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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虎为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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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眼茫然,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舒爽的冷气仿佛陡然间降了好几个温度,冻得她清秀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脚步声?
好象在耳边又好象在天外,听得不太真切。
她突然间瞪大双眼,慌忙地跑向那张大床,被子往上一盖,朝里面侧躺下。
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拉开,从外面办公室映照过来的明亮光线一下子将休息室里昏暗的壁灯光芒给掩去,冰冷地落向地面,没有一丝温度。
她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手,悚然间发现手心里冰冷一片,不由得咬紧了*。
“姐?”
轻轻的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她却觉得这声音刺耳得紧,刺得她的眼睛发疼,眼睛一眨,竟是差点落下泪来。
“姐,醒醒?醒醒?”
还是他的声音,固执地试图唤醒她。
她没有动,仿佛就跟睡着了一样,眼睛闭着,还能感觉到一股光亮落在她的身上,冰冷得连身上的被子都不给带给她几分温暖,陷入冰天雪地一般。
“姐?”
江澈居高临下地瞅着她,见她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褪色的眼睛掠过一丝异光,往前倾身,凑近她的颈边,还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薄唇角落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袖子卷到肘边的双臂往前把她一下子给抱了起来。
这会儿,惠苏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睡,索性地张开眼睛,还作势没有睡饱地打了个呵欠,晶亮的双眼里带着几许惺忪的睡意,愣愣地瞅着面前这张熟悉了十几年的脸。
这张脸,这是她认识的江澈,没有错,这脸,这表情,除了江澈,难道还会有冒充他不成?她心里掠过一丝苦涩,却是无处可宣泄。
“姐?你怎么了?好象有些不开心?”江澈立即发现她的走神,贴向她的额头,这么一碰触,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冰冷得很,这房里的冷气开得不强,“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刚睡醒罢了。”她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被欺骗的不舒服!
她心里藏着高亢而嘹亮的声音,想从她的胸腔里不顾一切地冲将出业,终是让她给重重地压在心底,也许潜意识有那么一丝失望,是她听错了!
是!是她听错了!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试着挤出笑容,那笑容竟是灿烂得点亮她清秀的面容,泛起润和的光泽度,隐隐地多了一丝媚意,藏得极深,像是羞怯的小姑娘般,掩面杏花红,不让任何人发现。
她微一挣扎就脱离他的怀抱,起身坐起,望见床边放着的一身新裙,知道那是为自己所准备的,拿起来就旆浴室那边走过去。
江澈目送着她走进浴室,目光落向门边,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身下所坐的大床,思及她有些不对劲的样子,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面容掠过深思,双手把被子拉到鼻间,还能闻到残留下来的味道,属于她一个人的味道。
深深地吸口气,他掏出手机,迅速地输入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刚按下通话键就快速地掐断,听着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再拨一次号码,还是那个号码,待得那头传来声音,稍稍沉吟了一下:“一切按我说的去办,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话一说完,还没等对方回话,他就掐断了通话,眉头坚毅,神色坚硬,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前路,不能,谁也不能,谁也不能!
浴室里,水声作响,花洒在欢乐地洒出水,水下空无一人。
另一角里,惠苏莹坐在马桶盖上,脸蛋埋在手心里,没有声音地哭,双肩不可抑制地颤动,滚烫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来,滴落在光洁的浴室地面,那上面还能映出她的身影,只能躲在小小的浴室里自哀自怜地哭。
“姐,还好没吗?”
浴室的门上传来他手指轻扣的声音,她一下子抬起头来,双眼惊惧地盯着那挡不住什么的门,迅速地脱*上皱得跟梅干菜有一比的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再热的水也不能温暖她冷下来的心。
硬生生地割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血涌出来,她无力阻止,抹了沐浴露,极快速地冲个澡,就怕浴室外的人推门进来,心悬到嗓子眼,怎么都下不来。
顶着哭红的眼睛,她穿着他准备的黑色及膝短裙,修身的设计将她的身段毫无保留地衬出来,纤细且优雅。脚上趿着一双男式的拖鞋,往上一看,白*嫩嫩的双腿被黑色一衬,更是显得白皙且修长,一晃一晃地走到床边。
“眼睛怎么了?”江澈远远地瞅着她一步一步地过来,她所去的地方仅仅是他的怀抱,他的怀抱是她惟的一去处,总是贪看她身上任何一处的风情,褐色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凝视着她红肿的眼睛,似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姐这是哭了?”
她将他的手给打开,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些慵懒的样子,双手捂住脸,懊恼地从额头到下巴,再抬头迎向他微含着探询的目光,嘴蜃一瘪,有些委屈地回道:“洗发水不小心弄进眼里了,洗了好一会儿。这不,眼睛都红成一片了。”
她没有任何心虚成分地撒谎,嘴里撒着谎,心里已经抽疼厉害,忍不住嘲笑自己,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在他的面前撒谎,那话甚至没有一点儿打嗝的,说得很自然,就仿佛她的眼睛就是被渗入眼里洗衣水弄得通红。
“真不小心。”江澈不是不知道她平时做事就有些马虎,纵容似地摇摇头,还替她吹干发,十指从她柔顺的发间滑过,抓不过一缕,眼底的暖色僵在眼底,似乎在沉思些什么,侧脸落在明亮的光线里,更加透明,仿佛就要蒸发在空气里。
她笑笑,笑得很开心,眉眼间隐隐的一丝不安,都让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收得格外地小心,生怕让他觉察出一丝一毫。
所谓二人世界,就是融不得别人侵入,可就是有人会那么不识相地打搅过来,那人不是别人,是北条淮寺,他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将他身上的优雅气质衬托得恰如其分发,臂弯里挽着名媛,走到惠苏莹与江澈的面前。
“不介意坐一起吧?”这是北条淮寺的话,面上带着斯文温和的笑意,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似温和无害,“江先生不会介意吧?”
江澈斜眼瞅向他,面上的不悦清晰可见,完全不用语言也能表示出他的“介意”,他极为“介意他们坐一起”,只是,他的手被身边的人给轻轻地按住,那几分不悦就瞬间淡去了几分,反而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丝示威的神色,直直地对着北条淮寺。
只是,那北条淮寺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的举动,温和的目光落向始终带着笑意的惠苏莹,见她一点头,就为身边的女伴拉开椅子入座,那种动作做起来半分的矫情都没有,天生就是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
“苏苏难得在外面看到你。”北条淮寺笑意盎然,“还能看到你与江澈一起出现,到真是难得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勾起江澈的笑意,仿佛觉得他的话挺可笑,放开手里的手,“难得北条律师挂念我们夫妻俩,姐到是不想出门,今儿个被我拉着出来已经是难得,要是北条律师这么一说,我姐这脸皮可是薄得很,要是不再与我出来,我可得找北条律师要损失费的!”
他似在开玩笑,又像是在直接而坦白地警告着北条淮寺别来打拢他们两个人的清静。
闻言,北条淮寺的笑意更深,两手故作无奈地一摊,朝着惠莹莹说道:“苏苏,你要是以后不跟江澈出来,可不能算在我头上的。”
被他的无奈状给逗乐了,惠苏莹放下手里的刀叉,微微地摇摇头,左耳缀着的黑色流苏耳环在餐厅里温和的灯光下透着一股子质感,疏离又引着人的视线,“淮寺,这位小姐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她的心里掠过无数种想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决,又不能直接地冲着身边的人吼出来,吼完了,事情仍旧没有解决,她如鱼刺梗在喉咙底,怎么都不舒服,这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开始发芽生长,听到的那些话重重地压向她的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你没事吗?”北条淮寺忽略她的话,隐在镜片后面的精睿眼睛盯着她,似乎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些什么,关心地问了一句。“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他明明是带着笑意,动作优雅得跟一幅画一样,话里却有些咄咄逼人的味儿,目光落向江澈,像是在质问他。
江澈不喜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过要深交的念头,有一种人,天生是敌人,为名为利,又或是为了身边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坐到一条船上,他早就深刻地明白这一点,就连亲身的父母都不能够相信。
他眉头微微地向上挑起,露出几许玩味的笑意,“姐,北条律师说你哭过了呢?”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成尖塔状,他笑望着身边已经笑得惊讶的人儿,“北条律师看来很关心姐呢?”
惠苏莹被北条淮寺那么一问,心里突了下,还以为藏在深处的心事让人窥见,有些心不在焉,待听得只问自己眼睛,轻抹了一下鼻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道:“洗发水弄的,没注意到,把眼睛弄成这样子。”
“是呀,我也曾经碰到这种事……”
自从坐下就一直被当作隐形人似的马丽插嘴了,她穿着得体,看不出有任何的瑕疵,似乎是惠苏莹的话引起她的共鸣,掩唇轻笑。
这话对于惠苏莹来说就是解围,不啻是天籁之音,朝着马丽送上一记友好的笑意,“是呢,都怪我自己笨手笨脚的,当时还真是急死我了,就差点把阿澈叫来了。”她说谎都不打草稿,说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得心应手,心却跳得剧烈,似要从胸腔里奔将出来。
“听说第一集团在全面收购四海?”马丽希冀地望着江澈,仿佛能从这位第一集团的第一把手里听到些什么第一手的消息。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事,就这么一句,令惠苏莹愣在那里,刚拿在手里的刀叉就那么掉落地桌面里。
…………如果可能的话,这个月丫丫会做到日更吧,嘿嘿,3000日更。去睡了,丫丫得早点睡,眼睛好不容易好一点儿。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姐,我守着你!
“淮寺,我跟阿澈还有事,先走了!”
惠苏莹几乎是反射性地打断马丽的话,话音一落,她敏感地注意到对面的北条淮寺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更让她心里激起强烈的不安。
她侧头望向身边的人,那张熟悉得几乎深入她灵魂深处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意,似在讥讽北条淮寺使的这种不入流手段,刹时间,她顿时明白了一切,站起身来,脚步坚定地往外走,走得极为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反观江澈,他慢条斯理地整(www。fsktxt。com)理一下,仿佛在掸去袖间的灰尘,看都没看北条淮寺一眼,慢悠悠地开口道:“北条律师玩得挺好……”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有意又或是无意地冷漠地扫过划过马丽,“可惜呢,不应该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
说完,他丢下餐巾,头也不回地走了。
北条淮寺看着粉色的餐巾被狠狠地丢在还没吃完的牛排上面,一下子沾染上些许油渍,一点都不在意地浅酌着杯里的红酒,优雅斯文的面容始终维持着他一百零号的表情,千年不变的弧度,笑得温和有礼,却疏离。
惠苏莹走得很急,脚步凌乱,突然间,她的世界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碎成一片片,休息室里听到的话,再加上四海集团要被全面收购的消息,都让她的心被针扎了一样的疼,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追过来的人,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熟悉面容,快速地跑过来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她却是愣在原地,没有动一步,站在电梯里,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阖起,唇瓣轻轻地一动,似说了什么话。
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江澈看着她站在电梯里,分明是看到她的唇瓣动了几下,落入他眼里的竟是这几个令他愤怒的字眼,奋力地跑过去!
终是迟一步,电梯门安静地阖起,电梯外红色的数字一直往下跳,电梯在下降,“砰”,他重重地踹向那厚重的电梯门,纹丝不动。
他大怒,泛红的白皙面容满是阴暗之色,深沉得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夺命使者。
隔着电梯,里面的惠苏莹早已经无力地倚靠在电梯里,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走出电梯,前面整齐划一地停着各式的车子,空旷的没有任何声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
“姐,你在哪里?”
熟悉的声音隐含着怒意,从身后传了过来,落在她的耳里竟如雷声一般大,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矮*,躲在车子与车子的中间,把自己给隐藏起来。
“姐,你在哪里?”
还是那声音,熟悉的声音,窜入她的耳里,突然间无比的陌生,陌生得让她感觉到害怕,一种自心底里漫开的害怕,冷得她抱住自己,蜷缩起身子。
停车场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一切。
江澈一步一步地往前,他的车子停在那里,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一点也没有,看了看电梯的方向,再望向远处的出口,出去没有这么快,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方向,肯定地走过一辆辆车子,寻找着可能躲起来的身影。
“姐,快出来,你别躲着,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他嘴里说着轻柔无比的话,褐色的眼睛底满是阴鸷,双手插在西裤袋里,袖子卷起肘间,脚步沉稳且极有耐心地从走过一辆辆车子,黑乎乎的两车之间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薄唇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姐,怎么了?你怎么躲起来了?还记得小时候你也这么玩过,还是我让你躲起来的,你还记得不?”
暗处的惠苏莹闻言,身子一下子颤抖起来,那样的话带着一字一句地深深地钻入她的耳朵里,钻入她的身体里,一下子卷起她的记忆,那一段让她抛弃在深处的记忆,打算永远都忘记的记忆。
“姐还记得吧,那个人有恋童癖的,他把姐的衣服都剥了开来,还记得吗?姐,你躲在那里,不害怕吗?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他在你的背后呢,朝着你爬过来呢?姐,你转身看看?快看看?”
江澈的语速很慢,慢得令人头皮发麻,他却是成竹在胸,薄唇角残忍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深得仿佛那残忍的笑意就与他融为一体,再也不会从他精致的面容里消失,仿佛黑暗的羽翼从他的身后绽开,放肆地绽开。
一滴冷汗从惠苏莹的额头落下,眼前闪过一个染着血色的人影,太阳穴里裂开好大一个口子,鲜血从那里汩汩流出,似没有停歇的迹象,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鼻间蔓延开来,凶猛地堵住她的鼻子,新鲜的空气与她的身体隔绝。
在那人影的面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被剥得*条,全身都是红肿的伤痕,像是被狠狠地凌虐过,小小的双手里捏着一块灰色的砖头,那灰色的砖头往下滴着艳色的血,镜头由远及近,那张脸竟与她清秀的脸融合在一起。
“姐,快出来,他来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到我这边来,我会守着你,快过来,我会守着你!”
江澈笑了,笑得极为阴冷,似阴冷的毒蛇一般,从冬眠里苏醒过来,张嘴便咬向第一眼所看到的人,一咬住就不知道什么是松手,“姐,不想见到我吗?不,我知道你不会的,快出来呢,我们一起回利园?”
“不——”
惠苏莹低泣出声,整个人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面,面色惨白,她杀过一个人,那一年,她杀死了一个人,她的手上带着血腥味,怎么都洗不去,不!
“你别说了,别说了!……”她倒在地面里,两条腿无力地交叠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打从心底泛开的冷意让她怎么都忘不掉,忘不掉,忘不掉,那几年里,她是在哪里度过,软弱地低泣着,“你别说了,别说了——”
冰冷的青山医院,她永远记着那个地方,被关在那里,关在那里两年,两年!
————更新晚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哪里也不要去
蜷缩在车子旁边,她整个人冰冷,没有一丝的暖意,晶亮的双眼一片惊惧,清秀的面容刷得惨白,看不出有一丝丝残留的血色,手心里全是冷汗,怎么都握不紧,瞬间失去了力量。
“姐,你怎么跑了,想要到哪里去?”
她的身后挨上成年男子的身体,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被冷汗湿透的后背,温柔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似钻入她的身子里,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那便是江澈,他面容少着温柔的光芒,褐色的眼底带着一丝诡异的纵容,把微微颤抖的娇躯给深深地揽入怀里,似嵌入他的身体一般,让两人紧紧地融合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没、我没有……”
她无意识地喃喃道,冰冷的身子如坠入冰窖里,冷得她的*发黑,软软地倒向他,眼睛紧紧地闭起,蓦然间那一道带血的身影,闪入她的脑海里,那一双眼睛突然地瞪得大大的,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瞳孔瞬间放大。
“不!别靠近我——别靠近我!我没有……我没有……别来找我……”
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她满脸的惊惧,眼前血淋淋的身影就压过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双手舞得更为慌乱,使劲地挥,再使劲地挥,突然间全身仿佛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从缚住她身子的双臂间挣脱出来。
“别!别靠近我——别过来——别过来——”
她似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里,眼前满是血淋淋的身影,那身影一步不容地揪住她,挡住她的前路,双眼放出凄厉的光芒,狠狠地一头撞过去,嘴里犹自大声地嚷道:
“滚开——滚开——”
“姐——”
伴随她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更为惊惧的声音,声音的主人飞奔过去,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那奔跑的人儿,眼睁睁地盯着她撞向坚硬的墙壁,身子再往下慢慢地滑落。
“姐——”
这一声,似撕心裂肺般,响彻偌大的停车场。
江澈的面色惨白,褐色的眼睛里死气沉沉,站在那里,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雪白的墙壁间留下艳色的血迹,随着她的缓缓滑落,那血迹从上画到底,犹如水墨画般在他的眼前漾开。
墙壁下的人儿一动不动,额头处撞破,血流如柱,一下子将她清秀的小脸全部遮盖住,看不清残留在她脸上的惊恐之色,倒在那里,似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般,不愿意睁开眼睛来。
“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双手早已经将惠苏莹给抱起来,一点动弹也没有,更没有刚才的癫狂,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那满脸的血色,让人看了害怕。
“姐?姐!……”
江澈狠狠地抱住似没有知觉般的人儿,一遍遍地叫着她,面色极为难看,染上几分懊悔的神色,他以为,他以为就吓吓她,让她不敢躲起来,不敢离开她,没料到——
她竟然决绝地一头撞了过去,那情景在他的眼前一闪过,让他整颗心都狠狠地揪起来,似不能呼吸般地疼痛,“姐?姐……”
怀里的人似沉睡着,听不到他的呼唤声,安静平和。
“姐,你别怕,你别怕,有我在,有我在……”他连忙横抱着她冲向车子,打开车门,把她塞入车里,动作极为快速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嘴里喃喃道,一遍遍地似对昏迷过去的惠苏莹说,又好似地对他自己说。
忽然,他手里一松,车钥匙被一只手给夺了过去,整个人被一道力量给推出了车门,他惟一望见的是一双黑亮的眼睛,那眼睛充满着癫狂的颜色,甚至带着深深地防备。
她没有昏迷!
对,她没有昏迷,她要逃,要逃!逃得远远的,远远的,一个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惠苏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逃离这,赶快!赶快!惟一落入她眼底的身影,全是血淋淋的,血淋淋地冲着她的车子过来,双眼瞪得极大,狠狠地踩下油门,双手把住方向盘。
一个大大的左转弯,车子如子弹般迅速地冲出停车场,瞬间消失在江澈的眼前,他追了几步,根本就不见车影,这种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他面色阴沉得极为难看,似从地狱里走出来一般。
“砰——”
他的脚步才停下,前面就已经传来震天动地般的撞击声,心中一滞,似乎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步地跑出停车场,那辆限量级的跑车已经歪在一边,车子前头狠狠地凹陷进去,狼狈万分,被撞破的消防栓里喷出水来,毫不留情地淋向车子。
旁边的路人们都惊吓到了,个个都心有余悸地盯着肇事的车子,旁边的车上面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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