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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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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刘赢一到,他便拉了诸小辈去前殿压惊,独留了李天赐与庆云。

    李天赐扶起了一只方才被打翻的木几,用绑绳扎了断腿。

    再寻了两只坐垫,自坐了一只,示意庆云也坐下,

    “几位小友,也算是挑了贫道的场子,把这里打作了狼窝啊。”

    庆云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冷眼瞧着李天赐在那里修桌寻垫,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更不会接话了。

    这道士轻描淡写的,姿态这么低,是什么意思?

    这是有后招,还是,还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望着对方,不想输了气场,于是也大马金刀地与其对坐,目光直视,静待下文。

    “眼下我们相互都有些损失,但其实也都没什么损失,不如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庆云仔细端详了半晌,见对方语气还算真诚,不象是在说笑,半晌后才接道,

    “哦,啊。不过,这事儿毕竟要问过我三哥才是,莫愁姑娘,乃是……”

    “唉~”,李天赐摆手示意他莫如此说,

    “不重要。贫道,只是想从庆小友口中换一个承诺。

    至于刘少侠,贫道自会另行致歉补偿。”

    “道长为何如此在意区区在下?”

    李天赐一声干咳,其实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老神仙的谶语。

    他老人家用寿元搏出来的卜辞,说李氏龙脉将尽,是需要考虑变通的时候了,而庆云就是最佳变数。

    眼前这个小子的重要性自然强过暗结龙胎的那个潜规则。

    毕竟,今上魏王似乎正在着意抵抗这荒唐的潜规则,

    而且,现在究竟应该压哪位皇子,他现在自己也没个底儿。

    但是在面上他可不能这么说的如此直白。

    于是李天赐春风挂面,正气凛然,朗声回应。

    》》》》》敲黑板时间《《《《《

    前文我们讲过,水浒中有三个绰号最让今人摸不着头脑——“活闪婆”,“旱地忽律”,以及“呼保义”。

    在之前的文后小品中,我们已经讲过了“活闪婆”的来由。今儿个就说说这个“旱地忽律”。其实细心的作者也主意到了,本作中南朝的情报部队,便号称“忽律军”。话说这个忽律军,是有历史原型的,只不过年代略晚了些。在唐朝初年,有一员大将张士贵,在正史中无论功绩声望均可比肩薛仁贵。在隋末时期,他也是一道烟尘,不亚翟让,单雄信的草莽龙头,雄踞一方,攻州过府,无可当者。张士贵曾号“忽峍”,其军队亦称忽峍军,又作忽峍贼。说的就是他的军队如过境蝗虫,虺蜮投沙,难以防范。按《康熙字典》峍通嵂,嵂又通律,如《诗经·小雅》南山律律。故忽峍与忽律通。

    笔者认为“旱地忽律”中忽律的解释应从二解,一是忽律源自虺蜮转,乃是一种水声四脚毒虫,二是其因忽律军名噪一时。当然,关于这个解法是不是正解,我们必须比较过其他各种版本,深究其竟,才能注意分辨真伪。

    常见的关于“忽律”解法有五:

    一,见诸各小报杂说,忽律,乃是雷声。旱地忽律既旱地惊雷。忽律音,或出“忽律律”转,或出“忽雷”转,两种说法均无本考证。仅备为一说,可信度几乎为零。

    二,忽律通忽雷,解释鳄鱼。有人说忽雷是契丹语,这是信口开合。此说法其实源自前文我们提到过的清代程穆衡所撰《水浒传注略》,认为“《洽闻记》:鳄鱼一名忽雷,转音为忽律”。对于前半部分,我们确实可以找到出处:《太平广记·洽闻记·骨雷》原文:鳄鱼别号忽雷,熊能制之,握其觜至岸,裂擘食之,一名骨雷。此称起于南海,与契丹南北相辙。鳄鱼叫作忽雷是一个种比较稀有的方言,契丹人活动范围本不产鳄鱼,他们对鳄鱼的称呼一定是从地域角度优先选取贴临方言,断不可能一步跨越到海岛里去。而且《恰闻记》所载谐音只有骨雷列出,并无忽律。雷与律的发音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忽雷转忽律无别本可查,是程先生的一家之说。

    三,忽律通“犭忽犭聿”,“犭忽犭聿”既鳄鱼。“犭忽犭聿”这两个字,读“挠肆”,无论是水浒故事发生年代,辽代字典《龙龛手记》。成书时代明朝字典《字汇(含补)》。还是清代《康熙字典》“犭忽”均读挠,通猱,是一种猴子。“犭聿”只收于一本,读肆,是上古瑞兽。忽律与“犭忽犭聿”浑身不沾边。只是水浒正文有一处被录作“吃了犭忽犭聿心”,《现代汉语字典》收录此条,并且引了上文我们所提程穆衡的待考观点,认为它应该解释为鳄鱼。讲究一点的话,这是一个死循环,不足取信。这里不是质疑《现代汉语词典》的权威性,笔者还给《辞海》纠过错呢,辞书也是人编辑的,并不是铁律,不可能处处考究细致,引典疏漏在所难免,学术尚存争议处更无从避免。辞书每一版更替都会有很多变化,都是后来者的拾遗补充。比如《辞海》当年的错误,“婧”字因为“婧女告齐相”一诗,被解释为形容女子聪明,至今仍被讹传。其实那句诗里的婧,只是齐相管仲老婆的名字而已。

    四,忽律出忽峍,为张士贵别号,因张士贵忽峍军而显。律峍通,从古籍上是可以找到出处的。程穆衡在《水浒传注略》中也有提及。

    五,忽律出虺蜮。这其实是平话界的说法,比如说常杰淼老先生的《雍正剑侠图》中也有人以“分水忽律”为号,并且完整表达了其原型来自含沙射影虺蜮的出处。我们不能忘记,《水浒》《三国》《西游》《封神》这几部书,其实都是自平话故事改编的。在早期平话口口相传的背景下,平话界那些祖传梗其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综上所述,本作取了相对可信性最高,查有实据的最后两种说法。诸本解释罗列与此,究竟孰是孰非,各位看官可自断之。
………………………………

第四十五章 相逢一揖泯旧怨 释诂二鼎解新愁

    “之前贫道并不知道莫愁与庆少侠的朋友有所瓜葛。

    如昨日所谈,贫道在立嗣一事上自有立场。

    今日只有你我二人,为表诚意,有些事贫道便直说了,

    只是希望有些事情出得我口,入得你耳,

    听之既可,切莫枉传。”

    李天赐望向庆云,见后者微微颔首,便继续说道,

    “关于李氏与拓跋氏的那些传闻,想来庆少侠也应该略有耳闻。

    其实故献文帝,今上魏王和废太子,都是贫道与梁国李氏诸庶女所生,这是先父与先兄文成帝的约定。

    当年宗爱弑三君,对先父的刺激非常之大。

    在波谲云诡的皇家斗争中,用明暗双线护航,是唯一能保证几代皇统都由我支嫡出的方法。”

    李天赐这几句话说得虽然轻巧,但庆云听来可是振聋发聩。

    虽然所言之事他隐约中已经猜到几分,可是猜到与亲耳听到性质可是截然不同。

    李天赐为什把如此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一个南朝来的局外人?

    庆云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李天赐似乎早就料到了庆云的反应,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当时选择梁国李氏,一是因为他们血统与陇西李氏比较远,毕竟名义上贫道也属陇西李氏,总还要有些许避讳。

    二是梁国李氏势力微薄,就算几个女娃子因拓跋家的臭规矩被斩了,也不会引起什么反弹。

    三还是因为他们势力微薄,虽然知道所有事情真相,也不敢多嘴。

    只是一连出了几代王母,梁国李氏也有些膨胀。

    今上魏王的外公李惠以此秘密要挟王室,加官封王,仍不知足,终为冯太后所忌,惨遭灭门。

    梁国李氏自此人丁渐凋,这些年也没碰到几个适龄好生养的。

    好在多方打听,才知道有莫愁姑娘这个新寡妇人,年龄合适,也不愁生养,此番临幸,实是早有预谋。

    错过莫愁姑娘,下一代嗣子安出,便需从长计议了。”

    庆云听的头皮发麻,看来莫愁一案,背后的背景还真不小,怎么说也算是涉及北朝皇位归属的事件。

    于是他强挤出了些许笑容,似乎是想要表达歉意,只是那表情僵硬得自己都感觉有些做作。

    李天赐依然故我,面色仍没有什么波动,

    “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本身就存着许多障碍。

    太子被废,想来今上魏王已经起了毁约的心思。

    新嗣未立,贫道就算造了龙胎,也不知该送给谁,倒是麻烦。

    现在对贫道来说,真正要防的,反而是魏王若存心毁约,是否会秋后算账,灭口消证了。

    贫道既然记在李氏一脉,除了和皇族斩不断的那些事情,也另成一家,育有三子,长子李起头,次子李虎,三子李天宝尚幼。

    今日贫道与庆少侠推心置腹,只是想得庆少侠一个承诺,

    若他日真有变故,庆少侠需保我那幼子南渡。

    而作为交换,贫道不但不会再找莫愁姑娘和你们的麻烦,还会全力为你庆少侠在嵩山的活动做后盾。”

    李天赐在提到你庆少侠四字的时候,刻意读的很重,

    意思非常明显,这笔交易就是和你这龙柱命星一个人谈的,

    “庆少侠莫要轻看老夫。

    魏国本有两大暗部,一曰保义,二曰保惠。

    当年先父用这两支力量扶先兄上位,

    其后虽交出了保义军,却将保惠军留在了手里,便是防了万一。

    贫道正是保惠军当今幢主。

    与贫道做这个交换,想来亏不到少侠。”

    庆云听得又是一惊,

    “这如何使得?

    用保惠军换区区在下一个承诺,岂不折煞?

    我孑然一剑,又如何敢承诺必能保令郎平安?”

    “使不使得,值不值得,判断权在贫道。

    贫道信得过少侠。

    再说,只要少侠应下来,你的背后就是一支保惠军,

    又安愁没有力量护吾儿平安?”

    庆云在这里单独受审,三观不断遭受着核弹冲击。

    前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寇观主刚和众人动过手,被几个小辈用葫芦天罗炮困住,自觉有些抹不开面子,安顿好了诸人便借口离去。

    刘赢和两个女娃轮番在哄着刚刚醒转的莫愁姑娘。

    刘赢早就与众人打好招呼,一切细节略过不提,只说是在这里将她救了出来。

    饶是如此,莫愁姑娘依然是受了一场惊吓,虽然她被掳来后便失去了知觉,并不记得任何事情,但脑海深处似乎仍然烙印了一些令自己不太舒服记忆残片,让她裹紧衣衫,不住发抖。

    只有暅之自得其乐,在翻看李玄都留给自己的那些信笺。

    这些信笺居然都是李玄都与自己师傅华阳先生的通信,多半是李玄都在整理道藏时碰到的一些问题,去信与华阳先生讨论。

    而华阳先生也根据自己所知,尝试作一些解答。

    老神仙曾问:儒者孟轲尝云,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南华仙师称善,通明以为可乎?

    水汽升腾成云,云层满盈下雨,这是孟子曾经提到的成雨观点。

    老神仙见到庄子在南华藏中引用,于是便向陶弘景发问。

    华阳先生的回信写道:善。《说苑》云,山川能泽润物焉,能生云雨。《诗》云,山川出云。董仲子曰,地气上为云雨。意一也。上物存善,水自存焉。万物以善馈天,隐水化炁,炁生云雨,其势油然不可察,沛然不可见。故云生于山川万物。

    道家认为上善如水,万物存善,所以水以不同形态方式存在于万物。

    万物藏水化为气(汽),是向上天善意的馈赠,这种变化微小到不可察觉,

    气(汽)凝聚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变换为云雨,这种变化太大,太高远,无法被观察。

    但云雨确实来自山川万物水气蒸发。

    老神仙追问:隐水化炁,炁生云雨。炁有乎?炁无乎?若有,炁可载物乎?可腾云乎?

    很显然,他对水蒸腾为气(汽),气(汽)化云雨,不太赞同。

    那么气到底是物质,还是无物?

    如果气也是物质,那么它是不是可以托起东西?

    人类是不是可以在云端飞腾?

    华阳先生答:炁有名。鸟翔空,鱼翔渊,其道一也。炁可载物,鸟翼鹰翅如舟底桨帆,其用一也。公输飞鸢,腾云攀雾,盖非虚也。

    就是说空气也是物质,鸟儿和鱼的运动原理相同,鸟翼和舟船的作用相同,鲁班曾经制造飞鸢,那可不是骗人的。

    老神仙又问:金球与铁球同范,同时同处坠落,孰先,孰后?

    这个问题的答案,暅之自己就知道,

    同体积的金球与铁球,虽然重量不同,但下坠速度是相同的。

    因为在祖氏观星阁内,就有利用热胀冷缩原理制作的铜珠闹钟。

    当时父亲就曾经用这台仪器做过实验,换上不同重量的金球银球铅球或者铁球,自同等高度下落击响铜钟的时间,完全都相同。

    关与这次试验,华阳先生作为父亲的知交,多少也有耳闻。

    果然,华阳先生就引用了他们祖家的机械和试验结果回答了老神仙。

    老神仙又追问原理。

    华阳先生又答道:《墨子》云,力,刑之所以奋也。又云,力,重之谓。下与,重,奋也。其重不同,下与奋恒,衡奋等势,其速必同。

    这一段华阳先生曾经向暅之解释过,墨子认为力的本质是引起物体运动状态变化的程度,他影响到速度变化趋势,也就是奋。

    重量本身就是一种力,他形成一个向下的奋,墨子称之为“下与奋”。

    华阳先生根据自己的研究,认为无论多大的重量,产生向下的奋都是等同的。

    如果高度相同,下与奋必相等,不同重量物体掉落到地面的时间也必然一致。

    读到这里暅之大概明白了,这些信笺都是老神仙精心节选出来的片段,都是一些关于重力,浮力,升力这些与飞行器具相关的基本知识探讨。

    有了这些理论,在经过一些模拟测试,飞鸢的许多精准数据,就可以计算了。

    比如墨子提到的那个下与奋,只需铁球矩尺和沙漏,就可以计算出来。

    再通过缀术拟合数据,就可以完整的计算出物体自由下落在不同时间点的状态。

    (笔者案:这个设定不是漏洞,关于缀术的内容后文还有详述。用缀术推导函数的方法是否存在,我们还是留待日后揭秘。)

    一旦主要运动规律可以纳入数学范围研究,对于暅之来说,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完成飞鸢的把握,自然已是万无一失。

    暅之立刻决定,这几天就留在太室山,不走了!

    誓要将飞鸢与王屠飞天椅在这几日内合并复原。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

    寇冠云引了萧衍,太史叔明来与诸人相见。

    白云观主对着暅之频繁使着眼色,那意思就是,咱们之间的误会私下解决,可别在外人面前撕开了谈啊。

    其实就算他不说,诸人也早有议计,说不得要护了莫愁姑娘的清白。

    今晨兰若寺里保惠刺驾,毒倒西河王,也是闹腾得鸡犬不宁。

    事涉北朝两大王牌密部之一,萧衍也略感兴趣,

    他得知庆云等人曾在现场,于是便想拜会诸人了解一下情况。

    结果到了皆空堂,听说莫愁姑娘被掳,一众人已经离开。

    萧衍听说莫愁出事,顿时就急了,立即招呼太史下山。

    他最先想到的也是缑氏镇,但发现镇上重兵把守,心念一动,认为庆云诸人此时只有太室可去,于是便赶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扑了个正着。

    众人见面寒暄,还未深聊,李天赐带着庆云也到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怀抱婴儿的小沙弥。

    莫愁见到那名婴儿,脸色瞬间刷白,双目赤红,似乎马上就要扑上来。

    但是李天赐带来的强烈恐惧感压制了她的冲动。

    她的双手拢着刘赢右臂,十指几乎都要嵌进对方肉里。

    刘赢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正要出头,见庆云面色如常,示意众人稍安,于是便低头安抚莫愁,且暂观形势。

    李天赐向庆云示意,由庆云简要讲述了掳走莫愁的原因。

    根据二人此前达成的默契,庆云也一再宣扬李天赐对自己一行人并无恶意。

    若是之前早知有这层关系,李道长便也不会对莫愁下手了。

    在场诸人也只是姑妄听之,要想让他们如此轻易的原谅李天赐,那自然也不太可能。

    李天赐待庆云说完,也双手抱拳,郑重向诸人,尤其是莫愁姑娘与刘赢道歉。

    另外,他也宣布会对诸人做出力所能及的补偿,

    他并不指望以此消弭仇恨,只是代表了自己的诚意。

    老神仙留下的阳元和手札,是给暅之的交待,他也会全力支持暅之的造鸢计划。

    暅之此时满脑子都是算筹鸢骨,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怎么听进去,象征性的应了几声,也没有过分追究。

    李天赐又取出一对玉钗,均是通体玉制,光润无暇,

    底色莹白,钩翠如烟丝,弧度柔和,渲染均匀,乃是难得的极品。

    李天赐交予采亭,色可二女,二女本欲推辞,但是眼中的炽热难掩。

    她们矜持了片刻,见庆云,暅之并无不悦表态,便借推脱不过,各自收了。

    到刘赢时,李天赐的神色更为真诚,

    “刘少侠的情况,我已听庆小友说了。

    贫道这里有几粒丹药,乃是昔年卫汜亲炼,对于长期昏迷后机体机能的恢复自有奇效。

    贫道诚心消除误会,望少侠莫要推托。”

    这时寇冠云也出言敲边鼓,双目放光,盛赞此药,

    “哎呀,真的是卫汜前辈的遗惠吗?

    华阳先生著《脏腑用药法要》时曾论汉晋八医圣,

    这房圣卫汜的排名,犹在医圣华佗之上。

    他亲自配的丹药,那可是万金难求的极品啊。”

    李天赐狠狠瞪了寇冠云一眼,心道你这老牛鼻子真是老糊涂,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提什么房圣?

    他连忙出言补充道,

    “卫汜也是我道门先贤,美男儿卫玠的叔叔。

    卫家满门皆颜值不俗,风言风语难免多些。

    在我道家,其正号乃是丹圣。”

    刘赢本来就对这道士没存什么好感,此时听到什么房圣二字,对那丹药心下更是抵触,立刻便要厉声拒绝。

    忽然一只冰凉玉手自肩头攀过,掩在他唇上。

    莫愁姑娘已然站起,他对李天赐盈盈一拜,接过了瓷瓶,

    “既是如此珍贵的丹药,又对刘郎颇有助益,那妾便先谢过道长了。

    只要,只要道长不为难我那孩儿,今日的事情,便作是一场误会罢。”

    莫愁在意识深处依然对眼前这位满面春光的道人存有无限恐惧,因此她说话时连语音都在打颤。

    可是她听说那药对刘赢恢复大有裨益,甚是难得,再加上顾及幼子的安危,便也宁可息事宁人,将此事揭过。

    刘赢见莫愁出面收了丹药,也不好言语,只是目光冷厉地瞪视着那个牛鼻子,看他对莫愁作如何表态。

    李天赐依旧面带春风,对莫愁颔首,

    “贫道最对不住的,还是莫愁姑娘。

    所以这诚意总要表达的足一些。

    这里是一块玉佩,本身并不算是什么宝物,价值也只和方才那两根钗子仿佛。

    不过拿了这块玉佩,便算是我李天赐欠你一个承诺,

    如果以后遇到了什么难事,便可以此玉来寻贫道。

    至于贫道有多大能量,庆云兄弟也许日后可为你分说,

    至少在这北朝之内,很少有贫道做不到的事情。

    另外,以姑娘此时情形,独自带着孩子也有诸多不便,不如便让贫道带去,由道门培养,日后可保他出入士林,富贵可期。

    姑娘以为如何?”

    莫愁姑娘虽也是有门第出身的女子,但毕竟没有什么官场阅历,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李天赐的承诺,对她的冲击力自然不小。

    她颤抖着接过玉佩,并没有拒绝,但是目光望向襁褓中的阿侯,目光满是不舍。

    刘赢知道她对李天赐仍有芥蒂,尤其是阿侯出现在此处,明显也是被李天赐掳来作为要挟她就范的一道筹码。

    如此心机,莫愁自然不放心将儿子交给他。

    但是莫愁姑娘收了玉佩,也不好放出狠话,对他这种大老粗来说,还真不知该如何措辞拒绝。

    就在这时,萧衍上前一步,刻意地将那老道与自己的心上人分开。

    他先向李天赐叉手行礼,又对两人说道,

    “道长,莫愁姑娘。

    萧某与那孩子也是甚有眼缘,前些日子便有意收为义子,只是唯恐开口过于唐突,想待日后与莫愁姑娘熟络些再伺机提及此事。

    而今道长如此说来,可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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