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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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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仍然保持着抱剑的姿势,双手并未落下,只是冷冰冰得盯着对方,等待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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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文字之前的上古史,口口相传千载百年,再被后人整理刻在简上,往往已经面目全非。有的版本众多相互矛盾,有的玄幻神奇言语失实,但是经过整理,还是能拼出一些合理的脉络。比如说文章中多次提到的三韩起源,殷人,吴人,越人之说,很多读者对此早已颇有微词。没有关系,我们这里,先从新罗越人说说起。

    文中其实多次有提到,越人盘瓠氏的国度,国号大罗,这一点并非笔者杜撰。

    罗国是上古方国,其由来众说纷纭。有人引《左传》杜预的注解说罗国乃熊姓,楚后也,杜氏这种说法有个常识性的错误,熊与罗都是氏,熊氏出芈姓(上古姓氏见前说)。罗楚同族的说法,在古代早就被否决,苏轼评此节时就直接指出“罗氏之先,无所见,岂左氏所称罗国哉?”。相对于《左传》,《路史》的记录就更加合理可信,“罗,后也入楚,有罗氏,罗侯氏。”,说明罗氏整合入楚人,是罗国为楚所灭,被征服之后的事情。

    上古封国与氏相关,之前我们曾提到,中国第一本权威姓氏典籍,其实是《周礼》。《周礼•夏官》有“罗氏,掌罗乌鸟。”。乌鸟,是太阳的象征,夏日之阳,乃是火官。所以罗氏为火正祝融之后的说法比较靠谱,罗氏传谱说罗氏乃是祝融八姓中的妘姓之后(楚之芈姓亦为八姓),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祝融八姓部落包含了南蛮民族主体,比如前文提到的大彭国,徐夷,诸暨吴人先祖(斯姓部落)等等。妘姓部落被芈姓部落挤压的路线,其实和越人被降周的楚人所逐的轨迹是完全相同的。妘姓方国在周朝之前本为东夷一支,周后因东夷故地封于姜姓太公后人,故而南迁。初周楚国未下江南之时,古之云梦,今之两湖均为大罗国属地,日后因屈原投水而人尽皆知的汨罗江流域便是罗国曾经的腹地。楚王本起于南阳弹丸之地,举戈征越,灭国数十,罗为其大者。楚国称霸后的中心领地便是建立在当年罗国的基础之上的,观盛世之楚,可知罗之大。

    其后罗国后裔散居华南,越人都有山海崇拜,大部罗人南迁岭南定居博罗(即大罗)罗山(即今罗浮山,罗浮山得名本作另有细述),以及闽南山地新罗地区(即今龙岩)。新罗之名,起于中国上古罗人后裔,至今福建仍有新罗区。闽地新罗别音什罗(见《新唐书》),与朝鲜新罗早期传音斯卢,Sirra同源。

    其实罗国越人离散海外,现在依然能寻到许多影子。比如台湾,三国时期称为夷州,与越人相爱相杀的孙氏吴人曾上岛实地勘测,认为岛人与越同种,想来可信(见《三国志•吴主传》)。东北夷州的越人至今仍自称为太罗国(音译太鲁阁,原住民语,传音无文)。

    关于新罗的国名,韩国学者一直尝试从语源学的角度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根据朝鲜人自己在南宋年间补写的史书《三国史记》所说,鸡林长老(鸡林,新罗别称,是真正的“以地为名”。鸡林长老为新罗传说史第十五位国王)首提新罗之名。虽然《汉书》中将新罗音谬为斯卢国,指出其当时只是三韩地的一个小部落(与楔子中出现的半路国同)。事实上“新罗”一直是新罗人自称的官方用字,无论是日本典籍里关于天日枪王子的来处,还是出土《好太王土碑》(早于智证王两百年)的碑文,所记汉字均为“新罗”。只是这个称呼为上邦所谬,直至智证王(本作有登场哦)时期,才托以“新者德业日新,罗者网罗四方”为由去斯卢而为新罗正名。但也说明智证王的这一解释并非原本语源(新罗称呼在数百年前碑文中已经存在)。“新罗”是一个自古便存在固有汉字写法的汉语语源原生部落名称,迁至“鸡林”而国。若以承名大罗国始计,其汉名的历史甚至比“高丽”和“百济”更久远,这可能才是新罗国敢于自诩“建国”早于另外两国(同见《三国史记》,但其实东南朝鲜的统一新罗国形成要远远晚于高丽,百济)的真实原因。也是某国某些“奇葩”叫科书(规避用字)中,将闽浙两广之地(越地)标为上古新罗的“理论”来源。

    本章的标题中也用了鸡林二字,却并非指代新罗。鸡林在中原古汉语中的含义原指佛寺,恰现同章,聊以互辨。
………………………………

第三十三章 泰伯季历皆传讹 煮萁烹豆总相煎

    李神俊见庆云如此警惕,忙打了个哈哈,满脸堆笑,接着说道,

    “庆少侠莫要激动,事到如今,我便不妨直说。

    我已接受四皇子的延揽,忝为幕僚祭酒,

    太子被囚时,我便已经猜出诸方势力将会在此落子,便先行赶来。

    当然,如你我初见时所说,寻得太皇太后的支持确实是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之一。

    后来小龙王回洛都与今上定计,各位皇子的核心幕僚多半也有耳闻,

    身为幕僚祭酒,我又怎能毫不知情呢?”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因此庆云并未起疑,只是冷冷答道,

    “哦?今天我们在寺外刚刚见到三皇子,没想到四皇子却更先一步啊。”

    “哎,所谓笨鸟先飞。

    三皇子与四皇子母族势力比不过两位兄长,自然要格外努力些。”

    李神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调拉得很长,神情颇为怪异。

    太子是太后的养子,二皇子乃高贵人所出,

    高冯两家北燕望族,此时自然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如果放眼其他朝代,太子失势后,无论是比较长幼之序还是母族势力,二皇子的地位自然鹤立鸡群,皇位后事本来应该毫无悬念才是。

    可是偏偏此时此地乃是北朝魏国,此中利弊就变得十分微妙了。

    古往今来,皇族子嗣往往都不习惯于认命。

    毕竟做上那个椅子的人必将权倾天下,而没有抢到座位的,只能战战兢兢苟活一世,稍有僭越或者异动便可能招致灭门之祸。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无数龙子龙孙,不惜铤而走险,都要尝试挤过那截独木桥。

    拓跋氏先祖吸取了许多前朝的经验教训,因此在立嗣这件事上格外绝决,制定了一套非常血腥,饱受非议的制度——

    坚持长子登位,子贵母死,以杜绝争嗣和外戚干政。

    当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出生,立即会被立为太子,母亲就地鸩杀,母族逐出京师,太子交由皇后抚养。

    当今太子的母族林氏,更是神秘蒸发,无人知其就里。

    现在太子忽然失势,其余诸皇子的母亲都还好端端的活着,这种情况就变得比较微妙。

    尤其是二皇子,他的母族高氏尾大不掉,“国丈大人”更是手握重兵蹲守在洛都的卧榻之侧——前日庆小侠一行大闹的梁国郡。

    此时若真要循制杀高贵人,清除洛都周边的高氏势力,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李神俊在这里强调了母族的概念,就是想提醒庆云,成也母族,败也母族,除非是老高家想变天造反,否则以高氏的强大必将成为二皇子的拖累。

    庆云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冰冷,

    “所以李兄就把注压在了四皇子身上?”

    “哎,庆兄是个聪明人,有很多东西如果不说透,想来庆兄弟必会怀疑我的真诚。”

    李神俊顿了一顿,和颜婉婉,循循相诱,

    “我陇西李氏存续数百年,自有其道。

    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

    在这种时刻自然不会将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今天主动来找庆兄弟,其实也是受人之托。”

    “哦?受谁之托?”

    “正是庆云放在在寺院后门山道偶遇的那位贵人。”

    “三皇子?”

    李神俊尴尬的咳了两声,

    “不错,三皇子和四皇子毕竟势微,若不协力,难有作为。

    双方母族已经暗里结盟,纵然一方有所损伤,另一方也会出手照拂保其血脉。”

    母族有所损伤,自然代表皇子成事,只要留得根本,在一朝之内再复望族也非难事。

    这一点庆云自然想得明白,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却没有半分消减,

    “你为何将这许多秘辛说与我听?”

    李神俊又抛了一个媚笑,

    “庆兄毕竟是南人,最终并不会卷入北朝嗣争。

    就算你与小龙王结拜,那也是江湖事江湖了。

    小龙王这个闲散王爷,是出了名的重江湖不重社稷,他支持二皇子只是忠于道义,不会入局太深,不妨事的。

    这些事情终究瞒不过今上,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

    不过三皇子确实有心结交庆兄弟,特地让我来带一个话,

    希望改日有暇,能够和庆兄单独畅谈,不知道庆兄意下如何?”

    “好啊!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我也想从李兄这里换个明白。”

    李神俊没想到庆云答应的如此爽快,又反向自己开出了一个条件,心下不免有些愕然,

    “哦?庆兄弟请讲。”

    “不知李兄对四位皇子有何评价?”

    庆云忽然问及此节,其实是缘于自己的心结。

    本来他心中一直怀有其父弑王失败的遗憾。

    但是在结识小龙王,又得了魏王的承诺后,他继承父志的想法便已渐为尘封。

    但是淡去终非消弭,他认可魏王的个人魅力和施政举措,却并没有被魏王那番四海一的大道理说服。

    陈叔自小对他灌输的华夷大义,仍然充盈他的脑海,深殖他的血脉。

    北朝自古便是中原华族所居,终有一日当归我华族。

    今上魏王复兴汉礼,这很好,但不够。

    若其后魏国君王不能秉持这一国策,庆云依然无法让自己完全释然。

    他被软禁宫中时期,虽然见过几位皇子,甚至还见到了梳着朝天辫的五皇子,

    但与他们都没有什么实际的交流。

    庆云想给自己一个交待,就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庆云自己很清楚,如果未来魏国的君王真的必须是那个已经被废去的太子,他便绝无可能放下往日恩怨。

    李神俊眼中目光闪烁,显然不太明白庆云为什么会对诸皇子感兴趣,

    但既然言明是一种交换,他自然也不会怠慢,

    只是略微沉思了片刻,便正色答道,

    “废太子你应该已经见过。

    他幼年在平城长大,受代地贵族的影响较大,阴鸷傲慢,对华族颇不友好。

    说实话,中原士族早有弹劾太子的心思,可是没想到最后促成他自取灭亡的,竟然是代地的那些代地旧族,倒也有些讽刺。

    至于二皇子元恪,从学清河崔敬儒,颇有君子之风,只是因为过于宽仁颇遭今上微词。

    三皇子元愉年纪虽然不大,但甚有早慧,善交际,礼贤德,世人以为今之孟尝,只是,如此未免太招摇了些。

    四皇子元怿好读书,喜清谈,城府甚深,喜怒不形于色,也非池中之物。”

    这番评点虽然寥寥数语,点到则止,但却注重时评,兼说优劣,不可谓不中肯。

    庆云也是听得连连点头,看来对方对自己还是十分尊重,没有半分搪塞的意思。

    于是庆云抱拳称谢,

    “多谢李兄,今日我尚有要事,需先去一步。

    还要偏劳李兄带话给三皇子,就说改日必当叨扰。”

    话谈到这里,勉强也能算是言谈甚欢,

    所以李神俊此时表情明显松弛许多,向庆云一抱拳,便又隐入曲径回廊之间了。

    庆云的心里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虽然他涉事未深,但在陈叔的严格教导下,熟读《经》,《史》。

    所以他对皇家嗣争的那些事儿,还是有所了解的。

    而今二皇子自入虎口,对三皇子和四皇子来说是一个借刀杀人的绝好的机会。

    这一点既然连庆云都想得到,那么那些在权谋顶端的弈者们,自然早已看得通透,所以李神俊才不惮于直接现身说法游说。

    他们的最终目的,多半是想让自己劝说小龙王置身事外。

    然而已经陷入漩涡的人,真的能做到置身事外吗?

    庆云的脚步,此时也变得格外沉重。

    蹬,蹬,蹬,蹬,

    随着一阵虎步龙行,一个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里想起,嗡嗡兮似有回鸣,

    “陛下,三皇子私自出宫了。”

    魏王面色平静,似乎丝毫不感到惊讶,

    “哦,他从哪里拿到的通行令牌?”

    正在向魏王汇报的大汉正是杨大眼,他继续说道,

    “应该是跟着彭城长公主的鸾辇出宫的。”

    长公主外嫁寡居,仍需住在夫家,但是依然有权时常回宫中探视,当然会有通行的令牌。

    魏王点了点头,

    “哎,这个当口,大概也只有六妹还会如此率性行事。四皇子那边有动静么?”

    “四皇子本人到还安分,不过据线报,他已经预先派遣幕僚入寺了。”

    “幕僚?他的王号还没有分封,就私自开府了?”

    “四皇子素依礼制,自然不敢僭越。

    他眼下的幕僚并未使用私官官制,而是依门客处理。

    幕僚长李神俊称祭酒未称长史。”

    “李神俊?可是李佐家的公子?”

    “回陛下,正是。”

    十余年前的刺王案,李佐与南人暧昧,虽无实证证明他直接参与了刺王一案,但也难全脱干系,因而素为魏王所忌。

    魏王此时面色终于凝重起来,

    “帮朕盯着李神俊,尤其注意他和那几名南人的接触。”

    “是!不过,南人似乎另派了一批人驻于太室,看上去动作很大。”

    “哼!”,魏王的举手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击,

    “那些天师道如果再敢脚踏两条船,朕可不会像文成帝那般心慈手软,还给他们留一线生机。你托人带朕的口谕给观云道长,让他给我个解释。”

    “回陛下,观云道长已经主动知会过我们的线人。

    这批人是南朝丝商,由綦毋长老的族弟带领,不过此时出现确实令人生疑。

    观云道长还认为他们的人似乎在有意回避萧衍一行,这两批南人应该也各有所图。”

    “暗中与太子呼应的势力,可有摸清?”

    “现在诸方势力未露明显马脚。

    前日盘盘国毗骞国番僧向追查尔朱新兴行踪的小龙王义弟出手,将其打落山崖。

    后来查明二人只是着急采买兽药,安抚忽然暴躁的南番狮虎。

    线人追踪排查与他们接触的镇上兽医,似乎无甚不妥。

    倭人向冯将军表露了效忠的意愿,但在与冯将军接触后遇刺。

    刺客身份应为女子,由于无人目击,尚未查明真凶和动机。

    “知道了,渡情劫的下落可曾查实?”

    “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许多系统内的线人依然忠于渡情劫大士,我们很难获得准确的情报。”

    “嗯,时刻关注小龙王那边的进度。

    在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他们注意事项,切莫惊扰了渡情劫。”

    “遵谕!”

    “对了,皇后近日佛法有所精进,想找一位上师开悟,你看谁比较合适啊?”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把杨大眼听得一懵,好在他伴君时日长久,最体上意,片刻间便领悟到了要点,

    “臣以为,嵩山兰若比丘尼统僧芝上师最为合适。”

    “那谁可以护皇后安全?”

    “这……恕臣直言,二皇子此番入寺,已是担了天大风险。

    何苦还要劳烦皇后?

    臣……哦!

    如若必要,臣的夫人可以护皇后周全。”

    “二皇子若能近得了渡情劫,自然没有必要惊动皇后。

    所以,届时可能便要偏劳夫人了。”

    杨大眼满脸苦笑,这个套魏王时早就下好了,一连串问题等着自己钻,自己哪儿还有不中招的道理?只能肃然应了声:“遵谕!”

    “三皇子和四皇子那里,朕会尽早把王号封了,好断他们念想。

    四皇子长史的位置留而不封,朕会亲封一个祭酒的职衔给那个李家的小子,希望四皇子自己知道进退。

    至于三皇子,让他快些滚回来听封,别去凑热闹。”

    “遵谕!不知长公主那边……”

    “朕的这位六妹,朕管不了。

    让潘将军替朕带句话,让她玩尽兴了早些回家。”

    为“太子”接风的素斋正在进行,又一封八百里加急的火漆封口信函送到了寺中。

    道人大统托着一纸便笺,双手不住颤抖,仿佛那一封黄纸千金重让他就要拿捏不住掉到地上一般。

    大统将信函递给了正座的小龙王,

    “特使请过目。”

    小龙王抓过信笺扫了两眼,腾的从坐凳上跳了起来,忽然发觉四处的目光都像自己射来,方觉不妥,忙说道,

    “哦,那个,我义弟有急事寻我,我去去就来。”

    小龙王拉了道人大统到一旁,才开始疯狂吐槽,

    “魏王还真是不嫌事大,我从洛阳出发的时候他也没提这一出啊。

    怎么又快马追了这么一道旨来?

    还要把皇后送来,哎呀我的亲娘,我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可好,摊上大事儿了……”

    大统忙在一旁劝道,

    “特使莫急,我先去找个传话的人到后山安排一下。

    不过这是密旨,不可落入闲杂人眼中,需要找个靠得住的人看护。

    寺中的道统首座今日显然不便离开,得空的好手就只剩弥勒堂的几个弟子了。

    我知特使对弥勒堂始终不太放心,所以特意想问问特使的意思。”

    小龙王这次回寺,是以特使的身份护送“太子”前来的,可是他依然被大统这一通正儿八经称呼叫的很不习惯,此时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弥勒堂首座最是古怪。

    我信不过,我看……”

    就在这时,他看到殿外人群里有一只手一直在向自己招呼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小龙王定睛细看,认出是庆云,不禁喜出望外,他向对大统道,

    “我义弟就在人群里,让他们护送便是。

    大统且速去请人,我们就在此处汇合。”

    小龙王分开人群将庆云迎了进来,

    还没等小龙王开口,庆云已经如连珠炮一般把刘赢受伤昏迷,三皇子入山,以及被着御制僧袍的比丘窥视这些事情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中间连气都没吸几口,只讲得面色酱红,脖子青筋暴起,总算是吐完了最后一个字。

    小龙王听罢大惊,立刻就想去看三弟,被庆云死命拦住,

    “大哥,去探探几位首座虚实要紧。

    三哥有二哥照顾,且可宽心。”

    小龙王这才想起正事,把护送秘函到后山的事情说了,然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四妹和殷姑娘一直没有回来吗?”

    “哎?”,庆云这才想起,以有三日没看见那对儿野丫头了,这三日里发生的事情太过紧凑,还无暇虞及此节。

    小龙王见庆云的表情,已然知道结果,不过几个女孩子在镇上多逛几天也未必会出什么大事,尤其是瓠采亭和殷色可这样的小魔头。

    于是他便也只皱了皱眉头,便吩咐道,

    “先去忙正事,明天我派些人下山找找。”

    这时道人大统也领了一位比丘尼装束的女子快步走来。

    几人略作寒暄,庆云这才知道此女便是四夷馆名单上的仇池国比丘尼杨洌。

    他想起当日李神俊用指节轻敲着杨洌的名字,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不由多打量了那女子两眼。

    李神俊的背景复杂,当日他就认为杨洌是揭开后山秘密的重要人物,而大统寻来去后山信使也恰是此人,想来她也必有不凡的身世。

    可是从面相上,这个杨洌却无甚过人之处,只不过是名寻常的中年女尼,不但相貌平平,在岁月易留痕处也并无留白,一看便知是个寡欲苦修的虔诚修道士。

    庆云异样的目光却没有让这位杨修士受到任何影响,她仍然彬彬有礼的合十行礼,伸手道了声,

    “有劳少侠,这边请。”

    声音颇为沙哑,也如相貌般平凡无奇。

    她径自引路走在前面,庆云忙向大统和大哥抱拳作别,疾步跟了上去。

    杨洌神情冷峻,也不喜言语,一路只是在前疾走。

    倒是庆云总是想找机会搭话,

    “杨道友,我在洛都的时候见过杨大眼将军。

    闲聊时得知他也是仇池人,不知道与杨道友是否本家?”

    “不错,大眼将军也是氐杨。”

    “氐杨?”

    “仇池乃氐人居所。

    羌氐皆山民,羌人牧,氐人耕,如是而别。”

    “我听说仇池虽在武都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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