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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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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公输,鲁般之号,在楚为楚王设攻之具也。
《通志略•氏族略》:公输氏,鲁公输般之后也。
这三本书,都是学术界非常有分量的典籍。结合此三者,鲁班号公输,并非以公输为氏,这不是同一概念。但公输氏出于鲁班之后,属于以先祖字号为氏,这在春秋时期,尤其是王族支系非常常见(鲁国有公输若,般之在世,公输若方小。——出《礼记》)。
而此外,《礼记》,《战国策》,《后汉书》,《墨子》,《盐铁论》,《孟子》,《列子》,《慎子》等书都提到过其人,并未点明姓氏,或称公输,或称公输子,或称公输般/班。关于公输般的称呼,号+名的称呼方法在上古三代是存在的,比如太公望,介子推。
鲁班姓公输的说法最早可见于明代杂学《鲁班经》:“师讳班,姓公输,字依智”,只是这一条记载首先犯了姓氏不分的错误,其书的成色分量也实在有限。考其出处,可能来自《山东通志・方技志》曰:“公输子,鲁公族,名班,或作般。”不过根据这个说法,鲁班反倒应该是“鲁氏”公族了。《山东通志》也是后人补记,成书于正德年间,鲁班的籍贯是否在山东亦只可备为一说。
至于小说中提到的鲁地“殷民六族”和诸多公某姓的出处,都禁得住考证。因此本作认为公输这个号可能与殷民六族有关的逻辑,所引典据还都是可以站住脚的。毕竟能将“输”这个字直接用入自己的字号,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只是鲁班究竟是否属条氏,亦无可考。北条久迟此人,是为了系列情节杜撰出的名字,和大连铁男是CP名。久迟,出自日本神道教土木之神久久能智在呪词中的本名屋船久久迟命(命是神道教诸神称谓之一)。久久(今假名转写クク)其实就是木木,知(ノ)是之的意思,智/迟(チ)的取意是神。久迟,就是木神。所以关于大连铁男的身份,是不是有聪明的小伙伴已经猜到了呢?这条线索有些剧透。但是本书不怕剧透,所涉及的人物大多都是史实人物,他们生活的年代,事迹,官阶,和史书赋予的性格都不会被刻意扭曲。但是小说的结局,情节的走向,是没有那么容易被预知的。
不过日本的北条氏,三条,六条,中条,东条等氏,在中国南北朝时代都还不存在。后世以建筑学知名的后北条氏也是由其他姓氏改姓的。在这里和久迟撞姓,就算是一个无意的巧合吧。
在本作当中会出现好几位与神道神祗有关的人物。神道教,其实和中国原始道教是非常相似的,敬的是天地君亲师,重祖祭,信奉万物有灵。将人,将物神格化,方有八百万神之说。其实中土道教和日本神道很多神位的来源都是历史人物,也是东亚历史的一方缩影。
p。s。盘盘国无上僧所宣佛号南无查图穆可哈(Chaturmukha),是印度教梵天的化身之一,生有四面,后来在东南亚演化成了具有独立神格的四面佛。维达(Veda)是吠陀书(本作蜚驮书)的另一音译,象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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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绝壁寒潭殒侠士 国戚名僧见异人
刘赢力运丹田,小腿发力,用力一踏。
这是为他前冲的招式做准备,是对这一次绝地反击力量,速度的保障,
所以这一踏,自然是用了死力。
可是无巧不巧,偏偏踏中了一块圆石。
圆石下面本是浮沙,根基虚浮,吃了这一踏之力,沙石如奔流般哗啦啦啦向后飞洒,圆石也咕噜噜得倒滚出去,在地面上弹了几下,便滚落山崖。
刘赢身体冲出之时,重心已失,眼看就要向前跌倒。
好在如他这等武学天才,临危应变,发自本能。
只是闪念之间,便将积蓄的磅礴剑气尽数引发,一柄软剑被刘赢的威压和岩基压的弯如新月。
只听刘赢一声暴喝,腕力一吐,便借着反弹之势,腾空而起。
可就是这么小小一个变故,不灭僧便又调匀了呼吸,向无上递了一个眼色。
无上的嘴角挂起一丝诡笑,也自然而然的还以一翦秋波。
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交流,总是让画面感觉异常猥琐,那么自然而然的,更加暧昧的事情就发生了。
无上僧忽然一弯腰,就搂起了不灭僧。
早就被剑气剥得赤条条的不灭双股一分,骑坐在无上肩头。
由于刚刚两人在做面对面的交流,此时无上僧的头也自然而然的埋在了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
虽然无上目不视物,可他动作没停,腰腿转折,依然翩然舞动。
不灭配合着无上的战舞,也自他肩头慢慢站起,借无上腰腿力道起跳,硕大的身子便如被抛石机抛出的弹丸,直射刘赢。
别看这两个家伙做了那么多怪异姿势,其实也不过转瞬之间,看来二人的这种合搏术平时必然演练过许多。
刘赢得身子还没下落,不灭这个人肉弹丸就已经被送了上来。
不灭恐双眼被剑气所伤,索性紧闭双眼,其他一概不管不顾,双掌就迎向刘赢掉落的轨迹。
这种打法实在太无赖了,就算刘赢剑术神通,又能奈何?
一阵金石交鸣之后,刘赢还是不得不出掌化解对手无理的一推。
“嘭!”的一声,双掌一触即分。
刘赢的身子在空中倒飞出去,如浪里浮萍,不由自主。
眼看落脚之处便是百尺高崖,崖底虽是一汪碧水,从这样的高度跌下,怕不也是九死一生。
不灭全身赤裸,甚感羞辱,此时根本没有放过刘赢的心思。
他在空中对无上咕噜了几句番语,那无上僧便手腿并用,八步赶蝉,冲到崖前,恶狠狠的盯住刘赢。
只要刘赢还能生出半分变化折返回来,那他必然会趁势补刀,痛打落水。
刘赢已经放弃了抵抗,他虽然不惧无上僧,但在身体毫无借力的情况下,也无法改变坠崖的结局。
他一声叹息,空中仍不忘还剑入鞘,转身俯瞰碧波,然后将身体张开,尽量延缓下落的势头。
他不会水,但他有求生的本能。
他自幼在胡夏之交的河朔地区长大,族群和部落间春天争夺草场,夏天争夺水源,秋天争夺食粮,冬季与天争明年,挺过一冬的人,再复如此。
械斗,劫掠,屠杀,在河套以北天天上演,他刘赢虽然号称无敌,但在部族间的战争面前,一个人的力量,永远都是微弱的。
他失去了族人,那是一段他不愿意去回忆的往事。
在河朔独行亡命的日子里,他也曾跳过崖,泅过水,
被水呛到完全昏迷,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甩在一处浅滩,侥幸活命。
至今他见到流水,胸中还会隐痛。
比如现在,他的胸腔痛的就像要被撕裂一般。
但他就是凭借这股钻心的疼痛,凝聚着精神,完美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眼看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水面越来越近,他双手并拢,下压,噗的一声刺入水中,只溅起一朵玉盘大小的水莲花。
随着身体完全的没入水中,那种疼痛感已经将他的精神彻底撕裂,刘赢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一片黑暗,随着那朵白色的莲花渐渐合拢,世界便失去了所有声音,所有色彩,和所有的温度。
无上眼见刘赢一头扎下去,声息全无,临崖遥望,即听不到什么动静,也没看见溅起水花。
他正待仔细搜索,忽然一双手自身后揽住了自己腰畔,猛然回头,只见赤裸的不灭僧抖着牙齿软倒在他身上。
北国秋日,终究还是微凉,不灭刚才运功时间太长,收气以后自然比常人更加虚弱畏寒。
山岚吹过,此时他竟有些经受不住。
无上和不灭相识已久,知道他功法的短板,自然识得利害。
事急从权之下,无上便也解去衣袍,将不灭裹了进来。
内衣在南北朝时代还不流行,尤其对于苦行沙门,自然不会那么讲究。
所以眼下这两个大和尚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只裹了一件外裳的情形,可就有些“香艳”了。
好在山中人迹罕至,眼下又没有什么大型宗教节日,谅来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怕什么就来什么,是老天的一贯做派。
我国先贤孟子,曾经提出过一条窥破天机的“莫非定律”: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危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也就是说不要挑战命运,命运总会给你最坏的安排,该发生的祸事总会发生。
真正了解命运的人不会站在危墙之下。
做好所有的预防而善终,是正命。
妄想去挑战命运,那就是作死,一定会有“福报”。
可惜无上没有学过四书五经,不明白这个道理,现世报也是说来就来。
一行四人一马,径直走来。
为首一人身披大红袈裟,头顶金冠,阔面重颐,道貌岸然,一看就是诰封的道人。
身后一人牵着马,身材略有些佝偻体型精瘦,毛发却比常人浓密还隐隐透着金黄,大概是个黄毛鲜卑。
这一身猴精的长相和和身边那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对比鲜明。
那胖和尚腆着大肚,扛着一根九齿方便铲,走路一摇一晃的,看上去虽然笨拙,速度却还不慢,并没有被那猴精拉下。
拖在最后的是个虬髯胡僧,环眼深眸,凶相毕露,身背经篓,手住一根镔铁禅杖。
四人面貌奇异,走在哪里怕不都是一道风景。
只是眼下,有两位大师夺尽山光水色,反倒把他们看得呆了。
虬髯胡僧长大了嘴,不免惊呼道,
“哎呀,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
这,这可是传说中的欢喜禅?”
那胖和尚抢先一步,横铲挡在众人面前,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非奸即盗。
你们且退开,待俺老朱问个明白!”
红衣禅师神色不变,身后的猴精倒是很听话,牵着马躲开老远。
无上看了这阵势,只能苦笑,推说自己二人是遭了歹人,被人连衣衫都一起抢去了。
老朱见不灭僧虚弱异常,相似生了场大病,便也信了几分。
他听闻光天化日之下,伽蓝庇护之地竟有盗匪如此猖獗,
恨的用手中铁铲连连顿地,誓要掘地三尺,尽诛悍匪。
后来又听说那匪徒依然被击落悬崖,这才略转和颜,走到崖边探看,见百丈之下千顷碧波,哪里还有人影。
虬髯胡僧为人热情,早从背篓里取出一套缁衣递给二僧,口中絮絮叨叨的打听二人遇险细节,实在有些话痨。
不灭此时气色也略转回了些,取衣衫穿了。
也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虬髯胡僧已经将四人家底详详细细的报了一遍。
这位胡僧名叫鸠摩智,生于后秦故土北地郡,是同名后秦大经师的后人。
其家族本是身毒国的刹帝利,故而常被转音称为深沙(身刹)大师。
深沙世代以奉经护经为第一要务,尤其是先代鸠摩智大师亲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乃是北传佛教至宝经本。
此番便是奉魏王诏命,护送后秦原本诣兰若寺。
红衣禅师出自名门冯氏,名亮,是本次送经,督造藏经阁的主使官。
冯家在北魏权倾半壁,任命冯氏族人担任送经主使,显然是在表明魏王对于经书的格外重视。
其余三使皆以弟子名义相随,深沙论资最浅,行三。
大师兄拔拔拔六观,汉名长孙观,出自北魏皇族支系长孙氏。
二师兄朱僧生来头也不一般,乃是中原首位受戒僧,西行求经第一人,三国名僧八戒大师的后人。
朱僧生虽然不似冯亮、长孙有皇亲身份加持,但他在佛家的地位格外超然。
昔年司马昭废曹髦,改立曹芳。
为平民怨,修功德,司马亲送八戒大师朱士行西行求法,赐国宝九齿方便铲护持。
说到这九齿方便铲,来头那更是不得了。
话说曹魏甘露元年,司马昭初晋大都督如九锡,位极人臣。
他欲知何时可以代魏自立,便问卜于当世散仙管辂公明。
管辂心中暗骂,等你这祸害死了大事方成!
但如何能如此对司马昭道破天机?
无奈此贼相逼甚急,公明便于宅中白日飞升,不知所踪。
司马昭派人去寻时,只见管宅正中立了一根彩金九齿方便铲,斯人已去鹤宅空。
司马家以为祥瑞,权作法器赐予八戒大师。
直到司马篡魏,泰始改元,才有人悟出这神器谶言。
铲生九齿,司马昭自蒙九锡余寿九年,曹魏遗祚九载,
枭雄归西,九五易姓,又庇朱士行求经书九十卷,虚寿九九八十一岁。
士行客死于阗,此铲被弟子带回中原,传其后人。
既得中土沙门鼻祖八戒大师加持,此铲在中土佛门地位,堪比舍利。
作为朱家后人,九齿方便铲的持有者,朱僧生的咖位于佛家言远在两位皇族之上,是此行护经团队真正的主心骨。
只是诰封来自皇家,不免要委屈他些儿个。
这深沙的舌头里就像装了弹簧,秃噜秃噜的语速飞快,想来母语便是惯来饶舌。
就在不灭僧披上僧袍的功夫,他能把那么一大堆废话全部秃噜出来,真是让人叹为闻止。
好在无上不灭二僧也是听惯了饶舌,还能理解大半——
四人奉皇命送经,来头都不小,大约就这么个意思。
不灭和无上对四人连番称谢,指明了去往兰若的道路,然后又匆匆作别下山去了。
待二人走远,冯亮却俯身仔细验看了打斗的痕迹,回头问朱僧生,
“老朱,根据现有的情报,山上能使出如此剑气的人,会是谁?”
“能具如此功力,不外乎后山虫二先生,太室观云道长。”
“虫二先生擅刺击,用的是一柄锥形剑。
观云道长听说已经弃剑多年,不遇生死强敌,他手中拂尘便足以应付。
而这满地划痕说明那剑客用的是寻常直剑。
况且,如果真的是虫二先生或是观云道长出手,怎会被刚才那两个番僧逼退?”
深沙也装模作样的伸着头看了半天,
“师父,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什么先生和道长没有带随身的兵器只是随手拿了一柄铁剑忽遇强敌兵器又不顺手发挥不了平日水准所以被打落悬崖又或者悬崖下有什么重要的物什那个什么道长或先生羞辱了两个和尚就主动跳下悬崖去抢那物什……
哎呦!大师兄你为什么打我?”
这深沙一口气吐出几十个字连气都不用换一口,拔拔拔六观怕他肺活量太大,连忙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插话道,
“我们可能还忘记了一个人。”
“哦?谁?”
“就是小龙王口中的三弟。
听说他的剑术不在斩蛇山庄天奴之下,又得马喆先指点,更有精进。”
冯亮双眉紧缩,嗯了一声,略做思忖,便吩咐拔拔拔六观,
“猴子,你去盯住他们两个,自己小心些。”
拔拔应了一声,伸手在面上一抹,立刻变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随意挽了个发髻,转身之间就换了身罗裙水摆,擎了支团扇,一步三摇,向两个大和尚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师父,大师兄好快,我又没看清。
他的衣服到底藏在哪里?
团扇又是怎么出来的?
胡子哪里去了?哎师父,二师兄,你们等等我……”
此时的太室山上也很热闹。
夷州送木料的使团还没撤走,南朝的丝绸商队又到了。
带队的是綦毋道长的族弟珍之,和暅之本就熟识,观中上下自然也都认识,可是众人的目光没有一个落在他的身上。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胡女,顾盼生姿,胸横嵩岳双峰巍峨,腰如洛水盈盈一带,曲线柔和,一双修长的大腿,饱满结实,将两瓣圆臀顶得老高。
像庆云,昆仑一宇,曹承汉这样的毛头小子,一个个看的都是直吞口水。
这种浑身都在诱生荷尔蒙的女子在中原确实并不多见。
大概是好命的男人都惧内。
綦毋珍之对那女子也是一脸的爱护恭谨,他既不急着和众人打招呼,也不管自己的货物,只是将那俏娘子守得紧紧的。
好在商队中的账房管事都很给力,早将一切安排妥帖。
“珍之,你何时又讨了这么水灵的一位弟妹?”
綦毋显武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哥哥说笑了。这位石夫人,可是大有来头。
南朝染坊十有六七都在夫人名下。
她可是小弟这两年最大的供应商。
此番夫人亲自前来,就是想看看我们南北间的货运渠道是否顺畅,市场状况是否良好。
她若对弟弟不放心,将绸缎都卖给了别人,那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咯!”
“哎呦!误会!石夫人莫怪。”
那名石夫人碧蓝的秋波流转,仿佛荡起一片涟漪,众人的目光都随之浮动,黄鹂般的声音响起,更是荡人心旌,
“道长哪里话来?眼下这等局势,除了天师道,还真无人能将货物护持的如此周全。
妾身一介女流,若没有道门照顾,哪里有机会跋涉千里亲眼看看北国风貌。”
“夫人这般样貌,看上去却不似南人呐。”
“让道长见笑了。
妾身祖上却是西域石国人士,自晋时迁入中土,
又随故夏衣冠南渡,在南朝已经生活数代了。”
“夫人带来这许多人手,莫不是心向故国,有意探听西去的路径?”
石夫人咯咯轻笑,挑着媚眼问道,
“道长是如何看出来的?”
“这次珍之带来的人,有很多都是新面孔。
面孔虽新,但他们都不是菜鸟,而且训练有素。
比如那个管事,他上过战场,还做过将军。
那个账房,一看就管理过大户人家的流水。
这许多下人对他们惟命是从,如此默契也非数日可成。
这批人,都是夫人带过来的吧?”
“不错!道长果然目光如炬。
不过,来者是客,道长想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哼!”
綦毋道长只留下了一条颀长的背影,和几句冷冰冰的言语,
“你既是珍之带来的,他自然会安排一切。
不过若要探听什么消息,对面山脚的兰若寺似乎是个更好的去处。
那些大和尚对于西域的道路都很了解。
我天师道未出中原,恐怕帮不到夫人。”
石夫人嘴角笑容不散,目送綦毋道长远去,蓝色的眼眸看上去更媚,更深沉,只是寒意也更盛几分。
“走吧!”
暅之拉着庆云衣角,示意他随自己去追綦毋道长。
庆云显然有些不舍,但他并不想违拗二哥的意思,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二哥,綦毋道长为什么对石夫人冷冰冰的?”
“她来头太大,恐怕会给观里惹来很大的麻烦。”
“你如何知道?”
“因为她带来的人根本不是普通护院家丁,而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精兵。”
“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有在看么?你眼睛盯着的只有石夫人一个而已。
所以石夫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一定还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的背后也一定有一股强大而且不安分的势力。”
“太子?”
暅之托着下巴,略作思索,摇头道,
“不是一路人。太子的依仗多半还是在西北,这批人从南朝来,恐怕和萧兄所图之事脱不得干系。这滩水,真是越来越浑了。”
“二哥的意思是,南朝北朝,都有人在打变天的主意,而关键的人物都聚在嵩山?
恐怕狼召狼,狗咬狗,要有一番博弈和乱战了?”
“在打变天注意的,又何止魏齐?
最先沉不住气的,一定都是些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二哥说的是谁?”
冯亮进了兰若,立刻就受到了二统四堂的最高规格接待。
早有人收拾出了寺院里最高的僧阁,作为宝经的临时寄放处。
觉法,佛贤两位平日里行止最为神秘的两位大师不但破天荒的出现在公众视野,还一反常态的邀请朱僧生和深沙彻夜谈经。
冯亮入住了藏经的小阁,只有一轮明月,满室墨香。
他还没有睡,显然是在等人,在等拔拔拔六观的消息。
每个人都长有一张面皮,面皮下却隐着千般心思。
但拔拔拔六观不同,他似乎有着千颜千面,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但他的面皮下的心思却是质朴简单。
冯亮知道,拔拔拔六观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拍档。
朱僧生和深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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