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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之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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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和你一起上去。不过你不能进去,就在窗外看看。”
白梅似乎微震了一下,转而叮嘱道。
“好啊!”
秦瓦凡应声而答,他的一颗心,早就在二楼的白蒹葭身上了。
总是要看一眼才放心的,但真的看了这一眼,知道她就在里面躺着睡着了,他还是不放心。
“白梅,你进去推醒她,和她说句话,别告诉她我在就好了!”
秦瓦凡请求地望着白梅。
“好,你等着。”
白梅果然进去就轻轻推白蒹葭,她的床铺在第二个铁架子床的上铺。秦瓦凡看着白梅推醒了沉睡的白蒹葭。
“蒹葭,蒹葭,你没事吧?”
白梅关切的声音传了出来。
“噢,你们回来了啊?我没事,还是太困了,你也洗洗就睡吧,我先睡了!”
白蒹葭软而略微含糊的声音从窗户里钻进了秦瓦凡的耳朵里。他欣然一笑,无论如何,没事就好。他又不由得回味起她刚刚带着睡意的柔软无力的声音,如同一只软软的虫子,从他耳道里爬了进去,窝在他的耳蜗深处,安静地睡着了,再没声响,就如同此刻翻身入睡的白蒹葭。他希望她,入个好梦,最好,梦里有他,和她,就如同白天在海边一样,她和他,只有她和他,欢跳嬉戏。
“听见了?她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白梅何等聪明,时至此刻,她对秦瓦凡的心事,一目了然。
“是,没事就好,白梅,谢谢。”
秦瓦凡一边道谢一边下楼,幸好,宿管阿姨在她的房间里刚好转身不知在做什么,白梅就挡着秦瓦凡跑出了女生楼。
“怎么样?蒹葭没事吧?”
白榆也是一脸关切。
“应该没什么事。”
秦瓦凡笑得有点傻。
“还需要我今晚陪她睡吗?”
白梅探寻地望着秦瓦凡。
“嗯……”
“我去她寝室睡吧,就睡她下铺。晚上她醒来有什么,也相互有个照应。”
白梅见秦瓦凡犹豫的神色,快速地说道。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白梅!”
秦瓦凡感激地望向白梅,他其实心里早就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提出来罢了。
“谢什么,你们是蒹葭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下次请我去二食堂喝糖水吧!”
白梅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末了,不易觉察地扫了一眼秦瓦凡和白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好,明天请你和蒹葭一起喝糖水!”
秦瓦凡也很高兴,看来,以后还少不了要多麻烦白蒹葭这位老乡同学了。
“你今晚可是完全暴露了啊!”
回到寝室,白榆笑着对秦瓦凡说道。
“当时就是担心蒹葭,我自己也左右不了心情。”
秦瓦凡不以为意,但立刻又转头问:
“很明显吗?”
“全在脸上了,你说明不明显?”
白榆笑道。
“白梅应该不会告诉蒹葭吧?”
从对白蒹葭的担心中放下心来的秦瓦凡,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
“都已经这样了,告诉就告诉吧,反正也是事实。”
这会轮到白榆不置可否。
“也是。不过你觉得蒹葭如果知道了我对她的心思,会不会不理我了?”
秦瓦凡在事过之后是真的担心了。他刚刚心急如焚,毫不掩饰,是为了白蒹葭,现在顾虑重重,也是为了白蒹葭。
唉,人哪,怎么都不行,谁让自己太在乎了呢?秦瓦凡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他的无奈,在于面对女神时他还没成神。
恍惚间,他又似乎看见了上午她在海边,那一朵风中的白荷,柔软的白纱衣襟,翻飞浮动。就是此刻回想起来,他也能闻得到她散发出来的馨香。
从此以后,她便是开在他心间涟漪处的一支白荷。他几乎都想要为她生,为她死了,只是,哎,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叹什么气,别想太多了,洗洗睡吧,养足精神来明天请人喝糖水。”
白榆见他脸色由喜转伤,提醒道。
“忘不了!忘不了……”
秦瓦凡用歌声答复了白榆的好心。
………………………………
第14章 白榆与白梅的隐秘
秦瓦凡再见到白蒹葭时是翌日的晚上八点多。他没有食言,请白梅喝糖水,顺便就把白蒹葭请下来了女生楼,白榆当然是作陪的。
“蒹葭,秦瓦昨晚……”
白榆话到一半,被白梅截跑了:
“昨天秦瓦凡和白榆可担心你了,我都没想到你是中暑,他们可都想到了……”
果然是中暑,白梅的话里似乎有歉意。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当时就是不想影响你们的玩兴,大家都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出去玩,要是因为我一个人搅和了,那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白蒹葭还有些虚弱,脸色从里透着些苍白,一双丹凤眼如同沉醉在梦里的凤凰,还未全醒地惺忪着。
“那你也不能谁都不说就自己走了,万一在车上热得晕倒了呢?”
秦瓦凡责备的话语里是关心。
“哪来的那么娇气,车上一车的人呢,要有什么事,也不会发现不了。”
白蒹葭不以为然,笑了笑继续说:
“小时候在家里,七八月最热的时候,和姑姑叔叔们去地里拔花生,也是经常的事,昨天就是觉得头疼,有些不舒服,就觉得玩不了,干脆回来睡觉好了。”
“总之以后觉得不舒服,身边还是要有个人的好,一放假,寝室里也就你一个人,真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耽误过去了,不严重都变得严重了。”
秦瓦凡认真得有些严肃地望着白蒹葭那略微憔悴的脸。
睡了一天了,也没养好精神,还不当一回事,秦瓦凡心里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女孩子,照顾着别人的感受,却实在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
“噢——嗯。”
白蒹葭大概是被秦瓦凡的认真震住了,抬头半张着嘴回望着他,愣了半晌,脸上才恢复了活泛的笑,也认真地应允:
“知道了。”
“没关系没关系,能自己回来说明有自知之明,要是还在海边强撑着,估计就真的事大了哈,蒹葭还是知道爱护自己的哈。”
白榆笑着插科打诨。他只有在秦瓦凡和白蒹葭两人面前时才能放得开,没有内向,只有斯文。
“蒹葭,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要和我说,陪你,让你安然无恙,比玩重要多了。”
白梅听得白榆的话后一笑,迅速地扫了一眼秦瓦凡后也一本正经地表态。
“谢谢你们,我知道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也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白蒹葭颇为感动。大家说话的时候,秦瓦凡就安静了,他低头喝着碗里的糖水,有些闷闷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闷什么。
大概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一点,又想得到更多。如果此刻只有他和白蒹葭,白蒹葭能接着他刚刚的话茬和担心干脆明了地说“好,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那该多好。
人心不足蛇吞象。该高兴时还是要高兴。他在心里点醒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白梅果然和着白蒹葭,几乎形影不离。只是在偶尔吃饭时见着了她,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秦瓦凡并不敢过多地要求和白蒹葭见面,再说国庆那一天出游的花销,他得赶紧想办法赚回来,否则,马上就要没米进食堂了。
大一这一年就这样,毫无进展地过去了,秦瓦凡觉得自己对于白蒹葭来说,顶多就算个熟悉的人。他和她路上见了会打招呼,节假日里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想再进一步,就似乎面前立着一块透明的钢化玻璃,看着对面的面若芙蓉触手可摸,却怎么都是凉凉的一块挡着,就是触摸不到。
大一暑假前他还回家里摘了一箱子荔枝和龙眼送到她寝室里去,后来白梅告诉他说,她把这箱子的荔枝和龙眼都和着寝室的人一起吃了,吃得很开心,白梅自己也在,也觉得很好吃。
秦瓦凡听了笑得很开心,只要白蒹葭觉得开心,那么他就开心,哪怕这并不代表着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从此,荔枝和龙眼,一送就四年,以至于白蒹葭的室友们都知道了她有一个家里种植荔枝龙眼的热心师弟,见了面都对他点头微笑——他成功地成为了白蒹葭寝室里人人认识的师弟。他依然很高兴,荔枝龙眼送得一点也不后悔。
白梅倒是在国庆后有事没事地找他,当然他几乎都和白榆一起,她对他和白榆,似乎也是一视同仁。
最初只是在食堂吃饭时碰见了,她会端上自己的饭菜来和他们同坐一个桌子,一起吃。
后来,白梅就开始隔三差五地约他和白榆在放学的时间点一起去食堂吃饭。他总是借此询问关于白蒹葭的一些事情,白梅也不隐瞒,把知道的都告诉她。
比如白蒹葭又参加什么活动拿奖了啊,写的通讯稿又发表了啊等等等等。他对于这些事情都是笑而不语。
蒹葭始终是蒹葭,她的心,大概不会这么早地放在谁身上吧。她属于大家的,自然他就也有份,那便也知足了。
有时候,他好像隐约也知道白梅会约白榆一起散步什么的,虽然时间很短,也就十来分钟,但白榆不说,他也就不问。他知道白榆性子内向,能告诉他的,自然不待他问就说了,不说的,估计是还没想好要说,他费事多事,要是反而把白榆的好姻缘给追问跑了,那可就罪过大了。
都顺其自然吧,无论是他和白蒹葭,还是白榆和白梅。
他不是不努力,只是目前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又前途未定的穷小子,还不能奢想太多,就算命运给他太多的情感馈赠,只怕他也未必承担得起。
他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心目中的所爱默默地关心。只要她需要,他就在,只要她不需要,他能在背后偷偷地关注她,同样也是欢乐的。
对于自己的兄弟白榆,他也是努力地带他一起,利用他们所有的闲暇时间去开拓他们的事业,寻找了一个又一个客户,卖出了一罐又一罐的产品,用服务积累了客户,也开始打造逐渐多起来的代销团队。
他始终提醒着白榆,男生最重要的是担当,不仅要有担当的心,还要有担当的能力。像他们这样家无背景的小地方里出来的人,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头脑和双手。
在这一点上,白榆倒是和他完全一致。只是,白榆,始终还是没有明白地和他提起白梅的事。但对于他有意无意地在白梅到来后的回避,来制造给白榆和她单独相处的空间,白榆却似乎并不领情,每次都是尽可能拉上他一起,除非白梅单独去找白榆。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但秦瓦凡并未多做分析,他的心思,更多地在如何卖出产品,运营好团队上面,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空闲里,他几乎都放在了对白蒹葭的身上。
………………………………
第15章 剪短了发
大二的白蒹葭似乎与大一不同。
也许是熟悉了环境,也许是大学校园里自由热情的气息感染了她,开学没多久,她就剪短了头发,像个男孩子的短发。
秦瓦凡是在一个晚上,路过烤翅摊时,看见一个短发女生,神情气质像极了白蒹葭,但头发短得只比男生的板寸长一点。
这不太可能是他心里牵挂的蒹葭,秦瓦凡心里寻思着,但还是被短发女生的气息吸引,不由自主地走前去,要验证是不是她。
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还真的就是他的蒹葭,那大一时花瓣似的的柔顺齐脖学生装,就这样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没比他的头发长多少的男式短发!
想着她在理发店里围着白色围巾,咔嚓咔嚓地落了一地的碎发的情景,他心里有些隐隐钝疼。
他不习惯她的变化,他就希望她毫无变化地好好儿地呆在他心里,否则,他就会没有来由地担心——谁说男生就比女生更有安全感?他们也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好不好,一颗子弹穿过来,也会一枪中地好吗?
还好,打招呼的蒹葭还和从前一样熟悉,笑容没有变。他的心稍稍放了放——她应该不是失恋也不是要开始恋了才剪发。
回到寝室,他便默默地翻出夹在书页里的那张去年国庆在海边,依靠着蓝白相间的小船艇的合影。
照片里,她站在他旁边,发丝飞扬,有一缕乌发都撞在了他的脸颊,纱质白衬衫衣袂飘飘,领口的白飘带都越过了他挨着她的袖口。
她的笑容啊,更是如同她曾经告诉他的她家乡入秋时初开的芙蓉,温柔、大气,娇嫩、洁净,没有一丝世俗气。
虽然他的旁边有白榆,她的旁边有白梅,但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至少,他和他的蒹葭是紧挨一起的,这于他来说,就是珍贵的。
可是想到刚刚路过烤翅摊位上见到的新剪了短发的白蒹葭,他心里又像被小虫子蛰了一下,幸好脑海里飞快地又闪现出短发的她朝着他的笑容——仔细确认过,还和往常一样,他又释然。
不会变的,还是不会变。
但,熄灯后,翻来覆去的秦瓦凡,还是忍不住在寝室里的男生夜话中继续着给自己讲道理:
蒹葭没有变,就算哪天她真的和别人谈恋爱了,和人在一起了,她的善良、单纯和脱俗,还是不会变,值得他继续喜欢她的。
只是,倘若生命安顿了他的所爱,那么他自己,应该如何安顿,他的爱又会在哪里,他根本没有想,肯定,当然,就是在白蒹葭啊。
剪了短发的白蒹葭,似乎变得比从前活泼了许多。
整个大一,她被誉为班级,甚至是系里的温柔之花,包围在男生们渴望而不敢亵玩的远观里,而到了大二,则成为了男生们夜话的一个重点人物,都在说她怎么不征求大家的同意就剪短了发,整个人个性了许多,还开始有迟到行为,而且常常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缺勤,于是说她变得不够好的有之,说她变得更有想法更有个性的有之。
白蒹葭却毫不所知男生们对她的议论已经从中文系波及到认识她的其他系的男生了。
令人吃惊的是,每次各科的综合考试,无论期中还是期末,她都奇迹般地位列班级前三,有时还拿个第一来让老师在班里表扬一番,虽然表扬的时候她常常不在,但却震撼了班里和年级里除她以外的其他同学。
以至于英语公开课时,讲语法的老师亲自打电话到她寝室,问候她为何不来上课,是否是对自己的课堂不满意?
她解释说老师讲得很好,只是觉得在课堂里听讲不如她自己学习得来的效果好。
她动用自己的口才,把老师完全说服了。
从此,英语语法课上她不需要再出现,老师也不再点她的名来记考勤——她和老师在那次电话里达成的协议:只要她考试过关,那么上课与否,她可以自己决定。
当然,她自己决定的,一定就不会在课堂出现,也当然,考试,她一定是毫无疑问地通过。
大学英语四级的水平,她在高考时就达到了。只是因为她的偷懒,大学六级考了一次没过,她就不想再考了,转而在大三自己复习考研英语了。
她的这些奇闻逸事,秦瓦凡是知道的。
那时候,他已经开始逐渐形成和她每周一次的半小时电话畅聊了。
自然,她便会在这半小时里将一周来的这些和她有关的班级、系里的事情都当成趣事来告诉他。
而他,听到的男生们关于她的褒贬不一的议论,却并不直接告诉她,以损耗了她宝贵的精力,只是自己在心里带着这些听来的结论,从他和她的电话里去求证原因。
于是,秦瓦凡便知道,白蒹葭迟到,是因为她本来就是爱睡的人,但常常晚上去做家教,回来就晚了,自然就不够睡了。
上课缺勤,她其实都是有选择性的,她自己比对过上课和自学的效果,觉得还是自学的来得效率高,她就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去教室听课。
在她看来,上大学,不是为了来遵守上课纪律来的,而是真正用青春和生命来学习和成长提高来的,那么,按照自我成长的目的,自主决策如何上课学习这件事,难道不是一个大学生应有的自我判断吗?
每每听到她的这些有理得很的奇谈妙论,他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相比自己来说,他是太俗气了。
他也和她一般上课缺勤,但却不是像她一样为了更好地获得知识和获得追求真理的能力,不过是为了自己能手头更宽裕,将来能过上更安稳的生活,能有朝一日承担他的一家之主的责任罢了。
也许,这就是为何他总是与她近而不得的一个很重要的缘故吧。
他心里老早就感知到了他与她的这种心灵与追求的差距,但随着他们交流的频繁与逐渐深入,这种差距就在他思绪里变得越来越具体清晰了。
所以,他也安享着与她缓慢增多的接触与交流,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无意识地,抱着学习的心态在与她对话。
………………………………
第16章 上弦月,电话线
秦瓦凡很享受和白蒹葭的每一次交流,也很眷恋。
大概也是因为她那些不同于他的思想,洁净得似乎不与社会里的庸俗沾边,如同一块磁石,越来越牢地吸引着他,让他即使视线没能时刻在她身上,心思也完全被她圈绕。
通常,他拿着话筒,听着她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不想放手,但迫于夜晚了她要休息,或是中午了她要午休,又或是她要去忙别的事,才不得不在听到她挂断后传过来的“嘟嘟”声里再用话筒摩挲一下耳朵,在恨不得永不收线或是立刻再通话的幻想般的渴望里,期待着下一次交流的到来。
而他能做的,也就是更努力地赚钱,更努力地提高自己在社会中的商业交往能力。
他很希望,有朝一日,他配得上她。
他并不知道,他在拉近差距的努力中,两人的差异,却在越拉越大。
那个时候,他哪里懂,差距与差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当时认为自己的世俗与现实和着她的脱俗与追求,是他落于她后面的差距,是他甘于在她面前低到尘埃里的他的不及。
没有人告诉他,前后相距是差距,左右并排是差异。
倘若当年他能换个角度,看清透他和她之间的差异,继而能真正静下心来理解他和她的思想与追求的一致性和差异性,求同存异,勇敢些,再勇敢些。
又倘若当年的他,能看清楚她的脱俗里隐藏的对生活的当下把握的缺失,再以自己的不一样的现实感去填补;又或在仰慕她的精神高度时,能以此来拓宽他自己的心灵视野——也许,一切的一切,就会完全不一样吧。
对于自己想要的爱情,幸运女神,其实并没有冷落他,甚至给了许多的机会摆放在他的面前,是他太年轻了,单方面的执念,一直拉开着他和她的距离,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时间就在秦瓦凡对白蒹葭的默默关注中,毫无觉察地流逝。
原本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并排而站的他和她的人生,正在南辕北辙。
十月的一个周三晚上九点钟,秦瓦凡照例电话过去白蒹葭的寝室。
他听见白蒹葭的室友接起电话,又听见她室友在告知有电话找她,他遥遥地看见她如同一支带露芙蓉,曲线分明地坐在了火红的电话机旁,直到他期待的声音通过她手握的话筒传了过来,他如往常般,喜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开始了一如既往的对她的倾听。
“瓦凡,我想问问你啊,作为男生,如果你天天给这个女生发qq信息,还打电话来找她,这说明这个男生喜欢这个女生么?”
听见白蒹葭这样问的时候,秦瓦凡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心跳加速。
她说的,是他么?他该怎么回答?
“噢,很有可能。”
秦瓦凡内心里镇定了好一会,才勉强做到说话的声线没有像手一样抖得厉害。
“喔,真的呀?嘻嘻嘻……”
秦瓦凡遥远地看着白蒹葭举着话筒,似乎笑得一手捂嘴。笑声穿过电话线,传过来的小儿女情态,让秦瓦凡有些不知所措。
“瓦凡,那你说,如果这个女孩子还在想接不接受,那该怎么办呢?”
……
白蒹葭接下来的一串隐晦的假设性的追问,让秦瓦凡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话筒之后,再度捏紧。
挂了电话,话筒都是湿的,他紧张又激动得手心里满是汗了。
蒹葭真的开始对他的心思有意识了吗?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吗?
秦瓦凡想到平日里那些铁石般的客户,被他日如一日地服务,最后买了他的产品的事情,他很可以肯定,蒹葭也终于被他打动了。
至少,是快了,只是还有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他找机会来让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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