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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虎为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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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还真是使不上力气。

    “砰——”

    包厢门突然重重地被踢开,他先是一个愕然,想着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他的地方也敢来闹事,估计是活腻了!

    待他往门口一看,竟是见到了怒气冲冲的江澈,这让他淡定了下来,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酒,凉凉地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都是怎么了,你还能来我这里?”

    “把姐给交出来!”

    岂料,江澈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质问道,那神情似癫狂一般,就指着他交出人来!

   

正文 第五章

    

    陈意谦听见他的质问声,显然是愣了一下,勾起嘴角,嘲讽地回道:“怎么着,不是让你给好好地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她?还问我来要人,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他到不是没想到带人去端了江澈的窝点,只是,他知道任何轻举妄动,都会让他的人手损失很多,就像那一次在墓园,虽说只伤了一个手下,那回的狙击,让他明白,江澈在K城的势力,并不比他小。

    话音刚落,迎面过来的就是江澈狠厉的拳手,他下意识地避开,随手就回过去一拳,新仇旧恨的,激得他满眼暴红,可那江澈也是不遑多让,两个人跟野兽一样纠缠起来,打得极为激烈,包厢里凌乱一片,早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他们俩各处的手下站在包厢门口拦住所有好奇的视线,面色严肃且森冷,即使是已经被酒精给激得头脑不清的寻欢客都不敢往这里瞄上一眼,搂着怀里千娇百媚的“公主”,随便地推开包厢的门,抓住那纤纤水蛇腰,直接地扯破蕾丝底裤,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们到真是不明白,这里是销金窟,丢的是钱,得来的是极致的销魂,堕落到地狱的深处都不眷恋白昼的温暖。

    这一次打的十分尽兴,陈意谦不是没跟人肉博过,道上混的蛮久,身手不是一般,出手更不是普通的狠,一下一下地攻向江澈的身体,岂料,那江澈竟是跟吃了强力丸一般,一次次地出手比陈意谦更狠,更不要命般地回向他,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来的压抑都狠狠地宣泄出来。

    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没一会儿,身上都挂彩,脸上斑驳一片,嘴角带着血,互相一看,刚停下来的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力气,出手都有些无力,已经没有攻击力。

    “我没有把人带出来。”

    终于,陈意谦甩开他,长腿还是不满意地踢向他,开口了,说的是真话,在江澈的严密看护下,居然有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惠苏莹带走,发泄了一下过多的经历,他冷静下来。

    江澈显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相信,他不信任何人,就连枕边人都不愿意去相信,有些人不值得相信,会欺骗你一次的人,永远都会欺骗你!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现在,他不得不信,陈意谦,从来就不在他的眼里,浑身带着流氓味儿的男人,让他打从心底里厌恶,如今,他不得不到这里来,没有亲自走一回,不能确定她在哪里。

    “她失踪了!我到处找不到她!”他站了起来,一把擦去嘴边的血丝,白皙俊美的脸庞挂彩,浑身透着一股阴厉,“被人截走了,我找不到她,没有一丝线索,跟从世界上失踪了一样!”

    他吐出一口血,恨恨地瞪着同样起来的陈意谦,几乎跟他一样的伤痕,却没有让他心底多几分高兴,更是阴郁得厉害,人不是陈意谦带走的,他的心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

    不能想象她出事的样子,还怀着孩子,一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不能控制地焦躁起来,任何人都不能让他的脾气小些。

    “挑了三个老家伙的窝吧。”

    陈意谦冷酷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里,如醍醐灌顶般地震醒他,那双褐色的眼睛一下子充斥着狠厉的杀意,连陈意谦这样子在道上混过的人,都觉得身上似乎那么一震,仿佛在他的身上瞧利先生的样子。

    “你收购了人家的四海集团,她从来不见这三个老家伙,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吧,把人给弄去了。”陈意谦还算是冷静,那几个老家伙,他看得也不顺眼,只是,当时就想着处理的,只是,这从美国一回来,他的权力旁落,更何况这些事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事。

    这样子的理由真可笑!

    江澈冷冷地睇他一眼,不得不在这个理由面前低下头,以为他可以保护住她,让她安全无悠地待在别墅里,竟大意地不曾发觉已经被人盯住,让她那样地落入几个老家伙的手里,是的,他已经确定,对的,陈意谦没有出手,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几个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家伙。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兴奋地涌上大脑,眼底的暗光阴厉得像沉入黑暗里,不容许任何光亮的拂照,“有没有兴趣去玩玩?”

    “老家伙活得不耐烦,我不去好象不太好。”

    陈意谦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筋骨,刚才与他一干架,就算是运动前的热身,鲤鱼打挺地跳起,试着走了几步,走得极稳,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算是先搁置争议,达成了初步的默契。

    两个人的主意终于在这一天达成前有未有的一致,共同低调地冲去李大木、吕刚、还有付虎三个人的家,把他们三个从被窝里扯出来,这事做得极小心,极谨慎,直至把三个衣衫不整的人都带到销金窟里。

    他们的嘴都给堵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全身都被绑得仔细,不让人轻易地动弹。

    年纪大了,又安逸久了,这是三个已经一把年纪之人的花甲之人,被那么绑起来,送到小辈的面前,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手下都来不及反应,他们都已经被揪了出来,被狼狈地塞入轿车的后备厢。

    先前还不知道是谁,这一睁开眼睛,就晓得是出自他们的手!

    一个一个地瞪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脾气很坏的陈意谦,另一个则是手段阴狠的江澈,包厢里已经收拾过,清静得很。

    “人呢?”江澈冷冷地质问,一把箝住李大木肥厚的下巴,油腻腻的,让他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杀意,“把姐截去哪里了?快给我说出来!”

    他这么一问,下手就愈狠愈重,重得几乎就要硬生生地李大木的下颚骨捏碎成片。

    “已经死了!”

    这是付虎的回答,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后来转白,哪个见了他不是好好地喊一声“付哥”,今天里,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孩,这样子端着架子问他们,索性地从嘴里吐出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闪电。

   

正文 第六章

    

    他的话音刚落,就已经让陈意谦一脚给狠狠地踢翻在地,还滚到了角落里,嘴角渗出鲜血,往日里温和的面容显得狰狞,阴森森地垂下眼皮,盯着陈意谦,从鼻孔里溢出冷如刺般的笑意,端得那叫一个渗人。

    就连那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李大木都不太能忍受地皱起眉头,想当年,他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枪林弹雨里混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安逸太久的缘故,这胆子都有点变小了。

    “二哥,你怕了?怕个鸟劲?”这是吕刚的话,他一贯是个阴沉的人,三兄弟一条心,到如今,有人怕了,这可是决不允许的,“被赶出第一集团,又没有了四海集团,如今我们几个手下的地盘都让陈意谦这条利无奇的走狗吞了个干净,有什么可怕,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

    被江澈跟丧家之犬般地赶出第一集团,北条淮寺的突然失踪,他们的投资全赖于他全中牵线,他这一失踪,四海集团的投资全部失利,一下子资金不抵债,江澈此人,心狠手黑,完全不讲半点情面,硬是全面收购了四海集团。

    这还不止,没有了正当的生意,他们还有年轻时挣在手里的地盘,这人背起来可真是喝凉白开时就塞牙,合着几个兄弟,心有不甘,就找上了被江澈在第一集团里边缘化的陈意谦。

    这个人更狠,直接地吞走他们的地盘,惟一可以让他们紧抓在手里的基业,就这么样子失去了,他们已经都是花甲之年,哪里学得来年轻小伙子从头再来的豪气,估摸着三个兄弟一合计,这一切都是从惠苏莹身上开始的,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这个道理,多少年来,利无奇对他们是信任的,突破利家的严密防线,一两个眼线还是能找得到的,还真是老天都开眼,惠苏莹的司机正是那死了的艾玛的爱慕者。

    有了眼线,一切都水到渠成,地盘失去了,人手还是有的,就那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小随扈,还不让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呢,陈意谦,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奇哥白待你一回,连他的女儿都给算计了?还让我们一起跟你行事,是行事了,你得我们的地盘,这事儿到是没做,这把戏玩得挺高明?”

    吕刚人称“毒老四”,这心地跟他暗黑的面孔一样黑,黑得都断了肠的了,浑身找不出一处白的地方来,那话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被绑住的人不是他,是站在那里的陈意谦似的。

    江澈没有说话,坐在一边,那脸色阴沉得跟墨汁都有得一比,估计比墨汁还黑,开始是被付虎的话给惊骇了,随即他又缓了过来,这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唬弄的人,三只老狐狸,要不是北条淮寺那厮设下了天衣无缝的局,他收购起四海集团来有那么一点的麻烦,至少得花些钱。

    他就坐在那里,耐心地极好喝着身着暴(露)的公主端进来的洋酒,方杯在他的手里,凑近鼻间,掩饰住他眼底的狠厉与冷酷,极有架式地听着三个老狐狸数落出陈意谦暗地里下过的阴招。

    如果有人指望着陈意谦有任何羞愧的意思,那么,所有人都会失望的,他从出生有记忆开始到现在,还真不知道“羞愧”这两个字怎么写,也把他跟这两个字扯上什么破逼关系,他是得到了惠苏莹的纸条。

    不会否认这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就应该承认。

    他是想过顺便能把惠苏莹弄出来,可,怎么办,三个老狐狸手里的地盘,让他已经肖想了好久,什么机会?这个机会最好,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

    所以吕刚那话一说完,他到是笑了,笑得挺乐,好象一辈子就数这次最高兴,恶俗的大花衬衫,手里夹着雪茄,头发根根朝天直竖,还对着他们哥三个遗憾地摇摇头,嘴里那是“啧啧”有声。

    “不是对老子说,吃的盐比老子吃的饭还多?”他吸一口,那手指重重地弹向吕刚的脑门,没留个力什么的,手劲极重,声音极脆,落在他的耳里涌起一股变(态)的满足感,那滋味比那对姐妹花还爽,“老子到是想看看你们这帮老骨头是怎么吃的盐?”

    “陈意谦,你这个狗(娘)养的!”李大木一贯是养尊处优惯了,他人本身就胖,被绑得跟粽子一样,难受的感觉不是一丁点,是非常难受,在K城也算是个横着走的主,被年轻的小辈这样子从家里绑来,什么里子面子的,都丢了个干净!“……”

    这话是不干不净的,陈意谦的脾气就是称不上好的,视线掠过坐在那里的江澈,估摸着还真是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可一件事他是知道的,这他跟江澈比起来,江澈的心要更硬一点,听着惠苏莹出事,只露出一点惊骇的神色来,没一会就镇定下来。

    他还真是没那种狠硬的心,收回视线,见着李大木还在动着肥厚的*,在骂骂咧咧,那着一双手工精制的鞋子的脚就横踢过去,饶是李大木身上肥肉一大堆,分量极重,还是让他踢着滚了一下。

    他踩着脚步过去,一脚就踩向他的胸口,恶意地在他胸口以鞋跟为支点,左右地转来转去,脚下的李大木那胀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刷白,豆大的冷汗从皮肤里如雨后春笋地冒出来,足见他有多疼。

    “人呢?把人弄哪里去了?”陈意谦到是不松脚,指间夹着雪茄,目光没有对着李大木,对向那里坐着的江澈,脚下又是狠狠地一踩,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都面不改色,“人呢,把我们的大小姐弄去哪里了?”

    付虎被那陈意谦一踢,踢得不轻,蜷缩在那里,目光里充满了怨毒,那样子恨不得暴跳起来,把陈意谦给一刀捅了,几个兄弟之间,他算是最圆滑的,吕刚唱黑脸,他唱白脸,两个配得天衣无缝发。

    今天,他已经落入陈意谦与江澈的手里,自知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骨子里的那分阴就亮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李大木被硬生生地踩断肋骨,什么话都没说,仿佛那个人与他无关,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吕刚更绝,索性就闭着眼睛,充耳不闻,这来之前还称兄道弟的,这会儿,谁也不是谁的谁,“这事儿跟我无关,李大木一人作的主,你问他吧。”

    末了,他还火上烧油地加上一句,大有点儿那么“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味儿。

    只是——

    陈意谦,别看他这人脾气不行,可那是最重义气的,当下又重重地踩去李大木,脚下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的半分意思,指着在旁边的阿信:“老子见这种人,还真是污了老子的眼,还不把人拖出去,怎么处理不用老子教你吧?”

    阿信在他身边早就是对什么事都看在眼里,一吩咐就知道怎么办,就指着手下的人,趁那两位人发出惊恐的声音来之前,就把他们的嘴给堵了回去,堵得严实,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往那大编织袋里一塞,就让人抬猪仔一样给抬了出去。

    这一幕,让李大木的心跳都差点停止,年纪大了,胆子就小了,哪里还来的年轻时那种血气方刚,胸前断了几根肋骨,疼得他根本就支撑不下去,吃力地张开嘴,里面全是血,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在七号码头的货仓里!”

    才逼出话来,有人比陈意谦的反应更快,那就是江澈,他一手将手里的方杯掷向李大木,坚硬的方杯砸得李大木头破血流,经受不住地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跟死猪一样。

    销金窟的地下停车场突然涌出十几部车子,直直地朝着七号码头过去。

    夜晚的海风迎面吹过来,透着一股腥咸的味儿,属于李大木的货仓大门往两边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没有人影,地面里漾开着好大一堆血迹,红褐色的,已经干涸的样子。

    “姐——”

    声音凄厉,这是江澈的声音,跪倒在血迹边,似失去相伴的母兽般,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震动了七号码头。

    陈意谦也不遑多让,盯着那一摊血迹,狂乱地吩咐着手下的人:“快找,都给老子去找,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老子找出来!”

   

正文 第七章

    

    货仓里一眼就能望到头,里面空旷得很,甚至见不到任何能阻挡视线的障碍物,根本没有任何人容身的可能性。

    地面里的一摊血渍无限制地眼前放大,越放越大,张狂地堵住江澈的视线,眼里一片猩红,竟浮现一丝疯狂,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让他们全去陪你吧!”

    是最后的丧钟,最后的催命符,带走所有的惊叫声,地面的一摊血渍无言地、静悄悄地待在那里,似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夜很深,夜很沉。

    没有声音,仿佛连呼吸声都给屏蔽在喉咙底,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迎面页来的海网卷起耳边的半长发,凝固着他的脸,让似雕像般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瞅着平静的海面。

    一片黑暗。

    海水沉寂,似死水一般。

    他盯着海面,似要从深深的海面看出些什么来。

    海面依旧平静,轻轻地拍打着岸边,不溅起一丝浪花,似乖巧的孩子般,无法理解他眼底的哀痛,鲜活的生命突然间就消失,消失得那么仓促!

    与她一起消逝的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江澈的双手捏握成拳头,青筋迸裂,极为狰狞,破坏了那张俊美的面容,阴沉得仿如地狱里走出来一般,猩红的眼睛盯着手下人将一个个不停地蠕动着的编织袋给抬上快艇里,看着快艇乘风破浪般地远岸远去,竟阴阴冷冷地笑将起来。

    那声音刺耳,刺耳极了,落在陈意谦的耳朵,让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CAO!搞什么玩意,别告诉我,你就真以为人没了吧?”

    他一手插在腰间,一手上下晃荡地指向站在岸边的江澈,花衬衫大大地敞开,被迎面吹来的海风带得轻轻飘动,不羁的面容,嘴里斜叨着一支烟。

    江澈没有看他一眼,仿佛没长耳朵,一点都不将他的话放在耳里,静默地面对着平静的海面,那里的平静,无情地吞噬了他,让他在黑暗里不能醒来,永远都不能醒来。

    “我不后悔!”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带着手下要离开的陈意谦微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在岸边晃得孤单无比的身影,从嘴里毫不留情地吐露出一个不屑的字:“靠!”

    是的,江澈不后悔,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左胸处疼得像是要爆裂开来,让他不自持地猛踩油门,车子如火箭一般急速飞将出去,似暗夜的流星般消失在夜幕里。

    “阿澈,你真好……”

    “唔,我们走,去买菜了!”

    “当然记得呀,我家阿澈讲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

    ……

    一句话熟悉的话涌上他的心头,控制不住地紧急刹车在路边,重重地一拳捶向方向盘,疼痛而不自知,眼前浮现清秀的小脸,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俊美如神祗的面容,流露出哀伤。

    “姐……”

    为什么食言?

    为什么食言?

    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永远不离开的!

    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了身影?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神情狂乱地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都给我杀了,杀了,杀光他们,让他们全都死了,都死了,给她陪葬,给她陪葬……”

    前面的车子,开得歪歪扭扭,像是吃错了药了一般,让后面开车的阿信不敢轻易地超车,那车他是认得的,除了江澈,不会有其他人。

    车里坐着的是陈意谦,此时,他在车里,静默不语,他爱惠苏莹,从来就不是那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人,所以当他拿着惠苏莹的小纸条,轻易地把三只老狐狸地诱哄到他的一边,蚕食鲸吞地坐收所有的地盘。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野心丝毫不比江澈少半分,美国之行出了内奸,他暂时与江澈达成一个容易崩溃的协议,保住他的地位不受侵害,男人,怎么会把女人放在第一位?

    就与江澈一样,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人。

    不羁的面容难得沉寂下来,手指间夹着烟,随着他的浅吸慢呼,微弱的火光忽明忽灭,将他眼底的哀痛巧妙地隐藏起来,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砰——”

    前面的车子失控地撞上安全岛倾覆,让阿信停下车子,转向后面的陈意谦,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谦哥,江先生的车子撞了,好象挺严重的。”

    回应他的是陈意谦的一记利眼,那深含着的冷残之意令他打了个寒颤,连忙噤若寒蝉般地继续往前开,对倾覆的车子视若无睹,有些事就得当作没有看见,哪怕是车祸。

    “本报讯——第一集团的集团主席江澈先生于凌晨时分出了车祸,至今昏迷不醒,第一集团的股票因江澈先生的车祸而受到重挫!”

    “本报讯——第一集团的江澈先生已经昏迷三个月整,第一集团群龙无首,股票已经跌成板,第一集团首席已经对外宣布,集团即将清盘……”

    “本报讯——圣心医院已经对外宣称,第一集团的江澈先生病情突然恶化,于今天凌晨死亡……”

    “江澈先生出车祸可能与收购四海集团有关,据传闻,四海集团的三个所有人都是死于江澈之手,有人为报这个仇,在江澈先生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其中的真假,还请关注《叁周刊》……”

    几个月来的新闻一直围绕着第一集团的败落而热炒,随着第一集团清盘,江澈的死亡,一切都渐渐地沉寂下来,人们都是善忘的。

    “还在看新闻?”

    温柔的男性声音带着几分不悦的味道。

    坐在沙发上的人连忙转换了一个频道,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肚腹间高高隆起,像气球一般,那身形跟鼓胀得厉害,头也没回,伸手默默地擦去已经涌到眼眶边的湿意,嗫嚅道:“随、随便看看。”

    那声音从骨子透着心虚,难以让人相信。

    “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

    还是男人的声音,温柔沉稳,慢慢地走入房间里,一身休闲装,浑身充满着优雅的味儿,双手按向她的肩头,轻轻地捏起来。

    一下一下地,力道不重也不轻,令沙发里的人觉得浑身舒畅,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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