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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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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亮知道,拔拔拔六观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拍档。
朱僧生和深沙,只不过是掩护他们身份的道具罢了。
借着月色,屋檐下的蛛网反色出一丝丝似有还无的银光,一只蜘蛛恶狠狠的盯着挣扎中的猎物。
冯亮静静的看着,他何尝不是身陷网中?
只是不知道扮演的角色究竟是蜘蛛,还是蝇虫?
窗下的棋盘经纬分明,一子未落。
自己将会是投在盘上的第一颗棋子,还是弈棋的人?
随着一声轻叹,他自黑棋的棋盒中拈出了一粒棋子,轻轻的扣在棋盘上,
“初来乍到,长夜难眠。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对弈一局?”
》》》》》敲黑板时间《《《《《
“莫非定律”子真的曾经曰过,这一节出自《孟子·尽心》。其实在哲学,兵法,心理学这些“形而上”的学科领域,中学从来没有落后于西学,只不过现在引用中国古籍典故的人越来越少,而似乎带洋字的名字会显得更高端一些。“有识之士”不免“从善如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对于中学的挖掘今年近乎停滞,莫说诸子杂集,就连四书五经,华夏正史,在文章中的引用也越来越少了。文化亡则民族亡,经济的复兴没有带来文艺的复兴,依然是民族的衰亡。在本作的最后几节敲黑板时间里,作者会仔细的剖析西方的那一次文艺复兴,为什么必然,必要,重点在何处,是如何帮助西方在最近的四百年走向了文化支配地位的。
我们的文化缺少这样一次复兴,需要这样一次复兴,也许它已经不远了。
言归正传,本节中提到了许多僧人家族,留有后人,所以作者大概讲一下初期佛教的戒律。无论如何崇尚佛法的国家,都还是需要繁衍子孙的,佛教的出家众须受具足戒,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是关于具足戒的解释,八戒和十戒的具体律条,在唐代才形成汇编,而且并非为所有佛教流派严格恪守。
时至今日,日本佛教由于鉴真和尚的带头作用,是不禁婚姻的。岭南净土宗,藏传红白教也不禁婚。南北朝时期一些著名的大和尚都有子嗣,比如本文中提到的鸠摩智,官译鸠摩罗什的注明经师,曾被两代皇帝“逼婚”,故而妻妾成群,多子多孙。还有一个著名的经师昙无谶,按照正史当中的记载,简直就是个淫僧。传道者尚且如此,中土受戒者又怎会严呢?所以南北朝时期和尚婚配的现象还是非常普遍的。
本章疑似西游四人组的出现,也不是一个彩蛋。事实上西游团队诸人的原型跨越了多个历史时代,比如说三国时期的朱士行,这是一个确实存在的人物(本文所提朱僧生,也是史实人物,本名朱惠,字僧生,以字行,是尔朱荣派系名将朱瑞的父亲)。孙悟空的原型车奉朝生活在唐代,是北魏皇族的后人。沙和尚的原型深沙大将,是护经罗汉。其实自中土西行取经的僧人还有很多,比如宋云,法显,均扬名青史,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四名天南海北的取经士被小说家捏成了一个团队?会不会是因为历史上存在过类似组合的传说呢?
唐代玄奘法师西行所求最重要的一部经书就是《大般若经》,乃是大乘佛教的核心经典,深沙大将就是这部经书的护法神。这套经书其实早在十六国时期已经在中土流传了,此经共有六种译本,最早期版本,就是本文中提到的,由鸠摩智大师翻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这套经书是佛经般若部经典,脍炙人口的《金刚经》和《心经》都是这套经书中的单行经文。在本故事设定时间的十年以内,第二套译本也出现了,译经者是北天竺僧人菩提流支。《十地经》北魏序本曰:三藏法师菩提流支,魏言觉希。可见当时北魏比丘法号确实如本书所论,梵号汉号并提,于中土多用汉号。玄奘大师的译本,其实已经是第五版,中间还隔了南朝名僧真谛(波罗玛诃陀),隋僧法藏(达摩笈多)的梵汉双语本,以及其后义净大师(华人)的译本。
后世《西游记》团队中既然埋入了深沙大将这样一个明显的彩蛋,说明西游记的故事成型很可能是借鉴于与《般若经》传入中土相关的历代团队。你看,本书就以此为黏合剂攒了一个资历丰富的团队,最早的西行求法者,最早翻译这本经书的家族,为经书内传做出过最大贡献的王族,护经罗汉,嗯,说不定罗贯中先生就是看过了本书才获得的创作灵感呢?
等一下!
我发现了什么?
难道罗贯中是,
穿!
越!
者?!
………………………………
第二十七章 细数瀛洲渡来事 荟萃武林录作经
“呵呵,大师好耳力。
在下苏我高丽,自倭渡海而来。
不请而来,甚是唐突,望大师恕罪。”
一道身影自暗处渐渐显形,却是客居僧苏我高丽。
“哦?”
这位倭国来的不速之客显然出乎了冯亮的预料,“不知这位檀越有何见教?”
“可否屋内一叙?”
冯亮并不答话,微笑的指了指棋坪,“檀越可善弈?”
苏我高丽进屋后小心的掩了门窗,坐在了棋坪的另一端,伸手拈了一粒白子,
“弈道之大,瀚若东洋。
鄙国疏远,鲜闻竹香。
好在苏我一族与中土同气连枝,黑白之事,于吾族倒也并非引龙戏麟之术。
既然大师有此雅兴,在下便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哦?据贫道所知,苏我氏乃倭国王族庶系武内老君之后,与中土同气连枝之语,何以当得?”
“哎,当得,当得。
在下听说大师俗家出自长乐冯氏,那同气连枝,便更是当得。”
“愿闻其详。”
“倭与百济,本出吴太伯,皆承一脉。
倭王与百济新罗历代通婚,先高祖武内老君郡望葛城。
葛城域民,侨出三韩。
昔新罗沾解王王子天日枪兵败,渡海迁居葛城,有女葛城高颡。
高颡嫁气长老君,其女气长足姬嫁为王妻。
先王早崩,足姬以王妻身份摄政鄙国六十九年。
葛城诸族因此而显,朝中重臣,泰半出之。
先祖武内老君本出足姬母家,天恩眷怜,多为倚重。
先祖共得九子,分六氏,曰波多,曰许世,曰苏我,曰平群,曰纪氏,曰葛城。
诸支子孙,或仕于倭,或衣锦还韩。
葛城氏初代家主葛城袭津彦,为避内祸,借迎百济弓月君虞朔渡来之机,遁归三韩。
令门冯氏与高氏并为渤海望族,自然与朝鲜诸国贵胄颇多往来。
葛城一门,多出美姬,成年女子大多渡还本国与皇室通婚,非后即妃。
袭津彦的三男苇田育有一子两女,长子蚁臣娶了冯氏庶女,有女葛城荑媛,乃是我朝当今太后。
所谓荑媛,本取自河伯冯氏东迁始祖,柳花夫人的名讳。
而苇田的幼女便是家母。
如此算来,那位冯氏夫人也是在下嫡亲舅母。
大师如今认为,这同气连枝一说,可否当得?”
冯亮对于渤海之事自然并非一无所知,苏我高丽略作讲解,他便把要点全串起来了。
高句丽高氏王族本就出自荑姬,在南燕灭国前与冯氏原是睦邻。
冯家支系与百济,新罗王族也的确时有通婚。
北燕亡国之时,昭成帝冯弘避往高句丽。
因其声望隆崇,为高句丽长寿王高琏所忌,被长寿王斩首以媾和南宋。
冯氏后人不得已或降北魏,或经海路逃往岭南,才有今日花开并蒂,南北两支冯氏望族。
倭韩先人,自岭南漠北汇徙于斯。
而冯氏一族于渤海之滨分水陆两途还归中土,这当中渊源着实有些微妙。
冯亮摇了摇头,又落一子,发问道,
“檀越数了这许多陈年旧事,攀交贫道,该不会是无所为而来吧?”
苏我高丽浑若不觉,仔细望着棋盘一隅战局,故作叹息,
“大师棋力了得,在此角占尽先机,只需连扭羊头便能杀尽白棋。
嗯,局部若无可图,唯有取势破局。”
苏我言罢探指发力,将一粒白子拍在天元,砰然作响。
“哦?落子中原,借势引征?为何找到贫道头上?”
“不怕大师笑话,在下以沙门信众身份入天朝岁旬,始终不得门径谒见龙颜。
大师望出名门,奉皇命护经,想来有通天之能。
在下盼星盼月,终于盼到圣使降临,投名心切,愿效犬马,还望大师成全。”
“檀越看来也是个妙人。
那不妨说说,你想要什么?
又如何说服我帮你啊?”
“鄙国今上大脚王乃是一代仁君,只是年届半百,龙体违和。
朝中争嗣,暗流涌动。
大连物部麁鹿火将女儿影媛许配给太子小长谷若雀,公开支持太子,打击葛城系老臣。
平群氏因为支持火之国封王筑紫君,被物部影媛色诱构陷,几遭灭族。
我武内六族各求自保,境遇凄凉。
不想物部氏乘机极尽落井下石之能事,大肆剪除异己,罢黜朝臣。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助力,武内六族恐怕在倭国再难觅立足之地了。”
“既然你们连本国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为什么相信大魏可以支持你们?”
苏我高丽微微一笑,落子轻飞,将几颗孤子连回大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六族的基业不单在倭。
三韩,筑紫都有经营。
就算退出倭京,也并非毫无退路,只是心中确有不甘罢了。
不过在下感觉的到眼下兰若寺气氛诡异,大师此来也并非护送经书这么简单。
在下又恰好在寺中埋有一枚暗棋,如果大师喜欢,随时可以大师马首是瞻。
在下此来备有一份投名状,可以供大师验验成色。
我投以桃,大师只需在适宜的时机报以李柰,在下便知足了。”
“不知这李柰所谓何来?”
“我们需要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与太子争储。
小长谷太子不若乃父,乖戾性情,举国皆知。
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人选,再得天朝诰封,不愁大事难成。
对于天朝而言,多一个顺藩,何乐而不为呢?”
冯亮听到这里,频频颔首,伸手自棋篓中抓了一把黑子,投在坪上,
“好,这一局便权当是檀越赢了。
且引我去验看投名状,若是成色足够,保你一份诰封诏书又有何难?请!”
“不用劳动大师,这投名状,就在外面候着。”
苏我高丽掏出一支尺八长的竹箫,横在唇边吹奏。
箫声悠扬绵长,余韵不衰,当苏我手中的尺八放下时,声音仍未断绝,显然是有人自远处应和。
不过多时,宇文本柕便推搡着一名汉子走了进来。
苏我高丽向冯亮介绍,
“这是鄙友宇文本柕。
这名兽苑杂役,今日鬼鬼祟祟的向不灭无上二僧传话,被我们的暗桩拿下。
我想大师应该会对他有些兴趣吧?”
冯亮仔细打量着那名驯兽师打扮的汉子,厉声问道,
“不知道今日兽苑传出了什么重要消息,贫道也很是好奇呢。”
那人怒目圆睁,正要搭话,窗外“嗖”的飞来一支劲弩,从那人右太阳穴射入,左太阳穴穿出。
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倒在了地上。
冯亮,苏我二人并不擅长翻墙踏瓦的功夫,等到两人大声呼喝着绕出了经阁,只是依稀能望见一道人影飞檐攀壁直向夜浓处遁去。
皆空堂的空空空空大师听到这边闹出的动静,第一个赶到了现场,问明情况后,就向二人所指的方向追了下去。
苏我高丽一脸懊丧,眼见抓了一张好底牌,瞬间灰飞烟灭,这时也不明了冯亮的态度,一时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
冯亮叹了口气,对苏我高丽道,
“交易我们还可以做,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的暗棋。
只有你的手段变成我的,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合作。
既然大家有了共进退的关系,我也一定会履行之前的承诺。”
“哎,在下自知无言再谈什么条件。
事到如今,不如将话说开。
如果能为魏王差使,在下自然愿意搭上任何代价,我们的布置也不该有所隐瞒。
今日这般遮遮掩掩先带了投名状来问路,其实还是对大师此行存了一些疑虑。
虽然阁下奉旨护经,毋庸置疑。
但是在下听说贵国太子新黜,想来别有一番暗流。
在下一番私心,也望大师体谅。”
“太子就要来兰若面壁,贫道,将代圣上看护太子。
不知是否可以打消阁下心头疑惑?”
这样的大事没人敢用来玩笑。
苏我高丽闻言便拜,哪里还敢质疑,
“臣愿舍命追随大师!”
冯亮转身回房,面上的肃杀之色又增了几分。
“合理的散播”太子临嵩的消息,本就在他权限范围内。
可是他既然选择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我高丽,那这个倭人此刻就算想下船,也是没有可能了。
见过方才那个刺客和空空空空大师的身手,冯亮已经知道自己所入之局,危机四伏,远超乎事前预料。
因此他需要人手,需要出乎别人预料的帮手。苏我在这个时候自己送了上来,他怎么会放走?
在他来兰若之前,自然有做过功课。
苏我的来头是清白的,不会和太子有什么瓜葛。
只是眼下他对之前的情报也没有多少自信,无上,不灭二僧也应该清清白白,为何今日联手狙击刘赢?
他搓着棋子,噼里啪啦的洒在棋盘上,并没有回头望苏我,只是留给对方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掩饰着此刻复杂的表情。
骑虎难下的苏我,比冯亮更为紧张,他不敢随便揣度对方的心思。
以目前的情况看,自己若是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棋,很有可能遭到抹杀。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多嘴,要去套出一句他承受不了的秘闻。
至少,在太子到嵩山之前,他都必须哄好面前这尊佛。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莫说家国,自己的头颅恐怕都保不住。
“大师。臣的族兄早年信佛,现在已是兰若一个比丘头目,在为宝念大师做事。”
“你的族兄?是个倭人?”
“他生于北魏,来自三韩,却是本家族兄。
如臣前禀,武内老君后分六家,苏我其一,臣便是第四代苏我家主。
另有一支许世氏,初代家主因为一些隐疾,被戏称为许世小柄。
他本人深以为耻,便远走高丽,将姓氏改为巨势,取名巨势雄柄。
在倭国,其后人为避忌讳,大多以巨势男韩称之。
不过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巨势本家不愿与故国来往过密,不断内移,
当今第四代家主巨势男人,已经是一个不识乡音的北魏沙门了。
巨势男人这个名字在中原太过刺耳,不过既入沙门,俗家姓名便无人多问。
在这兰若寺中,提到雄起大师的名号,行事多少还是有些方便的。
最重要的是,不会落入任何派系的嫌疑。”
冯亮听到这里,也微微颔首。
在四院六僧迎经的时候,他曾见过这位雄起大师,做事稳重沉稳,毫不张扬。
六僧还需定期讲经,应酬贵客,对寺中事务的熟悉程度,可能还不及雄起。
如果能暗中得到此人照应,对他的行事的确颇多助益。
“好!那我也不兜圈子,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挖出兽苑司兽尔朱新兴在寺里的眼线。
太子还有三天就会到,我要在三天之内,拿到有价值的情报。
如果事成,你我所约照旧。
如若不成,你们对我便无任何用处。”
啪的一声,一粒棋子落在地上,摔做两半。
冯亮像似漫不经心的拾起弃子,甩向窗外幽深的树影中。
苏我应了声是,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空空空空并没有追到夜行人,却撞见了拔拔拔六观,两人微微起了些冲突,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是一场误会。
当两人出现在冯亮房中的时候,惺惺之情,已如故旧。
不过拔拔带回的消息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上和不灭看样子是去抓药的,抓了一些安息凝神的药材,又取了些洗胃灌肠的猛药。
这是什么搭配?
三个人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方子,琢磨这百合,枣仁,珍珠,远志,龙骨,大黄,枳实,火麻仁,这些药名是否会埋藏些暗语。
冯亮琢磨不出所以然,又问那售药的人家是否可疑。
结果听说售药的陈氏药房是缑氏镇上的老字号,铺子开了百来年。
老板也信佛,还把小少爷送在寺里做杂役,现在分在弥勒堂。
陈家看上去都是老实人,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百变拔拔可是资深情报工作者,他如果看不出门道,要么这家人的确没有什么可疑,要么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情报世家。
就算真的如后者一般,能在缑氏安插一个百年情报世家的势力,只有北魏和南齐。
冯亮可以确定北魏没有这样的安排,至于南齐,和太子党的关联并无端倪。
难道线索真要断在这里?
几个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苏我高丽又来叩门了。
他带来一个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尔朱新兴失踪了。
小龙王和宝念大师早就在兽苑布下了重重监视,可是尔朱新兴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失踪了?
想到此节,冯亮一拍大腿,心中暗骂,
“调虎离山!这是调虎离山!
无上和不灭很可能与太子无关。
现在没有必要详细追究他们下山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去找尔朱新兴的线索!”
冯亮送回空空空空大师,便和拔拔,苏我一起去了兽苑,宝念大师已经抢先一步到了。
冯亮白天见过宝念,此时也不再做介绍,只是取出了一块小龙王的腰牌,算是确认过了眼神。
宝念大致介绍了一下目前情况,
“小龙王走的时候特别嘱咐过我,对兽苑的监视不能断。
所以这里一直由四堂首座的核心弟子轮流值守。
没想到尔朱新兴竟然能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下脱身,看来四堂的高层可能已经被安插了眼线。”
“大师是否可以推知尔朱新兴失踪的时间,查到当时负责监视的人?”
“下午的暗桩由皆空堂负责,而晚上则应该由弥勒堂值守。
刚才我问过当值的弥勒堂副座木白大师,确认交接的时候,人还在兽苑。
那贼人晚膳时还露过面,随后钻入房中一直没有出来活动。
等到木白大师感觉到蹊跷,派人去探看时,却发现人已不在房中,这才报给了雄起。”
几个人仔细查找了房间,不见有什么异样。
冯亮恨恨道,
“此贼在严密监视下凭空消失,没有内应是万万办不到的。
想来他准备的时间也很久,可能早就得知了太子将至的消息。
我们安排的报信探子反而让他生了警惕,提前脱逃。”
“监视尔朱的事情,在寺中极为隐秘,知道的只有十余位寺中地位崇高的僧人。
助他逃脱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现在看来,皆空,弥勒两堂的嫌疑似乎最大?”
宝念大师说到这里,又皱了皱眉,“这不应该啊。”
“朱僧生和深沙现在就在弥勒堂,觉法这个人大师以为如何?”
“他是个真正的痴人!
双修佛武,痴迷忘我。
贫道之前曾经对小龙王谈及,如论当世在武学一道孰能与华阳先生并举,觉法必为不二人。
他的交际圈非常狭窄,除了寺中必须首座出席的活动,非佛武达人,他是一概不会见的。
四堂的例行讲经,弥勒堂从未循例。
以他的孤僻性格,并非线人的佳选。”
“可是人如果过于痴迷一道,就很容易被利用。”
宝念闻言默然,半晌后,终于叹气道,
“虽然贫道依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相对于空空空空,还是觉法的嫌疑更大些。”
“贫道想去看看两个徒弟?”
“现在?”
“不错!”
“也好!那便同去。”
弥勒堂的禅房中红烛通明,不时传来人语。
宝念还未上前叩门,里面已经响起了柔和的佛号,
“密特拉雅袈亦或特拉不雅(mitram yajai ho trabhyah)。
道统大人,冯经史,还有一位没见过的朋友,
几位贵客既然到了,何不进来一叙?”
冯亮心头一凛,他自非泛泛之辈,当然明白经过训练的人感官会比常人敏锐,能够提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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