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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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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的决心,已然成了她绝望的导火索,将他们之间的关联彻底截断。

“去查!朕要知道真相。”慕容元策幽然开口,眸色无温凄寒,“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朕等你消息。”

“是。”李沧木重重点头,“微臣立刻去办。”

慕容元策面色一沉,“别叫任何人知道你回来。”

李沧木施礼,“臣遵旨。”

纵身一跃,霎时跃出窗户,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李沧木带来的消息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将慕容元策逐渐平静下来的心再次高高揪起,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若倾城身中一剑还能从大火熊熊的冷宫里逃出去,流转民间。但是他又如此渴望这个消息是真的,至少这样,他不用再对着冰冷空寂的梅林述说着自己的爱恨思愁,再也不用抓着一把空气当做是她的灵魂不去。

倾城,若你未死,可还能回到朕的身边?朕发誓,此生不再对你刀剑相向。给朕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可好?

心头一转,不禁怒容,“无极山庄到底是何地方,竟有此本领,甚至明知倾城为皇妃还敢擅杀之?这个躲在无极山庄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慕容元策愁眉不展,目色如月清冷。

隔日的朝堂之上,依旧围绕着慕容元楹的问题谈论。

慕容元策甚是不快,事实上他根本没打算那么快放出慕容元楹,一个人的冷静期总得要长一些,尤其是疯狂的慕容元楹。尽管这几日牢狱处已经来报,说慕容元楹不似先前的大吼大叫,却依旧喃喃自语不绝。

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但慕容元策知道,定是与若倾城有关。

兰姬带着秋玲进了春风殿的偏殿,慕容元策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窦辞年轻手轻脚的进来,俯身低语,“皇上,兰妃娘娘在外头求见。”

慕容元策睁开眼眸,“让她进来吧!”

窦辞年点头,“是。”

不多久,兰姬笑意盈盈的走进来,身后的秋玲端着一盅汤羹。慕容元策眯着眼眸,看她款款而来,浅笑盈盈间与很多年前的苏青宁如此相似。如果不是慕容元策已经清醒,此刻他定会再次将她当做归来的苏青宁,拥入怀中狠狠疼爱。兰姬与苏青宁越相似,慕容元策心底对若倾城的愧疚便越无法自拔。但是面对兰姬,却也狠不下心来。所以即便他冷落后宫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兰姬。因为对于苏青宁的存在,哪怕只是她的影子,他业已习惯,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兰姬躬行施礼,温柔婉约。

“坐吧!”慕容元策坐起身子,面色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兰姬优雅坐定,羽睫轻扬,“臣妾近日来听得窦公公说皇上夜里烦躁,常常夜不成眠。想来是心有烦忧,长此下去恐要伤及龙体。今儿个臣妾一早去了荷苑,采了今年第一批嫩荷叶做了这碗莲叶羹。莲叶清凉下火,又解油腻清肠胃,正好奉与皇上调养身子。”

“兰妃有心了。”慕容元策轻浅一笑,眼底依旧是凝霜的一汪深潭。

“皇上已经许久不曾唤臣妾为兰儿了。”兰姬的眼神黯了一下,尤其是慕容元策方才唤她兰妃时,脸上一掠而过失落与哀戚。抬眼去看慕容元策,黑夜般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却又似遥不可及。自从若倾城死后,她再没有在慕容元策的眼里看到过一丝喜悦与笑意,有的是经久不化的积雪。

慕容元策望着秋玲放在他跟前的莲叶羹,漫不经心的拿着调羹搅拌了几下,“莲香四溢,不错。”

“皇上喜欢就是这碗汤羹的荣幸,也是臣妾的荣幸。”兰姬随即扬起笑靥。

“你何时也学会了奉承之言?”慕容元策品一口莲叶羹,不慌不忙的说着,抬眼看兰姬时眸色锐利。

兰姬脸上的神色惊了一下,又随即缓了下来,幽幽的口吻带着几度撒娇韵味,“皇上只顾着皇后娘娘的有孕之喜,也不来看臣妾了,臣妾自然要学一学后宫的妃嫔们,尽心讨好皇上。否则哪日皇上想不起臣妾,那臣妾可要伤心死了。”

慕容元策一边吃着清新的莲叶羹,一边打量着兰姬娇媚柔弱的模样,嘴角咧开一丝笑意,“朕的兰儿何时也会吃这些醋了?近日朕确实政务繁忙,倒是真的冷落了你。朕今晚去你那里便是。”

闻言,兰姬欣喜,笑得宛若孩子般纯洁。眼底闪着明亮的光,兰姬笑颜如花,“兰儿谢皇上。”语罢,眸子一转,突然转了话锋,“皇上是在烦心靖王爷之事吗?”

“朝中不免人心浮动,大都是为靖王说话之人。”慕容元策也不放心上。

“既然皇上忧心,何不早早放了靖王,也免去了百官非议,岂非更好?”兰姬脱口而出,迎上慕容元策骤然冷视的眸子,兰姬才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是她得意忘形了,若非皇帝刚刚许诺今夜驾幸承欢宫,她也不至于失言君前。

扑通一声跪地,兰姬面色泛白,“臣妾不该枉议朝政,僭越君前。臣妾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元策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冰冷无温。下一刻,他缓步走到兰姬跟前,指尖冷冷的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嗤然冷笑,“你是谁的人 ?'…fsktxt'”

最后一面

扑通一声跪地,兰姬面色泛白,“臣妾不该枉议朝政,僭越君前。臣妾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元策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冰冷无温。下一刻,他缓步走到兰姬跟前,指尖冷冷的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嗤然冷笑,“你是谁的人 ?'…fsktxt'”

兰姬的剪眸霎时瞪得斗大,急忙冲慕容元策磕头,“臣妾惶恐,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绝不敢有异心。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一时口快失言,绝非有意为之,实乃无心之失。请皇上宽宥,臣妾绝绝不敢有下次。”

语罢,兰姬顾自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面上,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凄美姿态。

直起身子,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起来吧!”

如释重负般兰姬吸了吸鼻子,仍是一脸的柔弱凄楚。缓缓起身,兰姬带着浓浓的鼻音施礼,“谢皇上。”

温暖的食指拂去她脸上的泪,慕容元策的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无温,“以后朝堂上的事,你要少沾染。朕不喜欢!”

“是,臣妾一定谨记于心,再不敢造次。”兰姬半带委屈的抬眼看他,这样的柔媚足以让每个男人都怦然心动。可惜,慕容元策的心,埋在了那个称之为梅林的地方,再没有剩余的地方容乃其余的女人。

“你跪安吧!”慕容元策不再理会兰姬,顾自走到窗口处站着,双手置后伫立。

兰姬失神的望着慕容元策孤傲清冷的背影,宛若萧瑟的风拂过胸口某个温暖的地方,顷刻间化为霜冻。那一刻,她的身子颤了颤,眸色黯然如灰。她以为凭着自己的面孔已经换得慕容元策打开心门,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沦陷的是她,而非慕容元策。

轻轻施礼,兰姬面色沉冷走出春风殿。心中不舍,却已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窦辞年脚步轻盈的走进来,哈背弓腰,“皇上,兰妃娘娘回去了。”

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慕容元策阴冷的脸瞬时化作哀戚的混沌,“这辈子,朕注定要负很多人。”

“娘娘出去时,面色不太好。”窦辞年轻叹一声,“只是皇上就是皇上,三宫六院不过稀松平常之事。宫里的娘娘自入宫便应该知晓,皇上的夜晚,从不会属意一个人。”

“也许有一天,朕会厌倦了面对这么多的女人,独独钟爱一人,而后废弃三宫六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慕容元策的脑海里被若倾城的一颦一笑挤得满满的,再也腾不出任何的地方,容纳别的女人。

人,总要等到失去,才知道曾经的弥足珍贵。

可惜,为时已晚。

“皇上要为皇族开枝散叶,废弃三宫六院只怕是不能的。”窦辞年不信,也不敢想,“奴才知道,皇上心中放不下,只是娘娘已殁,皇上再不舍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便罢。皇上乃是一朝帝君,谁人不高呼万岁,谁人不敢听从,来日的辉煌锐不可当。皇上应该朝远处看,想来娘娘也不会希望看到皇上此刻模样,要知道,娘娘是如此深爱着皇上啊。”

心,仿佛被利刃狠狠的割开,鲜血淋漓。

慕容元策笑得撕心裂肺,“是啊,悔有何用,念又有何意义,不过让朕愈发不能忘怀。直到那一剑刺穿她的身体,朕才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那飞蛾扑火的情景,朕此生都不会忘记。每每想起,总会觉得心痛如绞。”

“奴才从小跟着皇上,从未见皇上这样。”窦辞年一怔。

“窦辞年,你是看着朕与倾城一路走过来的。倾城对朕的付出你亦是看在眼里,是朕瞎了眼才会视若无睹。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该为之动容,可是朕却弃如敝屣,一次次伤她到极致。你不会明白她甘愿赴死时的决绝,她甚至不欲与朕划定来世之约。”慕容元策面容平淡,眼底成殇,痛入骨髓。

“当朕听闻倾城或许尚在人世,你可明白朕的痴狂?”慕容元策一声长叹。

“奴才明白。”窦辞年亦是扼腕叹息。

慕容元策转身走向门口,“你亲自去一趟天牢,带靖王来梅林见朕。”语罢,大步出了春风殿,朝梅林方向走去。她与慕容元楹之间,也该有个了断。无论若倾城是否活着,慕容元策都打算让慕容元楹断了对若倾城的心思。

一望无际的梅林,埋葬着幽幽孤魂,黄土之下谁在嘤咽哭泣,又是谁为爱飞蛾扑火。

慕容元策站在孤零零的坟墓之前,容色黯然。他已不再畏惧,常常站在这里便是一整天。在这里,他能听见自己心中的话语,直面真实的人生。

“皇上?”窦辞年躬身行礼,轻声唤着,将慕容元策的心思拉了回来,“奴才已将靖王带来了。”

幽然转身,慕容元策直视慕容元楹憔悴不堪的容脸。数日不见,慕容元楹已然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化作历经沧桑的阴郁男子。这哪里还是不久前闯宫的慕容元楹,丝毫没有当时的傲气。

慕容元楹的视线一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脚下一步一顿的走过去,与慕容元策擦肩而过。窦辞年几欲叫住他,却听得慕容元策道,“你先下去。”

尽管担忧,窦辞年还是悻悻的离开。梅林已是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

颤抖的手终于抚上冰冷的石碑,那一笔一划间为他心爱的女人画上了生命的句点。他甚至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她便已身入黄土,再也不会出现。慕容元楹痛苦的闭起眸子,深情的将脸贴在墓碑上,四周万籁俱静,他只听得见泪落的声音。

“倾城,我来了,我来看你了。”慕容元楹的唇轻轻吻上墓碑上若倾城的名字,泪如雨下,“我来迟了,是我来迟了。倾城,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再恨你,是我不够爱你,才会怀疑你。若我真的爱你刻骨,就不会傻傻的恨着你。如果当初我能够坚持,坚持带你走,也许今日你就不会躺在这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慕容元策冷眼看着慕容元楹,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元楹对若倾城的爱意,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于他有些嫉妒慕容元楹,至少在若倾城的有生之年,他曾经毫不避讳的对深爱的女子,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可惜,他们两个,一个永远得不到,一个永远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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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回府,纳妾

慕容元策冷眼看着慕容元楹,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元楹对若倾城的爱意,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于他有些嫉妒慕容元楹,至少在若倾城的有生之年,他曾经毫不避讳的对深爱的女子,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可惜,他们两个,一个永远得不到,一个永远的错过。

伶仃九泉挂相思,寂寞百载谁曾知。三世回眸两相望,几成追忆几成痴?

“够了!”慕容元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嫉恨,忽然揪起慕容元楹的衣领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你此刻该清醒了,倾城生是朕的人,死亦是。于你,从未有过一星半点的关系。”

慕容元楹跌在地上,抬头冷笑着看慕容元策愤怒已极的面孔,“你也会觉得愤怒?倾城死了你才知道心痛,皇上,你难道不明白自己的痛来的太晚了些吗?”

“朕已经让你见到了倾城最后一面,从今往后,你们再无任何关系,你对倾城的眷恋到此为止。”慕容元策冷至极点,“滚!”

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慕容元楹一抹唇角的溢血,笑得邪冷异常,“这一拳,臣弟会记住,牢牢的记在心里。”当最后一滴眼泪滚落,慕容元楹狠狠抹去,掩掉所有哀伤。从此,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爱,剩下的只有残破的恨和永无止境的思念。

望着慕容元楹狼狈离开的背影,慕容元策心底成寒。梅林郁郁葱葱,宛若他的心,再难重见光明,再续温暖。

倾城,朕知道你不会希望看到靖王受伤害,朕便为你释他安然。若你魂魄有知,午夜梦回可否相见?

忽然仰面,慕容元策声嘶力竭喊着她的名字,“倾城……。”低头瞬间,泪流满面。

君不闻,世有一顾倾城,再顾倾万甲。奈何佳人难再得,万事都随风。

靖王府一片欢天喜地,靖王平安归来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却不料靖王竟在半路带回一个女子,眉目俏丽姿色妖娆。

“王爷?”王婉柔一脸敌意的注视慕容元楹身后的女人。这样的绢花在发,这样的轻浮打扮,一眼便知来自风尘。

“想必这就是靖王妃吧?!小女子雅兰见过王妃娘娘。”说完,这个自称雅兰的女子向王婉柔浅浅施礼,眼底却带着傲慢与轻视。

王婉柔的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楹身上,“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元楹回眸注视着雅兰的双眸,轻柔的捧起她精致的脸,“这双眼睛跟她好像,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动人。”

闻言,王婉柔的面色霎时变了,她当然知道慕容元楹口中的她是指谁!一时间怒气腾然而起,直指雅兰的鼻子冷喝,“你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在靖王府登堂入室?王爷,你可知妾身为你日夜奔走求告,才能让皇上不堪压力早早的释你回府?”

“自本王第一眼在【揽月阁】见到你,便知道你是属于本王的。”慕容元楹对王婉柔的嘶吼充耳不闻,视线一刻不离雅兰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若倾城的璀璨明眸,熠熠流光足以令人心醉。

“揽月阁?”王婉柔几欲发疯,那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强压住心底的愤怒,王婉柔冷冷道,“王爷,你预备将她怎样?”

慕容元楹扭头斜睨王婉柔一眼,傲然嗤冷,“本王会纳雅兰为妾,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本王照样会卸了你正妃的头衔。纳妾之礼愈快愈好,你若阻拦,莫怪本王翻脸无情!

言罢,雅兰愈发得意。一朝风尘身,换来凤栖凰。这是任何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好事!

“你就因为她一双眼睛长得与若倾城相似,便要纳她为妾?”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声音微颤,“王爷,你疯了吗?”

“有何不可?”慕容元楹仿佛迷了心,但凡与若倾城有关的,他都不会放手。既然他得不到若倾城,那搜集众多的复制版又有何不可。

雅兰冲着王婉柔示威,依偎在慕容元楹的怀里娇滴滴的魅笑,指尖在慕容元楹的胸口不断画着圈圈。这样的画面,彻底刺痛了王婉柔的心。想她入府这么久,夫妻之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思及此处,王婉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目送慕容元楹怀拥着雅兰款款而去,王婉柔愤然将一旁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响彻苍穹。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竟落得为别人做嫁衣的下场,难道她不该恨,不该狠吗?

乔律明从门前走过,急急奔向慕容元楹的方向。

“站住!”王婉柔陡然厉喝。

“王妃?有事吗?”乔律明焦灼的望着慕容元楹拐个弯消失了身影,这才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导致面容扭曲的王婉柔身上。不觉哧鼻冷笑,眼底轻蔑。

王婉柔冷哼,“你是要告诉王爷若倾城还活着是吗?”

眸色一顿,乔律明冷下眼眸,“是又如何?王爷难道不该知道真相吗?”

“不妨告诉你,平阳王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此刻怕是已经派人去杀若倾城了。”王婉柔得意的笑着,好一副深闺怨妇的疯狂姿态,“你就别费心思了,苏城池是何许人也你该比我更清楚。即便你不动手,若倾城也必死无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若倾城真的再死一次,王爷会不会误以为是你下的手,然后亲自杀了你?”

乔律明望着王婉柔朗声大笑的模样,脖颈间青筋暴起,“你想怎样?”

“怎样?亏你还是王爷的军师。难道你没听说过借刀杀人吗?”王婉柔嗤冷,眸色肃杀,“既然有平阳王代劳,又何必你兴师动众呢?到时候就算王爷知道,全部推给平阳王身上便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王爷又怎会知道。”

“你不是怕王爷杀了我,而是怕王爷杀了你吧?”乔律明蔑视冷笑。

王婉柔一顿,大有被人看穿的窘迫,不禁恼羞成怒,“不管你怎么说,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杀了若倾城。若倾城一日不死,靖王府一日难安。”她宁愿慕容元楹纳妾也不要慕容元楹找到若倾城,无需付出真心的纳妾比之若倾城的倾心相付,王婉柔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前者更好对付。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倾城失踪

王婉柔一顿,大有被人看穿的窘迫,不禁恼羞成怒,“不管你怎么说,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杀了若倾城。若倾城一日不死,靖王府一日难安。”她宁愿慕容元楹纳妾也不要慕容元楹找到若倾城,无需付出真心的纳妾比之若倾城的倾心相付,王婉柔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前者更好对付。

也许此时此刻,除了杀死若倾城,王婉柔已经黔驴技穷,在无其他方法。

或者若倾城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要她死的人何其之多,她避无可避。

篱笆深深,死寂般的小院里,望着步步逼近的青龙门门主小剑,弄痕目色如刃,一身杀气。想当日的灵蛇,怎敢这样对她,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剑也算是不怕死的一个。试问整个无极山庄,谁敢小觑独孤弄痕,谁敢小觑两仪阁主?

不过,如今弄痕伤势未愈,千燎那一掌足足减弱了弄痕不少内劲。

长剑横在胸前,弄痕回望一眼伫立门口焦灼的若倾城,依然是从容淡定的笑意,“倾城,你跟寂寥先走,待我收拾了这里再去找你。”

若倾城正欲开口,却被寂寥一把拉住,“倾城,高手过招最忌分心,你便与我躲一躲。”急忙拽了若倾城直奔后门而去。

弄痕冷眼望着眼前的小剑,“看样子青龙门又该换个门主了。”

“独孤弄痕,今日你必死无疑。”小剑杀气腾然。

“是吗?”弄痕面色一沉,陡然出手。

冷剑划过长空,发出震彻天际的嗡声。弄痕腕上一抖,随即划出数朵剑花直逼小剑。小剑面色骤改,登时凌空翻转,旋风般直抵半空,这才躲开弄痕阴冷的杀招。心中大惊,猛然间挥剑相向。

若非弄痕的功力不如从前,此刻早已直取小剑的性命。

小剑自然也看出了弄痕的力不从心,换做上次在无极山庄,此时的弄痕显然功力减弱不少。凌厉的刀锋直取弄痕脖颈,带着迫人寒光。

弄痕脚尖离地飞速后退,突然一个撇身,刀锋从发丝间划过,几缕青丝无声斩断。身后的篱笆被狠狠断为两截,砰然向两旁弹开。

“找死!”弄痕知道自己必得速战速决,因为她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做持久战。当下眸色一冷,长剑在手中幻化出无数剑影,令人眼花缭乱。下一刻,弄痕陡然飞身半空,一个三百六十度飞旋,剑影如雨般袭向小剑。

说时迟那时快,小剑瞪大眼眸,瞬间四肢分离,头颅滚于地面。鲜血如雨般洒落在地,刺眼嫣红。

无力的自半空跌落在地,弄痕一口鲜血喷涌。她本不该在自己力有不逮时使出剑影重重,但确实情势所迫,她不能不拼力一试。如今,内伤愈发厉害。身子晃了晃,弄痕跌跌撞撞的朝后门走去。

寂寥护在若倾城跟前,却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丝毫找不到可以突围的出路。心中寄希望于弄痕的速战速决,只有弄痕前来,若倾城才有生机可寻。

只是这些人看上去与无极山庄不太一样,一个个都是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但在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杀气。

“倾城快走!”寂寥一把推了若倾城往包围圈的一个间隙里去,奋身迎上杀手。

若倾城何其清楚,寂寥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会的不过三脚猫的功夫,否则那日在宫里也不至于险些被人打死。

“寂寥?”若倾城瞪大眼眸,看着锋利的刀带着冰冷的温度砍向寂寥的脊背。那一刻的鲜血喷涌,让她想到了弄凉的毁灭。疯似的扑上去,寂寥趴在血泊里,脊背鲜血淋漓,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对不起,保护不了你。”寂寥无力的抬着头,面色惨白如纸。

若倾城潸然泪落,止不住摇头,“不,是我连累了你。”陡然昂起头,愤怒而绝望的环视四周围拢上来的黑衣人,“倾城的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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