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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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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乃氐人居所。
羌氐皆山民,羌人牧,氐人耕,如是而别。”
“我听说仇池虽在武都山区,但地势平坦,有良田万顷,景色极佳,如室外之桃园。”
“那里本名河池。两汉之交,有宿老隗嚣为王莽敬作国士,被公孙述奉若上宾,却也因此为后汉所伐,隗氏几覆其族,血染河曲,赤水盈池,此后数年的桃花开得也比别处更艳了些。”
仇池本名河池,庆云自然知道,可是仇池的来历他却不曾听闻。
这样直接被杨洌怼了回来,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于是他也只能默默的跟在杨洌身后,不再发问。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来到了当日空空空空一夫当关,龙王少侠一筹莫展的那处小庙前。
今日诸堂首座都在前山,不知道现在坐镇此间的又是何方神圣?
来到大殿阶前,庆云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子对话,似是是出自两人。
两道声音清脆婉转,料来皆是少女。
只是她们的口音有些奇怪,庆云觉得似是吴地乡音,又似闽地越语,也许杂而有之,总之他是听不懂。
杨洌在阶前停下,整肃衣着,轻咳了两声。
只听“哎?”,“拿泥?”,两声轻呼,
两道娇小的身影自殿中跃出,一红一白,分立在殿门两侧。
左手女子一身红衣,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身材却是异常火爆。
在庆云所阅女子之中,唯郁闷可与之较一短长。
只是红衣女子眉目如画,颜值犹在郁闷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毫无掩饰,让庆云看得脊背发凉,不敢与之对视。
另一测的白衣少女,是一名足戒比丘尼,举止庄娴,与红衣女形成鲜明对比。
她不但衣色纯白,皮肤更是光滑细腻,宛如不历风雨的出尘处子。
虽然她跃出时动作迅捷,闪作一条白练,
但自她站定下来,便一直保持着膝盖委屈,双手合在膝上的恭谨姿态,美目圆睁,樱唇微启,曲颈望向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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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节我们分说了越人新罗,本节再梳理一下吴人,百济与倭人贵族。
百济王室与日本王室之间的关系,在朝日两国史书中都记载的非常明确。前文我们已经提到了百济的三斤王绝嗣,由日本渡来新君,其实早在阿莘王时期百济就已经有将太子送往日本成长的先例了;而日本贵族姓氏中,百济系为渡来姓氏第一大家,两国皇族累世通婚史书皆有细录。
在明治时期《脱亚论》抬头前,吴源说一直是日本族源主流学说之一。
这一说法最早的证据起于中国史书《魏略》,《晋书》,《梁书》,都记有“(倭人)自谓泰伯(吴泰伯)之后”,直至南宋末年的《资治通鉴前篇》称“今,日本又云为吴太伯之后,盖吴亡,其支庶,入海为倭。”比比如是,皆言倭人自谓,盖非虚妄。
半岛方面,李氏王朝时期《海东诸国记》,《日本壮游歌》中也都记录了类似说法。
日本自己的儒学者自中严圆月《日本纪》称“国常立尊为吴太伯之后”,神武天皇也是吴太伯的子孙。在其后江户儒学家林家前家族林罗山所著《神武天皇论》,《本朝通鉴》中亦持同样观点。连基督教初传时期的《日本教会史》也收录了同样的观点。
文字上的证据当然是很单薄的,可是文化上的例证就比较有说服力。日语的汉字音读,主要有“吴音”,“汉音”,“唐音”,“惯用音”四种,其中吴音又有“和音”,“对马音”,“百济音”之称。在“遣唐使”派驻前,“吴音”为日本雅言主源头。从吴音的称呼变化上,我们也可以明显的看到吴与百济,倭之间的迁徙关系。
另外,当代日本流行的吴服,漆盒,木屐都已经被考古证明是三国时代吴地文化(参考朱然墓出土文物)。吴织,吴羽也是日本华服起源。
当然,我们这里也需要明确两个概念。
日本文化现在已经形成一个逐渐独立的文化体系,出于本源文化的需要,对于吴文化的溯源,自古就是一直存在批判的。尤其是《脱亚论》盛行后,在去中国化大趋势下几近势微,已经不再是主流学说。
吴人/百济人渡来并非日本唯一种源。除了日本绳文人,光是(中原,半岛)渡来的过程就经历了多次(这一点是本系列其后作品所展开的内容,将在历史与现代遗传生物学的研究结果间做出映射,此处不做细述)。只是吴人,百济对古代日本的文化影响更加深刻,对日本华族的构成也贡献颇多。
认真在读文后小品的读者们此时可能都有一个疑惑。笔者既然称百济为南北扶余之一,与有虞氏有渊源,但是中国历史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着吴泰伯乃姬姓后人,这难道不矛盾吗?不要急,在下一节,我们就会分说“吴泰伯”的真正来历。
………………………………
第三十四章 不知火舞红云起 八百比丘素面寒
那白衣女子见是杨洌,立即展颜微笑,显然颇为熟稔,但还是非常礼貌地低首向后者轻声问道,
“杨道友忽然拜访,是否有什么急事?”
杨洌也躬身合十见礼,
“见过婆婆。晚辈确有要事,今日受道人大统之托专程向比丘尼统亲传今上秘谕。”
杨洌本已是一名中年妇人,却向眼前这位白衣少女自称晚辈,还叫她,婆婆?
庆云听得是目瞪口呆,但却不便插话。
只是那一副瞠着双目,嘴巴合不拢的纳罕模样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活动。
可是白衣少女却仿佛没看到一样,只是闪身向杨洌道,
“如此便请道友速速入内,贫道这就引你去见尼统大人。”
随后又向那红衣少女使了个眼色,便往殿中走去。
杨洌急忙快步跟上。
庆云见机不可失,等待了那么久一探后山的机会,此时如何能够错过?
于是他便装作不识规矩,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就在他将至台阶尽头的时候,一道剑风齐腹袭来。
这一剑毫无留手,义无反顾,直冲要害,迫得庆云只能向台阶下翻去。
只是这一剑的功夫,白衣少女和杨洌二人便已绕入殿内佛像之后,不见了踪影。
红衣少女拔剑瞪视庆云,但依然是一副媚态横生的模样,
如果没有之前的一剑,庆云还真把她当做了人畜无害的女娃儿。
只听她拖着非常生硬的中原口音娇喝道,
“仙人织布!”
仙人织布?
难道对方这是在报招式名称?
庆云的脑子微微转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大概是在向自己警告“闲人止步”吧。
听此女子口音,难道真是来自七闽或是岭南的某个隐世宗派?
她的剑法也大异中原诸宗,仿佛是一种专门的杀人技。
狭路相逢忽遇此等剑法,若无争生死之心,那就只有避让。
毕竟比勇斗狠,不要命最大嘛!
不过傻站在这里总是无聊,尤其是只留了一对孤男寡女,
男子青涩懵懂,女子尤物天成。
仅过了片刻光景,庆云便已忘了那杀人的剑风,忍不住与那红衣女子攀谈起来,
“在下庆云,奉大统之命护送杨道友至此,并无恶意。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收起长剑,便又是一脸楚楚可人,我见犹怜的样子,凤目流转,嘴角轻扬,挤出两道深深的酒窝,屈膝躬身,异常恭谨地答道,
“妾身名前哇,不知火麻衣。”
庆云听得一呆,
“不知道名字?火蚂蚁?”
红衣女子见是让对方起了误会,拼命的躬身赔礼,
“不是,不是。
妾身,筑紫人。
官白,不很好。
不知火是妾身姓氏,麻衣是名字。
称妾麻衣,即可。”
“不知火?这个姓氏,好特别。”
“是的。不知火这个姓氏是妾身主家筑紫君赐予的。
小时候,主家从海盗劫掠过的鬼船里救下了妾身。
主家作为筑紫守护,和海盗作战,救了许多像我一样没有家的孩子。
我们本被称为西来奴(不知火的日文发音,这是一个不合寻常规则的发音),就是从西面海上飘来的孩子。
后来,主家觉得不好听,就把我们的姓氏写作不知火。
不知火,是筑紫海上最出名的海怪,如鬼火一般神出鬼没。
就和我们一样,都是筑紫君的孩子,也是他的死士。
我们会杀死任何与筑紫君为敌的人。”
“所以,你来这里是杀人的?”
“是的!呆猫,筑紫君要杀的人,已经死了。
妾身执行完另外一个任务,就可以回到家去了。”
庆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被骂作呆猫,不过他显然还是理解了对方说的话,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你要杀的人,就是苏我高丽?”
不知火瞪大了眼睛,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撑着下巴,拗出了一个很夸张的姿势感叹道,
“哎?庆先生怎么知道?”
庆云看着对方这等萌态,又好气又好笑,
“倭国人口很少吧?”
“哎?和天津国(天津,既天河,日本传说中指代神降之天朝)相比,我们人很少。
我们的王城帛掇,人口没有,这座山多。”
虽然对方的语法不很通顺,但是庆云明显是听懂了。
这和他预料的一样,虽然对方是经过训练的杀手,可是在与人打交道方面太没有经验了。
庆云真的很难将这样胸有城楼却无城府的三无少女和杀手、死士这样的名词联系在一起。
她应该还不知道苏我高丽未死的消息吧?
庆云也不打算告诉她。
打心眼里,庆云只希望这样的少女能够远离波谲云诡的杀局。
于是他便谈起了她的故乡,希望能触动她早日归去。
“帛掇,这是夏礼。
双手献上白色绢带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真是一个好名字,那里的人一定热情好客。”
“哈依,就是那种白色的绢带,我们那里依然读作夏音哈达。
不过筑紫不产绢,我们不能为客人献上真正的哈达,只能把城市命名为哈达,欢迎天津来的贵客。
在整个倭地,叫哈达的地方有两处,
一处是天津人渡来的主要港口,筑紫(今九州岛)的帛掇(今博多,日音哈卡达。),
一处是秋津岛(今本州岛)上天津人聚集的秦野(旧称秦野,今波多野。波多,日音哈达。)。
都是天津来的贵客最常去的地方,也是倭国人口最多的地方。”
“筑紫,秋津,都是好美的名字,也一定是很美的地方。你不想家么?”
不知火的双目忽然就是一片泪眼汪汪,丝毫不需要情绪铺垫,
“麻衣很想家。
可是麻衣还有任务。
但很快就可以完成啦。”
“什么任务?”
“筑紫君要找不死的仙草和不死的神仙,麻衣,找到啦!”
“什么?”,庆云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在中原的传说中,不死的灵药原本应该生长到你们居住的岛上?
传说中的瀛洲,就在倭国。”
“那些都是骗人的,你怎么会信?
你没有去国倭国,所以你不知道,我们那里没有修仙的人。
真正的不死术,在天津。
筑紫君曾经在鬼船上得到过一本书,书上讲了神仙彭祖的故事。
说他吃了仙草,领悟不死术,能活千岁。
后来周灭殷商,他认为周王好,分了两百岁寿元给周朝,活到八百岁才死。
所以现在传下的不死术,八百岁是极限。”
庆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说仙草在瀛洲是骗人的,为什么却相信中原彭祖的神话?
大彭国寿八百,彭祖为大彭祀主,与国同寿,这才是彭祖寿八百的来历。
真正会长生术的人,是不存在的。”
不知火闪着一对媚眼往向庆云,那眼神里充满了对无知者怜悯,
“谁说不存在?
活跃在倭国与三韩的望族纪氏下属武家高桥氏(依石见高桥氏谱牒),出自天津渤海高氏分家。
高桥初代家主的爱女高桥寒栖有一次出使三韩,途中遇到暴风,漂到无人岛,遇到人鱼难产。
她出手帮助,母亲失血太多,快死了,
小人鱼,女的,活了。
妈妈为了报答高桥恩情,把长生术的秘密告诉她,
说天津嵩山有神药,吃了便可与彭祖同寿,八百年。
后来高桥回到倭国,将小人鱼寄养在主家纪家,
那小人鱼长大后成为纪家三代家主夫人。
她自己来嵩山修道,已经近百年了。”
“百年人瑞固然稀罕,但也并不算什么离奇怪异。
怎么,你找到她本人了?”
不知火的目光依然是方才哪副看着白痴的模样,只是样貌依旧俏皮,
“你,方才已经看到她了。”
方才看到过?
庆云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想到一种可能,直接被震惊到瞠目结舌,
“你,你是说,那个,白,白衣比丘尼?”
“这位亲可是在寻老身?”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声响,那白衣比丘尼已经引了杨洌出来。
只看那脸孔分明是约莫双十年纪的少女,
可是杨洌却恭恭敬敬的叫她婆婆,
不知火又称她年过百岁,
而她自己也以老身自称,
这一连串的事实,让庆云便如见了鬼一般。
再听到这空灵的少女嗓音,让他不禁脊背发凉,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那杨洌却依旧神色如常,一言不发,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
庆云却已是先她退出了丈许,拔足便去。
隐约中,他仿佛听见白衣比丘尼训斥红衣女子的声音,用得又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当然,他也完全不想知道谈话的内容,只是恨那位杨道友脚下太慢,不能早点溜之大吉啊。
庆云回到寺中的时候,前院的筵席早已草草结束。
大哥正等在禅房当中,望着不省人事的刘赢潸然泪目。
庆云上前劝慰了几句,又将方才偶遇红衣少女的事情分说了一番。
既然苏我遇刺与冯亮,太子无关,庆云便想以此缓和一下此间的紧张气氛。
庆云知道大哥眼下只听得进正事,那些有关白衣“婆婆”的野狐谈自然已被庆云略过了。
可是小龙王听罢,却依然开心不起来,
“眼下的紧张局势,本来就和苏我遇刺案关系不大。
无论行刺苏我的人和太子党有没有关系,现在各方争嗣的苗头已现,二皇子的安全便始终令人担忧。
好了,今晚我值夜。
今后我们轮番换班,万一晚间除了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叫醒大家照应着。”
“那苏我的事情我们管不管?”
“管那种闲事做什么?
一个缺心眼的杀手和一个功夫稀松的猎物,
番邦那些夺嗣争宠的烂事,何必参和?”
其实自那次角抵之后,这几兄弟对苏我,宇文的印象都不大好,于是庆云便不再对此多言,
“嗯,我们两不想帮,且隔岸观火。
明天我去缑氏镇上看看,寻四姐和殷姑娘回来。
今天便养养精神,早些睡了。”
无论是治疗刘赢还是看护二皇子,都将是场持久战。
庆云现在这种心态,可谓非常明智。
两位哥哥都表现出非常欣赏的姿态,在他肩头重重拍了拍。
庆云则强拉着暅之上榻歇息了。
没想到这一夜却是格外宁静,无风无语,无蛙声禅鸣。
当庆云醒来,看到苦熬一夜,神情略显委顿的大哥,倒是有些颇觉歉意。
他正要劝大哥早些歇息,忽然间寺内又是一阵大哗,警钟长鸣不息。
元法僧连闭个眼的空都没得着,便要强打精神和众人一道去看个究竟。
离座钟最近的地方就是前道人大统的禅院,现在划作藏经阁拟建地,“太子”闭关之所,此时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元法僧高举令牌,口中连声呼和,才带了庆云暅之自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
三人一直挤到禅院门口,见到冯亮,满头大汗的元法僧忙狮子开口镇住人群噪杂,
“冯将军,太子可安好?”
冯亮的声音虽然沮丧,但好在并没有说出那个最差的结果,
“太子无恙。”
冯亮明白小龙王的担心,于是喊出这四字后略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
“太子无恙,只是深沙遭了毒手。”
“什么?深沙?死了?”
小龙王显然颇为诧异。
冯亮一行为太子打前站的“护经小队”,是由魏王和他亲自挑选的,
深沙的武功深浅他自然知根知底。
莫要看那深沙一副话唠模样,若是将手中疯魔杖法施展开来,端得八面威风自可独当一面,连觉法大师都十分认可,为其单录一门武学。
只要深沙出手,那必然能让夜空大噪,要想在昨夜这等看似平静的夜晚无声无息的干掉深沙,说明那杀手竟可以将深沙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当看到深沙尸体的时候,小龙王更加沉默了。
深沙斜握禅杖,倚在暂置经文的阁楼门枢上,立而不倒,双目圆睁,眉心一点殷红,流出的血不过涓滴。
他似乎至死都无法相信对方的剑竟然如此之快!
在他作出有效反应前,被对手一剑刺入眉心,剑入颅一寸三分便快速抽出。
剑未伤及后颅大血管,但足以致命,足见凶手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杀手。
“五弟,那红衣女子刺你的一剑,是什么样子的?”
“那确实是一种真正的杀人技,不过……”
庆云正想指出刺死深沙的这一剑,准确,精妙,乃是中原大派剑技。
但是忽然瞥见小龙王望向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立刻改口道,
“不过那女子似乎在后山禁地隐修,我们不便打扰吧?”
小龙王将头转向两位道人统,
“人命关天,二位大师如何说法?”
宝念大师闭口不语,道人大统却口宣佛号,正色应道,
“禁地便是禁地。
佛国超脱世俗,所谓恩怨羁绊,不过风烟;
一切因果,自有循环。
小龙王莫要再存此念啦。”
小龙王一声冷哼,
“若我今日非要入后山一探呢?”
道人大统神秘一笑,
“贫道且作壁上观,小龙王请便便是。
只是一切随缘,莫要太过勉强。”
小龙王向大统合十一礼,
“就是这句话了。
二弟,五弟,我们走。”
几人先绕去了膳房,请那莫愁姑娘暂时照顾三弟,然后便轻车熟路,再向后山行。
庆云想起小龙王查看凶案现场时对自己使的眼色,再次确认道,
“大哥真的认为是那红衣女杀了深沙?”
“二人并无恩怨交集,多半不会是她。
只是观那一剑,并非寺中诸人所为,定是还有其它势力环伺在侧。
此时若没有直接证据,还需等那些魑魅魍魉再次显形作乱才能查得分明。
与其为此苦耗,还不如捡了这根鸡毛当令箭,闯一闯后山。
今天寺中的戒备定是最高级别,要全力保障二皇子的安危无虞。
那么道统首座,断不会轻易离寺,干涉后山。
错过这个时机,以后再找探山的机会,可就更困难了。”
“嗯,大哥说的是。”
还是那间小庙,依然横亘在山路要冲。
小龙王当先推开庙门,向大殿走去。
就在他要拾阶而上的时候,殿内飘来一阵曼妙仙音,
“看来今日想要留下小龙王,是不会太容易了?”
小龙王朗声大笑,
“这位可是比丘尼统胡僧芝大人,今日,看来要得罪了!”
他的身形随声而上,几个纵跃,便来到殿前。
暅之庆云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殿中此时只有两人,一名比丘尼盘膝坐在佛像前,宝相庄严,却难掩风姿,宛若慈航。
他身后站了一名中年男子,
黄衣,玄裳,横缚朱带,
头戴高冕垂七旒白玉,胸抱黄玉斧腰插宝刀,端得威风凛凛。
小龙王一见此人,顿时一呆。
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但是他的穿着制式却与天子礼袍齐制,只是帝冕垂白玉旒十二,此人仍戴三公礼制七旒冕,但寻常三公冕上只能挂青玉珠,他却可以挂白玉。
这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人衣冠,玉斧都是御赐礼器。
人臣之极,可受天子九赐,在古代文献中通常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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