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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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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慕容元策眸色一冷,翻身上马。
眸子一转,司马逸忽然开口,“若本王侥幸赢了皇上,可否向皇上讨要一物?”
慕容元策嗤然,“赢了朕再说。”一夹马肚,换来一声马嘶长鸣。顿时尘土飞扬,马蹄声声响彻岐山。
心底森冷,司马逸面色峻冷:慕容元策,若倾城本王要定了!
身旁是飞驰而过的骏马以及呼啸的疾风,拧头迎上慕容元楹黑沉的容脸。彼此心照不宣,跨不过一个情字。情之美妙,贵在一个独。情有独钟的独!多少人宁愿死在里面,也不愿回头。
穿梭丛林,弯弓射箭。李沧木紧跟慕容元策身后,凡事小心为上。何况慕容元策乃一朝帝君,身系天下安危。然,慕容元策纵横疆场多年,所骑马匹又是汗血宝马,千里之行。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李沧木的视线范围内,跑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丛林,虽说是入秋的季节,天气转寒,恰恰是许多冬眠动物外出觅食准备过冬的机会。狼虫虎豹,大意不得。
待慕容元策回头,身后早已没了李沧木的踪迹,自知落了单。
然自恃是一国之君,又有武艺伴身,慕容元策丝毫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蓦地,天空一群大雁飞过。慕容元策的嘴角凝着得意的笑容,在趾幽国时,他最擅长射开口雁,而今他就要狂妄自大的司马逸看看,何为狩猎。大雁最贵重的便是雁羽,所以皮毛最好能不伤分毫。长箭趁着大雁张口时射入嘴里,一击毙命,就能完好无损。
奋力拉弓,如狼的锐利眼眸死死盯住天上飞翔的大雁。耳闻弓弦“嘭”的一声,长箭笔直射出去。下一刻,一只大雁从高空坠落,重重摔在慕容元策马前。
翻身下马,慕容元策预备察看成果。
突然,耳边传来嗖嗖之音。心头一凉,身子本能的侧开,慕容元策纵身一跃,登时离开原地几丈远。还是晚了一步,一支冷箭从他身侧划过,顿时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胳膊吃痛的垂着,鲜血沿着直线滴落在地面。
本王要若倾城!
突然,耳边传来嗖嗖之音。心头一凉,身子本能的侧开,慕容元策纵身一跃,登时离开原地几丈远。还是晚了一步,一支冷箭从他身侧划过,顿时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胳膊吃痛的垂着,鲜血沿着直线滴落在地面。
眸子迅速扫视四周,搜寻能藏人的地方。
“什么人 ?'…fsktxt'给朕出来!”慕容元策愠怒,死死按住伤口,以防血流过多。
四下空无回音,一切格外诡秘。
骤然抓起箭囊里的三只长箭,慕容元策陡然掷出,直逼一处灌木丛。嗖的一声,一道人影自灌木丛中窜出,直飞树梢。一记完美的转圈,轻巧的避开迎面而来的长箭,明晃晃的长剑直指慕容元策的眉心。
慕容元策终于看清,原是一身黑纱衣的女杀手,只是这双眼眸仿佛哪里见过。
身形一顿,慕容元策赤手空拳,腾空而上躲开杀招。女杀手的一柄长剑舞得神走游龙,将剑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剑影如花,但见她腕上一抖,瞬间抖出数朵剑花,直击慕容元策。
心头一惊,慕容元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剑,可以舞得如此出神入化。脚下顿时离地,身子飞速后退。剑花在他眼前飞驰而来,眼看就要刺入他的眼眸。陡然用力,一个凌空三百六十度两圈大翻滚,剑花笔直击中慕容元策身后的大树。腰粗的大树砰然倒地,可见杀气之重。
若击中人身,势必性命休矣。
慕容元策再不敢大意,脚下刚刚站稳,却见女杀手已经持剑逼近。面色一沉,退已无路。
“慕容元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女杀手冷冷的低喝。
“你到底是谁?”慕容元策怒吼。
长剑横在胸前,女杀手眸色冷凝,却无半点杀气,有的只是令人发指的寒意。长剑在她手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只听得她幽然如鬼魅的声音,“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阎王吧!”
话音刚落,身影颓然消失。慕容元策瞪大一眼,待定睛,长剑距离他的眉心只有分毫之距。
冷不丁一支冷箭射来,撞在女杀手的长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声。但见她一扭三转,眸子犀利的扫向长箭的来处。李沧木策马而来,数箭齐发,身后尘土飞扬,想必是大批侍卫在后。
退了一步灵巧避开李沧木的长箭,女杀手忽然长剑一收。身影腾空而上,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身手之快,令人心惊。
“皇上?”李沧木率先赶到,弃下手中的弓箭,神色恐慌到极点。
望着女杀手消失的方向,慕容元策转身直面李沧木,悄然将受伤的胳膊置于身后。看着李沧木扑通跪地的惶恐,慕容元策面色愈发森冷,“起来吧!”
说完,慕容元策从自己的马背上解下披风,披在身上以便遮去胳膊上的伤。
冷然望着李沧木,慕容元策眸色凄寒,“今日之事不许透露一个字。”
“皇上?”李沧木不解的望着慕容元策高深莫测的脸。他跟随慕容元策多年,见惯了慕容元策异于常人的行为处事。只是如今?若慕容元策下命,也许这个刺客尚在林中,还不待走远,说不定能抓住刺客。
看出李沧木的疑惑,慕容元策压低声音,“而今云国使团在此,朕不想多生事端,惹来他国的揣测非议。”
李沧木恍然大悟,“是!”
身后,大批侍卫驰马而来。
营地。
司马逸的面前堆着打来的猎物,有山鸡野兔,自然也有羚羊麋鹿之类的大型动物。得意的望着慕容元策微沉的脸,不屑的瞥了一眼慕容元策的少许猎物。
慕容元策早早的回到营地换下沾血的衣服,包扎了伤口。他的猎物比之司马逸与慕容元楹等人,当然少很多。
倒是萧漠南在一旁轻浅笑着,“皇上的开口雁向来射得极好,果真连半分皮毛都未伤着。”
这样一说,几乎驳了司马逸的面子,打压了其嚣张的念头。
司马逸微怒的瞪着萧漠南慢条斯理的样子,轻蔑的打量他一身锦衣华服,却半点不沾尘的姿态。
萧漠南向来不温不火,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也确实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连方才狩猎,他也只是走走过场,一只猎物也没打到。换言之,他连箭都没有拿起。来这里,只是给皇帝面子,凑个人数,表个礼仪罢了。
“皇上先前说过的话,可是当真?”司马逸此时此刻什么都不管,一心只想达到自己的目标。
眸子拧出危险的信号,慕容元策没有做声,心底隐隐觉得司马逸不怀好意。须臾才幽然道,“英王是指什么?”
“若倾城!”司马逸脱口而出。
四周的气氛登时降至冰点,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趾高气扬的司马逸身上,不多久又全部转移至黑着脸的慕容元策脸上。
【若倾城】这三个字可是整个毓朝最忌讳的字眼,竟出自云国的使臣之口,不得不令人咤舌。更有甚者,当做好戏期待。谁都想知道,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如何处置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情。
然而山芋再烫手,也要解决。
“你说什么?”慕容元策的五指微微蜷握,声音低冷至极。
司马逸大步上前,笔直站在慕容元策跟前,大声重复,“皇上说过,只要本王赢了,便能向你讨要一样东西,所以……本王要若!倾!城!”
霎时,四下一片哗然。
窦辞年与李沧木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面色铁青的慕容元策,一时慌了主意。
慕容元楹冷眼注视傲气的司马逸,未想到,他当真这般狂佞。大庭广众之下,向皇帝索要若倾城。即便是慕容元楹,也不敢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勇气。
“放肆!”窦辞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英王殿下知道若倾城是何人吗?”
长袖一挥,司马逸傲然伫立,眼眸不屑的扫过窦辞年的脸,“前朝大汶,赫敏公主!”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咻然起身。
谁在背后推了一把?
“放肆!”窦辞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英王殿下知道若倾城是何人吗?”
长袖一挥,司马逸傲然伫立,眼眸不屑的扫过窦辞年的脸,“前朝大汶,赫敏公主!”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咻然起身。
扫一眼底下议论纷纷的官员,冷冷直视司马逸势在必得的眸子,慕容元策厉喝一声,“回宫!”
若倾城!又是若倾城!到底发了什么疯,一个两个都围着她团团转。他已经毁了她的脸,想不到她骨子里的媚人之术竟还会作祟,非要搅得他的皇朝天翻地覆不可吗?若倾城!若倾城!……
云国使臣——英王司马逸向皇帝索要若倾城不成,皇帝甩袖而去之事,不消片刻已不胫而走,传回了皇宫。一时间,前朝后宫,不得安宁,所有人都在揣测事情会如何发展。
若倾城正在清扫御花园的荷塘,将荷塘边的小石子路细细的打扫干净。
不远处,弄凉抓狂的奔来,整个人神色异常。
“小、小、小姐,不、不、不好了!他……他他他……”弄凉憋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成句的话来。挥舞着手,若倾城不解的望着她,不知弄凉在比划什么。
放下笤帚,若倾城拉了弄凉去一旁坐下,“弄凉慢慢说,何事如此惊慌?”
“我方才经过、经过香积宫,听见秦美人跟赵美人说,说……”弄凉看着若倾城的脸,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告诉若倾城这件事。
“说什么?无非是家长里短的闲话,或是又在背后骂人。”若倾城浅浅笑着,“弄凉你也是的,后宫女人说的话,怎可放在心上。”说完,起身接着扫地。
弄凉一把按住若倾城的手,脸色微微异样,“她们说,云国的英王,向皇上索要……索要小姐你!”
话音刚落,若倾城的羽睫骤然扬起,手一颤,扫帚吧嗒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样?小姐你别吓弄凉啊?”弄凉惊恐的望着呆若木鸡的若倾城,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几乎要哭出来。
敛了神色,若倾城的面色微微泛白,眸子黯淡无光。唇角牵起抽搐的笑意,“弄凉你……道听途说,怎能当真。莫要再说了,否则我会被人训斥为不安分,到时候只怕又要受罚。”身子微颤着,弯腰去捡扫帚。
“小姐?”弄凉急得直跺脚。
“我已是宫奴,人家是堂堂的云国英王殿下,怎会看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更何况如今我的面目已毁,还哪里配得上。”若倾城轻轻摇头,灵魂恍如坠入深渊,冰冷至极,“弄凉莫再胡言乱语,快回去干活吧,免得到时候被人说成懈怠,要受责罚。”
弄凉撇撇嘴,没有坚持说下去。
毕竟,弄凉也没有亲耳听见司马逸与慕容元策的对话。
望着弄凉缓缓而去的背影,望着她消失在不远处的拱门口,若倾城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勉强扶着荷池的栏杆站着,低眉去看水面的倒影。破败的容颜,憔悴不堪的面孔,哪里还是原来的若倾城。
司马逸此举到底意欲为何换了以前,她也许会认为司马逸贪图她的美色,如今她却不懂。
那夜,她分明对他说得很清楚,也让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残败,为何司马逸还要纠缠不放?是想继续羞辱她?还是利用她对付慕容元策?抑或两种兼而有之。
心头的波澜再也没办法停歇,涟漪不断的湖面,回不到最初的宁静。
即便皇帝肯,她也不愿离开国土,哪怕在此饱受折辱。因为这里有她的父皇,有她的毕生荣辱。还有……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云国远在西域,与这里何止万里之遥,一旦迈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眸子重重闭上,心乱如麻。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若倾城感觉有一双手在背后推了她一下,不待她惊叫出声,整个人如倒栽葱一般径直坠下荷塘。
冰冷的池水顿时将她淹没,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扑腾着手脚。
“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空荡荡的荷池只剩下若倾城呛水的呼救,以及双手不断拍打水面的声音。
呼救声惊动了周边的宫婢,以及正巧途经御花园的安璧与兰姬。说时迟那时快,安璧仿佛被人重击般震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荷池。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进荷池。快入冬的天气,荷池的水冰冷刺骨,不断消磨人的求生意志。
若倾城的呼救声愈发微弱,一开始还在水面上挣扎的手,渐渐的没入水里,消失在水面上。
安璧力有不逮,吃力的游向若倾城,在她彻底沉入水底的瞬间,一把拉住若倾城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随即托起她的脸朝天,划动手脚,费力的游向岸边。
兰姬吓得面色煞白,一见安璧游回来,急忙使人拉她们上岸。
无力的将若倾城推上岸,安璧气息奄奄,冻得瑟瑟发抖。
见状,安璧的贴身宫婢秀儿忙不迭用出门前带着的披风,紧紧裹住安璧的身子。冷不丁,安璧打了个喷嚏,整张脸冻得发青。
扭头去看若倾城昏迷不醒的模样,安璧撑起身子去探若倾城的鼻息,还好,一息尚存。神色稍缓,四下的宫婢太监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上来,安璧忙冲兰姬道,“兰妹妹,快传太医,否则公主性命危矣。”
闻言,兰姬骤然睁大眼眸,面露难色的盯着安璧颤抖得厉害的身子,“可是……安姐姐知道她是……宫奴罪妇。如果你我擅自做主,来日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啊!”
安璧愈发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人命关天,自然是救人为上。”
说完,又是几个响亮的喷嚏。冷水浸了身子,连脑袋都晕得厉害。整个人开始一冷一热的体温交替,安璧有些神情恍惚。
身怀有孕?
安璧愈发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人命关天,自然是救人为上。”
说完,又是几个响亮的喷嚏。冷水浸了身子,连脑袋都晕得厉害。整个人开始一冷一热的体温交替,安璧有些神情恍惚。
“但是……”兰姬踌躇着,依旧不敢传太医。
“你!……”安璧正要开口,不料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所幸秀儿眼疾手快,忙将她搀住。
“安姐姐?”兰姬一惊,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冷,面色也难看极了。既然人已经救了,是死是活全凭天意,咱也不要管了。安姐姐如今身子不爽,还是快些回宫吧。荷池的水冻人得很,切莫被一介宫奴连累,冻出病来。”
安璧无力的睁着疲惫的眼眸,身子更是颤得厉害,“传……传太医!”
“安姐姐,你我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还是别逞强了!”兰姬看着安璧虚弱的模样,越发着急。
“若是来日皇上追究,全由我、我……”安璧气息奄奄,视线始终落在面无血色的若倾城身上。
若倾城浑身湿漉漉的,昏迷中战战发抖,面色发青唇色发紫。再拖下去,别说若倾城,即便是正常的男子,怕也熬不过这凄寒的天气。
“如有追究,本宫一力承当!”话音刚落,四下登时一片死寂。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条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敬畏二字。
安璧最后睁了一下眼,耳边是太监高呼之音,“贵妃娘娘驾到!”
下一刻,安璧无力的将头垂在秀儿怀中。
“娘娘?娘娘?”秀儿急的直掉眼泪。
来的,正是华贵而不失优雅的萧丹青,萧贵妃!大步流星走到若倾城跟前,望一眼昏迷的安璧,萧丹青面露赞许,“来人,送安贵人回宫。”言罢,急忙俯身去看若倾城。
还好,还活着。
起身冲身旁的瑞香道,“将若倾城带回徽雨宫,去请太医过来。”语毕,扫一眼四下围着的人群,面色陡然一沉,“都散了!”
话音刚落,人群顿作鸟兽散。
长袖一挥,萧丹青傲然回宫。
徽雨宫。
瑞香与宫婢一起换下若倾城的湿衣服,取来热水,将若倾城周身擦遍,速速燃起室内的炭盆想让若倾城的体温回温。然,若倾城深度昏迷,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面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见状,瑞香心头暗暗焦灼。
撇过头去看端坐在不远处暖榻上的萧丹青,脸上虽是一贯的从容淡定,但她的视线死死定在若倾城身上。手中端着的茶亦不曾饮下分毫,想来也是心头焦急。不然,又岂会亲自盯着宫婢们做事。
太医匆匆来至。
“下官参见贵妃娘娘。”刘太医手提药箱,冲着萧丹青施礼。
“起来吧!”萧丹青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不知娘娘哪里不舒服?”刘太医将药箱放在圆桌上,“待下官与您把脉……”
“不必了,本宫没有不舒服。”萧丹青淡然,“去看看她吧!”
顺着萧丹青的视线,刘太医看见不远处床榻上的若倾城,不觉眉头一簇。躬身向萧丹青施礼,转身走向若倾城。
取下丝巾覆在若倾城的腕部,刘太医坐在床头凳上,细细为若倾城把脉。然,把得越久,眉头蹙得越紧,到了最后几乎要堆成两座山。仿佛受了惊吓,刘太医的手陡然从若倾城的腕部弹开,面色铁青。只取出几支银针,扎在若倾城的头上的几个穴位上,稳住若倾城的生命特征。奇怪的是,没有一丝一毫后续的举动。
萧丹青起身走过去,心底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不禁问道,“怎么?还能救吗?”
莫非若倾城命绝于此?
刘太医抬眼看着萧贵妃,起身拱手,“贵妃娘娘放心,能救,能救。只是……只是甚为棘手,下官不敢下药!”
娇眉微蹙,萧丹青狐疑的望着言语模糊的刘太医。这太医一边说能救,一边却又不敢下药,到底是何缘故?是因为若倾城命悬一线,所以下药需猛,太医怕治死了若倾城获罪?还是……另有他因?
顿了顿,瑞香道,“刘太医说话怎如此不着头脑,娘娘面前也不怕失了礼数?能救便是能救,不能救便是不能救,何来的能救而不敢下药之说?”
闻言,刘太医的面色愈发难看,整个人处于焦虑状态。
见状,萧丹青冲瑞香使个眼色,瑞香会意的屏退所有奴婢。
萧丹青面色微凝,“刘太医直言无妨,本宫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重重吐出一口气,刘太医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吐出几个字,“公主有孕。”
四个字,简短的四个字,足以撼动人心。岂止是撼动,几乎可以炸开毓朝的一道口子,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萧丹青倒吸一口冷气。
“下官绝不会看错,公主确实身怀有孕,大约一月有余。”刘太医言辞清晰,斩钉截铁。
仿佛是震天雷,萧丹青瞬间没了原先的从容淡定。前朝公主一朝有孕,此事可大可小。于皇帝而言,不过是自己的女人怀孕,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放在前朝,若倾城的性命必会……
世人有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若倾城的孩子,无疑也是前朝余孽。若是诞下女儿便也罢了,若是诞下麟儿,来日大兴复仇之举,岂非危险?
种种厉害关系在萧丹青的脑海里悉数过了一遍,整个人立刻惶惶不安起来。蓦地,她站住,骤然昂起头,冲刘太医道,“你先保住她的性命,记得,要母子平安。剩下的,便由天决定吧!”
刘太医颔首,转身对若倾城施针。
眸色微转,萧丹青忽然对瑞香低语一番,瑞香急急出门。
缓缓坐在椅子上,萧丹青的面色从未如此难看过,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雷,现在骑虎难下。
但是见死不救,非她的做派。
也罢也罢,是福是祸,静观其变。好歹,先把若倾城的命救回来再说。
兰姬生疑,司马逸纠缠不放
缓缓坐在椅子上,萧丹青的面色从未如此难看过,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雷,现在骑虎难下。
但是见死不救,非她的做派。
也罢也罢,是福是祸,静观其变。好歹,先把若倾城的命救回来再说。
甘露宫。
兰姬端坐在安璧的床边,娇眉微微凝起,不解的望着昏昏沉沉的安璧。方才太医诊断,安璧有些发烧,是因为伤势未愈加上冷水侵体的缘故。
只是,兰姬不明白,何来的伤?
安璧身为贵人,又怎会身上有伤?
种种迷雾缠绕心头,经久不去。
低眉去看安璧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兰姬心底担忧。秀儿刚才给安璧换衣服时,兰姬未曾在场,也许问过了秀儿,便能知道一切。
心底这样想,不觉大步走出寝殿,恰好秀儿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走来。面色一沉,兰姬道,“所有人退下。”
宫婢全部退开,秀儿不解的望着忽然变脸的兰姬,有些诚惶诚恐。
看着秀儿给安璧喂完药,兰姬径自走到暖榻上坐定,一脸的冰冷无温。
秀儿自然知道兰姬定是有话要说,小心翼翼的走到兰姬跟前,微微施礼,“娘娘!”
昂起娇艳的面容,兰姬眸色锐利,口吻凄寒,“太医说,安姐姐伤势未愈。本宫问你,你家娘娘为何身上有伤?”
眸子一顿,秀儿急忙摇头,“奴婢不知!”
“是不是你等伺候不小心,才让安姐姐受伤?既然受伤为何不报,竟险些累及安姐姐性命!”兰姬愠怒,口气都有些加重。
闻言,秀儿惊恐,扑通跪地,“娘娘息怒。不是奴婢们伺候不小心,实在是奴婢也不知娘娘为何会受伤。那夜下着雨,娘娘让奴婢们都退下休息,待第二天天明,奴婢便发现娘娘换下的亵衣上有血。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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