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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梦维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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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闹/革命闹不到正地方啊!”
“你说啥?”他们三人几乎同时问。
“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能吐出几颗象牙来!”张冬瓜咬牙切齿得反唇相讥道。
三人举着拳头;好像一只只猛兽般,眼睛猩红,流露出噬人的凶光,走到张队长的跟前。
张队长也举起了大拳头,他毫不示弱。
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
张光明和妻子立即拉开了双方。
张支书大声喝止:“都住手,有我在这儿,你们谁还敢动手?”
郭姓家族的人们,纷纷走上前来挡住张队长,面向仨人说:“你揍一个试试?”
郭爱山又说:“你们几个小毛孩儿真是闹翻天啦!”
那三位孩子的家长慌忙纷纷上前扯拽他们的孩子。
张长生也走了过来大喝一声,伸开双臂说:“你们仨人今儿个真是长胆儿了?
连大哥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尹吉祥他也忙说,“是啊是啊,啥大不了的事啊?”
张光明指着几个捣蛋货又说:“咱本是一个队上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办呢?
有我在岂能让你们来撒野!”
仨人,这才胆怯地退到了一旁。
张光明又扭过脸去,拽住张队长的胳膊低声说,“三哥你是长辈儿,要克制自己的脾气呀!
你跟不懂事的乳臭未干的孩子们掐个什么劲儿呀?
你说道理给他们听嘛。”
张支书转过身,又对三位捣蛋货严厉地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出言不逊,说出如此悖逆长辈之话。”
他仨人又说出个各自不去的理由是:上面怀疑郭爱民教授是里通外国,说怀疑他是个叛徒……
张光明气愤得眉头紧锁,但他强忍愤火,听这几位捣蛋们一个个把话说完。
他听了他仨人说的这些混账话,虽然心里也很气愤。
但是,为了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就在心里说:“棉花不掰杈子不成用,小树不剪余枝不成材呀!
如果观之任之不去教之,那他们就会有走向歪路呀!”
张冬瓜的爹娘出车祸死得早,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两位老人觉得孙子可怜,就对他倍加溺爱。
秦胖蛋是四代单传,也是被父母娇惯不得了,全家人拿他像众星捧月般疼爱着长大。
李柱子他的娘,嫌他家穷,和他爹离婚了后,又改嫁了。
父亲因此事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跑丢了。
家人找他也没找着。
李柱子算是个孤儿吧,现在跟着叔叔过。
叔叔婶婶觉着他怪可怜的,挺宠爱他的。
仨捣蛋货的家人,一看纷纷上前劝说……
张光明诲人不倦地对三位捣蛋货说:咱就说六三年涨大水那年吧。
你们几家,哦,当然还有其他几户的破土房子,都快让大水泡塌了。
你们想想?要不是郭教授和他的爸妈,再三打来电话来说,让社员们帮助几家困难户,当然包括你们几家人,迅速转移到郭教授的家里,才免得大家遭受到危险啊!
那时的郭教授一家人还有社员们当初都坐视不管了你们了吗?”
张光明把“你们”这两字说得很重,他三人眨眨眼睛努力回忆着……
………………………………
第四十一章 助人于危困
张支书为了继续劝说三位捣蛋货去帮教授修整屋里屋外,就说:“那年郭教授家的楼房台阶高又结实,要不是郭教授父子,再三打电话督促咱队里的社员们帮那些住在危房的人家,通通转移到他家去。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这时的三位捣蛋小青年,想起来六三年涨大水时,的确是在郭教授和他父母,几次打来电话再三督促下,才舍弃自家的破漏房子,搬到郭教授家去了。
那时,他们三家的人,刚刚搬走没多大会儿,大水就把自家的房子冲得房倒屋塌了。
仨人忽然明白大家都愿意去帮助郭教授的原因。
他们这才恍然醒悟了,那位没有见过面的郭教授,其实也算是自家人的救命恩人哪!
此时的三人就像一个个败下阵的公鸡,无地自容,都不好意思地埋头无语了。
张光明又动情地说:“在别人遇到了难处呀?
大家伸出温暖的双手助人于危困嘛!
这也是最起码的人道善仁,做人要助人行善,才能称得上是讲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呀!”
这三位捣蛋货被张光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语深深打动了。
他们纷纷说:张支书说得很对。
仨人终于表示,一定去帮郭教授的忙。
张光明和爱人以及张队长,还有其他的队员们,都欣慰地对着他们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几人不好意思地流露出愧疚的羞涩的微笑。
接着张光彩不计前嫌笑呵呵地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好青年嘛!”
张队长带头给仨人又使劲儿鼓掌,社员们也热烈地掌声,他仨又一次开心地笑了。
他们赶紧跟张队长和郭姓家族的人承认了错误。
这时张队长高兴的马上给社员们安排了工作。
社员们快速地迈开腿疾步回家,各自去拿工具了。
张光明让妻子回家去,再给教授去拿床单被褥……还有其它的日用品,都一并给他送去。
张支书就又急忙去找村干部们,他让班子成员们都去帮助郭教授修整屋里屋外。
不一会儿,第十三生产队的劳力全都来到郭教授的家门口了。
女劳力想的是郭教授的生活细节问题。
有的妇女的手里拿来碗筷,有的手里拿来米面,有的手里拿来蔬菜……
男劳力想的是郭教授的居住问题。
他们纷纷拉着一平车东西也来了。
有的男人的手里拿着斧头,有的拿着锯……他们能顺顺利利为郭教授整家修院吗?
这边郭爱民教授呢?
他已离家多年了,家乡很多的年轻人根本没见过他,所以相见却互不相识。
而老头老太太呢?
他还有一点儿印象。
早上,郭爱山的父亲郭长根,他听村里的人说,瞧见郭爱民回来啦!这可把他高兴得不得了。
他左手端着一碗玉米野菜粥,右手拿着一个韭菜馅的包子,立即给郭爱民送来。
两位亲人一见面都很仔细地端详着对方,当俩人都认出来对方后,瞬间就热泪盈眶。
郭长根老泪纵横地说:“大爷我还能认出你来呀!我听说侄儿回来了,就赶紧给你送点饭来。”
郭爱民赶紧接过饭碗和包子,就问:“您老的身体还好吧?”
“我的身体好着那呢。
侄儿你是孩童离开的家乡,如今你变成了小老头儿。
不过仔细瞧你吧,大爷我还能认出来呀!”
俩人相拥喜极而泣,真是亲人一见泪湿津津啊。
郭教授看看家园内哪儿都是荒树和杂草。
他立刻就显出一副窘急的神情,不好意思地:“大爷您看,我刚回来,院子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看这……”
教授强挤出点儿笑意说。
郭长根未等侄儿说完,他就笑着说:侄儿跟你大爷客气个啥?
我就爱站着说话。
你快趁热吃饭吧。
郭爱民他饿极了,不一会就把一碗粥和一个大菜包子全吃完了。
郭长根他建议说:“侄儿呀,你家的大门破烂成大窟窿了;我看得换个新门。”
郭爱民一听很为难,他心里想:我被单位踢出去了,又被家人给赶出来了,我身无分文,哪里有钱买门呀?
想到这儿时,他就说:那我借大爷家一块木板,把窟窿堵上好吗?
郭长根摇摇头。
他说出换门的理由:侄儿你看这门板经过风吹雨淋这么多年,都糟烂了,我建议还是把它换掉为好。
郭爱民十分窘困的模样看着郭大爷。
郭长根看出来他的心思,就说:“你等着,我来想办法。”
郭教授他递给大爷碗筷说:还是家乡的饭好吃呀!
郭长根接过来碗,关心地说:”那我再给你端来一碗玉米粥吧?”
“大爷不用,我吃饱了。”郭大爷端着饭碗就告辞了。
不一会儿,他又拿来一个大铁锤,站在街门跟前抬起胳膊抡起锤,照着大门使劲儿砸。
只听得:“当”一声、“当”一声,只见一块块烂糟木头随即落地。
没多大功夫,破旧的大门就被郭长根砸掉下来。
郭长根他说,我回家再去找些粗木头棍子来,我给你做个简易的门吧。
说着,他掂着大锤就回家了。
郭爱党和弟弟郭爱国一听说,大家都来给教授哥哥家帮忙,两人很是高兴。
俩人跑着就来到了郭爱民堂哥家。
他们立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牧野花村里唯一留过洋的博士毕业的农业机械专家。
他俩十分热情地跟郭爱民打招呼:“你就是俺的教授哥哥吗?”
郭爱民点了一下头,看着他俩觉得很陌生。
他就问:你们俩是?
哥弟俩赶紧自我介绍了一下。
郭爱民立刻亲切地跟他俩握手。
郭爱党他走到跟前又疑惑地说,“哥你这么大学问,怎么会被下放……”
他看到教授一脸苦楚的样子欲言又止。
郭爱国拽了拽弟弟的衣袖说,“这还用说吗,咱哥哥一定是被冤枉的呗。”
他扭脸看着郭爱民问道,“哥,我说的对不?”
郭教授点点头,一张沮丧的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听得他俩这番问,顿然使他的心情极其伤感。
郭教授声音低沉地说:“我有时间再跟兄弟俩祥谈吧。”
哥弟俩点了一下头,就没敢再问下去。
郭教授立即感慨道:
《贬归》
飞燕远举几十载,如今染霜遭难归。
返乡弟弟不识兄,苦楚自哀叹悲催。
哥弟俩一听郭爱民哥哥感伤地吟咏了一首诗就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俩都说:俺俩回家去拿铁锹和锄,帮哥哥把家园的荒草和荒树清理一下。
郭爱民他赶紧说:谢谢两位弟弟啊!
兄弟俩跑着回家去取工具了。
郭教授回想起小时候,看到屋檐下有一窝小燕子,他可没少逮一些虫子,喂那只最弱小的雏燕吃。
他没想到,四十多年过后,燕窝仍在老地方,不知是第几代后的小燕子时而飞旋,时而站在巢沿,朝着他叽喳叽喳地欢叫着。
他不禁在又发出感慨道:
《离情逢绪》
人去别离燕依然,物是人非历沧桑。
欢歌飞舞慰苦人,呢喃劝君莫悲凉。
他踩着满院的软绵绵蓊郁的杂草,扒拉开荒树枝条,观看这个颇显荒芜和苍凉的院子,又添增了几分愁绪在心头。
春风拂过脸庞,他向前面的花园里望去,那早熟品种的樱桃树上挂着黄红色的果实。
晚熟的海棠树上,绽放着粉红色的花儿。
其它品种的花已经败了,而这个晚海棠上花儿却是粉红如霞。
旁边的梨花洁白如雪,竞相绽开满面春风的笑脸,仿佛在努力妞动着身姿,仿佛是仙子们来迎接落难的主人归来。
这时郭教授又走到了屋门口,这个松木门虽然破旧,但还算完好。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拧啊拧,很费劲儿但没打开锁。
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和一张信纸,然后他用削水果刀,刮掉铅笔上的铅面,然后把掉落在纸上的铅面,倒进了锁眼里,他又拧了几下,很轻松地就把老式的铜锁打开了。
他推开门走进屋里一看,到处都是蜘蛛网。
泛黄的墙纸烂糟成一溜溜的从墙上耷拉下来。
地上布满了灰尘,踩上去软软的,灰尘随着他的脚步腾起。
呛得他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
他赶紧捂着鼻子望着屋里的一切感慨万千……
郭教授看到破旧的方桌子和两边的旧圈椅上,还有长长的条几上,鸡毛掸子插在旧花瓶里。
右边是旧式的书架,里面都是四书五经,还有关于医学方面的书籍。
因为爷爷是清朝时期的大商人,小时候记得爷爷他酷爱我国的中医学知识。
当然他的这个书柜里排放的医学方面的书籍是最多的。
他看到自家每样家具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郭教授看到墙上依然挂着他爷爷奶奶,以及爸妈和他自己的全家福的相框,稳稳靠在墙上。
不过看起来已经发暗泛黄了。
他掀开糟烂成窟窿的门帘,一股发霉的味道闯入鼻腔。
他看到床上有一个破烂的已经是斑斑霉点的纸箱片,他想把纸箱拿起来,可是他的手一掀,灰尘四起,呛得他直打喷嚏。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箱一点点的卷起来,裸露出清朝老式家具的本来的面目。
他又把老式衣柜打开,这个旧柜子里面都是自己六七岁那年穿的衣服,依旧保存在这里。
他拿起一件小衣服就把床上擦了一遍,然后把背包放在低矮的床上。
他又走到厨房,他看到铜制的锅碗瓢盆倒,还静静呆在用砖砌成得的灶台上,只不过是积满了灰尘,多了岁月的斑驳而已。
他掀开面缸是空的,米桶也是空的。
家里无半点粮食,我吃什么呢?
………………………………
第四十二章 大教授干腌臜活儿
张光明问老婆:你把加工那些工作服的下脚料,给咱郭大哥做个床围子中不中啊?
“好啊!我今个晚上就开始做,做好后,绣上个花鸟虫鱼的画,岂不更好?”
李月娥一边薅院子里的野菜,一边慷慨地答应着。
李月娥薅了一些米米蒿,蒲公英、马齿苋、白茅根等野菜。
她又说了一声:我把屋里地上的旧纸捡起来,掐到院子里用来烧地锅。
泥水匠们纷纷往给上房屋的每间房的墙上,都抹了一层白灰腻子。
每一间间屋里,就像黑黢黢的人脸上,抹了一层白珍珠面儿似的,立马显得白皙漂亮。
屋里立刻显得即干净,又明亮,还上档次。
郭长根,他让老婆宋玉芳拉着平板车,他和郭爱民把地上的砖头坷垃,灰块子,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老年人都七手八脚的帮助郭教授,打扫主房楼上的蜘蛛网和灰尘。
老人们把郭教授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直干到下午半晌,才算完工了。
大队干部把教授家的荒树刨得一颗不留,然后把树干和树枝用锯锯成一段一段的,掐到墙角处,晾干可以烧地锅做饭用。
小队的社员们也把杂草清理的一颗不剩,然后也舍不得扔掉,就抱起来挨着树枝放到旁边,用来喂家禽和奶羊吃。
李月娥先把一桶洗手水倒进洗脸盆里,给大伙准备好,又和老头,老太太们先把桌子凳子排放好,然后就开始往桌子上端菜,拿碗筷。
她又往每个男人坐的桌子上,放一坛郭长根酿的高粱酒。
紧接着,她又往女人们坐的桌子上,放了一坛葡萄酒。
她还从自家抱来一坛用高粱酿成的酒备用,她知道桌子上的那一坛酒,肯定不够他们喝的。
大家完工后,先快速地哗啦啦洗掉手和脸上的泥土,然后各自迫不及待地坐在饭桌前的板登上,看着桌子上摆满味道鲜美的肉和菜,真叫人眼馋呀!
郭教授给每个男人跟前的小瓷碗里,倒了一碗白酒。
他又给每个女人跟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葡萄酒。
他带着满脸感激地神情,端起酒杯就诚恳地说:“今儿个大家都来帮我老郭的忙,我真是万分感谢乡亲们呀!
来,大家干杯!”大家一饮而尽。
男人们饿极了,拿起筷子快速地叨着各种菜和鸭肉吃。
他们就是在新年时,也吃不上这么多样的菜呀!
女人们也饿坏了,也纷纷拿起筷子就迅速地吃起来。
张冬瓜看着村庄妇女主任,就开玩笑地说:“诶,梅花大姐,你吃成了大肥猫,当心我郭铁蛋哥不要你了。”
郭铁蛋是个腼腆的人,他的脸刷地就红了,就说:“你别胡咧咧了,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呀!”
张冬瓜调皮地一伸舌头。
“嘿嘿,我给大伙做的是鸡蛋野菜炸酱面条呀!今儿个大伙都辛苦了,都多吃点儿哦!”
大伙一听李月娥说这句话,都兴奋极了,他们咋会不高兴呢?
这面条现在是多么稀罕的粮食呀!
李月娥满头大汗地把擀好的匀称的面条,平展在用高粱杆纳成的锅盖上。
她唯恐面条粘在一起,用手把一撮一撮的面条抻开。
“恁都看看,我为了让大家开口味,不但捣了些大蒜,还炸了一些芝麻花生辣椒酱。
待会儿大伙挂劲儿吃啊!”
郭教授又分别给大伙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饱含深情地说:“是啊是啊,月娥弟妹说得对,等会儿吃罢菜,喝罢酒,就使劲儿地吃面条呀!
郭教授对大家真是万分感激呀!那我就用一首诗,来表达我此刻的心声:
《谢忱》
君今落难人,众亲多帮困。
赠君酒一盏,略表吾寸心。
张光明笑着说:“郭大哥说得好!我们大家举起杯干了这杯酒!”
大家端起酒杯“哧溜”一喝而光。
郭教授又对大家说:“今天承蒙大家来帮忙,这大恩我不胜感激。
来,大家端起酒杯,咱们再干喽!”
大伙一起端着酒杯说:“干!”
大伙不喝酒了,张光明和教授,还有李月娥,就给大家捞地锅里煮熟的面条。
张光明说:“是啊是啊,文雅娘说得很对,你们爱吃蒜的就用小勺瓦些捣蒜汁,爱吃辣的就瓦些辣椒吃。
吃这些辣料可下饭了。”
郭教授连忙说:“是啊是啊,都干了大半天的活儿了,一定得把饭吃得饱饱的啊!”
大家酒足饭饱,带着助人为乐的愉快心情,各自就要和郭教授告辞。
临走时,郭教授把干部和群众们送到街门口,用双手抱拳,带着感恩的表情,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各位了!谢谢各位了……”
郭教授转回家,望望院里干干净净,宽宽阔阔。
走进屋内,他一看不由得惊叹道:嚯,每个房间都是崭新崭新的呀!
他怀着对家乡人民的无限感激,就想:今后,我该怎样回报家乡父老对我的厚爱呢?
郭教授今日就正式干起了扫大街的工作。
他带个大黑框眼镜,眼睛下面还带个白色的口罩,站在路中间拿把大扫帚从东头开始,哗啦哗啦地扫大路的右半边,扫得尘土飞扬,一直扫到西头。
然后再从西头往东头扫,哗啦哗啦扫马路的左半边。
张光明挑着两桶水快步走了过来,他一看,郭教授在灰尘中,能见度只有十来米。
就像他本人正处雾霾之中似的。
张广明就说:“郭大哥,先洒水,再扫地,就不会飞扬那么多的灰尘了。”
他说着,就拿个大水舀子,在水桶里舀了一舀子水,哗一下、哗一下,泼到未扫的土地上。
不一会儿就把一段路洒得湿湿的。
张光明又说,“郭教授让我来替您扫路吧。”
郭教授把扫帚往旁边一撤,他拒绝说:我可不能让你替我扫呀,会连累你的。
这时村民们经过他俩身边时,无不为郭教授感到委屈。
人们议论纷纷:
“咂咂,看看让一个归国博士干这清洁工的脏活。”
“一个大学问家呀,他一肚子学文,却被下放到咱这穷村来扫地呀!哎,太可惜了!”
郭教授整整扫了两天的马路,才把牧野花村的大街小道扫得干干净净。
第三天,郭教授就到本生产队的牲口棚里去工作。
尹抓根正在喂牲口草料,郭教授赶紧说:“尹师傅你好!”
老尹赶紧迎接他。
郭教授心情沉重地又说,“打扫街道,喂牲口,出圈粪,拉粪。
这是领导给我分配的新工作。”他说这句话时,面部的表情颇显阴沉。
郭教授向尹抓根饲养员请教,干这些活的具体做法。
尹抓根给他仔仔细细地讲起来:喂牲口的秘诀:
首先你得先学会铡草。
你先用一个大铡,把玉米杆子,用铡刀切碎,加些碎野草,再加些桑叶,马齿苋,把这几样掺搅匀,就可以喂牲口了。
郭教授用心地记着。
尹抓根接着说:“这出圈粪呢?
你得把这些牲口拉的粪便,撂到窟窿窗户外面的粪坑里,这就叫出圈粪。
你还要把粪坑里的这些粪便,再加一些碎草搅拌搅拌,再蒙上一层土泥让它进行发酵。
发酵好了,才能用作追肥,或者夏种和秋种的底肥也可以。”
今天上午,郭教授先虚心地跟着尹抓根学会了铡草,拌料,喂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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