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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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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亲眼见到无边无际的大海,迟伯望洋兴叹,感概过去的见识如井蛙一般,竟不知天地间的水体居然可以磅礴如斯,真不知归墟深处又是怎番模样。

    高渐离安顿好冯氏一家,将抄本留给了冯迟,便托称有大事未了,重返燕地。

    这其后的札记其实出自冯氏撰续,当然,这些细节庆云都已经做了技术性的跳略。

    渤海畔当时诸族杂居,并无非常清晰的城邦疆域概念。

    在此庐居的农耕之民,主要是箕子国民和高氏子孙。

    而扶余,肃慎,秽貊以及舶来的吴越人,都是自成部落散居山海大荒,或游牧,或渔猎,或穴居。

    这些部落艰难糊口,自然也时常因为困窘来农耕村落讨些“生活”。

    这一日高氏的村落又遭到扶余王的袭击,荑姬,冯迟都被掳走。

    扶余王见荑姬怀有身孕,且与冯迟均通文字,便没有为难他们,

    反而留他们在部落中教授中原文字,农耕灌溉和蓄养牲畜的技术。

    原来这扶余部落,和吴人同祖同源,都是出自上古有虞氏,帝舜之后。

    夫余吴餘这几个姓氏在古代象形文字里是互通的,字源出自箭矢的图腾。

    (笔者按:有关泰伯传说,后文会有解密,稍安勿躁。)

    北扶余部落当时还没有脱离部落族群的生活习惯,但是他们也接触过许多居住在箕子国南方三韩地的吴越舶来人,知道迁徙南方的古扶余部落已经接受了农耕文明,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当时的扶余金蛙王一直有心改变自己的部族。

    他们也掳掠过许多燕人和箕子国人,可那是即便在中原,普通百姓的总体的识字率也不高,那些被掳来的荒域平民自然没有受过多少教化,一旦离了田产,反而被部落同化,只能沦为奴隶。

    这时见到荑姬和冯迟,金蛙王这才是真的拣到了宝贝,焉能不委以重任?

    对于金蛙王的善意,冯氏兄妹自然也懂得感恩。

    水利,农耕对于冯迟本就是驾轻就熟,老冯家就是干这个的嘛。

    荑姬也尽自己所能,挺着孕肚,向族人教授中原文字。

    讲到自己名字里的“荑”字,扶余人大多无法理解。

    因为此地不产杨柳,他们无法了解柳花柔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但是他们看得到眼前活生生的荑姬,既然这样容色可人的女子用它来做自己的名字,那柳花必然是极美的。

    如此这般,柳花夫人的雅号,就这样传开了。

    没过多久,柳花夫人在扶余部落里顺利诞下男婴,取名朱蒙。

    朱,古云松柏(《说文》朱,赤心木,松柏属),蒙,取意方生。

    当时周人在燕外之地最具影响力的家族就是渤海高氏,柳花夫人也是自高氏村落所掳,这个孩子便也自然而然地随了高氏。

    柳花夫人并不想公开孩子的身世,让他去背负上一辈的恩怨抉择,于是便也没有刻意去纠正。

    一代枭雄高朱蒙,便这样横空出世了。

    冯氏在这对兄妹的经营下逐渐成为燕外之地和高氏比肩的大族,一晃至今,已有四百余年了。

    故事讲到这里,总算是一个美满结局。

    殷色可其实早就听得累了,此时坐在阶下,将头枕在庆云肩上,满意地努动着小嘴,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然睡去。

    庆云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见她眼睛并未睁开,生恐将她惊醒,便不敢再有动作,依旧将身子挺得笔直。

    已近凌晨,月过帘栊,男厢早已是一片鼾声。

    可是一墙之隔,还有一个不眠的人。

    殷色可拖庆云去讲故事,采亭本来并不以为意,可是她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半晌,她便如鬼使神差一般披了衣服在窗畔偷听,正好赶上庆轲说完刺秦一节,讲到了高朱蒙的身世。

    她的祖上舶至三韩,当然知道这高朱蒙就是后来关外最大部落高句丽的第一位天王,于是便也听得来了兴趣。

    直到外面寂然无声,见殷色可还未回房,这才用舌尖点破窗纸,偷偷瞧去。

    望见那月下相互依偎的一对背影,她惊得睫毛一颤,眼睛仿佛是被卷起的窗纸蛰到,猛地一阵酸,泪珠儿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庆云的眼球上爬满了血丝。

    可他还不是最惨的,采亭的眼睛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已经完全红肿了,索性躲在房里不出来见人。

    同样熬了一夜的殷色可却是神采奕奕。

    大哥抹着光头,二哥三哥相互对望,他们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眼下这局面,是应该关心一下极为弟弟妹妹呢,还是装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

    “哎,暅之。你上次说帮大哥做的洁齿神器呢?”

    元法僧第一个开始转移话题,一脸老子啥也不知道的表情,仿佛无辜,又有些欠揍。

    “哦!对!对!我去拿!”

    祖暅之磨蹭了好半天,自房中取出一个双截粗竹管,

    竹管的上端只有一指粗细,顶部穿了鬃毛。

    暅之把下半截竹管尾部一个风车样的小拨轮插入流水当中,那木轮便立即飞速转动起来,

    伴着轻微的吱呀声,另一端插满鬃毛的头部竟然也随之旋转,还不时有清水自鬃毛底部的小孔中渗出。

    元法僧一把夺了过来,在鬃毛上撒了些盐末,探入口中,从鼻子里挤出了通常是在得到极度满足后才会发出的呻吟声。

    刘赢在一旁看见,忙扔了手中那支竹刷,缠着暅之帮他也做一个。

    中原人自秦朝就发明了洁齿工具,囊中羞涩的苦哈哈族群用杨柳枝便能解决问题。

    但宫廷贵族使用的则是青铜管塞帛片或者骨制刷柄穿鬃毛,后来又渐渐改用竹木。

    讲究点的人家在洁齿时还会使用一些粗盐和香料,但是因为不够润滑,这洁齿终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不过这支能自动旋转送水的神器,用起来可就舒服多了,比起以前用过的那些破毛刷啊,简直就是仙家秘宝!

    三个人顿时抢在一处,一旁红着眼睛的庆云,就这样被无视了。

    当然,无视呢,通常也都是相互的。

    殷色可的一双美眸,也丝毫没有被那三个活宝的闹剧所吸引,关切地望着为她苦熬一夜不眠的傻小子。

    而庆云却在担心四姐是否真的无恙,想去探望,又恐扰了她清净,犹豫着在廊下来回地踱步。

    青春,就是这样面临无数的选择,但还不懂如何去选择的年华。

    犹豫着,逡巡着,就生了皱纹,华了青丝,或是,谢了顶门。

    元法僧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将那后现代神器从口中喷落,皱着眉头拧了拧鼻子。

    哎,天凉好个秋!

    》》》》》敲黑板时间《《《《《

    笔者真是啰嗦,四夷馆的僧众名单都要一条条写出,列了那么长!

    阿嚏!

    天地良心,那个名单是自数倍长的名单里几经压榨出的精华,为了避免太多的史料穿插影响情节进度,剩下来的这些名字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背后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没有一个废角色。你说用百度预习?那最多也就认的出一半,止于百度百科的小说,不是笔者想要表达的。笔者希望能带各位看官一起去体验考证的快乐。

    首先呢,我们来聊一下盘古国。

    在讲盘古国之前,我需要再抨击一下西方历史观。所谓新世界,美洲和澳大利亚,是非常存粹地西方视角。先不说美洲原住民是蒙古人种,南岛人(越人)在五千年前大批移民澳洲(这个是澳大利亚官方认可说法)。就算是欧洲人,最早和美洲开始互动的也并非哥伦布,而是维京人。早在公元九世纪,在今日的加拿大地区,便已经出现了维京移民据点。

    所谓世界历史上最重大的物种传播事件——哥伦布大交换,是新旧世界物种交换过程的总称,历时数百年,并非是哥伦布那一船人就能办到的。新旧世界的物种交换也并不是从哥伦布发现美洲才开始的。美洲如是,澳大利亚就更不不用说。澳大利亚的约克角半岛,和印尼极东岛屿新几内亚在上古是相连的,即便在今天,也有大堡礁的珊瑚屿星罗相接。从亚洲大陆到澳大利亚,实在不需要多么高深的航海技术支持。更何况中国早在公元两百年就可以做数万人的远洋兵力投送了(孙权海路北联公孙渊,曾经一次性派出过万余兵马,携金宝珍货若干)。

    说完可能性的问题,我们就要问,有没有文字史料证明中国对澳大利亚的早期了解?

    西汉东方朔所著《神异经》云:东南海中有烜洲,洲有温湖,鳐鱼生焉。长八尺,食之宜暑,辟风寒。北方有石湖,其水恒赤。

    在东南大海之中,温水产两米长的鳐鱼,有粉红的湖泊,这是什么地方?

    此时有些看官已经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仅凭一条《神异经》便来哄人?莫慌,莫慌,这么不厚道的事情,那自然不是笔者风格哈。

    在正史《梁书》中曾经提到,三国时期吴国朱应,康泰出使南洋,所过百数十国。康泰本人所著《吴时外国记》虽已失传,但《梁书》中还留了那么二十几个国家的相关记录。

    其中提到:扶南东界即大涨海,海中有大洲,洲上有诸薄国,国东有马五洲。复东行涨海千余里,至自然大洲。其上有树生火中,洲左近人剥取其皮,纺绩作布,极得数尺以为手巾,与焦麻无异而色微青黑;若小垢洿,则投火中,复更精洁。或作灯炷,用之不知尽。

    在《梁书》中并没有另提后世所谓阇婆,所以这个诸薄国,应该就是被称为阇婆、杜婆、杜薄的爪洼岛。在《艺文类聚·卷八十》中曾引逸书《玄中记》一段:南方有炎山焉,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之北,诸薄国之西。

    扶南,也就是今之泰国,两厢印证,基本都与诸薄即爪洼岛的概念相符。

    那么我们接着看下去,诸薄国的东面有五个大岛(洲),看看地图算上吕宋差不多,新几内亚也逃不掉了。再(复)入瀚海向东千里,有一个原生态(自然)大洲。说上面有一种火树云云,虽然过于神话,但可能与《神异经》所提“烜”州的别名有关。烜,火盛也。

    当然,就算我们把这个烜州的叫法放在一边,仅按照“爪洼以东五大岛,再东千里的原生态大洲”这段文字为参照。这描写的究竟是今天的澳大利亚呢?还是澳大利亚呢?或者是其他某个拥有粉红色湖泊的美丽国度呢?

    笔者此时已经听到有人在咆哮,盘古国呢?说好要聊的盘古国呢?不急,我们还有下回。
………………………………

第二十二章 异邦奇货因海客 宿敌冤家生比邻

    虽然三位哥哥一齐劝说,可是庆云依然坚持顶着一对红眼随他们去四夷馆。

    众人拗不过,只得让刘赢搀着他同去,独留殷色可照顾采亭。

    皆空堂和四夷馆之间,隔着蜚驮堂。

    大家着实不想再被那个神叨叨的婆罗门大师耽搁时间,路过蜚驮堂的时候,便都加快了脚步。

    就快到了开经的时间,许多信众不断涌来,

    暅之需要护着身后相互搀扶行动迟缓的两位义弟,并没有刻意躲避,于是便和一道裹着长袍低头疾步行走的颀长身影擦碰了一下。

    暅之只觉得手肘落处一片松软,很是受用,可是对方却发出一声骄喝,两道寒光直盯在暅之脸上。

    暅之急忙一揖到地,不住赔礼。

    那姑娘本来满脸杀气,一副撸起袖子就要大战一场的气势。

    可是碰到暅之这样的秀才模样,反而不好发作了,只能从鼻子里甩出一声冷哼,红着脸走开了。

    元法僧用肩头搡着暅之,一脸坏笑,

    “嘿,那妮子长的还挺俊!身材也够辣。怎样?手感不错吧?”

    暅之窘得双腮酱紫。

    他当然不是扭捏的性子,只是自小家教甚严,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礼数一向守得极紧,哪里被人开过这样的玩笑?

    庆云也是第一次见暅之如此模样,不免打趣道,

    “哎,大哥你是有所不知。我二哥啊,可是公主斩的命格,非公主不入法眼哦。”

    “哎呦,这可不大好办。

    魏国的公主,一般到了十一二岁就都许了王侯公子。

    二弟这大事,看来要回南朝才能解决了。”

    如果是论道辩经,我们这位祖大公子自然游刃有余,可是揶揄男女之事,他可不懂得如何回嘴,只能加快脚步,寻了个小沙弥,假意……啊,也不能说是假意,算是顺便打听了一下大连翮祖的住处。

    众人寻到小沙弥所示禅房,却发现屋中无人。犹自懊恼之际,正要离去,却看见房顶晒着许多红色长型的茄果。

    庆云喜道,“这不是吴椒么?”

    暅之闻言望去,果然就是那日在安丰王府中小祖莹所论的吴椒。

    这东西元法僧和刘赢却未见过,只是听暅之和庆云口述当日红油索饼的美味,涎沫横飞,腹中馋虫便也被勾得蠕动起来。

    这时走来一名受戒的比丘,见众人在谈论房顶上晒着的辣椒,便作揖笑道,

    “难得在这天国上邦,也有人识得此物。贫道还以为这是弊邦独有的辛料呢。”

    庆云是个自来熟,便又把安丰王夜宴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那比丘拊掌大笑,

    “当日那批辛料其实就是出自贫道。

    贫道自数万里外舶来,同舟十数人,飘泊盈月,几经风浪。

    同行的族人或罹难汪洋,或染疾而亡,只有贫道一人侥幸流离上岸,已是身无长物。

    所幸贫道嗜辛,随身携带用以佐餐的番椒并未全部腐烂。

    一路化缘到此,总算有个落脚,便试种了一些,今年才结出第一批。

    前些日子在缑氏集上遇到一个大户的买办,就赠了一些与他,让他找些厨子试食。

    若是天朝也有人喜食辛料,贫道也算是得了门生计。”

    庆云这才知道,原来圣小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批异域源种并非是吴地椒榝。

    攀谈之间得知对方正是扶桑国游方僧慧深,和大连翮祖,苏我高丽,宇文本柕共住一间僧舍。

    那三人今日结伴游方化缘,恐怕要到晚间才会回来。

    索性大家都是要等,庆云便向慧深讨了些番椒,一展偷师得来红油泼辣的手段。

    慧深本人也没有尝试过这种吃法,听庆云讲的传神,自然也是满心期待。

    只是寺院中并没有成品索饼,慧深便带众人去灶房讨了些馍饼,顺便观摩庆云滚油泼辣的做法。

    新鲜的辣椒蘸馍,吃的几个人即痛苦又痛快,边唏律着嘴,边相互打趣。

    吃货之交,从来都是相见恨晚呐。

    扶桑国究竟是什么地方,连暅之也不清楚。

    他只知晓扶桑是传说中浴日光而生的神树,一直代表了极东的地标。

    当中原人认为极东之地在齐鲁,齐鲁,就是扶桑。

    当中原人逐渐认识到极东之地在韩在倭,那里便是扶桑。

    可是眼前这位僧人似乎来自更远的地方,这就已经超出暅之的认知了。

    于是慧深便开始为众人讲解,倭国之东,有归墟瀚海。

    择选时节,洋流东向,扬帆月余,两万余里处就是他的故乡。

    庆云对扶桑树非常好奇,因此便询问其形状。

    慧深想了一下,以他所见,若说在故乡遍地都是,而在中原却仍没有见到过的植物呢确实是有。

    那种灌木植株和中原的笋有些相似,节节攀高,但是生命力极强,就如同传说中一般,即便是在被太阳蒸干的荒漠里也能浴光生长,大约便当是扶桑树了吧。

    有些扶桑树,还会结果,长的象梨,其叶如桐,色赤红,甘甜多汁,非常可口。

    众人听得均是稀奇,继续催慧深讲述故乡风土。

    慧深也讲得起劲,说扶桑国人信的本是外道旁法,祭祀戴狗头起舞。

    国中遍地奇花异果,有一种树叶,能让人食用以后异常兴奋,致幻发狂,还有角长数尺的神牛……

    把这四兄弟听得啊,时唏时嘘,大半天的功夫一晃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三位苦哈哈兄弟推门而入,不用问,必是元老大要等的正主。

    一进房间,弥漫着的辣油香气就勾出了三条魂魄,

    他们见过金钱,见过美女,苦行道心从不为所动,可他们何时受过这般诱惑?

    于是也未经几句寒暄,三人便加入了饕餮战团。

    看这鲸吞狮咽的气势,只要此时将沾了辣椒的馍送到他面前,你想问什么,还有套不出真话的道理?

    尤其这个大连翮祖,还真是个爽快人,嘴里嚼着馍,依然滔滔不绝,把馍渣喷得漫天飞舞。

    华夏出昆仑,关外的这些部落虽然粗鲁,一谈起祖宗,那可都是大有来头。

    他先从长生天滕格里开始掰扯,撑犁,祁连,其实都是同源词汇。

    祁连即天,大连,就是天下之大者,是天生的贵族。

    这大连氏在高车国,一直世袭着等同于中原丞相的长老席位,只是在近年略显凋敝,反被后起的狄氏盖过了风头,颇有几分不如意。

    那个倭国人苏我高丽不断点头应和,因为这大连氏和他们的国家也有极深的渊源。

    倭国此时政体仍和关外部族十分接近,他们的丞相也叫大连。

    现在国中六氏大连互相制衡,王权衰落,政局混乱。

    苏我家本就是由中国渡去的豪族,此时一些族人又不得不选择渡返故土,暂避风头。

    苏我高丽本人其实出生在朝鲜(如书首楔子,半岛上古已称朝鲜),倭国和百济的贵族相互通婚,因此他和百济国宇文本柕尚有表亲之谊。

    宇文本柕出自鲜卑宇文部支族,鲜卑诸部风俗各异,这支宇文族人有个特点,他们有髡头的风俗,就是把头发自额头到顶门剃光,倒背在脑后抓个发髻,这种发型在人群中很容易辨认。

    远古宇文部和北扶余互为睦邻,共济辽东荒域。

    后来南方的舶来扶余,也就是吴人,在汉江以南建了个小国,叫做十济国,据说是因有虞氏江东十家渡来而得名。

    十济国因为时常受到北方高句丽部落的威胁,必须招兵买马,于是自称南扶余笼络诸部。

    宇文本柕的这个支族,就是此时投靠十济国的。

    三国时期吴王遣百舟济海,派遣万余兵马北联公孙渊,结果兵马到的时候公孙渊已经降魏。

    公孙为表忠心斩杀吴使,使吴国舶来的万余大军滞留在了十济。

    万人甲兵当时在半岛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与汉四郡杂居的大族高句丽都没有这么强的兵马啊!

    十济国因此更名百济,成为半岛大国。

    这批吴人军队里,有一名将官叫虞朔,是东吴名臣虞翻的孙子。

    他知道海中倭国也有许多吴越移民,因此主动要求出使倭国,开启了百济和倭国的高层接触。

    有虞氏出虞渊极西之地,西称秦,南称楚,朔即弦月,上古弓月古城就在虞渊。

    因此在倭国历史中这一节便记为太秦(大西)弓月君渡来,其实说的都是一件事。

    此后百济倭国王族世代联姻,由于上任百济国君三斤王无子,新的国君只能从流离倭国的王族支系请回,苏我高丽的父亲苏我韩子也就趁这个机会随百济新君渡回天津大陆。

    宇文本柕的祖上曾经和后燕慕容氏交战被俘。

    当时后燕主君慕容垂一看这发型,嘿,还以为是个倭人,便赐名慕容倭奴收为义子。

    直到后燕亡国,宇文本柕的爷爷宇文非,才恢复了本姓。

    只是此时再回到百济,已经没人待见了。

    他的父亲宇文斯已经沦落到等平民出身,若不是受到客居的倭人贵族苏我氏照拂,到他这一代说不定便会彻底脱离贵籍。

    元法僧这还什么都没问,三个人已经被红油馒头把家底儿全倒出来了。

    这样的谈话多敞亮!

    小龙王略作试探,这三个人跑到嵩山修行的目的果然并不纯粹。

    只不过呢,他们都是急于搭上关系,想得到大魏官方的支持,以帮助他们在各自国家恢复家族势力。

    庆云心下暗自思忖,若是他们得知了小龙王的身份,那还不得一个个兴奋得眼睛都发绿,尤其是配着被辣椒蛰得鲜红的嘴唇……

    哎呀,到时候就只能靠小龙王的光头辟邪咯。

    他们既然是来抱大腿的,就不会赌上自己的身家去投靠太子吧?

    一来,他们对于太子毫无利用价值,太子不可能看上他们。

    二来,就算他们赌对太子上位,那也必然是一番血腥斗争的结果,砸出一个烂摊子等太子收拾,一时间哪里顾得上他们这些偏远小国的狗屁倒灶?

    虽然听他们聊的异邦趣事也挺新奇,但是元法僧却是越听越觉得空落——不是他们,一定不会是他们。

    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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