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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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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窦辞年轻叹一声,“只怕王爷要忙个通宵了。”
慕容元策冷笑,“若非这样,他怎会明白得而复失的痛苦。”眉色霜冷,“王婉柔在哪?”
窦辞年急忙躬身,“此刻人已在暖阁里。”
闻言,慕容元策忽然又道,“都准备好了吗?”
窦辞年躬身,“皇上放心,奴才业已办妥。”
“很好。”慕容元策的目光越发森冷,“明日看住若倾城,不许她踏出何园半步。”
“是。”窦辞年面露难色,“只是,若公主问起……”
“待一切尘埃落定,带她来春风殿。”慕容元策的口吻不容置喙,脑海里却是兰姬恍如隔世的面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终于开口,“秀女可都安顿好了?”
眼皮跳了一下,窦辞年自然知道慕容元策其实想问兰姬的事情,慎慎的开口,“回皇上的话,秀女们都已入册,安排到各宫歇下。只待皇上的册封文牒,就可确定位份安排侍寝。”
“除了朕圈点的,剩下的你去挑,合眼的册为美人。”慕容元策说得有些轻,听上去有点分神的感觉。俊彦的男子微微蹙眉,想起那个死去很久的女人。心底不由唤了一声,青宁……霎时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却已不似从前的疼痛。
原来时间真的会淡漠一切,忘不了苏青宁,却逐渐忘了痛的感觉。
“那几位比较出挑的……”窦辞年试探性的问。
“封为贵人。”慕容元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春风殿。
轻叹一声,窦辞年垂首微微摇头,不禁低语呢喃,“看样子,夜里的风真的凉了些。”只怕人心,也要日益生凉了。
春风殿暖阁。
烛火明媚,跳跃的闪烁犹如王婉柔心中的不安,指尖不断绞着衣角,贝齿微微轻咬下唇。下午皇帝让她留待春风殿,她的整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春风殿乃是皇帝的寝殿,言下之意何其明了。
只是她没有名分,这般匆忙的侍寝,显然出乎意外。
虽说出门前,母亲也交代过如何侍候一个男人,但是毕竟没有实践,处子的生涩可想而知。起身,王婉柔不安的在暖阁里走动,手心不时冒着冷汗。
门外,忽然想起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下一刻,慕容元策大步走进来。窦辞年识趣的领着所有宫女太监,退了下去。房内,只剩下王婉柔与慕容元策两人,对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四目相对。
王婉柔怔在那里,身子僵直。
蓦地,仿佛骤然回神,王婉柔急忙跪在地上,“臣女失仪,望皇上恕罪。”
眼底流光微转,慕容元策俯身牵起她的手,走到榻边坐下,“手心如此寒凉?可是冷了?”
闻言,王婉柔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半低着头羞涩至极,“回皇上的话,此处甚好,臣女不觉寒凉。”
慕容元策用指尖挑起她姣好的面庞,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唇红齿白,明眸璀璨。只是可惜了……
唇角荡开迷人的邪魅,慕容元策笑得古怪,“很好,只有身体康健,才能穿得嫁衣。”
“嫁衣?”王婉柔不解,愣在那里,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位俊朗不凡的尊者。
“朕要为你举办一场婚礼,赐予你风光无限,你可愿意?”慕容元策说得模棱两可,然对于宫中的女人来说,这些简直就是致命诱惑。得帝王如此宠爱,当真教人迷了心智,死也甘愿。除去皇后,何人还能为皇帝披嫁衣?
一言出,王婉柔即刻感激涕零的跪伏在地,“臣女谢皇上隆恩。”
慕容元策温柔的将她搀起,细致的打量她如花容颜,“今夜你便安睡在此,静待明日大典。”
王婉柔重重点头,笑得美丽无边。
转身走出暖阁,慕容元策顿时敛了所有笑意,一扫方才的温柔脉脉。明日?哼,明日,你们会知道何为惊喜!何为惊心动魄!只怕,会是此生都难以摆脱的梦魇!
储秀宫册封
慕容元策温柔的将她搀起,细致的打量她如花容颜,“今夜你便安睡在此,静待明日大典。”
王婉柔重重点头,笑得美丽无边。
转身走出暖阁,慕容元策顿时敛了所有笑意,一扫方才的温柔脉脉。明日?哼,明日,你们会知道何为惊喜!何为惊心动魄!只怕,会是此生都难以摆脱的梦魇!
翌日。
举宫大庆,各秀女的册封文牒一个接一个的分发到手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册为美人便也罢了,若是什么位份都没有,这些秀女便只能降为宫女。或一阶阶的升为宫中女官,或碌碌无为,直到二十五岁出宫。将一辈子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消耗在牢笼般的皇宫大院内。
储秀宫。
所有的秀女基本上都在这个座装修精致的殿宇之内,储秀宫分为东南西北四院,能纳数千人,对于今年应选入宫的数百名秀女而言,可谓宽敞至极。亭台楼阁,雕梁玉柱,水榭廊环,风景异常秀丽。
一大堆的女人三三两两的走在这宫殿里,或嬉笑一堂,或穿梭不断,千姿百态着实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衣着华丽的黄衣女子,趾高气扬的走过兰姬身旁,一脸鄙夷的看着兰姬素雅的着装,露出轻慢的冷笑,“听说皇上当时是因为你才匆匆离开锦绣阁的,你爹只不过一介商贾?”
兰姬一顿,面色有些凝重,“小女子兰姬,不知姑娘你……”
“我爹乃是岳州知府。”她便是岳州知府滕广济的女儿,滕丽华。不远处的安璧微微蹙眉,最是见不惯这样的官宦小姐,仗势凌人。
闻言,兰姬敛了容色,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滕丽华却不依不饶,“士、农、工、商自古有序,算起来,你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地位当真卑贱。竟也教皇上多看你两眼!”
安璧突然走过来,冷笑几声,“不过是从四品官衔的知府之女,不如等你哪天做了主位娘娘再来教训她人。”
“你说什么?”滕丽华愤怒至极,美丽的容貌因为安璧的出现而变得狰狞。没想到一介女流,竟也知道官员的等级,晓得知府为从四品官衔。滕丽华虽然恼怒,但是安璧说得是事实,一时间发怒却又无话辩驳,不由的将一张白皙娇嫩的脸涨得绯红。
蓦地,传旨公公领着侍卫缓缓而来,走到园子正中央。扫一眼各有千秋的美人们,传旨公公清了清嗓子嚷道,“各位秀女接旨。”
顷刻间,所有女子跪地,聆听圣旨,只盼能有自己的名字。
传旨公公打开圣旨,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济州通判秦复之女——秦浣纱为美人;册潜州步军副尉赵岳山之女——赵清儿为美人;册岳州知府滕广济之女——滕丽华为丽贵人,入住宛英宫……”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滕丽华将视线投向安璧与兰姬,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
安璧与兰姬对视了一下,给自将头垂下,不做理睬。
耳边是传旨公公高亢的声音继续传来,“册苏州商贾兰海宁之女——兰姬为兰贵人,入住承欢宫。。。。。。”(人)
低头轻笑,安璧和善的望着笑靥如花的兰姬,彼此礼貌性的一笑。
心中忐忑不安,不久之后,安璧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册益州云溪员外安福之女——安璧为安贵人,入住甘露宫。钦此。”传旨太监收了圣旨,依旧是傲气不减的姿态。视线打量着跪了一地的女子们,冷声喝道,“凡是榜上有名的,咱家在此敬祝。册封的圣旨克日便到,各位小主请前往各自的宫苑静候佳音。未点到名字的,下午的时候,会有宫中的管事嬷嬷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传旨公公转身离开,整个园子里,哭的有,笑的也有。
滕丽华怒不可遏,大步甩袖而去。
安璧嗤冷,回眸冲兰姬道,“莫要理她。”
兰姬轻叹一声,淡然轻笑,“我叫兰姬,今年十八,不知姑娘你……”
“我是安璧,比你大一岁。”安璧笑的恬淡,如阳光般灿烂无比,“以后,你我便是自家姐妹了……”
殊不知,在春风殿里,宫中最有经验的嬷嬷们,正在为王婉柔梳妆打扮。一身红色新娘服饰,耀眼夺目。
赐婚3
安璧嗤冷,回眸冲兰姬道,“莫要理她。”
兰姬轻叹一声,淡然轻笑,“我叫兰姬,今年十八,不知姑娘你……”
“我是安璧,比你大一岁。”安璧笑的恬淡,如阳光般灿烂无比,“以后,你我便是自家姐妹了……”
殊不知,在春风殿里,宫中最有经验的嬷嬷们,正在为王婉柔梳妆打扮。一身红色新娘服饰,耀眼夺目。在这夕阳正黄昏的朦胧里,如此的不真实,虚无缥缈至极。
嬷嬷们在一旁逢迎般讨好,“姑娘是天生的美人,这般装束,简直美若天仙。也是姑娘福气好,皇上竟肯让姑娘身着嫁衣的嫁一回。说不定以后封妃,也是指日可待。”
王婉柔仿佛已经看到了荣耀的巅峰。
身为庶女,在军机府的日子也算熬到头了。终于能让父亲另眼相看,不再将她们母女视猪视狗的轻贱。一想到这里,王婉柔笑得愈发美丽动人。
窦辞年就在门外,看了一眼徐徐而来的春风殿管事姑姑——寒云。寒云手中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冲窦辞年稍稍使个眼色,示意羹中有恙。窦辞年回应的点头,“人在里头。”
闻言,寒云若无其事的走进门去,向梳妆完毕的王婉柔含笑施礼,“奴婢寒云见过王姑娘。”
“姑姑不必多礼。”王婉柔温和道。
起身,寒云将莲子羹端到王婉柔跟前,老练的开口,“姑娘,这是御膳房为您特意做的银耳莲子羹,您将就吃一些吧。待出了这个暖阁,怕是要许久都不能吃东西。奴婢想着莲子的蕴意又是极好的,借此恭贺姑娘大喜。”
这话说的,直暖到了王婉柔的心里去。既符合现实常礼,也说得饱含温情。
王婉柔本想拒绝,因为实在不饿,但寒云将话说到这份上,不吃似乎太不识趣。哪有将别人的恭贺往外推的?何况,今日还是她的大喜之日。说不定过了今日,她真的能封妃。莲子莲子,早生贵子!
象征性的吃了几口,王婉柔将碗递还给寒云,“多谢姑姑。”
寒云浅浅一笑,“奴婢告退。”
退出门外,寒云对着窦辞年点了一下头,径自离开。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王婉柔不自觉晃了晃头,视线有些浮游,眼皮止不住的耷拉下来。不消片刻,王婉柔便昏昏沉沉的趴在梳妆台上睡去。
梳妆嬷嬷见此境况,像是事先商定的,急忙退出房间。随即而来的是窦辞年,只见他笑得淡然,一切都是预料之中。手一挥,宫婢们立刻上前,将凤求凰的红盖头遮在王婉柔的头上。硬是将迷迷糊糊的王婉柔左右挟着,搀出暖阁,塞进外头早早备下的大红銮轿里。
窦辞年漫步走下台阶及至轿子前头,冲急急赶来的寒云压低声音道,“皇上旨意,迅速出宫,中途不得逗留。此外……”窦辞年附上寒云的耳朵,好一番低低的嘱咐。
寒云颔首,“奴婢明白。”言罢,站在銮轿旁,面色肃然,“起轿!”
一小队宫婢太监送轿出宫,由春风殿管事姑姑寒云带着,直抵靖王府。
靖王连夜布置王府,如今整个靖王府好一通红绸漫天,喜庆欢愉的场面。只是靖王有言,不许来人道贺,也无需百官到场。这么做,都只是慕容元楹保护若倾城罢了。前朝公主,到底是不光鲜的身份。
不过这样也好,君不至,亲不来,反倒成全了两个人的世界,安静美好。
寒云径直将銮轿抬进靖王府,落在王府院落正中央。
慕容元楹一身大红喜服,笑得如阳光般灿烂,俊朗的面容荡开只有春日里才能展现的温暖。倾城……我的倾城终于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对着世界大声宣布,倾城是我的妻子,是我慕容元楹的女人!最爱的女人!
“王爷,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只能由奴婢们搀着才能拜堂。”寒云恭敬的施礼,言语不卑不亢。
“她还好吧?”慕容元楹心头一急,紧忙拉开轿帘。
“王爷!”寒云骤然挡在轿之前,面色微冷,“王爷,大礼未行……”
“是、是是,是本王莽撞了。”慕容元楹此刻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若倾城。
寒云使人搀出轿子里的王婉柔,缓缓步入厅堂。典仪早已静候在那,一声高呼,慕容元楹跪倒在地。王婉柔被宫婢搀跪着,毫无意识的与慕容元楹拜堂成亲。
@www。fsktxt。com@一拜天地,以天为证地为凭,携手百年情不移;
@炫@二拜高堂,生养之恩绝不忘,孝敬高堂恩爱深。
@书@夫妻对拜,夫妻携手得比目,举案齐眉共白头。
@网@慕容元楹之母华贵太妃已逝,自然没有高堂在座。三拜落定,他的手忽然伸向新娘的盖头,寒云的面色霎时剧变。
赐婚4
寒云使人搀出轿子里的王婉柔,缓缓步入厅堂。典仪早已静候在那,一声高呼,慕容元楹跪倒在地。王婉柔被宫婢搀跪着,毫无意识的与慕容元楹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以天为证地为凭,携手百年情不移;
二拜高堂,生养之恩绝不忘,孝敬高堂恩爱深。
夫妻对拜,夫妻携手得比目,举案齐眉共白头。
慕容元楹之母华贵太妃已逝,自然没有高堂在座。三拜落定,他的手忽然伸向新娘的盖头,寒云的面色霎时剧变。
“王爷!”寒云以最快的速度按住凤求凰红盖头,心口跳得厉害,口吻都有些急促,“王爷未至新房,怎能先行揭去盖头,不吉利。”
闻言,慕容元楹的手缩了一下,却见寒云急忙唤人将新娘搀去新房。
随即,寒云取出事先带来的一壶御酒,倾了一杯双手恭敬的端到慕容元楹跟前,“王爷,此乃皇上钦赐御酒,千杯醉。敬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百年好合,缔结鸾凤。”
寒云这般言明,慕容元楹自然不能推辞,皇帝赐酒,何其荣光。
慎慎的接过,慕容元楹望着杯中之酒,眼底掠过一丝警惕。
心头隐隐不安,慕容元楹端着杯子始终没有喝下。
眼眸微转,寒云轻声浅笑,“王爷怕酒中有毒?”
嗤然干笑几声,慕容元楹抬眼看着沉稳的寒云,“皇兄赐酒,岂能下毒?只是本王不明白,为何皇兄突然舍得将倾城送出宫。”
心,漏跳几拍。寒云脸上却是滴水不漏的从容,“王爷多心了。既是皇上的旨意,想必定有深意,奴婢不敢揣测。何况此刻人已在眼前,难道王爷还对皇上心存疑虑?”
想来也对,慕容元楹敛了神色。
寒云继续道,“王爷放宽心,大喜之日理应高兴才是。新人还在房中等待,王爷莫要冷落了王妃娘娘。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如此低调的举行婚礼,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不愧是跟在慕容元策身边的人,说起话来在情在理,让人无可辩驳,又不得不肯定她的说法。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慕容元楹深呼吸,“臣弟谢皇兄隆恩。”
寒云欠身施礼,“奴婢使命已成,就此告辞。敬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言罢,慕容元楹大步流星走向新房。
身后,寒云笑得诡异,转身领着一干人等返回皇宫。
任谁,都无法赢过慕容元策。谁都逃不了他的鼓掌之间。
推开新房的瞬间,慕容元楹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视线都有些恍惚。想不到皇帝的千杯醉如此厉害,只一杯便已昏醉至此。慕容元楹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
红纱帐中,美丽的女子面上遮着盖头,安然倒卧着,一动不动。床头的蜡烛架上,红烛跳跃得格外欢愉。明灭不定的火焰,璀璨得犹如摘取了漫天星辰之光。
模糊的视线里,慕容元楹拾起她纤细白嫩的柔荑,微凉的手令他心疼不已。
“倾城,莫怕,以后楹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从此刻起,你我便是夫妻,我将待你如珠如宝,此生不负。”慕容元楹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迅速窜入脑门,全身的血液都几近沸腾。这种感觉,仿佛被人下了迷魂散一般,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意识与理智开始打架,慕容元楹艰难的喘息,整个身子燃烧般的火烫。
掀开盖头,若倾城的面孔在他眼前若隐若现。体内的药物产生了作用,让他将床榻上的女子视为心中挚爱。
下一刻,他用力拽掉了她的腰带,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手,徐徐向下。衣衫滑落,龙凤红烛下,缠绵深入。
倾城,我爱你。
春风殿,暖阁。
若倾城火急火燎,面露怒色,眼底忧心忡忡。白日里,她想到慕容元策的恐吓,心中担心慕容元楹,想要离开何园探一探风头。岂料何园外头站着一队太监,盯着她死活不让离开何园。虽然美其名曰,各宫在册封妃嫔,宫奴不宜出行。但若倾城隐约觉得,慕容元楹出事了。慕容元策,向来是个言出必践之人。
窦辞年引着她前往春风殿暖阁,恰好遇见来交令的寒云退出房间。见此,若倾城的愁结愈发加深。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谢谢你,让他恨我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慕容元策的指尖突然捻灭一支蜡烛的烛心,冷然回眸看她,眸色凄寒无温,“若倾城,你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若倾城心头一颤。敛了敛神色无声跪地,极不甘愿的施礼,“贱婢若倾城,参见皇上。”
“今夜有喜,朕不会罚你。”慕容元策笑得森冷。
头,骤然昂起,若倾城顿在那里,低头呢喃,“有喜?楹哥哥……”
“他以为娶的是你,所以朕便成全他,让他眼中的新娘子,当真成了你的替身。”慕容元策没头没脑的说着,听在若倾城的耳里,格外刺心。漫步行至若倾城身旁,他也不叫她起身,俯身去看她跪地黯然的模样,心底凄寒。
若倾城的眼底浮游着疼痛的痕迹,眸色有些涣散,涣散得令人心碎。
那杯酒!他让寒云下了烈性的迷魂药。待慕容元楹欲火焚身之际,便会将所见的女人看做心中挚爱。这是他的惩罚,惩罚慕容元楹不该觊觎他的女人,觊觎皇帝的女人。即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可以。
“你要楹哥哥恨我?”若倾城神伤哀怨。
“他会以为你跟朕是同谋。自然,他爱你多深,恨就有多深,伤得也更疼。若倾城,这样的了断,你可满意?”慕容元策满意的看她近乎绝望的表情,心底却如鲠在喉,有种憋闷的嫉妒。
她竟然为他哀伤至此!
简直该死!
若倾城抬眼看他,不敢置信的颤动羽睫,“他是你弟弟!”
“那他就更该死。”慕容元策眼底血戾,唇角冰冷,“他伙同大臣,将手伸到朕的后宫。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朕就要他自食其果。既然他缺女人,那朕便将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岂非更好!”
“皇上!”若倾城歇斯底里,眼泪突然不争气的落下。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就如此恨我吗?恨不得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视我为敌,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想怎样?”
陡然掐起她的下颚,迎上她泪眼迷离的面孔,脸上的疤痕清晰可见,那是他的杰作。慕容元策眼底迸发出凌厉的寒光,“若倾城,朕要你生不如死。”
“你做到了。”若倾城泪如雨下。
他的目光陡然缩了一下,骤然松开她,直起身子换上不可一世的骄傲姿态,“朕要你彻底断绝与靖王之间的关系,否则……”
“否则,你又要杀人了,是吗?”若倾城神情呆滞,眼神空荡荡得可怕。整个人跌坐在地,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慕容元策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愣在那里。
颤颤巍巍的起身,若倾城笑得凄美绝然,“其实何必费力,自国破那日亲眼看着父皇撞死金殿,我便明白,我与楹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即便一切回到从前,即便我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赫敏公主,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只是你一直不明白罢了!”
身子单薄,倩影零落。若倾城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谢谢你,让楹哥哥可以恨我,不必再为倾城区区卑贱之身,触犯龙颜。贱婢……告退!”
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忽然泪流满面。
楹哥哥,会恨我?真的会恨我!
不,他必须恨我!
只要不与她牵连,慕容元楹会是荣光无限的靖王爷。一生富贵荣华,娇妻美眷在侧,幸福美满。
所以楹哥哥,无论如何要幸福呀!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要等到过去,等到失去,才知道可惜。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窦辞年缓步走入阁内,躬身哈腰,“皇上,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兰姬何在?”
起驾承欢宫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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