，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分配呢？”刚刚坐定下来，孙奎便出声问道。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仯�丶哾閲讀網メ

　　　　“他们都是老五推荐来的，自然跟老五的感情最深，我的意思是，他们还跟着老五。”曹天雷略作考虑，还是觉得这么安排比较合适。

　　　　“这不合适吧雷哥，咱们好不容易有几个新鲜血液，你把他们全交给五哥，那我们剩下这几个干瞪眼啊。”

　　　　“怎么不合适，你们要是有合适人选也举荐过来，只要过了我这关，谁举荐来的归谁。”

　　　　曹天雷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头对金五说：“老五，这几个小的就交给你来带，规矩也由你来教，但记住，机会可以偏袒，但起点必须和其他人一样，我不管什么苗子不苗子，一定要做到公正。”

　　　　“好。”金五点点头，然后看向我们几个，“还不快谢谢雷哥。”

　　　　“谢雷哥。”

　　　　金五的意思我们大致都懂，他让我们谢雷哥，完全是因为雷哥那句“机会可以偏袒”，走这条路，机会有时比能力很重要，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我们几个倒是挺幸运，遇着个比较人性化的大哥。

　　　　对比我们这边聊的火热，那边吃了闭门羹的孙奎则是脸色阴沉，心情很是不美丽。

　　　　“好了，时间有限，咱们也闲言少叙，接下来咱们聊聊今天的重点，也就是纳投名状的事。”曹天雷拍拍桌子招呼一声，现在集团已经走上正轨，在座的没有一个是闲人，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坐那儿一唠就是一整天。

　　　　“纳投名状？”

　　　　金五本来的笑容忽地一僵，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试探着确认了一遍。

　　　　“对。”曹天雷正色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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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我有异议

　　　　这次曹天雷讲完，孙奎也没有再提出质疑，道理很简单，人家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再发问可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其实我和曹天雷想的一样，这个孙奎很有可能是替人发问，说白了也就是被人当枪使唤，因为这个家伙看起来无头无脑的，一看就是用蛮力解决问题的主，他应该不可能问出此等有深度的问题，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测，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看起来很无脑却粗中有细的人。

　　　　不过在场的众人，能使唤动孙奎的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一把手的数，也就是曹天雷、金五、钱荣和曹宇这四人，而前两个又可以直接排除，毕竟曹天雷不能指示他人与自己抬杠，那纯属没事找事，孙奎这么做分明是针对金五，换而言之，指使孙奎的很可能就是钱荣和曹宇其中一人。

　　　　钱荣和曹宇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激进气盛，光从表面来看还真不能确定是谁，只能说这二人皆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看来这表面无限风光的天雷集团也不是事事尽如人意，至少内部人员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和谐。

　　　　曹天雷见没人说话，又最后确认道：“这下大家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应该”二字明显着了重音，只要下面的人不傻，都能听出其中的强势，这看似是个问句，但同时又是一个不容置疑的肯定句，所以也没有不开眼的敢去接话茬。

　　　　“那就这么定了，费强带队，今晚就出发，你们五个一起去抓疤脸…；…；费强你来一下，我把情况…；…；”

　　　　“等一等！”

　　　　就在曹天雷命令下到一半起身招呼费强时，曹宇站了起来，当面打断曹天雷的话。

　　　　“怎么了，宇儿？”曹天雷嘴角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不过对曹宇，他还是忍住了那股怒意。

　　　　“我有异议。”曹宇面不改色地说道。

　　　　“说。”曹天雷克制住情绪的波动，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曹宇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众人道：“大家都知道，他们五个是五哥带来的，现在也被划在了五哥手下，如果这时候派费强带队，又难免会给人留下口舌，说五哥偏袒自己人指使费强作弊。”

　　　　“满口胡言，费强是什么人难道在座的心里没数吗，他怎么可能会去作弊？”

　　　　“我当然了解费强，也不相信他会作弊，可底下的人未必这么想啊，他们会觉得，费强那么厉害，会不会是他出手解决了疤脸，然后在归功给这五个小家伙。人言可畏啊，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决定，只是想提醒父亲，这么做难以服众啊。”曹宇脸上一副诚情，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此番言辞拿捏的非常到位，始终抓住一点，他这么做是出于大局考虑，而且也表态不质疑、干涉曹天雷做决定，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只是提个建议，决定权依然在你手中，言语进退又据，谁也挑不出毛病。

　　　　“说的不无道理，那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如果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你，你会怎么做？”曹天雷皱眉寻思了几秒钟，笑着坐下来问曹宇。

　　　　“如果是我的话，这个带队人选，我肯定会从另外三个组里挑选，这样可以完全规避掉作弊的流言口舌，也可以像底下的人彰显我们集团的公平、公正，对将来再吸收新成员也有不小的益处。”

　　　　曹宇是有些小聪明，他牢牢抓住“从集团利益出发”这一点，导致其他人无从反驳，谁反驳都有可能被扣一顶不为集团考虑的帽子。

　　　　“雷哥，那就换个人吧，我那边事情不少，费强一走还真忙不过来。”金五不想众人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下去，直接出言叫停了纠纷。

　　　　“你啊！”

　　　　曹天雷指着金五无奈摇头，接着重新调整了指令：“宇儿提到的这点的确不容忽视，但真要体现集团的公正性，那用哪个组的也不合适，用老五的人说作弊，用另外几组的人，又难逃阻碍和陷害的嫌疑，这么看来，只能是用我的人了，那就阿龙和阿蛇来带队吧！”最后一指我们五人，“你们这几个倒霉蛋啊，一来就碰上这种事，真不知道…；…；哎，你们当中不会有扫把星转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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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扫把星是福星。”壮壮一点不注意场合，又准备和曹天雷大侃一段。

　　　　曹天雷瞪了壮壮一眼，又忍不住笑意道：“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

　　　　“雷哥，阿龙阿蛇两兄弟本事都不弱，再说对面是疤脸，一个地痞无赖，去一个带队就行，还是留一个在身边保护你吧。”钱荣打断曹天雷和壮壮的互侃，他认为这个决定不太妥。

　　　　“还保护，用得着吗？老钱，你该不会是服老了吧？想想当初，咱们哪个不是在刀尖行走的货，怕死就不要混，再说放眼如今的市难，又有哪个敢跟我曹天雷真刀真枪的干？就阿龙阿蛇一起去，我不用人保护。”曹天雷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在现如今的市南，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我是说对付疤脸这样的货色，用不着摆这么大架势，这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我就是要把动静搞大，让人们好好看一看，敢坏我曹天雷规矩的是个什么下场！”

　　　　“既然如此，那雷哥你看着办吧。”

　　　　我们起初完全搞不懂他们两个在争辩什么，后来问过金五才清楚，阿龙阿蛇是曹天雷当年收养的两个孤儿，从小接受的就是混社会教育，而且曹天雷倾尽资源培养，现如今都可以独当一面，手段一个比一个狠，已经成为曹天雷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且也是曹天雷本人的近身屏障，谁要想动曹天雷，那得先过了龙蛇兄弟二人这一关。

　　　　一番争辩下来，最终曹天雷还是决定由龙蛇兄弟带队去抓疤脸，会议也到此结束。

　　　　“你们几个小家伙跟我来一趟，其他人都回去忙吧。”曹天雷招手示意我们，同时也是在示意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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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谁敢说

　　　　“去吧，我和费强在车里等你们，待会儿先回去好好准备下。”金五交代我们几个一声，然后带着费强离开议会室。

　　　　我们五个对视一眼，跟在曹天雷后面，和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曹天雷一进去就吩咐人去叫阿龙阿蛇两兄弟，我们几个耐心等着，不多时两个剃着寸头、体格匀称的青年走了进来，年纪应该和费强差不多大。

　　　　这两人乍一看上去像双胞胎，因为他俩的着装几乎一样，但仔细看的话又有明显不同，左边的青年笑容很阳光，而右边的青年却不苟言笑，从始至终都阴着一张脸。

　　　　“阿龙，疤脸的情况摸清了吗？”曹天雷盯着左边的青年问道。

　　　　阿龙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见很面生就没有言语。

　　　　“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有了曹天雷这一提醒，阿龙彻底放下了戒备，神色恭敬地说：“具体位置可以确定，疤脸就活动在市西和临市交界处的郊区工厂一带，有三四个人，但刚刚最新来的消息说，疤脸身上可能有枪。”

　　　　我们几个听了一惊，枪这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还只是个概念词汇，唯一见过实物的一回，也就是费强带枪恫吓康老大那次，不过也只是远远望着，并没有上手摸过，但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枪的杀伤力远非砍刀可比，那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有枪算什么，我们天雷集团也有枪。”曹天雷可能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当下说了几句壮胆的话，“不过你们几个还真要当心，疤脸虽然是地痞，但又不是一般的地痞可比，我来问问你们，你们觉得现在的社会，想要做成一件大事，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什么吗？”

　　　　“拳头！”壮壮想也不想就回答，同时还比了个握拳手势。

　　　　曹天雷笑笑不言语，他不否认壮壮的观点，拳头就代表实力，实力的确不可或缺，但这还不是关键的，他将目光转向我：“你呢，你觉得是什么？”

　　　　“您指的是，人脉？”其实我也是猜的，因为总感觉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在往这个方向引导。

　　　　“没错，就是人脉！疤脸这个人，他有个特殊的活计，就是倒腾白粉和吗啡这些紧俏货，而这些货，又是各大夜总会必要资源，这么一来二去，他自然会结交下比较广的人脉，质虽不高，但量绝对够用，在这些人里，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有手段的人被他笼络住，所以说，他有个把条枪也不是什么怪事。而这个时候，就是真正考验你们胆量了，如果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在他开枪前先下手，那打不出子弹的枪和烧火棍没什么两样，枪不足畏惧，但胆量，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们几个齐齐点下头。

　　　　“那好，一切按计划进行，行动的枪我会批给阿龙，最多两条，至于怎么用你们自己把握，对了，你们会使五连发吗？”

　　　　“不会。”我们又齐齐摇了摇头。

　　　　“有没有冲锋枪？”壮壮露出垂涎之色，他算是半个机械迷吧，买来的掌机一个月得拆三回以上，什么时候拆坏了才罢休，现在一听到枪，立马又对这个来了兴趣。

　　　　“什么枪？”曹天雷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笑眯眯地盯着壮壮问。

　　　　“冲锋枪。”

　　　　“我这有原子弹你要吗？”

　　　　“真有吗？”壮壮一脸天真地问道，这货竟然真的信了。

　　　　“有，我他妈连航空母舰都有，你们要不开着去吧？”

　　　　“呃…；…；”这次壮壮也听出曹天雷是玩笑话，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气神，“这么大的集团，连杆冲锋枪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笑话？”曹天雷无奈一笑，“你出去打听打听，能拿出沙喷子和五连发的都是什么实力，还冲锋枪，有杆土枪就不错了。”

　　　　曹天雷说，这几年上头查的严，再一个黑市走货紧俏，天雷集团也只能置办到一些旧的五连发猎枪，当然稍微好点的枪不是没有，只是他买不到而已，不过冲锋枪，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东西。

　　　　“真狼狈，诺达的一个市，连杆冲锋枪都没有。”

　　　　“谁说没有？”

　　　　“哪里有？”壮壮两眼放光地问道。

　　　　“警察局、看守所、运钞车，这些地方应该都有配置。”

　　　　“雷哥，你这真能闹你。”

　　　　“谁闹了，我是实话实说。”曹天雷应该是真得意壮壮的性格，两人一侃起来就会暂时忘掉所有，恨不得把酒畅谈三天三夜。

　　　　“行了，闲话少说。”曹天雷看一眼时间，再扯下去还耽误正事了，他寻思片刻望着我道：“小家伙，你叫什么？”

　　　　“我叫陈文。”

　　　　“陈文，那我叫你小文吧。小文，你待会儿回去找金五，就说是我交代的，让他安排费强教你们使五连发，就一个下午时间，能学多少学多少，晚饭时间必须出发，等到了位置都凌晨了，凌晨是人意识和警惕性最薄弱的时候，也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如果能把握机会，千万不要错过，懂了吗？”

　　　　“懂了。”我点点头，记下曹天雷的交代，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曹天雷绝对是经验十足的老混混，听听他的建议不会错。

　　　　“另外告诉金五，枪不用他那边出，我会让阿龙带上，你们练习完直接来这边就成，去吧。”

　　　　“是。”

　　　　我们几个先后躬了躬身，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就在我们走后不久，低头寻思良久的曹天雷吩咐阿龙：“这几个小家伙是可塑之才，性格我也中意，动手的时候你们盯紧一些，虽然只是带队，但该坏规矩就坏，你们不说，我不说，谁敢说？”

　　　　“明白。”阿龙和阿蛇齐声道。

　　　　“尤其是你，阿蛇，这是你擅长的地方，一定要护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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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雷哥，我阿蛇就是折进去，也要把他们保下来。”

　　　　“少说混账话，老子要的是，都他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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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

　　　　“至少梦里与你有一腿！”

　　　　从天雷集团大楼出来，我们几个压抑不住那满腔豪气，就放声来了首“潇洒走一回”，这歌的确挺符合我们当时的心理，但不知道为什么，唱完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

　　　　“何不潇洒有一腿呀！”

　　　　“卧槽，你大爷的，这歌给你毁的！”

　　　　终于，快到结尾的时侯大家一起来了个急刹车，硬生生把毁歌的真凶给将了出来，壮壮唱的很投入，压根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一手，唱完不说结尾的部分又来了个二重唱，卢熠和王斌扯着衣领就上去了，这家一顿揍，壮壮好悬没招架住。

　　　　“我让你有一腿，让你有一腿！”

　　　　“不是这个吗？我一直是这么唱的。”

　　　　“妈的，得亏校文艺晚会里没你，不然指不定得笑死多少人。”

　　　　“好了，都上车吧。”

　　　　最后还是费强出声救了壮壮的小命，我们几个知道正事重要，也不再玩闹，分批坐进后面的两辆车里。

　　　　一行三辆车缓缓驶向燕春街，刚回到铜雀台我就把曹天雷的意思转达给金五，金五听完皱了皱眉，他估计是也没料到疤脸的手里有枪吧，当即交代费强亲自教我们练枪。

　　　　费强也暂时推掉了手上的事情，专心带我们去练枪，事关人命谁都马虎不得。

　　　　铜雀台的地下有间隔音室，整间房都是用特殊材料灌注而成，这是专门用来搞一些大动静研究的地方，当然也包括打枪，费强先将我们几个送到隔音室，之后才去取枪。

　　　　我知道，枪这些紧要货的位置，只有核心人员才能碰触到，根本不会泄露给太多人，就是怕将来万一事发，有胆子小的把这捅给警方，那可是很致命的，所以我很理解费强的做法，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守起见。

　　　　在隔音室等了将近有十分钟，费强抱着一个木箱进来，他将木箱放在地上，掸了掸盖子上的灰尘说：“这是咱们这边所有的存货，不多，所以大家都多下点功夫，争取在用完之前学会它。”

　　　　我们几个认真点点头，费强将木箱盖子撬开，里面装了整整几百发子弹，顶上面是三支被截短了的旧式五连发。

　　　　“强哥，我见书上说有的猎枪快到人肩膀高，为什么咱们的连手臂长都没有？”

　　　　“你别看它现在短，以前还真快够到人的肩膀，这都是用钢锯截短的，主要是为了这个。”费强说着抄起一条塞到自己的风衣里，“截短后便于隐藏和携带，往往又出其不意之效。”

　　　　“当然，截短之后射程也是大打折扣，咱们这几条我试过，没截短之前有效射程在60到80之间，现在只是30到40，当然超过40也能打，不过运气的成分大一些。”

　　　　“强哥，枪真这么难搞吗？咋净是些土玩意儿？”这个时候壮壮又发问了，黑道电影看多了的他，看到这箱装备时都觉得可怜。

　　　　“土玩意儿？”费强对此嗤之以鼻，“你知不知道前些年刚刚禁缴猎枪的时候，一条这玩意儿有多难寻，而且有不少大哥，就是靠这一条枪闯出来的，后来这几年查的力度松了，一些藏匿在民间的猎枪被收集到黑市上，这才慢慢流散出来，再后来也有人专门去仿做，枪市才一点点做起来，不过仿做那些枪膛基本靠不住，用一段时间就得维修，所以现在市面上还是以老式的猎枪为主，至于什么手枪、步枪，那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自动步枪几乎就等同于传说了。”

　　　　“这么难搞啊！”壮壮终于明白曹天雷那句“警察局、看守所、运钞车”的含义了。

　　　　“你知道你眼里的土玩意儿，对雷哥、五哥他们意味着什么吗？”费强拍着壮壮的肩膀问道。

　　　　“什么？”

　　　　“资本，和别人叫板以及自立自足的资本。”费强举了举手里的五连发，“就这土玩意儿，雷哥的手里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二十条，所以多一条少一条，都有可能失去和别人叫板的资本，明白了吗？”

　　　　“雷哥手里都不够二十条，那别人岂不是更少？”

　　　　“那还真不能一概而论，雷哥这边是有价无市，但在黑市关系这点上，不乏有人比雷哥做得更好，所以说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有的时候疏忽是要致命的，尤其是疤脸这种各方面都摸爬滚打的人，更是不能小瞧。”

　　　　直到这一刻，我们才真正重视起这次的投名状来，一开始可能是抱着玩儿的心态，不就是抓个人吗，我们只负责抓就完了，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费强在教练之前刻意说这么多，就是不希望我们因为一时大意而丧了命。

　　　　“好了，我们来练习吧。”费强蹲下来为我们师范压弹，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就是婆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