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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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哪是生病，分明是给人”壮壮小声解释完，让我突然间有了种世风日下的感觉。

　　　　那女的最后被扶进了出租屋，进门前还亲了男的一口，正回头打量呢，晨晨突然冲过来，搂着我一边下楼一边说：“没什么好看的，这种人最没能耐，咱可不学他。”

　　　　出了小区，壮壮带我们去了关东食府，叫了两箱啤酒等上菜。菜上的有点慢，我就问他们学校的情况。

　　　　壮壮点支烟娓娓道来，原来我不在的这些天里，第一个月保护费已经收完，但不知为何，收的时候跳过了我们这帮人，包括刘圣瑜，他也没人去收，整个高一没被收保护费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人，至于剩下的则全部遭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了解到收保护费的具体流程，负责收费的是高二的五虎，便是高二最具威信的五个班级扛把子，王贺就是其中之一，五虎联合起来收费，敢站出来反抗者寥寥无几。

　　　　其实高二各班都有个扛事的人，但有实力收费的只有他们五个，剩下的都是一般扛把子，没什么震慑力。

　　　　最让我震惊的一点，就是高三收高二时，连五虎都不能幸免，他们几个也得乖乖交钱。重点是，高三负责收费的只有一个人，换个说法就是这人在二中的地位很难被取代。

　　　　按常理说，高三的狠角色有不少，想单扛整个年级不是容易事，但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做到了。

　　　　壮壮说：“听芸芸的意思，李洋应该是不读了。”

　　　　“别李洋不李洋的了，文，你人出来了，那事最后到底咋解决的？”晨晨灌了口酒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送我出来的那个警察说是李洋家同意私了。”

　　　　“靠，以他家的尿性，私了得花多少钱啊！感情你才是隐藏最深的富二代。”

　　　　“真的要花很多钱？”我下意识地抠紧酒杯。

　　　　“恐怕还不止，李洋他爸是混社会的，可不是外面随便遛遛野食儿那种，是有固定组织的，要不王贺能对他那么客气吗？想让李洋家里人住嘴，搭一大把钱不说，还得有一定的社会关系。”

　　　　“这么复杂啊！”我心里有些焦灼，本以为轻松出来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可现在想想，背后指不定得搭进去多少呢。

　　　　“行了，既然出来了，就什么都别想，大家开开心心喝酒，少给自己添忧。”晨晨跟我碰下杯说道。

　　　　“来来来，喝酒。”壮壮也开始招呼。

　　　　两箱酒下去，我陷入了一种晕眩状态，回想起何采说的那些话，酒精上脑，略带赌气地说：“我想处对象了。”处对象是通俗叫法，书面一点就是想交女朋友。

　　　　“啥？”壮壮掏着耳朵问道。

　　　　“我想处对象了！”我借着酒劲大喊出来。

　　　　这一声把众人喝愣住，高兵手敲着桌子说：“肯定是受刺激了。”

　　　　壮壮寻思片刻：“想处就处呗，人秦沫沫对你可真不错，你也是时候表个态，该拿下就拿下。”

　　　　“秦沫沫是不是你们那个班长，听说还是班花呢。”

　　　　“对。”

　　　　“顶你，文。”

　　　　“不就是个班花吗，只要文好好捯饬捯饬，保管她立马坠入爱河。”

　　　　“来，提前庆祝文马到成功。”

　　　　“干杯。”

　　　　我的一句想处对象，让酒桌的气氛哄闹起来，由于惦记着晨晨请唱歌，大家都没把自己喝趴，唯独我，因为心事重重多喝了些，从关东食府出来前吐了一回。

　　　　没人愿意折腾，晨晨就近找了家，一进包厢我倒那儿就睡，只感觉脑袋昏沉，实在没得力气唱歌。

　　　　晨晨出去叫果盘，壮壮抓着麦克风卖弄自己灵魂歌手的实力，黑子实在听不下去，抓起麦克风喊了句：“你再唱我们都要吐了。”

　　　　而我们的灵魂歌手壮壮，似乎根本不理睬这些，继续忘我的表演着。

　　　　不知什么时候，包厢门猛地被推开，晨晨靠在门上喊了句：“壮，如你所愿。”

　　　　“晨，你真是我亲爹！”壮壮发狂地喊着。

　　　　“可别，月底没钱吃饭，你管我就行。”

　　　　“管，一定管。”

　　　　我正纳闷壮壮为啥这样呢，就见三个打扮妖艳的美女走进包厢，看着要比我们年长些，而且都很漂亮，其中一个抓着麦克风去切歌，还有一个直接被壮壮扯走。

　　　　只剩下最后一个时，晨晨对其耳语几句，然后就见她直奔我走来。

　　　　这女的穿着连体裙，不过裙子很短，恐怕稍稍弯下腰就会走光，她坐过来，问：“小哥心里难受？”

　　　　“嗯？”

　　　　音乐不时响起，切歌那女的热舞一段，跟着就开唱，刚出声就瞬间秒杀灵魂壮。

　　　　更新最&p；p；p；快8上

　　　　“你躺下来。”那女的扶着我枕到她腿上。

　　　　正疑惑呢，两只手突然抚过来，轻轻按摩我的太阳穴，原来她是要做这个，我还以为想多了。

　　　　“聊聊天吧，这样你会轻松些。”她的声音很好听，似乎能钻进人的心里。

　　　　我睁开眼，见一张精致的脸垂在面前，同时垂下来的，还有那整齐的长发，“你上学吗？”

　　　　“有上。”

　　　　“那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这样我很尴尬。”女人低声说道。

　　　　晨晨找来的只是陪唱，最大限度就是给搂，灵魂壮好一阵失望。

　　　　接下来我没主动开口，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话题，都是她来提，她们真的很会唠嗑，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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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单挑

　　　　最后是怎么回去的记不太清，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出租屋躺满了人，满屋子的酒气，何采精心收拾过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很快的我就发现，时间是最经不起挥霍的，尤其是假期，感觉还没怎么过呢就没了。

　　　　回到学校才知道，我们这伙人在年级有了名气，不敢说现在有什么震慑力，但也有一些人来投靠，来自各个班级的。

　　　　我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假期准备好的情书递给秦沫沫，没有太多华丽的词藻，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秦沫沫，做我女朋友吧。

　　　　其实听壮壮说完，我对此也抱着些许期望。但有一点，我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秦沫沫是什么感觉，最初的印象，就是觉得她人很漂亮，心地也好，总之就是归在优秀的范畴里。我就觉得，这可能也是喜欢吧。

　　　　草率的心理，导致情书也有点草率。

　　　　同样的，草率的结果换来的是被拒绝，秦沫沫给了回复，这可能是收到的情书里，她唯一打开看过并回复的吧。

　　　　她说自己心里有喜欢的人，说我们保持现在这样挺好，最起码见面可以聊聊天，扯扯犊子，一旦成为了男女朋友，相互间的计较就多了。

　　　　我以为她是在找借口推辞，即便吃了扁还是整天缠着她，但没过两天就有个男的找我，当时我们刚从厕所出来，一大帮人，这个男的来就揪着我：“陈文是吧，我知道你小子有股狠劲，但请你离秦沫沫远一点。”

　　　　“你是谁？”

　　　　“我是刘阳，秦沫沫的发小。”

　　　　“刘阳哎，也是没被收保护费的，这下有看头了。”周围看热闹的在议论。

　　　　黑子往前站一步，伸手就要扯刘阳，我阻止了他，缓缓拿开刘阳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要追求秦沫沫。”

　　　　“关我何事？”

　　　　“操。”

　　　　刘阳暴怒着一拳打来，我嘴角登时就破皮了，走廊里一阵骂娘，接着刘阳就被一帮人围殴，他现在没有拉拢兄弟，是一个人来的。

　　　　“陈文你个孬种，要是个爷们就单挑。”刘阳躺在地护着头，大声冲我喊道。

　　　　“停！”

　　　　我喊了一声缓缓走过去，从人群里扯出刘阳，“你不是要单挑吗，应你。”

　　　　“文。”黑子急得直挠头。刘阳和我们一样没被收保护费，咋周都有两把刷子，而且看这体格，明显要比我壮硕一些，他担心我应付不过来。

　　　　刘阳也有点发愣，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喊了句，我竟然真的会应他。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将刚刚那一拳还了回去，反应过来的刘阳骂了声娘，便和我撕打在一起。

　　　　这应该是我严格意义的第一次单挑，挺难的，刘阳显然没想象中那么好对付，我们从站着打到躺下，在地滚来滚去，都试图把对方打服。

　　　　秦沫沫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哭着往开扯我们两个，嘴里喊着：“刘阳，陈文，你们别这样！”

　　　　我抡拳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秦沫沫，然后停了下来，刘阳这犊子趁机狠狠往我脸干了两拳，我刚要还击，政教处的老师就到了，一手一个将我和刘阳扯起来，带到了政教处。

　　　　去政教处前我回头看了眼秦沫沫，见她哭得双眼发红心有不忍。

　　　　政教处主任姓王，名云海，看着面相比较善，但有几个老师一直黑着脸，说话也很严厉，后来我才知道，想要震慑住学生，政教处的老师必须一半唱红脸一半唱黑脸，只有这样恩威并施，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靠一味的狠和一味的善都没用。

　　　　王主任指着我和刘阳：“你们两个小家伙，这才刚不到两个月，就这样了，再接下去你们要反天吗？再说了，有什么矛盾私下解决不好吗，解决不了可以找老师，当众斗殴影响多不好。”

　　　　王主任说了很多，但那个“私下解决”我一直觉得有歧义。

　　　　等他说完，我下意识地转了个身。

　　　　“干嘛去？”

　　　　“不是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给我在这挺着，等班主任来领人。”

　　　　刘阳没一会儿就被班主任领走，柳芸大概是有事忙吧，来得晚了些，一进门就嚷嚷：“那小王八蛋呢，在哪儿？”

　　　　我也有点发蒙，心想自己不就在这站着吗，她眼神有那么不好吗？

　　　　“王主任，又给您添麻烦了。”柳芸微微欠了身，十月份了，天气渐渐变凉，她职业套裙下套着薄绒打底裤，一身装扮显得十分干练。

　　　　“哪里哪里，哪个班能没个调皮捣蛋的，柳老师带回去教育就是。另外，你这周末有空吗？”说到最后，王主任的表情有些异样。

　　　　柳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这周老公刚好放假，估计会很忙的。”

　　　　“这样啊，那行吧，柳老师你带他回去吧。”

　　　　“好嘞。”

　　　　柳芸客气地说完，回头揪住我的耳朵，一路拽到她办公室，不管我如何央求都不肯撒手。

　　　　“你这才刚出来蹦哒几天，又要惹事了？行了也别墨迹，快点站过来！”柳芸把那根打人的钢尺拿出来。

　　　　我略带忐忑地站过去，缓缓将手伸出来。

　　　　“糊弄鬼呢，伸左手！”

　　　　刚换了左手，柳芸一点没留情地打来，很用力，我痛得直想往回收手，她看穿后直接抓着我的手腕打，打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再回去写二十遍检查，听清楚是遍，不是个！”

　　　　“好。”

　　　　我应一声撒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停下来，说了句柳老师你身很香，然后在她要“咆哮”前溜了。

　　　　回到教室，先扫了一眼秦沫沫的位置，发现桌子空空的，再回头，就见她坐在我那里，此刻正面向窗户趴着，估计是在想心事。

　　　　等我回去她蹭地坐起来，抓着我急切地说：“陈文，你不要去找刘阳。”

　　　　“是他先找得我。”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俩这样。你能不能不跟他计较，就当是为了我。刘阳那边，我会去说他的。”秦沫沫为这事挺犯愁，语气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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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环境区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刘阳吗？”我抠着桌角问道。

　　　　“是。”秦沫沫轻轻地点下头。

　　　　听到这话我将桌角抠死死的，最终还是卸去了力道：“我答应你，可以不去找他，但前提是…；…；”

　　　　“我知道，刘阳那边我会去警告他的。”

　　　　正8版

　　　　“嗯。”看到秦沫沫笑了，我好像一瞬间想通了似的，也跟着她发笑。

　　　　“谢谢你陈文！”

　　　　“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不言谢的吗？”又回想起她为我擦药水那一幕，心里隐隐有些不舍。但我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就像何采说过的那些话，虽然听着很别扭，但确确实实是实话。

　　　　第一次期中考试临近，眨眼间我来二中也整整半个学期了，刘阳果然没再来找我，看来秦沫沫已经警告过他了。但我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何采，自从那天通完话后，将近一个月，她都没打过一个电话，哪怕是发个短信问候，我彻彻底底地心凉了。

　　　　直到考试前一晚，我收到一条到账三千块的短信，不一会儿何采的电话来了，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就好像没发生过之前的不愉快，她说：“阿文，你同学的三千块，我汇给你了，刚好两个月，我还算将信用吧？”

　　　　她是没什么变化，但我越听越恼火，就问她：“你有必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壮壮的钱我已经还了，你快把钱收回去！”

　　　　何采哈哈笑了一声，问我怎么收。

　　　　“不管怎么收，反正收回去就行。”那时候我还不太会用银行卡，也不了其中的细节。

　　　　“一码归一码，我不会收的。马过冬了，你给自己添些新衣服吧，东北很冷的！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喂，喂。”连喊两声没人回应，我心烦地丢下手机，又开始吧嗒郁闷烟。对于她急着还钱这点很想不通，折腾了半宿才睡着。

　　　　第二天睡眼朦胧地去考试，连着两天不在状态，等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我震惊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惊呼道：“靠，我竟然及格了？”

　　　　“我看看。”前面一个女生转过来，“文哥，你好像是全军覆没额。”

　　　　“两个七十分，一个八十九分，你没看到吗？”我只说了语数外，其它科太惨不忍睹就没提。

　　　　那女生捂了捂嘴说：“语数外总分一百五，要九十才算及格，你只有数学分最高，但离及格还差一分额。”

　　　　“谁说一百…；…；五的？”我瞅了眼总分，再也兴奋不起来。

　　　　“是一百五吧？”

　　　　“去去去，知道就得了，又何必要拆穿呢？”

　　　　“嘿嘿。”那女生倒没别的意思，就是被我给逗乐了。

　　　　看了周围人的成绩，我就像瞬间跌落到人生低谷，但看到壮壮的，又仿佛一下子重获了新生，这比狠得没话说，科科都是三和四打头，语数外一样如此。

　　　　“陈文，王小壮，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柳芸攥着成绩单在门口喊道。

　　　　我和壮壮灰溜溜地跟着她去了办公室。

　　　　“你们俩怎么考的？这点分闭着眼睛都能答了吧？”柳芸脸色发青，办公桌敲得咚咚响。

　　　　其实我很想说，那老师您下回闭着眼答一个呗，但又害怕她那根钢尺，就没吱声。

　　　　但壮壮很享受，只要能看到柳芸这货挨打都愿意，还欠欠地说：“芸芸，要是没有我们这样的差生，又怎么能凸显出优生呢，您说对不？”

　　　　“你叫我什么？”柳芸瞪大眼睛问道。

　　　　“芸芸啊。”

　　　　接下来我就见一个黑影冲来，劈头盖脸伺候了壮壮一番，后来更是直接推出了办公室，“没大没小的，你得叫老师，懂不？”

　　　　壮壮站在门外一个劲往里瞅，还捂着嘴偷乐，一点都没有挨了揍的觉悟。

　　　　柳芸心烦地将成绩单揉成团，手指敲着桌子说：“你们两个，从今天起负责班级的户外环境区，为期一个月。”

　　　　在二中，学校将操场、柏油路以及各个角落划分成一个个小区域，当做各个班级的户外环境区，负责的班级每周都要维持环境区的卫生，我们班级负责的区域，便是横在行政楼前的一条柏油路。

　　　　“老师，打扫一个月要杀人那。”壮壮哭丧着脸冲进来。

　　　　“你闭嘴，要么去打扫一个月，要么现在写保证书，保证下次半数以科目及格。”这一次柳芸是真摸准了我们两个的底，她也说不出全部科目及格这样为难人的话。

　　　　但就算是半数以，我和壮壮也没法保证，于是就说：“老师，我们还是打扫环境区吧。”

　　　　“不可救药！”柳芸一副看烂泥的表情，摆摆手，“快走，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们。”

　　　　“老师再见。”

　　　　我说完扯着壮壮出了办公室，这货看模样还有点留恋呢。

　　　　从那天起，我和壮壮就开始了扫路生涯，拿着扫帚干起了“环保”职业。

　　　　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东北的一个城市，十一月中旬时，落下了北方的第一场雪。

　　　　落雪的那天壮壮的脸都青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归根结底就是要铲雪，在北方的中学读书，一到下雪天就得铲雪，是组织整个班级一起去的。

　　　　于是我们哥俩儿就商量，要不去找柳芸问问，能不能组织班级同学出来铲雪，毕竟那么长一条路，交给两个人的话，还真是个重量级的活儿。

　　　　“不行，其他同学还要学习，就你们两个铲，给你们俩一天时间，务必把行政楼前清理干净！”

　　　　事实我们去找的时候，柳芸完全是一副怨妇脸，果断拒绝。

　　　　从办公室出来，我踢了壮壮一脚：“我来之前说啥来着，只能是自取其辱，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吧，被人劈头盖脸一通臭训。”

　　　　“谁知道俺家芸芸竟然这么狠心，一天时间，两个人要不停地铲才行。”壮壮忽然瘫坐在走廊，拍着腿说自己走不动了。

　　　　“壮哥咱别整这出行不，你不去我一个人更铲不完。”说真的，壮壮瘫下来那一刻，我心里都有点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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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缘分雪球

　　　　“文你去吧，我今天真的腿疼。”

　　　　“靠！”壮壮死活赖着不起，我特么也一屁股坐地上了，“哎呀我这腰。”

　　　　“文，你将来一定得读影视学院。”

　　　　“为啥呢？”

　　　　“你要是不去，那我泱泱中华又少一影帝。”

　　　　“”

　　　　我们去后勤领了雪铲，壮壮出来就给老天爷磕上了：“您老挺个半拉月再下行不，等俺哥俩儿执完勤行不？”

　　　　这场雪整整降了一上午，积地的厚度约摸着有四公分。

　　　　晌午时分，我正抓着雪铲走神，一个大雪球就进衣服里了，跟着又打来一拳，将本就不紧实的雪球打碎。

　　　　我盯着壮壮：“好玩吗？”

　　　　“再匀称点更好玩。”壮壮隔着衣服不停地拍，把碎成块儿的雪球拍成沫，再化成雪水

　　　　“你大爷的！”

　　　　我蹲下来捏了个人头大的雪球，同样很疏松，铆着劲冲刺一段，像推铅球那般推向跑远的壮壮。

　　　　“谁？”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是哪个王八蛋丢的？”

　　　　我回神望了一眼，见柏油路当中站着个女孩，正愤力地清理着脸上的残雪，羽绒服上也挂满了雪，不用想，那大雪球一点没落全招呼她身上了。

　　　　“是你丢的吗？”说话间那女孩已经拍干净周身的残雪，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我整个人突然呆滞在原地，完全为她的美丽所折服。那一瞬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包括让我连日来阴郁的何采等通通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太特么正点了！

　　　　这美眉个头大概167公分左右，穿着一件及膝的羽绒服，下面配着一条黑色打底裤，冬季款那种，和裤袜一个系列，脚上踩着一双带绒的面包鞋。而最最让我惊艳的，便是她梳的那个丸子头，长发束在后面，额前只剩几许凌乱的刘海儿，看着太有感了。

　　　　我对审美有个标准，就是喜欢那种发育姣好的身材，而不追求骨感和纤瘦，眼前这个美眉就是肉肉的却不显胖的身材，完完全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然而此时此刻，她正怒目嗔视着我。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是不是你丢的我？”

　　　　“是”我刚想嫁祸给壮壮，可一回头哪里还有这孙子的人影。

　　　　“是就快点道歉！”

　　　　好不容易碰到个女神级别的，我哪还有心思道歉，当下心生了一个点子：“是这样的，我刚刚在玩一个游戏，就是把雪球抛到空中，砸中谁就把她定为追求目标，这么多人唯独砸中你，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缘分你大爷，这周围哪有人，你去砸个别的我看看！”

　　　　我回头一看还真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又是下雪天，还真没有人出来活动。

　　　　“快道歉！”美眉等的有点不耐烦。

　　　　“美女你是哪个班的？”

　　　　“我去你这人脸皮到底咋练的，咋嫩地厚？玩游戏是吧，那我陪你玩！”美眉说着蹲下来滚雪球，不一会儿就滚了个更大的，端在手上盯着我，蠢蠢欲动。

　　　　“美女，有话好商量。”

　　　　“那就道歉。”

　　　　“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

　　　　“去你丫的！”

　　　　接着，那大雪球就直直撞我脸上了，我还要说话呢，张口就吃了一嘴雪。

　　　　“臭不要脸！”美眉说完就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