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遥远的青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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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晓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难怪刚刚那两个人要赶自己离开呢，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莫晓晓觉得自己犹如一堆黄金中混进的一颗石头……

　　　　正当她徘徊不前踌躇不决的时候，顾清水犹如一只带着光环一般的小天使一样出现在了她眼前。

　　　　“晓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清水今日一身桃红色的衣裙，小卷发上闪闪发光的珍珠发饰更是闪耀，她的笑容如桃花，在阳光下就像真的盛开的一朵娇美富贵的牡丹一样。

　　　　“我，我来了……”

　　　　莫晓晓的自卑犹如一滩死水一样漫漫的涌了上来，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一般……

　　　　“晓晓你能来太好了，我带你进去吧！”

　　　　顾清水拉着她的手，笑吟吟的欲进大堂。

　　　　莫晓晓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移不开了脚一样，她咬着下唇，低着头眼里都是卑微。

　　　　“走呀，晓晓……”

　　　　“清水，我来就是为了不辜负你的美意，我已经来了，没有爽约，只是我就不进去了，会给你丢脸的，我现在就像一个乞丐，你跟我站在一起你的亲人朋友都会笑话你的！”

　　　　顾清水转过头来，眯着眼睛嘴角的微笑浅浅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晓晓，又很快的定住了眼。

　　　　“我知道了，走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哎，去哪里……”

　　　　莫晓晓还没有回过神儿来，顾清水便拉着她拐弯从院子侧面转了过去。

　　　　莫晓晓被顾清水拉着一路小跑，她紧紧拉着她的手，没有嫌弃没有隔阂，她的自信大方善良都在放光，一点点的照亮莫晓晓的自卑难过和抑郁。

　　　　避开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大厅，她带着她从幽静雅致的小径去了她的闺房。

　　　　莫晓晓被顾清水拉着上了阁楼，走了进去一间淡雅清香豪华的屋子，全是朱红色的红木打造的雅间，房间里若有若无的熏香味，干干净净的房间，奢华的家具佩饰都亮洁如新，空气里都是女子胭脂香水的味道。

　　　　“来坐着儿。”

　　　　顾清水让莫晓晓坐在梳妆台前，红木的桌椅典雅的台与镜子，还有琳琅满目看的莫晓晓眼花缭乱的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莫晓晓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惊叹不已。

　　　　顾清水只顾着打开自己的衣柜从众多衣裳中挑选一件最适合莫晓晓的取了出来。

　　　　“你穿上这个吧！”

　　　　莫晓晓看着满脸笑意的顾清水，她手里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上面还纹有白色蕾丝花边，还有些柔美的图案，衣服上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是顾清水身上的味道，又美丽又奢华又淡雅与莫晓晓很配。

　　　　“我……”

　　　　还没有等莫晓晓说什么，顾清水就递给她换上了，莫晓晓的犹豫和顾虑都被顾清水的热情淹没了。

　　　　不一会莫晓晓便换好了，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被漂亮的裙子修饰的身体，不禁面色绯红，身体曲线曼妙美好，身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美丽像公主优雅。

　　　　“哇，晓晓你真的是一个被掩藏的大美人儿哈哈。”

　　　　顾清水笑起来像只猫。

　　　　顾清水又让莫晓晓坐在镜子前，她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品，给莫晓晓“锦上添花”起来。莫轻轻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刷在自己脸上游走，胭脂在脸上舒展开来，最后涂上的是艳丽的口红，衬得莫晓晓美艳动人风姿绰约。

　　　　镜子里的女孩脸上泛着微微潮红，精致细腻的妆容让她更加美丽，修身紧致的衣物让她的身体愈加的曼妙她早就发育变得像个成熟的女人了。

　　　　顾清水牵着莫晓晓向楼下走去，她心里是忐忑而激动的……

　　　　有些事情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就像阳光灿烂的明媚午后，在人不经意时候，绵绵无声的雨便悄无声息的来了，来得轻来得急，轻到无法发觉，急得不知所措，只是发觉窗外的空气有些凉了才发现下雨了……
………………………………

第029章　跟我回去

　　　　莫晓晓跟着小天使一样的顾清水在众目睽睽万人瞩目下出现在了大厅最显眼处，一出现便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的炽热感。

　　　　盛妆打扮后的莫晓晓站在顾清水身边没有了那么多的自卑，还有了一丝丝的自信微笑，顾清水的俏皮可爱莫晓晓娴静温柔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爷爷这是我的朋友莫晓晓姑娘！”

　　　　坐在中央的顾己方满目慈祥，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一样的衣服，坐在奢华的木椅上，手里杵着一根儿气派豪气的龙头拐杖，花白的头发还有长长的白胡子，雍容富贵的模样。

　　　　“爷爷，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莫晓晓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上前给顾己方作了一个辑，然后落落大方的向他祝贺。

　　　　“莫晓晓姑娘是吧，哈哈哈好好好，真是一个懂事儿又漂亮的姑娘。”

　　　　顾清水看着莫晓晓淡淡的微笑着。

　　　　莫晓晓与顾己方眼神礼貌的交接以后，眼神便随意的往宴席下瞟了一眼。

　　　　人头如黑麻麻的点，莫晓晓只是随意瞄了一眼，突然一张熟悉的脸进了她的视线，一股冷气油然而生。

　　　　“何语温？”

　　　　莫晓晓告诉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重新瞄了一眼。

　　　　只见何语温穿着黑色的礼服，一脸黑线的坐在宴席之中与周围的人气质截然不同，他的气质淡雅而犀利，带着一股凉风，他虽然带着眼镜但是莫晓晓还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来了怒气和冷漠，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坐在下面？莫晓晓又是尴尬又是害怕还有些紧张。

　　　　“晓晓，我们下去落座吧！”

　　　　顾清水笑靥如花的向莫晓晓提出邀约，莫晓晓正在神游，根本没有听见顾清水的声音。

　　　　“晓晓，你看什么呢，我说我们下去落座吧！”

　　　　莫晓晓这才回过神儿来，尴尬的冲顾清水笑了笑。

　　　　“好，哦，不不不，晓晓我我我想去厕所……”

　　　　莫晓晓随口回应着顾清水，但是突然又想到如果现在下去不就是要与何语温正面交锋了吗？那她肯定是死定了，何语温的一个眼神就能将自己杀死……

　　　　“怎么了晓晓？肚子不舒服嘛？”

　　　　顾清水担忧的问道，这时候莫晓晓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幻化为难受的样子。

　　　　“嗯嗯，对，我肚子不舒服，好像要拉肚子……”

　　　　莫晓晓一边佯装着，一边偷偷瞄下面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的何语温，她知道这次自己玩儿大了……

　　　　她骗得过心思单纯天真的顾清水，可骗不了何语温那个鬼精面瘫王…！

　　　　“那好吧，我带你去，往这边走！”

　　　　顾清水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带她往后门走了去。

　　　　到了后院的长廊，莫晓晓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想再装了，便挺直了腰板，捂着肚子的手也垂了下来，脸上的痛苦表情变成了侥幸的得意。

　　　　“你，你不是要拉肚子嘛？”

　　　　顾清水一面茫然不知所措，很是疑惑。

　　　　“我，我又不想了嘛，清水你让我回去吧！”

　　　　顾清水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某些人要躲我！”

　　　　莫晓晓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飘来。

　　　　就像一场凉雨，一下子就浇灭了莫晓晓的侥幸轻松。

　　　　顾清水闻声转了过来，看着眼前温润如玉又如冷淡的皎月一样的何语温。

　　　　莫晓晓没敢回头，她屏住呼吸，提起及脚踝的华丽长裙，蹑着脚准备偷偷溜掉，她心里犹如一只惊了的猫，惶恐和忐忑随着何语温的靠近而澎湃。

　　　　“你还想跑是吗？”

　　　　何语温语气平和，但是眼神又那么的冷漠，他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意。

　　　　“我，我没有只是只是……”

　　　　莫晓晓不得不转过头了，俯着首，面色难看，都是紧张和不安。

　　　　“只是不想看见我是吗？”

　　　　何语温犀利而如利剑的目光到是把莫晓晓震慑住了，一旁的顾清水却面色红润，木呆呆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和冷淡的表情，她还有些羞涩。

　　　　“不是，没有……”

　　　　莫晓晓话音刚落，顾清水一直盯着何语温的视线才不好意思的移落开，看着两人这熟悉直接的样子她再看看莫晓晓一脸忐忑，顾清水眼里都是惊喜若狂样子。

　　　　“你，你们认识吗？”

　　　　莫晓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道：“不认识……”看着何语温严肃的眼神又连忙改口，支支吾吾的：“嗯，认识呵呵认识……”

　　　　“跟我回去！”

　　　　何语温的口气坚定而肯定，丝毫没有像开玩笑的样子，莫晓晓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何语温就当顾清水这个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儿不存在似的无论顾清水眼里的秋波如何流转媚眼如丝他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只是对着莫晓晓一副行峻言厉的模样。

　　　　“我不，你让我回去就回去，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晓晓也睁大了眼睛佯装一副“谁怕谁”的样子壮了胆子理直气壮的回答他。

　　　　何语温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她便感觉有一阵冷风袭了过来一般。

　　　　“你不要后悔，我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莫晓晓一听他的这番话，眼睛立马直了，神情恍惚，态度立即软弱下来，吞吞吐吐的道：“真真，真的？你不要骗我啊……”

　　　　“信不信由你……”

　　　　何语温说完这不带任何情绪的话便要离开。

　　　　“顾小姐，打扰了……”

　　　　何语温扬长而去，背影高冷又冷淡。

　　　　“唉，等等我，我跟你回去……”

　　　　顾清水听两人的话，在一旁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

　　　　“唉晓晓你们咋回事？你给我说说阿……”

　　　　莫晓晓又急又尴尬。

　　　　“唉，清水这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我先回去，好不好……”

　　　　“哎……”

　　　　莫晓晓提着裙子追了上去，也顾不得什么优不优雅的。

　　　　“清水裙子下次还你！”

　　　　莫晓晓一边小跑一边向顾清水说着。

　　　　顾清水留滞在原地，心却依旧怦然不止，面色的潮红微微的与脸上的胭脂融合在一起，她捏着自己的裙角，嘴角的笑渐渐浮了上来浅浅的梨涡里像灌了蜜似的，她心里的喜悦全都表现了出来。

　　　　从来没有见过生得如此俊俏的男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文儒雅温其如玉世无其二……

　　　　少女的情愫在萌芽，平静的湖泛起波澜……

　　　　她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顾家与何家向来交好，顾家是官宦之家，顾清水的兄长与父亲都在局里任职，顾己方也是向局长退休的，江城妇孺皆知的德高望重的顾老爷子，江城的码头也是归于他们一手掌管，而何家世代从商，必要从码头运输货物，又因为何家也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一来二去便结下了良好的关系。

　　　　莫晓晓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步伐匆匆的何语温。

　　　　何语温已经出了顾家大门，顾家的奢华华丽已然被抛在了身后，迎面的是井市的嘈杂和往来的喧嚣。

　　　　何语温伫立在门口外的小道边，背着手，目视前方，不知道在凝视着什么，又或者说在等急急忙忙追赶他脚步的莫晓晓。

　　　　“你怎么走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了。”

　　　　莫晓晓一边说着一般俯下身来调节自己的呼吸。

　　　　“我有你跑得快？”

　　　　何语温没有回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莫晓晓也听出来了他的硝烟味。

　　　　“我只是觉得留在那里会给你添麻烦！”

　　　　何语温突然回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辞色俱厉的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辞而别的人了，你觉得这样很洒脱很威风是吗，添麻烦？你添的麻烦还少吗？还差这件？”

　　　　他的死亡连问搞得莫晓晓一下子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还出现在顾家大宴上？”

　　　　莫晓晓咽了咽口水，瞳孔里注满了歉意和惧色有些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就是我认识了顾清水然后她邀请我来的！”

　　　　何语温不苟言笑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莫晓晓连忙举起右手，以表自己的态度和真诚。

　　　　“走吧，姑且信你，不过要警告你的是，少跟顾家人接触！”

　　　　“为什么？我觉得她们很好啊！”

　　　　何语温又瞪了一眼莫晓晓，她顿时安静下来。

　　　　待他扭过头去才轻轻得道：“我是说顾清水真的特别好我就喜欢跟她做朋友！”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语温的话莫晓晓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只是偷偷做了个鬼脸。

　　　　刚刚走了几步，莫晓晓突然停了下来。

　　　　“不走了？”

　　　　何语温一脸不耐烦的道。

　　　　“不是，我想，我能带一个人回去吗？”

　　　　何语温言笑不苟，面带怨色：“什么人？”

　　　　“莫尧，一个小乞丐无依无靠的小孩儿，我这些天都是跟他相依为命的，我已经认他做弟弟了！”

　　　　何语温看着她赤诚又缠绵悱恻的样子，好半天才淡淡的道：“随你！”

　　　　“我带你去见他！”

　　　　莫晓晓脸上的笑容又重新浮现出来，像个快乐的小麻雀在何语温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讲的都是这些天来的事情。

　　　　奇怪的是何语温没有像往常一般觉得厌烦没有让她闭嘴，倒也没有跟她笑谈迎合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和排斥。

　　　　江城的夕阳已经盖上了彩色的轻纱，朦胧的美感和若隐若现霞光中的人影都绘成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动人心弦的一副油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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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梁羽姒

　　　　莫晓晓领着何语温从人群中穿来梭去，像一只小精灵，她的欢声笑语他的沉默不语一切都是那么契合。

　　　　“看见了吗，就在那儿！”

　　　　莫晓晓站在彼岸，遥指对岸边的大桥，宏伟壮丽的大石拱桥横截滔滔荡荡流淌不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江河水，已经是午后了，暮色苍茫，一团团霞光浸泡在碧水湾里，微风徐徐，江风在日照下有些温暖，拂在她脸上，淡淡的余晖弥散，吹了些颜色进了何语温木讷的眼镜里，泛着五颜六色的光……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鸿桥底下还有生灵居住着，那里是那么的黑暗那么的肮脏那么的狭隘，不是其他牲畜而是同他们一样会思考会疼痛会悲欢的人啊！

　　　　“那里？你这些日子就是住在那里？”

　　　　“对啊！”

　　　　她望着前方，他望着她，他的眼睛里有一丝丝悲情，但她眼里都是坦荡，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不是自小便生活在阁楼里的小姐。

　　　　“走了吧！”

　　　　莫晓晓又往前走，没有回头迎着薄阳，和一川长流，一群面目陌生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

　　　　莫晓晓进桥洞时弓着个腰，俯着首，往里走了几步才开朗起来渐渐由明向暗由窄变宽空气由清爽到浑浊。

　　　　“你就不要进来了吧！我进去喊他就行了，这里头脏得紧哩。”

　　　　莫晓晓的声音渐渐的传入逼仄的桥洞底下，何语温自小便是生长在桥上的那层人哪里见过这些，便就不再跟上去了。

　　　　“小尧~小尧~”

　　　　莫晓晓探进去身子，在混混沌沌的桥底下寻找着莫尧的身影。

　　　　一堆堆臭气熏天的乞丐，在瘫睡着有点的生着病在绝望中呻吟着，还有的正吃着一些发了馊的食物。

　　　　“你别喊了，喊得真烦！”

　　　　这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四仰八叉的睡在一旁不耐烦的说着。

　　　　“你有没有看见莫尧啊，就是就是小萝卜你应该认识的，他一直住这里。”

　　　　老乞丐双手枕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什么，迟迟不回答她。

　　　　莫晓晓在他们俩睡觉的地方呆坐，不知道他会去哪了，心里很是担心。

　　　　老乞丐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一会儿，才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出去讨饭了，刚走没多久，饿了一天，等你来都饿死咯！”

　　　　“好，谢谢……”

　　　　莫晓晓这才从桥洞里钻了出来，她脸上失望的表情被何语温一眼看穿。

　　　　“怎么，他不在？”

　　　　“嗯，里面的人说出去讨饭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莫晓晓在江边蹲坐下来，向水中行使的帆船发呆，何语温依旧站得笔直，他背着手默默向远处眺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桥上渐渐的闹腾起来，点燃了灯火，金碧辉煌人烟稠密，热闹非凡人海如潮，这城又从宁静平和中活了过来，就像是一整天的日光是兴奋剂，慢慢得注入这城，然后由暮色苍茫时候注入完毕，所以黑夜是它药效发作之时一般。

　　　　而桥下也变得安静下来，呻吟声渐渐被淹没，鼾声和喧闹声音也被抹去，他们都“开始工作了”跟着灯火挤上桥了去。

　　　　“你在想什么？”

　　　　莫晓晓活动着自己酸麻的腿脚又摇摇脑袋，歪着头看着一言不发静默如湖的何语温。

　　　　“如果你没有来他依旧活着和以往一样，没有依赖和寄托，你觉得你这样是在帮他吗？如果有一天他一旦离开你又会如何？一蹶不振？还是堕落无依？”

　　　　何语温的话很冷但是很有道理，莫晓晓自然是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其实，其实是我依赖他，他比我坚强比我更能独立自主。”

　　　　莫晓晓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极其平淡的目视前方，看着烟波里的闹市人流和渺江。

　　　　“走吧，回去，他不是离不开你，你还想依赖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简直可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你的靠山，只有自己变成山。”

　　　　莫晓晓心里有好多好多思绪不知道如何安放，她沉默良久，才点点头，看着满苍皎月，涓涓细流的江水，喧嚣的桥上人景，昏暗的桥洞，眼眶里就有些失落，还有几分不舍。

　　　　“嗯，走吧，过些日子我还会来的！”

　　　　“嗯，走吧！”

　　　　何语温与莫晓晓离开了桥洞外的江岸，重新折回了万人空巷的街道，又缓缓同步的并肩走进了幽静的大道，又趁着夜色拐进了校区，暖黄色的灯铺盖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和兀青的杂草上，不知不觉便已经是初冬了。

　　　　两人一深一浅得走进一片缄默的江院，如她当日离开时候一样的安静，只是天气更加凉了一些，灯光依旧把光洒满了整个校园里，只是人迹寥寥，有些生冷，何语温干净的侧脸像也挂了几缕薄霜，冷俊又美俏。

　　　　梁羽姒，一个明张目胆的喜欢何语温的女医学生，是何语温所任职班级里的一个女生，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着何语温，她的大胆和热情让何语温很震惊也很无奈，除了保存距离别无他法却不是特别特别讨厌，因为曾经也有一个这样大胆的女孩子这样示爱于他，且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这些回忆总是折磨他与水深火热，让他无法祛除。

　　　　“咚咚……”

　　　　司徒唤阳刚刚躺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温柔又急促的敲门声。

　　　　司徒唤阳披上了件儿外套便出去开门了，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以为是何语温回来了吧。

　　　　“吱……”

　　　　蓝色雅致的门被缓缓从里拉开，四目相对的两人却也是相互大吃一惊。

　　　　司徒唤阳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子一脱口而出：“你是？”

　　　　梁羽姒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他，司徒唤阳她倒是认识的，是院长的长子，只是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脑袋里满是疑惑，不是说何语温住这儿吗，这眼前的人怎么是他……

　　　　“怎么是你？”

　　　　司徒唤阳这才把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形象注意到，连忙裹了裹紧身上的外套，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长发飘飘，着一身江院校服的梁羽姒并满腹狐疑的道：“你认识我？你来这样做什么？，找我也是要现在吧？”

　　　　梁羽姒是个极其高傲又蛮横的姑娘，对他根本不屑一顾，面无表情的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找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呢？”

　　　　“谁啊？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师妹太蛮不讲理了吧……”

　　　　梁羽姒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不带理他，傲娇的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封信，然后单手递给他。

　　　　“呐，不是给你的，给何先生的，我知道他住这，只是躲着我不出来见我罢了，你与这个交给他，不用说名字，他晓得我的！”

　　　　说着还一边瞟着里屋，加大了音量，像说给他听的一样像是认定了他就在里面故意逃避自己一样。

　　　　“你还挺大胆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

　　　　司徒唤阳一边痴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