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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青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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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在那片精彩纷呈的舞台上,目光游离于何语温的整个身体上,昏暗阑珊的灯火让他英俊的脸庞更加好看,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少女的情愫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想关都关不住的,捂住了嘴巴,便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阿嘁额……”
莫晓晓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她衣衫有些薄了,又在雪地里久坐了一两个时辰,体态又弱,自然便着了凉,何语温的余光轻轻飘了过来,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神情。
“姐姐,你是不是感觉好冷啊?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你就不冷了。”
莫尧关心的问,还一边准备脱衣服。
“穿上。”
突然,何语温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反手递了过来,头也没有回,便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而已,他身上还穿了一件儿中山外套,不过不会很御寒。
莫晓晓吸着鼻子,摇摇头不要,又想打喷嚏的时候,何语温直接把衣服砸了过来,刚好盖住了她的头,冷酷又粗暴……
“啊嘁……”
她又罩着他的衣服,又打了一个喷嚏,很没有形象,让林落杳有些嗤之以鼻。
她拿下来头上的衣服,又一本正经的道:“你怎么怎么办,你自己穿,我不要。”
他依旧没有回头,似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一方台子。那衣服还保留着他的体温和身体上淡淡的香味,见他没有反应,莫晓晓只好裹紧了衣服,那种暖意一下子就将她的寒意一一祛散了……
林落杳眼里不经意的嫉妒与怨恨在酝酿,醋意冲上了头,又不能明张目胆的发泄出来,那感觉实在是难受。不敢发脾气,甚至都不敢露与形色,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这种醋大概也是最酸的。
后来那场咿咿呀呀的戏终于散了场,林落杳心里的幽怨无法消除,便心生一计,她怨他的不解风情不懂她的心意,恨她不消一针一线便得他的关心与爱意,这对人上人闪闪发光的她来说不公平。
月色如一汪淡的清浅的湖水,徜徉在这座喧嚣繁华的城,莫晓晓披着何语温的衣裳与莫尧走在他们身后。
林落杳觉得虽然她与何语温并肩,却如隔万里,她怎么样努力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哎呀……”
突然,林落杳轻轻的叫了一声,便扶着脚蹲了下来,何语温停了脚步,伏了下身来,询问她的情况。
“怎么了,是不是崴了脚?”
“嗯!”
何语温蹲下身来,温柔的替她摇摇脚踝,又轻轻道:“能不能走,你试试看。”
“唉。”
林落杳刚走了一步,便又软在原地,看样子疼的紧,怕是走不了路了。
何语温看了看她梨花带雨,娇柔软弱无力的模样,便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得罪了,林小姐。”
他抱着她,在雪地里徐徐前行,莫晓晓与莫尧跟着他们后面,林落杳,浅浅的笑,轻轻将头趴在他的肩头,心里有万般柔情在浮动在汹涌在澎湃……
花影月线飞雪间,依秀扶风,一帘幽梦……
………………………………
第049章 难得糊涂
大抵是在月色悬正空时候到达的何家大院,门是敞开的,就像是在等待着晚归的人,那样安静,街市上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母亲……”
吕文言看见何语温的时候,他正怀里抱着的正是娇娇滴滴又眼泪婆娑的林落杳,人力车上上下下都是他抱下来的,又从门外抱了进来,她很轻……
“这是,怎么了啊杳杳?”
“她不小心崴了脚。”
林落杳慢慢从何语温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滑下来,她心里是多么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那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时间就那样静止,月色晶莹,雪花莹白,他也正好温柔。
林孜诀,吕文言何宏富都一一围了过来,嘘寒问暖一阵询问,关心着林落杳。莫晓晓与莫尧被撂在一旁无人问津很是尴尬,正想离开之际,突然吕文言发现了莫晓晓身上披的衣裳。
“语温,你的衣服呢?怎么穿这点,是不是外面的雪不够大,风不够冷是不是?”
何语温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风雪侵蚀的,似乎还有些疲倦的样子,不过目光依旧坚定,依然站得笔直,神情还是那般冷淡。
“是妹妹说有些冷了,温哥哥担心,所以就给了妹妹,伯母不要指责温哥哥,温哥哥是好意,不过这样却实自己也要生病,哥哥下次还是要保重自己身体为主啊!”
还没有等何语温说什么,林落杳便替他开了口,她的声音极其温柔,文文静静的,连说出来的话都那般善解人意,似乎看上去是在表彰他的行为,且替他开脱,但是也是暗暗的指莫晓晓矫情让何语温受了凉,让吕文言对莫晓晓又厌恶起来。
“语温,我告诉你,下次可别这样了,你的身体可金贵着呢,你不知道吗?”
吕文言提高了分贝,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莫晓晓,她在护子,大概是所有母亲的通病。
何语温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低头,便向母亲告退了:“母亲,今天有些疲惫,就先下去了。”
他走来的时候浅浅的看了莫晓晓一眼,便出了门去,往自己的房间去了。莫晓晓也跟何夫人作了个礼,与莫尧一同下去了。
留何夫人与林落杳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大概的是不快的。
又过了几日,何语温连着几天都没有来后院了,连书房也不曾进出了,莫晓晓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座深深的大宅院,锁住了一片繁华与华丽富贵,也同样是关住了人的心,几个院子,十来间房间,便是小小江湖,没有一丝丝的消息传来,也不敢四处随意走动,毕竟这不是自己家。
后来才从王伯口中得知何语温从那日回来便病了,这几日都在静养,而二公子何语华也经常不着家,在外浪迹,这几日也被关在了屋里,这个宅子总是像个棺木一样,压得人透不过气了。
接连几日的太阳,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莫晓晓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厚重了,经常让她半夜醒来,失眠又吃不下东西,虽然他平日是冷冰冰的,其实心还是暖和的,从她来到这个城起就一直在默默的帮自己。
这天她特意去厨房亲自下厨熬了一晚鸡汤,然后趁人不注意悄悄走到了何语温的房间去。
这是第一次来何语温的房间,雅致又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古韵的木具,一副兰花的书墨画挂在中间,房间靠窗子的地方有一块书桌,一方砚台,几只毛笔,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图画。
他就那样半倚在床头,双眼紧闭着,面容有些苍白,嘴唇干涩,修长的手轻轻压盖在被褥上,有一抹流光碎影穿过格窗,撒在他的被子上,看上去那么静好,那么温柔和谐。
她没有惊扰,就轻轻的将那一碗金黄色还冒着热气的汤放在了屋子里,又多看了他几眼,她心里是内疚的。
突然他眉头微动,她连忙慌乱的要离开,刚走到了门口,便听见了他微弱却依旧冷酷的声音袭来。
“就这样走了?”
莫晓晓犹豫片刻才缓缓转了过来:“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
“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要多想,如果不是你,我会给需要的人,所以,所以你不必自责和多想,这东西你拿回去吧,不必。”
他目光如炬,虽然气色很差,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也是,反正莫晓晓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
莫晓晓眼神真挚,看着他:“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情,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真的。”
“不是说了吗,我对任何人都一样,你不是特例,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出尔反尔,你不必感激耿耿于怀,还有上次我说过吗,不经我准备允,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吗?”
“哦,对不起,打扰了,不过,不过还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莫晓晓连忙的逃离了的目光所及,他就像个仙人掌,靠太近只会扎到别人,其实内心的柔软不堪一击。
莫晓晓刚刚走出院子,在院子处便与林落杳和一同携手而来的何夫人狭路相逢了,何夫人也许是因为何语温生病的缘故,看上去心情不悦,而林落杳搀扶着她,一副乖巧懂事儿的样子,亲密无间看样子,大概已是认定了这个儿媳妇儿了吧。
“夫人!”
莫晓晓轻轻作了一个礼,便想要快速离开,毕竟林落杳还在这,平日的话这何夫人还算平和,可自从来了林落杳,这何夫人就不大待见她了,是怕她威胁到林落杳的地位吧!
“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吕文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了平常的和气,在质问她,林落杳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她。
莫晓晓没有抬头,唯唯诺诺的道:“回夫人,只是听闻少爷他……”
“好了,你回去吧。”
吕文言甚至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便一扬手,让她离开了,林落杳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以后,不必再来了。”
莫晓晓刚提脚几步,吕文言便又冷不丁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赶她离开这个院子还是离开这个何家。
大抵,大抵都有吧。
那天以后,莫晓晓便真的再也没有去看过何语温了,每天沉闷闷的在房里,听说何语温已经好了,只是这几日都在忙一些家里的事情,一些生意的事情。
云端初晴,想来已经是正月十三了,莫晓晓从屋子里出来,坐在后院里那棵银杏树下,与莫尧对坐发呆,这些日子,除了何语华偶尔来串个门儿,日子过得可真是无聊的。
正无聊,便又叫莫尧烧水来煮茶,说起这茶还是别人赠予的。
昨日平时里对他们嗤之以鼻针锋相对的蓉蓉丫头,居然也像冰释前嫌了一般,与她们重新交好了,说了很多抱歉的话。
莫晓晓也只是当她不计前嫌了,毕竟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说什么,她还送来了一包花茶,态度和蔼,莫晓晓也对她刮目相看,对她也放下了戒备。
冰凉的水是渡了一场雪的水,在砂壶里又被灼热的火慢慢给烧得沸腾起来,未烧过的凉水很容易就被烧得沸腾,反而是那些原先滚烫过又冰凉下来的水,难以重新沸腾。
水是亦然,人心也不过如此。
不是人心难以感动,曾经的不谙世事时容易被烟火打动,就像燃烧过的柴火,难以再那样轰轰烈烈的燃烧了,不是它不想,而是烧不起来了。
待水开,捻几朵花茶慢慢由热气而顺入其中,煮茶与泡茶不同,你看它翻滚沸腾上上下下的样子,再传递出来一缕的香味,渲染整个世界一般,睡梦中也会魂牵梦萦的那种味道,逐渐蔓延。
这时候,这香味竟然把林落杳也给吹来了……
林落杳拿着一方手帕,杨柳摇风一般轻轻盈盈的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丫头,只闻她轻声细语的道:“妹妹好雅兴,在煮什么,味道好香……”
“林姐姐……”
莫晓晓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一旁,毕竟林落杳是何家的贵客,而莫晓晓顶多,顶多算个待遇好一点的丫头而已。
“妹妹坐,妹妹手巧心慧,你这煮的什么,可否予我尝尝?”
“林姐姐客气了,只怕这玩意儿低贱,入不了姐姐的口呢。”
莫晓晓一边打趣的说着还一边给她斟茶。
“妹妹说的什么话,什么低贱不低贱的,癞蛤蟆都能吃到天鹅肉,只要它想,何况这茶呢,我又怎么喝不得呢,是吧!”
林落杳满脸堆笑,柔柔和和的道。
莫晓晓的手停怔了一下,那一抹黯淡的目光都被林落杳捕捉到眼里,莫晓晓自然知道林落杳这是话里有话了,又怎么听不出来。
“林姐姐喝茶。”
不过她也只能赔着笑,唯唯诺诺的跟她递茶,她甚至有时候会恨自己的奴性,不过活在当下又有几件事情是心甘情愿的呢,不过都是为了就像生活下去罢了。
思来想去,不过只是难得糊涂。
林落杳笑着接过茶水,温柔的吹弱它的热气,就像试图吹熄莫晓晓的妄想一样。
本就严寒的天气,茶水一出砂壶本就没有那么滚烫,就像她本就没有那些妄想一般。
“妹妹这煮茶手艺精湛,心灵手巧,就是这茶有些粗糙,毕竟是些低贱的茶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妹妹喜欢喝茶,我可赠你些上等的,让妹妹尝尝。”
“谢过林姐姐……”
………………………………
第050章 悲欢都是离合
看着林落杳留下的杯子还尚有余温,莫晓晓心里却是万般疼痛的,林落杳的来意明了,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说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是低贱的人罢了……
又是一个暮后,一个寒气依旧,云色朦胧的午后,零零碎碎的夕阳被揉得七零八碎的随意洒在何家那一方院子里,添增了一丝生气,又闷躁不已。
莫晓晓混混沌沌的呆坐在屋子时候,一个女丫头,匆匆忙忙的叩了她的门,便带来了一丝严肃的气息。
“莫姑娘,莫姑娘你在里面吗?”
莫晓晓与莫尧对视一眼便往前去直接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样子,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模样。
“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吗?你慢慢说。”
莫晓晓轻轻安抚丫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涌了上来。
“莫姑娘,你快去东边厢房吧,何夫人与何老爷急着要找你呢!”
莫晓晓眉头紧锁,又问道:“你可知道,所为何事?这样匆忙啊?”
“不知,听说是林小姐,林小姐她……”
“她怎么了?”
“林小姐她喝了你的东西后肚痛难忍,已经找了医生了,大少爷也在。你还是快过去看看……”
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晓晓便急急忙忙的,奔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她都一头雾水,她和莫尧都喝了啊,也并无碍事。
待莫晓晓到的时候,林落杳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看样子情况十分危急,林孜诀满头大汗,不停的在屋子里跺步,何夫人心急如焚守在床头,何老爷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土。
“她怎么样了……”
莫晓晓刚刚一踏进屋子,便迎来了众多人的目光,所有的目光都焦距在一起,林孜诀的愤怒,何老爷的气愤,何夫人的怨恨,还有守在床头替林落杳把脉的何语温,他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情绪……
林孜诀的眼睛里有怒气,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一把拽住莫晓晓的衣领:“你到底把杳杳怎么样了,杳杳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你陪葬,你这个贱婢。”
那样子就像要将莫晓晓整个人都活吞了一般。
吕文言还算理智,连忙过来规劝林孜诀:“林大哥消消气,先不要冲动,杳杳暂时没有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了,有什么事情慢慢问,这样也不是办法,要弄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林孜诀也给吕文言一个面子,便松了手,不过依旧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吕文言将林孜诀稳定下来,这才又面向了莫晓晓,她一本正经一丝不苟。
辞严厉色道:“莫晓晓,你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交代,你给林落杳喝了什么,为何她从你那儿回来便腹痛难忍,你安的什么心?”
莫晓晓脸色苍白,不停摇头:“不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只是喝的花茶,还有我自己也喝了啊,不可能有事儿啊,不可能……”
“你撒谎,是你对语温爱慕已久心心念念想攀附语温,可是语温根本对你无感,你害怕,你害怕林落杳抢走语温,你心生妒忌,所以才想到要加害于她,你这个毒妇。”
吕文言字字如针句句如刀,在莫晓晓那颗原本就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心上一阵扎割,她只觉得心如刀绞万箭穿心一般,有口难说,有理难辨。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音从争辩不休的喧嚣中脱颖而出,那么强烈那么响亮,一切的嘈杂都安静了下来,似乎这个世界就此停了下来,山静风定水止……
那柔弱的身子啊,便犹如一朵开得艰难的莲花,在风中摇曳,在雨里的挣扎,在雷鸣电闪中身不由己一片片的凋零。
何语温猛的转过头了,她低着头,凌乱的头发倾泻了下来,掩盖住了那边边打得红肿的脸,一阵风从窗子外穿进来,把发丝游荡在她的耳边与消瘦的脸轮廓。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个毒妇。”
吕文言脸上惊愕是因为她的冷静心如止水,不过瞬间便消失殆尽似乎出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低着声音,叫她滚出去……
她什么都没有说,慢悠悠带着一丝狼狈,一丝不堪和一丝倔强,从那道高高的门槛迈了出去,众人的目光被她堆积抛弃在脑后。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真实,恍若就是在昨天刚刚经历的一般,那种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那种世人追逐嫌弃的感觉,那种被所有人抛弃辜负的感觉在现在又重新浮现,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炽热……
恍然惊觉,原来那些痛苦与磨难从来都没有真真实实的离开过她半步,就在暗处潜伏着,等一个时机,便一拥而上,将她重新推进深渊万劫不复……
在偌大的世界,那么广阔,能包罗万象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包容自己呢?想不通,想不通,不明白,不明白……
梁园虽好,并非久留之地,这里不是归宿,当下不是归期,此路也非归途。
“莫晓晓……”
他在呼喊她的名字吗……
“莫晓晓,你去哪?”
他的声音他的话语终于是带了一种情绪了,是一种焦急还是愤怒,说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接着便说一道严厉厚重的声音拦截了他的声线,将他与她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鸿沟,深不见底又宽阔无比,越不过,跨不了。
“何语温,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再是何家少爷,不是我何宏富之子。”
那道声音那么重,足够将坚定的他重重压倒在地,那是那么富有力量的话啊。
他最终没有从那股力量下爬起来,也没有越过那道鸿沟,隔在远处默默目送她离开,甚至都没有好好的说一句再见。
她走得很慢,从他的眼里走到了心里,她似乎又走得很快,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座大桥,一眨眼的功夫便走到了头,没有回头没有踌躇,没有徘徊的余地。
莫晓晓不知道怎么回的后院,目光坚定,头发凌乱,红肿着脸,但眼角处始终没有一滴泪花。
“小尧,你喜欢这里吗?”
莫晓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沉默不语的莫尧,他似乎也是满怀心事。
“姐姐,他们欺负你了是吗,我去杀了他们。”
莫晓晓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小尧你说什么,不要胡说八道,答应姐姐,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要用极端暴力的方式解决好不好,看着我,答应姐姐。”
“可是他们欺负你,我恨他们,他们是坏人。”
“小尧,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能为力的,反抗有时候就是一种自我伤害懂吗,妥协和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不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莫晓晓一边抚摸着莫尧的脸一边还强颜欢笑说出这句话,眼泪就不争气的就涌了出来,能伤害她的从来就不是那些穷凶恶极的伤害,和百口莫辩的冤枉委屈,而是自己最亲的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和爱……
“姐姐,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好,我跟你永远在一起。”
“好,小尧,我们离开,走的远远的。”
那天是一个黄昏,一个时而明媚时而黯淡的黄昏,她们手牵手在路上,轻轻的行囊,厚重的暮色,那些难看与卑微突然就慢慢的疏散了去,从深沉的何家大宅出来的时候,莫晓晓却意外的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如释重负,长吐了一口气。
那些晚上,星光灿烂,皎月清朗,那些横亘于胸的人情绪慢慢淡漠了下去。
在风雨里飘摇,在霜雪里挣扎,在黑暗里历经,却依旧有一种明媚的光闪耀在眼眸子里。
这个世界上的相遇与初见十有八九美满斑斓,离别也十有八九清淡悄然,能好好的说你好,不一定能心平气和好聚好散的说再见。
某年某月,某个似曾相识清风朗月万籁俱寂的夜晚,会偶然想到一些不美满或些许遗憾,原来昨日已经东水流逝,年岁更换,变成一缕青烟,忽而飘散!…
可是,无论悲欢,不管懊悔遗憾,相遇便已经预告离别,只道当时寻常。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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