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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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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某与那孩子也是甚有眼缘,前些日子便有意收为义子,只是唯恐开口过于唐突,想待日后与莫愁姑娘熟络些再伺机提及此事。

    而今道长如此说来,可是要断了萧某人的念想,萧某若是再不开口,怕是没得机会了。

    只是不知莫愁姑娘心意如何?”

    莫愁姑娘实是不愿与李天赐多有瓜葛,眼见萧衍杀入战团,想都没想,便点头应道,

    “萧公子这是哪里话来?

    这孩子命苦,生来便没有爹爹照顾。

    萧公子是南朝国姓脉裔,若不嫌弃,大可收阿侯入族归宗。

    能得萧公子照拂,妾身也得安心。”

    李天赐当然明白莫愁心思,于是并不强求,退在一边。

    “令郎可取了名字?”

    “妾身才学有限,不敢妄取名号。

    除了小字阿侯,并未拟过名字。”

    “或云,推而往,引而来者,综也。

    既然萧某错蒙莫愁姑娘信任,获允引此子入族,那便以综为名,唤作萧综罢。

    取字,取字,”

    他望了一眼抱着阿侯的小沙弥,忽然想起一事,

    “取字缘觉,也应了和觉法大师的这段因缘。

    这位沙弥,不,这位沙弥尼,应该就是觉法大师的女徒明练吧?”

    那沙弥尼应了声是。

    她年纪尚小,随觉法剃了发,又披着僧袍,的确一眼难分性别。

    但是那女娃目光灵动,看上去十分机敏,面对这么多老谋机深的八方神圣彼此勾心斗角,依然不见怯场,萧衍看得也是打心底里喜欢。

    于是他将这位小沙弥尼也拉在了身边,

    “喜事不怕多,这位小师傅,萧某便也一并收作义女。

    萧明练,这个名字也不错。”

    莫愁姑娘终于得空抱过阿侯,代他拜过萧衍。

    那名沙弥尼更是乖巧,

    “师傅说出家便无牵绊,天下长者皆是父母,幼者皆是孩童,无姓无宗亦无家。

    只是明练生来便无父母,已成心魔,渐成道障,

    既蒙父亲抬爱,明练必在早晚功课中为父亲及众位亲祈福。愿吉祥。”

    这亲字称呼用得一语双关,话也是说得不卑不亢,滴水不漏,既未拂了萧衍面子,也顾及了佛家规矩。

    这让萧衍更是暗自称奇,难免又对其看重几分。

    诸人此时也算是皆大欢喜,只是莫愁姑娘心中有结,在这太室山上便感觉不自在,频频示意刘赢早些脱身。

    庆云,萧衍其实也都是一般心思。

    只有暅之想要在观中多留些时日,闭门造鸢,但他自然懂得几位义弟义妹的心意,非常“热心”地,要求送诸人离观。

    白云道长和李天赐连句挽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当然,正巧他们也尴尬于该说些什么,

    庆云一行便被暅之引出了道观。

    暅之再返回道观,没了旁人,寇冠云反倒觉得不自在。

    同在道门,刚刚还和小辈动手,丢分儿!

    他见暅之回转,忙佯作未见,正想避开。

    不过暅之看得倒是通透,在这里还要呆几天呢,老这么躲来躲去总不是个事儿啊,还不如找些事情聊聊,将这尴尬化解了。

    于是他忙招呼寇观主,要向他请教一些道藏当中的问题。

    寇冠云避无可避,于是满脸谦和,笑面相迎。

    暅之这个时候是真的需要与专家级人物消化一下玄都问答笺里面的知识,

    而眼前这位寇观主,虽然在机械格致一道与华阳,玄都等人相差甚远,但却是释诂的达人,对于文字典籍方面的理解,恐怕还在二人之上。

    于是暅之开门见山,便将华阳先生关于奋字的理解向观云道长解说一番,询问他的意见。

    观云道长略有所思,片刻后,向暅之说道,

    “华阳先生的这番理解,也并非没有道理。

    其实贫道对于许氏之说一直颇有微词。

    许慎根本就不懂这个字嘛!

    奋,翚也,从奞在田上。

    这样解释就完了?

    奋与翚本来就是两个字,毫无干系,

    奋最初的写法也不是鸟在田上。

    贫道曾经收集过不少早周金文拓片,依稀曾在两处见到此字,

    其一是早周大蒐鼎,铭文中有‘令眔奋先马走’等两处用到奋字。

    这里的奋本来就是加速抢先的意思,字型也是一匹画得象乌龟似得的马形,身边标了三个箭头,意为加速。

    其二是战国中山王鼎四百六十九字铭中,有‘奋枹振铎’一语。

    奋字作一手持戈一手持骨矛状,双手举武,振奋意也。

    许氏之书两版皆不注,别取翚字的意思,简直就是指鹿为马。

    关于墨子说中的奋字,我认为华阳先生理解的非常正确,

    在《墨子》书中,这个字的意思,就是加速。

    (笔者案:古文中快速与速度,都是用速一个字来表示的。加速,是奋的基本解释之一,同时,便可解释为加速度。结合《墨子》全文意思,奋解释加速度,并非杜撰。)”

    》》》》》敲黑板时间《《《《《

    中国古代关与加速度与重力加速度的认识,正文中已经讲了许多,此处不再赘述。

    我们再回到水浒诨号的话题。讲完“旱地忽律”我们自然要说说水浒绰号中最后一个疑难,“呼保义”了。

    有专家注解“呼保义”这个称号来自“保义郎”这个大致相当于殿前保安的低级武官职务。请问拿样一个上不了牌面的官职作绰号不low么?

    “呼保义”并不是宋江第一绰号。他在一百单八将写排位的时候,用的绰号是“及时雨”。而“山东呼保义”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用在军旗中,与“河北玉麒麟”并称的。这说明两件事情,一是呼保义这个绰号一定是宋江所有绰号中最响亮的一个,可以拿出来当招牌,绝对不会是协警保安之流。二是这个绰号应当与玉麒麟并在一起作解。

    我们知道,卢俊义是一个虚构人物,他是由元代话本中李进义演化来的。有人说他的原型来自三国大将张郃,张俊乂,同为河北人,这也不无道理。但是根据他在水浒的人设来看,卢俊义号称马战第一,骑兵无敌,最信任的手下(部分元代版本作义子)叫燕青——可以看出作者赋予卢俊义的设定是站在骑兵之巅的重骑兵部队——燕云铁骑。玉麒麟,便是重甲的象征。

    其实在水浒里另有一个带领重骑兵出场的好汉,梁山骑兵八骠骑的老二——金枪手徐宁。他是张郃的老乡,河间人氏。卢俊义与徐宁,其实是根据张郃与燕云铁骑(诸如三国白马义从,燕云十八骑)诸多特点重组后,捏合的两个人物。以卢俊义为强档,徐宁为次档。燕青(云青也,既燕云),是为这种映射所作的暗示。燕云之地当时属河北,“河北玉麒麟”的名号,气场,与燕云重骑完全吻合。

    “山东呼保义”既然与“河北玉麒麟”相对,那必然代表了一支在山东地区活跃的同等级部队。那么历史上是否有以“保义军”为番号的部队呢?还真有。南唐有一支以保义军为番号的部队,今存南唐文《保义军节度使钟承绩谥议》,南唐保义军又称安国军。而南唐继承此番号于唐,唐戍边军有保义军驻防吐蕃,五代梁时改名镇国军。可见保义军在唐代是多大名头,那是等同国字头的部队番号。

    可是这两支保义军都不在山东啊,那么正主来了——根据《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五·李德裕传》:使习战,贷勿事,缓则农,急则战,谓之“雄边子弟”。其精兵曰南燕保义、保惠、两河慕义、左右连弩。这里道出了保义军的出处,唐代将御吐蕃戍边“雄边子弟”中的精兵,以南燕两支名噪一时的部队——保义,保惠命名。南燕,是后燕被撕裂后留在山东的那个部分。那支名传三代不朽,与国同称的保义军,就是自山东这个地方出名的。

    现在“山东”,“保义”两个词都解释的通了,这支军队威震三朝,与“河北玉麒麟”并称,自然毫无不妥。那么当中这个呼字,又是怎么回事?这就要提到一名南燕著名情报工作者——呼延平。南燕开国君主慕容德流落凉地的时候曾经赦免过一个死囚呼延平。这人从此便在前秦卧底,在慕容德反秦失败被捕后,当时已成为狱吏的呼延平混入大牢释放慕容德,并且带领慕容一干死党秘密转移。在秦都长安的反侦察战中,呼延平牺牲自己,送出了大部队。慕容德回到山东,建立南燕,其子慕容超娶呼延平的女儿为妻。慕容超登基后,呼延氏被封皇后。呼延家因此显于南燕,其子嗣控制保义军,也属情理之中。呼延虽为复姓,但俗称呼家,山东呼保义,便是将宋江比作秦燕义士呼延平,为朋友两肋插刀义无反顾。宋江与呼延平二人成名时,同为狱吏,也算得宜。南燕一共只存在了十二年,也就出了这点人这点事,记载分散于《晋书》《唐书》诸史。后人将呼延平和保义军建立联系,产生“山东呼保义”这样的江湖诨号也是对南燕义士铁军的一种追思和寄托。

    在本作当中,不但复南燕两支雄师番号,更将保义军精神教父呼延平的特工性质赋予了这两支部队,与南朝忽律相对应。
………………………………

第四十六章 空空皆是迷眼障 浩浩唯有舍身搏

    祖暅之和寇冠云两个人都有股骨子钻牛角尖的劲儿,

    一聊开学术,各个引经据典,万分讲究,想刹车都刹不住。

    两个人从晌午聊到深夜,连饭都忘记了吃,谁还能记得白天那些小误会?

    太室很快便恢复一片其乐融融。

    可是少室的大变故可没有那么快揭过,由冯亮主导,觉法大师辅助,兰若寺对四夷馆客居僧,以及新入寺的低阶沙弥,比丘进行了彻底摸查,分批审问。

    庆云等人因为有小龙王的这层关系,自然不需要单独候答,但是萧衍却被友好的告知需要排队等候质询。

    诸人不在的时候,这些质询工作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仍在排队的不过寥寥数人。

    萧衍和太史叔明自然排在最后,在他们前面的是智大路,苏鲁,许黄玉以及郁闷。

    庆云让二女先扶刘赢和莫愁姑娘去休息,他在这里陪一下萧衍。

    毕竟萧衍是南人贵族,可能被有意留难,若是多个人证,总是好些。

    不一会儿,郁闷被唤了进去,候审室里便只剩下了智大路,苏鲁,许黄玉在用三韩方言交谈的声音。

    许黄玉本是西南东离国人,没想到却说了一口流离的三韩方言。

    庆云瞧着她望着苏鲁的模样,心中暗叹爱情伟大。

    那三个人越聊越是激动,声音渐大,庆云耳朵里无意间扫到几句,忽然皱起了眉头。

    萧衍把目光投向庆云,仿佛是在问,

    “怎么?你还懂三韩方言?”

    庆云微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不再那么严肃。

    就在此时,郁闷已经推门而出,换了智大路三人进去。

    庆云和郁闷算是相熟,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难免发问,

    “这么快!里面都问些什么?”

    郁闷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庆云的一对眼球都跟着一颤。

    只听前者漫不经心说道,

    “不过就是问问,这几天干什么,和谁在一起,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我就说我在抢男人,一直缠着那个负心汉子,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除了和我抢男人的臭婆娘。

    冯亮大人似乎对那个臭婆娘很感兴趣。

    我说那臭婆娘被我打得脱了衣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却没有再多问什么,便放我出来了。

    对了,那个负心汉子呢?”

    “哦?你是问二哥啊?”

    “不然问谁?问你?你这没长熟得小娃儿吃得消吗?”

    郁闷一边说,一边挺身向庆云凑了几步。

    庆云今天的视神经刚刚被莫愁姑娘轰炸过,现在郁闷向前一挤,他大脑中的图形处理器风扇忽然就开始转动,嗡嗡作响,脑补出几千帧的画面,顿时就不淡定了。

    连忙讨饶道,

    “嫂子,嫂子,我知道!

    只是二哥他,这几天会留在太室与观云道长叙旧,所以……”

    “哼!”,还不等庆云说完,郁闷扭头就走了,

    “想躲老娘?哪儿那么好躲?

    躲进地缝里老娘也能把你挖出来绑在腰上!”

    “好彪悍啊!”

    太史叔明看得暗暗咋舌。

    “哎,也不知道我是该说二哥福气好,还是他倒霉。”

    萧衍也是叹了一口气,

    “阴阳相照,相生相杀。雌雄片合,于是庸有。

    安危相易,福祸相生。缓急相摩,聚散已成。”

    “庄子这段话用来解释男女之事,这到真是,还真是,贴切……”

    本来庆云是想回怼萧衍的,可是越琢磨越觉得是那么个意思,最后竟然就承认了。

    没有了那几个韩地大嗓门,三个南人也终于可以开口聊几句了。

    直到他们又被一阵喧哗打断了话头,便知已轮到他们,一起入室受询。

    哪知冯亮在三人面上扫了一眼,露出了似笑非笑得怪异表情,便对庆云和太史叔明道,

    “贫道想和萧公子单独谈谈,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二人对望一眼,只能泱泱退了出来。

    太史叔明奇道,

    “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别人都能一起问,我们这,还要对口供吗?这

    是在当重案审啊!”

    他在这里正发着牢骚,却看见又有人来排队了。

    头前带路的还是一位首座,正是日间在缑氏镇上碰到的佛贤大师,身后跟着的,正是杨绍先。

    后者低着头,目光闪烁,一副心虚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庆云忙向佛贤大师打招呼,后者也微笑回礼,

    “我们又见面啦!日里在缑氏镇上没有看到小龙王,莫不是他另有要事?”

    庆云连忙应是,将高贵人遇刺小龙王离寺的事情大概提了一下。

    “哦,那倒不巧。前些时候,贫道和觉法抄录武经太过投入,以致疏忽职守,走了尔朱新兴,眼下终于抓回个人证,正要找小龙王一起议计,不巧他却不在。

    那贫道只能先和冯道友商议商议了。”

    庆云望着目光闪烁不定的杨绍先,心下大奇,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和杨洌居士相熟的吗?

    杨洌居士可是连胡世玉,道人大统都信任的人,

    心中想着,嘴里就难免问了出来,

    “杨公子,难道不是和杨洌居士一起自仇池来的吗?”

    杨绍先见庆云这么问,忙如求救般叫道,

    “我,我冤枉啊。杨洌是我姑姑,空空空空大师是我表兄,我怎么会有问题呢?”

    庆云将目光转向佛贤,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后者一声冷哼,指着杨绍先说道,

    “当日你雇了两辆驴车从寺里拉到缑氏镇上。

    那些东西在缑氏镇几乎没有停留,便又转运向西北。

    根据冯道友昨日的密报,尔朱新兴已经在平城露脸。

    如果他不是跟着你的车队离开,避过盘查,那究竟是如何飞到平城的?

    你从寺中拉走的两车货物,又是什么东西?”

    杨绍先听到这里忽然闭嘴,不再发声。

    庆云口中忽然鼓囊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不像是中原语言。

    杨绍先听到以后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用见鬼一样的眼神望着庆云。

    庆云将他的反应看了个仔细,忽然长叹一声,飘身而去。

    此时月已上柳梢,庆云返回皆空堂,并没有先去看刘赢,而是来到隔壁女舍,轻轻扣响门扉。

    莫愁的声音最先响起,“啊?可是刘郎?”

    “不,是我,庆云?”

    “庆师兄,你是来找我说话的么?”

    殷色可拖着银铃般的笑声,开心地叫了起来。

    “哦,不是,我是有些话,想找四姐单独聊聊。”

    “哼!”,殷色可这小妮子明显是气到了,不再作声。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采亭披了件外裳,迎了出来。

    月光照在她的面上,微泛酡红,想来心中颇是欣喜,

    “云弟,有什么事吗?”

    庆云掩了房门,拉了采亭的手,坐在廊下,忽然将他震住杨绍先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向采亭问道,

    “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哎?这是三韩方言,你怎么会了?”

    “我是听智大路他们几个说的,你先讲讲,这句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说,你不要再抱着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哦。”,庆云略有所悟,随后又问道,

    “四姐,日间你在茶楼的时候,说总有一天我也要如孝烈将军一般,亲驰马,誓崆峒!

    为什么誓崆峒?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采亭被问的面色更红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应道,

    “不,不是崆峒,是箜窟。

    其实也是韩地的方言。”

    “所以它的意思是复国,对不对?”

    采亭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确是建国的意思。”

    “我很了解四姐的心思,那天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大概是这么猜想的。

    今天听到智大路他们一直在谈这个,我就想通了。

    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件事儿,我记得空空空空大师曾经说过他出自后秦姚氏对吧?”

    “是啊,讲经的时候,他却是说起过。”

    “姚氏是后秦王族,你说他会不会也有复国的心思呢?”

    “你是说,啊?箜窟箜窟?”

    “对!”

    “怎么可能!后秦人难道说和我们一样的方言?”

    “我记得四姐曾经说过,三韩方言受到箕子和扶余人的影响很大。”

    “没错啊。”

    “扶余人是有虞氏,姚姓。

    西凉姚氏,也是由上古姚姓改,自称有虞氏帝舜后人。”

    “啊?是吧。”

    采亭对西凉姚氏渊源不太熟悉,应的有些敷衍。

    “你跟我来!”

    庆云忽然拉起采亭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

    采亭的外裳此时只是随意披着,被庆云这么一扯,忽然滑落大半,露出了内衬的肚兜。

    肚兜毕竟只是一个兜,无限春光怎兜住?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出自本能,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眼力,是不需要老师来帮忙划重点的。

    庆云一日间见过了黄山毓秀,如莫愁;华山险峻,如郁闷;此时又望名山大白,一白压百艳。

    (笔者案:依《魏书·勿吉传》长白山魏名大白。)

    月光如练,青丝如瀑,红裳如云,山色朦胧隐于云霭之中,更惹人遐思,庆云再一次被月光下的瓠采亭惊艳,引项瞠目,状若木鸡。

    采亭的性子不似郁闷那般跋扈,也不像莫愁那等娇怯。

    她的大方由心而生,并非出自刻意。

    她丝毫没有纠结庆云的鲁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将外衣整理妥当,望着尚在发呆的庆云催道,

    “愣着干什么?不是很急吗?”

    庆云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道,

    “不,其实不是很急,我只是很兴奋?”

    “什么?”

    “不,不是。四姐,那个我的意思是,我本来觉得有一个大发现,所以很兴奋。”

    庆云在解释这个“大发现”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使用了肢体语言,双手举在胸前,缓缓张开。

    但是他看到瓠采亭眼神中逐渐凝结的杀意,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越沫越污,于是一跺脚,又要来牵采亭。

    手伸出一半,又觉得不妥,转身遁去,只留下一道双手背后的曼妙跑姿。

    采亭自然知道庆云不是有意占她便宜,眼见这位小弟弟被自己尬成这样,也是莞尔一笑,奋足跟了上去。

    庆云来到空空空空大师所住的禅房,砰砰砰地拍门,变了嗓音用新学的韩腔叫门,然后便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里面的动静。

    采亭对庆云伸了个大拇指,示意他说得真棒。

    可是庆云听了片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猛得发力推开房门,禅房果然是空的。

    “这个空空空空,行踪还真是诡秘。”

    “确实啊。你们去探后山,他做拦路虎。

    尔朱失踪,他最先赶到现场。

    衔枚夜袭,他和觉法同时有感应。

    对了,元太兴中毒的时候,也是他先拎过了尸体。

    一定是他,对,建国建国,就是他!

    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挖出来!”

    “好,走!”

    庆云掩了房门,转身就走。

    这下轮到采亭发懵了,

    “这么大一座山,我们去哪儿找啊?

    后山还有好多吓人的禁止,乱走会没命的!”

    “说了我有大发现,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庆云促狭地向采亭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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